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種族、性別與信仰,用來區分的類別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給予他 ▧▦▥▤▧▦▧▦這個名字的誰,在他懂事之前就已經不在人世。知道他身上血統是怎樣組成的誰,也早已死在世界的某處。就像大樹飄下的一片落葉,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其他的關聯。
關於過去的一切全都是聽說的,但不論真實或虛構那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論血統、不論家世、不論資質。記下了這些並不會讓生活變得更好,所以自然而然就被遺忘了。
比起被呼喚為▧▦▥▤▧▦▧▦,更多的是那些難以理解的外號與訕笑。
於是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這個字眼,世界上多了一個無名氏,但也沒有影響世界分毫。
就算被嘲笑,就算被欺侮,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
無法感受到他人情感,無法理解他人的思考,不受精靈族待見也不被人族接納。
被他族所嘲笑,動手排擠——最後戰鬥成為了他唯一的溝通方式。
拳頭也好,武器也罷。全力揮出的攻擊打中的反饋,能感受到生命的震盪。
能夠看見色彩、體會氣味,甚至看見這個世界。
再也無人知曉他那又臭又長的名字,連他自己都記不得一點。
唯一的溝通手段便是戰鬥,攻擊、殺戮、剝下戰利品。唯有熱血湧動時,自己才得以存在。
隨著一場場戰鬥,他很快就對無法還手的對象失去了興趣。
逐漸沈溺在尋找強者,並且一決生死的遊戲之中。
腳上的長靴是幹掉了盜匪取得的,身上的盔甲是從某個屍體上剝下的。
手甲、短劍⋯⋯經手的裝備數不勝數,因為隨時能替換、只要殺死新的敵人就能得到替換。
對他來說,沒有實際手感的魔法是沒有用處的。
但對上能使用遠距離攻擊手段又不怕被近身的魔法師就有些麻煩了。
他遇過最難處理的對象,是帶著數隻役使魔物的魔人族。
巨大的鹿角與不同特質的魔物構成了一套連續的攻擊系統,他花了整整一個月才終於手刃了那個對手,砍下了那仿若還能說話的頭顱,粗糙加工過後成為了頂在頭上的頭盔。
他喜歡鹿角帶來的沈重感,但還沒能在戰鬥中維持平衡。
一次次的戰鬥後,巨大的鹿角顯得冗贅,他也沒有把鹿角直接拿來當作武器的想法。
「我幫你造吧,畢竟你之前救了我一命。」
他不記得眼前的工匠說的什麼時候的事,但沒有阻止對方開始對那搖搖欲墜的鹿角進行加工。
敲擊金屬塊的聲音與戰場上的干戈碰撞聲很像,讓他不知不覺陷入了夢鄉。
「你有不少好東西啊,只是用法太浪費了。」
醒來時鹿角已經被加工完成,那些被他隨手孻來當戰利品裝飾著的物件也被用了不少。就像是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這一刻才存在著。
工匠似乎還說了些什麼,但他已不記得那人的臉孔跟說過的話語。
唯一記得的是頭盔的名字。
那以後,他依舊到處找人打架。但出手殺死誰的狀況已經變少了。
斷絕的世界重新聯繫,當人問他姓名時、他最後僅能說出口的是頭上的鹿角頭盔的名字。
他沒有去記錄過了多久,但孤身一人的旅程漸漸變成了群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算入其中,但能夠戰鬥、能夠挑戰自己一人無法到達的場所、面對更強大的敵人這件事,讓他不排斥與他人行動。
雖然他老是沒把行前說明放在心上,還是時刻想隨便找個人打上一場,不分時間地點與場合。
挑戰了夢魘的隔天,大平原上掀起了一場三方的混戰。
他難得記得前幾天陣營老大氣呼呼地甩了許多人巴掌,他雖然拿起了武器檢視,最後還是選擇抓著暴風飛龍的犄角製作的武器。
側身就躲過了老大的巴掌,他其實多少有點嘲笑的意味在。
久違地體會了殺人的快感,沸騰的血液與不斷累積的傷口。
鹿角不分敵我地頂開了試圖靠近的人們,長槍貫穿了一顆顆的心臟。
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面對殺意的反應變得遲鈍,大小的傷口妨礙著他繼續動作,但亢奮的情緒又屈著他不斷前進。
比起平和的日子,武器與血的氣味更加符合他一直以來的生活。
每踏出一步,他便能忘記曾經與誰的交流,每踏出一步,他就不用再去思考。
從前生活的點滴,隨著噴湧而出的血液成為了戰場上的爛泥。
以下道具開放曾與角色「亞昫」共同參與過副本或交流之角色自由領取,先到先得,清單如下:
[史詩]愛神之弓、[傳說]狂風之槍、 [史詩]曼陀羅魔杖+1、
[稀有]甜蜜手銬、[稀有]聖職者帽子、[稀有]獸牙項鍊、[稀有]黃色蝴蝶結
挑選好道具之後請在此噗回應領走什麼道具,感謝。
鹿鹿....你還沒看到特里結婚......
(特里:???
哀悼1分鐘後來領[稀有]獸牙項鍊,謝鹿鹿中TT
鹿鹿不要走,那個23F的是在供蝦毀
領走鹿鹿的遺產[史詩]愛神之弓
為鹿鹿獻上小白花
QwQ
領走遺產:[稀有]黃色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