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 Solid] 日常-
男子被推進來時，室內的人無一不摀住口鼻。
空氣瀰漫一股可怕的氣味，歐珀立刻想起前幾年因Capls入侵電廠造成的大停電事件中，自家儲藏乳酪的櫃子在夏日高溫侵蝕中散發出的氣息——這人味道就只比酸臭乳酪好上那麼一點而已。
她察覺傷者身周沒有心靈體存在，便立刻戴上隔離口罩，指揮助手將之推入診間。
男子被推進來時，室內的人無一不摀住口鼻。
空氣瀰漫一股可怕的氣味，歐珀立刻想起前幾年因Capls入侵電廠造成的大停電事件中，自家儲藏乳酪的櫃子在夏日高溫侵蝕中散發出的氣息——這人味道就只比酸臭乳酪好上那麼一點而已。
她察覺傷者身周沒有心靈體存在，便立刻戴上隔離口罩，指揮助手將之推入診間。
※
她輕輕闔上厚重的電子門，將溫柔與沈靜隔在門後，懷拽滿腔怒意走向診區入口正候著的醫護人員及特警。
被攻擊的男子的狀況並不很糟，儘管量測出的數值令人擔憂，但那是一支針劑及多日靜養便能處理的狀況。
糟糕的是其他的。
被攻擊的男子的狀況並不很糟，儘管量測出的數值令人擔憂，但那是一支針劑及多日靜養便能處理的狀況。
糟糕的是其他的。
總是如此，穿過安全網的陰影、大型院所不願收留的污點，最終老是輾轉落到這裡。人們時常這樣說：下城的事情就在下城解決，攤在太陽下？過於違背審美。
她大踏步越過迴廊，雙眼因為微涼的室內冷光微微瞇起，使女人溫和的五官顯得越發不近人情。
歐珀煩躁地扯下口罩：「說過很多次，你們不該未經知會就將人——
「……送過來。」女人面前站著的是面容熟悉、單肩頂星的特警隊長，他面露一絲赧然，微微躬身，視線直直迎向她的。
歐珀煩躁地扯下口罩：「說過很多次，你們不該未經知會就將人——
「……送過來。」女人面前站著的是面容熟悉、單肩頂星的特警隊長，他面露一絲赧然，微微躬身，視線直直迎向她的。
「我很抱歉。」
就知道派正確的人過來安撫。
歐珀停頓片刻，左手插腰，重心微微向側傾：「哥，不必這樣。在我這邊你永遠不必如此。」
歐珀停頓片刻，左手插腰，重心微微向側傾：「哥，不必這樣。在我這邊你永遠不必如此。」
「就算你這樣講，我還是過意不去。」男人露出淺笑，走了幾步想與她輕擁，卻只抬起雙手擺了擺作為招呼：「抱歉，不太方便。」
「停下這個話題，否則我真要生氣了。」歐珀無奈地打量特警一眼，發現他的制服多了不少髒汙，就連一頭紅髮也散亂無比。
她輕敲終端喚來人工智能，「發生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嗯，太過體面優雅了。」
這形容誘發男人一抹輕笑，「鼠型Capls，他們在巷弄間聚集，攻擊那位可憐的先生。」他單手平舉向內室：「順帶，特警身上也多了不少五顏六色的『裝飾』。」
「老鼠？聽起來真棘手，體型這麼小……唔，防治部門沒通報？」 歐珀問，接過人工智能送來的熱毛巾，勾手示意兄長坐在一邊的矮凳上，著手清潔男人的髮絲及後背的髒汙。
「即使是小尺寸，應該不影響量測吧，那些專家整日就只注意Capls不是？聽說觀測儀已經能將誤差值壓在……」
「即使是小尺寸，應該不影響量測吧，那些專家整日就只注意Capls不是？聽說觀測儀已經能將誤差值壓在……」
女人意識到了什麼，她神色複雜地垂首，凝視義兄。
「嗯，誤差率很低，照理應當可以測得。但我們沒有收到警示，甚至在衛生所通知後才曉得。」特警面色如常地接話，但那對輕顫的眼睫透露出一絲情緒。
「P級警報呢。很荒謬，不是嗎？」
「P級警報呢。很荒謬，不是嗎？」
「還有其他人受到攻擊嗎？」
「沒更多了，特警也很安全。況且我可不希望你這成為市場，怎能讓好妹妹太操勞？」男人發出乾澀的喉音，可語氣一如既往。
「但大概沒多少地方願意收留他們了；而且成為市場也……」歐珀閉上嘴，事情鬧大確實能引發重視，但達成目的歷程並非她所望。
她對產生這種念頭的自己感到失望無比。
歐珀心煩意亂地呼一口氣，對衣領的一處污漬忽然產生莫大興趣，以毛巾的邊角用力擦著。
歐珀心煩意亂地呼一口氣，對衣領的一處污漬忽然產生莫大興趣，以毛巾的邊角用力擦著。
兩人沉默一段時間，最後是拜爾主動開口：「蒼殊在現場指揮，應該正往下水道搜查。這次的Calps不只模樣像老鼠，就連習性也與之無異，是群聚體，我們不希望有任何集群落下。」
歐珀感激地跟上話題：「這裡的下水道嗎？呃……」腦中浮現關於倫敦下水道的可怖傳說，白色鱷魚、食屍鬼、以及那些沈積多年的垃圾，女人一臉同情：「我開始慶幸你被推來這兒了。」
「同意，那種空間對高個兒來說太難伸展了。」遠方的小矮子莫名中槍。
「這話可不能在蒼殊面前說，太傷人啦。」她勾起笑容，仔細梳開兄長髮絲末端的黏膩。「事情解決了就讓他們過來這吧，我請管家弄點薄荷檸檬水。」
※
——為什麼沒有預警？
歐珀沒有追問。
這問題沒有意義，詢問拜爾也不適當。有些事情不能問，亦不必去問。
這問題沒有意義，詢問拜爾也不適當。有些事情不能問，亦不必去問。
太過傷人。
人工智能滴溜溜地在屋內打轉，吹毛求疵地清理特警留在地板上的泥濘。它底部的吸入口發出巨大的轟聲，吸取沾粘在地面的污點，再用消毒過的滾輪擦過一圈。
地板在室內燈照底下反射光芒，就像從未污染過。
※
@oldsparrow2020 - 《發佈P級中階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