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L|哈洛
4 years ago
一期末|限定交流with kinlen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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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抹滅的痕跡與不知盡頭的未來。
latest #50
PVL|哈洛
4 years ago
喘息著翻身將穆雷壓回自己的床上,用手指梳攏汗濕又被各種揉亂的頭髮,藍暮軍最近覺得似乎對於床事稍微上手了一些,誰讓他們兩個像甫交往的年輕小伙子一樣,索求不知節制。

不過當然是在工作進度完美符合計畫的前提下。

望著仍沉浸在高潮餘韻的穆雷,藍暮軍心滿意足的撫著對方側臉,慢慢把黏在臉上汗濕的髮絲撥到一邊,視線向下,他見到滲著點點紅絲的頸項。
又沒忍住了。

愧疚的拿起床旁的紙巾,拭過深深的咬痕,有些地方沒有滲血卻還是留下淺紫的痕跡,藍暮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確實也對傷害到穆雷的行為感到內疚。

「抱歉,我給你拿一下藥膏。」藍暮軍吻上穆雷的額,從床上起身後披了件袍子後去外頭把治癒表皮傷口的藥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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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才走出房門便看到想找的東西已經擺在餐桌上,內心疑惑明明已經有靜音咒,可可怎麼會知道他今天用得上藥,一方面又感謝小精靈的效率。

拿著藥膏回房間,藍暮軍坐到床沿,「我幫你擦吧。」
他是不是又被咬了。
在藍暮軍走出去房間後,穆雷稍稍回過神,並伸手壓了壓自己脖頸上那些感覺有些刺痛的地方,果不其然的在碰上的那一刻感受到更細微的痛感。

他當然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那裡不妥,反而還覺得有種莫名的可愛感——雖然這的確給他的日常造成了一點的改變。
例如現在穿高領毛衣的次數跟襯衫的次數大概一半一半,也要面對某些比較熟的同事的不經意詢問。
沒造成多大困擾,但當他的各種理由再也無法擋住自己有個男朋友的事實時,大概真的只能老實供出來了。(他到現在還在揣測那些同事聽到事實的反應,並以此為樂。)

而在藍暮軍拿著藥膏回來時,他又覺得這人更可愛了。
一邊很想咬,但是咬下去之後又因為愧疚所以拿藥給他擦,矛盾但是又很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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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在對方坐到自己身邊時,微微撐起身體往後靠在枕頭上,一手摀著痕跡最重的地方。
「你還記得我說過耳環的涵義吧?」穆雷隨興的偏著頭,好讓靠近對方那一側的耳環被看得更清楚。雖然因為頭髮幾乎都被汗水浸溼,這樣的效果並沒有很好。
接著他用有些調侃的笑容斜眼瞄著藍暮軍,「你既然這麼喜歡在我身上留痕跡,那要不要留個永久的?」那語氣聽上去不像是生氣,反而更像是調戲。

「給你選的話不一定特別是要耳環還是什麼——就算是刺青也行,我說過我不怕痛。」他本來還想補一句其實痛一點比較好,但是好像會讓氣氛再度暴走,只好先做罷。
PVL|哈洛
4 years ago
在穆雷偏過頭時打開了藥膏罐子,一手握住並移開他擋著的掌心,另一手沾了一些藥,小力的抹在滲著血的瘀痕上,藍暮軍一臉平靜的點點頭,示意他記得那些耳環的含義。
然在對方提起留下痕跡的時候,冷靜的臉紅了不少。

的確,他上床的時候似乎格外的喜歡在穆雷身上留下痕跡,尤其是第一次上床時在脖子上留下的那道咬痕,似乎從來沒有徹底消失過,每每在痕跡淡到終於要看不到時,他便在重新補上一次。

宣示意味過於濃厚。

穆雷調侃著自己這樣頻繁的幼稚舉動,八成也是意會到什麼,面對自己的小心思被愛人摸了個透,藍暮軍有些不好意思。

至於在穆雷身上留下痕跡嗎……?

藍暮軍其實心裡頭是想的,不過無論做什麼都會給對方痛上好一陣子,這點倒是讓他有些猶豫。
雖然對方對疼痛的耐受性藍暮軍在床上可是深深領會過。
PVL|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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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輩子的痕跡,你不怕後悔嗎?」藍暮軍問,這也是他另一層顧慮,「而且可能也不會多好看。」如果真的照他想的去做。

他伸手觸碰上在藥膏效果下那癒合快速的咬痕,其實來回反覆的嚙咬下,穆雷的皮膚早有了一點淺淺的印子。
然後藍暮軍還為此心底沾沾自喜。
「你擔心過頭了。」穆雷下意識的伸手將那頭跟自己差不多都被汗浸透的黑髮左右揉了一番,然後才發現自己好像把好不容易稍微整齊一點的頭髮又弄亂了。
不過在把手收回去時他一點悔意也沒有就是了。

他拉起棉被將自己的下半身蓋的更緊一些,「一輩子能愛上的人很少,為他留點痕跡又不算什麼。至於好不好看——」穆雷笑著用指腹劃過自己那道橫跨左眼的傷疤。
「這個我都沒在後悔了,不用擔心啦。」

不過藍暮軍提到『不好看』,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對方到底是想留下什麼才會說出這句話?
向來在合理範圍內口無遮攔的穆雷當然沒錯過問問題的機會。
「話說你看起來是本來就有想法囉?想留什麼?」
PVL|哈洛
4 years ago
抿著嘴又重新整理自己被揉亂的頭髮,可能是用太過隨便的模樣面對穆雷還是讓他感到不好意思吧?
藍暮軍還是會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狼狽,即使這對剛結束床事的他來說不太可能。

伸手觸摸對方臉上的疤痕,藍暮軍沉默了一段時間才把視線移開、低下頭,像是在沉思些什麼。
待藍暮軍重新望向穆雷時,他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胸口,嚴格來說是胸下偏左,一個暗示性很高的位置。

「我想要你這裡的位子。」
藍暮軍發現這動作還有點熟悉,似乎以前也曾如此戳過穆雷的胸口。
「讓我咬一下。」
「嗯哼。」穆雷挑起眉。

心臟。

雖然很老套,但穆雷不討厭對方這點老套的小心思,不如說還挺喜歡的——但是他得承認現在不管對方做什麼事他都會覺得可愛,過於盲目。
他讓自己的身體往後仰之後,並將左側胸口空出來,張開左手臂示意讓藍暮軍自便,「請吧。」
不過這咬一下過不久就沒了,藍是想怎麼做?還是跟脖子一樣每一次做愛就咬一次?

穆雷內心飄過無數種猜想,但他都想不太到對方到底咬這一下是要怎麼留下永久的痕跡。
PVL|哈洛
4 years ago
欺身湊上穆雷的胸口,藍暮軍張口用力咬下。

力道下的很重,穆雷吃痛的肌肉緊繃與聲音一點不差的傳達給他。
胸肋之間並沒有多少肉,咬下去可能真的挺疼的,但穆雷說他耐痛真不是假的,除了一開始咬上去時以外都沒再吭一聲,直到藍暮軍鬆口。

看了眼自己的傑作,雖然已經頗用力的咬了,卻沒有如頸子那道痕跡一樣輕微滲血,他內心不由得驚訝,到底他在做愛的時候咬下去有多用力……

他的想法很簡單。
「就這裡,就這個。」他指向那個咬痕,「刺上去吧。」
年輕人果然比較會玩。
穆雷在捂住胸口時這麼想。原來在沒有其他刺激的時候痛覺感受會如此明顯?怎麼脖子被咬時他就感覺好像只是被刺了一下而已。

而在聽到要刺青刺在這裡時,他忍不住把人撈過來親了一下。
「嗯——好啊,不過你下一次有空是什麼時候?」穆雷在攬著藍暮軍的肩頸時,一邊舔著唇一邊笑的特開心。
「這個痕跡跟脖子上被反覆咬出來的可不一樣,一下子就消了,說不定要去刺的時候會要你現場咬喔?」他是有聽過有人將咬痕當刺青刺起來的,但他沒想過藍暮軍竟然也會有這種想法。

太可愛了。
PVL|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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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現場咬給他。」藍暮軍乖巧的應道,向前傾吻了下穆雷一下,「要幾次都可以。」他說著,又親吻他一次。

「下個週五或週六?」腦內一邊想著訂單,舌尖舔過對方的唇角,在沒有要拒絕、甚至還伸舌主動加深親吻的反應下紅了臉。

力道極輕的咬了下對方的唇,暫停了這個越發黏膩煽情的調情,「時間上可以的話,就預約一起去吧。」手探到被褥下,攬過對方的腰讓距離更近一些,「你覺得如何?」
「行。」
作為一個因為各種原因請假次數越來越多的魔法部員工,穆雷早就已經不太在意全勤或是同事觀感了。
反正只要他工作有處理完就好。

至於現在這個情形……
「反正現在時間也很多——」既然藍都把手伸過來抱住自己的腰了,那麼他肯定要回敬一個。
但手放哪就不好說了。
他將手也放過去對方那,只不過擺的地方卻是從對方剛才出去披的那件袍子的下方,一路往上摸到會讓人倒抽一口氣的部位。
「你時間沒問題的話,要幾次也都可以?」當然他臉上的笑容燦爛到不會讓人覺得他在唬爛,他也不介意自己這樣玩火,結果他也都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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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手掌慢慢向上,藍暮軍的呼吸也跟著慢慢粗重起來,伸手自己脫下袍子,也把穆雷蓋著的棉被拉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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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也沒來過刺青的店,出門前就已經滿心期待的人現在站在店門口,感受漸漸變涼的天氣,把圍巾的位子拉高一些。

他很早就出門了,比他們所約好的時間還要早三個小時,握著口袋裡的天鵝絨觸感,藍暮軍心情愉快的望著來往的人,等待穆雷赴約。
穆雷的話只提早一個小時。
畢竟刺青店他也只有聽說而沒有實際踏進去,而且如果對目的地不熟悉的話也沒辦法用現影術到達,所以這次他就只能老實的看地圖、走個兩步就往前現影一段距離。
而且他也不習慣拿掃帚,所以這項交通工具就被他刪掉了,更遑論需要花錢的騎士公車。

當他到達店前時他完全不意外藍暮軍已經先到了。
他直接從側邊伸出手指點上對方的肩,接著沿鎖骨的曲線劃到另一側,正好人也走過對方面前時才收手。
「進去吧。」最後輕巧的眨眼之後直接推開藍暮軍身後的店門。
PVL|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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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的很會挑逗他。

藍暮軍這麼想著,跟在穆雷身後進到刺青店,深咖啡色調的工坊聞起來有燒焦苦艾草的味道,牆上陳列著許多圖樣,咬著尾巴無止盡繞圈的銜尾蛇、隨著書寫漸去的句子、冒著泡泡的紅色愛心、甚至還有不少巫師常見寵物的肖像圖樣對著他們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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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藍暮軍和靠在一旁咬著甘草魔杖的女人打聲招呼。

一頭捲捲爆炸頭的女人從手裡厚厚的書本上抬眼看看穆雷和藍暮軍,「歡迎——」拖長了尾音,女人看起來懶洋洋的,「是預約的……呃、我看看,穆雷.史瓦茲?」大大圓眼鏡下的眉毛戲劇性的挑起,她只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兩秒便將視線釘到穆雷身上,「是你吧?圖紙帶了嗎?哼——刺胸口啊。」看著事先寄來的預約信,女人又抖了抖眉毛,把甘草魔杖叼在嘴裡,口齒不清的說,「說吧,要我刺什麼肉麻東西?」
她基本上在看到兩人協伴進店裡以及要求的刺青部位就馬上了解接下來幾個小時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客人。
「咳嗯,」穆雷舉起拳頭,將手舉到差不多能夠遮住嘴巴時才將眼神瞟向一旁的藍暮軍,「咬痕。」
接著他將食指比向藍暮軍,當然還是維持在能遮擋嘴部的高度,「他的。」穆雷趁著女人看不見他的表情時,朝藍暮軍丟出一個慵懶的露齒笑。

而那名女子在聽到這個回答時,做出的反應就只有將甘草魔杖咬的更緊,緊到似乎從她嘴裡傳出了斷裂聲,但其餘如常。
她就只是再度打量了兩人後,才用大拇指隨興的比了比店裡的更深處,「往裡走左轉,有一間像是更衣室——去盡情的咬吧。」
然後她又在穆雷嘻皮笑臉的拉著藍暮軍往裡走時,幽幽地對著兩人的背影補充,看起來就是很習慣這樣的場合了,「小哥,咬大力一點一次到尾比較好喔,然後——店內禁止打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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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平淡表情的藍暮軍跟在穆雷身後,越過刺青店的女人身邊時微微頷首致意,隨後便和穆雷照著她的話走去更衣室內。

他嚴肅發誓,在那女人說了禁止打砲之前他是一點想法也沒有的,可是現在看著栗紅色房間裡站在鏡子前一顆顆解著一顆顆扣子的穆雷,要不去聯想些什麼真的很難。

穆雷裸露出的肩與鎖骨上還有一些淡了不少的痕跡,至於頸子上的咬痕還很盡職的標記著眼前這人是誰的情人。

看來等下是不可避免的讓那女人看到自己這些傑作了,想到這點,藍暮軍終於感到有些羞恥。
「站著?坐著?」用手指來回比劃房間內的絲絨躺椅和穆雷站著的位置,藍暮軍問。
「你坐著吧。」
穆雷將脫下來的襯衫一併連著剛才的黑色大衣掛到一旁的鉤子上後,一邊重新把頭髮再綁一次,一邊揚起下巴朝那張躺椅點了點。
「感覺這樣會比較好施力?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哈哈。不過像這樣——」他綁好頭髮,走到藍暮軍面前輕輕拉著他的手坐下之後卻沒有要讓人躺下或是做出其他動作的意思,「你單純的坐著可能可以好好的咬大力一點。」

接著他就以一隻腳跪在藍暮軍雙膝之間,一隻腳撐地的狀態將左胸擺在對方面前,「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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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熱起來的速度讓藍暮軍確定那不爭氣的耳朵肯定已經紅成一片,伸手環抱穆雷的腰,讓他靠得近些,克制著想要舔舐他腰側的衝動,把該做的事辦完才是重點。
太晚離開更衣室的話也未免引人遐想。

上回咬下的痕跡果然已經消去的差不多,藍暮軍在那兒落下一吻,然後張口咬下。

用力的,像是要把懷裡的人拆吃入腹——不對,冷靜點,你不是來吃人的。
藍暮軍腦裡胡思亂想著,緊緊的抱著穆雷。
這小子是不是老早就想這麼做了。
穆雷在被咬上的那一瞬間腦袋短路了短短的零點零幾秒,然後在皺著眉小小的嘶了一聲後開始一本正經的比對這跟在床上咬的那一次哪個比較痛。
差不多吧,他比不出來,但他確實看見藍暮軍的耳根已經紅得不像話了,就連抱住自己的手臂也緊的好像不想放開。

像是用哄小孩的語氣,穆雷在把手放上去對方的頭頂細細的搓揉幾撮沒有被梳到後頭的頭髮時笑意滿滿的咧開笑容。
「雖然是說咬大力會比較好刺,不過再這樣下去會被懷疑喔。」
PVL|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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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侷促的放開抱著穆雷的手,看著對方心臟處深色的咬痕心頭發癢,不過穆雷說的對,再拖下去怕是下一秒那個刺青店的女人就要衝進來了。

兩人一起走出更衣室,女人還是吃著那跟甘草魔杖,看到赤裸著上身、胸前被狠狠咬了一口的穆雷,露出了像是踩到黏巴蟲的表情,藍暮軍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很多情侶都跑來她這裡做刺青了。

「好了史瓦茲先生,那裡躺著。」指指一旁的工作躺椅,旁邊擺了一堆奇怪的器具,「刺青如果沒有特別來找我或其他刺青工坊去除的話,這輩子都不會掉喔?直到你死了、皮膚肌肉都腐爛為止,你確定好了嗎?」拿著消毒器材,女人一邊擦拭那道咬痕一邊說,進行最後的確認。
「確定。」
幾乎是在女人一問完的瞬間,穆雷就毫不遲疑的馬上回答,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躺在躺椅上的姿勢也是感覺完全沒在怕。

女人瞇著眼將目標轉換到刺青的器具上,沒有多說什麼話後便開始勾勒藍暮軍剛才咬上去的線條。至於穆雷在對方勾線期間聽到的近距離咬甘草魔杖的聲音他就先當作沒聽見了。
等到差不多勾好線之後女人才瞄了眼藍暮軍,再隨手抽起一面鏡子遞給穆雷,「可以的話就接著討論顏色。不行我就再修。」
但穆雷在輕輕掃過一眼之後就抬起眼看向藍暮軍,「你覺得呢?」畢竟這是藍暮軍說要留的,所以穆雷其實打算全部交給對方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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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死了、皮膚肌肉腐爛為止。

這聽起來像是什麼誓詞的句子讓藍暮軍內心顫動,手指輕輕搭上穆雷的肩,看著女人沿著他方才留下的咬痕勾勒,讓穆雷身上永遠留下他的痕跡。

「黑色,就黑色。」藍暮軍輕聲說。
穩定莊重、深沉卻也最為安靜,唯一可以掩蓋所有色彩的顏色。
不太任何雜質的顏色。

藍暮軍沒有說出他究竟想些什麼,不過女人在得到穆雷的首肯後就繼續工作,一邊咬著那根吃了不知道多久的甘草魔杖一邊專心的把刺青一筆筆的刻到穆雷身上。
直到嘴裡的甘草魔杖終於要吃完了,女人才從結束工作。

用色單一,只靠著深淺辨別的咬痕刺青就這樣招搖的留在穆雷的心上。

女人抽出自己的魔杖,「最後一筆。」隨後念著咒語,揮彈魔杖。
墨色的刺青慢慢消失在穆雷的皮膚上,爾後又像是在重播被咬上的那瞬間,漸漸清晰變深,須臾又慢慢消失,來回重複。
「哇喔,還有特效。」
穆雷垂著眼看著自己胸口上那枚黑色的刺青,然後在起身前又被上了一層保護咒,而女人只淡淡地說保持清潔、不要泡水,等過幾天結痂後就完成了後,就轉過頭開始清潔她剛才使用的器具了。
當然沒少報價錢。聽到那個數字的穆雷在這一刻表情才終於出現稍稍扭曲的跡象。

穆雷雙手插著口袋站起身時並沒有先去拿衣服,反而就這麼站在藍暮軍面前,「有什麼感想嗎?藍。」
老實說他的心情在刺完之後意外的輕鬆,既沒有立下誓言的沉重感或是要執行任何諾言的使命感。就只是他這輩子要永遠刻在心頭上的人又多了一個而以。

然後這個人的位置他必須放得比其他人重要,就這樣而已。
PVL|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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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開心。」藍暮軍直勾勾的望著那道刺青,「非常開心。」他嘴角上揚,拿起穆雷的襯衫,替對方扣上一顆顆扣子,「非常非常開心。」

「你們這裡也做穿刺嗎?」藍暮軍轉過頭來問正在清洗器具的女人,她已經把糖果換成了泡泡糖,一邊嚼著一邊吹著大大的泡泡,發出了『沒錯』的示意聲。
「那麼,預約的時間還夠,穆雷先生也給我留一個記號吧。」藍暮軍瞇起眼笑著,「錢我付。」
賺錢的設計師說話底氣足夠,毫不擔心。

啪。

泡泡糖被吹破,女人一臉『快饒了我的眼睛』的表情看著他們,「……玻璃櫃裡的自己選。」比了比陳列簡單耳飾的櫃子,她咬牙說道。
在看到女人那副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睛的嫌惡表情,穆雷不太有誠意的舉起單手手掌擺在胸前朝她微微點頭。當然對方沒看到就是了。
而且他內心想的也不是這件事。
藍暮軍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錢他付。

穆雷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當個普通的上班族有多窮這件事。而且做的工作還不是他自己特別喜歡的,雖然沒到討厭但還是有點遺憾啊。
但接下來對方說的話馬上將他的注意力拉走。這次換他猶豫了。
「……你確定?」穆雷在用中指推回自己的墨鏡時,用有點困惑的眼神看向藍暮軍。雖然跟刺青相比這事小了很多,但起碼耳飾也是要一直掛在身上的。
於是直到現在對自己還是沒什麼自信的穆雷就開始想東想西了。(當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
PVL|哈洛
4 years ago
「嗯。」露出近乎從沒有過的,燦爛的笑容,藍暮軍頷首。
像是等待誇讚與獎勵的大狗一樣。

「不後悔。」他補了一句,只要他的情人對他永不離棄,藍暮軍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和他今早出門先去買的東西比起來,給自己的身上打個洞還算是小事。
好吧,真的有夠像大型犬。
穆雷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後,接著直接把手放上對方的頭頂,輕輕的摩娑。
「……那就這樣吧。」他在垂著眼思考了幾秒鐘之後,溫柔的勾起微笑,「我想要的條件就兩個。一個是樣式簡單的耳釘,一個是要深藍色的,這兩個。」

總覺得直接說出口感覺有點草率,於是穆雷在收手時又緩慢地補上他為什麼這麼選的原因,「耳釘跟你很搭,顏色的話——我眼睛的湖水藍加上你的眼睛的黑色,就這樣。」
PVL|哈洛
4 years ago
爆炸吧。

女刺青師仰天望著天花板,她今天到底運氣多糟?這對戀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才剛被甩又被逼著要去參加無聊透頂巫師聯誼的女人?

女人圓眼鏡後的眼神一片死,生無可戀的走去櫃子那裡拿了一個盒子。
小小一顆普魯士藍的寶石被鑲在細細的圓形金框內,「這個。」她現在只想趕快結束這兩個客人,然後繼續暴飲暴食。
藍暮軍滿意的點頭,「就這個。」

半個小時後,兩人相偕離開刺青店,各自帶著一個對方的記號。
胸口上還有點感覺,但這不礙事。
穆雷將雙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裡時,一直不斷的轉頭去看藍暮軍耳朵上的耳釘。感覺很新奇,但是看久了真的挺適合他,而且深藍色看上去很優雅。
加上他平時的穿衣風格就更養眼了。

「你打耳洞會覺得痛嗎?」穆雷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對方的耳垂,也不管現在是在大街上還是哪裡,就這麼直接摸上去。
PVL|哈洛
4 years ago
大概是頭被車撞到了。

這形容可能太過誇張,不過整段時間心底都十分開心的藍暮軍在穆雷伸手撫摸他耳垂的時候,朝自己的方向攬過對方肩膀,踮起腳往他唇上親了一下,同樣完全不管現在就是在大街上。

「不痛。」
這倒是實話,這耳洞完全沒有他想像的疼,除了感覺熱辣辣的以外也沒有更加不舒服的感覺。

牽著穆雷的手,他們慢慢的走在錯綜複雜的街巷中,午後的陽光被濃重的霧給遮了大半,牽著的手掌很溫暖,藍暮軍窩在圍巾下的嘴角上揚。

能遇上穆雷是一件很幸福也很幸運的事。

一個可以用盡心力愛他、包容他一切的男人。
一個似乎就這樣相處一輩子也沒問題的男人。

藍暮軍持續走著,望著眼前的路。

不算小聲,清楚的說。
「我愛你,穆雷。」
完全拋棄羞恥心的中年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親已經沒有害燥的感覺了,反而在收穫他人視線時露出一個超級幸福的燦爛笑容。
然後在收穫一個炸彈級的告白時,同樣咧開一個耳根子略微泛紅的笑。

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感覺很好,自己可以放心的把感情全部給他的感覺很好,可以……就這樣牽著手走到盡頭的感覺,也很好。

於是穆雷在稍微收緊掌心握著的力道時,用另一手搓揉自己的瀏海後,不帶猶疑的開口。
「我也愛你,藍。」
PVL|哈洛
4 years ago
真的好開心。

藍暮軍心裡的滿足感從眼角的淺笑中滿溢而出,這幾年裡似乎永遠找不到的,填滿心裡寂寞的最後一塊拼圖被補了上。

摸著大衣左手口袋裡的盒子,藍暮軍心情忐忑的拿出了用黑色天鵝絨覆蓋的精巧盒子。

打開來,裡頭放著的是個中央鑲著小顆淺藍寶石,內側刻著淡淡字跡的金色戒指。
如穆雷眼眸一樣的湖水藍。

藍暮軍牽起掌心裡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上對方的無名指,「幾天前訂的,就等著今天給你。」
藍暮軍滿意的看著套好的戒指,執起穆雷的手親吻著他的手背。

「我愛你。」他又說了一次。
他收回前言。
羞恥心並沒有被他完全拋棄,因為在藍暮軍拿出戒指、乃至套上的過程,他至少因為腦袋的思緒跟不上事情發展的速度而當機了一分鐘。
然後在手背被親上時,以左手遮擋根本遮不住的臉紅。

穆雷透過指縫看著那枚看起來就很貴的戒指,有些不知所措的咬緊下唇。
「……知道了。」爛透了!
他腦海裡的小天使似乎在唾棄他回應那第二次告白的方式,但更糟糕的還不是這。
在幾乎開心(或者說是羞恥)到差點哭泣、並抬起手臂更嚴實的把自己的臉擋住後,穆雷無法控制自己把話題往其他地方帶。

「這個多貴……」他只想得到這種爛透了的轉移方式,他好想立刻把自己掐死。
PVL|哈洛
4 years ago
獲得了比想像中還要可愛的反應,藍暮軍拉過他遮著臉的手,讓自己可以清楚看見他的反應,心底又說了句好可愛後,牽著對方繼續走。

「兩、三百?」偏過頭想了想,他給了穆雷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啊、最近訂單處理的很順,私人訂單又多,你不需要太擔心?」不過說實在的以他只會工作沒時間花錢的生活習性,這錢如果不花也只是放在哪兒等哪天又心血來潮看上什麼奇貴無比的布料才會被拿出來用吧?
天啊、這小子現在是用英鎊計算還是加隆?
肯定是加隆吧。

穆雷沉重的舉起沒被牽著的那手摀住自己的臉,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窮當然可以變成自卑的本錢之一,但若是在交往期間還這麼在意錢的話就不妥了。
但穆雷還是為自己總是手頭有點緊的狀態感到羞赧。
雖然他也清楚錢無法作為誰愛的比較深的標準,可他就是會忍不住去想自己很窮這件事帶來的附加狀態。

「我……」他有點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我會好好的收著。」
結果他最後還是給了一個很爛的回應,「我會……絕對不會把它弄丟。」
PVL|哈洛
4 years ago
「嗯。」攥緊穆雷的手,藍暮軍又把自己的半張臉埋下厚重的圍巾裡。
希望未來那只戒指可以換隻手帶。

想著那些奇怪的小心思,藍暮軍牽著穆雷繼續往家的方向走。
PVL|哈洛
4 years ago
PVL|哈洛
4 years ago
從工坊走上樓,雖然出門了大半天還回家工作了一晚,不過藍暮軍的腳步卻不顯疲態。
拿著可可準備好的睡衣步入浴室,洗了個暖洋洋的熱水澡,換上刷了毛的毛料睡衣。

藍暮軍站在鏡子前,看著耳上那漂亮的墨藍耳環。
伸手輕觸。

直到躺上了床,他的嘴角還帶著笑。
而穆雷從回到家、吃飯、準備睡覺前都不敢把那枚戒指拿起來,因為他怕一個不小心就弄丟了。
儘管那枚戒指不管怎麼看都很顯眼。
然後在他小心翼翼的將其摘下來準備放到床頭與墨鏡擺在一起時,他才終於發現戒指內側有一行刻字。

『Hubert Lan Reboux』

看起來是法文。
藍暮軍的本名。幾乎是在看到的當下馬上反應過來,穆雷有些楞神的看著那行字好久。
不太會念。
——那就下次見面的時候問吧。

於是想著這小子怎麼這時候才告訴自己全名的穆雷,感到無奈的同時卻又開心的勾起微笑。
今晚也會有個好夢吧。
PVL|哈洛
4 years ago
/一期結束/
PVL|哈洛
4 years ago
類求婚!但是沒有要結婚!(喂

三個月來不知道敲了多少字,慢慢把叔叔和哥哥兩個人的生活編織成一個甜蜜蜜的大圍巾,看著大家喜愛與催婚的反應都覺得很開心,最開心的還是在與混蛋中私下長篇大論裡慢慢塑造出這兩個人的平凡生活裡平凡的愛情故事。
中途還嘗試過要用吵架劇情來結束一期……

可是完全做不到!

這兩個人簡直完全吵不起來,隨時都會抱住對方道歉求和好,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吵 (所以為什麼這麼執著要吵架?

很謝謝混蛋中讓我這麼開心的過完WDL一期
也謝謝所有和哥哥(或可可)有過互動的人們

WDL一期因你們而美滿。
PVL|哈洛
4 years ago
然後我是不會讓他們結婚的。(等
至少在想出要怎麼讓他們兩個吵架之前不會。(等等?!
你怎麼趁我上課的時候打了那麼多的感言不公平!!!!!
謝謝哥哥中讓我開葷開到宇宙邊緣去啦 (垃圾感言)
這三個月以來的眼睛度數被閃到增加10000度(還是垃圾感言)
可惡我超不會結企感言也超不會說話,我延畢啦 !!!從頭到尾都只會大吼大叫真的很抱歉但是謝謝哥哥中願意來追叔叔!!!總、總之謝謝謝謝(最大的垃圾感言)
幹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為什麼企劃要結束了啊(???
以及會跟哥哥中一起探討該如何吵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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