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辦……?!」朱圈太站在熟悉的公園湖邊,看著眼前的景象是急迫又不知所措。
紊亂的湖中被激起陣陣水花,一下一下的都顯示著有著什麼正在死命掙扎,那是一隻雪白的狐狸,漂亮的皮毛在浸在水中糾成一團,小腦袋上貌似還黏著一坨孩子吃剩的棉花糖,不確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這個情況產生,但圈太認知到的是現在不救牠的話這樣滑稽的樣子就將會是牠生命的終點。
他想喚出立場救牠,但卻只止於想,少年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的能力從來都只能做到破壞消滅,毫無同理且冰冷,若是包覆死物那倒還好,若是生物呢?
樂天的個性在此時蕩然無存,只剩下對於自己連游泳都不會的後悔,無法再拖延的搶救時間讓圈太在懊惱的同時邁起腳步。
他必須去找人求助。
他喜歡在舒適的天氣散步,時不時就會到家裡附近的這個公園走走,甚至是在長椅上坐個大半天都有可能。
但今天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
突兀的聲響讓藥理的視線往那熟悉的湖邊看去,湖的中央激起一道道水花,明顯是有什麼生物溺了水,遠遠看來似乎是白色的犬科。
同時,他也看見岸邊的人。
那人看起來慌忙、不知所措。
藥理沒有多想,踏步便往人的方向走去,儘管他其實沒有幫忙的理由。
但同時他也沒有不幫忙的理由。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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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幾步後他抬頭才發現有人近在咫尺,立刻開口:「那個、請問你的能力是?那隻狐狸牠……!」邊說邊回頭才發現那隻狐狸快要沉下去了,這座湖雖然不是深不見底,但對於圈太跟那隻狐狸來說都不是可以輕易脫困的程度讓他更顯不安。
要是在這裡的人是叉太就好了。
在十八年的人生中並沒有少在腦中閃過這個窩囊的念頭。
「嗯,我看到了。」對比對方的慌張,他的反應更顯沉穩。
他靠近了湖邊。藥理雖然會游泳,但要救一隻正在掙扎的動物,還是頗為危險。
「……我的能力其實也不能算是合適。」
「但是,救得到。」
說著,他便稍稍抬起手,他的手臂上本就有一些包紮,他撕掉了其中一個,露出傷口的結痂。
只是單純出門散步的他不可能有攜帶利器。藥理摸摸口袋,拿出家裡的鑰匙。
朝那傷口,施力劃下。
他難得皺了眉頭。鑰匙太鈍了,他劃下第二道,血液這才流得多了一些。鮮紅來不及落地,在半空中扭曲了形狀。
血液最後成了一條細鐵鏈,在狐狸被水淹沒前纏住了狐狸的腹部,慢慢地將狐狸往湖邊拉回。
見到此情此景圈太就差沒有跌倒了,雖然一下就懂得這就是對方使用方式的能力,但還是倒抽了一口氣後先抽出了一包隨身衛生紙(在口袋裡被摺成方塊)在旁邊待命,等到狐狸終於上岸並且一點報恩之心都沒有的帶著頭上的棉花糖(沒有溶化)跑掉後才靠近了那個人。
「你的傷……」擔心的把面紙包遞給人,這樣一個靠受傷行動的能力者會不會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呢?
狐狸不出所料馬上就跑掉了,不過頭上的棉花糖居然沒有融化,這讓藥理有些意外。
「——嗯?啊。」
「這沒事,不用擔心。」鐵鏈回到他的身邊,沒一會兒就變回了正常的血,依照該有的定律滴落地面。
「面紙,謝謝。」他伸手接過,先將傷口附近給擦乾淨後,才又順便擦一擦鑰匙。最後折好了另一張新的面紙,覆在傷口上嘗試止血。
「你有可以消毒的東西嗎?」看人除了把面紙壓上之外並沒有做其他舉動而有點擔心的出口。
該不會就這樣擦一擦當作處理吧……?
「目前沒有,我只是出門散步而已。」平常也沒有帶消毒用品的習慣。
「回家再弄吧。」
他已經習慣受傷了,就連現在也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沒有意識到這畫面對於他人而言有多突然且驚悚。
「這樣不行啦會感染!!」有些激動地揮手後立刻拉著對方沒受傷(至少是剛才沒受傷)的手走出公園。
「我家就在旁邊而已,來包紮吧。」直線的性格肯定是只顧著著急沒想過要徵詢人家的意願。
「欸?」他難得發出帶有疑惑的單音節。
藥理任人拉著自己的手臂並隨著對方的腳步敞開步伐。他明顯處於茫然的狀態,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為什麼有這樣的反應。
大概就跟他的家人每次也都會擔心他一樣吧。
「謝謝你。」
「那就麻煩你了。」
拉著人家回到住處後進門,叉太沒有意外的應該是在室內的對練場,父母也都出門工作了所以招呼也不用打的一路上樓。
「坐下吧!」一進房就看到了廣大的房間的擺飾被分為一左一右的,明示著這房間是兩人的共同生活空間。
喊人坐在自己書桌旁的椅子上,而自己則亂七八糟的翻起醫藥箱。
「打擾了。」他禮貌地說。
隨著人一同走上樓,房間明顯是兩人居住,這樣藥理感到頗為新奇,很少見這麼大的房間。
「你有兄弟姐妹是嗎?」
「啊、要是冒犯到的話可以不用回應我。」
他補充道。他的性格比起外表的第一印象更加溫和。
「對啊我跟我弟一間房~」聽到對方的話很快的回到,感覺這個熱心助人的人好像特別禮貌。
「手伸出來吧。」抱出了兄弟平時使用的醫藥箱後拉了張椅子坐在人的對面,「我叫朱圈太,你呢?」
「原來如此。」
「感覺你們感情很好?」看人提起這件事實並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便如此推測。
「啊、麻煩了。」他將手伸給對方。
「我是藥理,如月藥理。」
「請多指教,圈太。」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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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很少這樣正式的打招呼,眨眨眼後才笑了一下回答。
「藥理看起來年紀跟我差不多,也有收到蓮英的入學通知嗎?」覺得對方的能力雖然辛苦但很有前途的樣子,邊消毒邊問到。
以那樣的傷口來說,他太安份了。
當傷口接觸到消毒用品的那刻,他也不過就只是皺一下眉,皺眉的表情甚至持續不了多久,很快就又放鬆了。
對他而言這可能已經是習慣,可能已經稱得上是家常便飯。
「——啊,有。」
「這幾天才收到的……我是變化系。」
「圈太呢?科系。」
「我是特質系,弟弟是操作系的!」注意到了對方皺眉所以動作更輕了些,用小剪刀剪下貼布。
「雖然都不同系不過以後就是同學了,你也要找到更好的出血方法啊,不然畢業前可能就會撐不住了?」看著對方已經包紮好的傷口說完才轉看著藥理的眼笑到。
oO(雖然今天這麼緊急是我的錯...)講完才想起來起因而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