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狀況......嗯,什麼狀況。
才剛聽見哐啷一聲清脆的聲響,他便感覺左手手腕一涼,在抬起時,並看見被動作接連帶起的另一隻手。
「......」
似乎在思考現在該怎麼辦,但矢生,你不先打招呼嗎?
這中間或許有些誤會。
邢姷萱一臉茫然地看著同樣被銬住的男子,心想日本真是不可思議的國家。
「你好……」方才開口,便聽補習班老師宣傳隔壁街的祭典。她心一動,便連彼此的名字都沒問清,就以一種喝上十罐蠻牛的架式吆呼:「我們去逛祭典吧!」
說罷,她也不管對方的意願,自顧自地往外走去。
「......唔!」還來不及客套的回覆對方那句招呼,左手就直接被一股力量直直往前扯去。
「等、等等.....」被迫以比平常還要快速的步伐走向祭典,他有些狼狽地說:「別、別走那麼快......」
心裡惦記著祭典中的各類美食,她的步伐輕快,像是根本沒有和他人銬在一塊兒似的。
直到她看見祭典的影子,她才聽聞男子的狼狽,以時速一百公里的步伐猛然煞車。
「......!」突然停下的前者讓他微微倒抽一口氣,煞不住的快步在瞬間讓他撞上女人,儘管他相對消瘦,以至於撞上去力道不痛,但確實還是將對方推向前一些。
「抱歉......」明明是對方突然停下啊,怎麼變自己道歉了.....。
「妳有怎麼樣嗎?」
「是我突然停下的,你不用道歉。」女子轉過身,以那葡萄酒色的眼凝視著纖細的男子——她很確信男子的體重與己不相上下。
「我叫邢姷萱。你叫甚麼?」燦爛的笑著,她如大家的阿嬤,在心底盤算著如何把這個男子餵飽。
雖然對方可能不餓。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矢生。」無奈地道出平時讓人叫喚的稱呼,在前面這樣一系列的暴衝、剎車,青年原先就白皙的面容此刻略紅略白,但依舊溫和。
「邢...邢さん(小姐)。」客氣的在後面加上了生疏的稱呼,他開口:「或許我們該解開這個?」示意著銬牢彼此的手銬,他說。
「矢生?很特別的名……啊,日本人的話是姓氏吧。」她打趣的說道,抬起手,拉起連結彼此的手銬。
「你想怎麼解開它?我身上是有噴火槍啦,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燒燒看。」像是證實她的發言,她從皮包裡撈出一台明顯是拿來烤金屬的噴火槍。
頭好痛。
明明沒有頭痛的老毛病,可他卻在那一剎那有種頭痛上身的錯覺。不是,他險些吐槽(明明他不是這種人),誰會隨身攜帶噴火槍呢?這女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這樣.......
「......沒關係。」當然,即便他內心早已被刷新三觀數度,可臉上卻依舊平常:「我不急,我想......按照祭典規矩解開就行。」
矢生目前疲憊值:
內心
/100 身體
/100
聽見矢生的回應,她笑彎了眼,像是獲得大人許可孩子般,愉悅而快樂。當然,以現在的畫面來說,他們倆更像疲憊的飼主和失控的大型犬。
「那我們一攤一攤逛吧!」她高喊,再次拖著對方前進,幾步來到散發著厚實香氣的串燒攤。
「一人一支嗎?」掏出錢包,她爽朗的問道。
錢包裡有
元。
一攤一攤逛......等等,一攤一攤逛????
原本以為只要陪女人逛個幾攤她有興趣的就可以解脫,沒想到對方居然想每一攤都逛......?真的假的。
「......沒關係,我就不用了。」想著今天只是來看看,他身上除了鑰匙、手機外就再沒其他,不過,就是有帶錢包,他應該也沒有餘韻花在祭典就是了。
她安靜地看著錢包裡的鈔票,清點似的點過裡頭的現金。
「……剛好這是我老闆的錢包!我今天請客。」闔起錢包的瞬間,她抬起頭,向他豎起擦著粉色指甲油的大拇指。
接著,她便轉過頭和串燒攤的老闆點了
根串燒。
「......」該說是爽朗嗎?他倒覺得有點脫序。
看著邢姷萱端著和藹的笑臉點上了7根串燒,接著回過首,將其中
根塞往他手,他開始思考自己該不會根本沒有選擇餘地這件事(太晚發現囉矢生)。
「謝謝......」都已經在手裡還推回去也不是辦法,青年只好點頭表示感謝。
好吃嗎
「.....」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
「好吃嗎?
」她拿著剩下5跟串燒,心滿意足地看著矢生;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餵食他人,但她看著別人進食的模樣,心中總有一股暖流——這大概就是台灣人的民族性吧。她想。
她隨機分發了
根給路過的小朋友,拿著剩下的幾支啃食。
好吃嗎
她面不改色地啃了幾口,終把剩下三根分發出去。(幹)
「還行......」雖然他猜面前的女人似乎不喜歡(畢竟後來就全給人了),但他對口味好壞基本上沒什麼想法。好吃與否在他人生觀裡頭,不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那、繼續走吧。」示意著人流,他輕聲說。
回以開心的笑靨,她把竹籤扔到附近的垃圾桶,拉著他往前,好奇的看著釣福籤的攤位。
「你會玩這個嗎?」她把矢生拉到攤位前方,來來往往的人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她對於這類的遊戲一向不上手——更不要說,從她來日本工作開始根本沒逛過幾次祭典。
「嗯。」被帶領至下一個攤位,在攤位前的是裝滿紅色鯛魚狀的御神籤,伸出在罩衫下的纖細右手,他在女人鮮豔的紅眼下拿起兩隻釣竿。
「這個不會很複雜,用手上的釣竿釣起籤來就行了。」
示範一次,有成功嗎
「不過,釣不釣得起來,還是看人就是了。」看著快釣上來的福籤掉回箱內,青年平淡的說。
覺得矢生的搞笑度
經歷男子自信的介紹與淡定的失敗,邢姷萱掩著嘴,隱忍不住的笑了一會兒。她本以為男子是個較年長一些的人,在這瞬間的舉止,讓她深信,他的年紀與他相仿或比她要小一些。
「好!我來試試看!」她拿起釣竿,細白的手指內側爬滿了厚重的繭,在攤位的紅色燈籠下形成強烈的對比。
成功嗎
沒想到成功了,姷萱就這麼一路釣了
個。
「......」原先僅僅只是為了要注視對方初次嘗試的結果,沒想到伸出手後,卻充滿著如此多的厚繭。
「太好了......」似乎是被女人的手給一剎那弄之軟化,矢生在姷萱釣上來的一瞬間道:「很厲害,恭喜妳。」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噹噹噹---恭喜兩位帥哥美女們---」話語剛落,瘋狂的搖鈴聲伴隨著吆喝從兩人面前出現。
「現在這一關有配合猜拳--可以打開你們手上的手銬---」
「
三戰兩勝!一決勝負!!!!」捲起袖子,老闆很嗨。
本來還想說些甚麼,卻被老闆的熱情「招呼」打斷。只見她拉著男子起身,大手大腳的捲起袖子,隨老闆吆喝:「來、來、來!看我的!!!」
那是快速且連續的三拳。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oO(
修但幾哩......)看著連三把馬上贏兩把的女人,老闆瞬間覺得不對,這樣不就結束了嗎,他還等著看年輕男女恩恩愛愛啊???
「......恭C這位小姐.....妳可以解開跟這位小帥哥的手銬了......。」好難過喔,老闆SAD。
邢 姷萱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什——我還沒玩夠,你輸甚麼輸啦!」贏了卻惱羞成怒的邢姷萱大喊,在下一秒大打出手。
「我要讓你好看!!!」變成胖虎畫風的女子握緊拳頭,把老闆揍得四腳朝天。
矢生淡定
越高越淡定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什麼。
正想為此在心中感慨終於結束,沒想到對方卻將老闆打在地上,而鑰匙則在他眼下被女人收回口袋。
「......」她說要逛一攤一攤,該不會是認真的要逛完一攤一攤吧......。
噢......。
oO(Why......why.....我會被揍......)
而老闆只想哭,不要now了錢好難賺。
在矢生感慨之餘,邢姷萱也重整心情,變回原先的畫風。她拉起口袋的內鍊,確定鑰匙不會掉到地上後,興奮的拖著男子繼續前進。
「好啦!我們重振旗鼓,繼續逛下一攤吧!」她雀躍的說著,來到號稱「天下第一武鬥會冠軍」的章魚燒攤販。
「一人一盒好嗎?」她掏出錢包,詢問矢生。
紅黑答應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老闆真的沒事嗎。
他很想去看看中年老闆的狀況,誰知道才正想蹲下身,卻又被拉往下攤。
走進下一攤章魚燒攤位,矢生瞇眼,看著寫著大字的「天下第一武鬥會冠軍」,只覺奇怪。
而正當他還在想著這攤位名也太古怪,邢姷萱並開口打斷了他的想法。
「......沒關係。」再度拒絕掉女人的提議,串燒那是(被迫)接受,至少現在女人問了,他可以拒絕。
「妳吃就好。」
「恩,那就一人一盒吧。」她燦爛的、爽快的無視他的回應,轉過頭買了兩盒章魚燒。
想當然,其中一盒終究落到矢生的手上。
她咬著竹籤,興高采烈地打開章魚燒,意外發現裡面
。
意外的發現裡面多了兩顆扎實肥嫩的章魚燒。於是她感激的看向攤販老闆,熱情的與對方道謝。
「......」望向還是被塞入手中、冒著熱煙(甚至還多了兩顆)的整整一盒章魚燒,矢生終於領悟到『就算拒絕還是無效啊』的這件事實。
「那個......邢小姐......」有禮地想開口推辭,誰知道話語剛落,他突然想起女人剛剛痛毆老闆的樣貌。
「謝謝......那我開動了。」雖然他不是很在意皮肉痛,但祭典還長,人又多,他不想冒這個風險。
燙嘴
好吃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哈、」
才剛小心翼翼地放一口在嘴中,比他想像還高的熱度就直接燙上他嘴,敏感的趕緊將圓形燃燒物放回盒中,青年臉龐有些紅潤的輕吐舌頭,希望能消退點疼痛。
燦紅的眼被男子扔回的章魚燒薰染,她刺痛的閉緊眼,試圖迴避燃燒的蒸氣。但隨她的動作,手上的章魚燒也因搖晃轉向,吹出底部的滾燙氣流。
「……不愧是『天下第一武鬥會冠軍』,也太…激烈(?)了吧。」她感嘆的說道,徒勞無功的幫對方搧了搧風,試圖吹散舌頭的熱氣。
兩人花了
+
吃章魚燒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都市的人都太會玩了。當然,他不想探討名字的含意,只想專心把那燃燒的個體吹涼,真的很燙。
就這樣,兩人緩慢的花了17分鐘終於吃完整盒章魚燒,他將垃圾丟回旁邊的垃圾桶後,詢問旁邊的邢姷萱:「繼續嗎?」
「當然!」她一笑,從皮包中拿出手帕,擦去章魚燒的海苔粉及淡粉色口紅。又從一個小方包裡拿出口紅補妝,才拖著男子繼續前進。
「前面似乎有個在賣東西的攤位,叫做福……」她看著第二個字,露出困惑且嚴肅的眼神,看是一時找不到正確的讀音。
「福笹(ふくざさ)。」平淡的替姷萱唸出了她看不懂的漢字,青年抿了抿唇,緩慢的帶著還沒爆衝的女人走向琳瑯滿目的福笹攤。
「這些都是被福娘祈福過的物品,會帶來吉兆。」隨意的拾起其中一個還有著桃色小花的福笹,他說:「邢小姐是為了戀愛才來補習班的嗎?如果是,帶一個回去做祈福......那也不錯。」
「你相信嗎?」女子看著他手上的桃色福笹,若有所思的提問。
她從來就不是為了戀愛報名補習班。她也不相信這種課程,或是這種以「信仰」為名的祝福。
無論遇到甚麼事,終究只有自己才是真的。
「你相信這種…吉兆之類的東西嗎?」她停頓了一下,較清晰地反問。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信仰存在的意義,乃之於人。」輕輕撫摸著福笹的柔軟表面,他垂下黑眸,聲音輕至彷若風一吹,就會消失於空氣之中。
「寧可信其有,無論有無神明,我都相信文字的祝福,帶有一定的力量。」
「你說了一句我愛書裡提及的話……」翠紅的視線落在男子的指尖,她亦拾起一枚福笹,在簡約卻無暇的紋路上游走。
她對這句話妥協,但在她的世界中,文字唯生者給予,也唯生者兌現。
「你看過那本書嗎?」她笑嘻嘻地揮了揮手中的福笹。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愛書......?」將手中的福笹放回原位,他見女人沒有打算要買的樣子,將對方的福笹也放回原位後,難得的、換他緩慢的拉著人走向下一攤。
「我沒有印象哪本書這麼說過。」
「那本書叫『セクト』。」對方的步調很慢,似乎也給了她一點說明的時間,「我剛來日本的時候不會日文,就跟朋友要了些語言書和小說來讀,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本。」
許是下一攤的性質,兩攤之間的距離稍遠一些,但能清晰聽見活躍的吶喊及熱絡的呼喚。她的目光看向前方的相撲表演,再度悄悄地加快腳步。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無聊。
聽見書名的一瞬,青年不動聲色的撇向了別處,那速度之快,站在旁側的女人也不會見著。
「......我沒有聽過。」和以往用相同的音調,說著冷淡的話語,青年不再多說,輕易的止住了話題。
「想去看相撲的話,那就快走吧。」
聽見男子的回答,她微微的瞇起眼,不動聲色的應聲。爾後,她一如既往地帶著笑容,爆走式的拖著男子往表演處跑去。
「走吧!」她笑語,爽快地把剛才的互動拋之在後;此時,四周的人潮洶湧,一時片刻她還真想不到該站在哪兒去看戲。
表演位置
「這裡。」眼見著人多,青年溫和的牽起對方的寬大衣袖,他一邊帶著有禮的神色穿過了人群,接著找到一處相當好的位置後,並停下了腳步。
「妳看吧。」讓姷萱站在自己身前,他對相撲沒什麼興趣,但些微的身高優勢下,還是可以幫女人擋點身後推擠的人潮。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因為中之很笨,不小心看錯顏色,所以突然變好位置了)
「你要小心不要被撞飛了。」站在觀看的人群中,女子打趣的調侃。她不認為這樣弱不禁風的男子能擋到多少人潮,但也不無小補。
與此同時,太鼓大雷般的聲響響起,震的眾人心震掩耳。兩名相撲選手隨之就緒,在歡呼中相互敬禮,進行日本的傳統演藝。
有被撞開嗎
如果有力道
「真愛說......唔、」
正想無奈地回覆邢姷萱的無惡意戲謔,突然地面轟動,一群相撲選手直直就往他的方向走過,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纖細(以及人潮太多),相撲選手似乎沒瞧見男人,將矢生直直往前撞開。
真的太弱了
說時遲那時快,邢姷萱一個機靈,伸手抓住了矢生的衣領——這個抓拾的位置僅是順勢而為——但他順著她的力道回到原位時,兩人的臉又過於湊近,幾乎能夠探到彼此的氣息。
她卻像是沒有意識到似的,自然而然地維持著這般姿勢,不以為意的哼聲。
「我不是才剛說了嗎?」
差點被沖向後頭的人被一瞬間拎了回去,這樣一來一往下他有些頭暈目眩,深邃的眼迷茫的眨了幾下後,這才被對方的話語喚回。
「......邢小姐說的是。」若無其事地將抓住領口的手輕柔移開,矢生走至姷萱旁側道:「看相撲吧。」
整體而言,那是相當平穩的表演。有別於真正的競賽,表演間的力道與競爭感衰減許多,但將壯士們的熱情與畢生理念完美展現,也為現場更添熱情。
平心而論,比起表演更似傳承歷史的藝術。
「果然很棒呢。」她笑道,拉著矢生慢慢的拖離人潮,「純正的日本人覺得如何?」
有沒有在看
「......純正的、日本人嗎?」似乎對於邢姷萱的稱呼感到頗有意思,他難得有辨識度的笑了兩聲,這才說:「我也覺得挺好的。」
「那麼邢小姐,妳是哪國人呢?」
「我是台灣人喔。」聽見男子的笑聲,他如冬季的暖陽般笑著,「在國外流浪的台灣人。」
「這樣啊,臺灣嗎。我挺喜歡那個國家的。」雖然他沒去過。
「嗨兩位。打擾到你們了嗎?」帶著爽朗的笑容,似乎叫高倉老師的中年男子走到兩人面前。
「現在又是可以猜拳獲得鑰匙的機會,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雖然她已經有了鑰匙,但在多個幾把似乎也無大礙。
念及此,邢姷萱捲起袖子,以準備揍人的氣場再次猜拳。
「可惜了。」看著女孩三戰一勝的戰績,老師遺憾的搖搖頭。
「雖然拿不到鑰匙,但兩位可以繼續以此加深感情,我想應該也是不錯的。」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矢生目前疲憊值:
內心 44/100 身體 48/100
邢 姷萱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甚麼——」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拳頭,女子再次捲起袖子,拖著矢生痛毆老師。
「你贏甚麼贏啊!誰說你猜拳可以贏我!」無論如何都會亂揍人的女人揮舞著拳頭。
「......」贏了也打、輸了也揍,他真的不明白那女人到底想要什麼,但至少,他慶幸自己沒跟她猜拳。
為了避免邢姷萱在更進一步的、噢,揮舞她的手,青年小力的拉了拉人,說:「我們趕緊去下一攤吧......」
好累。
女子聞聲,隻手整理凌亂的黑髮,才從過於粗糙的胖虎畫風回歸原本的樣態。
「我剛剛聽到路人說前面有達摩攤呢!我們走吧!」她笑咪咪地跨過橫倒的老師,拖著男子再次向前。
oO(老師......)在內心為對方默哀幾秒,雖然他感覺女人打的比前一攤老闆輕一些,很快就能醒過來,但辛苦了、錢真難賺。
走至下一個攤販,他看著對方再度快速地領上兩個達摩和用筆,接著將另一份塞入他手中。
「.......」他甚至沒說自己要不要也畫一個呢。
先骰畫的如何
越高越好看
「你畫的好奇怪!」她看著對方所畫,在與彆扭的達摩對到眼的瞬間,不禁捧腹大笑。
自己畫的如何呢
笑歸笑,女子畫的達摩也醜的不惶多讓。口鼻的位置奔放,搭配歪斜的眼臉,令人不禁懷疑女子的視力是否安好。
「......邢小姐的、也挺有創意的。」明明和自己畫的差不多,但他沒說出口,人不要趁口舌之快比較好。
歸還了用筆,他們得到了方便裝取的小袋子後並離開了達摩攤。感覺到人群逐漸變多,矢生也感受到本不明顯的尿意逐間加重。
「......」悶不吭聲地蹙起了眉,他猜補習班的人員似乎忘了生理需求的問題,但現在這狀況,他也不好方便。
趕緊走完吧。
走過人潮,兩人來到擺滿木椅並有公共廁所的休息區。不少玩累的人們在此休息,也有幾台專給休息區的推車攤販來到此處。
走過幾家推車攤販,邢姷萱在一旁看到飲料攤,便給彼此買了兩瓶舒跑,一如往常的塞給男子。
「走這麼久應該也渴了吧?」她微笑,尚未得知男子的生理需求。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她是惡魔嗎。
不發一語的接過女人手中的飲料,他沒有扭開那水藍色的瓶蓋,只是坐在長椅上嘗試給自己一點休憩的時間,他不是體力多好的人,這樣折騰下來他還真有點吃不消。
轉開瓶蓋,飲去大半的飲品,洗去口中的食物氣息,邢姷萱滿足的吐了一口氣。
她看著身邊的男子沉默,拿著飲品不動如山。調皮的靈機一動,將手上的冷飲貼在男子的脖子上。
對,剛從冷藏櫃拿出來的冷飲。
被驀地襲擊的寒冷給機靈的抖了一下。
輕薄的嘴唇顫動了一瞬,矢生勉強地往對方那兒一看,想說點什麼,但想想又作罷。
天知道那女人會幹些什麼呢,他不敢想。
「你不渴嗎?」她筆直地注視著他,真誠的話語中帶著不可思議的困惑。
「還是你打不開瓶蓋?」尾音剛落,她就伸出手,替對方開了瓶蓋。
「......我打得開。」覺得自從和女人銬在一起後,他除了沒有選擇的餘地外......他說不上來。
「只是.....有點想上廁所.....。」很小聲。
「……那就……上啊?」她沒有領略男子的尷尬,在疑惑後,響亮的喊道——
「生理需求嘛!有需要早點跟我說!趕快掏出來用用就好啊!」
到底在說什麼呢,姷萱。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這樣。
尷尬地離女人遠了一些(但也無法多遠),矢生心如死灰地接受了路人不帶惡意、頗有玩心的數度視線,等到一波人潮過去,這才又無力地開口:「......我沒辦法帶妳去。」
他是指男廁。
「我不介意啊!」
沒有注意到路人的視線(她其實也不在),她一笑,站起身子就想往廁所移動。
「我介意......」趕緊將人拉回來,矢生說。
「邢小姐有鑰匙對吧......」想起最初打贏(?)老闆得到的銀色鑰匙,他說:「可不可以,先麻煩妳解開呢?」
「…也不是不行。」她從口袋裡拿出鍍銀的鑰匙,若有所思地望著連接彼此的手銬。
最後,她銳利的瞇起眼,上下打量孱弱的男性,「你會陪我繼續逛下去?」
「.....」
如果說不會,他可以預想得到結果會是什麼。
「......會的。」虛弱的輕吐一句,矢生小心翼翼的抽出鑰匙後又道:「......真的會的。」
那是滿意又令人難以轉移目光的……陰森(?)笑容。
姷萱笑了笑,就讓對方解開手銬,好進廁所處理三急。而她自己則站到休息區外側,無聊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
快步的趕往旁邊的公共廁所,他再度回來時,臉色也連帶好些。
「讓妳久等了。」輕輕揉捏起有些紅腫的手,手銬的痕跡在白皙的手上格外顯眼。
「走吧。」
「你的痕跡好明顯。」對比兩人的手,她意外的挑眉。心裡想著要多脆弱才會輕而易舉地造成微血管破裂,間接得到這般清晰可見的痕跡。
算了。
「我剛剛看了一下,前面有抽籤。」她自然的拉住對方……的領子,「我們來比賽看看誰的運氣比較好吧?」
「......嗯、?」原先還打算走在女人身側,誰知道對方卻一手抓住他的領子,一本正經地往前拉。
「等、等等......」認命地被牽到了抽籤處,他見著姷萱放開手,這才喘上幾口氣。
「邢小姐.....請別這樣拉我了.......」我能自己走的。
籤運
來看一下
「……」邢姷萱面無表情地看手中的詩籤,還沒把字看完就把紙籤默默的摺了起來。
當然,轉向他人的時候還是恢復了她的招牌笑容。
「你抽到甚麼?」
矢生 紅黑善意說謊
「......中吉。」將手中的籤攤給女人看,他淡淡的說:「應該還不錯。」
但一年能不能如此,這就是未知數了。
「啊!你贏了!」她笑著將自己的籤塞進口袋。「中吉是好籤呢,恭喜!」
她笑著指向下一攤的位置,這次倒是沒有在拉著對方了。
「嗯。」小心翼翼的將籤收回口袋,他們走到下一攤,濃郁的烤香腸味迎面而來。
「又是吃的呢。」望向前面的攤販,矢生說:「邢小姐還會餓嗎?」
「當然!」她肯定的拍胸,和忙碌的老闆比出
的手勢,「我要
口味的。」
很快的,香腸便被一身肌肉的老闆裝進紙袋。
一如往常的,她把其中一根香腸交給矢生。笑嘻嘻地瞇起眼,「吃吧!小心不要燙到了喔?」
香腸辣度
能在吃幾口
其實他已經吃不下了。
應該說,就以往常來說,他已經吃得比平常還要多很多,兩根串燒、一盒章魚燒,後頭又一罐飲料,本就食量不大的人,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嗯、」想著也無法拒絕,青年勉強抬了抬嘴角,小口的咬了兩口香腸後,就只是拿著,沒在繼續吃。
oO(早知道剛剛就和老闆拿個塑膠袋.....)
一口咬斷香腸,邢姷萱吹著滾燙的熱氣,慢慢地向前走去。她又咬了
口,俐落地將香腸吃完,才看向明顯吃不下的男子。
「吃不下了?」她向對方伸出手,理所當然的開口:「給我吧?」
「抱歉。」沒有想到邢姷萱會發現自己吃不下,矢生垂了眼眉,過了幾秒,這才回神似的把手中的香腸交給了女人,看著對方接過,矢生又補上一句:「麻煩妳了。」
「幹嘛道歉?只是吃不下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她笑出聲,不以為然的揮舞香腸。
在她啃香腸的同時,兩人也進到舞獅表演的區域。此時,響亮的鑼鼓聲與太鼓的聲音合成一氣,將舞獅的表演帶到高潮。
姷萱也在香腸的氣味中目睹舞獅到處咬(?)人的畫面。
有沒有被咬
有的力道
「那是舞獅表演。」對著正在咬香腸的邢姷萱介紹,他說:「只要被舞獅咬住頭的孩子,這一整年都會身體健康。」
晃過一隻隨意晃動的舞獅,他瞇了瞇眼後說:「至於大人,會不會被咬就得看機率了˙。」
聽完當下就被咬
邢 姷萱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理解的應聲,邢姷萱正想說些甚麼,就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一秒,她的頭被舞獅咬住,更被眾人拍下大人被咬的奇蹟畫面。
舞獅鬆口後,她手上的香腸也沒了。
「什……」一陣驚愕之後,她大笑,「我猜我的身體會超健康。」
爽朗的笑聲充滿著表演場地,看著臉上沾染些許醬汁的邢姷萱,那雙墨黑色的眼彎了彎,安靜的將方才老闆隨手附上的紙巾取出,小心翼翼地替人抹去掉紅色汁液。
「我想會的。」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抱歉打擾兩位......」
在青年伸手擦拭時,一個嗓音也接著響起。
「這個問卷要麻煩兩位填一下喔。」塞了兩份問卷在兩人手中,櫃台小姐說。
「謝啦!」簡短的和男子道謝,她把簡單填好的表單交給櫃台小姐。並轉過頭,一臉迫不及待繼續走的等著矢生寫完。
「......」將問卷交給櫃台小姐。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這樣就可以了,謝謝兩位配合。」
收完問卷後,櫃台小姐便隨之離去。
「好啦,終於做完麻煩的事了!」和櫃台小姐揮手,她期待著拉著矢生的袖子往前走。
「我剛剛有看到那個傳說中的繪馬!」她一邊說一邊走,來到人生人海的繪馬架前,「之前聽說綁了這個就可以……上天堂喔。」
邢姷萱,妳從哪裡聽來的假消息。
「不會,不會上天堂。」馬上反駁了對方對繪馬的奇妙想像,矢生說:「只是個祈福罷了。」
矢生要寫嗎:他拒絕(錯字修正)
「所以那個會有無頭騎士來謀殺帶你上天堂的故事是假的嗎!?」非常震撼的驚呼。
寫不
「居然這麼無聊……那你不寫的話我們就繼續走咯?」她指向前方。
「嗯。」已經不忍糾正女人的幻想多麼不切實際且不可能,矢生點頭,繼續前進。
兩人穿過購買御守及拉麵攤(都吃不下了)後,走到了抽福袋的攤位。
矢生さん: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來來來,抽福袋喔--」似曾相似的招呼聲,好像是最一開始的老闆。
「帥哥美女來各抽一次看看吧!」
矢生抽
姷萱興奮的抽
「恭喜這位帥哥獲得超商優惠卷---!」
「而我們的美女則獲得--自助餐一日卷恭喜---!」
「......」默默收下遞過來的優惠卷,看起來是實用的獎品。
「喔?意外的還不錯嘛!」她把一日卷收好,慢慢走向這次的目的地。
甘酒——這是她挺喜歡的「冬季甜點」。
「喝吧。」她給彼此各領一杯,交給一旁的男人。
接過遞上來的甘酒,他本想婉拒,但想想新年又作罷。
「邢小姐......新年快樂。」對著那雙紅瞳微彎起眼,雖然初次認識,但經過這樣一趟,雖說苦勞挺多,但也久違的讓他感到有意思。
「之後補習班見了。」一口飲下那小杯甘酒,他柔聲說。
「新年快樂,矢生。」如沐春風的笑靨在寒冷的冬天許是得宜,她的笑容和煦,習慣性的做出敬酒的動作後才將甘酒飲盡。
柔和的甜味入喉,她看著身邊的人潮發呆了一會兒,才轉過頭要跟陪自己瘋了一天的男人道別。
意外衝腦的酒精不過半晌就令男人面潮紅潤,一整天的疲憊在全部結束後,像是終於想起回饋似的,一股腦地全部回身。
周遭喧嘩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模糊,他恍惚地感覺著視線逐漸低下,接著帽子落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矢生……?」
親眼目睹帽子落地的剎那,她扶住因微弱酒精而睡著的男子,無奈的揉了揉他——這名大男孩的頭髮。
孩童的鞭炮聲響起,她將男人背起的身影融入人潮,化作剪影消失在夜晚的景致裡。
終於對完了,可是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麼像下藥
居然對姷萱來說是
微弱酒精?????
%以下都是微弱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