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沒有太陽。鎬藤四郎從淺眠中醒來以前,夢境的末尾恰好是鶴丸國永過去在安土天守向他說的胡話。
來不及在睜眼前捕捉那柄太刀說話時的面容,鎬藤四郎便迎接了來到異境以後的第五百日。
昨日升起的火堆已經熄滅。鎬藤四郎把營帳口掀開以後,彷彿雪花的焦黑炭屑一如往常在地面積了一片。平時老是直接破壞他帳篷來將他喚醒的人不在。或許已經前去怪物徘徊的沼澤取「一日木」了。鎬藤四郎推測,一面將吉利支丹傳教士風格的織物穿上。
小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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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異境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閉上眼睛以後見到從前織田時代的故人。想來也真的奇怪。在現世,他歷經了人類相互殘殺、付喪神爭鋒相對的諸多年歲,足利、細川、織田、豐臣……他輾轉面識了諸多的器物,在織田信長麾下的那些刀劍卻彷彿幽靈一般,在現今的他身上揮之不去。
或許也要怪如今和他一同在異境消磨時間的那一柄太刀。
還在現世時,忘了是哪一柄伊達轄中的短刀了,鎬藤四郎曾經大言不慚地朝那柄短刀說過,命運之類的冷言冷語。照那時的他所說的,他會在這兒遇見實休光忠也是既定的命運了。
將獸皮縫成的帳篷收好以後,鎬藤四郎環視了四周。依然是來到此方異境以後便存在的霧。時濃時薄。今天的狀況看來可以供他們趕不少路。
趁著實休光忠不在,鎬藤四郎在火堆旁的矮石坐了下來,往襯衣的內側草率地縫上了條白色的線繡。
白色代表了鶴丸國永。在鶴丸國永的一旁還有象徵へし切長谷部的灰色、燭台切光忠和末之光忠的藍色,以及義元左文字的紅色。不動行光是稍微淺一些的藍色。日本號和正三位是又更深一些的紅色。
其他太零碎的刀劍(譬如太鼓鐘貞宗、物吉貞宗和龜甲貞宗一系)全是黑色。
他從來不在實休光忠面前縫。畢竟那一柄太刀從以前到現在便不知道何謂設身處地。要是對方撞見了,怕不是要拿那三好一族淬了毒的口舌來刺他的軟肋。
偏偏是實休光忠。鎬藤四郎也想過許多次,為何不能是不動國行、鞍斬景秀,又或者是菖蒲正宗。
雖然一同服侍過相同的主君,實休光忠和他卻從未稱得上親近。若不是兩人擁有共同的目的,鎬藤四郎還真想將實休光忠給埋入異境那子夜色的土下。
但轉念一想,究竟又有哪一柄刀劍能接下實休光忠不分場合的殺氣呢。如果對方遇見的不是他--一柄早已看穿並放棄了一切的刀,那或許實休光忠的身上將再多一道斬痕。
「把火重新生起來。」無聲無息地,實休光忠駝著一日木,劈開了霧,回到營地。
沒有問候和招呼,鎬藤四郎和實休光忠的一日通常便是如此揭開序幕。拿刀柄敲下稜角已經磨沒的打火石時,鎬藤四郎注意到實休光忠身後還拖著些重物。該不會。鎬藤四郎站了起來,往後稍退。
實休光忠留意到他的動作,歪了嘴角嗤笑,「怕了?」
鎬藤四郎沒有回答,只是足尖抵地,在地面描出半圓。面對實休光忠,他的手上擺起了臨戰的態勢。彷彿呼應一般,尖銳的嘶吼立刻在兩柄刀劍之間響起。實休光忠另一隻手上捉著沼澤的怪物。似蠍又似蜘蛛的下半身往地面抓刨,往四周揚起了炭屑,上半身的人類軀體一面尖叫,一面激烈地扭動遭實休光忠掐緊的頸項。
將一日木往燃盡的火堆拋下以後,實休光忠便抽出了繫在腰間的利刃,伸手便是一斬,割了怪物藤木般的頭髮,暴露出了怪物的面貌。
「哼。」實休光忠不知是滿足還是不滿,只望了一眼怪物生如臨死人類般醜陋的面目,便冷嗤了一聲,將怪物往空中一扔,手起刀落。蠍型怪物的殘骸便往視野以外的霧中飛散。和人類相似的血濺在了實休光忠身上,右眼下方的肉腫染上了和怪物周身的磷光相似的紫色。
實休光忠刀也不收,立在原地,望著斬下的怪物,彷彿在確認些未知的事物以及內心的猜疑。
啊。鎬藤四郎勾起了唇的弧線。眼前實休光忠在一瞬之間所展現的迷惘,他可不會放過。就說性格的惡劣好了,或許就如義元左文字在安土城的旁館不只一次朝他諷刺的一樣,他和實休光忠不相上下。
「怕的是你。」鎬藤四郎在火堆旁蹲下,終於把打火石敲出了星火,「你到底期望刀鋒映出誰來呢。如果是燭台切光忠,你開心--」
火生了起來,鎬藤四郎往右一躍,躲過了實休光忠朝他扔來的怪物殘軀。怪物的蠍尾險些插在他的足上。
搖了下頭,鎬藤四郎削起了一日木。就算實休光忠不曾明說,他也早就知道了,從此方異境甦醒以後,對方便不知哪來的想法,一心認定能在這兒遇見他從前那成群的兄弟。
異境和從前隨政宗在東北出獵時的野外極為相似。人類很少,全是沒有見過的生物。野豬,狼和熊,鎬藤四郎全見過,但半人半蠍的怪物他可從未在現世遇過。
儘管他已經再也見不到預言式的風景了,他依然能夠確信,異境距離從前他們所存在的現世非常遙遠,或許是妖鬼的陷阱,也可能是神佛的結界,也可能……是器物終其一生也無法抵達的彼岸。
但是對於器物的付喪神來說,彼岸是不存在的。不是嗎?
鶴丸國永口中的彼岸不都是虛假的玩笑話嗎?鎬藤四郎早在政宗替他準備金漆棺材時便見到了,他的末路是潰散在發生於德川家邸的火災。
塵歸於塵,火歸於火。身為火的子嗣,刀劍最終不是回歸焰火,便是斷折以後在黑暗中永久流浪。
小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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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剛才那怪物身形和從前的藥研叛黨藤四郎倒滿相似的。」實休光忠混濁的嗓音從火堆旁傳來,「可惜呢。」
鎬藤四郎不想聽見的名號,實休光忠當著他的面前說了出來,毫不猶豫。鎬藤四郎倏地站直了身,
「小鬼。」實休光忠把刃身橫在火上,烤去沾在其上的骯髒骨血,「敢犯惡,卻不敢直面。藥研叛黨藤四郎雖然不怎麼樣,但若論對於作惡的厚顏無恥,他可比你強多了。」
當然了,實休光忠當然是在說鎬藤四郎在本能寺之前自請前往信孝身旁的事了。一樁身為刀劍最為不堪的醜事。都是因為鎬藤四郎,藥研藤四郎才在本能寺化為了餘燼。從本能寺的殘跡中生存下來的實休光忠不可能不知道。
「看你抖成什麼模樣了。怎麼?」實休光忠昂起下巴,肉腫橫亙在左下頷,「把你買來豐臣時,救了へし切長谷部的黑田如水沒能救你嗎?」
鎬藤四郎從來都不是柄甘於受辱的短刀,在他覺醒以前,他可是信長大人在暗潮洶湧的酒宴和家議上最為器重的混沌吉光,「就連救了燭台切光忠的伊達政宗也救不了我。你說呢?燭台切光忠受政宗拯救以後,倒是連曾經的長兄都忘--」
實休光忠的惡習便是聽不完他人的話便要拔刀。鎬藤四郎一抬手,打火石便代替他接下了對方的揮擊,碎成了兩半。長船狂刀的執著可真夠瘋狂的。鎬藤四郎甩了甩手臂,實休光忠彷彿往空中騰起的蛇蚺,揮刀的力勁擋得他一陣痠麻。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剛砍了人的實休光忠倒也沒有再和他較真,把他削到一半的一日木往手裡拈。
兩柄刀劍內心皆明白,多說無益。談論曾經映在他們刀鋒上的刀劍甚至還妨礙了他們目前最低限度的合作,就譬如方才無聊的口舌之爭。
如果鎬藤四郎和實休光忠想要盡速離開此方異境,他們便必須在每一次霧氣些微消退的期間趕路。今日已經是第五百日了。昨日的火堆是第四百九十九株一日木。
在這為霧所環繞的異境,既然沒有太陽,理所當然也沒了時間。鎬藤四郎便把砍下的木樹燃盡所需的時間稱為一天。熄滅以後便是新的一日。一棵生長在水岸旁的針葉木,便是一日。
結果到了異境,刀劍依然無法沒有火的恩賜。只是在這兒,曾經令他們忌憚的火焰似乎並不如在現世時那般殘忍。霧濃時,靠近火堆,鎬藤四郎甚至還會感受到一絲從未經歷的悸動。究竟該如何稱呼那感受呢?懷念?安心?溫暖?算了。
反正也不重要了。鎬藤四郎最擅長的,莫過於對他所看穿的一切麻木不仁,以及對他已歷經無數次的痛苦保持漠然。和想要尋到眾多兄弟的實休光忠不同,多餘的思考和對於過往的追憶在鎬藤四郎看來,全是不必要的。
「哭哭啼啼的煩死了,小鬼。」實休光忠把削成棒狀的一日木拋來,「不過是把再平凡不過的刀,再平凡不過地消失在火中罷了。」
實休光忠把太刀平放於覆滿了炭屑的地面,過了一會兒,刀劍彷彿羅盤的磁石一般浮晃了起來,刀尖往特定的方向偏了偏。
他們已經倚賴著刀劍不可思議的指引,前進了數百日。但是直至今日也依然沒有見到盡頭。
他們漫無止盡的趕路真的能夠迎來止息的一天嗎?如果說,這漫長無期的旅路便是神佛給予他們的刑期呢?
鎬藤四郎對於比他們還要位高的神秘存在既相信,又不信任。比起他們還要位高的權能除了給予器物得以甦醒的奇蹟,也決定器物破損和消殞的終局。甚至還賦予了鎬藤四郎預見未來的能力。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不幸。比起他們還要位高的權能難道真的願意給予他們答案與解脫嗎?如果這兒真的是刀劍本不該抵達的彼岸,那為何鎬藤四郎從來沒有見過藥研藤四郎呢?他無比害怕。
若是見到了在豐臣麾下僅有數面之緣的一期一振那便好了。一期一振會願意降罪於他的。苛責他的惡、攻擊他的罪……。
「鎬藤四郎。」
鎬藤四郎被實休光忠嘶啞的嗓音喚回現實。
「看你失魂落魄的,和義元左文字、へし切長谷部一副模樣……」實休光忠看似漫不經心地拄著左頰,眼中卻透露出一陣馳騁的殺意,「真惹人煩。」
迎著實休光忠的盯視,鎬藤四郎知道對方不過是在遷怒,但是此刻的他卻不再如方才一般開口挑鬥了。
每一次往彼此的注視都是對於各自失敗的見證。鎬藤四郎和實休光忠皆心知肚明。鎬藤四郎卻沒有嘗試否認又或者是承認。實休光忠也該是如此。
鎬藤四郎曾經為了藥研藤四郎的逸散感到痛徹心扉。與此同時,鎬藤四郎也曾經為了他躲過信長的滅亡感到一瞬慶幸。躲過本能寺火厄又躲過大阪城業火的鎬藤四郎是恬不知恥的。
癲狂選擇了它所棲息的眼。鎬藤四郎在預言式的風景當中,除了主君的滅亡,還見到了避免消亡的解套。於是鎬藤四郎在主君接二連三的崩毀以後獨自成活。他既然沒救本能寺的藥研藤四郎,當然也沒救大阪城的實休光忠。
鎬藤四郎沒和實休光忠透露過,在異境落入睡眠的某一次,他見到了末之光忠和燭台切光忠。燭台切光忠先是以末之光忠的姿形捉住他的衣袖,然後便又化成伊達藩時的太刀模樣,朝他問:「你是該留的嗎?實休哥呢?兄長是不該留的嗎?實休哥不該留在現世嗎?」
燭台切光忠一次又一次地朝他問。鎬藤四郎憑什麼呢?就憑我癲狂的眼。鎬藤四郎不只一次在內心答。因為他對世界的麻木,以及對苦難的漠不關心,癲狂選擇了它所棲息的眼。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在本能寺燒得無法化形、於大阪城正式殞命的實休光忠將永遠也不知道,燭台切光忠隨後也將跟隨長船的詛咒,罹逢灼身的焰火。和他的兄長藥研藤四郎一般,消散在火中,從此不知所蹤。
只要鎬藤四郎不說,實休光忠便將始終在異境重複無果的追求。
一日木的火燒到了今日趕路用的火柱上。面對毫不掩飾殺氣的實休光忠,鎬藤四郎勾起了狂妄的唇角,露出了如果藥研藤四郎看見了,會拍他的肩膀稱許他的那一類笑容,開口:「我還是像兄長更多一些。」
已經是篇和原創差不了多少的二創了
想想刀劍亂舞真的是直到今日也在網羅我。這一篇只在於給我自己一個解釋。關於鎬藤四郎和實休光忠為何遲遲沒有降臨在本丸的一種可能。如果說他們遲遲沒有回應降靈人的呼喚是因為他們困在了彼岸(文中鎬藤四郎口中的異境),並且在幾乎沒有光的迷霧中流浪呢?於是,在線索只有刀本身的狀況下,鎬藤四郎和實休光忠只能緩慢地在彼岸中前進,往他們終有一天可以抵達的出口行旅。
說一說文中的一些安排好了。
鶴丸國永和鎬藤四郎說的每一句關於彼岸的話,都是真的。但是鎬藤四郎以前沒有當真,直到現在身處於彼岸當中,他也不會認為那是真話。從文的中段就可以看出,鎬並不相信刀劍可以到所謂的彼岸,畢竟在他的觀念中,彼岸是為了人類所準備的地方。於是鎬寧願把彼岸稱為有別於現世(人世)的異境,也不願意相信他正處在彼岸之中。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怪物徘徊的沼澤其實可以連結到《樂園創造七日間》中鶴丸國永曾經碰觸過的那片川水。在《樂園創造七日間》中,鶴丸可以藉由水波的興漾,連結到不同的時空,包括本丸。同理,怪物,也就是時空溯行軍,也可以透過水來穿梭在不同的時空之間。
實休捉住的那隻怪物就是敵脇差的時空溯行軍。時空溯行軍在彼岸的水岸附近都可能出現,但是卻不一定會攻擊鎬和實休。鎬和實休在彼岸不是完全的刀劍,也不是單純的付喪神,當然也不是刀劍化形的人類。換句話說,鎬和實休介於存在和虛無之間,不會是時空溯行軍首要的攻擊對象。
鎬縫在衣服內側的線繡表示他曾經夢見故人的次數。其實也就是已經回應降靈人召喚的刀劍在本丸夢見他的次數。某種程度來說,夢是思念的結果,比起鎬思念他們,更近似於故人思念他們,所以鎬才會透過夢見到故人。鎬沒有在夢中見過藥研,因為藥研沒有思念過他。就算有那麼一兩次,鎬也不會記得。他不想記得。
實休光忠不是這篇的POV角色,所以這篇中關於他的內心描寫比較少。他之所以要把怪物拖回營地才砍,某一部分的確是因為害怕。但狂人實休怎麼可能會承認呢?實休相信只要有他所在的地方,便存在著其他的胞弟。既然看不見其他生物,那他便把矛頭指向了具有人類體軀的敵脇差。或許他的胞弟們和他化成了不同的姿形,就算是怪物,他也要尋到胞弟。另一方面,既然鎬也在,那些怪物也有可能是藥研藤四郎或其他藤四郎化成的。這是實休的一廂情願。不過實休的確期待在敵脇差身上見到末之光忠的模樣,畢竟他在本能寺燒了以前對於燭台切的印象還停留在未覺醒的稚童姿形。如果失敗了,沒見到末之光忠,他也可以推託說敵脇差的體型令他想起了從前的藥研藤四郎,就如文中一樣。
鎬口中「身為刀劍最為不堪的醜事」的詳細可以閱讀《溫柔地將神屠殺》。
另外,實休說的「不過是把再平凡不過的刀,再平凡不過地消失在火中罷了」說的不只是藥研藤四郎,說的也是他自身。刀劍亂舞第一魔劍對於刀的末路倒是沒特別執著。只要是刀,燒了就是燒了,沒什麼好掙扎的。刀就是刀,該折的時候便會折,該熔的時候便會熔。身為刀劍便是,不在這之上,也不在這之下。憤怒和哀傷可以化為斬敵的力量另當別論。但是刀劍不該受到不甘之類懦弱的情感所驅使。像是實休的持主義賢毫不猶豫地把原主斬了才是正確的處世之道。所以實休光忠才特別沒有辦法忍受宗三和へし切的掙扎和苦難。從以前到現在,實休對於宗三和へし切的粗大箭頭便來自於那兩柄打刀身上他永遠也沒辦法理解的情緒。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實休光忠在宗三以及燭台切的認知中是在本能寺之後便燒了、死了,但其實他只是燒得太慘,所以沒辦法化形罷了。鎬藤四郎一直都知道,本能寺之後的實休在豐臣的庫房中苟延殘喘,但他什麼也沒說。
對此,鎬藤四郎還以為他看見的預言式風景(也就是未來)一直以來都是對的,但他在燭台切的身上錯了。他看見燭台切燒了,但他沒有看見燭台切隨後得以藉由修復重新化形在世上的未來,因為他在明曆年間便燒了、死了。他眼中所見的預言式風景並不代表絕對的命運與歷史,但他永遠也意識不到。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真要以一句話來總結鎬的話,他是在「我怎麼可以」和「但我就是可以」之間掙扎的悲慘刀劍。
「我怎麼可以改變未來」、「但我看見了所以我就是可以改變未來」。某種程度來說,能夠預見未來的鎬和時空溯行軍的存在本質是非常相似的。
文中還短暫提到了一期一振,但是對於鎬藤四郎來說,他真正承認的兄長只有藥研藤四郎,一期一振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柄「具有令人畏懼潛質的粟田口吉光」罷了。一期一振在大阪城的燒身之於鎬藤四郎來說並無所謂。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最後,Summary那句話出自美國恐怖故事(American Horror Story)第三季。
「我們最典型的特徵,是對世界的麻木,以及對苦難的漠不關心」(It seems that our one defining trait is a numbness to the world, an indifference to suffering.)
The Very 鎬藤四郎。
還滿想寫更多鎬藤四郎以及實休光忠的雙人奇談集的。但也就隨緣吧。退刀劍坑說的是真的,畢竟織田組的故事我已經說完了。接下來還可以說的也只剩下,和2205的織田組無緣的兩柄刀劍的遺聞了。
寫織田組對於我來說一直都源自於一股非常自我的快樂。
這次再次寫了過氣的組合,把想像中的鎬和實休付諸面貌,確實令我久違地重溫了當初沉浸於織田組的幸福
希望兩柄依然在彼岸徘徊的刀劍能夠早日抵達對於他們刃生的解答,和那些他們視而不見的遺憾與無力和解。
Hail 織田組。
啊沒想到還能看到摳米再寫刀
最喜歡摳米文章裡面會設計很多細微的伏筆的地方,怎麼說呢,讓角色都更加活靈活現的感覺!
自己看完整篇文+解釋的感覺是,鎬是一把因為自己的能力而自限了視野,並且對自己擁有一股優越感的刀呢。雖然這樣形容起來會覺得是有點可笑的刀,不過也因為這種人性的心態而又好像有一點可愛wwww
好喜歡摳米筆下的這兩振,他們不是什麼冷門過氣組合喔,我覺得摳米筆下的他們才是這個本丸的中心
說本丸滿怪的,或者該說這個位面(?)。另外,如果鎬夢見的就是本丸中的刀思念他的次數,那麼實休的狀況呢?燭台切會常常思念他嗎?真想知道更多關於光忠刀的故事。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hi7576538xsy: 突如其來就想到:啊,官方應該是打定主意要把鎬和實休流放到底了。因為很不甘心所以就想說來把他們的故事寫一寫。
這篇的故事背景已經和刀的世界幾乎可以說沒有關係了,感謝空葉不嫌棄文中眾多的私設
滿喜歡空葉你對鎬的描述的,我也覺得,這兩把刀之所以遲遲沒有辦法離開彼岸,除了可憐以外他們一定也有一些可憎的地方。就如你說的:自限視野卻又對自己擁有一股優越感,的確就是鎬在這篇文裡表現出來的模樣
鎬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小混蛋,是一期哥不會想要把他稱作弟弟的那種混蛋
mitsukyou: 謝謝水水京!這兩把刀基本上充斥著我個人的妄想,摳米城內的實休和鎬可以被你喜歡,真的令我感到很驚喜
我可以把這理解為……大家都還沒把這兩把織田刀忘了,也還對於實休和鎬還抱有期待的意思吧
哦你問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其實在我看來,鎬在彼岸看不見未來以後,還是擁有比起一般刀劍更特殊的地方,也就是他可以感受到刀劍男士對他的思念。但是實休呢,他沒什麼特別的超能力,他真的就是很平凡的一把刀,所以燭台切再怎麼思念他,實休也不會知道。而且在實休的思考中,他會在「彼岸」找到燭台切,所以不管燭台切有沒有出現在他的夢中,他都並不在意……
當然,如果有奇蹟發生的話,實休應該可以很常在夢中見到他陌生的弟弟吧……畢竟他來不及看見伊達麾下以後成人模樣的燭台切就燒了……
我超喜歡看私設!所以看得很開心完全沒問題!
不如說我覺得刀亂就是一個蠻開放的作品可以讓人盡情地開腦洞XDD
不過沒想到在摳米的設定裡連一期哥都不想稱鎬為弟弟?有點好奇這之中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是看了摳米的故事後,才真切有刀劍男子活過來了的感覺喔!尤其是實休,非常喜歡他,可惜覺得關於他的內容還是太少了。
應該說,總覺得看不夠他對自己的兄弟們的態度,雖然說他對弟弟們的感情應該是一視同仁的,但五指也有不同長度。每次看鎬用末之光忠刺激實休,就令人更加覺得有趣,感覺就像實休在說對那孩子就是我的軟肋你最好給我注意點XDDD
儘管就像摳米說的,如今的燭台切已經不是實休所熟悉的末之光忠了,但對光忠來說,實休一直都是實休。若是真有奇蹟,讓實休和現在的燭台切彼此認識,感覺燭台切要心碎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有買到摳米的向光本和後來補買到的紫水晶,常常拿起來看,尤其是向光本,但這時實休已經不在了,讓人覺得非常寂寞。希望還能有機會繼續看到織田刀們的故事。
hi7576538xsy: 哇空葉的問題好犀利xD 我個人對於一期的解釋是:他滿重視感情有沒有雙向的交流。也就是說,他在稱呼其他粟田口短刀為弟弟以前,或多或少會注意一下對方願不願意回應他。鎬在一期看來是不會理他的那一類型。另外,在豐臣麾下相遇時,鎬的個性也是一期不想稱呼他為弟弟的原因之一。一期就算想要說服自己接受鎬的個性但到最後應該還是會為此感到勉強……
mitsukyou: 哇哦感謝水水京的留言!謝、謝謝你喜歡摳米城內性格非常惡劣的實休……!寫織田組的故事以來,實休獲得了不少的關注,真嫉妒他的人氣(欸)寫實休的時候我的確是放了比較多的意識去強調他對於兄弟刀的執著,但他對末之光忠的反應最大其實是因為當時末之光忠莫名和他在意的宗三以及へし切走的很近哈哈……而且光忠化形以後的姿態有一隻眼睛是金色的,這也令實休感到非常問號。對於問題特別多的末之光忠,實休就特別想把他看管好xD 或許無形之中對他來說就變成軟肋一樣的存在了~xD
小鹿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燭台切的Hello太可愛了!也感謝你不只買了《向》和《紫水晶》還閱讀的如此仔細
和彼岸實休重逢的2205年燭台切聽起來真的是篇很心碎的故事……有緣的話我也想寫寫看呢,
畢竟是難得可以使壞讓實休顯得很悲慘的機會謝謝你這麼喜歡織田組
雖然官方實裝的織田七人組的故事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但以後還會有實休和鎬這互相傷害二人組的睡前小故事的
原來如此!我自己對這兩把刀了解得不多所以就蠻好奇摳米這麼說的原因的XD
對一期的第一印象是溫柔大哥哥
然後這個印象就很少更新,不過後來多少也有在其他二創看到一期的其他面貌,果然詮釋刀們的面向都可以很多很豐富
hi7576538xsy: 其實我也不敢說自己對於一期很了解哈哈……!都是依賴更多豐臣組創作者的補習
一期的話我個人也覺得二創給了他更多活躍的空間以及他獨特的魅力,尤其是許多豐臣組的創作者真的把一期一振失去記憶前的性格描寫得非常具有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