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你？

夜色與大衣下的男人，與往常不同的是少了一個冰冷的面具。
多了一張溫暖的笑容。

「你他媽的在開什麼玩笑！」尼爾舉著自己的PS，儘管畫面十分好笑，但埃利亞斯還是向後退了一步。
那支平底鍋的級數，作為鈍器會非常好用。

「副隊長，我們現在適合開玩笑嗎？」
在月色於夜幕中提供黯淡的光源下，尼爾看著這一直偽裝成受害者的兇手，腦中千萬種思緒無法讓他整理出一條清晰的項目。
「你瘋了，你絕對瘋了。」
「副隊長對白面的盲目追緝，又何嘗不是瘋了呢？」

尼爾手持平底鍋朝著眼前的人揮去，埃利亞斯卻將手上的鎖鏈鞭甩出，簡單地牽制住對方的手。

「喬許的死，我很抱歉，但還有一位更需要向喬許道歉的人。」埃利亞斯笑得溫柔，口吐之言卻讓尼爾感到刺骨的冰冷：「那就是你，厭惡同性戀的副隊長。」

埃利亞斯從口袋掏出一張紙片扔在尼爾面前，那是一張看似被撕碎後又被重新拼湊黏合的紙片。
尼爾一秒認出了兒子的筆跡，但看到的卻是兒子充滿歉意以及不夠資格活在這世上的自白，遺書。

「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副隊長，你早就知道了，你明白喬許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卻只因為我一句「白面所為」，不假思索地往這個地方深入調查。」
「你逃避了一切，只認為似乎做了這件你也不知道事件首末的事情，你就能夠補償喬許了。」

「副隊長，親愛的尼爾，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尼爾已經失去了冷靜，拔出腰間配槍對著埃利亞斯開了兩槍，不顧手腕仍纏著對方的武器就衝上前揮動手中的鈍器。
「你套好了！套好整個調查組、甚至整個管理局，你把他們都串通好了！你以為神會原諒你嗎？會原諒你們這些噁心的傢伙？」

「也許不會，到時我會好好跟神談談。」

「你只能跟撒旦談了！」雪霧之中，尼爾矯健地翻到埃利亞斯身後，手上的鈍器瞄準的面前人的腦袋。

埃利亞斯抬起手臂格檔尼爾的攻擊，鈍器擊打在裹著大衣袖子的手臂上，埃利亞斯看起來卻毫無傷口或者受痛，反倒是尼爾的平底鍋產生了小小的崩口。

他楞在原地。
「不可能。」

「我跟你說過，我討厭健康檢查，所以都翹掉檢查，所以對於我的PI數據，知道的只有我自己。」

尼爾看著手上的CS，確實根據犯罪調查組的報告紀錄，白面身上曾攜帶三種以上的PS，但目前只有使出一把鎖鏈鞭。
莫非——
「……六級？」
「定義不明，因為要確實定義的話，我可能得被軟禁在研究所。」

兩人的對話持續到一半，尼爾咬了牙，搖搖晃晃地撐起年邁的身體：「好，非常好。」

「副隊長，我一直很仁慈地幫助您走出傷痛，不論是隱瞞喬許的死因，還是讓你去忽略自殺案的兇手這件事情。」

「埃利亞斯，你至今到底對我說過了多少謊？」
「很遺憾，副隊長，以您的標準來看的話，除了雪地上的冰冷以外，一切都不是真的。」

埃利亞斯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頭一腳踩進捕獸鋏裡的野狗，滿是憐憫和可惜。但尼爾很快就發現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埃利亞斯，管理局的人事主管，從來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埃利亞斯看著他的眼神，就只是看著一個什麼也不是的東西。

埃利亞斯用戴著手套的手抓住了他的PS，清脆地擰斷了它。
「晚安，副隊長。」

在尼爾倒地之後，埃利亞斯盯著他不再動彈的身體一段時間，另一個男人自大樓的陰影中緩緩走出。
「結束了嗎？」
「嗯，管理局最後一個對白面進行積極搜查的人已經不會再行動了。」
伊奴走到了副隊長面前，將手上的明信片放在他手中。
「這個事件完結了？」
「完結了，算算我花了多久來彌補自己的錯誤……」
「一年半。」
「謝謝，以後要更加謹慎。伊奴，你回去值勤吧，我等等要報警了。」
「嗯。」

翌日新聞，犯罪調查組B-92調查隊副隊長被發現倒於███，失溫過久宣告不治。經法醫解析後卻認為PI值過低造成腦死，據第一位發現的人指稱，現場被放置了一張明信片，右下角畫了一個面具圖案，判斷為白面本人犯案……

雖然想說伊利壞但尼爾也壞

LemonRed: 尼爾只是逃避現實而已他不想承認是他的頑固害了兒子 （已經不反駁Ｅ利壞了

赫然發現我居然打錯E利名字，抱歉QQ
尼爾這個笨爸爸，也沒機會彌補了唉...總歸來說都是E利壞 (

LemonRed: 他想到的彌補就是揪出白面然後幹掉.....((結果只好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