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直覺選了一個感覺沒什麼傷害性的指令,但畢竟顧名思義,兩人三腳總不可能一個人做吧?這麼想著,她很自然就把在活動中心遇到的宮城汐抓(?)到操場。
但看到紙條上的說明,不忍說,她有點後悔了。
「...怎樣,還要試嗎?」雖然已經掏出學生證了,還是禮貌性問一下,天知道裡面會有什麼鬼東西。
「…嗯,我想一下。」就一下。
「大不了,不參加吧?最嚴重也就扣50積分而已。」
「賭賭看說不定還能拿到什麼可利用的物品?」
汐對積分沒有什麼執著。
「......嗯。」講的50分好像沒什麼,雖然自己也這麼想,但被講出來就是哪裡不高興。
「那就參加了。」搶先一步感應。
是不是又不高興了?果然不能說積分的事嗎?
反省自己說話太直接的同時從外套口袋中掏出學生證。
「總共可以扣150積分呢,這項目。」
然後又說了這樣的話。
沒什麼猶豫的拿著學生證在感應處晃來晃去。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趁細川低頭綁紙條的時候,偷看了一下她的髮旋。
「哎、好。」這個人真的一直在生氣。
「……那我要數了,一、二……三!」自己數完自己先踏出去。
「......。」怎樣都不想數,總之也踏出去。
本來以為只要自己先踏出去那段紙條就會被自己扯斷,結果不僅沒被扯斷,還穩穩的往前走了兩步。
原本想就這麼開跑、直接跑完100公尺。
但又發現如果自顧自的往前跑,紙條一定會承受不住途中的拉扯和其他外力影響而斷裂。
更重要的是…如果紙條真的斷了,細川大概不會放過自己。
慢慢走、慢慢走……
一開始就打算忽視掉了沒明文規定的東西,總之先以「走」完全程再說。
為了不讓對方直接跑走,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使了不小的力道警告著對方:「用跑的妳就死定了」。
oO(一、二、一、二......)低著頭在心裡默數著踏步的節拍。
『嗶。』雖然不知道100公尺要走多久,但兩人還算有點默契,頸圈也終於在厭煩之前發出了結束的聲響。
聽到過關的聲音,直接抬起腳,把紙條扯破。
邊走邊慶幸自己肩膀沒有受傷,不然這樣掐著一定會加重傷勢。
「一個項目可以重複參與三次,要再去刷一次卡嗎?」
看著斷裂的紙條被風吹走,想回收垃圾的心也跟著飛走了。
「但不知道同一組人能不能接著參與呢……」
明明細川也沒說可以,但就自顧自的開始決定。
「您有其他認識的人可以一起完成項目嗎?」
說到認識的人,其實自己也沒幾個能直接搭話的對象。
看細川又皺起眉,猜測她可能不是很想再消耗積分。
或是跟自己一樣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
正打算拖(?)著細川回到活動中心的時候,視野內捕捉到一名熟悉的身影。
那個是……
「啊,汐,真巧呢。早上好——」
看到指令後特地換上運動服的實向後輩熟絡地打了聲招呼,視線望向站在對方身邊的少女,想起是同年的同學就跟著笑笑抬手打招呼。
「您們現在要去做什麼?要兩人三腳嗎?」剛問完二人的行程就飛快連到自己想拜託的事。
「實前輩早上好。」
沒見過對方穿運動服的樣子,覺得有些新鮮。
「剛結束一輪。但想再參加一次,實前輩要一起嗎?」說著抬頭望向身旁的紅繪,眨了眨眼:「您要再參加一次嗎?」
說起來方才前輩跟細川打招呼了,是認識的人嗎?
「......。」面對眼前少年毫不生疏的招呼,沒做任何反應的她瞇起眼睛並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對這個人沒有特別的印象,對方的態度也十分禮貌,但總覺得......哪裡不太高興。
「......看情況。」留了一步可能性,她這麼答道,接著自顧自往旁邊走去。
「好啊,我們一起玩吧!不知道會抽到什麼呢?您們剛才是不是玩了?抽到什麼東西?」
一口答應後輩的提議後他又連發炮珠地詢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同年的同學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但他沒什麼所謂,說不定因為覺得冷吧!
「聖誕節差不多要到了啊。」
他順著自己的想法,突如其來地喃喃了一句,邊從褲袋拿出學生證時,話題又擅自繞了一大個圈:
「汐穿運動服總覺得好適合!好可愛!辮子真的好適合!」
「我們剛剛抽到紙條。……還很有默契的走完了100公尺。」
說著揉了揉剛才被捏著的肩膀。對突然跑出來的聖誕節話題有些問號,但也因此發覺聖誕節的確快到了。看著細川就這麼走到旁邊但似乎還沒要離開,心裡冒出第二個問號。
「實前輩不管穿什麼都很合適呢。」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道:「前輩很喜歡辮子的話,下次一起綁綁看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下意識捏著自己不長不短的髮梢。上高中前剪成了短髮,接著不知不覺就習慣了這樣的長度,也是經歷過為了一時衝動感到後悔的時期,不過自己大概也沒有留長髮的動機跟動力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悄悄闔上雙眼。
「好厲害!抽到紙帶還能跑完,默契真好!」
雖然不怎麼見到他們在一起,但說不定比自己想像中關係更好。
「咕唔——」他倏然鼓起臉頰生氣,覺得胸口悶悶的,往常的笑容也變成皺眉,「好喔,一起綁辮子。」
他想了一下後,突然豁然開朗,他轉頭望向細川露出期待的神情:「您也一起來綁嗎?」
「??????」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就看見白髮少年一臉期待看著自己,配上不明所以的問句,紅繪一頭霧水地皺緊眉頭。雖然克制自己沒有啊出聲,但表情應該挺失控的,她想著。
啊?綁什麼?兩人三腳?辮子?所以他是想綁什麼???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也沒那個興致開口,總之默默把視線轉向了宮城汐。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正想擺手否定些什麼就看見實前輩露出生氣的表情。
哎?還是只是喜歡辮子而已?雖然很失禮,但腦中仍有前輩的頭髮摸起來一定很柔順的想法。但在他笑著向細川搭話時,前面的煩惱瞬間煙消雲散。
面對細川投過來的視線,汐露出了禮貌又不失揶揄的微笑。
真是太好了呢、各方面。
「那我們先去感應器那邊抽箱子吧?啊、忘了說了……不參加的情況會被扣50積分。」汐走到實的身邊,想一起過去。
喔,好有趣,這個表情真好玩。
看到細川一臉糾結困惑的樣子他忍不住這麼想,默默下了要跟對方做朋友的想法,這樣的話就可以三個人一起玩,又不會覺得生氣了!待會再聊天吧!
「50積分沒所謂喔。」
彷彿有錢人說只是五千元掉在地上而已的豪邁,等到汐走來之後他就將學生證在感應器前晃來晃去。
「這個很好玩,坐車的時候會因為這個所以想多給幾次錢呢!」這次不用給錢所以多晃了幾下。
「原來搭車的感應器可以重複感應嗎?」也跟著拿學生證在感應器前揮了揮,看到顯示的顏色後先是轉移視線、接著從同個箱子裡拿出同樣的東西。
「是紙條呢。」汐用手指夾起紙條望著實笑了笑。
「嗯——會嗶嗶聲的!」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他模仿在車站閘機聽到的聲音,實際上是不可以再給錢的,但就是會玩。
「紙條啊……這個能玩兩人三腳麼?」這樣的話走一腳都會斷掉吧?這是要故意扣50積分嗎?好狡猾啊。
「......。」靠著椅背,瞄到兩人抽到跟剛在一樣的東西,覺得無趣地閉起眼,暫時不想關心他們那邊的情況了。
「原來如此。」
看到細川在旁邊坐下讓她想起以前去醫院時經常看見的畫面,但不太清楚那是在做什麼。可能是在休息吧?
「……嗯、這紙條雖然脆弱、不過慢慢走應該能完成的。實前輩,要試試看嗎?」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紙帶,這次要是斷了可能又會直接飛走吧。
要睡覺嗎?在這麼冷的天氣下?
他看著細川闔上眼睛的模樣,難以置信地想像在冬天的室外睡覺能不能睡得著,但是被困在雪山上的人都會忍不住睡覺,說不定細川現在也一樣。……啊,冬眠!
完全搞錯了意思還以為自己想得不錯,自個兒地點了點頭後馬上笑著回應汐的話:
「好喔——紙帶可能比我們想的還強韌呢!」第一次玩兩人三腳也很期待,希望自己不會走著走著也冬眠了。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聽見實的回覆、汐馬上蹲下綁起紙條,不知為何還打了個蝴蝶結。
「那數到三後,先踏這隻腳哦。」
壓下想跑起來的心,可以的話是不希望實因此被扣分的。
✂卯之花 實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嗯嗯,我知道了喔!」
他跟著對方一起倒數,到了三的瞬間就一起踏出去,意外地成功完成了第一步之後,他思索了一下後開口:
「真想試試跑起來會不會斷掉,一起跑的話說不定會摔倒,但是感覺好好玩。」真是很會出壞主意。
「那我們用跑的吧?我也想跑跑看呢,如果快摔倒了就互相拉對方一把吧?」紙條並不像其他的東西那樣能緊緊的纏住腳踝,就算被絆倒應該也能及時反應。
「好!跑吧!」
汐一同意了他就馬上回應,和對方再度倒數之後立即舉步跑起來,剛跑來了幾步聽到紙條撕裂的聲音,但腳步輕鬆了更多,在冬天一起跑步也很快樂,他像終於可以出門玩雪的狗般笑得很開心。
對於跑起來的兩人來說100公尺並不是很長的距離,在紙條扯破的現在也不會有項目達成的提示音,但步伐依然沒有停下。看著實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汐不自覺的跟著笑了出來。
「前輩喜歡跑步嗎?」
放慢了腳步,移動到實的斜後方。
「嗯嗯,滿喜歡的!」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但和對方一起跑的話就肯定是喜歡的。
笑得太過了,反射性吸了太多冷空氣,速度慢慢降下來時就發現喉嚨變得很乾燥,他輕輕喘著氣,拼命嚥了幾口唾沫濕潤一下。
「汐喜歡跑步嗎?要再玩一次嗎?」
他邊問邊再拿出學生證,雖然這次沒成功完成,但心情很輕鬆,直到早上都處於興奮狀態,神經變得有些緊繃,現在倒是完全沒了那種感覺。
「嗯、前輩要和那邊那位跑跑看嗎?我可以在旁邊和您們一起跑的。」手掌攤開比向還在閉目養神的細川,心想既然還沒離開,那就推薦前輩跟她合作看看。
要說沒有企圖那絕對是違心之論,汐單純想看這兩個人會怎麼相處罷了。
✂卯之花 實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的主意,他馬上向汐應聲,二人一起跑到細川身邊時他頓了頓,露出了煩悶的表情思考。這個人在冬眠,我該怎麼叫醒她好呢⋯⋯
腦內小燈泡點亮了劇集裡的一幕。
他伸出兩手搭到細川肩上,對方坐著的話就能輕易摸到肩膀了,緊接就是——瘋狂用力搖晃!
「醒醒啊!快點醒來!您要支撐住啊!」不忘大喊聽過的台詞增加臨場感。
「......?!!」不可置信地睜開眼,或許沒有想過這輩子有其他人膽敢對自己做這種事,比起傷口的疼痛,搭肩搖晃的動作首先讓她受到不小的驚嚇,搭配莫名其妙的台詞,紅繪完全無法理解現況是什麼情形。
「...唔嗯、你....住手!」由內而外用力揮開對方的手,稍微壓著傷口的地方,她側過身子往上瞪著白髮少年,她沒有說下去,但深紅的眼裡燒著的怒火無疑是最顯著的警告。
沒想到實前輩會這樣叫醒細川,一時之間沒辦法對眼前的畫面有所反應。待在原地對思考著自己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如果細川沒有受傷……嗯、不過她現在的確是受傷了。還以為她會發出更大的聲音,難道是因為傷口開始痛了嗎?是不是該和前輩說一聲她肩膀有傷呢?但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妨礙兩人三腳吧?
「……細川學姐、您很累嗎?」最終脫口而出的是與心中所想完全不同的話,「難道您昨天也完成了那個徹夜未眠的指令?」
「......沒有。」說起來就算做了又如何?這時候不是應該先關心她的傷口嗎?雖然這樣想,但自己似乎沒有資格這麼要求,覺得無奈又生氣,她撇過頭回答道。
「......。」瞇起眼,繼續瞪著似乎很開心的白髮少年。
✂卯之花 實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對方用力地揮開自己的手時他有點驚訝,但那只是出於「原來她還很有精神啊」的想法而已,意料之外的力道令他反射性地後退了一步,很快又向細川笑起來。說起來,她為什麼要壓著肩膀?
「您沒有冬眠真是太好了,在這裡睡著的話會死掉的喔。」
冬天很冷嘛,他這麼想到的同時才發現自己被瞪著,非常後知後覺地開口:
「請問您為什麼要生氣……?」起床氣嗎?
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太唐突,更甚是弄痛了對方的傷口,少年一臉困惑地看著同年級的同學。
冬眠?什麼鬼?正常人類哪來冬眠這回事?為什麼生氣?被陌生人做了這種失禮的行為,生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啊?」吐槽點太多,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生氣,想說的話連同憤怒跟困惑在肚子裡攪和成一團,而最後吐出來的只有很大聲的單音節。
「......。」眼前的少年散發著很難溝通跟對付的氛圍,對處理這個局面的方式毫無頭緒,或許是身上的傷,她的無奈多過怒氣,皺緊眉頭,再次把視線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宮城汐。
對上細川的視線,汐歪了歪頭。
這是可以把受傷的事情說出去的暗號嗎?雖然只是自己的考量,單純認為對方應該不希望弱點被他人發覺,才一直沒有對此發言、又或者只是自己想得太多。
「實前輩,其實細川學姐肩膀有傷口。」
躊躇了一會,還是說了。
「還有、細川學姐,您想再參加一次兩人三腳嗎?」
「啊、原來如此!真對不起,我還那麼用力抓住您!」
聽到汐的解釋他就直率地對細川道歉,緊接蹲下身去指著自己的肩膀開口:
「我的肩膀也有傷口喔,您可以對我做同樣的事,這樣的話就公平了呢?」
這是一般人不會有的想法,但以他的思路想得出來最好的賠罪方法,就是讓細川也傷害自己。
「......。」聽到宮城擅自把自己受傷的事說出來,她的確不悅,但情緒馬上在罪魁禍首給出反應後,全數轉移到了對方身上。
「......我才不要?你在說什麼鬼話啊?」她回答道,而皺緊的眉頭沒有鬆開過。絕對、不想、跟這人扯上關係,這個是她所做的結論。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想還是不要加重傷口比較好呢。失血過多或傷口惡化導致其他病症就不好了。不如用其他方式代替吧?」
雖然汐沒有細想過,怎麼樣對細川來說才能算是相對的補償,現有的大概只有奪取積分的功能算是有利的「其他方式」。
但就算要搶奪也要先達成,在已經成功過一次的狀況下,很難用參與率引誘她參加第二次。
「您真的不想嘗試第二次嗎?」望著細川,並指著遠處的人影接著道:「說不定能抽到那樣的東西。」
指尖前方是、捧著鐵球面露困惑的路人同學。
這樣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還是不要加重傷勢呢,嗯嗯。
他獨自了點頭認同汐的話,邊跟著白皙的指尖望向遠處的人。就算不用拿在手裡都知道那個鐵球很重,要用來玩兩人三腳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啊,「您拿著感覺很帥!」他直率地跟著汐遊說細川,又或者是在火上加油。
「......。」我拿著幹嘛?往你的頭上砸下去嗎?看著說出這番話的笑臉,她覺得自己的臉上多了幾條青筋,但充滿攻擊性的話僅止於腦中。
「......不要。」雖然50分就有機會換到鐵球,或是更有攻擊性的物品,似乎非常划算,但感性層面來說,紅繪完全不想跟這個人合作,她用力咬著字,拒絕對方的台詞參雜非常多的個人情緒。
她看起來很想打我。
實看著在細川臉上暴突的青筋,腦裡生出非常悠閒平靜的想法,但對方不止是「看起來很想打」,而是「實際上很想打」。
「咦?為什麼?一起玩吧!吶吶、汐也是這麼想的吧?」
對方斷然拒絕沒有讓他放棄,甚至造成反效果,他開口再提議,這次還轉頭望向朋友,期待的眼神滿滿是「一起來說服她吧!」的意思。
面對實期待的眼神,汐輕輕抓住他的肩膀並閉起眼搖了搖頭。已經想不到其他能說服細川的方法了,在這樣下去他們可能真的會打起來。在變成那樣之前還是提早結束比較好。
「如果細川學姐氣昏了,那就沒辦法一起玩了。」
這話作為勸阻雖然不太適合,也有激怒細川的可能……嗯、但大概不管說些什麼,她也還是會生氣吧?語畢、垂下肩膀,就算表情還是和原本無異,肢體動作也依然透著失落的氣息。
總覺得猜得到對方不會就此罷休,但依舊克制不了想要生氣的心情,情緒使她身體緊繃起來,她覺得傷口好像又開始痛了。如果不是肩膀的傷,可能真的會直接開打吧。
「...你們自己去。」開口的同時她站起身,想要在鬧劇開始前遠離。
「咦——」還來不及留住對方,她就直接走了,實看起來也很失落的樣子,但很快就帶著欣羨的語氣說:「真酷呢,也想變成這樣的人啊!」
「汐還要再玩嗎?」他轉頭望向友人,話語裡透露著希望她能打起精神的意思。
看著細川走遠,想著待會再和她說說話吧。
汐對著實的提問搖搖頭,雖然精神還很好但也注意到身體的疲憊。
「實前輩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汐雙手交扣並拋出了似曾相識的問話,「沒有預定的話,能聊聊天嗎?」
✂卯之花 實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汐搖頭拒絕,他反而飛快的接受了,回想今天發佈的事情開口:
「我想去調飲料,可以的話也去一下鬼屋吧?」
去不成也沒所謂,現在也足夠快樂,回答之後他也回問同樣的問題。
「不過也不算是重要的預定,先和汐聊天比較開心!」說完就直接坐下來等對方開話題。
「……嗯。」汐點了點頭並隔了一點距離在實身旁坐下,「實前輩剛才說了……自己的肩膀也有傷口,是這兩天受傷的嗎?」
想問與想聊的事有點多,總之先從剛剛聽到的開始。
「對,是前天的事了,有好好消毒過所以好起來一些了!」
聽起來像在自豪自己某種強項或優點,但那只是普通地終於會給自己包紮而已,可以說優點的地方應該是傷口都比預期的好得快。
他抬手握住空氣,往自己肩膀揮了幾下,模擬受傷時的情況:「銬在一起所以躲避不及,不過最後誰都沒死,真是可喜可賀!」
「是認識的人嗎?」問完才意識到那些動作是什麼意思,汐按著自己的肩膀接著說:「實前輩那個時候覺得開心嗎?與銬在一起的人互相……?」但說到這裡又想不到該用什麼詞去形容。
實之所以還在這裡,是因為對方放棄了嗎?還是別的原因?
✂卯之花 實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嗯,對喔,他是⋯⋯」他想了一下該怎麼形容,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是討厭我的人,但是我想試著變得友好,所以主動銬上去了。」
解釋了相銬的原因後,他聽著對方停在中途的話,認真回想當時刺向東雲時的心情,低下頭去凝視自己纏住繃帶的手,唇角仍帶著淺淺的笑意。
「嗯,我們都刺傷對方了,不過我覺得不開心,可能有些難受⋯⋯吧?」這次到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不是討厭或者是有罪惡感之類,只是被對方說了『要好好活下去。』」
他輕輕收緊自己的手繼續緩緩地說:「對方在我反擊時就這樣放棄了,我也跟著放棄了,我想他活著所以停了下來。」
「汐⋯⋯」
擅自說了很多之後,輕聲呼喚對方的名字,他鬆開手抬頭望向對方,覺得緊張似的吸了一口氣,再化成白霧呼出來。
「妳覺得我現在看起來是怎樣的?」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汐沉默了很久。從對話、動作與表情中能得到的,她自己能確定的,也只有對方說的那句話讓實產生了變化。這並不是從實的角度去思考,而是從汐的角度、汐的價值觀上來做的判斷。
要是、我也被人這麼說了……。
「您看起來對那句話產生了動搖。但我與實前輩相處的時間實際上並不長,這樣的問題我就算能回答大概也會相當片面。」思考了這麼久,也沒能得到答案,自己終究沒有長進、仍然是那個遲鈍的樣子。
「您眼中的自己又是怎麼樣的呢?如果您能說給我聽,我或許能更加了解您。」
「片面也沒關係,我只是想聽聽妳的想法。」儘管那是一個相當奇怪的問題。
「我眼中的自己嗎——」
在他重複咀嚼對方的話時,話音像拉扯到極限的繩子般驀然斷裂,吊在半空的物體摔落地上,膨脹的軀體又再分散細小鑽入他的腹部裡。
他移開視線又低下頭去,蒼白髮絲遮掩他的側臉,但能從細微的髮隙窺探到他深陷進泥沼或黑洞之中、淡然幽靜的瘋狂,他盡全力想回應對方,出口的嗓音幾乎在冷空氣裡碎裂。
「我也不知道,別人的思想建築成我,然後可以輕易死去⋯⋯再多死幾個我⋯⋯我就變成我了。」
難以令入理解和想像的事情,除了滿滿的困惑以外真的難以給予更好的答案。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為什麼是死去而不是活下去呢?聽著實的敘述,汐不禁這麼想。
儘管眼前的他仍然是一如往常的「白」,說出口的話聽起來卻像是在宣告:不是的、並不是那個樣子。
就算披著那樣的外表,也掩蓋不住逐漸浮出水面的黑。
「從他處得到的思想構成了前輩,接著透過不斷的死去完整現在的您?是這個意思嗎?」
「那、前輩所說的『死』又是什麼呢?」
「是⋯⋯」
他呼出體內的溫度輕聲回應,但從那有些生硬的語氣裡只聽到搖搖欲墜的懷疑,單薄的身體彷佛會跟著在冷風裡倒下,可以清楚看見他的手正無力地輕顫,眉眼卻與之相反的用力皺起,變得嚴肅的神色在此刻看來像戴上人皮面具一樣不自然,異色悄悄沈澱。
「『死』是⋯⋯我不再是『我』。」
兩者之間的分別在於哪裡,他很難說明,牙齒像被先前吃的生肉強行黏住,難以再道出更多解釋,他努力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放棄了。
啊⋯⋯
「對不起,汐想聊的應該不是這些事情吧,都怪我問了這麼奇怪的問題。」
在處理好自己的表情之前,他先讓聲音帶上笑意,再度令話語泛起溫柔的光澤。
敘述著這些的實看起來就快要倒下,沒有多想就伸手握住靠近自己這側的那隻手。
「沒事的。」是料想中的低溫。
但此刻不禁讓汐懷疑自己提出的問題加劇了這份冰涼。
「實前輩的問題並不奇怪,只是我還沒找到能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嗯、反倒是我的問題讓您苦惱了。其實、我只是想和您說說話,不論是什麼樣的話題都行的……還有、」
過多的思緒擠在一起,一時半會無法說完。別過頭想將過多的想法收束成一句話,卻遲遲無法成功,逐漸握緊的手透著無法隱藏的緊張。
「……我偶爾會覺得,自己大概永遠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跳過了許多更加適當的回應,這句話就這樣覆蓋在眾多的念頭上扔了出來。
覆蓋自己掌心的溫度將他拽在地面上,恍然驚醒般他大大的顫抖了一下,對方的話語從身側傳來,隨著緩緩收緊的手一起透露出複雜的緊張,透過皮膚和血管滲透進心臟,加快的鼓動讓他猛地轉頭看向少女,卻正好錯開了視線。
「不、不……我沒有感到苦惱的,我很高興,汐想跟我說話我很高興。」
零碎的話語組織成一個真摰的笑容,剛才皺緊的嚴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跟著慢慢收緊自己的手,藉此確定對方還在自己身邊。
「無法成為一個人類也沒關係啊。」宛如嘆息般的輕語吐出淡薄的白霧,「一生無法找到想要的答案也好、一生無法成為真正的人類也好,說到底『真正的人』是怎樣、該是怎樣的?」
✂卯之花 實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悲傷、憤怒、悔恨、愧疚、痛苦、罪惡感、歡愉、幸福、愛與被愛。
到底要得到哪一個才算是人類?
「我也覺得,我永遠無法成為一個人。但這樣就好了。」
他安於現狀,名字、身份、社會定位、人際關係,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去追求,但並不感到困擾。
真正的人該是怎樣的?
對汐來說,一直都是自己以外的他人。那是模糊卻又令人止不住嚮往的存在,不論怎麼模仿都無法成為真實、不論怎麼學習都無法變成自己。即使如此還是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就算途中經歷了無法承受的事也依舊持續著。
「嗯、」回過頭望著對自己嶄露笑容的實,汐先是低下頭沉默幾秒、隨後對上視線接著報以微笑,「雖然沒辦法很好說明,但我認為自己很喜歡前輩給我的感覺。」
短暫的沉默後是熟悉的微笑,充盈感情的話句小心翼翼地交到自己手上,他謹慎地收起對方對自己的心情。
「我也很喜歡汐給我的那種感覺,又或者是汐本身,不論怎樣都會喜歡著。」終於有機會對誰說這句話,笑容裡添上幾分更深層的溫柔,「覺得妳活著真是太好了,但死去的話又不會感到遺憾,因為我很喜歡妳。」
或許,不斷在路上困惑著該怎麼辦的模樣就是真正的人類。他不清楚定義的界線在哪裡,但它可能不在某一個規範裡。
「死去的話不會感到遺憾嗎……」食指抵著下唇並喃喃著實方才的話,感到放鬆的同時伴隨著一股淡薄的寂寥。
「我倒是不希望前輩死去呢,那樣就無法再相遇了。」
屍體是不會對話語有所反應的。
就算把四散的肉塊重新堆砌,也無法回到原本的樣子。
汐並不希望記憶中的任何人死去,但這份期望卻也不是那麼強烈。不希望他們死去的同時也不會阻止他們去死,自己就在原地注視著步向死亡的人們。大概這樣就好了。
「實前輩還是多珍惜自己一些比較好哦。」
「我也不想妳死去,還是活著比較好。」
明明剛才才笑著說完那樣的話,現在卻露出婉惜的神情望向對方,他不是討厭死亡,這是有意義的事情,即使對方變成屍體,似爛蘋果那樣長出蟲子、如泡在污水般發臭腐爛都好,仍然是有意義的,自己的喜歡不會像皮肉慢慢減少,甚至會觀察消逝的過程。
「嗯?為什麼這樣說?」他不解地歪頭,不懂為什麼對方說要多珍惜自己,現在還不夠嗎?
宮城 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
汐同樣歪著頭,在實提問的當下也對那句話感到疑惑。為什麼就這樣脫口而出了呢?再度端詳著自己面前的實也沒能確定心中那股模糊的直覺是源自何處。
「那或許只是我的願望而已。」搖了搖頭,鬆開了握緊的手。
「謝謝您陪我聊天。」
對方沒明確說出原因,雖然感到困惑但他難得沒有追問,或許汐說「這是我的願望」。
如果是願望的話他會試著實現。
實仍然對她笑著,與之相反的點點頭,跟著真誠地道謝:
「我也謝謝汐和我聊天,與妳說話感覺很放鬆,我很開心。」不用在意任何事,所以才會直接說出那些他沒跟人提過的事。
自己也很好奇在他人眼中的宮城汐是什麼樣子,但沒能問出口。
可能是打從心底的抗拒被他人定義,所以不打算得到答案。
「我也很開心,所以下次再一起玩吧。」
說著站起身,並朝身旁的實伸出手。
「畢竟是最後的學園祭,我想去見見平常不會仔細觀察的人。所以在這裡分別吧!」如果這個最後也包含了最後一天,那希望前輩能把時間留給更重要的人。
下次⋯⋯
不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在約定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下一次,如果一切能在一瞬間完結就好了,他懷念鬆餅和蛋糕的味道、自行車從身側經過的道路、廣闊無垠的天空⋯⋯最重要的人的笑容。
「嗯,下次再玩別的東西!」
即使如此,約定了之後就有繼續下去的決心。他握住對方的手,說到仔細觀察,自己也該去其他地方走走看。
「好喔,汐再見了!謝謝妳和我做朋友。」聽到對方說了最後就忍不住補上最後那句,在腦中冒出來的話句最後只能濃縮成這麼一句平凡無奇的話。
約定也是願望的一種。以前曾從他人那裡聽過這句話,如果這個約定能延長或者增加些什麼就太好了。
「嗯、下次見。」
笑著抽離了手。往細川離開的方向前進,沒有回頭。
如果有了約定,自己就能為了不毀約而選擇活下去了吧?
只是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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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兩位的交流!
交流途中腦海裡一直有汐跟實繞著紅繪轉的畫面
一直覺得很可愛(怎麼這樣)
很喜歡紅繪的反應,覺得很有趣(
也謝謝實能認為和汐聊天不需要顧慮太多事
謝謝兩位的交流
!
繞著轉好可愛wwwww一起叫她玩(紅繪:
我也很喜歡紅繪的反應wwwwwww雖然中之很抱歉,第一次見面就害紅繪這麼生氣><還弄痛傷口了……(
我也謝謝汐和實聊這麼多話,也願意聽他說這些話
想跟他說說話和不希望他死去真的……很謝謝
謝謝兩位交流
本來想說有機會讓紅繪多跟人說話,結果最後還是沒有跟實玩到兩人三腳
(再次體認角色毀滅關係的能力
兩人好可愛...也很喜歡後段的對話...
雖然我不確定紅繪有沒有聽到喜歡跑步嗎?下次再讓紅奶奶帶你們出來玩!
(紅繪:給我等等
hachi8895:
復健跑步wwww
我還真的在想雖然只有一天
但這樣起來需要復健嗎(過於真實
我也想之後能
……但是他們沒有交換到LINE
(找起來很難
啊啊啊……難得的心靈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