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D2‖Cyr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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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ent Night ‖ with Broderick1030

雨淅瀝瀝地打在甲板上,前些日子裡的天晴恍若一場謊言。西瑞爾坐在臥房內,就著油燈翻閱書籍。

它在聽見開門聲時抬起頭,那名大男孩比以往還要晚歸,臥室的門只是虛掩著,它就此嗅到濃郁的酒味,隨後是從廁所傳來的嘔吐聲。

西瑞爾將書本放回床頭櫃上,步至那人門外,輕輕敲了敲門板。

「布羅德里克,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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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後腦頂著後面的牆上,暈眩卻還能思考的感覺讓他更無法解脫煩躁,他只想逃離一下自己不斷思索的大腦,還有複雜的心情。

安靜的待了一會,他的手往大腿間摸去——而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將他的欲望打斷。

沒預料到的情況讓他有點洩氣,或許是酒醉令他遺忘了屋裡還存在著一名凡派爾,所以也只怪自己太大意。

緩緩的往前沖掉了廁間的嘔吐物,站起身子並沒有立即回應人,而是在用清水糊塗的沖洗了一下口腔才上前打開了廁所的門,門外大概能聽見幾聲碰撞聲。

迎面對上相比自己稍矮的凡派爾,他眼前的影像有點晃動,所以在看了眼對方後立即皺起眉便往旁邊別開了視線,企圖不讓自己明顯感到恍,不過只是徒勞。撐著門邊,他緩慢的開口:「...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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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那麼多酒當然會不舒服。西瑞爾在心中輕嘆,方才還聽見了幾聲碰撞,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傷。它將手覆上對方的額頭,手心感受到的溫度比常人還要低一些,酒醉的人身體更容易散熱,得小心不要感冒才行。

「先在沙發上坐一下吧,我去找解酒的東西。」興許因為那幾年擔任醫師的經驗,它的嗓音雖柔,卻也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它尋思著房裡有蜂蜜與牛奶,要泡簡單的解酒飲應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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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從的讓對方觸碰自己的額,對於要被照顧心裡糾結了起來,從表情還能看出他猶豫但又不敢無情拒絕的樣子——他相當地想一個人待著。

聽話的走往了客廳中半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臉龐帶著似有若無的酒意視線隨意擺放在一旁,忽然變舒適的環境跟空間感令腦袋在那一瞬間選擇了休息。看起來就像一個第身人偶;安靜、不動,沒有氣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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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D2‖Cyr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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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將毛毯披在手臂上,端著溫熱的蜂蜜牛奶回到客廳。對方癱躺在沙發上的模樣看起來格外乖巧,卻也蒼白,它想起曾經有人說過,酒精會引出一個人的靈魂面貌,頓時感到些許心疼——儘管它不確定這個說法是否有所根據。

白色瓷杯輕輕落在茶几上,而毛毯歸屬大男孩的身側,西瑞爾沒有在一旁單人沙發上落座,因為它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被需要,或許留給對方空間會比陪伴更好。

「先在這裡緩一緩,喝完這個之後會比較舒服一些,再進房裡休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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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輕勾住對方為自己披好毛毯而準備離開的手心,示意了對方留下來。他認為對方若離開的話,才剛平復下來的心情跟思潮又會變得複雜起來。

大概是感到自己這個樣子有些狼狽,視線沒有投向凡派爾。他坐起身子後便收回了纏上人的指尖,被給予的毛毯勾在兩肩之上,溫暖著身軀。

「...蜂蜜加牛奶會好甜。」沉默良久,盯著杯中液體說著任性的話,手指在杯身上遊走擺放,似乎還沒有要喝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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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西瑞爾輕笑,並不和醉酒的人計較,只是坐在對方身旁,柔聲道:「沒有放很多蜂蜜,你先喝一口看看,不喜歡的話我們再換一杯,嗯?」

西瑞爾倒是沒怎麼在意對方些許狼狽的模樣,但知道大男孩仍會介懷,便沒有將視線放在對方身上,而是靜靜待著。如果對方需要傾訴,它會聆聽,如果只需要陪伴,它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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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已經很久沒被別人溫柔對待過,心裡不由彆扭了起來,稍稍別過臉、撐著面對著人的側臉試圖掩飾起樣子莫名浮現起的少許羞澀,並輕輕「嗯」了一聲作回應。

剛吐完他沒有太想吃喝,但別人特地花的心機並不好浪費,於是小口小口的喝起手中溫暖的解酒飲料,輕輕背靠在沙發上,身旁的存在感傳達著溫暖,可他的魂魄看起來還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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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解酒飲起效就不快,西瑞爾也沒多想,只是見人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還是不免在心中再嘆一口氣。

身為凡派爾,酒精對它的影響不似人類顯著,它從未經歷酒醉,卻看過許多酩酊之人,有那麼一段歲月裡,身邊人發酒瘋是天天上演的事,它也是在那個時候,以一名貴族的身分學會調製解酒飲的。

「怎麼一下子喝了那麼多酒?」它還是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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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思考著該怎麼回答還是大腦的遲滯,他隔了一會兒才回應對方:「聽說它能減輕你的壓力,」語畢,他自嘲似地笑了笑「不過我可能被騙了。」

疲乏讓他的聲音顯得比往常柔和,手指輕撫著杯身時,他像是決定了什麼事情般突然就再喝了一口手中的蜂蜜牛奶,且側起身子看進就在自己身旁的人的眸子裡,輕輕笑了笑:「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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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西瑞爾愣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注視讓它紅了耳根,訥訥地眨眨眼,才道:「嗯,好看。」

對方的樣貌的確英俊,不過更吸引人的大抵是氣質吧,畢竟自己當初選擇對方一啟乘船便是因為男人身上從容果敢的自信。它納悶著對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又想起對方提到的壓力——自己的推測引起輕笑,它偏著頭發問。

「有人說你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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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笑了聲,因大腦遲鈍的狀態而無法正確判斷別人話意的他覺得對方有點傻。

「...我更喜歡你不載眼鏡的樣子。」盯著凡派爾良久,他不經許可便拿下對方總是掛在臉上但沒有度數的圓框眼鏡,將其擺放至一旁的書本上,能夠看清臉龐令他有種真正正視對方的感受。

「我也認為自己長得不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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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抽去隔閡一般,沒有眼鏡的遮擋讓它感到些許赤裸與不習慣,垂下了纖長的睫毛,鑽石五彩的折射光若隱若現:「我不戴眼鏡看起來太年輕了,像在騙人。」褪去眼鏡的它看起來甚至比對方更幼氣一些。

「人們都會老,」聽見對方自信的話語,它在提醒的同時輕輕揚起嘴角:「不過親愛的就算老了也會是名帥氣的老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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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過我不太懂你在意的點。」隨意歪起頭挑起了眉,他不否定對方的話,有時候除去對方的言行也會感覺自己在對著一名青年。本身撐著臉的手指稍稍弄著自己的耳垂,隨後一指指背輕抵對方的額:「自己的特質就是自己的本錢。」

「我相信我是...」意識半遊走地回答對方,似乎也不是未曾想像過自己老去的模樣,但談論起自己的外表總是只有自信的言詞,也表現出對生老病死的不在乎,那離他還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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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它並不否認對方的話語,畢竟凡事一體兩面,特質是本錢,同時也是囹圄,大抵它在此生體悟後者的時間太長,才無法樂觀地看待長生。

它知道對方並不在乎衰亡,但它的時間走得終究是比人類要慢得多,對於男人而言遙遠的死亡,對它來說只剩短短的路程。

「想睡了?」西瑞爾輕輕撥開對方額前垂落的髮絲,男人看起來意識矇矓,似乎隨時都會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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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我能睡著...但你可以嘗試哄我入睡。」不竟他是因為整天睡不著才去嘗酒,可令他失眠的根源依然未被解決,反而還令他更糟。多希望世上有失憶藥水消除這些記憶,反正重頭開始他仍然有信心能夠活得好好的。

忽然他又想到什麼似地瞇起眼睛,略有趣味地笑看向人,看起來比平時還健談。他作出了疑問:「你能夠唱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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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唱歌是每個人都會的,只是好不好聽的差別。」它微微挑起右眉,勾著唇角道:「你想聽我唱?」

「我所熟知的歌曲可都有點年代了。」或許甚至不是「有點」的差距,五六十年、一兩百年,它許久沒有學習新的歌曲了。西瑞爾將髮絲順至耳後,思索道:「或許只有搖籃曲你能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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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唱看看?」他認為歌曲不分年份,只要歌聲動人都非常值得一聽。所以他抱著拭目以待的心情,等待著眼前的凡派爾開它的金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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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期待讓他感到些許緊張,抿了抿唇,它回憶著旋律,起唇輕唱。

「Oh Danny boy, the pipes, the pipes are calling
From glen to glen, and down the mountain side .」

它嗓音本就柔和,唱起歌來清淨綿長,像是早春裡一彎小河流淌,明亮而憂傷。

「'Tis I'll be there in sunshine or in shadow
Oh Danny boy,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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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耳的歌聲傳進耳裡,隨著對方的清唱他漸漸地沈醉在其中,直至歌曲的尾聲,他才重新抬起因陶醉而垂下的眼簾。

「...我真該早一些問你,這可是那麼多天以來最有意義的事了。」從來都容易沈醉於歌聲中的他在久違的感受下仍有些許留戀,他笑笑:「——我妹妹在的話一定會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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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你能喜歡。」它笑著眨眨眼,對於對方有個妹妹的事並不感到訝異。「她應該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如果可以,我不介意為她唱一首歌——」

「但是,看起來我們沒有機會了。」待在船上的這幾週裡,它已經想好如何走完自己的人生,揮別了那片故土便不會再回去......它想起了山坡上的墳塚,垂眸,嘴角仍是淺淺彎著:「我的丈夫也喜歡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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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笑了兩聲,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難看,但很快被自己控制好,他期望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控。

「你已婚呢?」好笑地看了眼人,他從未聽過夫夫結婚,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家鄉到底有多偏僻與落後。

「孩子跟他的?誰生的?」想起對方曾說過有一個孩子,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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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有漏看對方瞬間的失控,只是既然對方有意隱藏,它便沒有戳破,而是回答對方的問題:「如果只有一兩個人祝福,也算結婚的話?」

它與丈夫只在小教堂裡攜手走過一次,但從來不隱瞞兩人相戀的事實,遭受唾罵也好,反正他們時常搬家,共度的歲月也並不長。

「弗蘿拉是我們一起領養的。」它輕笑:「不過和我比較親,她爹地只陪了她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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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生活從來都是自己高興就好。」他不在乎的聳聳肩,一副不管世俗的樣子,個人主義讓他看起來更反叛。

「…抱歉。」雖然大體上保持著淡然的樣子,但他心裡有點尷尬,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該輕淡的帶過。抬手將還沒喝完的蜂蜜牛奶喝了幾口,經過一番閒聊後都涼了,但依然太甜。

「兩年真的好短。」他還是不由說出口,假設是自己大概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些狀況,不禁感嘆:「有個相知的人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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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為此道歉,親愛的......那就是我的生活。」西瑞爾輕聲道,面容上沒有顯露遺憾或悲傷——又或者是因為這樣的滄桑早已與它融為一體,所以表面看不出差別。

「畢竟時間是這樣的,總會將親愛的人們帶離身邊。」它還是微笑著,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我不確定這個問題得不得宜,不過你以前作為獵人時,是接受上級的任務才誅殺某名凡派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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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點討厭對方認命的說話方式,似是受到影響,自己的志氣也莫名變得有些低落。他心裡對這種陌生的感受感到不習慣,但只是疑惑的輕皺著眉心沒有講什麼,揉了揉對方的頭,希望能將那隱隱約約的沉浮感揉走。

沒有理會自己那幾下把凡派爾的頭髮揉亂了,他認為亂了再整理下就會好了。

「我不認為我該告訴你這個..」輕輕嘆了口氣,這種時候對方的問題就猶如將自己拉回到現實。

「你要抱我回房嗎?」好笑地看著人,癱在沙發上睏意濃濃卻表現得不想要動,隨即他又瞧了瞧對方的身材:「雖然我不認為你能抱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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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它以手指隨意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髮絲,看向沙發上癱著的人,笑著挑起一邊的眉毛:「我想我應該再提醒你我的身分?」

俯身,西瑞爾將略高於自己的男子抱起——要舉起一輛馬車是有些費力,不過抱起一名成年男子還算是輕鬆。它走向臥房,而瓷杯則被留於茶几上,等待它一會兒回來收拾。

「我會在客廳看書,如果你需要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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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抱起時他有點驚訝,本以為對方會如往常般冷淡並拒絕,才無聊沒事開的玩笑。但當然,發生了他也坦然的接受。

「...你知道嗎,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孩子們跟你的丈夫會喜歡你—」在被放下來後,他便坐在床上脫起了還留在身上的衣物,一邊說著自知並沒有多少意義的話:「跟你在一起還蠻舒服的。」罕有地,他此刻只想多透露些許感受,趁還沒徹底地迷失方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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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它微微頓了下,沒有想過對方會這麼認為,眨了眨雙眸,道:「那是我的榮幸。」

「你也是個不錯的旅行伴侶。」它將窗簾拉好時瞥見窗外飄起雪花,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下雨的,便隨口提了一句:「下雪了......還挺有聖誕節的氣氛。」

雖然它並無信仰神祇,不過往年還是會隨家人一同過節,弗蘿拉過世之後它的時間就像停擺在某個點上,不知不覺間竟也到了年末。與去年預期獨自度過聖誕不同,現在身邊還有個大孩子,倒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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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能做好吃的菜。」回應對方不知是禮貌上還是確切那麼認為的讚賞,他從來都不在乎下雪,但還是順著對方的話看向了窗外。他安靜觀賞了一會,隨後問說:「你會喜歡甜食嗎?」

他看向凡派爾,笑了笑:「我希望你也會喜歡火雞。」假設沒被拿走並吃光的話。

將衣服放到了桌上的筆記本旁邊,接著用棉被包裡起自己,只留下一把因困倦而沈沈的聲音說著最後的話:「晚安,西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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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低頭輕笑,看著床上被棉被包起的人,大抵明天又能見到對方的好廚藝了吧。熄滅床頭的油燈,它在帶上房門時柔聲道:「晚安,親愛的。」

回到客廳,西瑞爾處理了茶几上的瓷杯,而後坐在沙發上看早先還未看完的書,有時候獨處的時光令它沒來由感到蒼茫,或許它正屬於容易胡思亂想的那一類人。

它與那本書周旋大半夜,終於在黎明前睡著,靜靜倚著椅背,連書本與眼鏡都沒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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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端爾。」喊了幾聲居然睡死在沙發上的凡派爾,他不由打了個呵欠,看起來比平時起床時還沒精神。在對方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繼續用剛起床的聲音說著話:「我最近在嘗試檢查自己睡前睡後的睡姿,發現睡前的姿勢再不同或以我一般不會用到的姿勢入睡,我睡醒還是那麼整齊...除了我的頭髮。」

喃喃著該將其也一同寫進那本常常放出來的筆記本,拿了筆後一邊往回睡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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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扭了扭僵硬痠疼的脖子,看著手上的書本,頓時有種歲月不饒凡派爾的感慨。他抬起頭便見著了對方那令人忍俊不禁的亂髮,掩嘴笑道:「那倒是。」

不過對方的精神看起來不大好,西瑞爾尋思著是不是宿醉的緣故,畢竟解酒飲不是萬能的。其實它自己大抵也沒睡多少,只是意識矇矓地醒了又睡,或許它真不該在沙發上就睡著。它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向對方拋出問題:「早上起來還有不舒服嗎?頭痛、頭暈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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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現在是太陽剛下山的時分,外面還透著昏黃的光線,但隨時間很快就會消失了。

於紙張上「嚓嚓」地寫了幾筆簡短的文字,他走到衣櫃前,抽起了兩件上衣後便往浴室門口走去,且分別在自己身上對比了下兩種略有不同感覺的服飾,簡潔性感的跟更開放性感的:「哪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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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件。」它指著那件簡潔有力的服裝,雖然對方基本上穿什麼都好看,但簡潔更符合對方給自己的感覺。西瑞爾推測對方今日慎選服裝或許是因為聖誕節,不禁莞爾,船上總是相似的生活有了一點活潑的色彩,它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或許今天你可以多喝點水,吃些蛋和香蕉?」這些都是利於舒緩宿醉的食品,其實深綠色蔬菜也行,但可想而知,對方不會喜歡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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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雖然給出了肯定,但專注在挑選衣服的他卻不知道是否確切有在聽凡派爾說話。

「...你今天也是這個樣子嗎?」他打量了一下對方,看到對方一如既往的裝束,便想到這晚或許會與慶祝無異,於是思索道:「雖然比較大一些,不過你想的話可以穿看看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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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它帶在身邊的衣物不多,款式也大多相似,似乎人到了一定年紀之後就會循著習慣生活,所以在對方提起前,它不常意識到自己總是穿著類似的裝束。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適合你的衣服。」西瑞爾微微偏著頭,雖然它有固定習慣的穿著,但並不排斥改變。「但或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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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到了許可,他便拿了一件深藍灰色的上衣及黑色的褲子拋給凡派爾,說著:「你應該能試試看這套,換出來看看。」將衣物扔給對方以後便先進房換起了自己身上的服飾,對自己的選擇從不帶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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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看著對方轉身進房,自己也進浴室梳洗更衣。基於兩人的身高與身型不同,對方的衣服對它而言的確有些寬鬆,西瑞爾看著鏡中的自己,將過長的上衣下擺紮進褲頭。

深色的服裝襯得它的皮膚更顯蒼白,纖細的鎖骨從微微坦開的領口露出一小截,讓習慣高領的它暫時還不太適應。比起平時樸素嚴謹的衣裝,寬鬆的上衣讓它多了一絲慵懶的感覺,更像世人眼中典型的凡派爾。

著裝完畢,它走出浴室,等待對方也換好衣服,給予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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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衣服套到身上,他自然地走出客廳想要看看對方穿著得如何。對方的裝束迎入眼裡時他兩手抱胸,皺起眉看起來有一絲的嚴謹:「不要載眼鏡,這讓你看起來像個書呆。」

在走近對方並拿下對方的眼鏡後,他突然挑起對方的下巴,隨意但不粗暴的擺弄對方的臉,好讓自己能多角度看看對方。「嗯,你的臉看起來還不錯。」他仔細又快速地觀察對方,但隨後瞄到胸前的他不由輕笑。伸手將對方領口的束縛解鬆了一些,接著正視起對方的同時壓低了他的聲線:「自信一點。」

認為沒什麼需整理了以後,他轉身便穿起那雙紅色的鞋子,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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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舉動讓它有些驚訝,卻也沒有反抗,在對方轉身後輕輕捏了捏自己原本戴著眼鏡的山根,另一隻手按按胸前露出的皮膚,試圖讓自己更適應這樣的裝束。

它望著對方腳上的那雙紅鞋,撇除身分象徵,它認為對方其實挺適合紅色這樣自信張揚的顏色。穿上自己的黑皮鞋,確認自己的儀表都打理好了。

「我們待會兒先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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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火雞嗎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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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回頭,但因還沒習慣對方的打扮,視線不自覺先遊走在對方的身上。

「吃蛋糕,跟弄火雞。」他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事先問過對方的意見,似乎也把昨晚一半的事都忘記了,於是不由顧慮了起來:「啊...如果你今天並不想跟我渡過,或是你有其他的節目,可以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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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見對方一直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它不禁有些擔心自己是否不太適合這套衣服,或自己身上有哪裡不對。

大男孩似乎不大記得昨晚睡前的談話,但無傷大雅,它與對方並肩行走,笑道:「沒事,我很期待,聽起來我們會擁有一個美好的聖誕夜。或許他們會在大廳裡擺上聖誕裝飾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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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習慣。」察覺到自己的不禮貌而閉上了眼睛,大概再過一段時間大腦就會慣了。

聽見對方的話他不由垂下了眼簾輕笑,繼續向前行走著,一邊跟對方談話:「抱歉,我的生活真的很無聊。」回想起這一個幾月在船上的日子,他多半是不是待在廚房中,就是漫無目的地遊走,仔細想想跟以往陸地上的生活似乎也沒什麼兩樣,只是小了體力活而沒錢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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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聽見了對方的道歉,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兩人的生活,的確是蠻有規律且一致的,或許是它早已習慣的規律的生活,所以倒沒覺得無聊。

「我想我的生活也並不算有趣。」它道,自己總是窩在房裡看書,偶爾出門講些故事,除了身邊又多了一個大孩子,生活與從前大同小異。

「啊、還真的有聖誕樹。」步至餐廳,一棵掛著蝴蝶結與拐杖糖的小聖誕樹被擺在空間中央,也不知道這沒有服務生的郵輪上,是誰佈置了聖誕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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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一群麻煩的小鬼念書跟醫治病人也不算有趣?」似乎早就適應了這艘郵輪上的怪事,所以並沒有對忽然出現的聖誕樹感到怪異。他往熟悉的廚房走去,在冰箱取出昨晚就弄好的蛋糕,疑惑的一邊問說:「不然你這快五百歲的吸血鬼這幾百年都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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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快,已經過五百歲了。嗯……我想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事?」它偏著頭思考,一邊將袖子捲起來,像往常一樣當個廚房幫手。

「大概也都是讀書學習……我曾經有過自己的領地,每天就是批閱公文、偶爾舉辦宴會。」它回想著過往的生活,大抵也是極規律的。「我鮮少踏出自己的城堡,作為一名統治領地達兩百多年的凡派爾領主,不能讓臣民看見我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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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羅德里克皺起了眉頭,只是聽著對方簡單訴說的過往就感到有點頭痛,因為上述都是些自己無法給予多少耐心的事情。「兩百多年,做著沈悶的事情?」不知為何將蛋糕放回去,並站起身單手撐在冰箱上正眼看著似乎準備好當助手的對方:「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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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為領主以前也大多是這樣的,為了準備成為一名合格的統治者,生活不會有趣到哪兒。」

它以此回答對方的問題,雖然貴為領主,但一切行事不能憑自己喜好做決定,只當思考如何讓臣民的生活更好——否則就與放縱狂歡的其他伯特蘭同樣了。

「不過被獻入城堡的人們總能告訴我一些趣事,日子倒也不算枯燥。」它笑道,眼簾微微垂下:「我想,我大概就是這樣喜歡上人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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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話,就會殺掉我自己。」他笑著搖搖頭,開了個玩笑,並不理解對方依舊淡然的態度。思考到自己的生活或領域都不能跟隨自己的意欲掌控,他便無法接受。

他改變注意拿出了昨晚就被自己解凍的火雞,做起了下廚的前奏,似乎並沒有要對方幫忙的意思。只是細心地切起材料,一邊與凡派爾閒聊:「那這二百年的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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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大的得益大概就是我還活著?」它回答,抬起的手原本想推眼鏡,卻發現自己今天沒有戴,轉而將瀏海梳至耳後。

「我不確定你知不知道這段歷史,接近一百年前有過一次革命浪潮,我的家族在那時被推翻,所有人都上了火刑臺。」語氣淡然,似乎真的只是敘述一段歷史:「幸好我的臣民並不對我不滿,偷偷將我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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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挑起了一邊眉,父母都是知識份子的他小時候多少有聽兩人討論過,而且這場革命還具歷史性。

他觀察了一下對方的情緒,稍為思索了一下後並不打算多嘴說及什麼,決定只根據自己最初好奇的要點去接著這個話題:「那在這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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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一段流浪的歲月。」雖然應是逃亡,卻也是它長久以來終於獲得自由,可以四處行走的日子,西瑞爾露出了微笑:「我去看了從前戀人的故鄉,以及那些人們說很美好的地方,沙灘、草原之類的,我可以想像它們在白天時的勝景。」

「後來偶然以血液救了一名瀕死的少年,幾年後重逢,他向我求愛,我便答應。」他眨眨眼,笑容裡似乎帶了一些羞怯:「那就是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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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浪漫阿。」他把這些經歷都當作故事在傾聽,這樣一來不需過多的提及自身想法,也能更輕易的進腦。

「然後你們便領養了一個孩子,你亦當上了醫生?」一邊作出小推論讓對方繼續說,一邊將做好的材料塞進火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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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那之後的人生,對方大抵知道,它便沒有多講。那些聽起來像歷史故事的過往,是它刪減了大多數的晦暗而得的結果,畢竟在節日裡不適合這樣的故事,它是這麼想的。

「那你呢?在過去都做了些什麼?」它問道,在對方準備餐點時,先將預備會用到的餐具拿出來--雖然要準備的並不多,但至少不讓自己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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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雖對對方的反問不感到意外,不竟每一段交流都是如此,我問你你又問我,像都有在認真傾聽似地。但他並沒有預先構思好自己的事情,當刻認真地組織了一下。

「…我的雙親在一場大火中去世了,所以我一直以來都在照顧我妹妹。」回想起自己至今的經歷,雖然感覺起來已經過了好一段人生,但描述的時候卻發現平凡得幾乎沒有什麼起伏或是波浪。他認真想想也沒有想到什麼,只好簡短地補充:「只是途中去當了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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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獵人的確是個適宜的職業。」它回想了下當下的職業主流,工廠興盛,但年輕工作者的待遇普遍不佳,要養活兩人實在不易。曾耳聞獵人的給薪豐厚--畢竟一名凡派爾的心臟與血液就足夠值錢。

它並沒有再給與多餘的評論,從昨晚的反應來看,關於對方妹妹的話題大抵是需要更為謹慎地詢問,因此沒有更深入地問對方隨自己到新世界後妹妹怎麼辦。

「最近我大概構思了下到新世界之後的生活……」在準備好餐具時,它提起了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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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再佔據一下領土?」他開了個玩笑,並將火雞放進預熱好的焗爐裡。

「說看看?」他倒沒怎麼設想過,不過倒思考過假若到達新世界以後,對方不久後找到新血包而自己因而失去價值的話,自己該何去何從。不竟自知自己並非一名易於委協的人,甚至說得上麻煩,就只有在性事上意外地順從萬分。

沖洗了兩手,他取出蛋糕並細心地切開成一片三角形,並以刀片將其移動至另一盤刻有花邊的碟上,遞給對方:「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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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許不錯。」似乎是被對方的玩笑給逗笑了,它輕笑道:「以一間小屋為領土,或者四處走走逛逛,去欣賞新世界的景色--也許能找到治膝蓋舊疾的藥草。」

雖然它並不會再束縛對方的行動,但仍將對方一同考慮進新世界的生活中,畢竟這是兩人旅途前的約定,而它從不食言。

「等到有一天累了,就去看看沙灘上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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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下刀為自己切起了一塊蛋糕,而在聽著對方的言語時嘴角不由淺勾,仿佛正在體驗話句中所說及的場景,但至最後一句落下為止。

「什麼?」無意識表露的笑意轉眼間便被困惑所取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凡派爾,並一臉不可置信:「你是想死嗎?」
GtD2‖Cyrill
4 years ago
「可以走的時候就能走。」

對它而言,五百多年夠長了,而且隨著時間推進,它也正在老去,過不久會面臨死亡,不如借此機會看一看嚮往的景色。

「我還沒找到活下去的其他理由。」它道,纖長的睫毛眨了眨,像只是陳述一件平凡的事,與對方的不可置信形成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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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地別過了臉,雖然他明白那是別人的選擇,但他仍無法接受一段相識的生命就那樣遭受輕視甚至是失去掉。

「...你可以、到那邊開書店?...或許再找個靈魂相通的男人。」緊皺著眉,顏面上看起來依舊保持著冷淡,但平淡的語氣比往日添加了些許起伏,說著不知對方是否都早已感到厭倦的事,他才發現自己多不了解對方。
GtD2‖Cyrill
4 years ago
聞言,它停頓了下,猜想對方大抵知道尋求靈魂伴侶的不易,對於凡派爾而言,即使相遇了又會是另一場別離。而它已逐漸衰老,這是值得慶幸的事。

「……那是個不錯的提議。」西瑞爾回道,微微彎起嘴角:「能夠與伴侶一同終老,逛逛種了花的庭院,或許再養一隻狗。」

「我只需要再試一次就好了,對嗎?」對方所提的美好光景是它曾經擁有卻最終失去的,一個人一生中可以承受的離別並不多,它深深體認,但面對尚且年輕的大男孩,它無法將自己的沉重加諸於對方身上,因而只是拋出了尚存希冀的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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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太理解對方的反應以及反問的句子,因抗拒而無自覺架起的氣勢轉軟,他一邊聽著對方的話一邊臉帶些微疑惑的看著凡派爾:「...對?」

不確定的回答。

他也不知道對方哪一個選擇是對或是錯,不過,他認為世事總要嘗試,不然活著便沒有意義。
GtD2‖Cyr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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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我就再試試看。」西瑞爾輕笑道,抬起手摸了摸大男孩的頭頂,輕描淡寫地更改了原本的計畫。

即使它知道更長的生命大抵意味著更多的等待以及無奈,但這算它的缺點吧,容易被說服,又容易重新因為別人而拾起希望。

「它要在裡面待多久?」揭過稍嫌沉重的話題,它指了指焗爐中的火雞,重新將重點拉回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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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總是把我當孩子。」話題結束後他收回視線,有點無奈地說著,在對方的手摸上自己的時候便拿手輕輕地擋開了。

「大約二十分鐘後塗點蜂蜜,然後再烤一個多小時。」擺著隨意的姿態吃了口自己親手做的蛋糕,覺得 (dice20) ,不過因為不愛吃他平時實際上極少弄甜食。

也沒有管對方這樣無視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對方不吃自己也可以全部吃掉,分量並不多。不過在對方的疑問後他淡淡地提道:「真要跟著我可會把你悶死。或許我的血比這些都有吸引力?」

說完看著凡派爾示意了下自己的脖頸,傳達著給予品嚐的信息,似乎有思考過對方在這餐的飽足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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