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日月交接的黃昏時刻,塔特提著他裝有各式器具與藥草的皮箱,輕輕地敲響花鳥鄰居的門。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戴著眼鏡、身形高瘦,若不是穿著女式的長袍並留有一頭墨綠色的長髮,僅就五官乍看之下,確實有那麼幾分神似男性的女士。
花鳥口中「難相處」的鄰居有著和他一樣奇怪而難唸的名字。
當塔特對她說出自己的來意時,那雙就連眼尾都帶著倦意的海藍色眼睛因笑意而微微瞇起。她側身讓出了一條往內的道路,做了個與其說是女性、更像男性多一點的歡迎動作:
「那就進來吧,年輕的治療者。我很好奇他這次又為我找了什麼樣的醫生。」
她以微啞的嗓音低聲笑著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