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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露街▷藻⚶▷薛丁格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限定交流with
custom001
】
那天早上醒來時,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來到了闊別已久的地方。
芳露街。苔藍伸了個懶腰,放下手時,才想起不久前跟老闆請了假,連夜回到這個閒置了七年的房間。
latest #86
芳露街▷藻⚶▷薛丁格
4 years ago
有一些久遠的記憶也隨著環境被重新想起。苔藍緩緩地,緩緩地歪過頭,看著右手橈骨。
刺著簡單明瞭的三個字母,他下意識把捲起的毛衣袖口擼了下去。
然後他一邊打開門,一邊自我安慰著,沒事,雖然當年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一樣把所有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還幹了這種蠢事,但(姑且不說到底有沒有拼對)這世界上姓氏名字有Lee的人何止千萬,況且他也不一定就這麼剛好能遇見--
苔藍根本沒在芳露街睡過幾個晚上,自然也不會去注意同層的鄰居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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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ak of the devil.
「......」
七年不見,對方看起來倒是一點也沒變,如果苔藍不是苔藍的話,他此刻想必已經陷入人生的思考,但他是苔藍,所以他朝理的方向走過去——走過去,然後
抬起頭
。
「果然還是比你矮......吃什麼長大的啊。」他低聲嘀咕,然後退開兩步,像什麼也沒說一樣,也對對方點點頭,「好久不見。」
即便一米八三(+7)的身高以他的人種來說算不上矮,但即使如此
一米九五
還是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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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喻而已。如果身高能靠吃的拯救,我肯定比你高。」
看著稍稍遞過來的紙袋,苔藍想了想,說了聲「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之後伸手拿了一個咬在嘴上。他對於咬下去之後沒有任何蔬菜的口感非常滿足。
「......好像也不一定,如果這是你一餐的量的話。」想到剛剛瞄到的內容物,苔藍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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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早起,一方面正吃著東西,苔藍的思考頓了很多,他聽見理問他打算上哪去,想到這也算是舊識,還被請了早飯,苔藍無聲無息地消滅了三明治,很直覺地遵從平時人際往來的模式。
「也沒有特別要去哪,有空的話不如去喝一杯?」
......然後他才想到,這才大清早,喝什麼喝一杯。不過話都說了,苔藍的表情還是撐得很穩,就等著對方開口拒絕後,他就能接一句「唐突了」,然後禮貌地點頭離開。
他還是在徹底想起黑歷史之前再去睡一覺壓壓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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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說的是酒,但我忘記現在是早上了。」
果然就像經紀人說的,他不該在中午以前出來接、見人,接什麼客,都被那個可怕的女人帶歪了。苔藍單手揉亂頭髮,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再這麼蠢下去,要讓人不想起他青少年時的蠢樣都難。
不過......
「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喝的話你歡迎?」
他不無意外,無論是記憶中還是眼下看起來,對方都不像這麼好客的人啊。何況還是大清早喝酒這種詭異的邀約。不過他和對方也真的算不上熟就是了。
也許他只是覺得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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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直接拒絕啊。『哪來的神經病大清早喝酒』之類的。」
他的話大概就會這麼做,只要不是必須要社交的對象。苔藍也不覺得自己對對方來說是什麼需要社交的對象。大概真的是無所謂吧。
他看了眼同一層的其他房門,沒想到還是鄰居?這也太巧了。
「除此之外沒什麼好建議了,那麼,如果你不拒絕,我就要說一聲『打擾了』。」
苔藍還是分神思考了一下,原本是想請對方喝酒報答分了他的早餐,怎麼會變成準備去蹭人家的酒。大概還是太早起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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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人這麼說了,原本打算問他需不需要脫鞋的苔藍就乾脆把鞋子脫了,併起來放到一旁,踏進眼前的房間。
「都可以,謝謝,我不挑酒。」
準確來說是挑但不至於到來別人家蹭酒還要挑的程度,況且要是隨口說了對方沒有的酒,那就更像在找麻煩了。
按照主人所說來到沙發旁之後,苔藍的視線理所當然地注意到房間裡的淺池子。養了動物?
「看來這裡每間房的格局都不太一樣,你一直住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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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一絲違和感一閃而過,苔藍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又很快鬆開,將注意力放到玻璃杯裡微微掛壁的金色酒液上。
他伸手拿起一隻杯子,也沒有太在意那個正常情況下都藏不住的刺青。
「敬你的Tequi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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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杯緣都要就口了,聽見這句話,他頓了頓,毫無異常地說了句,「也敬他。」
這場合敬他沒毛病
。苔藍一邊品嘗口中微酸的嗆辣,和慢慢浮上來的焦糖香氣,冷靜地想,雖然不是他的。
「口感真不錯,是好酒。」注意到對方似乎打算直接喝,他指著被放在茶几上的紙袋,隨口問了一句,「你都空腹喝酒?不怕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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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好酒的人有好品味啊。」隨著對方的動作,他隱約看見小山成型前底下有一本......什麼解剖學?苔藍一邊應著話,一邊把三明治挪開了一點點,「謝謝,我早上吃得少。」
人種解剖學
?這喜好也挺特殊的。雖然似乎還有幾個字被擋住,苔藍也沒有再動桌上的小山,怕一個不小心弄垮了。
「喝不醉?倒是挺方便的......不得不喝的時候。不過你說純喝酒沒醉過,那就是喝別的醉過?」
苔藍單手握著杯子,無意識地輕晃一下,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略有些好奇地看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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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熟悉的轉移話題感。苔藍又啜了口酒。
「要說好奇也沒錯吧,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讓人很好奇,我也確實沒有抽菸抽到醉過。」他格外坦然地說,「說起來,上次見面的時候給你添麻煩了,你知道,青春期。一直沒跟你說聲抱歉。」
那時候他都說了些什麼蠢話來著......老實說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似乎對
黑幫大佬
抱持著什麼莫名其妙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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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被推過來的酒杯,苔藍便伸手拿了又給自己倒了一些。他喝酒喝得不猛,雖然喜歡這支酒微妙的焦糖氣味,但總歸他的酒量其實不怎麼樣,要是醉了也很麻煩。
「青春期的小鬼在想什麼總是很難理解,不是嗎?至少我現在搞不懂,也不太懂以前的自己在想什麼。」
他喝了一口酒,忽然想起對方說過自己沒有弟弟。
「我記得你說過是獨生子?那應該也不會遇到這方面的問題吧。」
除了他這種不巧遇到的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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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苔藍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擺出暫停的手勢,「沒事。」
他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在放下的同時也已經整理好表情。
「想必你那些伙計後來都被變得很聽話吧?」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人掛著現在這種親切笑容,把手下的伙計收拾一頓的畫面完全沒有違和感。不過,「十七歲就當酒吧老闆?你也挺厲害的。」
苔藍回想了一下他十七歲的時候在做什麼。......數著日子等滿十八歲好去射擊場報到?平常就是在學校,放假就去打工,也不見得回家。十八歲那年倒是迎來許多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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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啊。」苔藍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稍微晃了晃,讓酒液掛上杯壁又流回去,這才又抬頭,「我想是吧,沒有人不害怕,即使有也是極少數。」
他猜不到對方想到什麼才有這番感想,但這話本身他是認同的。苔藍想到這也許是他始終不曾放下射擊興趣的原因之一吧。即使說服自己失敗可以接受,只要不屈服,但人總是會害怕失敗。但壓下板機的瞬間什麼都不必想,也不能想,只要看著靶心和準星,扣下去,感覺心臟一瞬間停止跳動,那些顧慮也隨之消失。
「你還玩槍嗎?我記得那時候你說過,對不常聽見槍聲的人來說,會覺得心臟停拍很正常。但我現在還是會,一瞬間忘記對失敗的恐懼,然後想起自己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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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苔藍又匆匆擺了擺手,「算了,太矯情。就當我喝糊塗了就好。」
說是這麼說,他這次拿起酒杯時灌得猛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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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也不需要在意。但喜歡啊。」他微微笑起來,也恢復了正常,「總要有點理由才會一直堅持某種興趣吧。」
苔藍似乎發現到自己的腦子轉得慢了些,不像沒睡醒,倒像半醉了。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的酒品,即使全醉也不會失去意識。
「對了,你剛剛說……以前開酒吧。怎麼,現在不開了?」
總覺得這個人坐在酒吧裡的畫面還挺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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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沒說過,我當模特兒的啊。走檯那種。」
聽對方說得那麼輕飄飄的感覺,好像一點也不留戀一樣。苔藍不禁想像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有沒有辦法將現在的事業說放下就放下。
……也許是有的吧,總會有不得不放的時候。
「雖然不及你早,不過也是十幾歲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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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不過我這行跟設計師和廠商接觸得多,跟觀眾接觸得少,你沒印象也正常。」
也幸虧如此,經紀人發現他的刺青後也只是瘋狂數落而已。如果真的是像偶像歌手之類的身份還不被扒下一層皮。
「倒是你說那個……認識的傢伙?也是模特兒?我說不定認識。」
畢竟如果是一個圈子,再怎麼大都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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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很傻的傢伙玩樂團?真難想像。」
娛樂圈也亂得很,真傻的話大概早就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他也跟著把杯底喝乾,轉著杯子突然覺得嘴巴有點癢。想菸了吧,對方身上似乎有一股很淡的菸味。
「歌手嗎?不過這裡似乎很難接觸到娛樂消息,也許回去後我可以關注一下——回美國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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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要是真遇上,運氣也真是沒得說了。那就祝他的事業一帆風順吧。」
他沒有再繼續倒酒,再繼續猛灌怕是真的要醉了,畢竟他也沒有對方那種喝不醉的酒量。苔藍的手原本打算去摸口袋,卻很快想起自己的菸從來不帶出門--太容易被發現了。
何況在別人家裡抽菸也不太像話,等等下去商店街買吧。正這麼想著,他好像從口袋裡摸到了什麼東西。
「......棒棒糖?哪來的......」
竟然還是他小時候常吃的牌子。不是停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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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我小時候常吃的牌子。只是我記得已經停產了。」
雖然有點奇怪,但只是一根糖果而已,他也沒有特別在意。只是隨意地捏在手上,想起對方剛剛說的話。
「你看過?」
難道這裡還有賣?那倒是可以買一些回去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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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跟棒棒糖,這兩個奇怪的單字組合讓苔藍想起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久遠的事,來到這裡後卻變得清晰起來。也許是因為這裡環境平和?確實很適合養老。
「也許是哪個相信廁所朋友的小孩吧。你聽過廁所朋友嗎?」
他其實一直不確定這到底是他媽媽編出來騙他的,還是他媽媽學別的家長拿來騙小孩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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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迷信吧?騙小孩的迷信。我小時候相信隔壁間廁所裡可能藏著.....小精靈或幻想朋友之類的存在。有一次還真的遇見了,雖然沒看到他的樣子,也沒聽見他說話,但我還硬塞了一根棒棒糖給他.....就是這個牌子的。」
如果是平時,他大概不會說起這麼小的黑歷史,但也許是因為酒精發作,又或者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不好的記憶,苔藍說得十分隨意。
「現在想想應該只是某個躲在廁所的小孩吧。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躲在裡面幹嘛.....還很小心翼翼。」
他其實不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收下那根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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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後來當然就沒有再碰到了。」
仔細回想起小時候的記憶,總覺得當時的場景透著古怪。小時候的他很自然地認為對方不敢出來是因為「不能被看見」的設定,但現在想想......希望那孩子沒事吧。而且印象中在門縫下看見的那雙腳,也瘦弱得不像是健康的小孩。
「也不怕說給你笑,我後來還很興奮地買了一個大玻璃罐,存錢一樣往裡面塞滿了棒棒糖跟小玩具,想著哪一天再見到他的時候可以送給他。」
更可怕的是這個習慣直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消失。苔藍說著忍不住笑了一聲,「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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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放著。放那麼久的糖也不可能吃了吧,再說現在即使再遇到他,大概也認不出來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丟......只是覺得既然搬到美國時沒有不見或丟掉,後來也就一直放著了。對他來說類似習慣儲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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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小時候比較固執。而且後來遇到一些事,等我再找到那個罐子的時候,應該已經不能吃了。」
苔藍說著,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對理舉了起來。
「你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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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不好?我是那樣說的嗎?」
印象中是把初次見面的對方當成樹洞說了藻的事.......而且離開前還丟了一句蠢話。不過具體是怎麼說的也不太清楚了。
「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我們現在關係不錯。」
他想了想,還是將糖果重新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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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朋友,你看戲的意圖毫不遮掩啊。」
苔藍無奈地看著對方彷彿好整以暇的身體語言,仔細想想上次他似乎也是冷不防用這件事把他點炸了,成功甩脫一個麻煩。好手段。
「我問過了,他說只是酒品爛的醉鬼而已。倒是......你怎麼知道的?你在現場?我記得我哥說那是水球大會啊。」
不管怎麼看眼前的人都不像是會參加那種活動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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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倒是可惜我錯過了。」
完全沒想過即使自己那時候在場,也還沒到合法喝酒的年紀--反正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了。苔藍撐著下巴想了想,將空酒杯放到桌上,又將那根來路不明的棒棒糖拿出來,慢慢剝開糖紙。
「不過你怎麼到現在還記得那件事啊。當時印象很深刻?對兩個男人接吻有什麼特殊感想嗎?」
他隨口說完,將棒棒糖咬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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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蚯蚓又是怎麼回事啊......之前急急忙忙就跑了,也忘了問。」
總覺得這裡有點莫名其妙的,聚集了各式各樣感覺不該湊在一起的人,還頗為和諧的生活著。
「不過你說得對,這裡好像很和平。一直都是這樣嗎?居民親切,環境舒適,雖然好像很適合養老,不過簡直.......」
簡直就像假的一樣。
這樣的念頭瞬間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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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你沒有想過有可能是某種迎新活動嗎?只有高年級生高興,新生苦哈哈那種。」
他以前的學校也有類似的活動,特別是在宿舍裡。雖然有聽說過封閉式學校容易玩得更過火,不過他的學校倒是還好,很混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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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有養動物?」
他環顧了一下房間內可見的地方,似乎並沒有看到動物活動的痕跡,唯一類似的是那個池子吧。
「在池子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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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管理?雖然對方說得簡單,但從用詞上感覺並不是好的回憶,他便沒有再提起學校的話題。
「整天不著家啊,倒是跟翅膀硬了的孩子挺像的。我爸也總說我沒心沒肝,一年到頭見不到人。」
他沒說的是對方的語氣也挺像是在埋怨家裡沒心沒肺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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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的經驗……你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沒有。想像朋友的話,雖然囤了一堆糖果,但也沒養到啊。」
苔藍說完才將棒棒糖塞回嘴裡,喀啦咬了一塊下來,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把缺角的糖重新拿出來。
「想起來了。很小的時候家裡是養過一尾新月錦魚。你知道這種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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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錦魚是一種雌性先熟雌雄同體的動物。簡單來說就是,生下來的時候是雌性,成長到某個時間點會轉變為完全的雄性。」
「你呢?除了現在不著家的那隻,還有養過什麼『可以互動』的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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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名字嗎?總不會是廁所裡那個吧。」
總不至於也是位飼養廁所生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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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差點被糖塊嗆死。
「能從廁所撿到鱷魚也是蠻厲害的......鱷魚吃肉吧?食量大嗎?」
關注的方向好像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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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話有多少剩多少不是很正常嗎。」非常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誰要吃草。」
苔.挑食大王.藍完全理解了被迫吃菜的鱷魚的心情,但忽視了鱷魚從食性上就跟自己完全不同的這件事。
他喀嚓一聲咬碎了糖,將白色的紙捲棍抽出來。
「好像打擾你很久了,抱歉,大清早地莫名其妙讓你請酒。本來是想請你喝一杯回報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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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說得也是。」
他在沙發裡節制地伸了個懶腰,放鬆之後放空了一下才回神。
「之前好像忘記了,這裡的習慣是會在門上做個人標記對吧?我的門上有一個飛鏢靶,如果有什麼事找我的話,總之可以把東西釘在靶上。」
他說著從沙發中起身,看了看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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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想著該準備離開了。下次有機會的話請務必讓我請你喝一杯。」
話雖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有一種不會再見面的感覺。也許本來就是太碰巧才會又遇上吧。
這時,他忽然想起七年前他自顧自地丟下一句話就逃跑了。為什麼會那麼想?也許只是青少年一廂情願的英雄崇拜吧,他也並不認為有再提起的意義。
「那麼,很高興再遇到你,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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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房間主人點頭示意,自行開門離去。
站在早晨空曠的走廊上,苔藍停頓了一下,也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朝商店街的射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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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如我忘記拉線
感謝交流
結果第一次蹭了子彈第二次蹭了酒,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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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不留神就會吃一堆東西的大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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