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生,於母親而言興許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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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確認自己生母的身分,他懷抱著對父神慈悲的尊敬而活。
感激貧困的養父即便處在困難與生存的繁忙中亦將自己扶養成人,身懷武才的太陽神之子泰半時間獨自成長。
聽取他人的生活經驗,理解弱者的立場與人生。
思慮一切。鍛鍊磨礪。
世間沒有所謂理所當然,是否給予的決定權自當在每人手中。
鎧甲與耳環是父神給予的溫暖。血肉軀體是生母唯一留存給他的事物。
任何事物都會凋亡迎向謝幕,生來比他人擁有更多才能與寶物的自己就應走一條正直清廉與忠實的道路。
無論母親放棄自己的理由為何,對方皆有決定其人生的個人權利。
沒有理由干涉。亦不會擁有憎恨。
「妳的意思,我可以明白。妳想讓我回到應有的位置,與兄弟一起聯手。這確實會是完美無缺、充溢榮耀的故事啊。」 「……不過,妳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呢。這番話語是否為時已晚?」
戰爭前夕,為了自己的兒子般度五子,生母貢蒂前來尋他。
面對冒著風險告知真實的母親,太陽神之子如是回應。
沒有一絲責備,僅是道出真實。
不只是母子之間,他與骨肉兄弟的立場之間亦早有無可磨滅的裂痕。
不管是母親的告白,抑或青年的自省,都已經沒有用處。
此生與血親為敵已是註定,萬事不可轉圜。
未曾感受過母親愛憐與親情的青年難以領會人情世故的幽微之處,無以給予神情黯然的生母任何溫軟的勸慰。
「那是妳自欺欺人的表現啊。自己為是的愛僅能拯救妳自己,妳最愛的人也只有自己。」 但是,我會回應妳。
倘若妳如此要求,那我就不與阿周那以外的兄弟戰鬥。
門扉回歸原有位置,作為盎迦王而擁有的宅邸陷入無盡沉寂。
青年送走了生母和與其同行的黑天,黑夜中明月透過窗櫺無聲照拂蒼白的面頰。
單薄的身姿於木造建築的廊下映下長影,刀刃銳利地刨下細長木條的外在。
粗厚外皮化作長絲,如同記憶的殘片逐漸消卻在指間。
「……」
冰涼的風熄去燭火,神情專注的青年就著月光,孤身一人於漫長冬季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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