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才剛傳完,她的電話就接著響起了。
假日難得剛交出作業無須忙碌,少年已經站在一座大樓外頭,看著各式各樣穿著正式的人進出。
為此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衫,一手拿著棕色大衣外套等帶她下來把自己接近去。
「紗恩,我在樓下……門口右側。」他綁起俐落的小馬尾,是自知這場面應該看上去得體一點,於是沒有以平實的穿搭出門,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確認是否有晚到。
迎接時不意外記者們的拍攝,她勾上少年的手從容地帶進大廳,本來裡頭就已經有小茶會而這個小茶會也是她的貼心之舉,經過時手拿兩杯迎接香檳及要他隨手拿幾塊茶點就走進非工作人員不能進的小房間,只剩他們倆個她把東西都放在桌上雙手搭肩上親吻體面的人。
「我好緊張…!」吻上就奪取他的呼吸這樣斷續幾次才放他自由。
「這樣親會比較不緊張是不是?」一到獨處的地方就是一陣猛親使他不禁笑了下,把人的頭壓進懷裡輕拍少女的頭頂安撫緊張,他很高興能來這裡親自看看她的另一個工作樣貌。
「上次見面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沒想到你會穿的那麼帥,哪來的這些衣服——」摸到黑襯衫質感想起曾是幫他準備的衣服,想想他難得也有浪漫的時候就甜蜜的微笑。
「待會帶你去看後台吧?會有很多知名的模特兒喔!」說完就把香濃的熱咖啡端給人。
再不穿都要長灰了,他說。倒是領帶還不習慣綁著,所以這次也沒穿。
「喔……我對模特兒不熟啦……雖然有一個室友常常跟我聊時尚圈的八卦──」那個事後沒見到偶像的哀號小粉絲,活像個這輩子靈魂投胎錯身體的大姊姊,第一印象說話怪裡怪氣但人其實挺好的,還會幫忙餵狗餵貓。
「我唯一認識的知名模特兒已經在我面前了……距離開始時間還夠嗎?」才剛說完話就擅自轉移了話題,習慣性地替自己說的話感到害臊。
「那他喜歡我嗎?」把人的頭髮稍微撥弄就能看見深藍的耀眼魅力,領子稍微拉一拉就能看出他俊美的模樣所以紗恩忍不住又抱住他的腰試圖減緩緊張。
「還夠…這是我第一次辦時裝秀…這次我不是以模特兒身份走上台而是以設計師,希望能順利。」既興奮又緊張的望著牆上鐘。
「他超喜歡你的喔,常說希望有機會在衣服上幫他簽個名──喔,那天他還沒回來,所以妳也還沒看過他。」聳聳肩膀後順著她的擁抱繼續摸頭,像這樣坦然擁抱的狀態至今都有久違且懷念的感覺。
「我怕待會就換我緊張了──我也是第一次來看這種場面,妳可以的,就算出糗我也會把這視為一個美好的回憶。」難得說出這種風格的玩笑。
「哇啊壞透了!烏鴉嘴我一定會成功!看我親不親你的嘴!」她抓著少年說的玩笑惱羞的輕扯他的頭髮,說著玩笑後又吻上看不出來她跟平常差在哪裏。
「待會你坐到最前排,不可以拍照不然會被丟出去…時間差不多了跟我來!」牽著他的手往叫亮的地方邁進。
「被丟出去是什麼概念……錄影也不行嗎?」被牽著行動邊提出腦裡蹦出來的問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很滿意,不過總是有點怕她什麼時候會用口紅鬧他。
「不能,不過現在想錄就錄吧!」在較亮的空間有許多化妝台及工作人員,男女模特兒才剛換上設計的衣服臉就被限制的畫上符合服裝的妝容,大家看起來很忙碌但時不時能聽見之間的嬉笑聲這是她以前的生活。
走到大家眼前這位傳說中天才少女吸引不了目光及鏡頭拍攝,勾著他的手讓大家多看幾眼『這個男人已死會』各自明白其中含意。
「真的好緊張……」站在眾人前微笑的人用了極小聲的聲音跟少年訴說真實心情。
不確定此刻該幹嘛所以板著臉,實際上心裡吶喊著我也很緊張啊幹,一手勾著之外還不自覺揪著她手臂上的衣布。
「我該笑嗎?」錄影什麼的此刻根本拋到腦後十萬八千里,雖然到大學已經習慣人群,但是陌生的環境加上衝著他們過來的陌生人還真是不好面對。
「隨你高興囉!」與一群人拍完照後她聽到閒言閒語「怎麼帶了個臭臉人?真的是男友?…待會試試看!」等這種只是聊聊沒有實現的下步也是拍拍手背安撫情緒。
「我的軾德最帥不要理沒種的人,走吧!再帶你去前面位子。」領著他往時裝秀現場,出示資格最快就是她的臉所以在大眾目光前他們之間確實再被認證癡心男人。
「你坐這。」貴賓椅上貼著他的名字。
「……」這個要拍下來。這樣想著就先把貼著自己名字的椅子拍下來了,明明不過就是張椅子。
不過聽到被旁邊的人說臭臉男友難免想要替她爭點面子,默默下了決心下次如果看到偷偷說那些話的人一定要給他們一記燦爛的微笑。(……
「這就是伸展台啊……不過等等妳會走上去嗎?」他並不清楚天橋的基本流程,從這裡看向T台一覽無遺,感覺上確實是絕佳的位置。
「我會最後走出來,衣服會稍微配合這次主題但基本上還是要穿的專業一點,嘿嘿!」順著設計的舞台輕撫過去。
本想告訴他這不是一般人能看的秀所以到時候周圍坐的也不是一般民眾,再想起說了可能不知道想想又不說了。
「門票你就用約會付,我這場辦完之後一個禮拜時間有空。」
「那我也太賺了吧?……我不用再付點東西嗎?」約會更像是獎勵,他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淺淺勾起笑容。八成沒意識到這裡的門票錢是什麼位數,但也從容的讓她決定這個抉擇。
「我下週大學是展覽週,檢討作業而已下課都不會太忙……我再把時間給妳吧。」
「我也覺得賺到了!那天我去校門口接你。」既開心又期待的事情又多一件,在其他經過的眼裡看到他們特別甜蜜殊不知這一切的背後有其他更多的故事。
「差不多該彩排了,請妳去準備一下。」工作人員這麼說完她牽著少年坐在一起,後台都是已經準備好的模特兒,音樂一下他們便依序走出展示,本以為是放開心胸的心情但她的表情卻在下個時間嚴肅著。
不容許有失誤只能成功的類型。
「不會有問題的,妳能應付各種情況。」揉了揉彩排之下開始嚴肅正經的少女那白皙的手,骨感上多了點肉質,說完話也安靜的不打擾她認真檢查開始前的每一處細節。
燈光、走台步的步調以及偶爾的幽默部分都在理想中,所以在一次的排演完後深信這會是有生難忘的回憶時差不多進場。
「等我,很快就會再出現在眼前。」揮手的趕到後場換上衣服,外頭昏暗中每個位子都被照亮明亮的光線而光線能清楚看見椅子上的數字,一般入場就這樣在人潮下爆滿特別的位子也在到期後燈光漸漸與背影深色,一塊塊空地則是攝影機及攝影師的貼心位子。
『感謝各位的支持,紗恩的私人走秀即將開始。』上頭飄下道具做垂釣的整隻透明魚上頭有著符合外表漂亮的刺,以對比色的相比為主題對她來說再適合不過。
這樣的開場配合音樂模特兒也就走出。
於是他回到了貼著自己名字的座位上坐著,開始體驗她的舞臺。身旁的座位都已經坐了人,但他當然沒一個看過。四目相交的時候他只是默默給予一個禮貌的微笑,繼續欣賞走秀。
身材苗條臉蛋想必無話可說,台上的人在外表上無疑是被點滿技能的勝利組,穿上的服裝搭配自信且練習多遍的步伐被大家連呼稱讚對他們來說也是種讚美當然後台沒時間只知道動作要再加快因為才剛換完的又要換新的一套。
有完美嗎?
紅藍Y
太完美了,到最後紗恩穿著白西裝搭配著主題走出眾人拍掌,她也走了幾步專業的步伐就破功的在台上拍手笑著,看得出來她為此的表演感到滿意對著每個腳步揮手,不忘對少年做出久違的飛吻。(……
他也揮了揮手以示回應,坐在他身旁的人都瞄了他一眼,又看著台上的紗恩。
好厲害……這就是專業的走秀跟模特兒。紗恩的服裝設計跟以往又有不同的感覺了,大概是前陣子離開所吸收的事物吧?想著想著,少年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最終全部模特兒站在台上慶祝最後的歡樂之舞大家一起合照,她有想過不能即時跟他見面但至少散場時還有午宴可以享用三星級餐點,採取自助式的。
在流程圖最後有說可以在宴會上看到本人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會移駕到大房間。
看她跟大家合照欣慰的坐在位置上微笑,直到主持人說可以移駕,少年也隨著眾人移動的腳步來到另一個空間。定表上寫的時間現在是茶會時間,他便自然待在能夠填飽肚子的位置躲在角落、依舊能尋找她的身影的一處待著。
這個泡芙好好吃……
雙眼發光模式的少年正在認真的食用甜點,好久沒吃那麼優秀的甜點了。等等看到紗恩絕對要先塞進她嘴裡。
終於出現並且穿著一身右邊開衩至大腿的禮服出現,出場拿著迎賓酒轉一圈給眾人看上頭所鑲的鑽石,其實是假的但輝煌的必定讓人有真實的想法。
舉起酒杯時漂亮氣質的行為促使大家也效仿舉杯。
手上沒有酒杯的他連忙從服務生端盤上拿了一杯跟著高舉,這種陣仗的畫面可沒見過,他緩緩移動到能夠清楚看著她的位置,叉起一塊鹹蘇派邊咬著。
人好多……她應該還要跟大家交流,我先慢慢等吧?
的確過了一段時間一些廠商之間的商業吹捧差不多就離開散會,也才終於有時間能照顧到今天最想看到的人,走到身旁親吻了他的臉頰。
「喜歡今天的秀嗎?剛剛看到你吃得很開心。」往前站一步能看到白皙的腿一直線有著曲線很有吸引力。
「每天室友都帶食物回來我幾乎不用出門找食物,很好吃欸。」手攬著她的背部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他盡可能不去理會那些目光,雖然肢體有點微微緊繃。
「準備這個準備多久啊?好厲害……那麼順利這下總算不會緊張了嗎?」
「準備一段時間找很多贊助廠商因為一場秀本來就不便宜嘛!」被他觸碰到背部的身子選擇在那些眼光前擁抱看著雙手不太靈活。
「你都不用煮飯被室友餵所以肚子就有肉了嗎?」雖然想摸他肚子但這場合還是免了。
「我也想吃你推薦的,吃完就走吧?」
「……也不太有時間運動嘛──妳之後有機會陪我去山上?」有點不好意思邊縮起腹部,而且也幾乎沒有時間管該吃什麼,也常常忙到沒在正常時間吃三餐,他說。
「可以啊?不過我也沒開發太多地方……大概要找時間去踩雷了。」說完把剛才覺得好吃的泡芙送到她嘴前,無聲地詢問她要不要吃,如果不吃他就會自己吃掉。
「想去哪裡我們就把兩倍都玩完。」然後就跟著他邊走邊享用他很滿意的泡芙,咬一口卡士達醬噴出來要不要好險吃相不會太難看,手指抹去。
跟著他走到沒開發過的區域。
「我也覺得泡芙好吃!」激動指數
「對吧?」看她如此激動,也露出一刻燦爛。到此,他把袖子捲高了變得比較隨興,歪頭偷親卡士達已經被抹去的嘴邊。
「妳待會還要回去現場嗎?還是這樣就可以收工了?」沿路望著街道的歐式建築,在幾分鐘前聽到兩倍還偷笑,像是兩人之間才知道的梗。
她把泡芙裝盒打算心情好再吃一些,俗稱『打包』。
「之後他們會處理。」這場結束離開總算是能夠鬆口氣,她的服裝也是在離開前才換回平時的模樣,多了份親近感。
「幹嘛對兩倍那麼興奮?」
「嗯?喔,一想到兩倍的點心就很高興啊?」裝傻掰了個理由,語調聽起來婉轉,他嫌手上拿著外套麻煩就把它批在她肩上。
「妳還有印象當初妳剛認識我不久的時候嗎?妳曾經二話不說把我帶到一間很漂亮的下午茶店,還一次點了四種蛋糕。」
「嗯,覺得你需要補充糖分就帶你去了。」不覺得任何唐突只希望眼前的人能擺出微笑罷了雖然整個過程都看到他十分彆扭。
一手拉著外套一手牽著他的手繼續漫步在街頭。
「我那天離開後室友說了什麼嗎?」
「就、一直問我們在裡面做什麼啊……倒是打臉幾個從來不相信我妳是我女友的人……」說到這個不自覺紅了耳根,臉上的表情就是掩飾的微微笑了幾聲。
「一直說我的女友終於從畫裡跑出來了之類的玩笑……哈哈、」
「還笑!我就說他們一定在外面偷聽!!」惱羞的搥著胸口沒有在擔心力道,耳根也紅著。
「我們在裡面做的事不可以拿出來炫耀不然我之後都會沒有臉再去你們的宿舍!」可能去到那也會盡可能不再發生或是人不在的時候。
「我一直跟他們強調我在幫妳按摩──我沒說錯吧?」揉了被槌的胸口解釋道,臉靠著他的頭頂安撫同樣會害羞的人。
「先別在外頭提那些了……前面有一家看起來不知道是賣什麼的招牌,要去看看嗎?」
輕易的就被他的換題轉移注意力並抬頭看到了
招牌繼續往前走。
紅:當時吃的下午茶分店
黑:巧克力專賣店
藍:台灣人開的飲料店
綠:許多人排隊的韓式烤肉店
「飲料店?」看起來很眼熟的招牌,他湊近一看感覺好像是台灣的招牌,結果還真的是。
「妳會口渴嗎?」
「嗯,想喝喝看你推薦的。」看到漢字的筆畫多的像在台灣看到的招牌一樣就打算讓少年著手在他熟悉的事上。
一走就走到排隊人潮最後尾,沒想到手搖飲料不是只有在亞洲有名。
「那我點兩杯喝喝看?」眼看人龍還可以讓他看一會菜單,他抬頭豪不費力的閱讀著被翻譯成英文的項目,一邊思考點些什麼這裡比較喝不到的東西。
「你覺得
還有
怎麼樣?」
紅 多多綠
藍 珍珠奶茶
綠 紫米可可
黑 蜂蜜普洱鮮奶茶
1 黑糖珍珠鮮奶
2 綠蓋奶
3 烏龍拿鐵
4 布丁奶茶
「聽起來很好喝,就慢慢期待吧!」等待排隊時的冷風特別刺骨,感覺身旁的人手心溫度有降下的趨勢就把外套披回他身上雙手環繞在他的腰邊。
「我們好像還蠻常排隊的,希望排那麼久不會到我們就剛好沒了。」
「不行喔,他最好是不要剛好沒有喔。」裝了一副威脅的語氣說笑,手也回環緊緊依靠著少女。隊伍一步步前進,途中他抓起了一隻她的手開始欣賞起她的指甲打發時間。
就是在玩手指。(
沒有掙脫的展開五指認他看指甲,上頭的花紋低調且近單一色大概看幾秒就膩。
活動五指細長的手指跟著浮動最終是給他看一眼就捏他肚子上那層皮肉,似乎很喜歡這塊的存在。
在排隊終於快要看見點餐區的招牌。
點了蜂蜜普洱鮮奶茶跟綠蓋奶,深處能看到亞洲人面孔還挺親切。都是冰的杯外拿在手中,兩人靠到了一旁花圃邊。
「妳是不是其實剛剛在展場的時候就很想捏我的肚子了?」邊問邊插上吸管,隨便遞上其中一杯讓她喝喝看。
「很親切!或許能跟它變成好朋友。」剛拿過杯子利用吸管攪拌一口喝上去真心覺得手搖店可以再戰一世紀之久。
「我喜歡雖然好甜。」把杯子遞給人等他喝。
「喜歡就好……下次點甜度少一點吧。」直接彎下脖子吸了一口,蜂蜜味跟茶香都是久違卻又有點違和的味道,大概是原料上還是多少與地域性有影響。
「找點東西配著吃吧?……妳想吃鹹食還是甜點?」改喝手上那杯飲料,這杯倒是有些起司的鹹味。
她把杯子遞給人互相交換,嘴裡淡淡的鹹味使得她不將杯子還回去就一直端在手上邊走邊喝了。
看到了鹹派專賣店就拉著他走向前,不用排隊但店內也是高朋滿座的現階段。
坐下去就有服務生拿著菜單詢問。
「我想吃牛肉派加點馬鈴薯泥,軾德呢?」加點是身旁的桌位吃著整顆馬鈴薯弄上一片奶油的罪惡感想嘗試。
「我想吃牧羊人派。」很快的兩人點好,不經意地瞄了眼自己的腹部,自己還是第一次自己伸手捏著一點點贅肉。
「今天成功辦了第一次服裝秀,下一步妳打算怎麼樣?」旁邊的服務生到著水,他一邊把身上的外套掛到椅子上。
「剛剛在跟其他人聊天時有討論與其他創作一起合作出聯名系列,雖然很開心但我跟他們說給我一段時間他們也說好。」繼續喝著飲料無奈的搖頭。
「不想再把自己逼緊,適時的放鬆對情緒上也好……重點是想把與你相處的時間補回來。」撐著下巴說道,宛如當時跟他在漂亮下午茶的場景,眼神失禮的望著他手摸小腹的方向。
「晚點我要摸夠它,我可以叫它小肉肉嗎?」
「……欸、幫肚子取名字是怎樣啦!你說得我都覺得害羞了──」不僅僅是為她說要彌補與自己的時間而感到高興,他雙手捧著腹部下巴稱在桌面,紅著臉往一旁看去,像是被久違的視線刺得無法直視。
「我很感謝妳願意抽空把時間給我……我本來其實蠻怕妳會因為工作太忙沒有時間跟我出來──這樣說會太黏人嗎?」
「如同之前的我都想要你在我身邊但是現在的我還是想跟你隨時黏在一起。」手指捲著落於桌面的瀏海,望著他幼稚可愛的一面笑了。
「過去想你的時候會把手機照片過目好幾次……我們把照片更新吧?我先拍你。」
「喔……好。」這才抬起下巴比較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帶著一點隨興,順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認一下自己的鬍渣有沒有長出來。
「我有跟以前相比變很多嗎?」
「跟叔叔越來越像…」搞不好可以說是正正變成他都稱得上是。兩人之間距離不遠伸手就能觸碰對面,理所當然的往他的下巴輕撫微微的粗糙感。
「我一樣漂亮嗎?…快點說是。」
「更漂亮更有朝氣了。」不過說真的,她的臉就像是凍齡一般,整體看不出過了多久,也看起來比他小很多。
「那妳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握著摸過自己下巴的手微笑,讓她的手掌貼在自己一邊臉上感受著溫度。
「不可能討厭啊!雖然這樣就不能把臉貼近了,刺刺的會痛。」說著就往前伸的雙手手心揉著臉頰。
餐點來了不外乎因為剛烤出爐所以還很燙需要放置,所以手沒事的搓揉下巴沒停過。
「這樣就好像跟叔叔出來吃飯,你模仿他看看?」
「我不會模仿我爸啦!……不過說真的,我要是再過幾年,感覺會像是妳叔叔了……」正當他思考臉被鬍渣觸碰的觸感會是如何時,他被她特問句打斷思緒回應到。
拿起叉子先把派挖了一塊,熱氣騰騰冒了出來,他也沒打算馬上吃。
「阿姨會不會把你們父子搞混了呢?可不想看到阿姨牽錯人。」妳才是,不能因為越長越像而勾錯人的手。
將那口派插起於叉子上不斷的吹掉熱氣做出久違的餵食。
「啊——」
「不會啦……他還是比我年長很多的好嗎──阿姆。」說完就上前吃了一口,為此熟悉的畫面偷笑了一下。
「真是懷念。」吞嚥之後說出來的第一句話是感慨,換他切了一小塊進行輪流餵食的舉動。
「吃飽吃後打算去哪裡晃?附近散步?記得這裡離妳住的地方不遠吧。」
「嗯——陪我去烘焙材料行,待會想做點什麼。」其實腦袋有個藍圖,有可能在逛的時候又有其他想法。
「買完就回家,回我家。」希望他有勇氣去那個曾經讓他痛徹心扉的地方,至少這次倒是正常的希望他去。想著就把那口吃到嘴裡,也是許多懷念情節。
「……嗯,可以啊,前陣子也都有在做料理嗎?」他時常好奇她那空白的一年裡都做了些什麼,可是基於個人隱私,他不常把這些問題掛在嘴邊或是傳訊息發問。
「說到妳家我就想到……哈啾繼續待在我這裡沒關係嗎?」
「等下就會知道了唷!」還想保留一點驚喜所以在回答後他仍保持疑問的情況下就喜歡給更突然的臉頰吻讓他措手不及。
「讓牠繼續待在你那邊,萬聖節會更希望牠在身邊我覺得,若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跟我說。」提到萬聖節就想起之後看到牠矯捷身軀變形。
「連萬聖節也有小肉肉。」
「……嗯。」反正室友們也很樂意提醒或幫忙,說不上有什麼困難,確實讓兩隻寵物互相陪伴也不錯。
還來不及反應她的親吻,他埋頭習慣性的把派身分屍自己也吃了一口,今天的食物吃起來都特別好吃。
「牠的應該要改名字,小小肉,不然我會不知道妳在叫哪個。」
「小肉肉吃多一點。」跟著吃著一旁的派,幾口交換味道也好險只是幾口,果不其然有點難以忍受羊的味道所以她的派吃的比較快飲料也喝的比較快。
其中也有在大庭廣眾下用嘴餵他喝冰涼的飲料,強制的簡單暴力,舌尖最後離開他的唇舌讓彼此氣氛凝結。
事實上沒想太多只是一段時間沒見就特別想吻專屬的唇。
「總覺得妳變得更大膽了……」他邊抹著唇角飲料的殘餘,維持了一陣子透紅的臉。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跟她相處所造成的錯覺,但仍在一段沉默之後吐露出這句話。
看到本來要路過的服務生也因此轉身繞到了別處,他不小心笑了出來。
「我們準備去買材料吧。」解決了最後一小角派,他起身拿著帳單往櫃台移動。
好像該收斂點。
回過神看著他拿帳單,本性難移的向前拿出卡片遞給收銀員再拿走,無法讓他有機會出錢。
「這種事叫我就好。」算是剛才強吻人的代價。
一條路上走到底就是食品材料行,走進去意外是寬廣的場所,拿購物籃於購物車後就從第一條路逛起。
拿起一包高筋麵粉放籃中。
「我在那段時間看到你傳過來有關麵包的照片也跟著做很多,揉麵糰就會想起你。」
對於付錢這件事情變得沒那麼介意了,全當作是那麼久以來還給自己都不為過。
「那今天沒打算做麵包?」看著她拿了麵粉猜想可能性,路才走不到幾步就雙手環在她的肩上,一邊陪同她慢慢前進瀏覽著店裡展架上的材料。
「這樣說起來,一年以來很少回我訊息是基於休養考量對吧?」
「我今天想做麵包。」雞同鴨講因為被他靠著也是有一個動作的疑慮但還是繼續下去了,兩個人在肢體上難免會因為長時間沒接觸有所尷尬。
「每天回你訊息就會分心了,讓自己忙得看到床就直接睡著的充實感我很喜歡,會有價值感。」
「抱歉讓你一直沒有下文很久。」側望的表示歉意。
「沒事啦……妳現在在這裡了,我不介意。」
那段日子確實是很低落,像是身上有一塊肉被掏空了。那是她需要的,他便不會有什麼怨言。他為她最終還是回答麵包而忍不住笑了幾聲,而後回到ㄧ般的走路模式,默默看她還會選哪些材料回去。
而後買了牛奶、葡萄乾和肉桂粉。
「猜猜看我要做什麼?」主要成分有這些所以考考看廚藝亦或其他經驗比她豐富的少年。
「提示一:配黑咖啡很適合。」
「提示二:作為早餐或是下午茶都可以。」
「猜中的話就給你帶回去給室友吃。」
「葡萄肉桂捲?」腦中還聯想了吐司之類的可能性,只是就最單純字面上的材料回答了出來。
「……如果答錯的話我可以帶回去給我自己吃就好嗎?」
「可是你答對了,獎勵你可以把今天的肉桂捲帶回去,室友真幸運!」說完就把這些拿去結帳了,紙袋裝著牛奶另外提。
「你拿牛奶。」說完就抱著紙袋繼續走在街頭過個馬路再一會兒就到。
「這段路你還記得嗎?」
「嗯,只是很久沒來了。」傷心之地沒有理由自己前往,他永遠記得那天的景色,連那封信都視為與她的最後一物保留在自己的房間裡。
「……妳回來多久了?」
「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很多不好回憶所以稍微改善環境……」打開玄關看到了許多木質傢俱且看起來就是手工傢俱,擺飾也與過去相當不同,這裏充滿著生氣。
把東西放在流理台旁就拿出量器清洗準備。
「可以晃晃,很多小地方其實是我做的呢!」她驕傲的說著。
「……嗯──確實不太一樣了……不、倒不如說差異有點大?」氣味與風格截然不同,彷彿是完全不同的人所居住的地方。少年沿著玄關走到客廳,隨意坐在木製的座椅上,端看整個空間的設置,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哪些是妳自己做的?」
指著高腳檯燈、木製寶盒、活動式架子甚至矮椅,她到底怎麼做的。
然後把每個料都量到剛好重量。
快點誇獎我……
才剛說完其實衣籃旁有她的未洗衣物,在完美中有一小缺點讓人更喜歡。
「你覺得要做幾人份?」
「室友有六個,妳看想做多少?」他起身順著她製作的東西一一看著,是做矮椅或拿起寶盒,他引以為榮,直說「妳的木工居然已經比我強了。」
「在此期間我能幫忙些什麼嗎?」
「那就做八個吧!算了十個因為在製作完一定會不小心吃掉。」望著他摸著木製的精緻盒事實上上頭不可能被弄得完美,有坑洞但不成問題,有意義在而有所難以言喻。
「這個寶盒想送給你放東西,你會收下嗎?」
「──送我?當然會收下啊!」轉身睜大眼看著少女,又把寶盒整個拿起來細細研究。
有點開心以至於忘了剛剛自己發問的問題。
「倒是很好奇妳怎麼做這些東西的……有人教妳?」
「嗯,在修養期間認識一群有活力的老人家學了很多事,包括寶盒也是爺爺教的,他都會故意在我很認真的時候亂摸很欠打、對了!下次我回去時就帶你去看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喔!」在話中突然說了什麼,搖著手臂擺動。
「下禮拜有時間?我在離開時約定過一段時間會回去看看,說是一直想看看你。」
「亂、亂摸──」捉到奇怪的關鍵字,但既然她說是好人,那應該就是好人吧?
「……下禮拜有空,就剛好這兩周比較輕鬆……他們想看我?」暫時把寶盒放在桌面,回頭又欣賞起另一個高角檯燈。
「──啊、該做麵包了對吧?我需要幫什麼?」
說到他們不禁懷念所以不小心扯遠,替他穿上圍裙並從後頭環住腰部打結綁蝴蝶結自己則像輔助般從材料依序倒進料理碗攪拌手揉,以上都是他動手她出一張嘴。
「揉大力點!」像個老婆婆在旁邊嘮叨。
「呃……這樣?」
茫然之下他變成動手操作的那個,雖然在麵包店打工,但做麵包不屬於櫃臺的工作。
他照著她所說的指示操作,對他來說要施點力道並不難,就是得抓點巧勁。
「老婆婆說揉麵糰可以把平常的壓力釋放出來但揉太久麵糰就會出筋就不能做鬆軟的麵包,不過做成麵也很好吃。」差不多的時候換她接手,把麵團弄成一個平滑的圓放入鍋中,上面鋪蓋濕的紗布就能暫時告一段落。
把手清洗一番。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嗯……要等一段時間對吧?」撐在桌邊看著她處理後續跟清潔,直到手上的水被毛巾抹乾,才從背後環抱住,臉貼著白髮一側緩緩左右搖晃。
「做什麼都可以……我今天可以住在這裡嗎?」
「沒有你的衣服欸……這裡就是市中心所以需要什麼都挺方便的要先去買嗎?」這才是正常人的回答,會說沒有也是在離開前包括她哥的都直接清掉所以家裡沒有任何男性的服飾。
身後的人抱著搖晃自己,任由他一同擺動著。
「買回來搞不好發酵都還沒結束呢、尤其我們做的不是小份量的話。」不斷強調。
「……好啊,不介意我買件簡單的衣物放在這裡吧?」像之前一樣。
但他不是很想說出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總有烏鴉嘴的感覺。隨後他從側臉親一下後放手。
「出發吧。」
「不介意。」說完拉著他的手臂就這樣隨便的放任麵糰的從家裡衝出忽略麵糰發病時間。
外頭的天氣應該要再多買洗套才是。
沿街走路確實離市中心很近,陰暗的天氣對他來說就是好天氣,即便她不在身邊的那段期間也偶爾不小心會那麼認定。
「這裡吧,不用走太遠。」隨便發現一家從外頭看來簡便風格的店面,輕拉著她的手走入店家。店裡只有零星的客人,專注在挑衣服上。
「感覺得到妳的穿著風格有變,之前的那些衣服還有在穿嗎?」望著一件件掛在衣架上的服裝像翻書頁般尋找簡便的穿著,一邊問起了閒聊的話題。
「嗯?」跟在後面望著書頁衣架,上面的確都是他的簡約風格也難怪會有身邊都謹慎挑選的錯覺。
「想看我穿哪件?我不可能都扔掉還有留幾件衣服的。」這次沒有擅自決定他要穿什麼,倒是會再看他買衣服尺寸是否會和以前一樣再大一號。
「其實說真的,妳穿什麼都好。」一直都是他真心的說詞,他不知道現在的她對這句話的接受度是多少。就算她把成套的情侶裝丟掉也是她的自由,或多或少會有點感傷,但就她脫胎換骨的樣貌,只要是對她有益處的都無所謂。
首先先拿了一件淺橘色、與以往穿衣服尺寸沒有任何差異的V領七分袖。
畢竟他實際上並沒有增加寬度到肉眼明顯的程度。
「差不多就這樣?」隨後又拿了一件黑色的長褲、另一件暗紅色長袖上衣,身上穿得略微正式顯得對比。
「不挑件短褲嗎?睡覺或在家比較舒服喔?」在一旁提議但內心對於他突來的誇獎挺開心的。
「還是你都不想穿褲子?上次去你們的宿舍就看到他們下半身只剩內褲的啃炸雞了,呵呵!」會心一笑如果居家的模樣這在他的世界觀裡挺正常也說不定。
「別忘記買內褲喔?」
「那就挑件四角褲。」露出笑容兩秒走到內褲陳列的架子前,但終究還是挑了個寬鬆的短睡褲,就此打算去結帳。
這時看見一處擺著許多飾品,他走向前,拿了一個淺黃色緞帶蝴蝶結髮夾夾在她的頭髮上。
「再加這個好了……我送妳。」快速且小心翼翼的抽下來,付了錢的禮物交到她手中。
「作為感謝妳今天讓我在這裡過夜。」
很久沒有把最喜愛的蝴蝶結弄在頭上十分特殊,端詳鏡中的自己,那是平價的髮夾但對她來說又是個值得紀念並且用在特殊場合才會用的寶物。
「謝謝你!」把人抱一個不放下,很期待許久沒有的過夜。
勾著他的手往剛才的路走回去。
「抱那麼緊——不用謝啦!」雖然有這麼說但是沒有推開她的動作,一起走出店門口,沿街走過相同但已經有點改變的街道,跟現在的她一樣。
「這樣想我還沒問過……妳所說的老人家住在什麼地方?離這很遠嗎?」
「需要半天的通勤然後再請當地人帶路……老實說蠻累的但這次去我想他們會開車來載。」就差上電梯就能到家。
走到家裡除了洗手外也看到被膨脹的濕布表面鼓起的畫面,把粉都灑在桌面上等他再次動手製作。
「先把手洗乾淨喔!」
「好──」笑著回答,這像是老師在教學,他並不排斥。洗手擦乾後乖巧的走道灑滿麵粉的桌面,一邊等她的指示。
「該怎麼做呢?紗恩老師。」
戳一個凹洞給人看,漸漸回彈的麵糰很是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把麵糰弄到撲滿麵粉上要人再次揉捏。
「像洗衣服的方式。」說著就拿出刮刀切分一半打算另一半也要動手做。
「洗衣服?像這樣?」一手抓著麵團一邊,另一手則是把麵團一端抓著往前推開,像洗衣板上洗衣服的樣子。
「嗯!這樣麵包會很好吃的!」比旁人還早揉捏完的雙手拿起桿麵棍將它擀平成長方狀撒上肉桂、葡萄乾、紅糖、果仁等的經典配料。
捲成長條形切成五塊,她希望另一邊的人能做的完美因為在捲起來的過程曾被老婆婆唸過數次了。
「還可以嗎?」
「可以──吧?」照著她的一舉一動完成了所有步驟,開心地做完了另一半,露出淺淺的微笑。
「這樣就可以烤了嗎?」
不愧是巧手,繼她在烘培紙上一一放上再把他的放在一起就拿進烤箱調到時間並且計時,兩人的手清潔完又恢復到悠閒時刻。
跟他難得都一樣穿著黑襯衫的情況,做出一個好笑的舉動。
「………」從他胸膛的開口往裡頭看。(……
「噗──幹嘛?想看我裡面有沒有穿啊?」忍不住笑出來還默默遮起鈕扣之間的縫口,沉默了幾秒,他伸手把她的頭壓進自己懷裡,兩人便這樣站在原地,那著實會令人嚇到的舉止又維持了幾秒,才稍稍後退牽起她的雙手。
「又要再等一陣子對吧?」
靠在安心的味道上有著濕氣的衣櫃味可知他平時真的不是穿這件衣服的類型,為了自己特地穿的這樣想胸口湧出暖暖的愛。
「這段時間都是你分享給我你的事,今天有這機會我也說說……」牽往沙發坐著。
思考著如何表達。
「醫生建議我既然目前生活壓力大就去鄉下並且盡可能體驗大自然,我剛開始很不習慣、很不順利的渡過一段容易想念你想到哭的時間。」坐在沙發上靠近的隨時抬頭都能親一口的距離。
她為了讓自己變好而努力,而想念自己可是在她回來之前從來無法強烈感受到的。
「顯然這樣是有效的。」他輕柔的勾起少女的劉海,簡單予以吻之後,繼續低頭看著她。
「我本來覺得妳最難過的時候我不在妳身邊是一件很不盡責的事情,沒有盡到男友的陪伴。但或許我不該那麼想,離開一切確實讓妳現在感覺好多了。」
「重新蛻變成為全新的自己需要很大的代價,但是現在是先苦後樂,有更多的機會能再和你相遇……這次不想再和你分開了………生病很累…醫生卻說高機率再復發。」說完就把他的手繞到腰上放著親密的鑽了鑽頸窩。
「……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幫助妳,只要我有能力。」順勢緊抱住她,又不自覺的左右搖擺。
「我也不想再和妳分開了。」語畢,他把臉埋進她的語畢,他把臉埋進她的頭頂,深深吸一口髮的味道。
躺在他懷裡被抱著、親密的靠著,悠閒卻又覺得許久沒有特別懷念,所以她在之後就把沈默打破發聲。
「感覺你跟室友混的不錯,他們有什麼好笑的事嗎?」想要他分享一些有趣的事,不然沒事做就會開始發睏。
「是他們都對人不錯,都是國際生所以比較互相幫助吧……」
說著說著擔心她會累,勾著人走到床邊讓她坐了下來。
「總歸都是從各地來到這裡的學生。好像一開始看我很沈默的樣子以為我不適應國外,每個都跑來關心我,過了一段時間我才跟他們說我已經住過隔壁蘇格蘭好幾年了。」
「這下運氣好多了吧,沒有遇到什麼鬼怪——啊,倒是遇到了原本的學弟,現在都變學長了。」
他開始零碎的的回想並述說著大學室友跟大學裡的事物,依序介紹著隔壁的中國學生、緬甸人和澳洲人,對面房的瑞典人、日本人跟韓國人。
「需要躺著嗎?」
「真的走遍全世界了,運氣真的很好能遇到一群也很愛你的人呢!」感到欣慰之餘也覺得安心,安心在他身旁也有互相照顧的人。
意識他帶往房間,坐在床上能看到房間掛著當時的情侶裝以及首飾和髮飾。
「嗯?躺著純聊天而已嗎?」是個不喜歡將外面味道沾染床的類型,真的側躺在上時有把黑襯衫一一解開由背心坦然相對。
「大概是革命情感啦。」運氣好不好他不敢說,或許跟他們可以在熟一點,經她這麼一說,他頓時有這樣的想法。
「妳的房間,妳說得算。」看她上去自己才坐到床邊,抬頭看到了熟悉的服裝。
「原來妳把這些都掛著嗎?」
不想被認為性癮發作更不想如果真發生結果結束計時的鬧鈴響起吵了他們的興致,若發生以上的事寧願就這樣繼續聊下去。
「視它們為寶物……我希望這些不會只是我擁有還能傳給後面的人讓他們嫉妒我們。」可能聽起來像玩笑但她沒有把這事說的隨便,是真的想過與他共度之後的事,但這也只是床邊的輕聊。
「後人——呵呵!這對後人來說,那時候應該已經退潮流了,會變成復古裝吧?」邊說邊把腳跨到床面,與她平行躺著,差別在她是側躺,自己正躺側臉看著她。
「妳覺得對妳來說,事業跟家哪邊妳會比較熱衷?」隨著她的閒聊節奏,他聯想到單純的問答。
「……我不知道家該是什麼樣子,如果家是你、符璃、叔叔、阿姨和爺爺之間相處模式…我也想要有這樣的家。」事業有成的人說出來的話特別滄桑,尤其她經歷的不是一般的生活所以把自己也拉進反差的圈子一定會有不適應就比如每次與他們家人相處時會有的尷尬局面。
「如果要說復古裝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有人念舊,所以他們會接受的。」如此肯定的說著時一腳就跨在人的腳上。
「復古永遠不退潮流是吧……。至於家嘛,就會是妳說的那個樣子。」他說,一腳交錯在她跨過來的腿上,自然而然的互動,他自不排斥這樣簡單的親密。
「我的爸媽就是妳的爸媽,妳不曾感受過的就從我這感受吧?……當然,是等我們都準備好了。」輕撫了臉頰笑道,他正想著她這輩子或許沒機會體會親情,家裡也對她不是很好。
不知道她哥現在怎麼樣……
不曾感受過的就從他那感受……多麼有愛的一句話啊……
情不自禁地往他的唇上吻了一遍又再咬了幾次。
「等到結婚我才能真的認他們為父母親啦!…搞不好符璃也會有男友還比我們早結婚呢?」若比自己早結婚這還沒什麼,倒是好奇活力女孩會遇到什麼樣的真命天子。
「他們可不介意,我也是。」聽了她一番話邊吻邊笑著,他是不清楚妹妹的情感狀況,不過問有好段時間,自然就養成了現在的習慣。
「他們前陣子也都很關心妳……是說妳哥知道妳現在的情況嗎?」
「我這段時間也沒跟哥哥太多聯繫……也是在最近穩定了才跟他說我很好,然後他就沒有說什麼。」想著訊息對話再回到原來生活之後又開始一段時間的交流。
「因為我說我和你會永遠在一起……讓哥哥和哥男友羨慕一波呵呵!」
那天若不是他哥跑來找他,或許今天不會是這個場面。他會就此離開她的世界,說起來,對方對他說的那些話意義重大。
「你會跟別人炫耀我嗎?」畢竟她口口聲聲說得很慶幸有我已經不是一兩次,他好奇在其他人面前都會怎麼說自己。
「炫耀……不如說分享喜悅,能有愛自己的人不是垂手可得…不管幾次都會分享我的心情的。」不明白他這句話的詢問真正用意,依然用著純真的心態面對雖然聽起來這個問句真的很怪。
烘焙時鐘響起,她先起來把其關閉並戴上手套拿出來。
「你可以把那碗白糖加大概一大匙的水攪拌嗎?要淋在上面。」而她拿出來時用竹籤確認。
「好啊,我弄。」
感覺到她好像對自己的用詞不太認同,他起身跟他走到廚房邊,拿起碗和匙處理裡面的糖。
「雖然在麵包店打工一陣子了,但其實我從來沒有在店裡做過麵包烘培。」畢竟不是他負責的,裡面有更專業的人。他說,湯匙加水後響起攪拌的碰撞聲。
「沒做過就能做出這樣不是很厲害、了不起嗎?應該要對自己感到驕傲無比。」看著他攪拌過一會就請他平均的淋在上面,熱騰的肉桂捲就這樣誕生。
她打算放著冷卻再用進袋子好讓他方便帶回,再次犯愁思考還能做什麼。
「才不呢……等等我可以現場試吃一個對吧?」他期待的看著一盤冷卻物,這才想到什麼似的走到放在一旁的外套邊,從口袋裡拿了什麼東西擺在背後藏著。
「紗恩妳閉眼睛一下。」他吸了一口氣注視著她,笨拙至於明顯得,是想給她什麼驚喜。
點頭答應他的要求包括待會給他吃一個,闔上雙眼的白色睫毛依然如翅膀的纖長及濃密。
難道已經要跟我求婚了嗎?……可是之前說過戒指鮮花還有浪漫晚餐跟跑車都由我來準備,他是要準備什麼?他錢夠嗎?
闔上雙眼就能胡思亂想,是大家的通病。
他把她的手牽起,似乎出乎她預料的在她的掌心放了軟布材質的東西。
「可以睜開眼睛了。」兩隻小巧的布偶在她的手上,那微微看得出來是手縫的痕跡,但大致算得上精緻,一藍一白髮色的小人偶。
「妳上次送了我一對娃娃對吧……我就一直想這次也該送妳點什麼——雖然有點趕,不過這可以換衣服的哦!」介紹著小成果,布偶身上穿的衣服是他們上次見面的穿著,當然他頭上頂著貓耳披風,很忠實的還原了。
「哇啊!?太精緻了!好可愛!手真的好巧……」把兩個小人偶各拿在一隻手上手一起左右搖擺著看得出來雖然不是戒指但也被眼前的東西分心的愉悅著。
「哪天幫它們做衣服!……軾德的做得好像那天穿的衣服。」然後就親吻小人偶的頭頂。
「以後還可以把見面的衣服都做出來……啊,待會就可以做啦?」她這裡絕對不缺針線布料,當作是順便替她找了一個新的休閒娛樂。
「哪天對我生氣的時候對娃娃叉針還可以洩憤,厲害吧?」用幹話掩飾著被稱讚的害羞,接著換他對著她的額頭親吻。
「想我的時候也會抱著我送你的禮物嗎?」指上次見面所給予的熊娃娃,被他親吻了額頭不免又抱著他的腰害羞了陣子,一樣的感覺都還在。
「接下來——
」
紅:吃肉桂捲
綠:跟縫紉
蘭: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
黑:嘿嘿嘿!(???
「怎麼了?笑成這樣,想幹嘛啊?」聽到笑聲第一個反應。(……
「嗯……撲倒你?…嘿咿——」直接一個從符璃那學來的金臂勾把高大的他撐手就一擊把他弄倒在床上。
「成、成功!符璃我成功了!」自言自語的在床上拍拍雙掌給自己鼓勵,是沒有對其他人這麼做過所以就拿他當白老鼠了。
「我妹怎麼教妳這招啊……」驚呼聲之後心有餘悸的看著天花板感嘆,被擱倒也算是挺新奇的。
「妳以前睡覺可是會揍人的,現在連醒著都可以扳倒我了?」很乾脆的躺在床面上,慢慢把其實有點影響行動靈敏度的襯衫從上排扣子解開,裡面穿了一件背心吊嘎。
「把你弄倒不容易?」激起了弄倒他的衝動,把他的襯衫取下來後也把它丟置在他換下衣服的地方。
然後就在他一旁躺著並且手往下深的——
扯著小腹。(
「欸!我的力氣還是挺大的吧?!要不然來比一下?」語氣高昂的在小腹被扯一下之後表示不平,把她的雙手使力揪住,笑盯著她看。
「比力氣不公平!」在力氣方面果不其然輸給身旁的人,雙手被抓住了就往前吻上他的唇予以分心。
唇還貼在相對應處時她漸漸發現根本是把弱點洩漏給人。
「那不然比什麼?」平靜的面容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沒有刁難對方太久,趴在她身邊回吻了一口。
「妳覺得該比什麼最公平?」
「我一直都輸給你,就請高抬貴手當作是一場玩笑吧!」輕笑兩聲就起身請他起來,手不忘扶著他的腰。
「去吃肉桂捲,現在吃剛剛好。」把他推趕到房間外就能聞到美味的香味,把手洗淨用扒著給他試吃。
上前就咬下了播塊的肉桂捲,能吃到新鮮出爐的麵包對他來說並不難得,但女友做的麵包可就不一樣了,總覺得味道比平時師傅做出來的都還要好吃,直稱可以開店了。
「妳第一個學做的東西是什麼?」
「種菜,起出什麼都種不出來讓我苦惱好久。」邊說邊泡著兩杯純正的英式奶茶,紅茶的香味加上高級牛奶味道不會難喝到哪去。
沒有吃麵包的人幫忙把其餘黏在一起的肉桂捲裝進隨便的紙盒意外剛好,烘焙紙上下貼附就蓋上盒子放冰箱。
「過了很久很久看到發芽從此我就會種菜了。」每件事情聽起來都很勵志。
「是妳問可不可以教妳的嗎?還是是老人家主動教妳的?」太多事情想問,延續的問題也很多,他又撥了一小塊麵包,邊吃配著鮮奶茶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然後呢?接下來教妳什麼?」
拿著茶包啜飲回想當時每天去菜園卻沒有任何丁點氣憤地摔東西並且自卑心發作,事情卻也過一段時間才有人願意幫她,在那之前都是若有似無的過著每一天。
「別人主動…把我抱起來……當時餓太久暈倒在樹下然後才認識了一群老人家。」想到當時半清醒時還有質疑的聲音卻也在醒來時聽到很多人說天使駕臨凡間。
「他們說我就像斷了翅膀的天使……」會心一笑。
「不就好險妳沒出事。」聽得他都捏了把冷汗,用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讓我再抱一下。」少年展開手等她過來,慶幸她遇到的是好人不是壞人。
慌忙地把她揹起一步步的移動到屋內,幾個平時腰酸背痛的老人手忙在關鍵時刻用處還是在的。
在請醫生趕過來過程一定會有人陪伴在身邊,換上乾淨的長裙、濕毛巾擦拭、披頭散髮整理並綁成辮子,尚未甦醒的她明明沒有任何反應自然反應的眼淚從眼尾滑落。
醫生來了給予緊急處理,圍在門外走來走去的,看到她睜開雙眼,善良的他們非常開心,醫生也就在之後告訴照顧方法也決定要幫助她才造就現在的她,環境真的很重要。
雖然並沒有全部說出只說個大概就拍拍他的背希望他能放鬆緊繃。
「讓你一直抱著也可以…你的嘴巴真有肉桂的味道。」
「肉桂很香啊,多嚐一點?」聽她緩緩解釋著原委後,他在舒坦的眉間揚起一抹微笑,探向前親吻侃侃而談的少女。
「我想好好感謝他們……如果沒有她們的幫助,妳或許會更痛苦。」
「嗯,排出時間一起回去看他們吧!」勾不上脖子的小個子扶著他的雙臂擁吻著看似放鬆狀態的人,想著他能放心老人家們也會歡迎他的到來。
「我也想要吃一點。」從他手中的麵包撕一塊品嚐,配上奶茶雲遊天堂。
等她吃的同時又撥了一塊麵包下來準備餵食,格外和平的如今還沒完全適應,總有不實際的感覺,但他們此刻都是活生生的,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那等我開始放假的時候妳會想再去一次台灣嗎?」
「你會帶我去哪裡玩?這次。」喪失部份記憶翻過過去的記憶,要不好險過去的自己習慣紀錄與他相處的每一刻,從照片看來是去了深山般也就是他的家還有幾個觀光景點。
然後乖巧的脖子伸前去吃。
「去點沒去過的地方吧……去山上?」目前他並沒有明確的想法,但很多山本來就不曾去過。
儘管對對方來說他家或許就已經夠偏僻了。
「找個山中的什麼景點,然後住個民宿都好。」他實際上以為她的記憶跟以往恢復得差不多,因為對方表現得並沒有破綻。
「這是會跟你睡嗎?」遇見他之前可是把每件細節盡可能地將其記下或是說死背,把事情背下再見他也可以說是做足功課才能與他相見,擔心暴露會讓他無法放心但不管從哪頁都能看見他對自己有著巨大的包容心,只能苟且偷安。
「當然,能一起睡就一起睡。」解決了手上最後的肉桂捲,他端起一旁的奶茶,並不知道對方總擔心些什麼。
「對現在的妳來說,到大自然裡應該比去城市裡舒適多了?」
「……對啊、市區發展的迅速,回來時便利的很不習慣,哈哈。」邊把茶喝到完的清洗杯子。
「可能我一直嚮往在無人煙的地方生活吧?…不過鄉下地方沒什麼遮陽的地方每當穿著厚重的去田裡工作非常熱就會去湖裡泡著…冰涼的山泉水不知道台灣民宿也能不能在自然環境下泡著?」真這麼做大概會被當作怪人了。
與她原本給自己的印象相反,她從一個從來都不像是會主動接觸自然的人變成了嚮往。
「……野外的冷泉找一下還是有的,要找不危險的地方。」不僅沒把這行為當詭異,還開始思考要找沒有太陽直射的地方會比較好,她到台灣總需要比在歐洲多一套防曬。
他看著少女沖洗杯子的姿態,無聲無息的走到背後抱著腰。
突然有個印象重疊愣了的望著水龍頭的流水柱。
……奇怪,為什麼有種在廚房後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把手擦乾後手扶在上的左右搖擺享受寧靜時分卻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流下連自己都不知為何發生的淚水。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抹著淚不知情的望著前方的牆壁。
「……?」在背後抱著她不確定她說出此句話的意圖或理由,向前探了點頭,然後把臉貼在她的頸部側邊。
「怎麼了?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可以跟我說。」
「我也不知道、眼淚很突然就……」明顯不解哭泣的情緒但似乎記得自己忘記了不是照片中有的事,把眼淚擦乾的換她正面抱著少年,讓他靠在頸邊身體又莫名的冷靜下來沒有即興演出。
「今天一直抱著我呢!因為太想我嗎?」
「因為怕一陣子抱不到想多抱一點嘛……」伸手捧住她的臉龐擦拭她的眼角,輕拍著背部像是在安慰著一個遭受打擊的孩子。
「妳呢?難不成是因為太想我而哭了?」
「呵呵,其實是想……」雙手不安份的從擁抱腰部徐徐移動到腹部拉起背心衣襬,總是會有讓時間凝結的時候。
沒顧慮的拉著腹部培養感情。
「我現在身體變得健康了,不會再做出會失去意識的事,看到你也跟著健康我真的放心了,小肉肉。」
「那麼喜歡我的腹部。」手擺在她摸著肚子的手背上,他把臉湊近少女的臉龐,吐著氣息,伸了另一隻手擺在她的腰上。
「我也放心了,妳會沒事的,就算發生什麼事情,我也總算能在妳身邊了。」說完貼上雙唇,飽含情意的吻了幾口,自己紅了耳根一邊想把自己的衣擺拉低一點。
反方向的拉著衣襬,皮膚也就這樣原形表露,涼涼的手溫碰上他的腹部順勢往上撫去,唇不願離開的在他的幾口吻之後另一手抓著後頸繼續親吻,照這情況大概是不想結束目前的立場。
「你說我家所以我說的算,不會後悔?」
「妳說的算。」在吻與吻之間低沉的聲線細碎著,放鬆準備任由對方的力道而去,一手還擺在那隻輕撫而上的手背,另一手不疾不徐的鬆下了腦後的藍色常髮。
「在妳面前除了出糗之外就不會有其他後悔的事情了。」
「雖然你常常出糗,但是出糗的你我也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在他沒有抵抗及反應前熱烈的向前衝刺擁抱,換她使勁地往他身上靠著身體卻有更多懷念的記憶附著在上。
「……今天晚上我想吃你煮的飯。」
「吼……那麼快就要看我出糗了啊?」他擺著一臉委屈邊笑邊說,手偷偷摸了下她的臀部。
「我現在煮飯的機會好少,有點生疏了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都吃。」被摸了嚇得往前抓著胸膛衣布,不成問題的抓著他的手靠在褲頭,沒有抓好竟讓纖細的幾根手指卡插在褲頭內又嚇得她抬頭睜大眼盯著當下動作精彩出糗。
此時小聲且緩慢的說著「不可以笑……」
「我不笑。」聽她這麼說稍微安心,嘴癟沒因為她嚇到的模樣發出笑,手穩在褲腰下慢慢往腰間滑,暗自在心裡笑得倒是挺高興的。
「那妳現在最想吃什麼?」
「噫——」碰到腰怕癢反射的閃躲卻直直的撞進胸口,胸口的緊實又頭靠著不想離開,如他所言倆人的見面難得這點不為過。
「我想吃……糖醋排骨。」其實現在最想吃你了——
「我想抱你,平視的坐在沙發上可以嗎?」想打算坐在他腿上、雙手靠著、撫弄彼此的心跳。
「可以啊,等餓了我再去弄。」牽著她走到沙發邊,正如她說的平視,一邊慶幸自己還記得料理的細節。
他坐好之後就把一手張開,讓她好進入自己的懷抱。
扶著他伸的手兩腳跪在腿的兩側並且臀部再往前坐的與他平視幾秒的時間,就這樣順著她的希望得到人體坐墊以及恆溫的擁抱。
照著過去紀錄通常與他應該要……
指腹觸碰他的唇,唇也跟著貼上。
貼唇幾秒後紅著臉,含情脈脈的盯著身上的人看,起伏都被壓在她的身下。
「妳在挑逗我嗎?」隱約暗示著不明不白的話,但心知肚明的人應該不只他一個。
「噓——知道還說?」指腹間接在她的唇瓣離開後點上人的唇。貼身的細肩背心能清楚看清她曼妙的曲線,還不僅如此,稍微提高身子就把褲子脫了的剩底褲,手沒放下的往他的衣襬裡往上摸。
「我覺得是你在挑逗我。」尤其是看見他臉紅的時候。
「我有?」雙手擺上她的腰間,還沒等人回答,就抬起下顎繼續親吻著。她的跨坐緊貼在緊繃的股間上,少年知道自己正需要一次宣泄,快成了幾乎每一次見面都會觸發的癮頭。
不用說她應該也觸碰到了,他通過一次親吻分開時的視線專注的看著她,雙手從腰轉移到她的大腿上。
撫著胸膛的手從背心竄出又往下深的往褲頭拉鍊一個個間隔拉下,聲音在此放大的曖昧,往裡頭摸到緊繃物後漸漸用手指挑弄並讓它裸露在外。
「一段時間見面也好,不然你…」在耳邊細說著未完成的句子。
「天天見面會被我搾乾的。」帶著不失靦腆的笑容說著後微微用膝蓋跪起的用底部作為隔離磨蹭最敏感部位。
「那就久久榨乾我一次怎麼樣?」邊說不時發出細碎的呻吟跟吐息,閉氣不讓自己的舒適太過明顯,但仍不自覺仰起了頭,一手摸在她的臉頰沿著脖子擺在肩上。
他最明白少女狂亂的舞姿能讓他多承受不住,但一想到之間的親密唯獨自己能夠感受到,就也沒有即將迎來疲憊的恐懼。
「你又挑逗我了,但是我不討厭。」視線高人一些的擺動腰部仍能看著他閉上眼睛的享受,所以連續著磨蹭並把舌吻貼緊在唇齒之間,久了也發出陣陣急促的呼吸聲。
受不了了——
從放置在一旁的包包裡拿出上次見識過的包裝,一串
片。
「能做那麼多?」
「有點多……不過無所謂。」他不確定今天自己的極限到哪裡,只知道每一次的終點在接著下個起點的時候,如果不冷靜一下的話總得度過一段不舒服。
「我也有點不確定我們最多能夠連續幾次了,大不了破新紀錄。」他當然很難想起來,畢竟最衝動的那次正是在藥物促使下的神智不清。說完他撩開少女腿邊的布料,靜靜地微笑等人拆解手上的包裝。
「先做一次吧?…必須保留體力煮晚餐呢!」撕開包裝的手捏著前頭的油膩後小心的替它戴上直戴到底,可說是好戲上場,仗著這次只有他們的親密空間而他看起來也有意才敢這樣雖然表現遲早都會脫衣誘惑他人。
捉著根部來回摩擦被拉開後的敏感部位深入直達沒頂,儘管鼓起勇氣將硬物塞入體內但一次進入不管幾次仍疼痛的不發出聲,抱緊著人帶著劇烈呼吸聲緩慢步調。
「我還差點忘記有晚餐要吃。」她毫不猶豫地坐上來令他感到有點意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然後幾乎以安撫的形式擁抱住她,接著雙手捧著上下擺動的臀部,一邊在規律的起降之間適度給予力道的協助。
喘息的聲音傳至耳邊,這坐姿讓他想起跟少女第一次的告白。差別在當時幾乎完全的被掌弄感,除了親吻之外並沒有實際親密的互動,還接收了出乎預料險惡的回應。
真是懷念……我們兩個之間變了好多。
「這裡不會有別人,待會發出聲音都沒關係對吧?」
「沒關、係…嗯唔……比自己來還舒服。」在擺動之間洩漏出心裏話這也是在親密間才能看見的她,炙熱的在身體內穿梭讓原本的步調在互相的影響下加速,短髮起伏大,聲音在放大時捧著人的臉頰激情舌吻,身體熱的各處都是誘人的粉色讓人多想多咬幾口。
「你要、發出聲音?」這不常見,真要放聲呻吟的他在那次中了阿姨們的毒後就沒再聽過。
「想說妳不必再像上次那樣忍著了嘛……還是妳想聽我發出什麼樣的聲音?」指尖因加速而抓得更緊,聽到她不經意洩漏的秘密滿意地露出微笑,五官感受著全心全意舞動的少女,興致也隨之逐漸高昂。
「如果……還有什麼契機能讓我叫出來的話,我也會很期待。」耳邊低沉的聲音聽似游刃有餘,帶著與她同步調的喘息聲。隨之而來體內的潮逐步襲來,在她耳邊又說了句就快到了,全身便連人緊抱著靠在沙發椅背上讓主導權的人最後衝刺。
賣力的表演盡力讓演出精彩想必對自己期望更高的人欲望不會因現況滿足,所以她掙脫了被抱緊的力氣讓他即將到來的滿足被中斷。
「呼……該不會以為我會乖乖聽話?」跪在他身旁兩側之間的距離被拉開相對她移離位子又扯開隔離將其用高超的口技滿足。
口腔既濕潤和柔軟,根部上的筋被舌尖描繪形狀然後延伸到底吸吮較低溫的球體。
本子上沒有這方面的描述但身體自然主導一切也在與她再次相遇後偶爾會有的不同之處,要說是否回到原本的她不盡全然。
直到口腔佈滿濃厚的味道及如果膠般的液體就用手蓋住半臉吞下不讓根部有任何附著。
期間不只一次在被觸碰的時候深吸著氣,鉅細靡遺的包覆感果然還是跟隔著一層有差異,更別說舌頭舔動的細節完全牽住他的敏感,低頭微張著嘴一手放在她的頭上,回過神來她嘴裡飽含著從自己體內竄出的濃液,全身癱軟靠在沙發上望著她。
「妳還是那麼厲害……」雙眼顯得無神卻滿意,她確實常常反著自己的預想走。
「因為一直有在練習的關係吧?」突然間說什麼?
抽出濕紙巾擦拭根部並弄回案發現場前的原狀,再抽一張往大腿內側抹淨,換她表現得游刃有餘的穿回底褲。
「跟你…我們不是炮友關係吧?」在他面前第一次用的詞,閱讀筆記的紀錄上得有的心得,畢竟在那裡頭有著更久之前的紀錄,有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回到房間穿上裙子整理儀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從旁邊拿出購物袋。
「可以休息一下再出門。」
「練、練習?」不明白這種事情通常怎麼練習,這方面雖然實際上經驗多了,卻依然偶爾表現得生澀。等他恢復了體力,抓起衣服扣好,還在不自覺臉紅的狀態下聽著她的話。
「……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當然不是什麼炮友。」這個問句對他來說有點詭異,她就像是懷疑或是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似的。
「我……想也是,可能肚子餓的關係。」做出自然的表情可不想讓他發現任何可疑但如果是以往的她不會一次就罷休還會再次主動攻勢,但現在的她正摸著肚子喊餓。
「走吧?我想趕快吃到你煮的飯。」
不知是否講話牛頭不對馬嘴,但她接著說餓了,便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穿上外套跟上她出門的腳步。
「那麼餓啊,難怪連我都要吃掉。」嘗試開了句玩笑,在她關門鎖好的同時勾起她的手。「要去近的那間還是大間的那間超市?」
「我是真的想把你吃得一乾二淨。」說到點上她把少年靠在電梯的邊上手不安份的滑著仍敏感的部位唇舌不停地在頸部點落幾處。
「如果太久可能在煮飯時我會受不了……」看中他的熱情退去,耳邊甜膩的誘惑聲成一種即興自我安慰。
「嗯──?!紗……」心臟差點斷線,靠在邊緣臉紅到了耳根,總覺得現在要是亂動他的情緒會開始膨脹。
「我會盡量煮快一點的……之後就隨妳吃。」有點管不著的扶起她的臉親下去,舌頭伸伸竄進她的唇齒之間,也不管現在在電梯裡。
不做會讓他扶著的事,捉著手往他剛才摸過的臀部撫去另一手站著電梯強制的按壓著某層時段不常出沒的時候長押延長時間。
唇舌被牽制幾秒再來分鐘,漸漸的把腳弓起磨蹭著對方的小腿盡可能地在這段時間感受來自對方。
他的唇舌都很溫柔,腦袋好像要空白了………
「唔……」沒有力氣的任他親吻最終被吻得輕搥胸膛表達投降。
哈的一聲換氣吐息,兩人在鏡子裡看起來都有些凌亂,他拉起外套的拉鍊遮掩稍微起反映的部位,伸手拍了拍她的瀏海歸位,電梯才終於回歸寧靜關上了門運作。
「在外面要忍一下了喔……不然我快要不能走路了。」淺笑掩飾不掉修紅的爆走,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個高大卻又害羞的小動物,試圖鎮靜還撫了撫自己的胸膛,把她的手勾著準備行走到街上。
「我也快不能走路了。」走到街上雖然勾著人的手但腿力沒辦法一時振作,倆人的臉明顯在出電梯後有著不難猜想的過程。
來到較近的市場推著購物車時不忘偷摸身旁的人的臀部。
「為什麼你今天會摸我的屁股?揉胸部不好嗎?」細聲的說著卻又能保持著平常的態度向他詢問晚餐要吃什麼。
「嗯?……因為……想說很少摸那裡……」說話說得越小聲,後面補了一句「還是我摸會很怪?」的呢喃聲。
大概是聽她說了跟老人家的互動被影響了。
「糖醋排骨之外再弄點簡單的菜跟蛋就好了,我是沒有特別想吃什麼。」弄不好會不會在廚房裡發生都不好說,經過一段時間他才終於表現得比較自然,直到上一秒都很想找位置坐下。
打算摸遍全身?………
這句話也能讓她耳根紅透半邊,在外頭保持冷靜聽他說話接著她拿了一手的啤酒,重口味的食物配上爽口冰涼的啤酒簡直讓味蕾漫步在雲端。
也是受老人家的影響。
「這樣就好,我主要想吃台灣口味的糖醋排骨,都沒機會吃呢!」事實上沒吃過想請他料理。
倆人沒特別的需求就結帳出來了。
期間跟她確認了家裡的醬料是否有需要補充、排骨之外還有青椒、洋蔥等家裡會不會種,不經意瞄到一大排成人用品擺在結帳隊伍的架子上,飛快的把視線拉回結帳櫃臺。
越看就越是想起剛才的餘韻。
出了自動門,天色已經進了黃昏,這個季節的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全暗。
「所以會不喜歡我摸哪裡嗎?我以後會注意。」走回去的路上他隨口問道。
「不要摸我的頭……被按頭會想到前男友,其餘我的身體是你的。」見他隨口說說也笑笑回道,看著他拿東西的身影莫名在記憶中又有著既視感浮現。
「你要不要也跟我說你不喜歡被碰哪?比如會讓你想到就討厭的地方…」
「我沒有什麼不喜歡的……至少暫時想不到。」不喜歡的事情應該已經克服了,直到後來才意識到那是對象的問題。
「……抱歉,一直不知道妳不喜歡被摸頭。」搔著脖子,轉頭看著她的臉龐真摯的道歉。
「如果我有想到不喜歡什麼我再告訴妳。」
「按頭會想我想到不喜歡的事可是摸頭可以!…你的話,因為很溫柔。」空出來的手捉著大手,表明戀上手心傳來的情感強制觸碰著白色的頭髮愛不釋手。
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拉著手搭上電梯。
「我說正話…有時候會浮現過去的記憶,有時是好的有時是不好的容易擾亂,如果我已經不是原本的我也會愛我嗎?」
「嗯──?對我來說你不管怎麼改變,妳還是妳。」他說著,一邊還在被抓著上電梯的分神,「我說過吧,『妳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待在妳身邊』,那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位在電梯按鈕附近就順手按了樓層跟關門。
「可是你喜歡的應該是原本的我,只是外表一樣也喜歡的話不會很空虛嗎?……大概的記憶都回來了可是對於你的事情總是有很多之前沒發生過的資訊出現。」多思考他說的那句話意識到軀殼可以讓他著迷,內在是否為僅供參考。
沒變的是愛他的心吧…
「沒發生過的資訊嗎……?我要是變得跟妳印象中不一樣,妳也不會因此不愛我的吧?」轉頭看著低自己一截的少女瞭白的說,同樣的預設情境,他的立場不會改變。
「妳的本質才沒有變……例如妳那股隱藏起來的強勢,妳只是獲得了更多歷練,有些觀念跟態度改了。」
經他說幾句話就被感動的眼眶濕潤,皺眉的把手背靠在嘴邊笑著。
「謝謝……你還是很會說話雖然一個大臭臉。」從包包拿出鑰匙開門。不只一次希望他在身邊,就算忙著各自也能為彼此沖上一杯打氣咖啡,這一刻成嚮往。
從他手上開始接龍拿著東西放置流理台,她指著時間。
「我給你時間答應過我喔!」把啤酒冰進冰箱等待的計時開始。
「同學也都說我是大臭臉。」已經承認這個個人風格了,他第一次坦然面對這個評語。
準備進廚房處理燉肉,開了火腦中規劃著醬汁跟炒料、煎煮的時間。綁起馬尾捲起袖子,一切就緒聽到她的話轉頭看著她,悶著的臉微笑等著水滾。
「時間太久難不成會有懲罰?」
「偏激的話會讓你求我。」靠在門邊的少女笑說之後就這樣從後面抱著人,這個動作一瞬間想到在同個地點的每次的擁抱,回味每次的初戀。
「好想靠著這樣的背影一輩子。」說過類似的話,接著就墊腳親吻後頸的刺青了。
「以前妳常常這樣抱我……倒不如說是妳先這麼做的。」他先是被那一吻嚇個正著,過了那麼久雖然應對順暢了,容易受到驚嚇這一點則一點都沒變過。然後他笑著陳述,有點遲疑的尋找菜刀並小心翼翼的切著。
「第一次這樣從背後抱住我應該是……某年聖誕節的時候,我穿著一件外套,被還不是很熟的妳拼命的抱著,妳還直說好可愛……我還記得當時的妳帶著一個好大的圓框綁著辮子 。」避免她不記得這件事,他稍微陳述了當時的記憶。
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沒有被記下來的事情經他這麼說只能當當年的自己就是個瘋狂女孩,從後面替他圍上圍裙後再次親吻容易受驚嚇的男人。
「那時候的你一定很可愛。」當然,那可是件毛茸茸的外套雖然不確定他是否還留著,從熱水壺倒一杯溫熱的水啜飲。
「不熟的時候就把我記起來了啊…害我好想再親你…你趕快。」沒有故意的催趕,單純認為這麼說他一定會聽話的趕快。
「那個時候對我來說很衝擊的啊!說什麼可愛──都刻意避開人群了卻還是有人無論我怎麼樣也會主動靠近我的人很少……肉還要燉一下才能下去炒,不然我先親妳一下。」講完古切好的東西轉眼已經先行處理好,糖醋用的醬也不花時間,他轉身捧著她的臉貼附著唇,手因為沖了水的緣故在溫度適宜的室溫下格外冰涼。
「夠嗎?」
「還要。」看著鍋中色澤向前吻上把呼吸搶走以此爭奪主導權,意猶未盡就算了又捉著他的手觸碰自己,冰涼的手心往他衣服內伸最終指尖騒刮著胸膛上的兩處,小惡魔般的突擊。
「你…我在耐心倒數囉?」被冰涼反用冰涼攻擊。
「好──好!先等等喔。」一不小心好像就會被人抓去榨乾。害羞得伸手壓住伸進自己衣下的手放回自己的腰邊,雖然紗恩以前就是個強勢主動的人,但感覺隨著自信增長,變得更有侵略性了。
「我要炒肉了喔,妳小心火。」瀝好水的肉在接著青椒洋蔥等碎料後下鍋翻炒,加了帶有香甜的醬汁後上了一層紅色澤,拌炒一會就完成了。
接續打了兩顆蛋簡單的煎煮起鍋,最後處理完水煮的花椰菜戰戰兢兢地放進另一個盤子。
「拿一下餐具吧?我把食物端到餐桌上。」雖然生疏但仍算是完成了,他在關火之際鬆了口氣。
看到吃的突然就在矯捷下完成,分心的從抽屜拿出兩雙筷子並從冰箱拿剛冰鎮的兩罐啤酒,帶著輕快腳步走到餐桌上放著。
開瓶後悅耳的發泡聲隨之起舞,嘴唇抵在口處,很滿足的等待主菜上桌。
「終於能吃了!」
上完小桌菜本來很習慣性的想餵狗跟貓,一秒便想起寵物們正在委託室友照顧著,轉身稍微整理廚房洗手後,乾淨留著馬尾來到座位旁,跟她坐在同一側。
「開動吧,順便跟我說哪裡可以改進的,太久沒開火,有點怕處理的不夠好。」
「先從糖醋排骨!」筷子夾起一塊色澤紅棕色的肉質,甜蜜的香味和醋味綜合一起,不多想一口塞進嘴裡咀嚼也有剛才所想的味覺形容,吞下後配上一口啤酒露出開心的笑容,俗話吃到好吃的東西會面帶微笑心情好不是虛構。
「原來味道是這樣,好吃,你也吃一口!」說完就夾起一塊發出「啊——」的久違餵食。
「如果每天都那麼開心應該不會再發病。」口說輕快說不在意只是讓自己好過些。
「好吃?」幸好不偏離她的口味,夾過來的肉讓他自然而然咬上去,下一句話聽著慢慢咀嚼,沉默之中吞嚥,一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接下來我都能陪妳一起度過的。」
「……嗯,我相信你。」給予微笑不單是要他別擔心也為了自己,把蔬菜和蛋吃了雖然清淡但準備的料理有營養的補充,啤酒讓這些營養一掃而空。
「軾德也喝點吧?這罐是給你的。」開罐準備遞給人時居然喝了,以為吞下卻堵住他的嘴巴。
呵呵……
內心暗爽著。
「嗚──」他有點不確定這樣被餵酒以前有沒有發生過,嘴角流了點啤酒出來,進到嘴裡的酒仍反射性地吞了下去。
心裡高興得不得了,一手遮著自己的笑容跟紅暈癡癡望著鵝黃色的雙眼。
「……這、這量應該吃得飽吧?」伸手把酒罐抓過來,說完自己灌了一口。
「我應該說過…不會飽呀?」手已經在腹部來回撫摸,親吻著他的嘴角又望著碧綠色的雙眼壞笑著。
「因為太忙沒什麼機會發洩慾望,尤其你說過兩倍…我一直很期待……我覺得我反而變得更想要你,不單陪伴還要搾乾。」說得輕鬆但從望著他咬的力道似乎今晚不想放過少年,獵物緊盯不放。
他對著明確表現情慾的少女微笑,他就想做這個全身都是為了她而存在的人,甘願把自己送進嘴裡的獵物。
「那還真是危險。」相較於她的邪縱,他的笑容可謂靦腆,他今天不打算搶掉她的強勢氣場,但稍稍想做點欲擒故縱的事。
他一手勾起少女的下顎,臉部逼近的最後一刻把一口送進她的嘴裡。
「那要先吃乾淨哦,我的愛心。」隨後自己也夾了一塊肉,他正想著今天勢必阻止不了飯後的激烈運動。
靠在身旁把愛心吃得心滿意足,在食慾恢復後特別想吃到他的料理,在此之後桌上的菜都有聽話的吃完留下夾不起的殘渣。
吃飽了,啤酒也被配的剛好不剩,拿著空罐與空盤走到廚房做最後清潔與擦拭桌面。
「好飽。」被飽的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與剛才強勢不斷的她相差甚遠。
「先休息一下吧。」跟著稍微清潔完環境的他跟她一起放慢了腳步,到沙發旁舔一口吻,靠坐在沙發一側的地面上,趴在她的大腿上盯著她那滿足的眼神看。
「我很高興能看著妳吃那麼多食物。」鬆了口氣也在這陣空檔裡喘了口氣,
「一開始在鄉下生活時什麼都不吃呢!因為都是沒看過的食物而且胃口不好,發生事情後老人家們照顧我的時間裡也教我很多能張開胃口的料理。」像摸著動物那樣輕柔撫觸頭,飯後愜意的感受時光。
「到時候送肉當慰問他們一定會很高興。」會心一笑的任人看著自己。
「肉嗎?那是不是要煮得好咬一點……」不知道是否為一群超健康的老人家,還是其實也都因為上了年紀而衰退。一邊想著,他沒有躲開她順著頭頂的手,緩緩閉上雙眼享受這刻平靜。
「下次煮妳學會的開胃料理給我吃吃看?」
「肉呢,是因為在那都獵了鹿肉…至少想給他們吃吃看烤豬肉之類的料理…很簡單但他們也很容易滿足。」輕聲細語呢喃指腹輕輕滑動在他熬夜慣的黑眼圈上,揉著按摩推開沈澱。
「難得你喝完酒沒事呢…前提也要你有空的時候,忙碌的大學生。」推了他的額頭。
「我沒醉啦!才那麼一點點……」偏偏你就是一點點就可以有醺意的人,現在說這話就揚起了嘴角,表面看似冷靜的坦率,實際上也就是那不隱藏只有鬆懈時才會透漏出來。感受到眼部的按摩,就繼續閉著雙眼。
「那我吃得到妳煮的鹿肉嗎。」
現今看到他的笑容沒有想像中起著疑心,想著那是卸下心防所以只會對自己專屬的狀態,接著把他的頭抱往胸上靠著給予溫度與心跳。
「那要等我抓到再說,哈哈!」休息夠了就換她抱著人充電。
「能再抱著你真好。」
「我也覺得很棒……」笑著說著,他把臉埋得更深,直往衣服裡的臉龐相比平時更加溫熱,有意無意很難斷定,說不定早就醉了,甚至開始胡言亂語。
「抱著妳很安心……不用再擔心妳會討厭我,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再也不會有人阻饒我們。」
「我沒有說過討厭你呀?待會怎麼辦?醉了還硬的起來嗎?」看到傻笑多次的人不免慌了手腳,第一想到的是楚楚可憐的慾望無法放飛自我。
正在思考該用什麼理由讓自己冷靜。
「誰會阻饒我們?這段我不在的時間有偷偷欣賞誰嗎?」看在他的模樣開始問起真心話,換個姿勢讓他把柔軟的胸當枕頭躺去。
少年陷入一陣沉默,過了幾秒,彷彿沒聽到下一段話般的,雙眼盯著她不離五公分的距離。
「沒禮貌!」他又擺回平時悶而認真的表情,猛然抬起頭,奇妙的峰迴路轉,他紅著臉。
「就算醉了也可以好嘛!而且我又沒有醉……」說得越湊越近,他順勢又吻上了她。
「可以硬才怪、?!」被嚇到了,她也有被嚇到的時候,有點炸毛的頭髮在他的強吻下過一陣子才平緩下來,在那之前睜大雙眼的看著他矛盾模樣。
軾德的嘴唇還有舌頭軟軟的…小肉肉也在……
漸漸闔上眼沈醉其中。
「摸我……」親到一半他捉著紗恩的手貼住自己的胯下,想著重演電梯裡的情節,卻又像是嚇到自己般的倒吸一口氣,跪著露出一點從劉海裡透露出的一點視線跟臉紅。
「我還要讓妳吃掉不是嗎──太飽了吃不下了?」
這瞬間想起他是活化『可愛』象徵,已經放在跨上的手用指腹旋轉的隔褲磨著內部。
這個機會也不常見……
「軾德,如果我這樣摸會想對我做什麼?」此時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用腳趾扯著褲腳手更是沒在浪費的邊摸細髮。
「我會想……想要更多……」舒適的快感由下方一陣陣刺激而來,緊縮著腹下肌肉吐息著,他的行為間接表現出他想做的事情,延著白皙的腹部緩緩撩起她的衣服。
「我們可以繼續了嗎?」經過長時間悶騷跟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情緒進入狀態,幾聲淺淺低沉的呻吟伴隨著她指尖揉轉的力道,過後大概會連回想都不想回想。
過程中耳朵靠近細聽著細膩的低沈,在他痛苦緊繃狀態改以若有似無的撫摸挑戰他的極限。
任他拉開衣服甚至還捉著他的手往深處。
「等你受不了?」挑釁的吻著嘴角伸舌勾上他的微笑。
「我已經受不了了,妳可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勾引我,說好要榨乾我。」伸手脫了此刻礙事的褲子,接著抓著她腰肩的布料邊往下脫邊又上前猛吻。
記得搾乾?!現在到底——
激烈的接吻著使得無法出力,莫名其妙的被壓在人身下並且兩腳跨開等著他的瘋狂般。
被頂著的下身居然感覺到他真說的狀態,尤其她的手壞心的繼續撫摸,少了一層敏感必定上升。
「清醒著嗎?」在間斷中只說了幾個字又被吻上,強迫的行為但她不僅沒有排斥甚至享受這一切。
「我很清醒……」他皺眉思考她問這個問題的理由,嘴微微離開了方才還在親吻的唇間,好像有點遲疑自己下的定論。
「……我以前喝醉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典型喝過醉的人不曾有過自己喝醉的記憶,問她應該遇過,突然冷靜下來雙手還撐在她的兩側,紅著臉問道。
「你自己不是最了解嗎?酒臭味…」喝著同牌子同容量的酒精飲料居然會有兩端反應,看著他的反應很明顯他並不是想像中那樣。
「你會亂親人、亂哭一通而且清醒後什麼都記不起來……所以你有偷欣賞的人嗎我不在的時候。」硬要在他最容易說出奇怪話時詢問。
「就算你拋棄我我還是對妳死心踏地啦!而且妳都說要等妳了──」低沉的嗓音搭配微鼓的臉,好像在針對這個問句生悶氣,還一邊糾結自己喝醉的時候難道真的會亂親還會亂哭。
才想著又躺進她的胸懷裡了。發出幾聲撒嬌的音左右蹭頭。思緒好像稍微冷靜下來了,但是身體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糗……我剛剛到底在幹嘛?
連續的可愛招式承受不住,胸上的重物改以抱起他的頭不斷呢喃:「好可愛…軾德如果被人抓走怎麼辦……」的又埋回胸裡並就把身體移動到膝蓋不時觸動被挑逗著依舊生硬的部位並且親吻毫無防備的薄唇。
「我喜歡你主動吃我的衝動,不過醒來後也不會記得現在所以我還是要做剛剛想做的事。」扣著一隻手舌尖舔繞嘴唇搬開貝齒接著奪取倆人的呼吸就把空氣弄得再曖昧,接著把裙子脫掉後又回歸她發洩慾望的事。
「嗚……嗯……」自動忽略她說什麼被抓走的呢喃,再度落入勾引對著吻毫無反抗的餘地,逐漸貼近靠攏身體,熱身後結實的根部緩慢磨蹭著私密處表面,多想直接導入但還是忍住了,視線隱約尋找著保險套可能所在的位置。
當他的磨蹭為淺意識舉動發出斷續呼吸聲,將彼此動作為側臥抱緊,一腳跨在大腿邊讓他的磨蹭變得更有效率,捧著他的臉吻得深入又伸進衣服內觸碰胸膛,以為對方意識不清下繼續刺激剩餘理性。
至此極度想放棄糾結,騎虎難下這句話能夠完美形容他的感受。但他依然猛的暫停了兩人之間的快速腳步,稍微離開猛吻換了一大口氣。
「保險──保險套在哪裡?」急促地詢問著看似還游刃有餘的少女,那更像是在求救,即使理智處於斷掉邊緣的軾德也不打算打破兩人之間才剛開始養成的安全習慣。
「哈……問了我就會乖乖告訴你?做夢。」壞笑的換氣後開始碎吻,從頸脖、喉結、鎖骨都吻得小而能感覺她游移的位置。
輕咬著耳垂時細小的聲音讓人五官不被尊重。
「被我搾乾是很痛苦的,受不了就上我啊?」挑釁就算了,調戲的行為又繼續著,說要對方主動腳還故意交錯夾緊著。
「如果能成功解脫什麼都可以做喔。」繼續十指交扣著剛才。
「哪有……這樣的——」不知不覺眼角都被逼出了一點淚光,在一陣欺凌調戲的語調跟觸摸後忽然使勁撐開了夾住的腳,盲以下肢體接觸柔軟的部位,毫無保留強硬的擠進縫內。沙發上換他跪在她身上,而他只是保持著固定的姿勢把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弓著背部一動也不動的喘息著,紅潤的臉同時帶著缺氧跟微醺的證明,已經顧不得最後的防線,溫柔濕熱包附緊縮全都從她的體內傳來,敏感逐漸擴散至了全身。
「我也能讓妳求我……趁還有力氣不如現在把我推倒?」邊說邊讓一部分更加往內陷,被她提起的膽子讓他也跟著露出了久違駭人的微笑,不服輸的好處,少女的催化很有用。
「哇啊!?——啊…」最渴望的硬物進入體內,欲哭無淚甚至拿到後開心的嘴角流出唾液的表情被人一覽無疑,興奮地顫抖的身子,雙腳被扯開仍不忘緊扣在人的腰間上。
「不…要……我絕不求…快、快點動起來…」脖子往後仰的向上索吻,如果要不到吻就雙手拉著弱點藍髮激吻。
相互撕裂強硬的互動少了平時的溫柔,拉場跟親吻之間多了更多咬著頸部的痕跡,眼看她硬著性子八成不會當退讓的那個人,便撐住沙發表面擺起了腰。他舔了舔她的嘴角逐漸加快,頭髮下別於以往成熟的樣貌,專注地盯著她的雙眼與聽著一次次從她身上發出的聲音而使他變得沉默,微笑著接收眼前所有訊息。
被舔起拉扯著銀絲之間的液體,外表到處咬痕的身體瘋狂試探著眼前得逞的少年、不,男人。
硬碰硬得來的傷他們把此稱為情趣。
發出的呻吟被他當作成就般的優越就咬緊下唇的壓迫不發出聲,然而下半身碰撞聲、沙發的木頭聲以及液體聲不斷打破沈靜。
以為能夠繼續撐場結果不然,才剛開始沒多久就在一聲高吟同時拱起腰背的顫抖。
「沒戴太舒服了…」緩慢將身子改以趴著背對,雙手讓身後的人仔細看清楚根部在她不斷吸緊縮放的體內。
劇烈之後的他仍在喘息,眼看她改以趴姿,他慢慢把垂涎著白與透明、還在噴發幾次後宣洩完的分身拔出來,暫時一度失去力氣的趴上她的背部。
「……我記得妳以前排斥背對……我待會如果這樣繼續妳會怎麼樣?」下肢無感的階段藉著說話恢復著精力,雙手慢慢往下捧住了柔軟的乳房,揉捏著也才剛發出悅耳聲響、勢必還在持續敏感的她。
基於表達過反感,符軾德預想她應該還會想再來一次,便主動問起了她的意願。
「壞蛋……不然去鏡子前?」背上趴著的人用著溫柔的聲音說著惡魔般的甜蜜誘惑,想著鏡子前是不錯選擇。
「在鏡子面前做的話就像在看自拍的A片呢…好刺激。」雙肘撐起上半身,胸因大而落不著地,被撫摸著乳房甚至乳頭而捧著,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擺出誘人犯罪的表情。
「上我上到我們都腿軟為止…想要你的…把我裡面填滿…」慾望不會因此滿足,揉著翹而緊實的臀部吸引他的衝動。
「乾脆來個什麼挑戰算了,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做愛……所以說妳對鏡子前難道有興趣?」還沒有恢復狀態硬上的話自己反倒會不舒服,他沒有急著,起身雙手從後扳著腿與臀部之間,開始以手指挑逗著還沾染著蜜的嫩肉。
「都不想戴套了?……如果腿都軟了誰去拿藥?」他很理解她說的舒適,受她影響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邊說邊按摩,看著還有什麼從她的體內流出,遲遲沒有要進去的動作。
抬高臀部的人他看著最私密的空間,發出陣陣的聲音與型態沒有停止過卻也無法停止。
「你說的喔…不可以反悔…」他的摳弄從濁白的液體漸漸的參雜更多透明黏稠的膠狀質地,咬著指頭憋屈著慾望。
「不想戴…之後會乖乖吃藥的,在那之前——」既然遲遲不進……
一手搔刮粉色前端另指腹伸向柔軟的豆粒立即酥麻的緊吸著還在體內摳弄的手指,在他眼前做出難以言喻的色情。
「啊——妳好急……我的冷卻時間可不夠……」一手開始催促還在疲勞的根部抓著擺動,他看著指腹被吸住,他以往就有她的尺度很高的印象,但這麼簡單的舉動都讓他又開了眼界。
今天就不戴吧,看她那麼興致高昂,再提可是掃興。
直到終於又上了狀態,他抽出手指雙腿終於跪靠到後方,直硬處放入緊縮的體內後再次貼趴上從來不曾有過的體位,臉靠在她的一側肩膀。還沒說半句話便又開始前後擺動。
「慢慢來…你才剛恢復…」第一次在無法看著他的姿勢擺動,除了雙手手肘照原本那樣靠著,事實上最喜歡背後的感覺。
「我們…一起去那。」壓抑過頭不讓他離身,往後抓著他的腰部在他還在體內的同時跨過剛才被脫下的衣物走到全身鏡前,徹底的坦誠相見。
走的過程裡頭被戳著不同的敏感處,雙手扶著全身鏡看著在身後的人不禁調戲。
「你的表情又在挑逗誰呀?…剛剛居然說理性的話差不多酒醒了?」張望鏡子中的女生習慣性會整理頭髮或睜大雙眼看臉上細處。
「我才沒醉……」死不承認剛才的荒謬,被帶到鏡子面前了,才正想抬頭看這鏡子裡的視線,卻發現自己竟然才是還不太能適應的那個。紅著臉別開了與她四目相交的幾秒,雙手扶住白嫩的腰部一次次挺進站姿。
自己在進行中是什麼樣子的根本不敢看啊……也太害羞了?
相反不是初次體驗早就習慣鏡子中妖媚表情的自己,眼神恍惚的望著較高而沒有注視著自己的臉。
「軾德舒服的表情從鏡子上也好可愛…啊…慢點、我…」話都說不清的振腰不間斷的高潮中,鏡中看著到處咬痕,雙乳不規律晃動和內側流出的液體。
「快看…你把我弄成什麼……我還要更多…」多話間參雜呻吟。
鏡子裡確實能看到她的表情,尤其因應著自己的動作有著規律,複雜的心境交疊在其中。他摸索之餘讓自己盡可能看著鏡子裡的她,從體內再次竄流而入的熱液又一次把他的意識帶走,因而有一度垮在她的背上。為了配合身高得微蹲的身姿也需要更多體力維持,他此刻慶幸自己不是體虛的人。
「妳也一副享受我的樣子啊……」背後的人面帶淺淺的笑容,抱著漸漸恢復正的站姿抱住她,也因此離開了她的體內,柔軟的型也貼在她後方。
體內在摩擦下燥熱許多尤其是存留在內的噴發液,站穩兩腳的被抱著,倆人在鏡子前的形象是全身都流汗的模樣。
還在喘息站直後內容物又順著地心往大腿內側流出,裡頭一顫一顫著。
看著他從身後抱著自己,稍微墊腳的側臉親吻貼著的人。
「之前好像問過了,你有沒有解決過?射好多。」想著雖然是一起生活在男生群環境但有個人房間應該有機會。
「……特別幫妳留的,喜歡嗎?」開玩笑的說著,當然還是有自己處理,只是跟她再次重逢後就不用那麼多次了。
讓她轉到正面緩慢親吻,低頭省得她墊腳那副辛苦的模樣,在不小心踩到延著腳邊流下的濁液時腳還抬了一下,最終還是乾脆的踩在地上。
「妳也是吧?那麼餓……平常沒有我妳怎麼解決?」
「找其他男人囉!……那個帥哥最近身材變了但依然迷人,臉變成熟有點刺刺的也很迷人……重點還是一樣可愛,不對他有遐想太難了……他就在我面前呢!」同樣踩到液體也忽略,將視線專注於眼前男人。
「想著他就這樣解決了。」表達曖昧,下一刻輕咬鎖骨留下微小的痕跡。
「嚇死我……」還以為她還真的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出軌之類的,把咬鎖骨的人一手抱在懷裡不讓她移開,一臉抗議。不過幾秒,面不改色的他突然把她人整個抱起來讓她雙腳懸空,順著離心力轉了一圈後有點重心不穩的往原來的沙發上撲倒。
「哈哈哈!」得意的看他被嚇得表情,就連回到沙發上抬頭看著他與項鍊的垂釣都覺得是在看美景。
手拿起項鍊較尖的一角叼咬著壞笑。
「我以為軾德你會喜歡我的告白。」雖然是讓心臟漏拍的告白話語。
腳心踩上大腿上上下滑動。
「嚇到歸嚇到喜歡歸喜歡啊……」皺著眉頭一手捏扯她的臉頰,伸手抓了有點距離的髒衣服批在她臉上,反正自己的衣服待會應該都要順便拿去洗。
「距離兩倍還有多少?」他親了一下少女的胸口這麼問著,確保她此刻是否已經滿足或是還沒過癮。
「嗯——我會找別的男人處理。」這句普通的問話等同於詢問還要幾次才能結束的催趕,把不知為何蓋在臉上的衣服拾起從臥躺的姿勢坐起瞬間冷卻熱情。
不愧是直男。
「差不多要休息了,我會把地板和剛剛經過的地當然衣服也會處理,你可以去洗澡沒關係喔。」衛生紙抽取幾張擦拭內側後穿上內褲走去拿75%酒精噴霧及乾淨抹布。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單純沒想那麼多的他來說這樣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尷尬的坐在位置上低著頭。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就算她已經決定就此停止了他還是想這麼說,她若是不滿意大概也很輕鬆就能真的找個其他人代替自己。
「原本就很累吧?沒關係你來陪我已經很好了,做幾次可能是你的極限了,洗洗澡熱熱身子並睡覺讓身體的體力恢復吧。」跪在地上仔細擦拭完就往他的方向走去,抬起他的腳噴酒精消毒抹淨。
「我等下弄完也會去洗的。」撿到背心就穿上,確認他的雙腳擦乾淨就拍拍兩下。
「我才要說抱歉讓你很累。」親吻後埋頭繼續擦。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好再反駁,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實際上該鬆一口氣的正是自己。他搖搖頭,跪下來再次抱住她回親正在清潔的人一吻。
「還想要的話一定要說……我只要有休息就可以繼續。」說完拿走她手上的紙巾,清抹其中一個區塊。
「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妳可以答應我。」途中還把酒精借來噴了幾下。
「有需求也想找其他人發洩嗎?…記得戴套喔我不想看到你變成別人的老公。」差不多就起身叮嚀身旁的人。
走到浴室清洗雙手就把蓮蓬頭打開等著熱水。
「欸、不是啦!雖然也跟保險套有關……」跟著她進了浴室繼續對談,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就算她不高興也得說明白這件事情:「在我畢業以前我們都還是戴套吧,我不想影響妳的事業跟身體狀況,懷孕對女生來說是很大的代價。我希望我可以認真看待並執行這件事。」一手撐在浴室的玄關邊上希望她能答應,或許是知道沒有套子的舒適度有差,他沒有抱太高的期望。
「但基本上還是聽妳的……如果不喜歡這樣,我就當沒說過這回事。」
「學會接招囉?如果能撐住我的誘惑。」見他認真表情也回應這件事不是單方面的承諾,要他也要懂得拿捏自律。
「如果發生最壞情況懷孕我也不會給你壓力,會墮掉的。」那是指最壞情況,經驗老道的她有把握身體的情況。
拍拍他的背就走到浴室裡脫得全身無一掛淋濕全身。
「……誘惑這點也太難了。」他嘟嚷著也走到蓮蓬頭旁,這裡也是久違的空間,距離上次進到這很久了,有一股懷念的情懷。
「我也會努力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打算等她沖好再接著沖洗,把事情談妥後,他只想沖完澡躺到柔軟的床上休息。
梳洗快速包括弄出體內殘留物再用私密清潔物弄一陣子確認乾淨,此時的她意外是個謹慎的人,明白身體容易不堪負荷所以會比其他人更懂得保養自己,雖然待會會在浴室的鏡子櫃拿顆藥壓制激素。
讓出位子實際跑完剛才的腦中流程就圍著浴巾走去穿上睡衣和替他拿好換洗衣物。
他還在旁邊洗澡又回去浴室刷牙,退卻剛才激盪的熱情不忘調戲幾句。
「我才沒醉——摸我——我很清醒、噗呵呵!」
「……少囉嗦。」正在往頭上抹泡沫的人紅透了臉,以後還是不要碰半滴酒比較好……茫然之中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明天妳有要做什麼嗎?」帶有泡沫的頭髮全被他順到腦後,他在開水沖刷之前隨興地問了句閒聊。
「睡飽一點然後…陪你回去這樣,陪你回去再回到這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我也會累,做的麵包如果放久了就不能給你的室友面子了對吧?」把一口白色泡沫吐掉後順便洗臉一氣呵成。
「你需要睡飽一點,被我這樣玩得好像隨時都要倒了,有點弱。」給予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就先走回房間窩著。
「……我沒有——」還沒反駁人就走了,他只能在原地暗自檢討,沖完頭髮把身體清洗乾淨、換上乾淨新買的衣服走到房間,頭上還批著毛巾。
「……所以我算弱的嗎?」看來剛剛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沒想過這句話會再次出現,回頭看著他臉上的困惑與擔憂頓時趕緊安慰。
「以只跟一個人做過的話,技術上希望有更深的感覺…前戲想要再多一點。」給予明確建議,但過程中也不像不滿意的樣子大概是不想就此掃興。
「不要氣餒啦…又不是不給你機會,我一樣覺得很舒服呀!」把臉埋在胸膛裡緊貼著擁抱。
「……嗯。」彆扭但還是伸手抱住迎入懷中的她,稍微心安,暗自慶幸著沒有被人嫌棄。
「明天回去的時候給我一個室友看看吧,他一直很想見妳上次沒見到,跟妳一樣是時尚設計的。」
「陪你去見他就是幫你做額外面子,你會給我什麼好康?」吹風機往他的臉上驚動,一時的面目猙獰外加頭髮更是嚇得四處逃竄。
「好好抱著我喔。」拉著雙手強制環著腰部,手又抬起替他撥弄濕潤的髮澤。
嗚呃──
是沒有排斥她叫自己抱著,不過她說要等價交換,這倒是讓符軾德思考了一下。
「……我給妳什麼算是好康?不如直接說吧?」苦笑想不到開給出些什麼,用冰冰的頭髮偷貼著她的臉頰。
「呣唔!」拍掉臉上的冰涼鼓了那一側的臉頰警告。
「想要一條手鍊…跟你戴一對的。」毛巾不斷擦拭長髮同時在一邊暖風吹著,漸漸的有變乾的趨勢。
「你的耳環是卜聞送的,我脖子上的項鍊是你給的我很感激,還想要別的…不然給我一束三隻花也可以,可以裝飾客廳。」
「嗯……我記住了。」笑著把頭髮撥開,一手玩著自己的頭髮,靜靜思考著該找什麼樣子的手鍊。
「妳喜歡的我都分次送。」當作是彌補錯過了妳的生日吧……?下次要去見見老人家的話,也買點禮物給他們。
「以後說不定會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東西喔?」
「從交往後我的人應該都是你的才對,怎麼忘記了呀?」輕笑的撥弄已經吹乾的頭髮,換她抱著人的腰部多多端看可愛的男人。
「如果有負荷的感覺就不要勉強自己改送花我也很高興。」不管是哪次都明顯看出她渴望從他那得到花不斷用任何手段詢問。
那麼喜歡花啊……感覺如果送點可以種的應該會很喜歡吧?
「我就先保密……讓妳更加期待一下下次見面。換我幫妳弄頭髮吧!」一手拿起了吹風機,要她轉個面讓他好輪流打理。
小小的轉身背對,發出陣陣哈欠,短髮乾的十分迅速,有自信一吹就結束然後就像一口氣回到房間的床上與他共枕。
「好想睡覺…隨便吹一下就好。」說著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睏意故意左右的身子搖擺。
「欸、別亂動!快吹好了。」雙手固定住她的搖擺後快速地吹遍白髮,關掉吹風機揉了揉,很滿意全乾的成果。
「好了,我去關燈?」
一個腳步到最後變沈重,腳踩上被窩裡,側躺著還在等著。
「我等你來抱我睡覺,在那之前…我等你……」抱著意志力能硬撐的分上繼續往房間房門的那頭看去。
把她家中所見還開著的燈都關上,他閉著眼睛慢慢適應後跨上床縮進被子。抱在懷裡一起入睡已經是久違之事,他為此有些高興的笑著。
「終於又能跟妳一起睡了。」正躺側臉望著這珍視的面容,說話輕聲細語,看得出來她累了。
躺穩後腳伸進大腿間磨蹭,離上一次有一段時間但身體記得安心的溫度,靠在枕頭邊緣闔著雙眼露齒勾起嘴角上揚。
「趕快畢業…畢業就能每天睡在一起了。」小腿與其纏繞大概能讓她不再睡像如此激昂。
差勁睡像指數
「每天就能吃到你的飯。」
「好──當然。」腳也夾著她,已經很久沒再看過她神秘的睡姿轉移,不過看來今天他們都能睡得安穩。他閉上眼,也跟她一同暗自期待著重新一起生活的日子到來。
差勁睡相指數
(e04
睜開雙眼看到時鐘以及外頭的亮度但腦袋的遲鈍和身體的痠痛也在此時漸漸浮現。
真是難得可以看到軾德還在睡。
手指滑動過一天就有點粗糙的下巴鬍渣。
睡一覺過後鬍子總是會飛快的成長,她摸的是目前男子一天之中下八鬍子最長的時刻。
但也好像沒有因此而醒來,疲憊使他睡的沉穩,本來就因為課業作息變得有點紊亂。
還在睡呀……
為了讓他繼續補眠不打算移動身軀驚動他人,而是將頭髮撥得蓬鬆擦拭嘴角的口水甚至手往旁一拿唇蜜的把外表稍微弄一番。
一早醒來看到女友依然很美的偶像劇畫面她一直都想嘗試,做完後還偷笑著往臉頰親一個唇印端看他的睡顏。
看
小時。
一直到睡得頭有些疼了才慢慢睜開眼,沉重的疲憊感壓著他全身,少不了緩慢的開機時間,一邊注意到有個視線在身旁神采奕奕地看著自己。
「……幾點了?」低沉沙啞的嗓音從唇縫中傳出,他感覺到自己的喉舌乾渴,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隱隱約約露出微笑。
「一醒來就那麼漂亮啊?」
「只漂亮一點點。」終於看到他醒手也不會痠了的直接往他身上跪坐著撒嬌。
「你再不醒來就要天黑了,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不介意未刷牙悶了一段時間的味道,嘴唇直直的吻上並輕笑的說著午安。
「還行嗎?」抓著腹部上的肉說著。
「……嗚?!一點了?」一手覆蓋在抓著自己的腹部驚訝道,嘆了口氣一手掩著自己的眼窩。
「妳可以叫我起來……」人跪在身上也就沒有起身的打算,他把思緒整理了一番後,把手從自己臉上移開攤在床面。
「餓嗎?」
「我要吃飯。」像個嗷嗷待哺的幼鳥對著身下的人不斷說著餓的一字。
「想體驗看看盯著人家睡覺是什麼感覺,不過我覺得還好,比較喜歡可愛到臉紅會跟我說話的你。」說完就捉著他的手抱住自己坐起身。
「原來妳是為了驗證睡顏啊……其實我以前也常常看著妳睡覺的樣子。」當時的作息還很規律,看多久都不膩。起身把頭髮整理了一會,跟她說想去趟廁所。
「想吃什麼?機會難得再煮一餐吧。」他邊打呵欠邊說,親了她一下後才從床面起身。
不說能假裝不知情,一說難得惹得她的臉頰漲紅感到不好意思,再次索吻才甘願。
「還想之前吃歐姆蛋,材料也夠可以做豐盛料多的歐姆蛋。」配上美味的歐姆蛋咖啡必不可少,趁他在梳洗就走到廚房弄咖啡機,咖啡豆香四溢,裡面加牛奶攪拌成奶香味重的拿鐵,為已經中午了開啟新的一天。
在桌上擺一杯,穿著睡衣跪坐在沙發上啜飲。
梳洗完順便把頭髮綁好,他以一身昨日購買的隨性穿著走到冰箱前,裡面確實放著足夠的食材,準備處理同時也聞到咖啡的香氣。
「等等也幫我弄一杯吧。」熱鍋伴隨著火開啟聲,並開始著手調味蛋液跟切片冰箱裡找到的蔬果材料。
把早就替他弄的拿鐵拿到廚房桌上,然後走到人身後替他圍上圍裙順便偷吃豆腐的把吻點到後頸的刺青上。
「換我去,很快就回來。」說完就往浴室梳洗同時化上基本的妝容。
刺青還是被當作一個標記點。被親時偷偷笑了下,然後端起拿鐵喝上一口後開始打蛋,空間中響著輕鬆居家的聲音,不過多久接續著煎響,香味從料理最初就漫步著幽綠的室內。
化妝過程就聞到食物的香味,被如同在卡通裡香味形成誘惑被它招引到廚房門口,靠在門邊上一時的安靜聆聽煎東西的聲音感到特別療癒。
「睡飽的感覺、醒來有你陪伴在身邊以及有得吃,大概是辛苦的生活過導致現在就覺得幸福吧。」有感而發著。
「那等哈啾跟萬聖節都一起過來的時候妳不就幸福得要死了?」說話聲交錯著瓶蓋的聲響,簡單的調味在沙拉扮碗中,接著抓緊時間把蛋用筷子慢慢的攪和成柔軟的型態。
「冰箱裡有多的肉嗎?想順便煎一點來吃。」蛋盛盤不費吹灰之力,食物都放在同一個盤子上,打算待會端過去再分食,少耗一點餐具。
「沒有,沒有可以煎的但有火腿。」從冰箱拿出冷藏的煙燻火腿薄片,拿筷子一片片夾起折疊擺盤在盤上增加了豐富度。
差不多就把盤子端上餐桌,側臉對著身後的人笑。
「快點,趁熱吃才好吃吧!」
坐上餐桌前不忘洗手才拿起湯匙先挖一口吹涼。
「來個久違的餵食秀,軾德嘴巴張開啊——」沒在害羞的。
笑著張口咬下,她一直是如此,一手撐著臉頰於桌面,另一手也挖了一匙熱騰騰的蛋往她的嘴前送。
「味道OK嗎?」
「無可挑惕,是好媳婦煮菜的味道。」被送進口中因不習慣熱食所以在口腔裡呼呼呼的試圖讓熱的食物暫緩冷卻。
「待會就直接搭車吧!太晚回去你隔天還要上課呢!…而且麵包放太久真的不太好。」沒有忘記麵包的事,還在冰箱放著等中餐結束就會拿出,還記得的話。
「回去會請他們馬上吃掉的。」又送了一口菜到她嘴前掩飾被稱讚的雀躍,雖然稱呼上好像不太對,但終歸是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明天是去檢討,我的學號很後面,說不定這周還輪不到我呢。」
「要是這麼說我會讓你再留宿一天的。」輕描淡寫他會有這樣的可能但並不是真的有所行動。
在之前就如此了,被餵的時候都會闔上雙眼要著食物並在離開時楚楚可憐的望著餵食人。
「同學們會很緊張哦……我要是蹺課的話。」被標榜全勤的人得意的笑著。知道那只是玩笑,看著戲份不少的神情,一點都沒忘記這實際上在他的全身記憶裡是肉食性的少女。
碗裡的食物在這一來一往中解決,他說先去收拾一下,端著盤子沖洗乾淨之後就開始收拾昨日換掉的衣物。
在他忙著準備她沒有太大的問題,想起冰箱裡的東西拿出,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他,能看見走來走去的身影。
平常萬聖節和哈啾就是這樣看著軾德慌張的走來走去吧?…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讓自己很低調……
結果就腳直伸在沙發上懶洋洋的。
「……啊,還有麵包。」裝進袋子裡確認一切都準備就緒,他看向慵懶的她笑道「吃飽又想睡啦?」
「也差不多了。」把隨身物品都攜帶上後走到人身旁。
「待會也有時間再睡呀!到你住的地方還要一個多小時呢!」指待會還是疲倦至少可以在火車上睡覺,打開玄關門下個場景就在默默之中到了他的大學。
室內看得出有個人常駐在電視前,其他人看起來都還在房間裡。那人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轉頭看向門口。
「法斯提斯!你昨天沒回來我們──」話說到一半看到後方的白,那棕髮長及耳的室友馬上止住了嘴。而遠方才剛打開門看到明星般的紫髮挑染青年,雀躍地奔到了門邊用不可思議的雙眼盯著,雙手戲劇性的摀住了嘴。
「妳好紗恩貝娜黛忒小姐──歐天啊我的手在發抖!」在回來之前就有傳訊息跟對方提到了,但是看來即便是提前告知也不減他的雀躍。軾德往旁邊微微靠一邊欣慰地微笑,不過這位正在以『羅蕾』自我介紹的室友實際上一直都是帶有活力,跟符軾德差不多高。
「……呵、叫我紗恩也可以。」被突然的身影嚇到但下秒就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他的雙眼笑著不過勾著身旁的人的手卻沒有因此放開。
「今天是休假日有打擾到你們嗎?…想來好好認識你們。」
「當然不會打擾啊!現在是我們最閒最能放鬆的時候哦雖然還是有接案子!」大概是個生活很充實的後輩,注意到他們勾著的手所以沒有過度接觸。符軾德此時從背袋中拿出了一袋麵包讓他們分著吃。
「坐著吧,其他人在睡嗎?這是紗恩說要做給你們吃的。」領著少女移動到沙發邊,另一個剛才還嚷嚷著此刻卻看起來很矜持的男生縮在另一個沙發上跟她點了點頭。
來到男生環境不算什麼如果把他們當作鄉下的老人家種田隨時把裸露上身會變得較不介意。
坐到椅子上與那位粉絲的對視還沒結束,只見那個室友坐在正對面睜大雙眼望著她。
「為什麼要一直對著我笑呢?……吃吃看吧?可以當點心吃。」把袋子解開好好的把肉桂捲美麗賣相弄好來。
「看到妳很開心嘛,沒想到還能吃到親手製作的肉桂卷……」雖然其實有一半是符軾德做的。
「妳消失了一陣子我好擔心,看到妳復出並打臉那些質疑妳能力的人我替妳感到高興。」資深粉絲看來不是蓋的。打從認識符軾德以前大概就已經在關注她,軾德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軾德拿著其中一個肉桂卷給沈默的另一位,他說明其他人的行蹤後,接下那香味四液的麵包。
「……裝什麼文靜?平常最吵的。」一邊在粉絲交流另一邊開始男人之間的幹話。
「幹……太不公平了吧!你們都有女朋友……」
「少囉唆,想要還不自己去找一個假日待在宿舍。」整段笑鬧並不打擾另一邊,幾乎只是可以忽略的背景。
「謝謝,被你受到肯定我很高興!下次有機會你找我男友一起來看展吧!…雖然看他想不想帶你去了。」散發著淡雅的氣味,人則白的漂亮散發仙氣,說實話在男生宿舍這樣的一個女生在這特別凸顯。
「軾德…他怎麼了不舒服嗎?」小聲的在旁悄悄話。
「他羨慕啦。」悄悄話回應,接著便是幾個人愉快的午茶時光,一邊看著羅蕾繼續像是個停不下來的話匣子聊天或詢問各種前輩的建議。
軾德倒也不介意看展讓他跟著一起去,反正都是心有所屬的人,不威脅。(……
「我弄點喝的,你們繼續聊。」說完起身到飲水機前,他們在這裡只能處理簡單的微波跟冷熱飲水,打開四個紅茶包丟進杯子裡依序加了熱水。
「紗恩……妳跟法斯提斯怎麼認識的啊?他都不好意思說。」換人講悄悄話了。
聽著這位粉絲不間斷的說話心想他身邊也有這樣的人精神上能保持多虧他的存在了。
還在法斯提斯啊……不過願意講名字已經很了不起了。
連她在開始攻略此角也是花了點時間。
「嗯——偷拍?他偷拍我。」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引起誤會。
「偷拍我還被我發現…呵!好可愛。」
「欸——!?所以他原本也是妳的瘋狂粉絲!」
這句話毫不掩飾的講出來,端著茶剛走過來的軾德聽了紅透臉,「你們在說什麼啦!」不清楚話題內容但是感覺好像不妙。
看著他臉紅特別想笑但忍住了。
「因為被問我跟你第一次認識的情況…拿著相機對著我…可能在想怎麼有個天使降落在人間吧?」很敢講,說著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捧著臉頰了。
「好了好了!是拍巷子剛好拍到妳!」伸手捂住她的嘴避免她繼續說下去,旁邊的人還在哈哈大笑,另一個安靜喝茶的人大概還在想我也想偷拍到一個女朋友。
「不過原來你平時會攝影?沒怎麼看你拿相機或是有作品之類的呢?」
在認知上有不同看法所以她就沒有再繼續(秀恩愛)鬧以免造成別人困擾。
雙手端起杯子不斷往杯內的熱氣表面吹涼接著啜飲。
「不拍照了嗎?」想著他平時累得日夜顛倒就算有時間也只能珍惜倒床就睡是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但如她那樣所想替他感到難過,畢竟每在他拍攝的照片中能看到對此的熱情。
「……最近比較少機會。」他聳肩答道,相機以往只在閒暇的街道與林間帶著,校園裡生活有所取捨,真要說有空拿起相機的時間也就剩長假。
「下次帶著相機去吧……」一手抵著下巴呢喃心中的想法,全宿舍的人都知道他偶爾會這樣自言自語。
「那就帶相機吧!」她的個性直接回應了呢喃的人後不斷往遠方的房間門張望。
「……我可以去把哈啾和萬聖節放出來玩嗎?…」對他請求。
「啊、對啊──他們都很想妳。」聊得太開心都忘記牠們也是久久才能見她一次,起身到了房門口,並對她招招手。
「謝謝你們昨天替我照顧牠們。」被感謝室友笑著說也不是第一次,接著軾德就等她過來,打算讓她負責開房間們放他們出來。
帶著緊張又期待的心情轉開門把,果不其然倆隻從半睡半醒中看見一段時間不見的家人又哭天喊地的要她抱。
不說話地把兩隻抱在懷裡讓其中一邊的臉頰佈滿口水。
「哈啾……」看著牠情緒依舊不小心地鼻酸。
「萬聖節也會想我嗎?」
萬聖節一掌推著狗的臉,大概只有牠敢這樣打牠。
「當然想了,對吧?」少年笑著把貓拎起,他頓了頓思考,視線望著紗恩。
「老人家們喜歡動物嗎?」
「嗯,很喜歡,周圍有很多野貓野狗都有老人家照顧。」大概是喜歡毛動物們把他們當作世界的一切所以相對也珍惜不同肉體同等價值的相處。
讓狗躺在胸上輕拍拍需要慰藉仍在抽泣的愛犬。
「抱歉,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不要哭了啦……」晃晃胸上的小傢伙。
「幸好牠比我樂觀。」抱著的萬聖節則是隨著狗的哀聲偶爾叫幾下回應,是也沒人聽得懂牠想表達什麼啦。
「那下次去的時候要帶牠們嗎?」
「如果都很乖不吵鬧就可以!」撫摸狗耳朵的手往貓的下巴搔搔讓粉絲室友大飽眼福,在幕後下也有如此常人的日常。
「我想要帶牠們出去散步再回家。」把狗放至於地面任牠搖擺尾巴。
「好……萬聖節,你想出去玩嗎?」
貓:紅藍Y
貓雙掌拍抓著男子的髮尾,這或許可以當作是正面回應。
「你們兩個好好珍惜約會時光出門散步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法斯提斯記得回來吃晚餐,我們已經訂好了!」說完還是拿了封面是紗恩的雜誌過來讓她簽名,羅蕾至此都還難掩心中的雀躍。
簽上名字更是對身邊沒有擁擠粉絲的他做出專一微笑的表情說著謝謝那麼喜歡我,給了擁抱。
跟這裡不熟也就不知道狗繩被放在哪就抱著狗先走出去了。
「哈啾,我等等幫你買新的繩子。」然後又親好幾次狗的頭頂給予關愛。
看著她開心就好,不過還是進房間以防萬一把舊的繩子拿出來放進隨身攜帶的側背包裡。貓咪戴上了項圈抱著準備出門。
「走吧?」跟室友告別時有個好像一直都在偷聽,這才開了個門縫偷看一秒的人,終究還是有二次目睹符軾德女友的身影。
從包包裡拿出長度夠的緞帶繩綁在狗的項圈上,沒有注意到偷看的細縫。
「軾德,感覺室友好像都在只是不想要出來……也沒關係,我希望他們能把肉桂捲吃完不要浪費食物。」是等到別人聽不到的距離才有的提問,跟著哈啾走路速度真的是散步的程度。
「嗯?他們都很會吃,不會剩的。」邊說邊默默把舊繩塞進她的手中,倒是不確定是不是其他室友都在,大概是無所謂。
「去校園晃?那邊有草皮可以讓他跑。」
「啊!謝謝!」假裝很新奇的看著繩子很熟練地把它銬在脖子項圈上。聽到會將東西吃完臉上的表情挺放鬆的,點點頭走過幾條巷子往學校就在眼前的方向。
踏進校園學生們都各走各的,假日明顯也有校外人士來此野餐遊樂,他們也算其中之一。
漸漸看到陽光與大範圍綠色的草地區塊,哈啾蓄勢待發。
「萬聖節怎麼辦?」是沒看過貓跟狗一起奔馳畫面,會在旁邊看的機率較高。
「牠以前都是自己亂晃,我叫牠的話應該還會回來。」因為有項圈了所以似乎不那麼擔心牠,沿途抱著貓偶爾想爬上他的肩膀,牠現在可是比以往沉重呢。
「你就多跟哈啾相處一下吧……啊,要拍張照嗎?」
「可以嗎?!」說完就把有點高度的鞋子卸下拎在手上,項圈的扣環也暫時性的解開,狗也因此解脫的在少女腳邊跳著,兩個像在暖身般原地跳動柔軟筋骨便一同向前衝刺。
「哈哈哈!」就連與狗相處的種種都能拍出好照片。
太難得跑起來了,體力比以前好很多。
手邊只有手機,一手拍了不少張,貓被放到地面,雖然自由行動,但跟他以前跑酷的時候一樣幾乎不會離超過10公尺的距離。
長時間在課業的重壓下,這還是難得在校園內走走。假日也有不少學生,多半是一樣散步或正在執行社團活動,一放音樂練舞的人、一團聚集移動的都在視線裡。
「小心不要跌倒哦!」他如此喊著,一邊悠閒的朝著快速奔走的人狗方向移動。
折返往他的方向跑去,敞開雙手的仿佛要把他埋進懷抱般,然而抱住他的力道卻是意外的輕柔,正面抱住他墊腳與人的臉頰親密接觸。
「想跌進你懷裡卻還是正常的抱住了。」哈啾這時在貓的周圍跳來跳去想與牠玩遊戲。
「客氣什麼?」笑著接住她的擁抱跟吻,接著改以一手環於肩膀,緩緩走至兩隻寵物旁。
「萬聖節平常會待在高處看著牠。」因為下來會被追著到處跑。狗的精力旺盛跟貓不太一樣。但幸好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從保護主人的保鏢轉變成友好了。
「哈啾應該不討厭我了吧?」彎腰伸手摸了摸狗的頭頂,才舔了幾下手注意力又轉回萬聖節身上。
看到起出討厭他觸碰到至今能舔手暗喻信任,勾起微笑點頭滿意這樣的相處模式。
「不說萬聖節,軾德平常也從高處望著我,用你的身高。」比如現在。
環肩親密,被當作靠座而且他的手似乎感覺很舒適因此不由得拿此開玩笑。
「汪汪!」狗對著貓叫喊幾聲後扶著牆物再次邀請牠下來玩。
「才沒有。」當下他還蹲低走了幾步才恢復正常走姿,俏皮的一面配著他那通常沒什麼變化的臉是有那麼一些反差。
「妳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我高。」聲明時萬聖節剛走到哈啾面前,接著一瞬間往前跑。
「土味情話!在一起那麼久還搭訕我?!」但她也因此被撩得將指節抵在嘴唇上用著許久不見的害羞任他端詳。
由於倆人太目中無人,紗恩也沒看到她的愛犬,如大自然規則,狗看見會跑的東西就會衝上去。
草皮上有倆個快速的身影,哈啾用短小的四肢追逐,舌頭還因跑步加速在外飄動。
「待會我直接回去吧?別讓哈啾知道。」
「……好吧,交給我。」應該會對自己發一陣脾氣。軾德如此想著,但他並不介意,她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跟她們三個一起生活。
天空逐漸昏暗,一日又即將在此畫下句點,他看著小動物奔跑著,心有所感愾。
「等等不用送妳去車站?」
「陪我走來回?把體力留到明天上課吧資優生!」坐在旁邊的木椅上將鞋子穿好後把繩子交還順便把緞帶也整理成膠帶圓環狀遞給人。
看著狗貓追逐著什麼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軾德,上次我想很久,鮮花束、戒指和燭光晚餐我來準備,畢業那天我就把這些當作你的畢業禮物。」還有一段時間但提前告知了對方是因為知道他一定會驚訝。
昏晚微風徐徐,四周並無別的聲響干擾,他知道他並沒有聽錯。同樣望著遠處的小動物,沉澱著,他知道這些話語對他或她來說是多麼意義重大。
他以為自從她上次提過之後便會有好一段時間都不再提起,畢竟自己的反應有點膽小。
直到現在他都不太敢相信。
「……所以真的不會覺得我沒擔當啊?」他微微的往她那撇眼,提問的聲音低聲而低沉。
「有,我也有,都是不可避免的。」牽著大手都是羞澀。
「我想要往後的人生都有你在,從走在一起、牽在一起最後攙扶彼此走過無數春秋。」難得深吸口氣用著嚴謹態度向他說話,不僅是對他也是對這份許多蜿蜒的愛情一份尊重。
「畢業後就算未來將我們遠距離,只要看著手上的戒指多少會有安心感。」不打算走到他面前,用言語溝通看最後是否能如願得到他的允許。
「……嗯。」最簡單的允諾從手心相連,明知這是令人激動的場合,但他心中卻格外平靜。全都已經是早就預定好的事情。
「就算延畢也要等我喔。」面不改色地開了開玩笑,他知道是時候準備準一哈啾的注意力了,另一手將圈繩提起來,以無聲告知對方這裡就交給我,別太晚回去。
看著他的淡定,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的模樣拍著胸口漸漸鼻酸哽咽。
「太快做效果了……聽到你答應就、」不行!真的不能哭!…
她左看右看的翻轉眼珠為的是平均濕潤,當然一口玩笑也因此打斷喜極而泣的情緒而笑了。
在轉身離開前再抱一次充電。
「這次能正大光明把照片洗出來了。」說完耳邊悄悄話就如風一樣的離去。
……什麼啦?說得好像知道我偷偷把相片藏在哪裡似的。
看著背影簡單了揮了揮手,連忙走到小動物們的身旁,還無後顧之憂的坐在地上跟他們玩成一塊,直到時間不知不覺過了許久,小狗尋找主人蹤跡的行為並不難見。他一次抱著貓狗,沿路走回了宿舍。
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