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露街]▷盈(江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12月事件/冬眠】

>1v1交流
>骰骰子大作戰(骰出會刪回應)
>D.V值 5+8→13
latest #76
時間:深夜11點
骰子:(dice10)(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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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坐在頂樓的長凳上,看著整理得當的花圃發呆,人類為什麼不會冬眠?她長吐一口煙霧,默默想道。如果人類會冬眠她就不需要遭受愧疚和噩夢的騷擾,就可以無憂無慮地睡到春天,什麼煩惱都不用去思考。

一陣寒風吹來,穿著略嫌單薄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搓了搓已經冰涼的手,拿走叼在嘴邊的菸,發出嘆息:「冬天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話語合著煙霧,輕柔地消逝在空氣中,她失神地看著煙霧消失的位置,突然地感到哀傷,這個冬天太過鬱悶了,看著白煙裊裊升起,江容疲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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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沒什麼要說的了
跑跑失眠主線
(panties)好骰內褲 上面的我先刪掉
立即下載
內褲怎麼就這麼快?????
我先拉線 謝謝大家QQ
[芳露街]▷盈(江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頂樓門被推開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回頭查看來者是誰時不禁一顫,為了掩飾剛才的糗樣清了清喉嚨,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理先生,晚上好啊。」一看到理她就忍不住前陣子做的夢,把這樣一位和善的人夢成大壞蛋(雖然後面變成了好人)讓她十分有愧疚感。

「是有點失眠,就想說上來這裡吹吹風,這裡很適合抽菸,啊、你會介意嗎?」儘管眼下明顯的黑眼圈已經宣告著她的失眠程度不只「有點」,但江容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似的,「你會介意的話我就把菸熄了。」
[芳露街]▷盈(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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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我失眠的原因大概是心病。」

原先抽著的菸已經快燒到濾嘴,江容將它丟在地板踩熄,又拿了一根起來抽,將已經滅掉的菸屁股丟進一旁的紙袋,她吸了一口菸,再拿離嘴邊,讓白霧從自己口鼻中緩慢吐出。

「理先生會因為愧疚而失眠嗎?」越過一片白茫看向理,對上眼後又很快垂下眼,他會嗎?江容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看吧。

「如果是已經說好的價錢少給,那我的確會愧疚。不過⋯⋯我指的是『將一個生命抹殺掉』的愧疚感。」

江容盯著香菸的火光,跟著它的明暗吸吐,為了防止真相被拆穿,她開口說了謊。

「⋯⋯我最近看了本書,」她緩緩開口,「作者的文筆很好,我一開始看就深陷在裡頭,雖然還沒看完,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思考。」她習慣性地開始點起香菸,伸手將遮擋住視線的側髮塞入耳後。

「有個失憶的演員以自己的演出過角色在異地生活了一段時間,某天她想起自己的真身,她雖然以原本的身分活下去,但是看著房間裡『那個角色』生活過的痕跡,她就感覺是自己抹殺掉了那個角色。」

她的視線又重新對上理的眼眸,「理先生也覺得她在思考沒有意義的事嗎?」她問的很淡,就像是局外人一般。
她頓時安靜了下來,持續點著的手也停了下來。

「⋯⋯是在救人吧。」過了良久,江容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來,她不是看向身邊的某處,而是直盯盯地看著夜空,看著上頭星光閃爍,一亮一滅,一亮一滅的。

「但是那個演員⋯⋯她有著曾經身為那個角色的記憶,她認識的所有人都是以那個角色來與她互動,她一開始是無所謂,就這麼繼續演下去,但是隨著時間久了,她對那個角色的愧疚感越來越重,甚至已經不把她當作虛構人物來看,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那塊記事板,江容瞇起眼睛,在煙霧中看見了許盈那塊充滿回憶的軟木塞板子,它時時刻刻在告訴江容許盈在她恢復記憶前也曾是個生命,也曾在這裡和所有人互動。

他們認識的是許盈,而非江容,這張臉孔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名前編劇,而不是現役劇場演員——

她突然希望自己不要想起來,至少她還能撐得下去。
那真的是愧疚感嗎?這句話宛若拳頭般沈悶地重擊在心臟,江容故作鎮定地抽著菸,盡力抑制住輕顫的手,她默不做聲,不去和理對上視線,再也沒辦法假裝置身事外。

如果沒有她,那麼許盈就只會是夏錦虹筆下的文字堆疊起來的角色,癡癡愛著自己卻不自知,但是偏偏有了她,她給予許盈過多回憶與要素,她讓她不再只是個自戀的編劇家,她和夏錦虹讓許盈活了過來——

她真的忍心殺死許盈嗎?儘管她只是堆疊的辭藻、只是一齣劇裡的悲慘女主角,但她的人生經歷幾乎就和真的人一樣,為什麼會這樣?江容愣愣地回想,她為什麼會把自己和一部分的許盈重疊?造成現在這種狀況?
「我想我不會因為殺死角色而愧疚。」她盡可能讓自己的語調平穩,她輕吐著菸,發覺江容與許盈這兩個圓圈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相融在一塊,就像是消散在空氣中還殘留氣味的煙霧,許盈融進了江容體內,有一部分的她被吞噬,剩下的那份肆無忌憚地顯露了出來,比如名字,比如那個記事板,比如知了,那些都是江容接觸不到的。

她長吐一口氣,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她對許盈愧疚嗎?她覺得自己剝奪了她的人生,但許盈本來就不是存在這世界上的人物,她的時間軸跳躍、人生制式、沒有那麼多的悲歡離合,許盈的人生包含戲劇只有短暫六年,而江容是整整的二十五年。

「謝謝你。」她沒由來地蹦出這麼一句話,「我好像抓到了一點答案。」
「讓她以文字活在別人的心中嗎⋯⋯」她吸收對方的話,緩緩說出自己的解讀,白煙隨著她嘴唇的動作飄動、擴散。

她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情(雖然已經有人知道了),那她要怎麼去寫出來?見不得人的小短篇?還是拿記事本的一隅來寫點日記?

江容搖了搖頭,緩緩吐出了菸,她這陣子的陰霾好像多了一點亮光,使她的心不再那麼寒涼。

「這麼說來,理先生是為了什麼上來頂樓抽菸?」突然想起現在是深夜,江容不解地看向靠著牆的男人,為什麼他也在這樣的時間點上來?
「那真的是很痛苦⋯⋯」在通風不良的空間裡抽菸什麼的,飄散不去的菸味向來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她就是因為會影響煤球才天天找地方抽,儘管找樓梯的時間都比她抽菸的時間還久。

「走失的笨蛋?是鱷魚嗎?」想起書店剛開幕的時候對方買的書,不過她可沒聽過有鱷魚在芳露街遊蕩的事件啊?
[芳露街]▷盈(江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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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貓?你是遇上貓了嗎?」長得和貓一樣的未知生物?芳露街裡有那麼神奇的生物嗎?

她換了個坐姿,好讓自己能夠坐得舒服也能好好看向理,「紫色皮毛的貓啊⋯⋯聽起來很好看?」她在大片煙霧中微瞇起眼睛,想像著紫毛貓咪的樣子,柔順的紫色皮毛聽起來就很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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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對短角又不叫,但從外觀上來看應該也是屬貓科動物吧?在腦中搜索著自己是否知道這種長得很神奇的生物,搜尋未果以後只是吐了口菸,感嘆:「——理先生人真體貼呢,為了不讓寵物吸到二手菸還特地跑上來抽。」

雖然她自己上頂樓抽菸初衷也是一樣的,但江容還是由衷覺得也這麼做的理很棒,這也讓她更因為把對方夢成大壞蛋而感到內疚。

「理、咳——理先生和寵物的關係很好嗎?」一度菸嗓的江容輕咳一聲,確認聲音恢復以後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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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先生養過很多寵物嗎?」養貓又養狗的,還有一個可能養過鱷魚,這個人的人生經驗怎麼感覺很豐富?

「不是都有人戲稱貓咪是主子嗎?把主人當作牠的鏟屎官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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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主?

「理先生懂得還真多,你以前是在做動物買賣的嗎?」好像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多話,江容語氣有些愉悅,她腦中想像著理在寵物店裡買賣貓狗的樣子,忍不住笑的更開心。不過,兩隻狗和花子⋯⋯

「花子不是狗嗎?」因為只把花子單獨挑出來講引起了江容的好奇心,她眨著眼睛,又繼續說:「我記得埃及有位以貓為原型的女神對吧,好像是叫⋯⋯巴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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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兼職的話、是複合式經營嗎?江容並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只是在心中為理過去的職業打上小小的問號,這麼說來、理先生現在的職業是什麼來著?她突然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名男性好像沒有那麼了解⋯⋯等等。

「你剛剛是說你養了一隻鱷魚嗎!」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大聲起來,呆愣愣地看著理,這個人居然養過一條鱷魚?鱷魚是可以養的嗎?不對——

「為什麼是拿鱷魚當賭注?」一般不是都拿錢還是什麼約定來當賭注嗎?是她想多了還是這個人的過去其實很厲害?
[芳露街]▷盈(江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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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鱷魚和蜥蜴的體型是不是差的有點多?)

養鱷魚真的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嗎?把鱷魚養在浴室裡面會不會太虐待動物了一點?不對,所以他們是拿整個家當來作賭注嗎?開酒吧的人都這麼豪邁嗎? 她滿腦子疑問,但是感覺一問出來就會知道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輕輕喉嚨,故作鎮定的問:「這樣聽起來理先生成功馴服花子了?」
[芳露街]▷盈(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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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聽過,但不知道牠的個性很溫和呢。」就是那種小小的鱷魚對吧?她在心中想像了一下大小,可能跟她兩隻手臂一樣長,又或者在稍微短一些?

想想理買過的書,又想想他剛才的言行舉止。

「理先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很會照顧動物。」沈穩又不失理智的判斷,說話也直白易懂,除了動物以外大概也會照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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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比較喜歡伙計嗎?」她還以為所有寵物都會像煤球那樣天天都想待在主人身邊,對了、說起煤球——

「理先生有為那隻像貓的奇妙生物取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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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摸清?

「唔,你買了很多種類的食物給牠吃嗎?罐頭飼料之類的?還是牠其實很挑嘴,吃的東西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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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她有沒有聽錯?

蟑螂乾?牛奶?

「貓可是不能喝牛奶的!」她完全忘記唯只是隻長得像貓的生物,是不是貓科還不好說,「如果真的要給牠吃飼料以外的話,要不要嘗試看看肉類?像是雞胸肉啊還是牛肉什麼的──我有時候也會給煤球吃那些,牠還滿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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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腸?」

……她是不是應該讓理上一堂如何飼養貓咪的課程?熄了菸丟進紙袋裡,江容思索著要怎麼和對方開口,「那個啊、理先生……可以的話最好不要讓唯吃加工食品會比較好喔。」

「唔、就跟人類吃太多加工食品會容易得癌一樣,有些動物小了人類好幾倍,如果吃下去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的……」她盡量不要讓自己變得太囉嗦,但還是忍不住,她開口詢問:「理先生等一下有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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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能幹什麼?」完全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也沒有發覺三更半夜邀異性入房充滿暗示性,繼續說下去:「我想拿點貓的小零食和玩具給你,我的房間在六樓而已,很近的。」

「唔、我還以為理先生是個熱愛美食的人呢。」她打量了一下對方,「就是那種會在晚餐吃高級牛排、優雅的拿著紅酒的人。」
「嗯?你不吃牛嗎?」好奇地開口詢問,不知道為什麼滿腦子都是教父裡的場景,理坐在大皮椅上、桌邊放了一杯威士忌杯,腿上還有著一隻亂動的紫色小貓……

好像有點過份合適了點?

「牠平常有喜歡做些什麼嗎?像是追著自己尾巴跑還是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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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真的人類大敵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有感而發。她想起前陣子購買聖誕禮物時順便入手的黑膠唱片機(費了千辛萬苦才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種),配上黑膠唱片們可是花了她好大一筆錢。

她嘆了口氣,再窮(被自己搞窮)還是要堅強活下去。

「聽起來像是把你認作同伴似的。」不過話說回來,「理先生真的很在意唯呢。」先撇除飲食問題,願意花心思照顧寵物還會在失蹤的時候去找牠就已經很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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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她過去也角色查找過一些相關的社會新聞,想起內容神情不禁暗淡下來,只能說還好這裡的大家心地都很善良嗎?她仰起頭看了看夜空,至少她還沒在這裡聽見過什麼犯罪消息。

「相似?理先生和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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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伙?是指人嗎?」還是另外一隻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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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人是不是有說跟沒說一樣?她在心裡暗自吐槽著,「理先生和那個人的關係很好嗎?」一點都不在乎話題會不會太過深入個人,沒了菸的江容手肘抵在腿上,撐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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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糟糕!是不是踩到地雷了?

她突然慌亂起來,「抱、抱歉,如果讓你想起什麼不好回憶的話不好意思……」道歉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我以為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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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先生……發生過很多事情嗎?」見對方雖然面帶微笑卻說著這類型的話,她好奇地忍不住開口。

「我的人生和很多人比起來應該可以說是幸福美滿了吧……」她想了想自己二十五年以來的經歷,除了最近一次最讓她難過的應該就是煤球了……吧?

是嗎?她的心中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是吧。她無視了內心的困惑,等待著理的回答。
[芳露街]▷盈(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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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擅自揣測別人的過去是件不太好的事情,她在心裡告訴著自己,對方都這麼說了,那麼大概就是很普通、擅長賭博的酒吧老闆吧。

點了點頭,「煩惱嗎?」她現在的煩惱⋯⋯大概就是身分認同的問題吧?自己到底是許盈還是江容什麼的,唔、吸貓應該能算她的日常小確幸,而她也可以透過煤球的觸感味道來緩解失眠——這樣算是遠離煩惱嗎?

一想起自己的煩惱,她總覺得好像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搔了搔臉頰,又問:「理先生覺得自己在這裡很幸福嗎?」
「這樣啊——」和過去差不多⋯⋯那應該是件好事吧?感覺到沒什麼話題可以繼續聊下去,她沈默地盯著自己伸出的腳掌,久違的睡意如同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江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啊、抱歉——」發覺自己的糗態被人收進眼裡,她尷尬地摸了摸後頸,思索了一陣,緩慢地站起來,說著:「那麼、時間也不晚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走進門前,她特意回頭看向理,笑著道別:「多虧了理先生,感覺今天好像能睡個好覺,晚安、祝你好夢。」
custom001: 對到這裡就結束了 謝謝理陪我家孩子交流 她終於要暫時脫離失眠狀態了
來骰骰好了
日記(dice20)
傳記(dice20)
短劇(dice20)
小句子(dice20)
居然是傳記
自序第一個感謝的就是理
對而且還是只有一本自己寫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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