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比較少,於是便早早處理完,帶著青瀾一起回家。
吃完晚餐,難得有時間在外面一起散步,逛了一下後,考量到時間問題,便帶著青瀾回家。
「好好好,等等再陪青瀾玩,要先洗澡喔。」笑著摸了摸牠,帶著牠進了浴室洗澡。
青瀾有個專用的小盆子,沐浴乳也都是專用的,小心地幫青瀾清洗,然後放到小盆子裡,放到浴缸裡和自己一起泡澡。
「青瀾等等想玩什麼?」微笑的看著牠,摸摸牠的頭。
「洗澡,洗澡,洗澡!」青瀾最愛乾淨了,牠最喜歡洗澡了。
在主人幫牠清洗身體時,青瀾乖乖地不動;在身上出現泡泡後,青瀾會閉上雙眼,防止沐浴乳跑到眼睛裡會痛。
等到被移進小盆子裡,與主人一起進入浴缸泡澡後,青瀾搖晃頭部、甩動翅膀,把身體上的水甩得到處都是。
「玩,玩,玩──」青瀾拉長音地說道,很明顯是還在想要玩什麼。
「捉迷藏!高爾夫!」青瀾有專屬的高爾夫球檯場可以玩,迷你的球桿用嘴喙咬住,再擊向迷你球,把球打進洞裡。
青瀾也很喜歡與主人玩捉迷藏,無論是找主人、讓主人找自己,青瀾都喜歡。
──猛地一陣光芒從青瀾的身上炸開,水聲嘩啦啦地大響不停。
等到刺眼的光亮消失,小小的鸚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光溜溜的年輕型男。
「唔?」初次化人的青瀾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態,他一動不動地趴在主人南宮淮的懷裡。
「呵呵,真是的,這樣潑到我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卻一點都沒生氣,只是笑著撫摸青瀾的頭。
「不然,我們先玩捉迷藏吧?」他們的房子很大,光是房間就有好幾間,想要玩多久的捉迷藏都不是問題。
就在討論的時候,一陣刺眼的光芒自青瀾身上發出,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光芒,但卻很擔心青瀾的狀況。
「青瀾!青--」正要靠近光芒時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一股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男孩子,是誰?
兩人就這樣困惑的面面相覷,而自己也看向男孩的身後,並沒有發現青瀾的蹤跡。
而且望著他的眼睛,還有那跟青瀾毛色一樣的毛髮,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嗯、我們先出去吧。」現在這樣也太混亂了,他腦中有閃過一個想法,但那太荒唐,他有些無法相信。
先讓僕人拿自己的T-SHIT和運動褲到浴室門口,然後便讓僕人離開。
「……你先穿上這套衣服。」自己也換上已放在門口的衣服,但是身後的那名男孩似乎怎麼也無法自己穿好,於是只好過去替他穿好了衣服。
而走到他房間的路上,男孩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真奇怪,明明外表和他一樣是個人,但怎麼好像很不熟悉這模樣的樣子?
困惑之餘也只好讓他抓著自己的手,就這樣好不容易來到他房裡。
「所以,你是誰?」眉頭微微皺起,滿滿的困惑。
「噢……」青瀾呆呆地應聲,他還無法理解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處於腦袋當機的狀態。
愣愣地盯著主人遞給他的衣服,青瀾歪頭。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穿衣服?
衣服是怎麼穿的?青瀾的衣服就是漂亮的羽毛啊?
咦?為什麼他有跟主人一樣的手?
青瀾的腦袋持續死機中。
左看右看自己的手的同時,手也在亂動著,主人給他的衣服則在手臂間滑來滑去。
「嘎?」主人突然過來把他手臂上的衣服給套在他身上。
褲子因為兩人的身高、體型差異太大而穿不起來,會掉下去而作罷。
不過主人南宮淮的衣服穿在青瀾身上也很大,袖子長過手指、衣襬也長到蓋住白嫩的屁股,不會有走光的風險。
主人忽然拉了他一把,要他跟上去,青瀾揮了揮雙手想飛到主人的肩上,卻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地。
「咕?」翅膀,不見了?
咦──
為什麼他會有跟主人一樣的腳?青瀾的腳呢?
青瀾困惑地盯著自己的腳,他一抬腳就直接往前摔倒,不過因為撞到主人的背上而沒有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他亂揮的雙手抓住主人的身體才站好,不過跟主人一樣的雙腳卻不聽他使喚呢?
所以青瀾的腳呢?
青瀾在茫然的狀況下,雙手倒是很自動地抓住主人南宮淮的手,他完全是被主人給被動帶著走的,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走』,只是被拖著走而已。
「哈?青瀾是青瀾啊?」青瀾就是青瀾啊,為什麼主人要問他是誰?
「你是誰?」青瀾誤以為主人在跟他玩。
就算坐在椅子上,男孩還是不斷看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很不明白他現在是什麼狀況。
結果他的回答出乎意料,他竟然說,他就是青瀾?聽到這回答後,眉頭皺的更深了,此時有人敲門,是僕人來回報說,浴室裡並沒看到青瀾。
「……牠到底去哪了……」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擔心,對面的男孩又跟著重複了一次他的問題。
「……你說你是青瀾?青瀾是長這樣子。」拿起一旁的相框,裡面的照片是他跟青瀾一起拍的照片。「但你,是長這樣。」站起身從抽屜拿了鏡子,照著對方。
「?」青瀾就在這裡呀。
「青瀾在這裡呀。」主人突然拿起他們的合照,青瀾眨了眨眼看。
青瀾的羽毛真漂亮!
「這是誰?」青瀾歪頭,以往看鏡子都是看到鸚鵡的自己,青瀾並沒有鏡子裡的人是自己的概念。
主人南宮淮反覆解釋,青瀾也只是懵懵懂懂地睜著無邪的大眼瞧著主人。
「主人陪我玩,主人答應過要陪青瀾玩的。」青瀾還念念不忘著主人答應要陪他玩捉迷藏、還有高爾夫。
男孩似乎相當無法理解,而且相當肯定自己就是青瀾。
……但跟他所認知的真的相差太多,實在難以相信。
而他吐出的話語,的確是剛才他們聊的話題,感覺那想法似乎越來越確信,但是還是有存疑的地方。
「……如果你是青瀾的話,你知道牠是在幾歲時被我買回家的嗎?」這個問題僅有父母、他和老管家知情,要不然就是至少十年以上的僕人也才知道,而他也從沒跟外人說過。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碰面,說的話是什麼嗎?」
「嘎?」青瀾歪頭。
前不久才過了生日,記得那時候主人有提到──「11!」
「不對,主人才是11。」那青瀾是幾歲呢?
「也是1!」對了,牠那時小到才剛滿1歲咯!
青瀾生日的時候主人也說過。
「嘎?」青瀾再度歪頭。
牠說了什麼?
──牠小時候好像很喜歡學鳥叫?
「啾啾啾啾啾啾?」
「……答對了。」默默地唸著,如果是別有用心的人,大概也很難知道,而且青瀾又真的不見,剛才的光芒--
「你真的是青瀾啊?但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也太過奇怪了,雖然他現在暫時相信,但還是沒完全信任,還是打算進行後續觀察。
現在這樣跑到外面還得跟僕人們解釋,還是先別去大廳好了,反正他的房裡也要甚麼有什麼,而遊樂間也在隔壁。
「那我們,走吧。」站起身,突然想起眼前的青瀾似乎不會走路,便伸出手讓他扶起。
「走路的話,身體要站直,眼睛直視前方,然後一步、一步地走。」扶住青瀾的手,然後邊提點、一起離開房間。
「耶!」主人公布賓果後,青瀾開心地笑了。
「青瀾是青瀾啊~」還有真的假的嗎?
青瀾歪頭想。
「嘎?」走去哪?
青瀾呆呆地眨了眨眼。
為什麼青瀾的腳還是很不聽使喚啊?
心不在焉的青瀾下意識按照主人的話語做。
「主人主人,青瀾的手呢?青瀾的腳在哪裡呀?」青瀾還念念不忘他屬於鸚鵡的手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慢慢來。」
牽著青瀾的手讓他學習一步一步地走,雖然還是走的歪歪扭扭的,這樣就表示,他真的是因為第一次「變身」,所以才這樣的嗎?
果然還是很奇怪,但目前似乎除了這說法,也沒其他說詞可以解釋,青瀾到哪裡去了。
「這現在就是你的手和腳……」被這問題搞得很莫名,但對方卻是完全一臉天真無邪的發問。
一起到了遊樂間,裡面有各式各樣青瀾的玩具,而自己則是等著他的下一步。
「青瀾想玩高爾夫吧?要自己去拿出來玩嗎?」如果是假裝的,應該不可能知道玩具放在哪?
「唔?」和主人一樣的手跟腳是青瀾的手跟腳?
「那青瀾的手跟腳呢?」青瀾的又一次發問有誤區,他所問是屬於鸚鵡的手與腳跑到哪裡去了,但從話語中的意思就是無限鬼打牆的自己的手跟腳不見了。
青瀾先是等著主人的回答,然後看了看遊樂間──
得到還是讓他一知半解的回應後,青瀾就跌跌撞撞地去把高爾夫球檯場推出來了。
「嘎?」青瀾捏起像牙籤差不多大小的迷你球桿,他很疑惑,很茫然他的球桿有這麼小嗎?
「唔?」再用手指捏起跟鋼珠差不多大小的高爾夫球,青瀾更困惑了。
「主人主人,青瀾的球桿好小喔,球球本來有這麼小嗎?」青瀾向主人發問。
接著把『牙籤』迷你球桿放到嘴中咬住,就像鸚鵡用嘴喙咬住迷你球桿。
沒想到對方很熟悉的跑去拿了出來,但他卻是看著那套玩具困惑了很久。
「怎麼了嗎?」出聲問道,結果男孩一臉純真的問這麼小,好像原本在他眼裡,尺寸應是剛好的一樣。
而且他不是用手打,而是用嘴咬住,但現在那原本是青瀾專用的球桿,咬在那嘴裡,看著他彎下身,就像青瀾在打球一樣--
唔、這樣看來還真是,牠真的變成了人類?但到底是什麼契機,牠還會變成青瀾的模樣嗎?
思緒複雜的看著努力咬著球桿的青瀾,忍不住嘆了口氣。
「……青瀾,看來你好像,變成人類了。」他現在似乎真只能承認,牠的確是變成人類了,不然也無法解釋了。
「剛剛洗澡時,青瀾有覺得,身體哪裡怪怪的嗎?」只好先跟青瀾說,等等再一起玩,現在則是帶著他到旁邊坐下。
「你看,你的手、腳,現在變得跟我一樣,所以現在你也是人類……青瀾有吃下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拉起他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告訴他這事實。
「嘎?」青瀾咬著『牙籤』迷你球桿歪頭。
拿下迷你球桿,青瀾一字一字重複主人的話:「青瀾,變成人類?」
「青瀾,是人類?」可是青瀾是鸚鵡呀?怎麼會變成人類了呢?
「唔……」怪怪的……?身體……
「青瀾的手跟腳不見了!」看來青瀾相當耿耿於懷他屬於鸚鵡的手跟腳跑到哪裡去了。
「這是,青瀾的手跟腳?」青瀾抬起手左看右看著,再抬起腿左看看右看看。
「是青瀾屬於人類的手跟腳?」所以青瀾不再是鸚鵡了嗎?
「青瀾漂亮的羽毛也不見了!還有翅膀……」青瀾扇了扇手,就像鸚鵡拍動翅膀飛翔一樣。
「青瀾不能飛了……嚶……」青瀾一想到他再也飛不起來,心情就變得低落,滿臉彷彿就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果然青瀾也無法搞清楚狀況吧,因為就連他也是剛才才理解的。
但會發生這種事一定都有原因,只是現在還不曉得。
「恩,跟我一樣的人類。」苦笑了下,因為青瀾本來就會說話,所以他現在這樣,只除了外型比較令他驚訝外,其他的都還好。
「……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而且變成人類,也有很多好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抱著他。
「你看,我們可以這樣抱在一起,感覺很不一樣吧?」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南宮淮只想到這方法。
泫然欲泣的青瀾被主人抱住。
他蹭了蹭主人的胸膛,抬起不熟悉的雙手回抱住主人。
好溫暖。
「嗯……」確實很神奇。
「這樣青瀾可以去人類的遊樂園玩了嗎?」眨了眨泛淚的雙眼,青瀾突然問道。
聽見他終於不哭了,南宮淮顯得放心許多。
「好乖,這樣也能生活的,我會帶你做更多事的。」但或許對青瀾來說,最好的還是他原本的樣子吧?
但目前無跡可尋,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呵呵,可以啊,明天我就帶青瀾去玩。」明天飯店沒有會議要開,公文也在今天處理的差不多了,可以不進公司。
「說好了哦!主人不可以放青瀾鴿子!」青瀾破涕為笑。
青瀾突然想起來,他曾經看過不少人類在做約定時,好像是用人類的手?
「是這樣做吧?」青瀾伸出手勾住主人的手,結果被主人糾正了動作──
經過一番適應,終於把兩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相貼,「打勾勾,蓋章章,毀諾的人是小狗!」
「……我什麼時候騙過青瀾了?」
微笑地說著,拍拍他的頭。
結果青瀾突然勾起自己的手指,看他的樣子,是想做勾小指?「來,是這樣。」或許是因為剛變成人,整體還很難協調,在自己的糾正下才完成了約定的動作。
「呵呵,話倒是說得很清楚。」之後便拿了些以前他的玩具積木給青瀾玩,也算藉此來訓練青瀾的手指靈活度。
之後南宮淮只能向僕人們解釋,這男孩是遠房親戚的孩子,這幾天會待在這裡,至於青瀾,只能說牠身體不舒服,最近幾天要靜養,大家雖然擔心,但也沒辦法。
「嘎。」控制著不怎麼熟練的雙手,青瀾拿起積木擺弄著,比起鸚鵡時、現在玩起積木反倒變得有點困難了。
在垮掉了好幾次堆疊起來的積木城堡,青瀾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在他失敗多少次才成功──
「主人主人,青瀾疊出城堡了!」撲進主人的懷抱中,只穿著一件長T恤的青瀾開心地磨蹭著主人,雙眼閃亮亮地期待主人的誇獎。
「嘿嘿。」青瀾又想起了什麼,「啊,青瀾現在可以玩魔術方塊了吧?」那是青瀾從以前就好奇的玩具,但是鸚鵡的他沒辦法玩……
只是在一旁陪伴著青瀾玩積木,偶爾指導他手的應用方法。
總覺得是個很奇妙的感覺,他變成人類後,真的多了一個家人呢。
正在思索著時,青瀾突然開心地大喊,原來是失敗多次以後,終於疊出一個城堡了。
「哈哈,青瀾好棒,變成人類後學習力也很強。」摸摸撲進自己懷裡的青瀾,稱讚道。
「嗯?可以,但是會比較難喔。」因為手指要動的比較多,但也是可以訓練的方法,站起身去翻找了一下,幸好還留著。
「來,你先亂轉,之後要轉到一樣的面。」把找到的魔術方塊放到青瀾的手上。
「好~青瀾知道了!」拿到魔術方塊,鬥志昂揚地胡亂轉著。
要怎麼讓魔術方塊全部都轉到同一面顏色相同呢?
這可難倒沒有玩過魔術方塊的青瀾了。
「嗯……唔……姆……」青瀾努力地玩轉著魔術方塊,他花了好多時間終於拼好一面,可是要拼下一面就會把拼好的那一面又轉掉……
第一次接觸魔術方塊的青瀾根本不曉得還有公式原理的存在。
「主人主人,要怎麼拼好魔術方塊呀?青瀾拼好一面又會轉掉了,怎麼才能不動到第一面去轉好下一面呢?」
青瀾研究了很久,耗費了很多時間,他終於向主人求解,講話的時候邊抬手揉眼睛。
雖然到了青瀾該睡覺的時間,他也睏了,但又想完成魔術方塊。
在青瀾和魔術方塊奮鬥的時候,南宮淮只是在一旁笑著看。
畢竟這要自己研究出來才有意思,青瀾還算有些慧根,但他也很快就碰上了新手會有的難題。
過了一會他還是忍不住求救,但南宮淮首先注意到他想睡的動作了。
「……青瀾乖,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去睡覺吧?」對方自然是說想繼續玩,自己笑著拿走他手上的魔術方塊。
「明天還要去遊樂園喔,這樣會太累。」這句話成功的讓青瀾妥協,南宮淮直接抱起青瀾,關上房間的燈和門,和他回自己的房間。
「今天我們就一起睡吧。」雖然剛才還說想玩,但青瀾躺在床上,卻很快地就睡著了,自己正打算離開,卻被抓住了手。
「……知道了,我也陪你睡吧。」苦笑了下,打消要去處理文件的念頭,和青瀾一起就寢。
隔天他們一起起床盥洗、吃早餐,自己提議道要出去玩前先去買幾套青瀾的衣服,畢竟自己的衣服太大件。
就像幫自己弟弟買衣服一樣,從配件到鞋子,他們足足買了好幾大袋,先挑了一套讓青瀾穿上,其它讓管家帶回家,他們便接著去遊樂園了。
青瀾的手、腳還是不太協調,但至少有慢慢好轉。
--他們一起度過了聖誕節、元旦,雖然青瀾是鸚鵡的型態很好,但變成人類能一起做更多事。
「主人晚安。」青瀾在睡夢中喃喃自語,無意識抓住南宮淮的手,乖巧的睡臉是笑著的。
──其後,青瀾一直是人類的姿態。
他和主人一起去買青瀾的衣褲,和主人一起去第一次去的遊樂園玩,和主人一起度過聖誕節、也一起元旦倒數。
雖然每年的聖誕節、元旦都是跟主人一起度過,但是這次不一樣!
因為青瀾不是鸚鵡,而是跟主人一樣的人類身分一起。
「主人新年快樂!」青瀾開心地笑。
不知不覺,一個月轉瞬即逝,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青瀾有時候也會想:
他什麼時候會變回鸚鵡呢?
他也有問過主人。
等到時間一長,青瀾又想:
他會一直是人類的模樣了嗎?
想當然青瀾也問了主人。
「30天了,主人主人,青瀾是人類嗎?不是鸚鵡了嗎?」
這天他們正從外面回來,在庭園享受著悠閒的下午茶。
至於僕人們問起青瀾,百般無奈之下,只好拖出實情,起初他們也無法相信,但或許是因為南宮淮從沒離開青瀾如此久,而這男孩子又有幾分影子,久而久之,僕人們大概也半信半疑地接受了。
「……這個嗎。」他也不是沒想過,但當初青瀾變成人類的時候毫無徵兆,所以也無從考究。
「那麼,青瀾想要以這樣繼續生活,還是變回鸚鵡呢?」
「嗯……」
到底是做鸚鵡好呢?還是當人類好呢?
青瀾歪頭思考著。
「從小到大鸚鵡習慣了,變不回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沒有翅膀他就飛不了了……
「可是當人類很好玩!還可以跟主人做很多很多事情!」成為人類也有非常多的好處。
「唔……如果可以既當鸚鵡又做人類就太好啦!」那樣他就可以是鸚鵡、也可以是人類了!
「青瀾想要飛翔……」好久沒有飛來飛去了噢……
趴在桌上的青瀾偏過頭看向天空,神情十分嚮往。
說的也是呢。
聽到青瀾的話只能無奈地笑了笑,的確各有利弊。
「……這些日子,我也跟這樣的青瀾過得很開心,當然,就算你變回鸚鵡,也是如此。」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因為不管如何,青瀾都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存在。
「要是真能變換就好了呢。」嘆了口氣,看到青瀾嚮往的樣子也無法開口安慰他什麼--
就在此時,南宮淮發現青瀾身上再度發出光芒,忍不住大聲喊:「青瀾?青瀾--!」
待強烈的光芒消失以後,青瀾便不見了,椅子上只剩下青瀾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幾件衣物。
桌面上多了一隻小生物,那是鸚鵡型態的青瀾。
「嘎?」青瀾歪頭。
翅膀──
是翅膀!青瀾的翅膀回來了!
「嘎、嘎、嘎!」青瀾開心地拍拍羽翼,自由翱翔於天際。
等到青瀾終於飛夠了,牠飛回到主人的所在。
「主人主人!青瀾,回來了!可以飛!」青瀾落在主人的肩膀上,高興地歡叫著。
牠快樂地磨蹭主人的臉頰。
等到南宮淮衝上前去,待光芒消失,只看到青瀾穿的衣服掉在椅子上。
「……青瀾?」感覺心都涼了一半,不是害怕什麼,是害怕青瀾就這樣消失--
正感到焦急萬分時,卻聽到了熟悉的鳥叫聲。
「青瀾!」原本模樣的青瀾正站在桌面上,隨後便聽到牠興奮地叫著,伴隨著蹦蹦跳跳的模樣。
「原來你變回來了啊。」看到青瀾高興地飛來飛去的樣子,忍不住失笑。
幸好不是又出現其他變故,真是太好了。
「看來你還是最喜歡這模樣吧。」微笑著撫摸蹭著他的青瀾,南宮淮把牠放在手上。
「趕快跟大家說說這好消息。」青瀾也興奮的直說好,南宮淮便笑著帶著青瀾進到屋子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