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的興奮中,此人開始見什麼剪什麼:「人體充滿了多餘的器官,一個腎就夠了,何必要兩個? 沒錯,這兒是一個腎......內臟不該這麼擁擠,它們像國家一樣需要生存空間。 」
這些黏黏糊糊的聖人,一副窩囊喪氣樣,好像在被人操著還努力不去在意似的。
好了,好了。 不要悲觀啦,孩子。 爸爸管他叫下流胚。 拿上抱抱的電流開關板。
本威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圖案,門就開了。
一旦迷失,他們就不會恢復,永遠不會恢復了。
仿猿癖患者:只要開除患者就能使其痊癒。
我看你的樣子倒像個有才智的人。
一個野蠻的年輕流氓挖出他同伴的眼睛,然後操他的大腦 那道神聖的豁口,儘管我知道只有那樣我才能去處她的詞彙量。
吃完就吐,吐完再吃,最後筋疲力竭地癱倒在地。
我不能讓他們來得及去死。
麻醉師趁亂下手,從病人嘴巴里敲出一顆大大的金牙。
沉默而饑渴的獻血。
日子就由一根常晨晨的血絲懸在注射器上,一天一天地滑了過去。
擺脫不了密碼......人感染了一系列疾病,這些疾病拼出了一個密碼......
心理有病,無限猜疑,我們回歸了遺忘之海,變成橘子汽水。
高潮是充電完成時的分離。
如今活在各種不同的透明狀態中。
死亡原因會不會是能量錯位,造成肺部勃起,引起窒息......
隨意吧,無洞不入。
嚴重的精神分裂患者從橡皮做的地底裡蹦出來。
液化就是蛋白裂解,還原為液體,被別人的原生質吸收。
你這粗鄙的事實派婊子!
那月亮是紅色的。
我剛才正要說,卻被我的多重性格之一粗魯地打斷......
死拉圖畢射出眼鏡片。
鏡片不見了蹤影,又像回飛鏢一樣飛回他的眼睛裡。
被一個折成兩半了。
那是我經歷過的最厲害的肌膚表層,時間像壞打字機一樣跳過,男孩變成了老頭,顫動痙攣的肉塊攤在坑板上。
人類的病態一分鐘一分鐘、一個細胞一個細胞地侵入...... 貧窮、仇恨、戰爭、員警——罪犯、官僚、瘋狂,都是人類病毒的症狀。 人類病毒現在可以被分離治療。
對於所發生的事情,你的認知是膚淺的、似是而非的...... 嚼食未加工的鴉片,連同垃圾、稻草和小石子兒...... 生怕漏掉什麼......
作家所能撰寫的只有寫作時他意識裡的東西......我是一個記錄的泥巴......我不想刻意編造「故事」、「情節」、「連貫性」......我在成功地記錄精神活動的某些領域的同時,也會存在不足......我不是一個給別人提供消遣的人......
療法總是:「鬆開!跳!」
島上嚴格推行形式上的民主。有參議院和眾議院,無休止地開會討論垃圾處理和廁所維修,只有對這兩個問題他們有管轄權。在十九世紀中期,他們曾短暫地獲准管理狒狒保護部,但這一特權因參議院中的缺席現象而被收回了。
在十七世紀由海盜帶上島來。據說一旦狒狒離開,小島就要淪陷,如何淪陷和落入誰手不明,所以殺狒狒是彌天大罪,儘管這些動物的可惡行為令島民無法忍受。偶爾有人發了狂,殺死幾隻狒狒後自殺。
所有的小孩都知道賭博有一條規律:輸贏都是一陣一陣的,贏的時候要猛賭,輸的時候就收手。
這場景太不真實,扁平蒼白,莫名其妙,彷彿我強行侵入了別人的夢境,酒鬼晃悠著走上舞台。
烏黑的雙眼中有一種昆蟲般的鎮定,雖然睜著眼睛,眼裡卻空蕩盪。他看上去像是用蜂蜜和黎凡特糖漿滋養自己的,通過管狀長喙吸食。
快感是從特殊的角度看事物。快感是從肉體的聲討中獲得短暫自由,遠離那日漸衰老,謹小慎微,喋喋不休,擔驚受怕的肉身。
當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初次相遇時,有那麼一段時間,兩人會憑直覺互相檢查,在對方身上尋找移情與認同點。
他會像糖尿病人和肝病患者一樣,體重驟然上升或下降。這些體重上的變化往往伴隨著無法控制的坐立不安的衝動,於是他就會消失一陣子。
我會破窗而入,在別人家裡晃一圈,什麼都不拿,然後縱身而跳再度離去。
滴答滴答,在永恆的虛空和時間面前,所有人都無路可逃,無處可去。
熬不過,生不如死。
熬過了,是更無邊的虛空。
在永恆的虛空和時間面前,我們無路可逃,無處可去。
睜開眼睛,彩色的世界變成了膠片的世界,銳度增大。淡彩的視覺衝擊讓他心悸,踉蹌著擠過只扯開一條縫的右側車門,一道窄門。接下去就要走過一條鋪著綠色金子的草地,然後走向一棟連體建築,發洩早上的那杯咖啡。
我們只能活一次,所以要用一定的方式活出個名堂,如果是神的命,那麼他將有無數次機會嘗試不同的活法,那麼他講永遠也不會去嘗試。
地上世界像吸血鬼一樣吸光了地下世界的血,然後就離開了這個悲傷地,成功人在夢中得了健忘症,忘記了還有反哺的責任和義務。
真正垮掉的,或許是亂世中昏聵的人們;又或許是我們自己,在溫水中煮著,死也不死,卻也不像在活著。
旋風般地經歷了許多,如此深刻!如此濃烈!如此哀傷!如此瘋狂!
如果一切有這麼率性單純就好了。
時間離去,窗外下著大雨。
伸長的皮,穿上掛勾
偷窺孔的前方
飛蛾群聚的裸露燈泡
倒映在濕漉的地板
無法不帶傷痕地活著
矛盾的旋律,轉為狂喜的雙眼
inside
宛若窒息性快樂的short movie
孱弱無力地交疊的腳與rubber mask
無法滿足內心
用藏不完整的傷痕
與滿面的笑容與你交談
無暇圓潤的雙眸,照亮黑暗
想聽你的答案,如此空像卻無言以對
為了活下去而上的枷鎖
剝除鏽斑,對理解的渴望
打開窺視
大家圍成一圈,捨棄的教養
從人孔蓋偷窺的你們也一起來吧?
無論未來成為什麼樣的人,在時間的盡頭,你的存在從不曾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