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拒絕吧。」莉莉果斷地說。「也許子爵真的是個善良的人,也許他只是純粹欣賞你……可如果不是呢?」
塔特直視著站在自己身前,嬌小的、哪怕站直了身體也不過堪到成年人腰間的莉莉。
「如果這場宴會只是一個騙局,如果子爵想要對你不利呢?」
塔特想了想,引用《傳道書》中的句子回道:「世上有一件虛空的事,就是義人所遭遇的反照惡人所行的,又有惡人所遭遇的反照義人所行的。」
「沒錯!」仗著自己年長,紅髮醫生板著臉,雙手叉腰對他說:「塔特,你是個善良的好人,我不希望你的善良成為別人用來傷害你的武器。」
明明是應該嚴肅的場合,塔特卻忍不住笑出聲,厚重黑框眼鏡下的褐色雙眼因而微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