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強壯的雕鴞毛茸茸的爪子夾著一只莫約臉盆大小的包裹降落在沃格華茲的早餐餐桌上--櫻太郎見狀連忙將面前的餐盤推開,包裹落在餐桌上發出了匡噹一聲,顯然的分量不輕--櫻太郎餵給雕鴞一些培根,那頭大鳥便鼓動著翅膀飛離開來。
「伊萊,本來下午我們說要去活米村溜搭的約等明天再去怎麼樣?我愛司頓大叔把他的儲思盆寄來借給我了。」
由於還在聖誕假期,因此只用了一張長餐桌來聚集學校所有留守的人,櫻太郎靠在包裹上對著坐在自己身旁的伊萊亞斯笑道,他想把下午的約改期,先使用儲思盆來履行之前說好的約--不過上午的時間他們還是要先將依些課業複習與練習,下午才是玩耍的娛樂時間。
【休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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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巨大的雕鴞放下包裹的同時,伊萊亞斯手裡正拿著咬了半口的烤麵包——沒錯,塗上了大量的鮮奶油。
依照慣例,在吃完早餐之前的伊萊亞斯是不會思考的,還沒完全清醒的他在模模糊糊之間只聽見了對方的後半句話,有些摸不著頭緒似的看著笑得爽朗的櫻太郎。「⋯⋯嗯?你說儲思盆怎麼了?」
「你還沒睡醒啊?」
撐著下巴,應太郎看著塞了滿嘴鮮奶油的金髮少年,伸手擦了擦他嘴角沾上的鮮奶油,「之前在塔上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要借儲思盆嗎?我要給你看看我記憶中的櫻花?」
舔了舔沾在手指上的鮮奶油,櫻太郎也拿起一片吐司抹了一層鮮奶油後在上遍撒了一些香蕉切片,大大的咬了一口。
「噢。」伊萊亞斯應了聲,似乎真有這麼一回事。
並不是不把約定放在心上,而是他早已習慣了不抱期待,口頭的承諾比風化過的羊皮紙還更脆弱,不值得相信。
「嗯⋯⋯那就下午陪你練完魔藥之後再去⋯⋯我也要,香蕉。」櫻太郎狀似親密的舉動若換成了平時,肯定是讓他紅了臉的,不過此時伊萊亞斯的腦袋還沒暖機完成,反應也就沒有那麼快了。
「嗯。」
但著呆呆的伊萊亞斯,櫻太郎只是微微彎起笑容,動手拿走他手中塗滿鮮奶油,咬了一口的吐司,往上面鋪上一層香蕉切片,「拿去吃吧。」
把加工完成的土司塞回伊萊亞斯的手中--早餐最重要,總之先吃早餐,要不然上午的學習可會沒精神應付那些個魔藥。
「謝謝。」接過放上香蕉切片的烤土司,伊萊亞斯咬了一口,露出滿意的笑容。
鮮奶油不論放在巫師界或是麻瓜界,都應該是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吃完早餐之後,腦子也清醒了,他一邊喝著杯子裡的南瓜汁,一邊向櫻太郎問道:「今天打算練哪種魔藥?」
「嗯~我想想,就
強力激勵魔藥好了,四個小時...煮完之後剛好可以趕上吃午餐。」
櫻太郎思考著,從餐桌上拿了一些糖漿餡餅打算當學習中途的零食,「走吧,我們也該去魔藥教室了。」假期的學習,櫻太郎特別和思文森教授借用了教室,畢竟那邊什麼材料跟工具都有,方便得很,也安全的多。
在走之前他又多拿了兩罐南瓜汁走。
「嗯,走吧。」伊萊亞斯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接著跟在櫻太郎身後離開餐廳。
「所以儲思盆⋯⋯它應該是能夠讀取他人記憶的工具,你家裡居然有這種東西。」瑟恩家族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不過也還算是歷史悠久的純血家族,古老大宅裡也藏有許多珍貴的魔法儀器,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儲思盆。
「啊,那不是我的啦。」
櫻太郎笑了,「我家裡可沒有這個--不過在日本那邊有很類似的工具,但那只有神社才有,沒可能像這樣隨隨便便的就借出來用,而且這個儲思盆也不是我的,我跟.....嗯,雖然我都叫他大叔,不過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啦。」
跟愛司頓大叔有血緣關係的人是馬卡斯。
「他是我在英國的家時候隔壁居叔叔小孩的教父。」
抱著頗有重量的儲思盆,櫻太郎說著:「我跟他差不多就像是兄弟一樣長大,愛司頓大叔差不多也可以說是我的教父一樣的存在了,跟他借用是小事情--不過他很珍惜那個盆,我用完之後可得好好的還給他,這個盆其實也是別人送他的。」
天,這麼說起來還真的拐彎抹角又錯中複雜。
這個盆其實是沃克家的東西--是費奇.沃克送給愛司頓的。
「嗯⋯⋯」沒想到這個儲思盆背後居然有著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就算伊萊亞斯再怎麼專注,他也聽懂了一半——這個儲思盆來自櫻太郎童年好友的教父,一個名叫愛司頓的人。
「那我們得特別小心才好。」他笑著說道,替櫻太郎推開了魔藥學教室的門——「After you.」
「哼嗯。」
櫻太郎看了他一眼,一把搭著他的肩膀,將他一起推進了教室裡頭--不管怎麼說,儲思盆的事情還是要先暫放一邊,先讓她們好好的來進行學習才是上午的要事。
可以等下午再讓伊萊亞斯好好的研究這個儲思盆--他在小時候就已經看過愛司頓的儲思盆了,所以沒有這麼著急的想要先看。
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件事情上的時候,體感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伊萊亞斯總覺得才剛打開櫻太郎的魔法史筆記沒多久,午餐時間的鐘聲便已經響了。
「居然已經中午了嗎,我以為還早呢。」把自己的書放到一旁,他走到正努力熬煮魔藥的櫻太郎身邊,朝咕嚕咕嚕沸騰著的大釜裡瞧了一眼。「嗯⋯⋯今天看起來很成功嘛。」伊萊亞斯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
「有你的指導嘛。」
他也跟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很是親密的攬抱了他一下,「好啦,接下來把這些魔藥裝瓶,到時候再請思文森教授檢查一下。」
話畢,櫻太郎便動手將魔藥裝入瓶子裡,並且開始收拾用過的東西,他可是很感謝教授願意在假期時間讓他們自由的使用模要學教室來練習呢。
等、等一下
突如其來的摟抱,讓伊萊亞斯有些慌張,然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櫻太郎放開了。
「嗯,我來收。」他轉過身去收拾自己和對方丟在桌上的東西,只有紅透的耳朵出賣了他的心情。就算已經開始漸漸習慣肢體接觸,不過摟摟抱抱還是太刺激了。
帶他們收拾完畢,便一同去餐廳享用了一頓美好的午餐,還到校園裡去散散步消食,莫約兩點時候---這一次他們沒有到高塔上去,櫻太郎這回選擇了去萬應室,畢竟儲思盆是很珍貴重要的,不是指這個器物的重要,而是因為他知道這是愛司頓相當重要的東西。
溫暖的壁爐正燃燒著暖活的火焰,地上鋪滿了柔軟的軟墊,是黑色上盛開粉紅色的櫻花--是他最喜歡的顏色,櫻太郎將儲思盆放在地上,銀白色的石盆刻著著古樸的紋路,以及古老的文字,鑲嵌著金邊,而盆子的中心是一團有如雲霧繚繞般的畫面。
伊萊亞斯從沒看過真正的儲思盆,他有些好奇的湊到櫻太郎旁邊去看那個銀色的盆子。
「好漂亮。」銀白色石盆靜靜的躺在壁爐前的地上。「這個要怎麼用啊?」
「這個啊,只要把我的記憶抽出,放到這裡面,接著我們一起進入---就可以來一場記憶的實境旅行了。」
櫻太郎輕輕撫摸著這個神秘的魔法器具,他用過幾次,都是跟著愛司頓大叔一起的,在他的記憶裡面看著那些強壯又美麗的龍--而他還在考慮著,到底該挑選哪一個記憶才好。
「抽出來⋯⋯不痛嗎?」伊萊亞斯皺眉,光是抽這個字就讓人覺得有些可疑。他坐在櫻太郎身邊——距離近得手臂幾乎就要碰在一塊兒——抱著一顆黑底點綴著星空與櫻花的枕頭。
「如果痛的話就別做了。」觀看記憶不一定是什麼好事,他希望櫻太郎平平安安的。
「喔...不會痛啦,不過感覺是有一點點難以形容--要說是流血的感覺呢?也不是?」
他摸著下巴認真地想著那個感覺,「說不定跟流鼻涕比較像吧--畢竟記憶是瑩白色有點稠稠的--」說了個不怎麼靠普的形容,「總之就是你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裡面跑出去?」
「⋯⋯流鼻涕嗎?」伊萊亞斯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原來記憶是從鼻子流出來的嗎?
「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他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眼前的銀白色石盆,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人覺得平靜。「如果⋯⋯是記不起來的記憶也能看見嗎?」伊萊亞斯輕聲問道。
如果能看見的話,也許就能好好睡覺了。
「⋯⋯這個啊,我不太確定呢,也許可以?愛司頓大叔說過有些厲害的巫師連抽取出來的記憶都可以加以修改--但要找出記不起來的記憶的話也許要仰仗別人的幫助吧?畢竟要抽取出記憶藥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拿出哪一段記憶才拿得出來?」
櫻太郎一面從腰間抽出他的木刀魔杖,一面部怎麼確定的道著,畢竟記憶的魔法都是很特別的,關於把記憶從腦袋裡提取出來他也是稍微練習後才成功的。
伊萊亞斯有什麼想不起來的記憶嗎?櫻太郎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似乎陷入某種深思的金髮少年。
【休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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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原來如此。」伊萊亞斯的沈默持續了一兩秒,他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櫻太郎拿出魔杖準備施法。
幸好他並沒有太多期待,不期待就不會失望了。
「抽記憶應該不會有危險吧?小心一點。」他的話裡帶著毫不遮掩的擔心——面對未知的魔法,人總是容易感到恐懼——抱著枕頭坐在一旁,眉心輕蹙
。
「安心安心。」
櫻太郎笑道,將魔杖尖端抵在自己己的太陽穴,他微微瞇起眼睛,像是在思索著些什麼--事實上他也是正思索著他想要提取出來的記憶,嘴裡小聲喃喃著念著些什麼,半晌後,他緩緩將魔杖挪開,可以看到從他的太陽穴連接著魔杖尖端有個一縷銀白色,看起黏稠微微散發出珍珠光澤的絲線。
他將那段記憶挑起,輕輕地拋入了儲思盆之中。
伊萊亞斯沈默的看著櫻太郎的一連串動作,一如往常的沒有表情,直到那團銀白色的物體被拋入石盆之中後,他才像是終於放鬆下來似的呼出一口長氣。
「這就是記憶了?」伊萊亞斯放下了懷裡的抱枕,移到儲思盆前想看個仔細。
「嗯,對阿,你知道使用儲思盆是什麼樣子呢?」
櫻太郎看著石盆中的雲霧裊裊,「你會跟著我一起進入我的記憶裡面,同時我們也可以在裡面對談。」
他看著伊萊亞斯金色的腦袋,忍不住手癢的伸手戳了戳,「感覺有也有點像是進入別人的腦袋裡一樣,一開始也許會有點怪怪的,不過把他當作看電影吧?身歷其境的電影。」
「啊、嗯。」盆子裡的東西像是煙霧,又像是緩緩流動的液體,不知怎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雖然曾經在書上看過儲思盆的使用方法,不過看到它本人還是第一次,更別說實際使用了。
「所以我待會兒可以看到你以前的記憶囉?」伊萊亞斯伸手抓住了戳弄自己腦袋的手指,轉過頭對著櫻太郎笑了笑。「你就不怕被我看到什麼秘密嗎?」
「我挑選的這段記憶沒有什麼祕密啦,只有一個蠢蠢的小男孩。」
扭動著被禁錮的手指,櫻太良咧嘴一笑,「只是一段我小時候的記憶,那是我第一次離開英國來到我爸出生的東方國度的故事,在我四歲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夜晚的櫻花--可能要花上一點時間,我不是很會抽取記憶,我想可能約一小時?」
「蠢蠢的小男孩嗎?應該蠻可愛的吧。」放開了自己抓住的手指,伊萊亞斯笑著回應。他倒是沒想過要看自己小時候的回憶,大概只會看到一個被哥哥們寵壞的孩子——除了他記不起來的部分,不過就算想起來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笑著搖搖頭,把多餘的想法拋開,他望向櫻太郎。「反正放假時間最多了,幾個小時都沒關係,只要趕得及門禁就好。」
「好吧,來,我們進去。」
櫻太郎彎起笑容,再度對伊萊亞斯伸出手來,邀請著他一同進入他的兒時回憶。
「嗯。」伊萊亞斯沒有遲疑,握上了櫻太郎朝自己伸來的手,跟他偏低的體溫比起來果然是暖熱許多。櫻太郎的體溫像是一團溫火,慢慢吞吞的從指尖延燒,最終將人吞沒。
好溫暖。
櫻太郎拉著他往閃耀著銀白色光輝的儲思盆靠近,接著一股引力將他們兩個往盆子中心吸入,或是滑入--他們墜入了櫻太郎的兒時記憶。
那是夜晚,佇立在鄉野之間,田地之間能夠看見些許農舍,日式傳統的建築,沒有什麼燈火,有的只有天上明亮的月光和星光斑斕照亮所見之物,再長長的田埂邊有個黑髮男孩站在那發呆。
男孩呆呆地看著天上明亮的月光----
在他的背後站著櫻太郎與伊萊亞斯,櫻太來指著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男孩,道:「那個小呆瓜就是我。」
進入記憶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或者說毫無感覺,一陣銀光閃過,他們已經在櫻太郎的記憶裡了。
那是伊萊亞斯從未見過的景象,有著與英國相同的月亮,卻是完全不同的鄉間景觀,而在他們眼前站著的——是年幼的櫻太郎。
「你以前沒有粉紅色的頭髮呢。」他笑道。雖然少了粉櫻色的頭髮,卻仍然一眼就能認出小孩和身旁少年的相似之處,微微下垂的眼角、孔雀石般鮮綠的雙眼⋯⋯
「你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呢?大晚上的。」他伸出右手——左手依然和櫻太郎交握著,卻沒有放開的打算的——試圖摸摸那孩子的頭。
「這個是摸不到的啦。」
櫻太郎笑道,看著伊萊亞斯的手穿過了小時候自己的腦袋,「那時候英國和日本的魔法部有一場活動交流,差不多要半年的時間,所以就將我一起帶回來了,但那時候我只會說一點點日常對話的日文,加上跟好朋友分開,雖然親戚小孩很多,但覺得格格不入,很寂寞--唯一讓他覺得跟英國一樣的地方只有星空和月亮。。」
在櫻太郎說話的同時,那個小男孩又邁開腳步望前走。
「當然了,我可不是變形師,我喜歡上粉紅色也是在這之後的事情了,以前當然還是黑頭髮啦。」
「是嗎?」伊萊亞斯的指尖穿過了記憶裏的小男孩,小櫻太郎隨即邁步前行,下意識的握住掌心,像是想挽留什麼,卻又什麼也沒有抓住。
「他看起來很寂寞的樣子。」伊萊亞斯轉過頭面向身邊的櫻太郎,用剛剛落空的右手直接揉亂了對方的頭髮。「雖然晚了一點,這不還是摸到了嗎?」一邊說著,一邊覺得很有趣似的笑起來。
「啊,我那時候的確是覺得很寂寞,都快哭了。」
被揉亂的粉色的頭髮,櫻太郎還刻意微微彎下腰讓對方更好的抓亂那一頭看似蓬鬆,但其實髮質稍硬(摸起來像是長毛狗)的粉色頭髮,「不過其實我現在也想不起來為什麼那時候也跑出去,也許覺得可以走回英國吧?」
櫻太郎直起腰,跟在小時候的自己背後,長長的鄉野小路,遠方能夠看見在夜晚之中黑漆漆的山林,「我就像是一個傻蛋一樣的,一直走下去。」
「不怕嗎?」收回揉亂對方頭髮的右手之後,伊萊亞斯跟著櫻太郎的腳步走在小男孩身後,不疾不徐的。
「要是小時候的我肯定怕死了。」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牽住櫻太郎的左手晃呀晃。「不過哥哥不可能讓我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的,如果是跟你這時候一樣大的話。」大概是在櫻太郎身邊的關係,說起小時候的事似乎不那麼難受了。
「我並不怎麼怕黑,而且其實也沒有那麼黑--你看這不是有月亮和星星在幫我引路嗎?而且鄉下地方夜晚總是能夠聽見蟲鳴蛙叫,所以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
他們一同跟在蹣跚前行的男孩身後,「我們家,不管是英國還是日本都是屬於放養的,不怎麼會把小孩關在房子裡面,不過我在英國的時候倒是沒有獨自一人離開房子這麼遠,我大部分都在隔壁鄰居家玩,雖然也有到郊外野營過,只是總有人在。」
「但我爸爸老家的這個小村是隔絕麻瓜的魔法社區,所以我想其實很安全,而且我們有著千歲櫻的神社在守護著這個村子。」
櫻太郎牽著伊萊亞斯的手捏了捏--雖然他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讓人難為情,畢竟他不會跟馬卡斯手牽手走路---但是他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嗯。」鄉間的月亮總是清楚的,靜靜的在天上閃耀著。不像倫敦的月亮,總是被光害和塵埃掩蓋。
「我覺得很好,能夠到處跑什麼的。」伊萊亞斯從沒有這樣的經驗,就算有,大概也是存在於他記不得的那段時間裡。在瑟恩家大宅的日子,他自己一個人最常待著的地方是書房,或者看著小精靈做家事,再遠一些頂多只到後院,鄰居家什麼的,他可是完全沒有去過。
然後他想起了彼此交握的手。
「啊、抱歉⋯⋯」伊萊亞斯鬆開了自己一直抓住對方的左手,反射性的退開來。「我不是故意,不,我忘記自己還抓著你⋯⋯」
臉好燙。
如果現在有光線的話,肯定會看見伊萊亞斯紅透的雙頰以及耳根,只有這時候他慶幸櫻太郎選了個晚上的記憶。
「喔,沒關係啦。」
忽然猛著被放開手,櫻太郎抓抓自己的腦袋,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感覺,松一口氣嗎?好像也不能完全是?
「總之,就走吧?就快要到櫻道了--這是通往千歲櫻神社的道路,兩旁生長著許多的櫻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路往這裡走去,大概是千歲櫻的魔力吧?也許是我記得這裡是和我的名子有所關聯的地方,在這個不熟悉的地方,也許就是想要找些熟悉的事物才會感覺到安心。」
櫻太郎指著小時候的自己,揣了一下伊萊亞斯的衣角讓他跟上。
「嗯。」伊萊亞斯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那陣莫名奇妙的熱燙退去。
他邁開步伐跟上了走在前方的櫻太郎,這回沒了對方的牽引,他再不敢到處亂看,只是一心跟在前方的小男孩身後。
晚風輕輕的吹拂著,忽然飄來了一瓣瓣粉色的花瓣--
「其實,當時櫻花的香氣非常的好聞,只是現在聞不到,等會出去我讓你聞聞我的魔杖,在奢展特定的魔法的時候,我的魔杖會散發出櫻花的香氣。」
櫻太郎輕聲地說著,他們尾隨著男孩的腳步踏入了那長長的,通往神社的櫻花走道,地上鋪著一條白色石板的道路,兩邊便是繁花盛開的粉色櫻花,在月色與星光之下,粉色的櫻花彷彿散發出淡淡的幽光一般,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壯麗--震攝人心的美麗--
小小的男孩停下了腳步,被這片與自己同名的櫻花所包圍,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雖然在白天看過,但卻從來沒有在晚上時來到--男孩小小的心靈被這片的粉色填滿,驅散了所有的寂寞與空虛,這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歸屬與包容--
櫻太記得很深,這是他愛上櫻花的一天,也是自己體內一半血統對於故土所產生的強烈歸依之情。
【休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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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深夜,月光卻將白色石板路照得發亮,像是一道通往未知的長廊,兩旁的古櫻落下片片粉色,像是一場雨——一場充滿櫻花香氣的雨,雖然伊萊亞斯並沒有真正聞過。可他卻想起了櫻太郎身上的花香,在那兩次短暫的擁抱中所聞見的淡淡香氣,幾乎像是沒有,也許就是那個吧。
「好美⋯⋯」不是只有小小的櫻太郎被震懾住了,第一次看見櫻花綻放的伊萊亞斯也為此美景折服。那是壯觀的,洶湧的美,像是偉大自然對人類的一份憐憫——將自身的美化作片片落櫻,帶給人們心靈平和。
一滴眼淚從伊萊亞斯眼角滑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也許只是被落櫻繽紛的場景給震懾了,不由自主落下感動的淚水吧。
「唉唉唉!」
這片櫻花海與雨已經是他所熟悉的景色與記憶,雖然不在像當年那樣的撼動---這片櫻花對於櫻太郎而言是如同呼吸般讓他沉靜的粉色,但是他一回頭想跟伊萊亞斯說話,卻發現那金髮的少年居然是滿頰淚光,不由得叫他慌了手腳。
「唉呦,你怎麼哭啦?」
差點忘記手腳在哪裡,櫻太郎站在伊萊亞斯的面前慌著--其實他不也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慌--他伸手用袖子有點粗魯的擦擦他的眼淚,又覺得自己動作好像太大力了而連忙收回手,差點沒在他身邊打圈圈。
「呃⋯⋯」
想說點什麼,但還是什麼都沒說,櫻太郎乾脆一把將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抱住,笨拙地拍拍他的後背。
【休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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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伊萊亞斯也沒料到自己會因此而落淚——他是幾乎不哭的——也許只能說自然的美確實令人折服吧。
結果反倒是櫻太郎的反應讓他無措。
伊萊亞斯被和自己一般高的櫻太郎抱個滿懷,正好能靠在對方並不算寬厚的肩頭,臉上被長袍衣袖擦過的地方還微微泛疼,背後傳來有些笨拙的拍撫,像是在安慰小動物似的。
「嗯⋯⋯我真的沒事了⋯⋯」少年說話還帶著哭泣過後的鼻音,乍聽之下還以為是在撒嬌。「櫻太⋯⋯」伊萊亞斯從櫻太郎肩上離開,湛藍色的眼眸中閃著尚未消退的水光,他捧住櫻太郎雙頰,強迫對方接上自己的視線。「你看,我這不是好了嗎?」
距離曖昧起來。
總覺得有點莫名的狼狽,臉頰被對方捧住,櫻太郎只能直直注視著他藍色的眼睛,看著那片藍裡一片的水光--他並不擅長這些,真的不擅長,如果是堂表弟妹哭他倒是照顧得很拿手--但是朋友---說實在話,他其實也沒有什麼會在他面前哭的朋友。
反倒是自己在馬卡斯面前到是哭過--
櫻太郎的表情看起來頗是無措,臉頰跟櫻花似的一樣染了一層淡淡的粉,「好,你不哭了就好,嗯,我了解啦,你現在可以把我放開啦?」難得的笨拙與慌亂。
【休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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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抱歉。」伊萊亞斯放開了箝制對方臉頰的雙手,有些困窘。他怎麼會拿平常對胖胖做的事情用在櫻太郎身上呢?難怪對方會覺得不舒服了。大概是天色昏暗的緣故,他沒看見櫻太郎臉上的粉色,即便看見了,也會認為是因為自己太過失禮而造成的吧。
心口漾起一陣煩悶,不知從何而來。
「我們回去吧。」氣氛有些尷尬,他沒等櫻太郎回答,直接轉身便往回程走去。看吧,又搞砸了。他在心裡咒罵自己。
「唉?」
搞不清楚對方怎麼忽然--好像冷淡了一點,櫻太郎狼狽的看著他的背影--追了上去。伊萊亞斯不知道該怎麼回去,而在蓄思盆外的現實,櫻太郎拉著伊萊亞斯的肩膀往後一拉,他們也隨即從櫻花飛舞的寧靜記憶回到了萬應室的現實。
「你、你,我剛剛是有弄痛你嗎?」
櫻太郎抓住他的肩膀,面上的表情一樣帶著己方的狼狽和無挫,他的面頰一如在記憶之中是帶著微微的粉色,孔雀石綠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和不解,雖然他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慌張。
伊萊亞斯深藍色的眼底反倒是一片寧靜,就像平時一樣讓人看不出什麼樣的情緒。被櫻太郎抓住的肩膀特別的疼,可他也只不過是看了一眼。
「沒有,你沒有弄痛我。」在萬應室的燈光之下,櫻太郎的表情他倒是看見了,只是伊萊亞斯不明白對方為何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怎麼會忘了呢?保持距離才是最安全的,對自己和他人都是。太過接近容易讓他失了分寸,忘記彼此只不過是朋友,櫻太郎不是他的哥哥,沒有義務承受他的依賴。
櫻太郎滿是困惑。
他看著好像恢復到一開始他看到伊萊亞斯時候的他--帶著某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雖然說不上來,他對這樣的感覺很敏感的--他曾經碰過,那就是在一年級的時候,他再一次碰到馬卡斯,他就是那個冷淡又平靜的態度,金色的眼睛裡沒有什麼情緒,那讓他----很難過。
他想不通那段記憶---為什麼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他也想不透自己是否做出了什麼會造成這樣結果。
「你、你是不是不喜歡那些櫻花?」可是--他也有說那些櫻花很美?果然還是自己弄痛對方的關係吧?
「果然我還是把你弄痛了?」困惑又歉疚。
伊萊亞斯似懂非懂,櫻太郎是在擔心他吧?畢竟是一個那麼善良的男孩子啊。他眨了眨那雙深海洋般寧靜的眼,像是有些被嚇著了似的,接著握住了對方抓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輕地。「我很好,真的沒事。」伊萊亞斯試圖笑一笑,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不是什麼好事,想要靜一靜。真的,你沒有做錯什麼——」他停頓了一秒,接著主動給了一個擁抱,很快速的。「謝謝你帶我來看櫻花,櫻花很漂亮,我很喜歡。」
被那雙清澈的綠色這樣看著,他早已經沒有了能夠保持距離的自信。
又被金髮少年給抱住,櫻太郎雖然還惦記著方才他那個努力想做出笑容但失敗的怪表情---忽然感覺相當的歉疚,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記憶裏面為什麼要慌亂,不就是哭嘛,他幹嘛不當下在給對方一個擁抱呢?
顯然伊萊亞斯是需要他的擁抱還有更多的溫柔,肯定是自己笨拙的態度傷了對方。
「只要你喜歡,隨時跟我說一聲,我想我可以在暑假之後再將蓄思盆還給我家愛司頓大叔,隨時--好嗎?隨時。」
櫻太郎伸手緊緊的摟抱住快速退開的伊萊亞斯,擅自認定對方一定非常的需要這個擁抱,他的雙手穿過對方的腋下,抓在他的背上,將比自己削瘦上些的少年毫無間隔的抱在胸前,他將臉頰貼在他金色的捲髮上。
「那、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忘記吧?既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少年的嗓音有些變聲期的沙啞,此時此刻是溫柔無比的輕聲說著,滿是安撫。
伊萊亞斯被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嚇傻了,傻愣著任由櫻太郎將自己擁入懷中,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看著對方背後的壁爐搖曳著火光。
櫻太郎的話語太過溫暖,微微沙啞的少年嗓音於耳邊響起,說著就算忘記也不要緊的安慰,已經乾涸的眼眶又泛起酸疼,他眨巴眨巴著雙眼試圖不讓眼淚落下。
「那個⋯⋯你不覺得我很麻煩嗎?不會覺得討厭嗎?」伊萊亞斯的問句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得到答案,他的雙手環在櫻太郎的肩上,不敢過於使力,只是輕輕的回應他的擁抱。
「不會啊?為什麼你要這麼問?」
手掌輕輕拍了拍伊萊亞斯的後背,櫻太郎溫聲地說著,「我不會覺得你很麻煩也不會覺得討厭,我還擔心你會覺得我太煩人了--這個假期幾乎除了晚上以外都跟我混在一起,我還怕你煩了呢。」
他很久沒有交朋友了,他還記得他小時候幾乎是跟馬卡斯形影不離的,只要睡醒就想著去找馬卡斯玩--後來在霍格華茲相認後,他也一度很想要一直找馬卡斯,但是為了不露出馬腳--他還記得馬卡斯慎重地跟他說,讓自己別太常常找他,不然會引起懷疑的。
這讓他感覺很寂寞,也因此他總是帶著他的收音機,這樣就算只有一個人他也可以聽音樂,聽人唱歌而不會太過於寂寞。
「嗯⋯⋯」伊萊亞斯將頭靠在櫻太郎胸前,能聽見耳邊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和自己一樣的快速——原來櫻太郎也是會緊張的吧?
從背後傳來的拍撫令人安心,像是他所有的恐懼都能從此散去,心裡暖暖的——像是把那隻小貓暖爐揣在懷中。
「以前有人這樣跟我說過,太過沈重了,沒有人能受得了。」抬起頭對上那雙孔雀綠的眼眸,大概是爐火的緣故,兩個人的臉都紅透了,然而他還是沒有離開櫻太郎的擁抱。
心臟正在跳動,以一種過於激烈的頻率——他隱約知道是什麼緣故,可他不肯承認——現在這樣就很好。
「那個人在胡說八道。」
櫻太郎正眼看著伊萊亞斯,語氣認真地說著,帶著真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這很傷人,雖然我並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但就這些日子我跟你的互動來看,我認為他說的話是錯的,而且大錯特錯。」
在一次將人緊緊的抱在懷中,給予他用力地安慰,好像抱得越大力越能夠展現出他的關心,他想他是挺笨拙的,對於這方面---但是這是他認為最好的回應。
「嗯⋯⋯謝謝。」感受著櫻太郎有力的擁抱,帶點笨拙的安慰讓他總是烏雲密佈的天空出現一方天晴。從那雙比自己強壯不了多少的手臂中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要是時間能永遠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伊萊亞斯偷偷的想著。
「我也不會覺得你煩的。」像是突然想起似的,他回應了櫻太郎不久前的問題。下巴靠在男孩的肩頭,說話時的呼吸輕輕吹動了粉色髮絲。「我也很喜歡跟你一起,不論是不是放假的時候。」心跳聲撲通撲通,在他以為早已空盪的胸膛裡跳動,伊萊亞斯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喜歡上了這個善良的男孩子。
「那就好。」
櫻太郎笑開了,似乎事情都回到正軌上了--剛剛他還在擔心是不是發生什麼無法預測和控制的事呢,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櫻太郎歪著頭有些孩子氣的磨蹭了一下,接著又拍拍他的背部,安心了安心了,雖然他現在還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剛剛是在慌亂什麼。
他們又抱了一會後,櫻太才將對方放開,拿出魔杖小心的挑起在儲思盆中打轉地的銀白亮色的記憶,小心地收回自己的腦袋裡。
「嗯。」伊萊亞斯看清了自己的心情,雖然臉上表情還是淡淡的,卻藏不住他失控的心跳和紅得像是能滴血般的雙頰,幸好櫻太郎即時放開了他去收回自己的記憶。
伊萊亞斯背過身去,用涼冷的雙手替雙頰降溫,等到櫻太郎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後,他才回過身去,和櫻太郎一起走回餐廳吃飯。
小貓咪抓捕入籠
小貓咪自己滾進籠子裏
抓到小貓的人還沒發現小貓滾進籠子裡(。
蛤,請他振作一點
小貓都自願進去ㄌ
by_me:
他現在只是因為安心ㄌWWWWWW有夠遲鈍的笨狗
太可愛ㄌ純情小狗
想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