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話/《贈》】
甘藷甜湯圍成圓,他鄉故人連。
除雪贈襪暖伊人,冬至大於年。
latest #26
夜裡大雪落定,天未亮時,便有許多舖子忙著開張,左鄰右舍相互幫忙,無處不是這般小兒歡歌,銀白柔光映出和美景象。
今日街上多了許多賣鞋賣襪的走販,食堂飯館也祭出各式湯糰品項,令人眼花撩亂,好不熱鬧。
在這人人都包得球一樣厚重的日子裡,獨獨芳裘赤腳露臂,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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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又不穿衣服啦?」
枇杷市裡賣了數十載鞋襪的老婆婆,每年都會笑咪咪地喊住他。
「還是那麼血氣方剛。」
芳裘也是每年都會捧起自己身上寥寥的布料,朝老婆婆回道。
「穿了,婆婆。」
「嘿喲,好好好,不覺著冷就好。」
老婆婆從攤子裡搖搖擺擺的走出來,親切地拉著芳裘熱呼的手掌。
「婆婆呢?身體好嗎?」
芳裘彎低身子,一邊悄悄藉回握動作替老婆婆把脈,一邊嗅聞老婆婆身上的味道。
「好,婆婆挺好。不過你公公他啊又閃了腰,已經在家裡躺了兩日下不來床啦。」
芳裘沒見過老公公,一直都是從婆婆口中聽說,老公公是個樵夫,一把年紀還是堅持日日上山砍柴,時不時閃個腰、扭傷腳的,在岐岭人口中也算小有名氣的病人了。
「那我一會兒回去請葡萄師兄上門看看,婆婆不要擔心。」
芳裘口中的葡萄師兄,其實叫福譚。是負責照顧二老多年的草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婆婆總喜歡「葡萄、葡萄啊」地喊他,搞得許多人都以為他叫葡萄,跟著喊習慣後,要改也改不過來了。
「婆婆不擔心,老頭子在家裡好好待著我反而踏實,嘿嘿。」
婆婆牽著芳裘的手走回小舖子裡面,從底下掏出兩雙特別準備起來的靴子。
一雙深棕鹿革靴,內裏鋪上白鵝絨襯,輕盈樸素且實用。
一雙靛藍棉靴,錦線鏤花綴狐毛,典雅精緻盡顯工藝。
「龍姑娘跟巡公子的鞋,婆婆一針一線都沒馬虎,瞧瞧喜不喜歡。」
芳裘將兩雙靴子分別掂在雙手,確認過皮靴輕盈、棉靴柔軟,以掌丈量尺寸正好,眼神中藏不住的開心。
「婆婆費心了,我很喜歡!他們一定也很喜歡!」
老婆婆又從懷中撈出兩塊看似布片的物件。
「吶,婆婆知道你不愛穿鞋,也不怕冷。這腿套呢,沒有鋪棉的。」
「婆婆⋯⋯」
他只帶了訂好的兩雙鞋的銀錢,見婆婆手中之物一時不知接是不接。
老婆婆笑著一把將腿套塞進他懷裡,順便墊起腳尖拍了拍芳裘的頭。
「冬至贈襪暖伊人,這是婆婆給裘裘的『開口襪』,裘裘要收好呀。」
他忽然覺得,或許被祖父母疼愛便是這樣的感受,心底接受到的暖意,與龍舞對他好時的感覺不同,但同樣都溫熱得令他眼角泛淚。
「好,謝謝婆婆,我這就穿上。」
芳裘給了老婆婆一個相當有力的擁抱,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當即將腿套穿上。
「喜歡嗎?」

「喜歡。」

本來想要畫配圖但是我買了萌夯pc版冰原組合包[emo338]用來接繪圖板的那條usb線如今只會接著ps手把了(幹
這篇大概上上週就寫完了wwww想了想還是,直接發吧 (放棄
[emo335](表符死了換一個
這篇呢⋯⋯其實阿月冬至是骰到皮靴,但最後沒把這個當重點在寫wwww
老婆婆可以說是看著阿月從小到大,很熟也很疼
寫老公公的時候想到我爺爺
他最後那段日子在病房裡也是很有名,多少醫生護士交代他不能再抽菸了
然後他還是可以偷溜出去抽⋯⋯然後醫生護士頭都很痛,我們頭也很痛
他還會趁護士轉頭(對,都還沒離開病房)就把手上剛插好的管子通通拔掉
嗯,大概就這樣吧
其實本來寫這個有一點是想找理由給阿月穿大腿襪之類的
然而我去當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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