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梔兒會不會吃太多甜食啦。」
「是嘛。」席荼漠不關心地隨口回應，「來，梔兒，幫荼哥把蓋子蓋上啊。」
「你沒見他兩日前對阿桂做的事？阿桂沒來跟你哭？」
「他什麼時候會來跟荼哥哭了。而且說回來，梔兒的點心不大都從你那兒來的？……哎，梔兒別舔手，會醉。找你檀哥洗手去。」
「是嘛。」席荼漠不關心地隨口回應，「來，梔兒，幫荼哥把蓋子蓋上啊。」
「你沒見他兩日前對阿桂做的事？阿桂沒來跟你哭？」
「他什麼時候會來跟荼哥哭了。而且說回來，梔兒的點心不大都從你那兒來的？……哎，梔兒別舔手，會醉。找你檀哥洗手去。」
把席梔打發走後，席荼總算直起身子，直視從方才就一直抱臂盯著這瞧的席艾。雖是下著雪的冬夜，席荼雙手的袖子都挽到了臂上。身上白袍倒是一如往常地乾淨，連一點酒漬都沒沾上。他看著手上黏附著的醪醩渣滓，方才叫弟弟去洗手的少年倒是乾脆地就伸舌舔去。
「哇，好甜。」
「你倒是差不多一點啊。」
席艾快被這兩兄弟搞瘋了。不是沒和大哥說過，就是大哥那個性太溫吞，而且根本就是除了席荼外最寵么弟的人。而席梔自五歲就已經騎在阿桂頭上了。也怪阿桂自己好欺負，就算他想出手幫忙，當事人也得夠機靈才行吧。
「哇，好甜。」
「你倒是差不多一點啊。」
席艾快被這兩兄弟搞瘋了。不是沒和大哥說過，就是大哥那個性太溫吞，而且根本就是除了席荼外最寵么弟的人。而席梔自五歲就已經騎在阿桂頭上了。也怪阿桂自己好欺負，就算他想出手幫忙，當事人也得夠機靈才行吧。
「所以呢？阿桂又怎樣了？」像饞貓遇上魚乾那樣，終於舔完手上甜酒，席荼將話題帶回原本的開頭。「梔兒又在他鞋裡放麝香？把他那份點心吃了？」
「更甚。」
「你臉色怎這麼怪？梔兒到底做了什麼？」
「這……」
「更甚。」
「你臉色怎這麼怪？梔兒到底做了什麼？」
「這……」
席艾甚至不知該如何啟齒。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嗎。
嗯，如果是自家的梔兒，那還真有可能。
嗯，如果是自家的梔兒，那還真有可能。
「哎，你倒告訴我啊。」眼看三弟一反往常地吞吞吐吐，饒是席荼也開始擔心了。「難不成真是什麼大事？父親和母親知道嗎？」
「不，這倒不至於。」雖然某方面來說的確是大事。「就……你知道阿桂那個性嘛。」
「知道。」笨嘛。
「別想什麼失禮的東西，他姑且還是你弟弟。你也知道，最近梔兒很愛找阿桂玩，可能就是因為這點吧。」
「所以呢？」么弟意外難搞的個性他也不是不知道。
「問題就在於，平常那樣捉弄阿桂也就算了，可這次我是真不知道該擔心阿桂，還是擔心梔兒了。」
「不，這倒不至於。」雖然某方面來說的確是大事。「就……你知道阿桂那個性嘛。」
「知道。」笨嘛。
「別想什麼失禮的東西，他姑且還是你弟弟。你也知道，最近梔兒很愛找阿桂玩，可能就是因為這點吧。」
「所以呢？」么弟意外難搞的個性他也不是不知道。
「問題就在於，平常那樣捉弄阿桂也就算了，可這次我是真不知道該擔心阿桂，還是擔心梔兒了。」
席艾回想起四弟一臉快哭出來來找他地模樣就覺得頭疼。然而這次，他倒是難得地和席桂同一陣線。
「梔兒他呀，似乎是盯著阿桂好一陣子後，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上臂。」
「……」
「阿桂嚇到根本忘記喊疼，結果梔兒像是不滿足似地，臉上表情不怎麼開心地退開了。」
「……」
「那表情，根據阿桂所述，之凝重啊，讓他都顧不了剛才的事，連忙問梔兒怎麼了。結果你知道梔兒回答什麼嗎？」
「什麼。」
「梔兒他呀，似乎是盯著阿桂好一陣子後，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上臂。」
「……」
「阿桂嚇到根本忘記喊疼，結果梔兒像是不滿足似地，臉上表情不怎麼開心地退開了。」
「……」
「那表情，根據阿桂所述，之凝重啊，讓他都顧不了剛才的事，連忙問梔兒怎麼了。結果你知道梔兒回答什麼嗎？」
「什麼。」
席艾深吸一口氣。
「他說，阿桂原來不是桂花做的啊。」
「他說，阿桂原來不是桂花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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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荼認為身為二哥（大哥不管事），自己有教育么弟的職責。雖然大家總說帶壞席梔的就是他，不過他自認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至少自己的四弟不是植物這點他很清楚。
於是他找來了不知怎麼又偷偷跑到酒槽的席梔，準備來個兄弟間嚴肅的談話。
於是他找來了不知怎麼又偷偷跑到酒槽的席梔，準備來個兄弟間嚴肅的談話。
「梔兒啊，你七歲了吧。」
「嗯。」
「那麼那天為什麼要咬阿桂呢？」
「因為是阿桂啊。」
糟糕，難度比想像中大。還有在席梔心中阿桂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
「嗯。」
「那麼那天為什麼要咬阿桂呢？」
「因為是阿桂啊。」
糟糕，難度比想像中大。還有在席梔心中阿桂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
「嗯，我是說，為什麼要咬人呢？」
「因為前些天艾哥給了我桂花糕。很好吃。」
「就說是席艾這小子……不，那這又干阿桂什麼關係？」
他看著么弟白淨的小臉龐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最後如往常那般沒什麼表情地乖乖回答。
「因為阿桂身上有跟桂花糕一樣的香味。」
「桂花……哎是嗎！」
「是呀，荼哥沒注意到嗎？」
「因為前些天艾哥給了我桂花糕。很好吃。」
「就說是席艾這小子……不，那這又干阿桂什麼關係？」
他看著么弟白淨的小臉龐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最後如往常那般沒什麼表情地乖乖回答。
「因為阿桂身上有跟桂花糕一樣的香味。」
「桂花……哎是嗎！」
「是呀，荼哥沒注意到嗎？」
席荼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七歲的席梔一臉認真地望著他，隱約透露出「這不是很明顯嗎」的訊息。他的確知道阿桂自小就喜歡名字來由的桂花，也在家裡花草園自己栽了幾株，不過倒真沒注意過阿桂身上沾染的桂花香氣。在不知不覺間，自有記憶以來就明白自己終將繼成雪梅齋的席梔，竟已經默默有未來齋主的模樣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構不成咬人的理由吧。
所以真的是甜食吃太多的緣故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構不成咬人的理由吧。
所以真的是甜食吃太多的緣故嗎。
「荼哥，」席梔淡淡的嗓音將他從思緒中喚回。「所以那個酒釀，什麼時候能吃？」
這時還能處變不驚地想著甜食啊。這麼想著，身體倒是誠實地回答了。
「大約再兩日吧，冬至那天就能舀出來煮湯了。但你只能吃一碗啊，吃多會醉的。」
「一碗。」席梔用雙手比劃了臉盆大的一個圓。
「一碗。」他用手掌圈起普通碗大小的圓。
席梔用他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直直盯著他瞧。
他瞪回去。
「我要加蛋。」
「成交。」
這時還能處變不驚地想著甜食啊。這麼想著，身體倒是誠實地回答了。
「大約再兩日吧，冬至那天就能舀出來煮湯了。但你只能吃一碗啊，吃多會醉的。」
「一碗。」席梔用雙手比劃了臉盆大的一個圓。
「一碗。」他用手掌圈起普通碗大小的圓。
席梔用他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直直盯著他瞧。
他瞪回去。
「我要加蛋。」
「成交。」
看著席梔明顯散發出快樂氣息離去的背影，十一歲的席荼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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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他就讓阿柳回城裡去過冬至了，阿柳倒是蠻不放心地替他張羅好不少東西後才告辭。他沒阻止，反正自己樂得輕鬆。原先阿柳還說要幫他做酒釀，不過被他用「我習慣自己來」地理由拒絕了。也虧雪梅齋的通風好，偶爾自己炊煙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他就捧著一碗酒釀圓子，旁邊炭火爐燒得通紅，窩在櫃台後看著外頭的雪梅。
其實那件事他還記得很清楚。兄長們有些大驚小怪了，他又不傻，那時只是真的挺好奇阿桂嚐起來會不會也有桂花味罷了。
其實那件事他還記得很清楚。兄長們有些大驚小怪了，他又不傻，那時只是真的挺好奇阿桂嚐起來會不會也有桂花味罷了。
不過也好久沒見到兄長們了啊。以前每年冬至前七日，家裡就會開始準備酒釀，而他的工作就是在不被發現的狀況下溜進酒槽偷吃，嘴邊還不能留下任何酒香。然而兄長們紛紛離家，自己繼承雪梅齋後更是聚少離多。
他低下頭，舀了匙甜湯。
他低下頭，舀了匙甜湯。
窗邊突然響起信鴿撲翅聲。
完全沒意料到在這雪夜還會有信鴿，他有些手忙腳亂地從櫃檯後爬出，打開窗子讓鳥兒進齋。其實不待打開信筒、聞到席家兄弟們各自專用的信紙香味，他就已經認出那是阿桂總帶在身旁的鴿子阿菊。席桂傳來的信，上頭自然有著淡淡桂香。
他看著阿菊自在地自行鑽到齋中常備的鳥籠中飲水，似乎不太疲憊的樣子。雪夜中還有這樣的信鴿，也只能代表一件事了。
完全沒意料到在這雪夜還會有信鴿，他有些手忙腳亂地從櫃檯後爬出，打開窗子讓鳥兒進齋。其實不待打開信筒、聞到席家兄弟們各自專用的信紙香味，他就已經認出那是阿桂總帶在身旁的鴿子阿菊。席桂傳來的信，上頭自然有著淡淡桂香。
他看著阿菊自在地自行鑽到齋中常備的鳥籠中飲水，似乎不太疲憊的樣子。雪夜中還有這樣的信鴿，也只能代表一件事了。
嘴角揚起小小的微笑，席梔將信紙攤平於櫃上，再度端起了那碗酒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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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ㄌ 我可以睡了 然後我現在超級餓 好想吃酒釀
寫兄弟好快樂ㄛ……
寫兄弟好快樂ㄛ……
救命 謝謝老闆 雪梅齋永續經營一萬年
老闆產的糧最香
小朋友席梔把哥哥當作桂花糕咬好可愛www小時候的事情連結到當下的冬至就覺得好懷念www冬至快樂 
手勢比碗那裡也太可愛!! 
遲來的冬至快樂! 
遲來的冬至快樂! 
synonym_mui: 塞布丁給你
（但咧）
齋粉大滿足 
（啥）
好可愛……好期待其他的故事……兄弟們的互動真的太棒……
（啥）好可愛……好期待其他的故事……兄弟們的互動真的太棒……
互動太可愛！！特別是比碗的手勢那個地方 
（吃糧滿足⋯）
（吃糧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