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話/《定》】
「客官面色貴氣,大可算算今年道運。」
latest #29
不以為是在跟自己說話,芳裘直條條地路過了算命的攤子,卻是走沒兩步便被一小童攔下。
「客官、客官,不算一卦嗎?」
小童手持布幡,上頭字跡蒼勁,寫著:棋相卦,卜豐欠。
「⋯⋯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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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客,貧道觀客面呈紫氣,不如與貧道推一推今歲時運,大過年的,討個吉祥?」
發話者乃是攤中坐著的一名少年。
「二位客今日路過這攤前,便是貧道有這緣分。與二位卜,趨吉避凶,是貧道應當。」
本就不太擅長繞著彎兒說話的芳裘,聽得雲裡霧裡,那少年道人談吐老練,一邊說著已將棋子一一佈好。
他只得望一眼龍舞。

「算算也無妨。」
龍舞拿出幾枚銅板,欲放置攤布上。
「唉唉、無須錢子,本就是貧道好攬閒事嘛。」
少年道人連忙搖手。
但龍舞仍把銅錢放下了。
「道長既是支攤,便當收著費用。」
「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罷。」
道人笑著拱了拱手,倒也不多推搪。收下錢後,伸手在蓋背的十二子上方一揮,示意芳裘可以抽棋。
「客擇棋相三枚,依次擺開便可。」
芳裘未多猶豫,信手撿了三枚排開。

少年道人伸長了手,素白的腕口自袖中現出,依序展開棋面。
紅俥,黑將,黑車。
「天時財豐,地利人欠,人和財欠。」
小童靠過來瞅一眼,熟練地唱了卦面。
「先生請解,我看不明白。」
芳裘歪了歪腦袋,來回看向小童與道人。
那道人自案下拿出紙硯,速速寫下幾個字,轉過來遞給芳裘。
「此卦賴天地人三才陣解,天時謂不可抗拒之天道,而客得財豐。地利謂長久可易,破解不易但非不可,而客得人欠,便是與親朋好友將有別離疏遠,手中若握權柄亦有流失之象。人和謂運由人定,是否走到卦象所述,端看客的抉擇,而客得財欠,意大財散、有債將償。」
紙上讓道人圈起一個又一個的圓,最後,他將「財豐」與「財欠」之間畫上一條線。
「客當不必為財損憂愁,依貧道看,自有天助,大損化小、小損化無。」

後頭絮絮叨叨地又說了許多,但多半是針對人欠一事,建議芳裘添些防患破穢的開光小物⋯⋯龍舞見狀,迅速拉著芳裘離去。
「不買不要緊嗎?」
芳裘似乎相當擔心道人口中,親疏離朋分道之光景成真。
「你可有權有勢?」
「沒有。」
他搖搖頭,這倒是肯定沒有的。
「你有多少親朋好友?」
「我只有阿舞和風哥哥。」
舉目無親,不知來歷,出生以來便只有龍舞在他身邊,來到南國後才認了巡風這個便宜兄長。
「那便無須擔憂了。」
龍舞抬高了手,芳裘便乖巧地低下頭讓對方輕拍。
「我不會棄你,我相信你那風哥哥也不會。」
「嗯!」
聽龍舞這麼說,他登時安下一百二十個心,眼神迎著陽光閃閃發亮。
龍舞又有了這孩子頭上長著耳朵,背後長著尾巴,而那尾巴正搖得熱烈的錯覺。
「走吧。」

下一個想寫割耳朵
阿舞好可愛
芳裘冒出來的是狗尾巴還是狼尾巴呀>//////<
au_summersky: 居然是阿舞好可愛嗎
阿月當然是狼尾巴囉 他那麼大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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