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界都變得扭曲朦朧，他不確定原因是什麼，也不想去思考太多，直到覺得身側的動靜都停下來了，才回神移動視線望向坐在自己身側的醫生。
「檢查結果大腦無異常，但因為情況特殊，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之後會轉移到……，請不用擔心……您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溫柔的話句有些斷續，仍不礙他理解對方的意思，試著細心留意身體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但精神無法集中而緩慢的搖了搖頭。
「檢查結果大腦無異常，但因為情況特殊，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之後會轉移到……，請不用擔心……您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溫柔的話句有些斷續，仍不礙他理解對方的意思，試著細心留意身體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但精神無法集中而緩慢的搖了搖頭。
「您的意識好像還很混亂的樣子呢。」
「您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如果不記得或者不想想起來也沒關係的，只是想更了解您目前的狀況。」
拼湊起來的話句像投入水裡的石頭，噗通一聲輕晃著沉重的身子降落到水之國度，暈開的漣漪一圈一圈淺淺劃過他的意識，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慢慢開口。
「醫生……會相信我的話嗎？我好像……」
明明完全不覺得痛，但他卻抬手摸上額頭，彷彿要藉此復甦沉入水底的記憶。
「好像……在做夢……」
「夢？怎樣的夢？」
「您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如果不記得或者不想想起來也沒關係的，只是想更了解您目前的狀況。」
拼湊起來的話句像投入水裡的石頭，噗通一聲輕晃著沉重的身子降落到水之國度，暈開的漣漪一圈一圈淺淺劃過他的意識，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慢慢開口。
「醫生……會相信我的話嗎？我好像……」
明明完全不覺得痛，但他卻抬手摸上額頭，彷彿要藉此復甦沉入水底的記憶。
「好像……在做夢……」
「夢？怎樣的夢？」
他皺起眉頭，跳進水裡翻找記憶。
「關於學校的……呃……聖羽……發生了奇怪的事……？」
這次大規模神秘攻擊事件的場所——私立聖羽高校。本來聚集精英的地方就容易讓人產生犯罪的懷疑，不是指由外部侵入的犯罪，而是由學生引發的事件。聰明的人總能輕鬆挑戰罪惡和法律。
「請您說說看。」
醫生調整坐姿正面對著他，認真地要聽他接下來可能含糊不清的話，但他說的有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對於目前無異常的身體，或者是不明的罪惡事件的突破。
接下來，花了很長時間慢慢聽實說話，由他們在嚴密封鎖的校園裡醒來的那一刻，直到在斷續的廣播裡賭上生命的一瞬間，在貼滿牆壁的大腦和身體斷層房間裡，聽起來十足詭異恐怖的娓娓道來。的確有些地方聽起來有點模糊，但整體而言仍是清晰的。說完之後，實有些困惑地看著醫生。
「關於學校的……呃……聖羽……發生了奇怪的事……？」
這次大規模神秘攻擊事件的場所——私立聖羽高校。本來聚集精英的地方就容易讓人產生犯罪的懷疑，不是指由外部侵入的犯罪，而是由學生引發的事件。聰明的人總能輕鬆挑戰罪惡和法律。
「請您說說看。」
醫生調整坐姿正面對著他，認真地要聽他接下來可能含糊不清的話，但他說的有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對於目前無異常的身體，或者是不明的罪惡事件的突破。
接下來，花了很長時間慢慢聽實說話，由他們在嚴密封鎖的校園裡醒來的那一刻，直到在斷續的廣播裡賭上生命的一瞬間，在貼滿牆壁的大腦和身體斷層房間裡，聽起來十足詭異恐怖的娓娓道來。的確有些地方聽起來有點模糊，但整體而言仍是清晰的。說完之後，實有些困惑地看著醫生。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一樣……這到底是我真的做過的事，還是只是一場太長的夢……」
「據目前搜索到的消息來看，您話中所說的事件的確在您們之間發生過，亦同樣地並非在現實發生，要這樣關住一群人十天，期間一直提供資源和給予指令、讓您們自相殘殺，在現實裡這樣的事光是經過三天就會被擊破，主謀者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至於對「夢」又或者神秘事件的詳細經過，醫生是第一次聽到有相同遭遇的人說出來，目前醒來的人還不多，所以這是充滿參考價值的發言。如此一來，師生們除了集體昏迷和死亡之外，甚至產生共同的記憶並互相干涉……
「我認為這不是夢，而是一種影響意識的……特定事件。」
在思考的同時，醫生嘗試簡化自己的話解釋。
「據目前搜索到的消息來看，您話中所說的事件的確在您們之間發生過，亦同樣地並非在現實發生，要這樣關住一群人十天，期間一直提供資源和給予指令、讓您們自相殘殺，在現實裡這樣的事光是經過三天就會被擊破，主謀者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至於對「夢」又或者神秘事件的詳細經過，醫生是第一次聽到有相同遭遇的人說出來，目前醒來的人還不多，所以這是充滿參考價值的發言。如此一來，師生們除了集體昏迷和死亡之外，甚至產生共同的記憶並互相干涉……
「我認為這不是夢，而是一種影響意識的……特定事件。」
在思考的同時，醫生嘗試簡化自己的話解釋。
「人類的大腦分成很多個不同的模組，每個模組都負責不同的功能，例如『感知』，如同我們感覺到有什麼飛來般，現代的科技仍未能完全解釋人類大腦所有的模組運作。作夢的人很難將事件經過說得如此鉅細無遺，但你連握住刀子的觸感都還記住，而且你手掌上殘留下來的『朋友』的痕跡，實在難以想像這是夢。」
實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正慢慢浮上水面，對方的話音清晰逐漸清晰。
實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正慢慢浮上水面，對方的話音清晰逐漸清晰。
「我們不能清楚說明哪個模組代表有意識、哪個模組代表沒有，大家的模組活躍度都不一樣，而夢本來就相當曖昧不清。依您所說，您們所遭遇到的情況正是被操控著特定的某幾組部份，讓您們『感受』到發生的一切，例如『看到見』、『聽得到』、『聞得到』、『覺得痛』等等，甚至連睡覺也是一樣。現在仍有昏迷中的人，和腦內異常出血而死亡的人，每個人身體上發生異狀的時間點都不同，所以大腦被某種東西控制了這點是說得通的。但我不是腦科醫生，只能告訴您這種程度的猜測而已，至少我認為這是可能的，就算只是『一場夢』，但它還是在您們之間『發生了』，不是嗎？」
醫生放緩語速，仔細地為實解釋了受害者們被強迫參加的自相殘忍為何能以這種形式實現，在大腿上交握的雙手姆指互相磨蹭了幾下後他又接著說。
醫生放緩語速，仔細地為實解釋了受害者們被強迫參加的自相殘忍為何能以這種形式實現，在大腿上交握的雙手姆指互相磨蹭了幾下後他又接著說。
「醒過來和持續昏迷這兩點最主要的分別是自我的存在——至少我是如此認為的。就如我剛才所說，無法直接道出大腦模組的意識存在，但其中不一定一直處於相對的活躍狀態，某些部份會沉睡，某些部份會持續運作，在某些情況下，某部模組會沉睡或者死亡、不回應外界的呼喚，而那影響了意識、導致昏迷不醒，雖然不知道那些模組才是構成『我』的意識，但起碼現在能看出其中的分別。」
他對實笑起來，暗示著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躺在面前，邊緩緩站起身來。實不禁為此思考起來。
這樣的話，現在的我又是腦裡哪一部份的我呢？大家腦裡的自己都是不一樣的嗎？死掉了哪一部份的我才變成現在的我？
「對不起，總是不小心長篇大論起來。」醫生低頭對他揚起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歉。
「不，我聽得很開心，能知道自己不清楚的事很開心。」
他對實笑起來，暗示著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躺在面前，邊緩緩站起身來。實不禁為此思考起來。
這樣的話，現在的我又是腦裡哪一部份的我呢？大家腦裡的自己都是不一樣的嗎？死掉了哪一部份的我才變成現在的我？
「對不起，總是不小心長篇大論起來。」醫生低頭對他揚起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歉。
「不，我聽得很開心，能知道自己不清楚的事很開心。」
至少現在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醒過來」了，回復平常的愉悅笑容，而不是剛才那種浮浮沉沉的奇怪狀態。
「謝謝您，您有興趣的話我再問問腦科的同事，讓他們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語畢，醫生轉頭望向在旁邊待機已久的護士，精神層面觀察和心理輔導已經結束，卯之花實現在是一個「正常人」了。
「麻煩您帶他回去。」
「謝謝您，您有興趣的話我再問問腦科的同事，讓他們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語畢，醫生轉頭望向在旁邊待機已久的護士，精神層面觀察和心理輔導已經結束，卯之花實現在是一個「正常人」了。
「麻煩您帶他回去。」
✂
待續。
因為晚上不在家所以先發><
關於大腦模組的解釋來自伊藤計劃的《虐殺器官》，試著用自己的理解和文字寫出來。雖然是一部軍事小說，但其中包含了很多範疇，科技、道德等等，有興趣的人請看看><很好看的！（彆腳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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