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洛總覺得自己往醫院廂房跑的次數年年都在增加,尤其是當自己有個喜歡參與激烈活動的朋友。是的,阿弗洛就是在說他那個智障損友的雙胞胎哥哥,要不是因為他又從掃把上翻車,或許阿弗洛今天不用又跑去醫院廂房報到,不過難得損友的弟弟也願意一同前往。
好吧,這或許是好事,阿弗洛想。
也不一定是好事。監揉了揉被拜月獸咬過的腦袋瓜,早知道就不要偷挖獵人小屋附近的奇獸便便(嗯?他說出來了嗎?)。可是!可是要不是為了讓他的山東大白菜長得更好更香!他又怎麼可能冒著頭髮被啃光的冒險去挖便便?
他媽的,他的頭差點法喜自在!
「唉,算了吧,腦袋沒被咬掉也是幸……欸?阿弗洛?」
往醫院廂房路上走去的阿弗洛正在聽著一旁的普羅米修斯叨念著他的哥哥這次又為了什麼翻車,無奈之下阿弗洛也只能苦笑聽著。雖然總是提醒他們練習的時候要小心,不過魁地奇總是會發生各種意外,阿弗洛也無法說其他什麼。
「監?怎麼了你也要去醫院廂房嗎?」
雖然在聽著旁邊人叨念,不過阿弗洛還是有注意到旁邊有人叫他的聲音。
「哦,對啊,不過你——呃。」他呦了聲,本來想問問為什麼好友會對他說出「也要」去醫院廂房。然而看見阿弗洛身旁的青年,監的臉色一瞬間刷白,甚至有打算拔腿就跑的趨勢。
唯一沒讓他跑的原因八成就是監覺得該讓阿弗洛勇敢遠離恐怖情人。
「嘿?你還好嗎?你臉色看起來很糟?」
本來還在聽著身旁朋友講話的阿弗洛,聽到一旁的監講話停頓的時間點很微妙,正打算關心他的時候就看到監的臉色發白,擔心的上前詢問。
「不,你別靠近我。」看見對方走向他自己,監也跟著倒退。
「這裡。」他說,拿出他的心愛大白菜畫了條界線:「這裡不但是我們的友情限制器,還是我的生命槽。」
WDL🐦阿弗洛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阿弗洛被監手上的白菜一擋瞬間愣了一下。
「放下你的白菜好嗎,你是不是又去偷拿肥料受傷了?然後跟我去醫院廂房可以嗎?」
阿弗洛真的很擔心哪天監會因為要拿肥料這件事,去靠近什麼危險的奇獸。為什麼身邊的人總是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行為.....阿弗洛困惑地想著。
「欸,你怎麼知道我是去偷拿……哎唷不管啦!」監拿著白菜吸著鼻子,活像個傻子:「我鼻要,跟你去不是我死就是我亡。」他指了指阿弗洛身旁的青年。瞧見青年挑起眉毛看著自己,監的心臟又更猛烈地跳了起來。
不,才不是他媽的心動,而是野生動物對於危險的直覺。
阿弗洛看了看監的視線,順著視線回到了旁邊的普羅米修斯身上。
「你不會有事的,我發誓。你也不會死不會亡。」
有時候阿弗洛真的搞不懂為什麼監會對他身邊的友人感到如此懼怕,甚至不願意跟他們一起走。
於是阿弗洛只好先拍拍旁邊友人的肩膀讓他先去醫院廂房,讓他自己在這裡安撫監。
「真的不是我奇怪啦,而是……呃……」監知道他的朋友想要安撫他,但是一想到好友身旁的男性上次是如何警告……不,那是恐嚇、那是威脅說不准對阿弗洛有超出界線的任何舉動。哎唷喂呀,雖然他是不怕死,但也不是個傻瓜。
「總之就是你和我之間得有一公尺的距離啦齁。」監吸著鼻子哽咽:「雖然說我們之間的親密無間已經是過去式,但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嘛。順帶一提這菜很好吃,給你。」
「他們兩個要是對你幹了什麼,你可以跟我說。普羅米修斯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不過他不是壞人。」
阿弗洛安慰著監,至少在他看來那對兄弟對其他人充其量只是會惡作劇罷了。
「菜很好吃,但是你還是要跟我一起去醫院廂房。」
阿弗洛堅持。
「哪有他們,就是他而已。」監強調著,似乎已經感受不到拜月獸在他頭上不知道哪裡留下的傷,他激動地告狀:「他威脅我耶,威脅耶。從小到大只有我壁咚別人,沒有別人可以壁咚我!」他揮揮手,神情憤怒。在阿弗洛面前,監已經不怎麼在乎什麼形象,他覺得告狀比較重要。
「哇喔,普羅米修斯壁咚你?等等我一定要問問怎麼回事。」
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阿弗洛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想都覺得只有伊卡洛斯會幹的出這種事。
「要不要跟我他對你幹嘛了?」
阿弗洛一邊拉著監開始慢慢的往醫院廂房移動。
「我——鼻——要——」監喊著:「你都不知道你的朋友多可怕!」他掙扎著想要脫離阿弗洛拉著他的手,但是他也不太想傷到阿弗洛,所以監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掙扎。但是試圖描述阿弗洛的朋友恐怖多恐怖的激動程度令監的傷口重新裂開,並且從額上流了下來。
「老天,你不會希望我對你使用化石咒對吧?所以現在,馬上跟我走。」
阿弗洛也不管監到底有多堅持,看著他傷口又再度裂開的同時如果繼續放這監這樣折騰下去絕對只會流出更多的血。
「他們現在一個躺在床上一個不會對你做什麼,真的做了什麼我會阻止他們。」
「什麼躺床上!等一下躺床上的人會是我啦!」儘管現在腦袋暈呼呼的,也許真的是血又重新流下來的關係。但監依然抵死不從、堅決抵抗,如同頑石!
「阿弗洛你都不知道,你的好朋友?喜歡的人?哦算了我不在乎同性戀但他上次威脅我耶!是威脅耶!學長威脅耶!」他哀怨地說,但監已經開始沒什麼力氣,開始像條爛抹布那樣被拉著緩慢地走。
「你確實會躺在床上,以你現在的狀況就算他們沒做什麼你也會被龐德女士壓在床上休息。」
聽著監滿口混亂的發言,阿弗洛大概猜到又是伊卡洛斯做了些什麼,而且順道拖了普羅米修斯一起下水。
雖然那兩個人在外人眼裡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分辨出來誰是誰,不過截至至今監大概是唯一那個被他們兩嚇的最慌亂的那個。
「好了,我們就讓龐德女士看看好嗎?一下子而已。」
像是哄小孩一樣,阿弗洛不斷的哄著不願意配合的監。
「我……」他哽咽,天不怕地不怕的臺灣鋼鐵男兒臭8+9居然哽咽了:「阿弗洛,我不要去啦。我們回宿舍好不好,阿孫他們也有醫療箱啦。你都不知道你的男朋友他真的恐嚇我耶,就因為我跟你求婚。」監吸著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口在疼還是頭在流血了,他沒了平常的自制力,只有無限的眼淚涕泗縱橫。然而說是這麼說,他們還是走來了醫院廂房門口,而阿弗洛跟他就像送小孩去幼兒園的家長跟小孩。
「他們不是我男友。」
阿弗洛拿著手帕把監臉上的眼淚跟鼻涕都擦乾淨。
「如果是因為你無聊的玩笑而恐嚇你,那這兩個傢伙就只是幼稚的笨蛋。事實上,他們也就真的只是笨蛋。」
阿弗洛讓監坐在病床邊,一邊拉上間隔用的窗簾,他很確定剛剛講的那些發言在窗簾另一邊的兄弟一定可以聽到。
「先把傷口壓好,我去拿紗布幫你包紮,好嗎?」
「所以我還是被你騙進來了,你不能因為你也是學長所以跟著欺負我啦阿弗洛。」監拿著阿弗洛給的衛生紙壓著頭,但不知道為什麼,血還是緩慢地從頭上滑下,說不定這個傢伙根本沒有壓到自己的傷口。
「而且我說為什麼你都用複數型啦,你男朋友不是只有一個逆。」完全在很奇怪的點錯誤,監一邊吸鼻子一邊問問題。
雖然他看見阿弗洛的表情完全就是想叫他你消停一點就是了。
「我沒有欺負你,我只是誘騙你。如果丟著你不管,你絕對會放著傷口等他自己好,但是你那種方法大概只會越拖越久。會很痛,我要幫你消毒。」
阿弗洛實話實說的反駁監口中的欺負,手上拿著一些基本的外傷用藥跟消毒水小心的處理監頭上的傷口,天知道奇獸的口水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成分在。
「因為他們就是他們。沒有救的兩個笨蛋。」
阿弗洛看著本來拉上的窗簾又再度被拉開,另一邊的床上還躺著一個眼神哀怨的伊卡洛斯,好似在表達對於剛剛阿弗洛說他們是笨蛋這件事的不滿。
李藍倒抽一口氣。
李藍死翹翹。
「阿弗洛不要救我,我已經簽下放棄急救同意書。」
「你不會死。」
至少監沒有因為消毒水的刺痛而覺得要死,這是好事阿弗洛想。
「我說了他們是兩個人,床上那個智障就是伊卡洛斯,另外那個就是普羅米修斯。他們,都不是我男友。」
阿弗洛狠瞪了躺在床上的伊卡洛斯一眼,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小心地幫監好好的敷上的藥膏。至於一旁的普羅米修斯倒是沒表示什麼,估計是也知道伊卡洛斯曾經對監幹了些什麼。
「我會死翹翹,因為你幫我擦藥。」他哭哭啼啼地,活像是幼稚園的孩子:「而且為什麼會有兩個,我終於痛到出現幻影了嗎阿弗洛?還是那是七爺八爺,不要啦人家一生健康有禮友善待人捏嗚嗚嗚嗚……」
「梅林..........」
阿弗洛對於被這對雙胞胎製造出來的災難總是要由他來收拾感到非常的頭痛。
「監最棒了對吧,你沒有痛到出現幻覺。那裡站了兩個看起來很像大型障礙物的人,這麼棒的監就不要哭了,再哭下去的話傷口也會痛起來的。」
阿弗洛從口袋裡拿出一些糖果放到監的手上,像是哄小孩一樣的慢慢安撫著被嚇壞的監。
「靠腰,阿弗洛麥騙啊那兩個尤其是床上的幻覺是用瞪的瞪我耶幹拎拿啊夭壽骨……」已經顧不得學長到底聽不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了,他一邊啃著阿弗洛給的糖一邊抽泣著:「上次你男朋友特意把我推牆上然後拿魔杖抵我下巴說再對小鹿亂求婚你就死定了但是靠啊明明就是我們的聚會怎麼這個人知道啦夭壽骨有夠可怕嗚嗚嗚嗚嗚……」
「沒事沒事,監你就好好躺著休息。」
阿弗洛無奈地露出尷尬的笑容,居然還拿著魔杖指著人下巴.....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阿弗洛頭痛的想著。
「晚點龐德女士來的你再讓她檢查一下,知道嗎?至於旁邊的那個笨蛋,我等等會處理他。」
幫監拉好病床上的被子之後,阿弗洛便走到窗簾的另一邊並把窗簾一併帶上將兩邊隔絕開來。希望等等監不要聽到可怕的爭執聲,阿弗洛這樣祈禱著。
監躺在床上吸著鼻子,涼風吹過了他的額頭——哈啊,原來是窗戶沒有關好,但他不是那麼地在乎,而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他突然感到丟臉。天啊,自己都幾歲了還哭成這樣,甚至是對阿弗洛瘋狂說他的朋友的不是!阿弗洛會怎麼想啊!
也許是拜月獸造成的傷口讓他失去自制力、戒指也許是因為涼風讓他真正地冷靜了。他猛然跳了起來,刷的一聲打開簾子:「阿弗洛!我想過了我覺得很抱ㄑㄧㄢ——媽的,真的不是幻覺啊。」
「........頭不痛了嗎?」
看到簾子被拉開的瞬間阿弗洛本來正在和躺在床上的伊卡洛斯爭執,不過瞬間三人都沈默了,阿弗洛看到是跳起來的監,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回過頭跟監講話。
「是的,容我再一次介紹。床上的蠢蛋是伊卡洛斯,站著的笨蛋是普羅米修斯。」
他同樣回以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想拜月獸的口水有毒,會讓我產生幻覺。」監冷靜地按著他的傷口,明明學校的藥十分好用,然而此時他卻又重新隱隱抽痛起來。於是他推翻自己方纔所說的話,接著又躺回病床上:「謝謝哄,阿弗洛,沒事別叫我,有事也不要叫我,除非我等一下會被跟你爭執的幻覺殺死。」
「如果他對你怎樣,直接送他一個整整化石。」
阿弗洛覺得這是他對伊卡洛斯最後的仁慈了。
「嘿!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要、」「噓噓靜」
伊卡洛斯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弗洛揮了個魔杖後得到徹底的安寧。
「嗯,他是要避免有害蟲接近你。」他撫摸額頭,呻吟著躺回床上:「你有一個……一對?天啊,我的惡夢居然是一對,去他媽的。愛你的人。」
「Language,監。」
只能說監終於承認Goldstein家兄弟是兩個人,阿弗洛不用每次都需要解釋是個好的突破。
「我很抱歉伊卡洛斯用魔杖威脅你,如果下次不管他們誰又因為什麼害蟲理由騷擾你,直接送他們任何的防衛咒語我都不會怪你。」
阿弗洛認真的對著監說出了請求。
讓監可以保護自己的請求。
「別在乎什麼Language,什麼防衛咒語,那個……我不知道哪個,反正那個傢伙還真的是為了你倒是所向無敵。」監抱著被子捲縮起來,就像個小肉糰子哼哼唧唧的:「說到底他們也只是想保護你啦,誰叫我也很亂來沒禮貌。只是這個保護的手段可能要換一下,還不想客死他鄉……阿弗洛學長。」
唉老實說也是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啦,哎唷要不是這些微妙(?)的惡夢出場,他根本忘記阿弗洛是學長,要尊重,不能跟同級生一樣亂講話。
「什麼學長,現在想到似乎已經晚很久了。」
看著床上的肉團,阿弗洛像教訓自己家小鬼一樣狠狠地往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是個完整的人,我也有自保的能力。這種保護我似乎不太需要,他那只叫做侵犯我的交友自由。」
阿弗洛刻意把最後一句話講的特別的重,當然他知道那個被強制沉默的傢伙鐵定聽不進去。
「我相信晚一點龐德女士會讓你回宿舍休息的,你可以不用忍受旁邊那個自己騎掃帚耍帥又翻車的笨蛋。」
「……那學長要陪我回去嗎?」他邊吸著鼻子邊揉被阿弗洛打過的屁股:「太晚回去,人家會怕。」
他看見雙胞胎的其中一位挑眉了,算了,他也死豬不怕開水燙:「我現在就是想撒嬌一下。」
「當然可以,等等檢查完之後我們就回去。反正這裡也不可能留下來陪人過夜。」
阿弗洛完全沒有想要留下陪伊卡洛斯的意思,聽到監撒嬌的說著要他賠阿弗洛當然會同意。
「學長。」監揉揉哭得通紅的鼻子,他覺得自己像個笨蛋似的:「我要跟你講悄悄話。」
「嗯?你說。」
阿弗洛走向監的床緣,靠近監讓他說悄悄話。
「你是個好哥哥。」監露出一個傻氣的微笑:「謝謝你。」
包括讓他在火鍋趴亂來、強迫帶著他來療傷、還替他兇了一下他的惡夢。
後面的句子聽來十分凌亂,連他自己都不太懂自己在說什麼。
不過針對謝謝阿弗洛替他說話的這個部分,希望阿弗洛能有聽到才是。
「好好休息一下,晚點我們就回宿舍。」
聽到監的悄悄話阿弗洛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稱不稱的上好哥哥,至少家裡的兩個小壞蛋不這麼覺得。阿弗洛覺得他只是對朋友付出自己能做到的部分而已,至少最低限度的關心阿弗洛絕對做得到。
「好。」監半瞇著眼睛,神情有肉眼可見的疲憊:「後面的學長我……我累了……要威脅就等醒來……」
他終於睡著了。
「晚安。」
阿弗洛眼見監終於安靜地睡下去之後,先是再次地幫他拉好的被子,並且把旁邊的簾子再度拉上隔絕的兩邊的空間。
希望在龐德女士來之前不會有任何變化,阿弗洛真的不希望對自己的朋友用上整整化石這種咒語。
謝謝阿監我終於又處理完一個任務~~等等來算字數
有夠刺激的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