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厚重的鐵捲門,多倫多酒窖的燈光泯滅, 唯留廚房的一座燭燈,燃起幽光,點亮夜間的矮樓巷弄。
沉悶的摩擦聲躊躇,沿著老舊的毛玻璃爬出,遊走在幽暗的小巷之間。廚房內的金髮男子點燃水菸,在結束營業的餐廳裡磨刀,順著砥礪慢慢推搓著繡鈍的刀刃。
刀刃上的金屬脫落,隨著規律的聲響修出鋒利的刀光。男子咬著煙斗,頭也不抬的開口:「所以,妳有答案嗎?」
「你指甚麼?」
來自身後的嗓音溫涼,以問題回應男子的疑問。聞此,男子不再發話,徒留磨刀的聲響蹉跎,隨著音頻牽動流理臺中的積水。
直當刀鋒如鏡,男子終於放下手上的片狀菜刀,不疾不徐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坐在試飲桌的女性穿著細緻的西裝,體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在四目相交的瞬間朝他露出一道挑釁的笑靨。
「妳的理想型。」
男子習以為常的忽略她的神情,徐徐地吐出充滿肺腔的氣體,將女子的衣襟添上一份萊姆酒的香氣。「就是那個補習班出的題目……過了一個晚上,妳有想到答案嗎?」他的聲音嘶啞,像是胸腔裡盛滿了沙,使話詞在翻湧的水霧中嗡嗡作響。
游移的霧氣充斥寬敞的廚房,遮掩兩人的視線。女子泰然自若的輕笑,從口袋裡抽出一盒菸,卻是放在試飲桌上,拿出菸體、搭建成塔。
「如果第一次沒有理解內容,那麼第二、第三次也不會有什麼差別。」她淡淡地說道,以寥寥數幾的菸建成一座簡易的高樓大廈,「即使去到第十次,也不會有什麼起色。我所缺的是想像力,而不是理解。」
話畢,她將香菸製成的大廈翻倒,任其落至桌下的排水槽。
邢 姷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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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早就有參照的對象了。」
邢 姷萱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恩……好,我沒有甚麼話要說的
反正姷萱還是交了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