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 | 。】
※ 集中串
※ 消音建議
※ 我流自嗨成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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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24
翻了翻累積了點自嗨產物,總覺得不集中一下很可惜(撓臉)……總之,趁著不敢發出來之前來貼個!樓蓋太高再來開新的集中串。
地面的幽光滋長了出來,彷彿汲取足夠的水氣,終於沁出了枝枒與花苞,接著慢悠悠地綻放成一團形狀不定的光體。
「哎呀。」
小小的聲嗓輕快撕破空氣──果然還是如此,邊這樣細聲說著,搖曳的火花逐漸飽滿,化做兩道小小的人型落地。
她們是於火焰中誕生的雙子。
柔軟的火焰倒映在狹長的眼眸中,裙襬在無風之地悠然飄揚,十足脆弱卻又看似無比強大。
是啊、是呀,就是這樣吧。
她望著自己的雙生姊妹想著,我們會持續重生,我們會反覆死亡,在這永生永續的輪迴裡面,用最熱切的愛迎接那些置於死地的純粹。
噢,當然。
沒有冒險者前來時,她們也過得挺平靜的,但那份寧靜也沒能享受太久。
她怒嗔地望向洞口,有幾分埋怨。
隔壁那兩條魚沉睡時還好呢,醒時便難掩天性殘暴,老是激起漩渦然後鎧甲撞擊,敲得整個洞窟轟隆隆作響,以室友來說真是萬分不及格,一點也不優雅好看。她皺起眉頭露出可愛的小表情,對著自己的雙生姊妹抱怨著。
但那又如何哪,她們也不能怎樣,因牽制的關係,她們始終無法離開這洞窟深處,無處可去的魔力就像是一汪海洋,說起來,滿是水氣的這裡,本就不是她們的棲所,即使真的出去了,大概也會被反噬到灰飛煙滅吧。
被困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彼此就是全部。
⋆┊維特爾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洞窟外又傳來了碎響,順著空氣中她們釋出的魔力晃蕩了過來,看來今天又有新的挑戰者上門了。
人們前來殺戮,不需要任何理由。
義正嚴詞地主張著,我們有威脅性,我們不懂,我們應該;然後有人嚷嚷著要寶物,有人認為我們該死,有人笑說是我們太弱小。
無論是哪種都無所謂,她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如此定義,存在在這裡,日復一日。
她們偶爾成功,偶爾失敗。
其實疼痛對於她們也並不是那麼在意,一件事持續久了也就麻痺而無感,剩下的只是覺得無趣。
這裡啊,實在太小了。
她悠然地在空中翻了個圈,和雙生姊妹拉起了手,彷彿輕飄飄地邀舞,接著千篇一律地、朝不請自來的擅闖者們釋放炙熱燃燒的火焰。
「所以再為我帶來多點樂趣吧。」
烈火愉快而熱切地吻上那些充滿怒意的面容。
在這般漫長而無趣的餘生。
天空一片片融化落在血紅的地上,斑駁殘雲燃燒著,誰人驚動了枝頭滿佈的黑影,霎那如半折蝶翼紛飛,無數飛鳥剪過天邊。
第一簇火花燃起的時候。
他們說,是那些人先開始的。
當空氣瀰漫焦灼氣息,當腐爛的臭味翻攪胃液,當榮耀的旗高高地揚起。
他們說,靈魂是不會死的。
⋆┊維特爾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於是你是你。
於是我們是我們。
然後分流再匯聚,那些晃目的鮮紅再也沒什麼不同,尖銳噪響撕裂雙目、踏破頹然,最終仍有那些人靜佇其中,圻長地於血海仰望。
振翅與鴉鳴。
而狼煙覆滅,星辰沉沒。
晨光再次佈滿大地之時──
他們卻說,願死者安息。
空虛的荒城有著冰冷的溫度,在風中吹奏哀戚的旋律,空洞洞的死寂而蒼白,橫跨亙古時光。
大雨將至。
他嗅到濕漉漉的雨水,還有纏綿在指尖的冰冷,鋪天蓋地籠罩而來,知覺混沌,他就像隻被網著的魚。
大雨將至,而他無處可躲。
魚群在淺灘上死去,透著網描繪天空,
用一條細細的線拉起整片溫暖的海洋。
他睜眼做夢,夢裡遍地花開,花吹落雪,雪融化雨,而雨墜成泥。泥濘之中他還能聽見誰人笑鬧的聲音。
那孩子將渾圓的石子一個一個排列在地,像是栽種著花。
⋆┊維特爾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可他仍舊在花與雪,雨和泥之中將石塊逐一放下,一個又一個,近乎虔誠。
空城中沒有一人,黑夜漫長無邊。
濃烈的黑暗是泥沼,是顏料,是畫筆。
那孩子用手沾取,用嘴吟唱,用眼記得,用一切祈禱。
⋆┊維特爾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曾經順手救過一隻毛絨絨的小魔獸,本還擔心傷口治癒後會無法回歸野外的,但幾次的嘗試,那小毛頭倒也適應的挺好。
道別的時候是個星月皎潔的夜晚。
「哈哈、別鬧了。」被溼答答地舔了一口,毛毛的小腦袋蹭上來,弄得頰邊癢呼呼的。
「過去吧。」
鬆手讓毛球輕巧地跳落地面,他將手收回斗篷內,拉上了兜帽掩去星光之下那抹淺色幾分。
不遠處傳來相似的鳴叫聲,小小的獸腳在地上踩了幾個印子,很快地鑽進樹叢間消失無蹤。
回家去吧,他想。
回到還有人等你的地方去。
佇立在教堂中央,陽光穿過玻璃灑落,木頭椅被照耀出溫潤色澤。
他筆直站在那裡,日光從聖母像後方的窗流淌進來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光池,低頭凝視著那潭碎影搖晃的流光,覺得自己形同徒步涉水的旅人,卻不知道此刻踏出腳步究竟是上岸或是墜落。
不曾想過自己會來這裡祈求,甚至不曾想過自己會試圖向人哀求什麼──或者更精確來說,是神。
有點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仰頭望著那逆光而輪廓模糊的影子,想著還是算了吧,他只怕有天自己也放棄了。
但當他也忘了,那時他們才是真的死了。
葉影紛飛,模模糊糊晃動著,他站在金黃色的花海中,花瓣漫天,日光流淌墜落,凝結在地上熠熠生輝。
衣擺被吹得翻飛起來,髮絲在眼前交錯,啟口幾個字詞又自唇邊逸散,掉落的音節越來越多,堆積在腳邊。
張口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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