他聽著對方失落的回應好像毫不意外,緊接的呢喃混進輕輕滴落耳邊的水聲中。
他緩緩揚起微笑,柱著拐杖走往放滿熱水的浴池,坐在池邊慢慢將雙腳放入水裡,緊貼臉頰和後頸的雪白髮絲上凝聚的晶瑩水珠,沿著他同樣白皙的皮膚往下滑落。
「『這個世界不存在神明,即使存在,會被殺死的我們都不是被寵愛的孩子。若說這一切都是神的希望,那我們的誕生必定毫無意義。』」他突然輕聲道出這番話,像模仿了某人的嚴肅語調般帶著幾分稚氣。
「我的姐姐討厭神明,總是會說這樣的話,所以米娜想說的事情我是明白的,只是對我來說,就連殘酷都是一種愛。」以一個小孩子而言成熟到顯得奇怪的言詞,他轉頭望向對方咧嘴笑起來。
「不過我們已經從那逃離了,所以沒事的,米娜。妳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