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我猜想的命題,到這總算是有了意義。」
latest #15
「你來了。」踏著高有三公分的跟鞋,她聽見對方如此說,不由腳步頓了會。

能看見的是女孩子披頭散髮的坐在她的書桌前,對著筆電不停的敲字,旁邊擺著各類大部頭的書籍,層層疊疊堆起像危樓似的,隨時都有倒塌危機,還有散落滿地的紙,彎下腰撿起其中一張,上書——醫療文化史期末考題。
挑挑眉,原來創作者是要比自己小的孩子啊,她想。

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終究知道我會來,不是嗎?」下一秒卻是用著些許憐憫又嘲諷的語調,說:「不過我現在可是沒有期末考的煩惱了。」

原本還奮力的敲打鍵盤的手指停下了,緩緩轉過身子,瞧這鏡片的厚度,她知道自己的創作者肯定是個深度近視,對方有氣無力要虛脫似的說:「所以,該不會你就只想說這個吧。」
當然,才不是呢!

她早就想著要見自己的創作者了,不為什麼,只是想要。還有,想說說話。

她不需要其他的任何東西,正如她是如此留戀於這個故事,被寫下來的故事,被寫下來的她,儘管神早已放手,神說:「你早有了靈魂,可以為自己而活。」
立即下載
「怎麼可能那麼膚淺,你的思維還好嗎?」只是對著你聳聳肩,笑了開來,就是那樣地,像久久不見的朋友,她是真的許久沒夢見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她知道還會見面的,總能夠見面的。

直覺的確信和感情的衝動,不過是讓這一刻提早來臨,無論是早也好、晚也好,人間的時間總是不斷的流轉,昨天和今天的界線不過是上秒和此刻的分別。我們的結局是,會見面的,你看!這不就來了?這是證明題的成功,根據一定的規則和標準,由她的演繹推導出了只屬於她們的命題。
「不大好,頭昏腦脹。」看見對方揉了揉腦袋,拿起放在邊上的咖啡大口喝下。

把悄悄藏在身後的培森禮盒給拿出來,遞出去,說:「這樣啊,但我帶了禮物喔,高興嗎?」對方得高興的,必須,就算聽到一聲:「不!」她也只會強硬的把這禮盒送出去,想要的是將這份祝福傳遞,只有自己收著大大的不夠了。
「真高興!我可真高興。」聽見這嘟嚷似的抱怨口吻,像春日花朵要綻放開來的那抹嬌羞,柔軟又想故作無事,過沒幾分鐘,就長出了細密的刺來,不知不覺扎上你的手指,卻是又捨不得狠下心來傷你。

又說:「就沒什麼想問的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答案不是要找到創作者問的。

她說:「你不懂。」或許對方是宇宙之間最了解自己的人,但不會是最懂她的人,千言萬語想說的不是沒有想過,卻是不重要,在她的心底早已經有了答案。

我只是想來見你。」她這樣說,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就這麼一字不移的說,才得以描摹出心的模樣來。
「等等,我想想……那有什麼願望嗎?」實在是難辦啊,油鹽不進的樣子,還的真不擅長應對這種人。

卻是又撿起一旁的資料開始看,等著答覆的這段時間多利用些瑣碎時間沒什麼不好,反正她們都不是很介意。
「這個啊,以後再說,想回去了。」只是把手中撿起的資料和紙張遞回去,眼睛彎彎秋波流轉,用著柳枝被輕拂過的力度,柔柔的說,她甜甜的語調又似一罐蜂蜜,濃稠的繞指,百轉千迴。

突然的她又說:「況且現在也不是很好的聊天時機,下次吧。」在這深夜,點著一盞黃燈,有些像鵝黃色會想起抽出新芽的綠葉,仍舊是被這光照的朦朧模糊,都要令對方的容顏不清不楚的,還會記得嗎?等記憶沉下水底,倒映的影子水波拂動的燦爛。
「好吧好吧!我可得趕緊動筆了。」沒有多餘的話,只是釋懷的揭過一頁的資料,紙張的摩擦是澀澀的觸感,一如她們的心,總有個角落,青澀的發酸,酸著又甜了。

又接著,開口道:「再見啦,這麼狼狽的樣子讓你看到還真不是滋味。」
你能聽見她的笑聲,清脆的像風鈴,深深的笑,低低的笑,她要從黛色的夜幕中撒下幾把星子,閃著光亮碰撞出恆常的愛意,呢喃細語訴說輕輕淺淺的希望。

「那你可就得加把勁。」說完了,也就完了。
這場夢會是真的嗎?抑或是她的幻覺、她的想像?

整個晚上她覺得夠了,即便短暫的留不住,一切都是淡淡的,相信也會是最美麗的瞬間,停下的筆鋒會期待下次的重逢,所以要緊緊的吻一把,到此這場會面才是那麼的有意義。
– – –
到這邊是心滿意足的寫完了!其實在寫的時候我不斷地想著我們的見面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呢?最後想到的感覺就是這麼的淡,沒有一些高興到極點的舉動和擁抱,說的不過是隨時都能說的話,可能因為我們都不是那麼擅長對自己親自的人表達情感,總是那樣不情願,或者是羞澀的總想偷偷地藏在心底邊,等著有那麼一天對方將自己挖掘個乾淨。

另外是,要是有天能夠和她成為朋友那該會有多好呢?
休息中
5 years ago
含蓄內斂的表達,言語中有著堅定的信念呢!
能成為朋友就好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