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
4 years ago
十二月的第一個週末。
latest #106
Dan
4 years ago
台北連日下著雨,濕冷的氣候讓離開被窩成了每天最艱鉅的任務。早晨總要那人叫了好幾次,才依依不捨的縮著脖子離開溫暖床鋪。
這天小祐難得的替Gino請了假,說是要讓他幫忙佈置。早前得知男孩的工作步上正軌後,他也告訴過祐,那小子要是太忙碌,不必來幫忙也可以,但那男人卻仍打算讓Gino再兼職一陣子。
Dan
4 years ago
晚間,他們按照小祐的要求稍微提早一點點前往Papillon。他倆撐著傘走進大樓,一路來到了店門口。
「不能喝酒也不能做什麼劇烈動作,今晚你可得先忍耐點了。」
玩玩繩子這類也許還行,但要說揮鞭……或是被鞭打,都還是現階段的禁止事項。
說起來,他們上一次來小祐這裡的Munch的是什麼時候?
他仔細想了想,突然驚覺他們今年竟然都沒出席過,最像樣的一次活動還是三月底的那場演出。
黑宇麟
4 years ago
「我知道了。你不用像家長那樣提醒我⋯⋯」
氣溫一下子下降,感覺格外冷,但他卻因為心裡興奮而反倒覺得有些熱。他興奮得幾乎忘記自己那處被關起來了,今晚很多活動都無法深入參與。進到場內,感覺更熱了。場內陳設煥然一新,四周佈置著裝飾用的綠葉植物和蔓藤,小祐也不知從哪裡租來了設計獨特的木頭桌椅,配合著昏暗中帶著紫色調的燈光,令這裡有種夜間森林的感覺。兩人來到的時間點有些早,場內的人不多,大家都跟從派對的指示,戴著蓋住整張面或半張臉的動物造型面譜,人們風格不一,即使沒有全身裝扮,身上都會帶著些野獸風格的飾品。場子裡暖氣運行得正好,即使赤著身軀也不會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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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宇麟
4 years ago
話未說完,他就見到赤裸著上半身、下身穿著短褲及短靴走過的Gino。他是先認出那男孩的身軀,因為Gino半張臉都藏在兔子造型的黑色乳膠頭套裡,只露出一對眼睛和嘴巴,藏了鐵絲、又長又大的耳朵隨著他的動作而在腦袋上晃來晃去。他後來才見到那男孩的皮革短褲原來造成了後空的剪裁,股溝中央有一團圓滾滾的兔尾,照這位置看來,這兔尾的另一頭安插在哪裡,可不難猜。真虧Gino還能這樣到處跑動。那小子可忙了,忙著端著造型特殊的調酒送給客人以及接受稱讚,都沒注意到他倆的到來。
祐 Yu
4 years ago
還是覺得「兔子」最適合Gino。活潑、純真、但又極為好色⋯⋯慾望像沒有底的深淵⋯⋯
他作為場子的主人之一,打扮算是樸素(桃麗絲倒是熱切,除了面譜外還穿上緊身衣,把自己裝扮成性感的花豹)。他的面譜是朋友幫他用電腦建模和3D打印技術造出來的,成品像是用幾何形狀建構而成的骨架,還配搭一雙中空的螺旋羊角——惡魔的象徵;為了配合造型,他把頭髮剪短了些,夾燙至微捲。服裝倒是簡單,是高領的羊毛背心和牛仔褲與短靴。在這片「森林」中還是有點時尚感。
祐 Yu
4 years ago
他原本靠在吧台喝著酒保特別調製的Mojito,見到那對情侶到來,隨即忍不住誇張地把手壓到胸口上,驚嘆道:「哎呀,看看是誰終於來了?是我們親愛的Dan和戰無不勝的拳手Mr Black呀!Mr Black,你挺厲害的嘛,揍過King之後居然還能活著?過來過來,我說了要請你喝酒,老樣子嗎?威士忌加冰?」
沒想到那男人居然拒絕了他的請客,到底是怎樣啦?
Dan
4 years ago
「哈,省省吧。這傢伙骨頭全好要兩個月呢,在這之前他不能碰酒,他的份我來幫他喝。」
他還不知道黑老早戒了酒的事,畢竟骨折傷患本來就不能碰酒,他也沒注意家裡的酒在他離開的期間基本一滴都沒少。
他點了杯和小祐一樣的特調,沁涼滋味入口,由於用的是黑色蘭姆酒,味道出乎意料的嗆辣,而黑只有得到一杯蘇打水的份。小祐那傢伙來來回回看著他們倆,再次提起視頻裡的黑有多勇猛,今晚似乎特別不怕惹黑生氣似的說個沒停。
Dan
4 years ago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好奇的摸著這惡魔店主的羊角。一杯酒下肚,身子更加暖和,他跟著小祐進到工作室,男人一拿出狐狸面具,他的眼睛就亮了。
老實說,他對狐狸面具的想像比較偏向日式那種白底紅紋樣子,手中的深色覆面神秘感濃厚,點綴些許橘紅,金絲的光澤則會因為光源的角度而有些許變化。他著迷的端詳了一會,差點就要直接戴上,還是小祐等不及他磨磨蹭蹭,催促他趕緊把衣服脫了,他才想到面具不過是他今晚裝扮一部分。
是誰說這只是個小活動的?這不是卯足了全力嘛。不過,他所認識的祐就是這麼一個對每一個作品都充滿熱情的藝術家。
祐 Yu
4 years ago
他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在Mr Black在同一場子之下還能要求Dan主動脫衣服的男人,還好他現在把那個愛吃醋的男人派送到桃麗絲那邊打點。他的繆斯在他面前連內褲都脫下之後,他讓人換上了與原色的皮革三角褲,還有一個與面譜相同色系的脖圍。高領的脖圍同樣有著歐式繡花和蕾絲點綴,帶著中世紀宮廷貴族的華麗感,他退開幾步觀看,在Dan給他一個「這就完了?!」的驚惶神色,他才從架子上端出一個大紙盒。
「這部分連Gino都沒看過喔!Surprise!」
紙盒裡放滿了一條條蓬鬆柔軟的橘紅色皮毛,它們全部繫在一根皮帶上,當他把皮帶固定在Dan的腰上,這些長條狀的皮毛就會散開,像狐狸尾巴一般長長地拖落到地上,效果猶如宮廷禮服的裙擺。走起路來或坐在高椅上的時候,整條大腿就會從皮毛之間露出,性感得很。
祐 Yu
4 years ago
「放心,都是人造的假皮毛,但手感挺像真的吧?弄髒的話還可以直接放洗衣機裡清洗呢。」
尾巴的數量不只一根,而是九根,他幾乎可以想像到Gino一臉不服氣地唸他擅自把Dan神化起來,他會用為了製造豐滿震撼的視覺效果為理由反駁,但事實上他心裡也認同Gino所說的,Dan比普通狐狸還要厲害得多。
Dan在等待著他的鞋子,可能是一雙高跟鞋,但考慮到這堆「尾巴」會造成平衡的負擔,以及要盡量露出腿部範圍,他只送上一雙簡約的低跟皮鞋,配一雙蕾絲手套,戴上面具後,裝扮就算完成了。
「說起來,之前你倆出了那些事,我都沒機會問過你,你覺得Mr Black適合當怎樣的動物?」Dan可能會注意到他沒用上「野獸」這個字眼,是因為,呵,野獸是不可能被「鎖」起來的吧。從Mr Black拘謹的姿勢看起來,他已經發現那些小懲戒了。
Dan
4 years ago
他彎著腰,拉起靴子的拉鍊,直起身後走了幾步,讓那九根尾巴隨著自己的步伐搖晃。皮繩的位置很低,腰上那道刺青可說是一覽無遺。
「剛認識的時候,我覺得他是隻刺蝟。對誰都豎著不必要的尖刺,後來卻發現,他只對我露出柔軟的腹部……那時候的他多可愛呀。」
他回憶起當年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是如何笨拙的追求自己,臉上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但現在啊,他就是隻正在重新學著認主的笨狗。我會把他訓練到,即使不用牽著鎖著,也不會再離開我一步,就連視線也不會再轉開一瞬……」
他從字裡行間聽出小祐已經知道自己在那人身上做了什麼,也沒打算多做解釋,只是大方地把那條細繩連同鑰匙在手腕上纏好,戴上黑色的絲質手套,完美藏了起來。
雖然今晚他並沒打算要解開那人的牢籠,但重要的東西當然得隨身帶著。他覺得戴在脖子上會破壞脖圍的美感,才決定改藏在手上。
Dan
4 years ago
「你覺得這樣做會太殘忍嗎?呵,肯定是的吧。畢竟他是這麼的不懂忍耐。」
他戴上面具,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姿勢,確認自己的裝扮萬無一失,語氣無奈,卻透漏著扭曲的愛意。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收斂起的感情不需要隱藏。
回到場內,在開始找尋桃麗絲與黑之前,他先在吧檯邊發現了一隻小兔子。
「Gino~」他摟上男孩的腰,親暱地貼著說話。男孩不愧是經過訓練,即使突然被騷擾,也穩穩地端著剛補滿調酒的托盤。
「你今天的樣子真可愛,讓人想揉揉你的小尾巴。」腰上那隻手滑到尾椎,情色地打著轉。真不敢想像這小子怎麼有辦法若無其事地走動和與他人對話。
祐 Yu
4 years ago
「啊!Dan⋯⋯!」Gino那小子被偶像這麼一摸,當下連聲音都顫了:「不不不可以⋯⋯!要是我不小心弄髒了褲子、小祐會生氣——」
Gino轉過身來,迫不及待查看Dan的裝扮,由頭開始往下看,他看著那小子的表情由盲目的神往崇拜一下子變得驚奇。Gino放下了本來要送出去的調酒,繞著Dan走了一圈,確認了尾巴的數目後馬上朝他叫道:「小祐!這太詐了吧?!九尾狐?!」
——不出所料。
「怎樣了,不好看嗎?」
那小子完全沒反駁他,幾乎沒想就猛地搖頭,然後從面具到脖圍到尾巴到Dan的大腿都讚了一遍。他只能說,讚賞來得太早,因為Mr Black的裝扮也是他的偏愛之作。
祐 Yu
4 years ago
不到一會,一隻風騷花豹女帶著一匹渾身漆黑的雄狼從化妝間那邊走到大廳。Mr Black被安排了一身皮革長版背心外套,簡單的剪裁把身形凸顯得修長矯健。領口處縫上了一條豐厚的黑色皮毛,低調卻富有氣派。下襯皮褲、長靴,頗有紀律的意味,領口卻一直開到腹部。他原本沒打算讓領口開這麼大,這恐怕是桃麗絲的主意,這麼一來,就暴露了裡頭纏在胸膛上的白色繃帶—— 一頭光榮負傷的黑狼。
祐 Yu
4 years ago
至於面譜,則和Dan的那款類同,同樣用上皮革和歐式繡花,亦襯了少許蕾絲。他特別為這匹狼準備了一條尖齒項鍊,這是他對Mr Black鼓起勇氣揍了King的小小敬意。
「這跟你所想的有吻合嗎?」他隨意從Gino那托盤上拿了其中兩杯調酒,一杯自己喝,一杯遞到Dan面前:「我比你更早認識Mr Black,任誰看過他的調教場面,都很難將他想像成刺蝟或狗。或許,在我們眼中的Mr Black是一匹孤高的黑狼,但在你面前,卻是一頭魯莽衝動的大黑狗⋯⋯呵,說到底,狼始終不也是犬類嘛⋯⋯」
Dan
4 years ago
身邊男子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愣愣地看著那隻英姿挺拔黑色野獸,一時移不開目光。沒錯,他是先認識「黑先生」,過了很久才慢慢了解「Mr Black」。了解這隻離群索居,內心深處卻始終在等待一位共犯的孤狼。
「小祐,你給我老實交代!」他轉向那個一臉得意的男人,不甘願地叫道:「你什麼時候學的讀心術?!」
他沒對小祐說的是,當初之所以會被那男人吸引,除了擁有那片只屬於他的柔軟,更是窺見到了那人壓抑在心底的野獸。再怎麼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有獸性,他再清楚不過。當時黑身為他的客人,總是將眼底的慾望掩飾得很巧妙,只有在兩人獨處時,才會按耐不住爪牙──
Dan
4 years ago
記憶裡的對話模糊,身體倒是先一步想起曾經烙在肩膀上的痛楚,他不自覺的伸手撫摸肩頸處那寸肌膚,回味起那段令人興奮又愉快的攻防戰。
他坐在高腳椅上,優雅地交疊雙腿。那幾根尾巴自然地垂落周圍,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如裙擺般輕輕搖晃。他一邊啜著酒,凝視著被桃麗絲帶領著走進人群裡黑犬,越覺得口乾舌燥。
雖說他因為黑不合格的表現而將那人評為待訓練的狗,但不得不說,小祐的成品確實很符合符合那人的形象,他可以想像自己會如何推倒黑,扒下那身裝模作樣的皮衣皮褲,逼出野獸的低吼──咳。
「……我還是得說,你把他過度美化了。」他喝光了酒低聲嘟囔,而小祐舉起了玻璃杯欣然接受他的讚美。
Dan
4 years ago
黑被桃麗絲帶領著登場,卻不會讓人覺得那頭狼歸屬於性感的花豹女郎。冷峻的氣質自然而然與周圍的人劃清界線,一雙眼隔著面罩掃過人群,似在找尋著什麼。
──再轉過來一點,對,三、二、一……
隔著面具對上那雙眼的瞬間,黑狼隨即拋下身邊的女郎,穿過人群直直朝他走來。
「哼,還不賴嘛……」
他勾著唇拿起胸前那顆尖齒摸了一下,接著將手探進了敞開的領口,那人的繃帶他幾乎每天都會摸到,此時此刻的意味卻全然不同。

不管是狗還是狼,英挺自信的樣子也好,狼狽索求的模樣也罷。這傢伙的每一面都屬於他。
只屬於他。
Dan
4 years ago
現場的視線有不少都隨著黑狼的移動凝聚到吧檯這處,而他的九尾狐扮相理所當然成了新的焦點。是時候善盡他身為御用模特兒的職責了。
他微微一笑,朝著黑抬起手,無須言語,那人立刻穩穩地的牽著他的手。
演出已經開始了。
他優雅落地,踩著輕巧的步伐穿過獸群,高傲地展示自己的身姿,九條尾巴隨著他的扭腰擺動,引起人們觸碰的欲望,卻又因為他唇邊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打住。
──同樣地,他,也不是誰都能碰。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明明已經從手機上見過Dan的面譜,但見到真人時,他還是被驚艷得倒抽了一口氣。
他覺得Dan像是狐狸,主要是因為Dan總是喜歡戲弄他,但這些都是他倆私下的相處模式。原來對小祐這些外人來說,Dan與狐狸共通的特質,更大部分是魅惑人心,程度甚至堪比九尾狐。
他相信Dan的這種特質,是他把那人帶到這個地下世界後,在小祐的精心設計下,才更加突顯出來。
他沒能讓視線離開那隻腰身柔軟的狐狸,Dan每次邁步、蓬鬆的狐狸尾巴就像波浪一般退開、覆上,讓那雙腿在皮毛下隱隱現現。Dan若有擦古龍水,那氣味一定肆意地發放著求偶的信息。這讓他下意識跟得更緊、靠得更貼,忠誠地護在那人身旁,適度嚇退那些過度熱熾的目光。
黑宇麟
4 years ago
場內可能有人認出了他倆,但根據假面派對的規矩,是不可以直呼別人的名字。
他倆在其中一張空的樹幹桌子旁坐下,就跟桃麗絲和她的朋友相鄰,這裡離小舞台不遠,可以看到有些人——有些野獸,已經在舞台上跟著帶有非洲Safari風格的電音搖擺著身軀。他甚至看到有的奴雙手雙腳都貼在地上,模仿動物的姿態,盡情讓獸性顯露。
桃麗絲開玩笑地斥責他居然二話不說就拋下她這性感的花豹,要罰他喝酒,但又說要是為了這隻美麗的九尾狐而開溜,倒是可以情有可原。桃麗絲對Dan的裝扮很滿意,甚至拿出了隨身的唇膏、為Dan塗上,讓這隻狐狸更魅艷。
他沒少偷瞄身邊的人。小祐似乎又一次衝破了自己的創作極限,不管是歐式繡花、蕾絲、還是皮毛,都不像是小祐慣用的作法。成品不但絕美,也相當特色,只不過,露出的部分也太多了吧⋯⋯
Dan
4 years ago
他一邊享受著身邊那人注視著他的熱情目光,一邊隔著面具觀察起廳內形形色色的野獸們。纖細的羚羊牽著毛髮旺盛的棕熊,孔雀則紅鶴較勁誰的羽毛更美,等等,那是馬來貘嗎?真有意思……
花豹女郎的朋友是隻迷人的美洲獅,嗓子有些沙啞,笑聲宏亮爽朗,她毫無顧忌地打量他和黑,甚至抓起他的一根尾巴在手中把玩。母獅的身旁跪坐著一頭健壯的雄鹿,就如那身結實的肌肉一樣,頭上的鹿角也張狂地伸展著。
夜更深,森林裡的野獸們才正要開始活躍。母獅帶著她的鹿,上台施予甜蜜爪痕。不只舞台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台下的野獸們也迫不及待地展現慾望。
Dan
4 years ago
離舞台不遠的大桌上,躺著一隻被獻祭的綿羊,任由其他野獸將蠟液澆淋在豐滿的身軀上,隨著豔紅色的花朵逐漸佈滿綿羊裸露的肌膚,其宛如被分食殆盡,透過獻身完成儀式。過程竟有種異樣的美感。
他才正要問黑想不想湊近一點看,Gino便出現在他們身旁,乖巧地為這桌的每個人送上調酒,當然也沒忘了黑的軟飲。男孩在他身旁侷促地站了一會兒,突然雙膝著地,雙手捧著一根長鞭,他一下愣住了。
「……你確定?我說不定會弄傷你。」
天曉得他有多久沒有拿起鞭子了,且久疏練習的他未必能讓男孩滿意。他覺得不太對勁,轉頭看向吧檯,果真看到那小子的主人笑得燦爛,不知道有什麼打算。
Dan
4 years ago
他接過鞭子仔細端詳,深棕色的握柄搭配黑色鞭身,讓人不由得想到獵槍。長鞭的重量和他那根差不多,握上去的手感也很好,確實值得一試。
他看了黑一眼,紅唇微彎,轉身領著Gino來到台上。對方雙手交疊在身前,將背部完全交給他。他先空揮兩鞭確認手感,稍停一會,抓準眾人屏息等待,凝聚起精神的一瞬間,揮出破空聲響。
小兔子驚叫一聲,大口喘息並咬緊了尾巴,激動的情緒比平時更綿長,渾身都成了好看的粉紅色。這下子會激起場內多少野獸的慾望呢?他俐落地又揮下一鞭,兔子發出悅耳的吟聲,雙腿似乎有點軟了。
他不由得吧檯那處一瞥,發現原本處於放鬆狀態的祐不知何時環起了手。他露出打著壞主意的笑容,退後一步,仍舊舉起了鞭子。
——唰。
這回,痛楚沒有落在兔子背上,只有鞭梢精巧地掃過那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撓了一爪。
黑宇麟
4 years ago
這場派對無疑是這裡舉辦過最棒的派對之一。新鮮的主題讓人們更加投入,他甚至聽到有客人在詢問會否搞第二場,好讓他們帶更多朋友過來。參與者投入度之高,實在難以想像這派對的本質其實只是小祐為了獲取靈感而隨意舉辦的「小活動」。
Dan顯然也樂在其中。用鞭子的技術就像烙了在靈魂上一般渾然天成,即使這人已經很久沒碰過鞭子,技術也完全沒生疏。他一方面覺得挺自豪,另一方面又有點難耐。他說不清這種坐立不安的情緒是因為技癢還是妒忌。
黑宇麟
4 years ago
Gino完全沒有掩飾Dan給予的快感,喊聲響亮而放縱,也相當色情。相信場內很多人只聽這著聲音,都會受到當中的情慾所感染。而他雙眼卻不由自主地跟著九尾狐那柔軟的腰身,看那人前後踏步、揮打鞭子而從狐狸尾巴之間露出的雙腿。沒有人能猜得透狐狸下一步的舉動,特別是在那隻好色的兔子繃緊了皮的時候,落鞭卻在股間那朵毛尾巴上——絕巧的落點,他可不知道Dan耍鞭子的技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這麼了得。
祐 Yu
4 years ago
Gino恐怕沒預料著這樣的一鞭,被觸動到敏感點,一下子腰都軟了,再沒法保持站姿,身形一倒就這麼雙膝觸地跪了下來。要是這小子敢弄髒他做的皮褲,他可要煎了這小子的皮。但當初把連帶肛塞的兔子尾塞進Gino屁股裡的是他,提供鞭子、鼓勵Gino去找Dan領受鞭打的也是他。他該早就意想到這頭淫亂的兔子早晚會控制不住,甚至在期待著這羞辱的場面發生。他之所以覺得焦躁,大概是因為⋯⋯這才只是第二鞭而已,這麼快就失守?他這當主人的,面子都快掛不住了。
有種被Dan挑戰到的感覺,他笑了一聲,就放下手裡的調酒,從邊上那面掛滿皮革道具的牆上取了一根笞條。他已經很久很久沒上過舞台,上次是什麼時候?那時他還不確定自己是主,甚至還沒認識Dan,在舞台上也只是隨便找人玩玩。
祐 Yu
4 years ago
在他踩到舞台上時,他的客人很給面子地為他歡呼喝采,Dan就像是早預料到他會忍不住出手般,掛著笑意後退一步,為他空出了位置。他拉起兔子的耳朵,讓那小子抬起頭來看他,然後讓笞條貼到那線條好看的下頷上。兔子的雙眼隨即亮了起來。
他不會用長鞭,沒有那種體力,勉強能用前臂長度的短鞭。手上的笞條類似藤條與馬鞭的混合體,由皮條包裹,觸感很好,卻比藤條要粗一些,能留下比皮鞭更顯眼、更耐久的痕跡。
祐 Yu
4 years ago
「說吧,剛剛那下有沒有讓你弄髒我做的褲子?」
「沒有!」Gino回答得清楚響亮,如同在軍中報數一般,下一句呢喃卻足以讓身為主人的他融化:「但是、小祐可以懲罰我,隨時都可以⋯⋯」
兔子低下了身軀、乖巧地抬起了屁股,熱切地期待他的懲處。他時常忘掉Gino是個高材生、觀人的能力也特別強,這小子總是知道怎樣討好自己。
手裡的笞條沒有再等待,他先在雪白的屁股上落下屬於他的痕跡,讓那小子那特別淫蕩的叫聲滿足了自己當Dom的自尊後,便後退一步,讓Dan和他輪流交替。主人和偶像輪番鞭打他,這小子應該要樂翻了吧。
Dan
4 years ago
要說今晚最大的收穫,肯定是讓Papillon的老闆親自走上台,進行這場精彩的表演。場內的氣氛被炒熱到最高點,野獸們無不盯著場上火熱的捕食秀。
他認識小祐這麼久,從沒親眼看過對方動手,內心自然也是興奮不已。小祐在那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顯眼的痕跡,輪到他時比他多退了兩步,畢竟施展長鞭需要多一點的空間。
小祐專攻那挺翹的屁股,而他則在大腿和背部盡情發揮。他的鞭法多變詭譎,難以預料落點,娛樂性較高;而小祐揮打在臀肉上時,兔子的叫聲則更為放浪色情。不管怎麼說,還是小祐才有能耐徹底餵飽那隻發情的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題使然,他覺得今晚的狀態特別好。本色演出無需太多思考,身體自然而然就會行動起來,不斷刺激台下那逐漸無法保持冷靜的雙眼。
說實話,若不是黑也在場,別說他發揮不出應該有的水準,魅力肯定也會大打折扣。
Dan
4 years ago
在兩人輪番進攻之下,Gino的慾望早就瀕臨爆發邊緣,卻因為不能弄髒主人做的褲子,而拼命的忍耐著。痛苦和歡愉相互交織,那面具下的臉肯定已是一片恍惚。
他留意著Gino的狀態調整力道,到了一個段落便乾脆地從舞台上退下,將演出的高潮留給場子的主人。最後他在兔子的背和雙腿各打了三下,共九道鞭痕,加上前面落在尾巴那下,正好湊整數。
「我的表現沒給你丟臉吧。」
他回到座位,喝了口黑的氣泡水,得意洋洋的笑眯了眼,只差沒在臉上寫著「快稱讚我」。
Dan
4 years ago
盡情活動過後,身體比剛才更熱。他心情很好,好得不介意對接近他的獸群綻放笑意,也忽略了那些比以往要肆無忌憚的距離。
今晚的規矩是,不可直呼他人的名字。換句話說,即便知道對方是誰,也要裝作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用顧忌。
野獸們的晚宴中不存在Dan,只有妖嬈的九尾狐;更沒有那位人人皆知,保護欲強烈的Mr Black。
桌邊那頭黑狼是很有威嚴沒錯,但也僅止於此。靜靜待在原處的模樣,與隔壁院子長相兇惡,卻被綁著鐵鍊的大型犬無異,使得情緒高漲的獸群放鬆警惕,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坐下沒多久,竟然就有幾頭野獸向他提出不同的邀約。
他勾著唇隨手一揮,將他們全數打發。使用長鞭可是很累人的,他還沒休息夠呢。再說,也不是誰都能讓他有興趣一起玩,可愛的Gino是特例中的特例。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出來之前,心裡只想著讓Dan高興就好,他還以為愉虐場上什麼事他沒見過,不過是戴個面具,鞭打幾下,他哪有那麼容易被觸動。但實情是,他看著Dan在台上和小祐一起合作揮鞭,聽著Gino樂在其中的吟聲,他卻得坐在台下乾巴巴地看著,同時控制著自己不要看得太投入,以免身體產生反應。他實在覺得Dan在台上越是賣力,就越是在加重給他的懲罰。那傢伙搞不好是特意要他難受的。
黑宇麟
4 years ago
「能讓小祐都被你刺激到踏上久違的舞台,確實挺厲害的。」他明顯接收到Dan想要稱讚的訊息,但為免讓這傢伙得意忘形,他用一種比較迂迴的方式表示了讚賞。小祐和Gino那對主奴在台上還玩了一會,沒有Dan在旁邊直接對比,小祐調教的步伐也比較慢了些,比起一味在邊打,更多時候是讓Gino改變跪姿,展示鞭痕,或讓鞭子能輕易觸碰到男孩身上的某個位置,或蹲身在Gino耳邊說話。兩人慢慢落入了屬於彼此的節奏,不再專注於為觀眾表演。舞台的焦點又轉移到別的主奴身上,羚羊小姐終於把她的棕熊領到台上,要他當肉椅子,還准許他為孔雀小姐舔腳、舔腿、以及其他更私密的地方。
黑宇麟
4 years ago
「比起用鞭子,那傢伙還是更擅長玩束具。其實很多愉虐玩法都不適合在公眾演出,比如刑架調教,看起來就挺無聊的。當然,這裡就沒有那種規矩。只要喜歡,誰都能站到台上。」
他像平常那樣給予著冷淡的評價,像搖威士忌那般搖著手裡的氣泡水,表面看上去如常高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皮革背心底下得體溫是有多燙熱。
「你也玩得挺高興的,對吧?」
他坐近了一些,手環過Dan的腰,揉捏散落在腰側的其中一條柔軟的尾巴。「玩」除了指在台上演出,也指這傢伙肆意勾引起其他人的興趣,又殘忍地將人拒絕的把戲。
當然,更是指這傢伙處處想辦法撩動他的慾望,卻又不打算讓他解放的惡趣味。
Dan
4 years ago
對於黑的提問,他只是眨了眨那雙藏在面具後的綠眸,勾著唇順勢朝男人靠了過去。任性驕縱的狐狸永遠只會溫順地依偎在他的黑狼懷中。
小舞台上,鞭子玩夠了的小祐領著Gino走下台。男孩因為佈滿身體的鞭痕以及其他因素明顯站不太直,連帶雙腿都有些發軟。他的主人並沒有好心到摟著他走,但還是放慢了腳步讓他能跟上。
小祐來到他的桌邊留下一副鑰匙,笑著要他倆好好享受,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把兔子給捉進吧檯後的房間準備享用主餐,剛才在舞台上的活動充其量只是道開胃前菜。
Dan
4 years ago
「小祐總是那麼貼心,是吧?」他把玩著手中那隻藍綠色的蝴蝶,沒看到那人在面具後皺起的眉頭。
「說到刑架,你指的是那邊那種──」他把手指向大廳另一側,花豹女郎正拿著散尾鞭,一一寵幸一具具以正或反面被銬在牆上的野獸,「──還是我之前在這兒把你銬住的那種?」
想當初他還在學鞭子的時候,這人就曾放任他把自己綁在X型架上,他還記得黑是如何不敵本能驅使,熱情地索求……。
他拿過黑的氣泡水一飲而盡,卻解不了內心的渴。反倒是那傢伙的表現比預期的冷靜得多,這讓他有種被挑戰的感覺。
Dan
4 years ago
他忽然移動位置,直接坐到黑的腿上,讓這頭雄狼能夠將他整個人摟在臂膀中。那些帶有慾念的目光只能看,卻碰不得他那怕一根手指。那人也不客氣,微熱的大掌直接貼上了他從那些毛茸茸的尾巴間露出的大腿。
「今晚的活動大家都玩得很盡興,難道你不開心嗎?」
喔,他明知故問。眼前能夠獨享他的男人肯定不能打從心底開心起來的。
他親暱的貼了上去,彷彿他會用盡一切方法討對方歡心。他把手探進領口,感受繃帶上的熱度。側過頭在那抿起的薄唇上輕親一口,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輕聲咬耳朵:「我也弄一條尾巴來玩玩你說怎麼樣?就是Gino那種……呵,別瞪我嘛,親愛的。雖然早了一點,但要今天就給你解開,也不是不行。」
黑宇麟
4 years ago
那堆狐狸尾巴佔的位置頗多,他必須張開腿來坐,才能把那人容納在懷裡。這麼一來,Dan幾乎是貼著他的胯部,應該能輕易感覺到牢籠的存在。那人表現得千依百順,提及那種別有意味的成人玩具,甚至表示可以提前解放他——該死的,光是聽著這話,就已經把他煽動得渾身燙熱,讓他必須假裝調整坐姿去消減胯部傳來的抽痛。他不著痕跡地吐了口氣,但覺這種種甜頭都不過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他比這裡任何人都要清楚狐狸的狡詐。
黑宇麟
4 years ago
「你覺得我因為這樣被你栓住,就只得乖乖聽話,任由你隨意玩火?你覺得我沒辦法讓你收起這裝模作樣的媚笑?」
他說話的聲線很輕,但手掌卻已潛進那堆毛茸茸的尾巴底下,在那人的大腿內側毫不憐惜地揉捏著。老實說,自從Dan回了家,他都表現得相當謙卑,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虧欠了Dan,無論Dan想做什麼他都該遷就。但也許是今天的裝扮和氛圍,讓他壓抑多時的野性顯露出來。他這陣子就一直想盡辦法讓Dan展露笑容,但今天,他確實想讓Dan哭,想讓那人在他懷下哭喊著求他給予。
黑宇麟
4 years ago
Dan正要給他一個頑皮的答覆時,場內的氣氛又攀升到一個高峰。但人們的反應倒不像是看到精采的表演,熱鬧之中,又多了一分詫異、驚奇。他見到有幾人朝他倆這邊看了過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人們會有這樣的反應。
在他和Dan顧著調情的時候,沒注意到那個男人的駕臨。男人帶著他一些臉上戴著全包覆皮革狗頭的男奴女奴登場,自己則穿著一身燙貼的駝金色西裝。他人領上圍著漂亮的皮草,皮草是近似西裝的淺棕色,豐厚如同雄獅的鬃毛。那人沒有戴覆臉的面具,就只算是給點面子地戴上了鏤空的眼罩。老實說,即使那人戴的面具遮上了整張臉,任誰都知道,在這地下世界裡只有一個人敢以萬獸之王自居。
他那本是燒得熱烈的情慾,在一瞬間涼下來了。
Dan
4 years ago
就如同黑不喜歡他如木偶般盲從聽話,他也看不慣黑這段時間態度卑微的樣子。按照剛才步調走下去,他們接著很快就會進到房間。他會繼續挑釁黑,直到兩人玩一場「誰先讓對方求饒」的遊戲。而最後不管誰贏了這局,他都會讓這頭野獸盡情釋放壓抑多時的本能,而後他也能放下心中的疙瘩,相信這傢伙從今以後待他都如同赤身裸體時那樣坦承。
過幾天黑也許得送上一瓶酒感謝小祐辦了這場活動,而他則會為了月底的小旅行訂一間有露天溫泉的旅館或民宿,畢竟今晚過後他沒有理由再繼續折磨黑。
而這些美好的規劃,全被一個男人的出現給大打亂了。
今晚實在過得太愉快、太順利,以至於他完全忘了那男人出現的可能性。他不知道該懊悔沒早點和黑去房間度過兩人時光,還是該感謝老天給他一個機會當場揍那個人渣一拳。
Dan
4 years ago
見到King的瞬間,他被強行拉回到那個晚上,想起King說過的每一句話,那帶著譏笑的聲調,以及黑操著別人的低喘,不禁胸口一陣抽疼。
他急促地喘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想逃開黑的懷抱,是那人先一步握緊了他的手,他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King領著那些奴,意氣風發的接受幾位急著搖尾巴上前討好的低賤動物們的稱讚。女奴們身材姣好自然不用說,男奴也是各個身材精實,不似早些時候King很愛帶在身邊的那種嬌氣男孩。
如果這男人是來報復……他今天靴子穿得不高,要踩穩沒什麼問題,踢起人還更有殺傷力……要是打起架,他是肯定要徹底打斷那個垃圾的鼻子。
Dan
4 years ago
腦裡盤算著最暴力的打算,他不動聲色地吸足了氣,緩緩吐出。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這男人又想幹什麼。
他敢說King早就發現他們在哪個方向,畢竟視線跳躍於他們兩邊等著看熱鬧的人並不算少。那男人偏要在場內轉了一圈,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才氣定神閒的朝他們倆走來。
「哼,還真有臉出現。」
他嘴角勾著清冷的弧度,緩緩起身,隻手叉著腰,收起妖嬈的姿態,轉為帶有強烈敵意的野狐。如果他身後的男人沒有蠢到無可救藥,就該知道此時的表現將會嚴重影響到他的刑期。
「話說在前頭,我可沒打算要接受你的道歉。」他挑了下眉,眼底盡是不耐。他完全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在這個垃圾身上。
黑宇麟
4 years ago
相比起Dan明顯的敵意,King倒是一派悠然,就像不把Dan放在眼內。他先是招手讓人給他送上調酒,然後坐落在樹幹椅子上,或許是覺得太硬、不舒服,只消一個淺淺的眼神,便有觀察入微的男奴主動跪下,雙手雙腳著地,將自己變成肉椅子讓主人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背上。
「是不是有什麼搞錯了?有人來我的場子搗亂,我還未要求他道歉呢。」
King一邊說,一邊搖著手裡的調酒,喝了一小口,隨即像喝到什麼難喝的東西般皺了眉,抬手讓人把那杯酒拿去倒掉。那男人的目光在Dan身上遊了一圈,打量那片赤裸的胸膛,像一頭野獸看著什麼美味的獵物。他可不能縱容別的男人這樣看著Dan。在他自己意識到之前,身軀先動了,他站了起來,將Dan擋在他身後。終於,他和那男人直接對上了目光。
黑宇麟
4 years ago
「該說你是可愛呢,還是遲鈍比較好?」King唇上帶上了輕慢的笑意:「你是真的覺得我有這麼偏愛你,偏愛到即使你那樣丟我的面子,我也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就如小祐所說,他居然打了King、卻還過得好好的,這實在不太合理。
他心裡是知道的,King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為了聽他的道歉——聽、或者看。聽他求饒,看他為了免受懲罰而願意做些什麼。
他不禁回憶起很久以前在King手下受調教時所受到的精神壓力。King就是這樣一個Dom,他人只是區區說了幾句話,那份氣場就能讓他背上平白冒了一層冷汗。
黑宇麟
4 years ago
「⋯⋯。」
他現在已想不起為何當初會有那樣的勇氣,踏到舞台上、揮出那一拳。
他就只膽怯了一瞬間,就這一瞬間的弱勢,King就能徹底把氣氛壓制住,就像這空間裡只剩他是唯一一個Dom,君臨眾生。
女奴為King端來了威士忌,King把自己弄得自在得像在自己的場子:「呵,原來是真的。你的小男友說過,即使他出軌了,你也不會對他怎樣。原來真的是這樣。你們這不是又在一起出活動了嗎?」那男人朝Dan微笑著,語氣一片祥和:「這樣才對嘛,我真為你們高興。馴服在慾望之下,放棄不必要的忠誠。說實在,你們那些小情侶的家家酒,我看著還覺得挺噁心的⋯⋯」
Dan
4 years ago
「——是噁心,還是嫉妒?」
在這樣緊繃的氣氛之下,也只有一個人有膽子用這種彷彿隨時要笑出聲來的戲謔語調歪著腦袋回嘴:「不管我倆的關係變得如何,也不關你的事。你何不把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比如帶著你的狗滾去外頭散散步。」
垃圾帶著一群奴來裝模作樣,還真當自己是個王了?
可笑。
黑站起身護在他面前,他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親眼看著King一句話就把黑震懾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很不高興,也許還有些失望。他的男人到頭來還是這麼沒用,毫無長進。
Dan
4 years ago
他不是沒想過要是King出現在自己面前,會說些什麼話激怒他。沒事的,小意思,什麼難聽的他沒聽過。他說什麼也不能在這裡敗下陣來。
「他是做錯了事沒錯,但他從未背叛我。我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他慢悠悠地坐下,面無表情的交疊起雙腿:「你該慶幸這裡是小祐的場,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才能好好的坐在那裏。」
他表現得比一開始平靜的多,近乎冷淡,沒有被男人的氣勢壓過一絲一毫。
他一直以為,King的目標始終是黑,直到聽過小祐那番他得負起責任的話,才覺得也許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不過,他並沒有興趣去剖析一個他討厭的男人究竟想得到什麼。
Dan
4 years ago
「你是個可悲的男人,King。戴著塑料皇冠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私下耍著小人的花樣,圖的是什麼呢?」
享樂至上的男人總以好玩、有趣做為行動準則。但仔細一想,男人對他們倆實在是異常執著。要說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找樂子,他才不信。
「願意服從你的人再多,卻永遠也不會有人真心忠誠於你。」
他不介意讓對方再噁心一些。
黑宇麟
4 years ago
比起他打在那男人臉上的一拳,Dan這番話似乎更能讓King動怒。King生氣的時候從不怒髮衝冠,永遠保持著優雅的形象。只見眼罩下的那雙薄唇抿得極緊,最後,咧出了令人心寒的弧度。
「人哪,其實就和野獸差不多,什麼愛啊、感情啊、都是假,最聽從的始終是原始的本能。一旦知道了什麼是『恐懼』,他們不就學懂該怎樣服從了?『忠誠』只是那些弱者為了安全感而創造出來的冠冕堂皇些的字眼。」
那男人說著這些話時,手裡像是百無聊賴地在坐著的肉椅子上輕重不一地捏著打著。肉椅子努力保持著平衡,手臂已冒出了汗。
黑宇麟
4 years ago
「Dan,你每一次都讓我很驚奇。你總是很懂怎樣激怒我,就像你不知道什麼叫『恐懼』。」
King總算站了起來,繞過了他,直接走到Dan跟前,居高臨下地垂頭看他:「或許你說得對,我真的有圖謀什麼,那就是⋯⋯」那男人彎下了身,在Dan耳邊細語:「⋯⋯想親眼看看你品嚐到恐懼與絕望,在這倔強的裝甲瓦解後,屈服在無力感當中的模樣吧。」
這可能是King在他和Dan面前說了那麼多堂而皇之、假情假意的話之後,唯一一句最貼近真實的話。但當他親耳聽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King從未如此直白地表達慾求。King腰身彎得更低,這句話,只有他和Dan能聽到:
「就像在洛城那夜⋯⋯我能想像到,那個面臨崩潰的你有多可愛⋯⋯」
那男人笑了,並突然捧起了Dan的臉,在Dan的唇上親了一口。
黑宇麟
4 years ago
「滾!別碰他!!」
倏地,有什麼在他受傷的胸骨處猛烈尖叫,突破了他對King的恐懼。 他迅速伸手將那男人扯開,不准許King再讓他靠近Dan半步。但他才碰到那男人的手臂,身後那些男奴馬上上前將他抓起,一左一右的將他制服住。這些身材健壯的男人可不是放著好看,比起奴隸,他們更像是保鑣。經過上次的事,King已經不會再讓人有機可乘。
Dan
4 years ago
原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是King的目標,一直都是。那男人對黑做的,都只是為了達成最終目的手段罷了。
被徹底激怒的男人說要他品嚐恐懼,他戒備著隨時會招呼過來的拳頭,卻沒想到突襲他的竟是唇上的柔軟。
——什、……!!
King保持著一貫的從容,手上力道卻不輕,扣在下顎的力道兇猛得讓人生疼,他反射性急促地抽了口氣,卻給了對方侵略到更深處的機會。掃過舌頭的滑膩令人作嘔,他伸手要推開居高臨下壓制他的男人,身後卻不知何時站了個男奴,迅速扣住他的手腕,讓他無法動彈。
無法動彈,不代表他就沒法反擊。他眼神一厲,迅速咬下,舌尖隨即嚐到了腥味。King退得即時,堪堪破了點嘴皮,男人以指背擦過嘴角滲出的鮮紅,笑得令人發寒,渾身亮著危險的訊號。
Dan
4 years ago
「呵,反應挺快。」他本來可是打算咬掉舌頭,真可惜。
這男人腦子果然有問題吧,竟然能若無其事親吻一個討厭的對象。不過,這樣就想讓他感到恐懼,會不會太天真了點?
「卑鄙小人。不依仗你的狗,就什麼事也做不了了嗎?」
他屈起一條腿,猛然往上一踢,卻被那男人隻手擋了下來,彷彿預料到他會抵抗般,絲毫沒有大意。
Dan
4 years ago
一雙女人的手從旁摘下了他的面具,讓King能將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那男人保持著他攻擊不到的距離,優雅地解開西裝外套,一旁的女奴隨即為他脫下。他的挑釁並未起作用,反倒讓壓制他的男奴又多了一個。King再度靠近,翻掌一攤,手上眨眼間多出了把精緻的折疊刀。刀刃在他的頸側彈開,他能清晰聽見金屬與彈簧細微的摩擦聲。冰冷的觸感貼上了頸子,他屏息,卻不畏懼。一雙眼直視著King,仍舊不為所動。
黑宇麟
4 years ago
「你不會害怕這些皮肉上的創傷,我能想像到即使用鞭子將你打到半死,你還是會擺出這不服輸的嘴臉。喔,Dan⋯⋯你到底會害怕什麼?你會害怕身敗名裂、事業毀於一旦嗎?還是更害怕失去你的朋友、親人⋯⋯伴侶?」
King說話的時候,那片刀刃沒離開過Dan。冰冷的刃邊隨著話語,慢慢往下滑去,到了最後一句,刀刃就貼在Dan腰間的刺青上方。話語間所充滿的熱度高得讓他驚詫。King從未對任何人或事物表現出這種顯性的狂熱,以那人在現實世界以及地下世界的身份,任何事物都是垂手可得。他從沒想像過King要是執著起來,會演變成什麼情況。
黑宇麟
4 years ago
「不⋯⋯」
他不敢想像下去,也再不可能坐以待斃。乘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兩人身上時,他用整個身軀的力量往抓著他的一個男奴撞過去,另一個則被他用力踢了一腳,那兩人始料不及,被他掙脫。他連忙衝到King身旁要搶下那把刀子。爭執之間,他竟然不慎讓刀尖在Dan身上擦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正正在那刺青上劃了一道斜線。
從他掙脫、搶刀到擦傷Dan的過程極短,他幾乎在幾秒之後便被那些健壯的男奴制服到地上。
黑宇麟
4 years ago
「這樣的玩笑有點超過了喔,King⋯⋯」
他聽見女人的聲音,是桃麗絲。桃麗絲已經脫下面具,總是喜歡獨善其身的她,這回也顯然是觀看了一陣,直到忍無可忍才出言阻止。
「喔,桃麗絲,是妳。」King的聲調冷得像寒風,顯然對被要求中止了遊戲而顯得不悅,但他仍保持了最低限度的風度,又或是給了桃麗絲最低限度的面子。他從Dan身上退了下來,才把沾了血的刀子收起,隨意拋給旁邊的奴隸拿著。
「小祐回來的時候要是見到店裡一團糟,可要傷腦筋了。這是他籌備了一個月的活動呢。都是過來玩的,何必傷和氣呢?」相比起幾乎被嚇呆的客人,桃麗絲的語氣還是相當沉穩冷靜的。她讓酒保拿了兩杯紅酒過來,一杯遞了給King。King沒有說話,卻倒是接過了酒,然後另一隻手裡做了個手勢,讓他的男奴放開他和Dan。他連忙爬起,前去查看Dan的傷勢。
Dan
4 years ago
「別緊張,傷口不深。」
傷口雖淺,但由於那處皮肉薄,他不過稍微動一下就滲出血,模糊了他腰間上刻劃進血肉裡的那道名字。該死的,希望不會留下痕跡才好……
比起腰上的傷,他反倒覺得剛才男奴抓著他的力道更疼些。他按著手腕轉動幾下,試著擺脫一些不適,冷靜地接過酒保遞過來的紙巾,反倒是趕來他身邊的男人似乎飽受驚嚇。
「沒事的,他頂多是想嚇唬我……或是刺激你。那傢伙沒打算真的做什麼。比起這個,你替我看看,他沒弄壞小祐的作品吧?」
他安撫著那人,轉移焦點昂起頭,仔細摸著剛剛頸部被抵著的地方。那片起了保護作用的高領脖圍大致上仍保持完整,只不過邊緣處似乎被劃開了一點點裂口。這比他剛剛被人用刀抵著還更令他生氣。
──這傢伙竟然弄壞了小祐做給他的衣服!
Dan
4 years ago
King坐回了肉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與桃麗絲對飲,誰都感覺得出這不過是男人看在女人的面子上給予中場休息。
自認識King以來,他一直覺得這虛情假意,不把任何人看在眼底的男人所說的話沒有絲毫重量,如吐出的二手菸般虛無飄渺,除了有害以外沒有其他意義。
他過去就曾多次惹怒King,還是到了今天,才從那隱約透著瘋狂的話語裡一窺真實的一面。不管是商場上的風雲人物,還是地下世界的王者,撇除這些建立在外的形象,King到底不過是個有欲求的、性格特別差勁的普通男人。
King的話語沒有威嚇到他,反倒讓他升起一股惡作劇的慾望。他站起身,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事。
他從後無聲地靠近King,彎下腰從後攬著男人,猶如在擁抱情人那樣緊貼。
Dan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的行動是那麼自然,不帶一點攻擊性。使得那些保鑣儘管緊盯著他,卻沒有及時跳出來制止他的行為。
「我有個壞習慣,就是特別喜歡反問人問題。我說King啊,有錢有勢,不屑與他人建立關係的你,究竟會害怕什麼,才更讓人感興趣,不是嗎?」
修長的手指如蛇般靈活地滑上那人握著酒杯的手腕,覆在手背上。他貼在King細語輕聲,如同在對戀人耳語:「讓你恐懼到想以行動極力否認,說白了就是不願面對事實──」

「無所不能的你,終究也有求而不得的事物。」

他手上忽地施力,將酒杯往下一翻,鮮紅色的酒液眨眼間全淋在King那昂貴的衣服上,有如浴血。
誰叫他要弄壞小祐做給他的衣服。活該!
已經錯過前半場精彩好戲的祐終於發覺外頭的動靜,走出房間目睹這一刻。他抬起頭,對著一臉錯愕的男人揚起微笑。
祐 Yu
4 years ago
當他給Gino完成了一連串的「責罰」時,終於發現放在桌上的手機上有桃麗絲撥給他的十幾通電話提示。他衝到大廳,一切已經太遲。
King居然出現在人群中央,身上一片血紅,而Dan正從後抱著那個男人。King此時的表情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地難看,Dan這下羞辱King的程度或者堪比Mr Black直朝那張俊臉打過去。怎麼了,出命案了嗎?他第一件擔心的事居然不是King有沒有生命危險,而是在他和Gino愉快地滾床單的時候,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祐 Yu
4 years ago
「這、哎——!」
當他大概理解到現場的狀況,只好連忙走到前面去把Dan擠開,然後親暱地摟住了King的肩膀。
「King!!真是稀客,怎麼過來也不先說一聲,畢竟要讓你丟下你那邊的Munch特地過來,這機會成本可大了,要是我們招呼不周可不好意思。說起來這皮草手感真好,是兔毛?還是貂毛?被紅酒沾了,能洗得掉嗎?說到清理,還是人造皮毛比較好呀,扔進洗衣機就行了⋯⋯」
他這麼一連串的以快打慢,硬生生將King的怒氣壓了下來,場內氣氛總算稍微緩和下來。要是再不處理,這如箭在弦的繃緊氣氛可真會演變成騷亂——雖然,他心裡並不介意看點有趣的畫面,但這可是他自己的店啊⋯⋯
祐 Yu
4 years ago
King雖然被他逼得無法發作,但身上昂貴的衣服被澆了一身,以他這麼愛面子,肯定是待不下去。果然那男人很快便不快地甩開了他,中止了那些沒營養的對話,領著他那些男奴女奴離開了Papillon。
臨離開前,King向Dan投遞了一個別有意味的眼神。像是宣戰,又像是威嚇。他再一次後悔自己在工作期間私自跑去玩,這都要算在Gino那小子的頭上。
祐 Yu
4 years ago
場子被這麼一鬧,剩下的人似乎都被壞了興致。客人們逐一跟他道別,只剩一些熟客繼續留下消磨時間,但小舞台上再無熱烈的演出,剩下的人大多聚成三三兩兩的小圈,聊天喝酒打發。
暫時化解了一場騷亂,他覺得累死了,拿了一瓶冰凍的啤酒,便是一喝到底。他看著Dan和Mr Black,本想得到一些解釋或補充,卻先看到他的作品——他做給Dan的作品,出現了裂口。
「我的項圍怎麼破了?」那簡直像是直接拿刀子割在他心上!
Dan
4 years ago
「這得問問你的稀客啊。」他涼涼地回答,手伸到後頸摸索暗扣解下那塊布料,交到小祐手上,讓對方仔細看看損傷程度。
「那傢伙的目標是我,卻弄壞了你的作品,這讓我很生氣。沒往他腦袋上潑下去已經很客氣了。」
他冷笑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差點造成一場騷亂有什麼錯。不管怎麼說,都是King先動的手,他還嫌回擊的力度太輕了呢。
「你錯過了不少有趣的畫面喔,小祐。」
雖然,他一點也不覺得King的出現和今晚的所作所為有哪個部分能稱之為有趣。但他知道這個骨子裡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肯定很想親眼看看,他的店裡都發生了些什麼精彩畫面。
Dan
4 years ago
「你也很清楚,那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沒有直接上前打斷他的鼻樑。」
只不過,他那不但沒被氣勢壓過,反倒出言挑釁的反應,顯然比直接揍一拳在那男人的臉上更加激怒人。不得不說,看那傢伙因為盛怒而扭曲的嘴臉,實在讓人很有成就感。
小祐接著追問King來了之後到底跟他們起了什麼衝突,他想反正小祐遲早也會從桃麗絲口中聽到今晚的事,便簡略地解釋他出口挑釁King,接著對方對他所做的事,詳細的談話內容並未多提。提到King親了他的時候,他毫不掩飾厭惡抹了抹嘴,小祐一臉不可思議,下巴幾乎快掉到地上。
是啊,在現實噁心了他一把之前,他也打死不相信那男人會這麼做。
Dan
4 years ago
「誰知道那個神經病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聳聳肩,逕自從吧檯裡拿了瓶氣泡水扭開喝了幾口。派對提前進入尾聲,他也提不起什麼興致繼續被打擾前打算做的那些事。
「……我的衣服,你要替我拿,還是我自己進去取?」他抬起下巴朝那關著兔子的房間點了點。不用說,那小子現在的狀態多半不太方便讓人瞧見吧。
黑宇麟
4 years ago
即使是小祐,聽著Dan敘述時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有些事是Dan始終不明白,那人似乎還在為自己的反抗沾沾自喜。但只要稍微對King有點深入的認識的人,恐怕都難以輕鬆對待此事。
難道就像King所說,Dan是真的不懂什麼叫『恐懼』?當然,也正因為這樣,King才會對這人如此執著——或許連King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份執著,已經到了一種非常危險的程度。
當小祐轉入房間取Dan的衣服時,他終於得到能與Dan獨處的片刻。他沒能再等,在Dan正要喝下另一口氣泡水時將那人的臉轉了過來,深深親了下去。剛才King在這張嘴上做過什麼,他就要重複把那事做兩遍、三遍,直至徹底把遺留的觸感清洗乾淨。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思緒非常混亂,既生氣、又惶恐,卻是無能為力。他還在為自己完全沒能派上用場而惱怒著,那份混亂全反映到那個吻上。他緊緊抱著那人的腰身,用力得幾乎要將人鑲入懷中,直到他稍微冷靜下來,才捨得從那雙唇上抽開。
「⋯⋯你知不知道你闖禍了。」他嘆了口氣,滿臉都是不安:「我從來沒見過King得不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你剛剛敢這樣頂撞他,是因為你還未見識過他的手段。」
Dan肯定不喜歡聽他這種喪氣的話,但他還是得說:「短時間內,我們都不能來Papillon了。小祐或許不介意和King樹敵,但桃麗絲、還有這裡的客人們,都不一定這麼想。」
Dan
4 years ago
「我闖禍?那我應該怎麼做?閉上嘴裝出害怕的樣子,任由他嘲笑、把我們倆個當玩具隨意擺佈?你倒是很能忍氣吞聲,我可做不到!」
他環著手怒視那人,其實心底也明白黑是擔心他事後被報復。他感覺得出來那男人是真的很危險,他不怕,不代表沒有警覺。但即使只是裝,即使這能讓事情和平收場,他也絕對做不出任何示弱的表現。
「……他老早就知道如果要激怒我、傷害我,對你下手是最有用的,他也用行動證明了這點。」他撇過頭,自嘲地笑了下:「你覺得那個摸透我倆的性格,做出那種事的男人,會沒料我的反抗將造成今日的局面嗎?」
男人離去前那一眼,有種看著獵物的狂熱。說不定早就在期待著將一切攤開來的這一天。
Dan
4 years ago
「不過,你說的對。這是我和他的事,不能連累其他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他嘆了口氣,從回來的小祐手中接過衣服,慎重的為他的莽撞所可能帶來的麻煩道了歉。小祐看了眼他那短時間內突然變得水潤光澤的唇,給了他一個「我還能拿你怎麼辦」的無奈表情。
他身上的裝束只剩腰上掛著尾巴的那根皮帶、三角褲,和一雙手套。他解開皮帶把那堆尾巴放到檯面,就這麼直接穿上褲子。取下手套時看到纏在腕上的那根細繩和金屬片,才想起這玩意兒今天一直帶在身上。
「黑,手伸出來。」
那人一臉錯愕,他便拉過對方的手向上攤開,把鑰匙放到對方掌心:「雖然被人打擾了,但我今晚說的話仍然算數。你可以自己決定要怎麼做。」
他給予解放的許可,也許還意味著不再需要進行懲罰。但他接下來的話,某方面來說,也許比繼續栓著那人更冷淡。
「去把衣服換下吧,我在車上等你。」
黑宇麟
4 years ago
Dan對他的表現不滿意。就算是他這個對情感遲鈍的人,也感覺得到。握在手心那小鐵片,只是因為Dan不想背信,才交予給他,大概並不是因為Dan覺得他值得。
他心情仍是很混亂,本該讓Dan玩得高高興興的活動,到頭來居然敗興而歸。他默默換下皮衣,將那無緣使用的藍綠色蝴蝶交回給小祐。回車子的路上,還在回想著Dan的話。是,他很能忍氣吞聲,但這都是為了誰呢?說Dan闖了禍,可那傢伙也不是第一天闖禍了。都是這傢伙一次又一次那麼大膽地招惹King,累積下來的後果。有時候他可真想把Dan栓在家中,讓那人無法出去招惹別人。到目前為止,到底有多少人中了他的道?小祐、Gino、羅亦的妹妹⋯⋯現在還加上King⋯⋯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坐到副駕座時,Dan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外套上的束帶。時間是剛過了午夜不久,他倆實在不該這麼快就踏上回程的路上。當那人把手放到檔位杆上、準備開車時,他把那根繫著小鑰匙的項鍊掛回Dan的手腕上。
「我還記得上次我擅自打開你給我戴上的陽具環時,你阻止了我。」非常婉轉地,他表示自己並沒有碰過胯間那玩意。Dan的表情相當奇怪,就好像他放棄了什麼絕大的機遇,這讓他覺得挺彆扭。
「我當然想親你和抱你,特別是你被那傢伙碰過之後⋯⋯但從來沒有戴著CB的人自己打開鎖子吧。那樣⋯⋯不合規矩⋯⋯」
他乾脆引頸過去,在Dan臉頰上親了一口,順勢在那人耳邊低語:「讓我在你身上弄滿屬於我的味道,就沒人敢靠近你了。」
Dan
4 years ago
在車上等待黑的期間,他也是一陣心煩意亂。King充滿惡意的低語始終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就像在洛城那夜……我能想像到,那個面臨崩潰的你有多可愛……」
他嘴上說知道King的把戲,說黑沒有背叛他,也許更多是在說給自己聽,為的是不讓氣勢被那人壓過……
他沒能胡思亂想太久,黑很快就回到了車上。那人表示希望經由他手解開籠子,說不高興是假的。也許他正是為了看那人展現服從,才故意把鑰匙交給黑。
黑在他耳邊說著下流的話,期望能宣示領地的所有權。看在他眼裏就像是狗狗發現心愛的玩具被搶了,急著要討回來般可愛。
King出人意料的言行八成讓這個笨蛋混亂得很。而他不但沒打算說些「回去以後你可以盡情弄髒我」之類的情話回應,反倒想多刺激一下這人的神經。
Dan
4 years ago
他笑著回親了對方一口,把鑰匙掛回自己的脖子上,發動了車。
「黑,你對那個男人的手段了解多少?你覺得我需要安排一個人待在店裡以防萬一嗎?」
他打了方向燈,在下一個路口轉彎。想著是否該做點什麼以防萬一。不管怎麼說,他的確對那個男人了解太少,他不希望有其他人受到波及。必要的話,他也許會打通電話給羅亦跟他借保鑣。
「呵,其實仔細想想,King還挺犯賤。你想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就注意我了?他第一次被我當面反抗是什麼時候?更火辣的事情他都見過了,區區一個吻又算什麼。要是我現在又落到他手中,你覺得會發生什麼呢……?」
Dan
4 years ago
當然,要是King真有什麼打算,他也不認為對方會得逞。他若無其事的開著車,卻在話裡牽動著身邊那人的情緒。
他給黑戴上陽具環,正是在地窖那件事發生過後不久。他沒有講得很明白,但黑肯定記得,當初就是他自己把赤身裸體的他送到King手上,讓他在對方的要求爬上大腿自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再掩飾對King的敵意,每每碰面總要針鋒相對。
要是能反過來利用黑對那人的警惕,讓對方時刻關注自己,不敢再移開視線,招惹King也許未必是件壞事。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不敢想像King是想要Dan如何服從,但思緒卻又情不自禁跟著Dan的話語走。那些話讓他想起那個從監控畫面看到的片段,Dan是怎樣赤身裸體地主動挑逗King⋯⋯他搖了搖頭,嘗試甩開腦裡那些讓他焦躁的畫面。那些畫面是甩開了,他卻甩不開胯下傳來的緊迫感——想著情人和其他人相好的畫面居然讓他在憤怒與燥熱之間興奮起來了,還有比這更差勁的嗎?
黑宇麟
4 years ago
和家還有一段距離,他只好把注意力放到對話上:「我不排除King會派人騷擾咖啡店,但我估計放人看守也沒甚意思。他永遠能派更多的人過來,就像今天⋯⋯即便這樣,我還是想學學該怎樣打架。至少,下次吃招的時候,我能試著不讓自己受太多傷⋯⋯」
King或許會搞跨他的生意交易,騷擾咖啡店,甚至找人揍他,不給他倆一刻安寧,直到Dan願意屈服認輸。他曾見過類似的情況,就是King為了自己的個人喜惡而弄得一對情侶分手收場。那時他對那對男女全無同情,不明白為什麼他倆要把事情弄得這麼難看,要是他遇上類似的情況,他可能幾乎不用多想就會選擇假意屈服,只為平息那男人難以觸摸的興趣。
但到了現在,易地而處,他又怎能捨得讓喜歡的人就範。
黑宇麟
4 years ago
「幾年前⋯⋯在我認識你之前,King曾經讓一對成為了情侶的主奴分手。女方曾經是King的女奴,但據我所理解,King也不是特別喜歡她。只是King想收他倆當情侶奴時,男方卻不願意,甚至要退出愉虐圈。後來King讓男方丟了工作,陷入財政危機;也持續找人騷擾那女人和她的朋友,把她孤立——這些手段對King來說簡直比打響指更簡單。總之那對情侶越發不合,本來好像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到後來就順理成章告吹。女方後來回去當過King的女奴一段時間,但之後就沒見著她了。大概是玩膩了吧。我沒有特別注意,那種像哈巴狗的女人,在King身邊可不少。」
黑宇麟
4 years ago
「⋯⋯無法否認,King是一個很優秀的Dom,他很輕易就能看出一個人的軟肋,然後加以折磨。」
他始終還是覺得Dan不該招惹King,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沒得鬥。但事到如今,還哪能後悔這後悔那的。
回到家時,兩隻狗已經睡下。不管是他和Dan的心情都說不上好,但在King作出下一步動作之前的這個片刻,可以說是最後的平靜的時光了。
他關下門後,才開了玄關的燈,便忍不住與那人擁吻。
「丹⋯⋯你最害怕的是什麼?他會找出來的,然後讓你生不如死。這對他來說這根本毫無難度⋯⋯」
Dan
4 years ago
他起初還半信半疑,心想那個男人頂多在地下世界囂張,到了陽光下還能怎麼樣。但想到那人的背景,加上黑的敘述,他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正視那個男人的威脅性。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半個晚上的功夫,King就從一個只要不來煩他們怎樣都無所謂的存在,變成了接下來的時間都得時刻警戒的不定時炸彈。
黑貼著他的唇,再三強調那個男人會如何摧毀自己。他實在受夠了這種消極的態度,皺著眉把對方推開。
「被人看輕到那種地步,難道你都不生氣嗎?」
天知道他這晚有多努力壓抑沸騰的怒意,他最後悔的就是沒拿起酒瓶直接往那個垃圾的腦門敲上去。
Dan
4 years ago
在這個城市待了這麼多年,他重要的事物早已累積至一個以往他怎麼也想不到的程度。
他當然不希望King對他的店動手,驚擾店裡的孩子們。遠在台中的爸媽他倒是不太擔心,先不說憑爸在老家那帶的人際關係,動不動得到他還很難說,媽在醫界待了半輩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至於那個出國實習的蠢小子,就更不用說了。
「別忘了,那傢伙可是還記恨著你去他的場子搗亂,嚴格來說我們是共犯呢。事到如今,與其胡思亂想,倒不如想想怎麼應對吧。要是真發生什麼,我會保護你的。可不能再讓你被人弄斷骨頭了。」
Dan
4 years ago
「現在,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先擔心你自己。」
他拉著黑進到房間,壓著對方坐在床上,動手脫去那人的上衣並解開繃帶,掌心在那塊壓出痕跡的肌膚來回撫摸:「黑,我現在心情很差,差到極點。你得負起責任讓我愉快起來。」
他偏過頭,張口輕輕咬上滾動的喉結,滿意地聽到那人抽了口氣。他手上繼續不規矩的到處摸著,想起剛才黑被兩個人壓著時激動得猛力掙扎,不禁稍微停下動作:「……傷口會痛嗎?」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什麼生不生氣的,只有小孩才會計較。但當Dan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會保護他,他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一陣暖意從心底泛了出來。
「負責讓你愉快嗎?」他任由身上的野獸咬住他頸項上的要害,張開雙手讓Dan撫摸:「自從你回到家裡,我就只負責做這件事。」
黑宇麟
4 years ago
「先別管我。你也受傷了,不是嗎?」
他撩起Dan的衣擺,解開褲頭,指腹擦過腰腹處那個被血痕劃過的刺青上。淺淺的刀口基本上已經埋合了,他移到下方去,舌尖依著那道鐵腥味勾勒,企圖安撫傷口的痛楚。
「等會我幫你上藥。我可不想在我的印記上留下那傢伙的痕跡。」
Dan要他擔心自己,這是代表King認為他是Dan的軟肋嗎?他那麼靜心一想,倒是不擔心了。樂觀點來想,Dan將會是這場風暴中唯一一個能保持安全的人。King會毫不猶疑地傷害Dan身邊所有的人和事,包括咖啡店、包括Papillon、包括他,就唯獨不會傷害Dan⋯⋯只少在物理層面來說。
黑宇麟
4 years ago
安撫的地方越往越下。他將Dan的長褲和裡面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皮褲弄走,讓Dan橫躺著,大手就在那雙剛剛才在狐狸尾巴之中若隱若現的大腿上來回撫摸。剛才在Papillon,他就沒少幻想Dan被他剝光,剩下九根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纏繞身上的畫面。不得不說,小祐好像越來越會捕捉男人那些齷齪的心願了。他不排除這是Gino的功勞。
「剛才⋯⋯他們都在看你的腰和腿。」但現在,這雙腿都由得他任意觸碰和親吻,不只這雙腿,而是這整個人⋯⋯
這就是無所不能的King一直渴望,卻無論如何都求而不得的東西。
彷彿終於有什麼地方贏過了那個男人。他的佔有慾來得更逼切:「Dan,解開我,讓我佔有你。」
Dan
4 years ago
他支起身坐在床上,攬過黑的頸脖,在唇上啃了一口,就是不輕易讓那人稱心如意:「還不行,你現在這樣,一解開就煞不住了吧。」
那人急切地回吻
「先去把潤滑液拿來。你知道,我已經好一陣子沒用到這裡……」他拉過黑的手,讓對方撫摸自己的尾椎處,黑自動自發地往下探去,揉捏他的臀瓣。他輕笑一聲,暖熱的鼻息呼在那人耳邊:「……我得先放鬆。」
那人扳過過他的臉,急切且粗暴的吻了他一口,才起身離開床邊,用最快的速度翻出抽屜裡那瓶潤滑液。
黑回到他身旁,一打開潤滑液瓶蓋就被他拿走,他把透明液體倒滿掌心,趴下身子抬起了臀,當著那人的面為自己擴張。
Dan
4 years ago
他才剛吞入一根手指,那傢伙的手很快就伸過來,在穴口周圍打轉揉按,接著強勢地擠了進來,取代他的動作。
「哼嗯……黑……慢、慢一點……嗯……」
他微微皺著眉,適應異物入侵的感覺。而他的身體是那麼的熟悉對方,炙熱的甬道緊咬著那人,入侵的手指很快增加到兩根,三根,他能感覺到那人的耐心逐漸被磨光,動作越來越急躁。
黑腿間那玩意給帶來的痛苦越來越強烈,那人受不了被這樣折磨,發洩般的垂下頭在他肩窩上咬了一口。當他終於取下項鍊,那邊黑早就迫不及待的脫下所有衣物,就等他給予許可。
他把那片小小的金屬伸進鎖孔,輕巧地一轉,那人的金屬牢籠幾乎是眨眼間就被扔到床腳。被監禁已久的慾望在他眼前迅速膨脹挺起,硬得像是隨時都會噴發。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下意識握住漲硬得發痛的昂揚,提防那玩意稍不留神就會擅自洩射。他的手指上還殘留著被Dan的體溫暖過的黏稠。迫不及待貼近那人,他拉開對方的腿,讓挺硬的肉物拍打在入口處磨弄了幾下,但很快他就覺得這樣只不過是在愚弄自己。他沒弄多久就直接挺入那濕淋淋的密穴,擴充顯然遠遠不夠充足,被溫暖的腔壁緊緊吸啜的快感差點讓他沒忍住。
Dan的反應也是極大,光是被插入,那人的身子便縮了一下,甚至輕喘出聲。
「Dan⋯⋯你裡面,好緊⋯⋯就像、沒人用過那樣⋯⋯」久違的交合帶來的快感讓他有點頭昏腦脹,口不擇言。他嘗試安撫Dan那光是被插入就已經硬起的性器,輕輕用掌心按摩那玩意,為求讓那咬緊他的甬穴稍微放鬆一些。可是,那處不但沒有鬆懈,甚至咬得更緊實。他動了下腰身,也還沒算是真的開始攻略,那傢伙隨即在他懷下發出了可以稱得上是淫蕩的叫聲。
黑宇麟
4 years ago
「好敏感,我還沒開始呢⋯⋯是因為很久沒被我碰過了嗎?自己來,果然很沒辦法舒服吧⋯⋯」他只好將撫摸的速度減慢,深呼吸一口氣:「但是Dan,你真的得放鬆一點,繼續像這樣的話,我⋯⋯可沒自信可以堅持到讓你也滿足到⋯⋯」
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讓自己爽射的畫面,但他的任務可不是要負責讓Dan高興起來嗎?他用極慢的動作挺著腰身,但他越發覺得這不過是在折磨彼此。他此刻居然有點想念那個能多少控制一下他的陽具環。
Dan
4 years ago
「我沒辦法……嗯、控制……」
許久未被開拓的甬道被徹底填滿,伴隨些許脹痛,但很快就被更強烈的快感覆蓋過去。他艱難的低喘,幾乎壓不住溢出的吟聲,認為黑根本是強人所難。
他完全沒想到僅僅是被插入而已,身體竟會亢奮到這地步,彷彿久旱甘霖,每一顆細胞都喜悅的尖叫著。他們甚至毫無前戲可言,僅僅是親了親嘴就進入正題。那處又麻又脹,緊緊將體內的肉柱包裹,讓那人難以抽動,卡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況,兩人都不算好受。任何一點最輕微的動作都會帶來刺激,他實在低估了這具身體飢渴的程度。
Dan
4 years ago
他眼神迷濛的望向黑,發現那人也是滿頭大汗,正極力控制著精關。體內的陽物動作到一半,正好擦過那個許久未被刺激的方寸,他像是被電到般猛然打顫,逼得那人不得不停下來。這一停,飽滿碩大的龜頭正好壓在那個點上,隨著他每一次克制不了的收縮反覆輾壓,那人動都沒動,他就幾乎要被逼出了泣音。
「黑、不要……停在那──唔!」
那人俯下身親吻他,低幅度挺胯抽動頂著那處,他根本耐不住這樣的刺激,強烈的快感猛然直衝腦門,持續了一段時間,他昂起頭失神了幾秒鐘,才驚覺自己似乎是高潮了。但他的分身仍硬挺著,沒有射精,只是吐出份量不少的透明黏稠。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黑既困惑又驚愕地看著他,明白過來他確實爽到了之後,彷彿解開禁令,腰身一挺直撞到深處。此時他身體正敏感,還沒從前一次的巔峰緩過氣來,又被推至慾海之中,幾乎要窒息。
黑宇麟
4 years ago
他沒見過那樣的反應,這時他可不知什麼叫預高潮快感,只知道Dan裡面把他咬得死緊,回神過來時那人的小腹已經氾濫著黏稠,莖幹濕淋淋的,簡直剛剛潮吹了一樣……那軀體更是敏感到不行,他小小一個動作,都能泛起極大的漣漪。
但他已經無法安份於溫溫吞吞的小小動作了,在那人的身軀那麼直白地訴說著「喜歡他」的這當下,他還哪能再忍耐,將挺硬深深一推,圈圈漣漪順理成章捲起了漩渦。Dan引頸發出了高亢的吟聲,這比任何話語都更有鼓勵性。他吸了口氣,正式開始了期待已久的攻掠。
黑宇麟
4 years ago
在那之後,他倆就沒再多話,他自是無法從久違的性愛之中分神,連Dan都完全被慾望所支配,沒有餘裕跟他耍嘴皮,只顧著像一尾離水的魚般抽喘,抽喘中夾帶著喜悅的哭泣。他動作比平日更緩慢一些,每一記抽插都想好好品嚐這份讓他盼望已久的滋味,好好感受Dan需索他時的每個反應、每記喘聲。他將那人的大腿抱到身側,好讓自己能彎身下去,將那人抱得更緊。
之前Dan不願意讓他碰的那些隔膜,似乎在這次交歡中都一掃而空。兩人久違的交合就在一片混亂中完成,他將自己埋進裡面,將熱液都射進深處,Dan尖叫著他的名字,把他倆的小腹上弄得一塌糊塗。
黑宇麟
4 years ago
草草一次顯然遠遠不夠。才剛剛發洩完的分身似乎還有許多精力,很快便回復興奮的狀態。他又將Dan翻過來,抱著他的腰迫不急待進行了第二次。後背式能讓他更貼緊那人,也能更好使力、插得更深。他雙手扶著Dan的腰,帶動著攻掠的節奏,一邊咬著那人耳垂上的耳釘。
濕暖溫熱的內壁像小嘴那樣吸啜著他,拼命挽留他,彷彿連短短只有一個抽插來回的時間也不願等。這種被熱烈需索的感覺讓他著迷,他只能以更用力、更深入的頂弄來回應。
「丹……你還是喜歡我的,是吧……喜歡、被我這麼弄……為何⋯⋯之前、寧願自己做也要拒絕我⋯⋯?」
他有些像抱怨、又有點質問的成分。他一邊問著話,一邊來玩弄著Dan那垂蕩在腿間那又濕又硬的分身,從底處套弄到頂端,又用掌心抵著頂處磨弄,每一個動作都要讓Dan為拒絕自己的事而後悔。
Dan
4 years ago
身上那頭野獸被他餓了那麼久,像是報復般直把他往死裡折騰。快感來得太強烈、太頻繁,他下意識想往前躲,卻被那人扣緊了腰身哪也去不了,就如那人一直所希望的那樣被按在懷中。肉體的歡愉讓他拋棄了理智,他根本沒有餘地回應那人的質問,甚至幾乎要忘了之前是為什麼和黑鬧彆扭,不肯讓對方碰。
「嗚……不要、別再摸了……我快要……」
面對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侵略,濕暖的甬道熱情的接納那人的兇器、眷戀地緊緊吸附,燙熱的掌心撫摸著他不斷滴著水的分身,前後夾攻的快感快把他逼瘋,身體給了最誠實直接的反應,激昂的訴說著有多喜歡這個男人,所有倔強和堅強幾乎都要被撞得破碎。
在黑的進攻之下,他再次抽泣著繳械在對方手裡,癱軟在床鋪上,渾身上下有如熟透了般呈現淡粉色。黑似乎不希望第二次這麼快結束,硬生生忍住了。
Dan
4 years ago
黑慢慢抽出撐滿體內的堅挺,將他翻了過來,低頭親吻泛紅的眼角,舔舐他被逼出的眼淚,雙手撫摸著他的身軀,將手上的腥液抹在他身上,弄得一塌糊塗。
那人看似佔了上風,以一種得到戰利品的姿態親吻著他。只不過,他這樣任人擺佈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忽然猛力翻身,將黑壓在身下。
他一手按住黑,一手握住那人的炙熱,讓那物貼著他的臀縫滑動,幾次擦過穴口刺激著敏感的前端,逗了好一會才肯慢慢吞入。被開拓得相當柔軟的內壁再次包裹那人的陽物,坐到底的時候不由得狠狠咬了一下,將身下的男人都逼出了罵話。
Dan
4 years ago
「還不是你這混蛋,說什麼、哼嗯……把別人、當成是我……」染上情慾的綠眸怒瞪著那人,柔韌的腰身卻賣力的扭著,抱怨的話伴隨著勾人的低吟,更像是在撒嬌:「我討厭你碰別人……你的一切、嗯……都是我的……我的……」
「……舒服嗎?有沒有比那些、來路不明的傢伙感覺更好?」他低伏在那人身上,張嘴留下齒印,在黑感受到痛楚的同時,體內的慾望也為之躁動。
「我要你記住我的溫度、我的味道,記住……在我體內的感覺……」
他找尋著那個讓他最舒服的角度,不經意碾過那處敏感,說到一半的話變成了甜膩的哼聲,上揚的尾音輕顫。那人終於忍不住按住他的腰往上一挺,讓他發出放浪的叫聲。
黑宇麟
4 years ago
原來⋯⋯是在吃醋嗎⋯⋯
連日來讓他難耐困擾的事情,說穿了居然有這麼可愛。Dan在他身上努力地吞吐著他,用話語和身體一同告訴他是有多需要他,他已無需再懷疑這人對他的情感。
「傻東西,你最好了⋯⋯沒人比得上你⋯⋯把別人錯認是你的我,是笨蛋⋯⋯」他深深吐了口氣,在排解所有誤會後,心胸中那份歉意便隨之湧出。他挺起上身,張開手臂將那人抱在懷中,讓那人的腦袋擱在他頸窩上:「原諒我⋯⋯從今以後,我身上只會有屬於你的味道。我保證。」
黑宇麟
4 years ago
那人沈靜了一會,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回抱了他,然後推了推下半身,有點撒嬌意味地要求他繼續。
之後彼此就不需要再說話,只需任由慾望和情感驅導。他捧著對方的臀股,放任了衝刺的速度,來回頂撞裡面最敏感的那一處。在那人落在他耳邊連串暖呼呼的喘聲當中,他終於將忍耐多時的熱液全部灌灑到那人體內,就如那人盡情地將燙熱的慾望射落在他胸腹上。
黑宇麟
4 years ago
夜已經很深,可能已經過了凌晨三點,但他全無睡意。兩人在床上又斷斷續續地做了幾次,更多時候只是擁抱和愛撫。當他終於有點意願下床去洗澡的時候,窗簾外已經透出白日的亮光。
Dan正趴著淺眠,全裸的身軀上不滿吻痕、指痕以及體液的痕跡,臀瓣之間尤其精彩,昨夜的他簡直像要一次過補足這幾個月來空白的性生活那般拼了命。
他為那人蓋上被子,讓那人睡到夠才起床。下床的時候他踢到被丟落在床腳的鳥籠。
這玩意⋯⋯大概再沒有派上用場的機會了吧?
Dan
4 years ago
「我可不許你偷偷把它扔掉。」
床舖的動靜讓他稍微轉醒,睜開眼就看到那人撿起了掉在床腳的CB,似乎不太確定該拿這玩意兒怎麼辦。
「我要留著它,以後要是你不乖,隨時都能再排上用場。」見那人臉色一變,他咧嘴笑了笑,「……開玩笑的。那東西隨你處理吧。」
他說完隨即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再休息一會,等那人從浴室回來後,才踩著虛軟的腳步去洗掉一身黏膩。
精神解放加上肉慾徹底被滿足,雙重疲勞讓他的身體和腦袋運轉速度進入低耗電模式。花了比平常要長的時間才將那人在裡面射得滿滿的腥稠清乾淨。
Dan
4 years ago
等他終於洗好澡出來時,黑已經換好乾淨的床單。他接過那人準備的蜂蜜水,讓黑替自己把頭髮吹乾。
時不時拂過後頸和臉頰的掌溫讓他整個人昏昏欲睡,頭髮一乾便立刻倒在舒適乾爽的被窩。
他安靜靠在那人的暖懷中,享受與這人共渡的片刻。窗外透著光亮,而他才正要進入夢鄉。
他毫不懷疑的相信,今後已經沒什麼事情能影響兩人緊密的關係。不管將來還會再出現什麼挑戰,只要是和這人一起,他就無所畏懼。
Dan
4 years ag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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