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除】石田 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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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派|合作長文|CHAOTIC MOMENT~時空之亂|tag: Japaco已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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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
窗外傳來一陣鳥鳴,陽光也漸漸滲入房間。
是清晨時份呢,那再睡一會兒也沒關係啦,今天是休假吧。
武政轉一轉身,拉拉被子⋯
啊、不對耶⋯⋯今天早上有補課⋯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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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政只好與睡意抗衡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那個⋯欸?
我家的天花有那麼高嗎?而且是木造的???
等等,想起來剛才轉身時就覺得旁邊有什麼⋯???
扭頭一看⋯
是一條綠色的蛇。
窩在被子內盤卷著,睡得很香的樣子。
「嗯———⋯⋯吶吶⋯⋯」
真的很香,好像還有夢話!
不對,蛇怎麼會說夢話?蛇不可能講話的嘛不是嗎?
「啊⋯⋯⋯武政?呵欠——醒來了喔?」
蛇講話了。
「哇!!!!!!!」
完全清醒了,武政以零點九秒九的速度彈起身,跳到房間一角。
「⋯⋯靠!這是什麼!??⋯夢?!」
擦擦眼睛看,所見的也沒有改變,武政盯著被窩的蛇看,整個人僵硬了,不敢動。
「?!???噗⋯⋯哈哈哈——怎麼了做噩夢了嗎?」蛇覺得很好笑的豎起身子仰後發笑,其實真的有點恐怖。(
「今天你休假喔不是嗎?不用回去啊。」吐吐舌頭爬了過來。
「⋯不不不不不!⋯你待在那邊就好!」
試著跟會說話的青蛇溝通,
「⋯可惡!幹嘛還不快點醒過來啊笨蛋!⋯都幾點了!」自言自語的說著。
「???武政⋯你還好嗎?」青蛇再走近的時候好像變得更高了⋯不對,牠變成一個女性了。
身穿橘黃色的和服,而且一頭綠色長髮⋯⋯跟自己某個朋友長得根本一模一樣⋯⋯。
「啊?你這身是什麼裝扮?奇怪了昨晚你都不是穿這套?」開始拉他衣服左看右看。

——蛇變成了辺尾派子!!!!
還靠過來拉我衣服!!!
「⋯⋯這、這⋯」武政瞬間紅通了臉,心裡混亂極了。
怎麼辦!這夢!⋯⋯⋯⋯⋯是反映了我心中的妄想嗎?!!!
這是所謂的妄想症?!還是春夢?!
靠!這心跳加速的感覺⋯⋯
「⋯⋯⋯⋯嗚啊啊啊!⋯再這樣下去不行!」
似乎快要失控了,武政以僅剩的理智推開了派子。
「⋯我必須醒過來啊啊啊!」
轉身向牆壁一頭撞過去⋯
咚———!
「⋯⋯⋯⋯痛死了。」武政蹲在地上按著額頭⋯
頭暈目眩,心想這下應該醒了吧。
* * *
有什麼撲鼻的香氣,喚醒了武政。
是飯香。
他頭綁著繃帶,配著他白色的藥用眼帶真的很適合躺在醫院(夠)好啦,武政又躺床了,不過是在客廳。
「喂——你嚇死我了,做好飯囉,來吃點吧⋯?」
是辺尾的聲音,她會做飯?
武政期望著這次再睜開眼睛會看到家裡那簡單淨白的的天花,
「⋯⋯依然是⋯木造的。」
他嘆了一口氣,這次至少明白了,這不是夢。
武政坐起身來,接過對方給的飯碗,初次認真地看著派子,還有四周的環境,
「⋯⋯⋯唔,謝啦。⋯怎麼⋯辺尾妳有點不一樣了?」
先不說那親密的態度,她還穿著奇怪的和裝,戴上了尖耳朵啊⋯
「⋯這裡是江戶村遊樂園什麼的嗎?」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鋪了塌塌米的和室,傢具都是木製的,看起來款式還挺古老。
「我怎麼沒印象自己有來這裡⋯。」
「⋯⋯蛤?辺尾?誰啊。什麼江戶村⋯⋯」派子看上去好像更擔心了(
她放下飯碗和筷子,湊近這個有著古怪衣著的武政,派子手放在他臉頰上摸摸搓搓,然後又捏捏他的手臂(
「⋯⋯⋯?」疑惑地瞇眼看著他,最後,派子冰涼的額頭
緊貼去那個綁了繃帶的額頭。(
派子好像碰到電擊一樣整個人彈起來
「?!⋯⋯你不是武政!你是誰??!」連老公都認錯的老婆。
被派子突然搓搓摸摸了一番的激動心情還沒平伏,緊接著就是一個自己從沒想過的哲學問題(
「⋯蛤?⋯我是石田武政啊。」
她在說什麼???
真覺得有點委屈,這個人明明叫得出自己的名字,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妳才是⋯妳不是辺尾派子嗎?⋯雖然是怪怪的,但怎麼看都是——」
這時武政瞄到派子身後的矮櫃上擺了一張結婚照⋯
———頓時語塞了。
「⋯⋯⋯⋯⋯⋯⋯⋯那個人,跟我一模一樣⋯!」
好像有點明白了,這可能就是電影說的什麼平行世界。
武政看向派子,
「⋯⋯那⋯我想,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沒想到這麼中二的句子也會由自己口中出來。
「???」怪異問號。
派子看著眼前的石田武政,又看看結婚照上的石田武政。
「難怪⋯⋯你沒他那麼強壯大隻啊。」派子馬上捏捏他手臂,雙手拍打他肩膀
「另一個世界的武政?這麼有趣?還真的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等等,你是他的二重身嗎⋯⋯那!我的武政在哪裡?!他有危險嗎!!」猛力搖著這隻『小一點』的武政。(
「⋯⋯肌肉上有分別都知道啊⋯這傢伙真的是『我』老婆⋯⋯」
武政有點害躁的小聲說。
「⋯⋯⋯妳說的二重身是什麼啦?⋯⋯我也是看到那照片才認為有另一個我⋯老實講我也完全搞不懂。只記得我昨晚大概是很累,所以連校服都沒換就睡了⋯⋯然後起來就看見身旁有蛇——?」
一時之間有太多的疑問,
「⋯唔啊⋯這邊才是一頭霧水⋯⋯妳這個又是什麼地方???」
「⋯⋯帝都喔。⋯⋯我是怪異喔,蛇妖唷!」靠近這個帶著白色眼罩的武政,伸出分叉的舌頭又抓抓自己的尖耳朵
「天啊,你真的好奇怪,一來很像武政二來又什麼都不知道⋯⋯」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究竟我那個武政在哪呢⋯⋯真頭痛⋯」
* * *
咚咚——
有人在拍門,這裡是一座普通的平房住宅,修正一下畫面,這裡是現代唷。
「喂——睡夠了啦——石田!」真是的發訊息又沒看打電話又沒聽,他是不是在家裡暴斃了啊?
「⋯派子?」門後的人高聲說,「⋯是派子吧!」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這個門鎖真複雜⋯⋯⋯⋯」
反覆地試了兩三次,門終於打開了。
「你你你///搞屁啊幹嘛這麼久⋯⋯哇咧——?!」還想說怎麼突然直呼自己的名字真是有夠害羞的,但當她看到石田這身打扮她完全晃住了
「你⋯⋯今天不是去祭典啊⋯」
穿著便服的派子歪起一邊眉毛笑著。
「⋯妳在說什麼啊?⋯這不就是平常的那套家居服嗎?⋯⋯總之見到妳真是太好了,突然來到了這個古怪的地方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武政靠近拉著派子的手(
「??!!?//////哇靠!」馬上甩開武政的手(
反應有點大就是了(
「你你你怎麼了哇!你穿成這樣!根本不是去看演唱會的衣著啦!趕快給我換衣服!」派子要把他推回去房子裡
「⋯⋯蛤?」
派子的反應讓武政覺得實在很奇怪,
「⋯⋯演唱會??換衣服?⋯就算妳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我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啊⋯!」
武政停住了轉身按著派子肩膊,
「⋯派子⋯妳今天怪怪的?還好嗎?妳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嗎?」
一臉擔心,認真的注視著對方粉紅色的眼睛,這時才發現她的衣著也有別於平時的橘色和服衣裝,是從沒見過的。
「就叫你別靠那麼近啦////!!我們⋯我們都還沒交往!!」派子掙脫了他,跳到較遠的位置
嗯,她說『還沒』唷。(笑
「你你你今天怎麼這麼古怪!你撞傻了嗎?還是⋯這是整人節目?!」她開始左看右看找尋攝錄機。
「???」武政雖然困惑,卻覺得派子的害羞的反應有點有趣,
「⋯妳和我結婚了啊。」
碰———
突如其來從臉部發出的痛感,來自派子的拳頭。
「幹你娘//////!!!!!」
「⋯⋯唔哇!」武政沒預算到派子會一拳打過來,「⋯妳幹嘛啦⋯?這是事實嘛⋯⋯⋯」
這時看向派子,臉紅得超厲害,發燙散發出來的熱流連武政都感覺到了。
「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混蛋!他媽的石田!」派子惱羞成怒,要丟下他了(
「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去看電影!」紅通通的耳朵在背影上非常顯眼
見派子轉身,武政想追上去,
這時看見⋯咦?她耳朵不是尖尖的⋯?
鈴鈴鈴——— ♪
這時手機的鈴聲⋯在這間狹小的one room公寓裡響起。
那是非常吵耳的歌曲,從派子的口袋裡傳出
「喂——?⋯嘖、又是廣告電話⋯⋯」派子甩了甩手機上的掛飾,放回去
「⋯?!」武政看到派子這幾下動作很流暢,卻不懂她幹了什麼,
「⋯欸?妳剛才做什麼??⋯⋯那個板子可以發聲,又可以傳話喔???!」
本來要轉身離開的派子被他的發言晃住了。
「花特發克——?你到底⋯是不是嫌命長?還是你真的撞壞腦了?蛤——?」派子走到武政前面戳他太陽穴。
「這是手機!你也有一部啊!」她一手抓起桌子上的黑色手機
「這是你的手機啊!」手指一拉,看到『你有56個來自辺尾派子的來電』
「你看看我,我撥了56次電話給你啊,死笨頭。」
武政聽完派子那番話,雖然是同一語言卻似懂非懂,
「⋯⋯蛤?妳才真是莫名奇妙——」
無辜被戳了兩下的武政抓住派子的手制止了她,正想說下去之際,就看到派子拿著的手機,呆住了。
「——什麼⋯辺尾?⋯妳叫做辺尾派子⋯?」
他放眼的重點是畫面上派子的名字。
這下他認真的懷疑眼前的不是他所認識的派子,也似乎能理解為什麼她剛才會這麼大反應。
「⋯⋯對,不然我叫什麼名字啊?」派子的表情由生氣變成擔憂,虛虛的眉毛都鬆開了
「你⋯⋯是誰?你不是我認識的⋯石田武政!」
「⋯我真的就是石田武政啊。」
武政放開了手,只好把自己認知的事情說一遍,
「⋯我是厄除的十紋軍人,工作是除去作惡鬧事的妖異。雖然派子也是蛇妖,但是很可愛⋯嗯⋯⋯是我妻子啦。」
武政對著是派子卻又不是那個派子,自己講出來也有點不好意思,說到最後那句時瞄了瞄派子的表情。
「⋯⋯我記得,昨晚我在家睡了⋯派子也一起睡的。但我醒來就發現身處這個我完全沒到過的空間⋯⋯」
「?????」派子一臉迷茫(
什麼鬼///!還妻子咧——!!天啊!你⋯⋯啊——嘎————」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的抱頭大叫
「是什麼平行世界之類的嗎?!!真的有這種東西嗎?還是你⋯⋯繼續在整我?」話雖如此,但眼前的這個石田有著那麼一點點的不同⋯高大點而且比較健壯(
「⋯怎麼可能會是整妳啦。我是真的不懂發生什麼事了,也不知該怎麼辦。」
武政抱雙手交叉在胸前,深深嘆了一口氣。
「⋯唉⋯⋯平行世界嗎?」
「就是⋯另一個世界有同一個你,還有其他人⋯他們過著不同的生活之類之類的,或者你就是⋯另一個石田⋯⋯這樣就可以解釋你怎麼穿成這樣⋯。」她由下而上打量著武政。
「⋯⋯⋯⋯那原本的石田呢?!⋯⋯難道交換了嗎?!」
* * *
載著穿正式和服的人,人力車在身處大正時代的街上穿梭。
「⋯⋯⋯⋯哇,在修學旅行有見過但我都沒坐過欸⋯」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兩旁都有不少店鋪和餐廳,卻沒有擠迫的感覺。
「⋯⋯⋯⋯⋯大家都穿和服欸⋯啊、那些穿袴的女孩子,是學生不是遊客嗎?⋯啊?也有些人是穿洋服。⋯⋯⋯我記得這個風格的時代好像是叫大正時代?」
武政看了看自己穿著藍色的校服襯衫和紅色領帶,
「⋯還好,那我也沒有很奇怪。」
雖然是挑戰校規的穿著風格(
武政對這裡的景物都感到很驚奇,跟派子邊走邊說,逛『大正村』的同時在尋找回復正常的方法。
「嗯⋯⋯⋯果然⋯」派子走到一棵樹下蹲著
「不是紅葉期所以關門大吉了嗎!」她敲著樹下的小鳥居,一臉不耐煩
「喂——開門喔————」
靜————⋯⋯
沒有任何事發生。
跟在派子身邊的武政一臉疑惑,
「⋯⋯妳在幹什麼啊,辺尾?」叫慣了一時之間改不了口。
「嗯⋯⋯之前有怪事都是這鳥居的小神仙搞出來的,所以我想問祂看看⋯⋯⋯你,來到這裡是不是跟祂有關係⋯⋯」派子看著毫無回應的鳥居很無奈
「嘛!看來這傢伙不在了,大概是要紅葉時節才來這邊上班吧⋯⋯⋯」派子站起身很苦惱的樣子。
「⋯⋯⋯⋯喔喔,這樣啊⋯」
本身肯定會覺得『蛤?紅葉神仙什麼啊』
但現在武政身邊的派子就是蛇妖喔,這件事還有什麼好奇怪呢。
武政望了一下天空,
「⋯⋯啊,說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不知道我那邊的世界是不是都一樣呢。」
有點無奈地看著高掛的太陽。
「⋯⋯⋯這麼看來我今晚還得待在這裡了。⋯⋯怎麼辦才好呢?」
不知道換回去的方法,他又人生路不熟,大概只能依靠派子了。
「嗯?有問題嗎?住在家裡就好⋯啊對欸,忘了你不是那個武政⋯⋯」派子笑著走向他
「不要害羞嘛~~就只是住一陣子而已⋯⋯⋯」她突然靠到武政耳邊
「我又不會吃了你。」
「⋯⋯⋯⋯⋯⋯⋯⋯!!!」
武政退後了一步,並不是因為被蛇妖的話嚇到,而是因為蛇妖是派子。
耳朵迅速發燙起來了,臉頰也隨之變得紅紅的,武政別開了臉。
——真是可惡,超像辺尾派子。
「⋯⋯我知道啦⋯⋯⋯⋯⋯⋯⋯⋯⋯麻煩妳啦。」
「哈哈哈哈———」大笑的時候也一模一樣,只是這個有更加野獸氣息的尖牙和蛇一樣的開叉舌頭
「既然來到,要不要吃點東西啊?⋯我說,人類吃的啦。」怕他真的會害怕自己(?)派子補多一句
「例如那邊的⋯⋯⋯大判燒!!」派子說完拉著武政走到那個很愛聊天的路邊攤大判燒叔前。
「喔⋯⋯嗯。」
的確是有點餓了。
反正一直在苦惱也沒有用,就當是旅行那般在這裡待一陣子吧?
「⋯⋯⋯是熟稔的攤嗎?哇⋯好像很好吃。」
武政被派子拉著跑,沒有甩開手,直到來到攤前。
「噢!又見到兩位啦——今天又來拍拖嗎?」大判叔看到兩人都笑到瞇起眼來了
「啊哈哈——算是吧,老闆給我們老樣子的大判燒!」派子把錢幣放在攤檔上,擋子開始散發著香噴噴的食物香氣
「今天的衣服挺不錯看的,小哥。」大判叔邊燒邊說
「⋯⋯?!」
武政瞪了瞪派子,
——拍拖什麼啦!
派子二話不說就承認,武政也沒有機會反駁。
「⋯⋯⋯欸?⋯這只是校服,很普通的。」
這時派子手肘撞了一下武政的腰,
「⋯呀,就試穿來玩一下⋯這樣。總之謝啦。」
「哈哈!好了—老樣子!」
大判叔給了他們兩人一個大判燒
對,兩人一個喔。
看到武政的表情不太一樣,大判叔歪起了頭
「怎麼了?上面黏到蟲了嗎?」
「啊哈哈——沒事沒事,這傢伙今天睡不太好有點恍神!」派子大力拍拍他的背,然後咬了一大口大判燒
「還是那麼好吃嘛~~喂,你也趕快吃一下東西呀,餓著不好。」
雖然理解在這種自己與自己交換了的事最好不要節外生枝,愈多人知道只會更多事,但是這樣一人一口地吃⋯
⋯不就是間接接吻了嗎?!
武政覺得尷尬,可是心裡並不介意,也不想拒絕派子⋯
「⋯⋯⋯⋯⋯⋯⋯⋯⋯⋯」
這刻他又更加確認知道自己對派子的感情了(
就這樣被派子餵了一口大判燒,
「⋯喔!這個抹茶味的好好吃。⋯⋯我的意思是,跟平時一樣好吃。」
「哈哈哈——那就好!」大叔開懷大笑,還好他就是個簡單的人,不會多疑猜測太多
「對了,大叔你聽說過⋯另一個世界有著同一個自己的說法嗎?」派子舔舔自己嘴角的抹茶問他。
「喔喔!—別看我這個樣呀,妳真是問了對的人啦哈哈!」
大叔翻了翻大判燒,繼續說,
「世事無奇不有嘛,真的有這個可能的,就跟靈魂出竅類似那樣吧⋯!人太累就會這樣啦哈哈哈——」
「欸⋯竟然是這樣⋯⋯」派子呆住了,他回頭望一下武政
「哈哈,大叔有遇到過啊?」
「我記得好像在年輕的時候—我現在還很年輕啦!—我有依稀的印象,好像去到一個很不一樣的國度⋯⋯⋯不過或許是我做了個怪夢而已,不太記得啦!可能我們都在做夢也說不定呢,會在什麼時候醒來,發現身邊的一切都很不一樣吧!哈哈哈——」
武政總覺得好像什麼科幻故事主題之類。(
不過,這麼說來,武政想了一想,在交換之前的確是有很累很累的感覺。
「⋯⋯⋯⋯太累的話就有可能嗎。」
皺著眉頭摸摸下巴,一臉認真。
「也只是猜猜啦!不過既然累就要多休息囉,熬夜太多對身體不好唷。」來自老爸(x)的忠告。
兩人小聊一下之後就離開檔子,派子帶武政在商店街閒逛
武政親身體驗了各種舊時代的小吃,實在是有夠像休學旅行⋯
兩人又到了山上參觀神社和看風景,總之就是非常充實又濃縮的帝都一日遊。
「⋯⋯喔,到『家』了呢,呼—今天真是去了很多地方,辛苦妳帶路了。⋯⋯咦?原來這裡有家咖啡店喔?」
之前都沒注意,石田家的旁邊有一家和洋節衷裝風格的喫茶店。
「嗯!這是『你家』的店舖唷!風龍。」正打算帶他進去的時候在門口停住腳步了。
「呃,為免麻煩⋯⋯還是不要——」
「歡迎再次光臨!」門內的客人正走出來剛好被送客的女性看到⋯
「哎呀?今天怎麼來這邊了⋯哇喔,武政的衣服挺有趣的呢!」是個很有精神的女孩,年紀比自己大幾歲的感覺⋯
「下午好喔敦子姐!」派子又再一次用手肘撞他,細聲說『是你二姐啊。』
「欸?」武政晃神了一下,
「⋯⋯啊啊,是啊。⋯⋯挺不錯吧?」
生硬地想出回應。
「說來,武政,既然回來了那就來幫忙吧好嗎?老爸他不知吃了什麼肚子不舒服⋯⋯⋯來來去去衝進廁所好幾次了沖不到咖啡喔!」敦子小聲說
「客人又多⋯好困擾喔!⋯⋯啊!來了——」敦子馬上被客人呼喚走了
「哇⋯⋯我是沒所謂啦不過⋯你⋯⋯有這些經驗嗎?咖啡那些⋯」派子並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跟那個武政一樣都有咖啡廳的工作經驗。(
「⋯嗯啊⋯有是有啦⋯⋯不過我還只是個在咖啡店打工的學徒而已。說起來還是同名的咖啡店呢⋯⋯」
沒想到這邊的自己也跟咖啡有些淵源,武政摸摸後頸說。
雖然有些緊張,不過實際上他比起當十紋的武政還有更多的沖咖啡經驗。
「⋯所以沖兩杯是OK啦。」
看著店裡那些在等到打呵欠的客人,武政想起打工的情景,不管在大正時代還是現代也是一樣的,會心微笑了一下。
「⋯原來『我』不只是個軍人呢,辺尾也有在這裡工作?」
「嗯,有喔,穿起跟敦子姐一樣的裙子然後幫客人點單之類⋯⋯啊,所以你也該換這套!」兩人走到員工室後派子打開武政的衣櫃拿出他的制服
「來穿穿看吧!」一套黑色夾黑配深桃紅的襯衣,意外地挺有時代感的。
穿起喫茶店制服的武政,完美地融入了這個時代,看上去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平時的那個石田家的兒子。
不一樣的就是比平時能更熟練地沖泡咖啡,對於咖啡的認識也更多,而這點也只有在旁觀察的派子發現。
「⋯好—都完單了。」
最後一位的客人也在喝咖啡了,武政解下了腰間的圍裙。
「太棒啦——!謝謝武政!」敦子姐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剛好的老爸也從廁所走出來(
「怎麼了還順利嗎?」不好意思又尷尬的在摸著後頸
「當然順利了!武政好像更純熟了⋯⋯而且好像更好喝了不是嗎?」敦子姐拿起沖剩的一小杯在喝
「明明昨天來幫忙時水準也沒這麼穩定⋯⋯⋯」敦子姐猶豫了一下。
這時兩人正在想辦法撤離這個愈來愈多熟人的地方,
「⋯⋯老闆⋯⋯⋯⋯爸?!」小聲地說了一句。
武政瞄到跟敦子姐交談的是長得跟打工老闆一樣的老爸(
「說來難得你倆一起休假出去,回來還要你們幫忙,真是不好意思呢——」
敦子姐轉身跟派子他們說,武政就急忙打斷敦子姐的話,
「——呃⋯不、沒事沒事,能幫上忙就好。」
「今天特別有禮貌呢這小子⋯」敦子姐看著急忙離開的兩人說,老爸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可能那不是武政也說不定呢——」
敦子和老爸四目相對,然後大笑起來。(
* * *
被要求把和服換成T-shirt配西裝褸和長褲的男生與一身龐克風服飾的女生,一起走
「⋯哇⋯⋯派子,這裡的建築三尖八角啊?這就叫做電影院了嗎?」
雖然剛走到現代街上,眼睛就已經很忙碌的到處張望,來到這個裝潢設計得像高級時尚會所的電影院又是一片驚奇。
「嗯對喔,比大正的很不一樣吧?現在都走簡約高科技風⋯⋯進來吧⋯哎呀、別像個大鄉里一樣到處看啦!///」
派子推開大門招手還在東張西望的武政
到處都是人,還有食物的香氣
兩人進去後派子急急忙忙拿出手機跟票員拿戲票,對方拿出一個發出紅光的儀器對著手機掃了一下,就伸出兩張票
「謝謝,請到五號戲院喔。」
「石田⋯欸?你肚子餓啊?」
「⋯嗯,有點。今天起來都沒吃東西。」
視綫從紅光儀器移開轉向派子,
「⋯⋯這裡有什麼可以吃的嗎?」
派子帶他來到小賣亭,那邊有很多香噴噴油炸味弄的邪惡氣味
「有很多呢~爆米花、熱狗之類的⋯⋯啊,大正那時應該沒有?就⋯怎麼解釋,都很好吃就對了!」
「如果你餓的話,吃炸雞好了?一桶這樣。」派子指向上方發光的牌子。
「炸雞一桶還有可樂,有優惠欸⋯⋯」
「⋯⋯嗯,那就這樣吧。」
武政笑了一笑,總之聽完派子說也是一知半解。
然後兩人就捧著炸雞入場了。
「⋯對了,我們接下來是要看什麼電影?」
這邊的兩人同樣是想著只要可以睡一覺好的就有機會可以讓武政換回去,所以就決定出來如計劃一樣活動(
「《On Body and Soul》,我看宣傳片就覺得很棒了⋯⋯真是令人他媽的期待啊——!」根本解答不到他的問題(
兩人走進戲院坐在最後一排正中的位置坐下
人很少,有點冷清,對一部電影來說是非常不好的情況,但對武政來說實在最好不過⋯可以睡覺啦。
他環看四周,座位的放置模式讓他想到洋人們常常去的豪華劇場,那邊也是有很多椅子和一個大看台,但這個『戲院』卻只有一面高大的牆。
「⋯唔嗯⋯波地呀蘇⋯???西洋電影啊⋯?但那是什麼⋯⋯」
開始跟派子吃起炸雞來,
「⋯⋯不過派子也會洋文?這個時代這麼多人會洋文嗎?⋯啊、這炸雞皮好脆⋯真厲害。」
這時戲院的燈光漸暗,白牆上照出影像。
「⋯⋯⋯⋯⋯!!!原來是這樣⋯彩色的、有聲的⋯」
雖然兩側都沒人,武政也為免引人注目說得很小聲,
「⋯我就奇怪為什麼這裡都沒有舞台⋯⋯」
「嗯嗯⋯這個時代大家都會英文了吧畢竟國際語言⋯⋯好,靜一下,我要專心看了啊。」派子吃炸雞的手都挺了,專注都投在屏幕上。
一開始是看到一片森林,很靜,然後有頭鹿,在走路⋯⋯⋯很靜⋯⋯⋯
武政也靜靜的在看著⋯
看著⋯
看著⋯⋯⋯
看著⋯⋯⋯⋯⋯
看著⋯⋯⋯⋯⋯⋯
睡著⋯⋯⋯⋯⋯⋯⋯⋯
「啪———」
肩膀突然有什麼重量壓過來,是石田的頭,他睡著了,整顆頭壓在肩膀上
「⋯⋯⋯⋯」派子沒有亂動,發現自己的集中都不在字幕上(
「///⋯⋯笨蛋⋯⋯」故作鎮定,繼續看著屏幕。
「喂——喂———」
好像睡了才半小時而已的感覺就被派子拍醒了
「你還是大正的石田嗎?」雖然真的有意讓他睡著但還是感到不爽(
「真是的⋯本身說陪我去看電影卻睡著的臭傢伙⋯⋯」忍不住鑽他的太陽穴。
「⋯唔哇!」武政本來還在迷糊中,被派子鑽了太陽穴就馬上整個清醒了,
「⋯妳又怎麼啦,辺尾⋯大正什麼?」
燈亮了,戲完中的人都陸續起身離開,原來武政已經睡了整部電影的時間。
「啊,回來了?」發現是原本的武政的時候派子不知怎的退開了一點(
「就⋯⋯⋯不,結果你還是在作弄我啊?」派子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真的這麼愚蠢相信了這個科幻的原因嗎?(
「⋯⋯這裡是⋯」武政急忙四處張望,發現自己在戲院裡,再而發現自己穿著深桃紅色的襯衣了,沒錯,就是大正時代的風龍制服
「⋯⋯剛才在等洗澡時就睡著了⋯嗎?⋯那我是交換回去了嗎?」
幸好不是洗澡期間睡著(
武政看向派子,
「⋯⋯⋯⋯那妳是辺尾派子?還是石田派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青蛇打著呵欠從武政腰旁鑽出來。
「我當然是辺尾⋯⋯⋯哇——蛇!!」派子從座位跳了起來,蛇慵懶的張開大口打了個大呵欠
「好吵⋯⋯⋯怎麼了啊⋯⋯這麼幹嘛一堆椅子⋯哇喔?!是我??」蛇豎起身子也被嚇到了,畫面有點好笑。
「⋯哇啊!⋯妳又變成蛇了!」比初次見到時已經鎮定多了
「⋯⋯啊、慢著,如果妳是辺尾,蛇又是辺尾?那即是,這裡有兩個辺尾???」
武政擦了擦眼睛左看右看,肯定沒有眼花。
這時電影片尾的製作名單都播完了。
工作人員走進來要客人們離開,蛇爬到地上馬上發現上面的人(
「哇靠!武政你怎麼在這裡⋯⋯」馬上捲進他上衣內
有個穿著西裝外套現代服的武政在椅子上的武政腳下(
「?????」
兩個武政對望了一陣,跟照鏡子沒有分別,
「⋯我覺得很混亂⋯⋯⋯」
兩個武政同時說話,聲音同步。
「⋯嘛,總之先離開這裡。」
來自大正時代的武政,確認把蛇派子帶在身上後說。
趁著其他客人正在離開的混亂,三個人和一條蛇一起走出了戲院。
「⋯⋯⋯等等⋯這裡⋯不太一樣啊喂⋯」派子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色
明明戲院對外的是各種餐廳和店舖來著,怎麼現在多了很多西式建築而且又高大,重點是,他們還看到冒煙的工廠和古式老爺車。
「不⋯這搞什麼飛機?!該去休息的是我才對吧!!」派子抱頭大叫
「⋯⋯對啊⋯剛好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武政皺起眉頭冷靜地思考,現在情況又不同了,不是自己與自己交換了,而是見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而且這次還有派子都同一情況了。
幸好是現在他們身處的這個地方,已經是夜晚,四周沒有行人。
武政把蛇掛在頸上,看著來自現代的自己和派子。
「⋯⋯一模一樣啊。這真的不是在造夢嗎⋯?」
蛇看著派子然後又看看另一個武政,好像在偷笑(
其他路人穿著有點豪華的西裝,女的更是很土的懷舊長裙,他們盯著這幾個人露出奇怪的目光
派子把三個人拉到後巷,這裡的街道和日本的很不一樣,到處都是洋文⋯
蛇跳到眾人的後方變回人類樣貌
「對喔⋯真的一模一樣。」蛇派子湊近辺尾派子看著
「除了眉毛和臉上很多洞之外真的很像喔⋯⋯!真有趣!」
辺尾比起這裡是美國的事實,她對於眼前的自己更是難以置信⋯呆住說不出話來了
「⋯⋯⋯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去了美國。」
雖然沒人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但現代的武政也表現得很鎮定。
「⋯⋯不過,沒事的,辺尾派子又好,蛇派子又好,都不是一個人嘛。」
安撫著派子。
「才不是這麼簡單喔———!」辺尾派子指著蛇派子
「首先!這是我嗎?!蛇欸!」
「嘿!蛇很失禮妳嗎?」吐舌著
「不!但⋯妳剛才是一條會講話的蛇⋯⋯不對,妳是妖怪嗎?不,我是妖怪嗎?不對啦!是妳!」派子越來越神經質起來,今天遇到各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三觀刷新。
「⋯辺尾很喜歡蛇的啦,不是嗎?⋯桌子上都畫了蛇啊。」
武政繼續說,
「⋯不過說來今早看到這傢伙在我床上的時候真的被她嚇到了——」
說到這裡武政停住了,幹,好像說了些會令人誤會的事(
「?!」一個武政和一個派子馬上盯住他看
「不⋯只是剛好你們交換而已啦⋯⋯而且當時我也很緊張啊!」蛇派子扭來扭去解釋
「加上,這傢伙喜歡的是辺———」
「///行了行了行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辺尾派子紅著臉的喊叫一聲,然後路人們都蹲下甚至驚慌地大叫走避⋯
「⋯⋯喂,我有這麼嚇人嗎⋯」
—砰!
「⋯可惡,沒打中。」
一個銀髮男子拿著手槍後退著閃進了他們身處的巷子。
—砰!
他再補一槍,外面的人倒地了。
這時他才回頭看發現在巷子暗處有人,馬上用槍指向他們。
巷子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人正小心走近四人
一頭亮麗的綠色粉紅色highlight頭髮在後巷的下閃耀著⋯⋯
「你們⋯⋯!是不是同⋯⋯啊⋯⋯???」
驚訝的聲音連令銀髮男子意識到眼前這四個人,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是誰找回來給我們當替身的嗎?⋯我可完全沒聽說過⋯⋯」
跟武政樣貌相同的銀髮男子戴著皮製的黑色眼罩,左臉旁的頭髮用髮蠟固定在耳後,身穿著捲袖深藍色西裝外套,頗為正式。
「⋯⋯嗯不,不像是替身啊。」看他們的表情那麼困惑實在不像是替身。
「搞什麼⋯⋯魔術啊?」那個綠髮和派子一模一樣的人,穿上大號西裝,內裡是棕色直條紋夾克短褲和白色襯衫,對上辺尾和蛇派子來說完全不色彩繽紛。(
在這六人都在困惑的時候,聽到遠方傳來警車聲。
「⋯靠,條子來了。派子,總之我們先撒吧!」
銀髮男子看著大號西裝的綠髮女子說,然後瞄了一下四人,
「⋯你們也是,跟著來比較好!」
眼神跟武政一樣。
六人穿過後巷,混在慌張的人群中逃到街角看到一排泊在空地的車子,他挑了一架,用槍柄一下便挫爆了司機座的玻璃窗,碎片啪嚓啪嚓落在地上——
「⋯⋯快上車!」他把深藍色的車門鎖開了。
四人你眼望我眼,不約而同的衝了上後座,一車都是一模一樣的人有點好笑。(
車輪轉動揚起陣陣沙塵,車子馬上離開現場的街道。
「你們有沒有槍?!」司機座位旁的女子轉頭問他們,當然回答是沒有。
「只有刀啊?哈、不管用啦——」鼻子冷笑的噴氣
才剛冷靜思考這個問題的用意不到十秒,車子後方馬上傳來陣陣槍聲
「唉!你們不想腦袋開花就給我縮在椅子下吧。」她半個身子探出車外,瞬間在四人的耳邊響起砰砰槍聲
砰—砰—
一陣槍林彈雨,後方本來追很貼的車子都被拋遠了。
「⋯很好!坐穩啊!」
這麼一句提醒後,女子便縮回車子,駕車的銀髮男子突然煞車拐了一個後彎,車子倒後退進了窄巷。
沒想到追蹤他們的人見狀並未沒知難而退,竟然跟著他駛進窄巷。
「煩死了!」女子重裝子彈,再次探出車外,連發幾聲把追擊者的頭射爆,但他們人數眾多,車頭的玻璃也被射中了,還好輪子沒被射破,不過情況有點危機
「喂,我需要一個機會!」拍大車頂示意
「三秒後。」車子來到轉角,男子簡單的回應一聲,車子往下方滑落,樓下則是火車路軌,然後,這是一個斜坡。
三家車子在空中漂浮,底下較遠的那一架,後座的人全都都瞪大眼睛,而前座的兩人卻非常胸有成竹。
「GoodJob。」綠髮女子扣下板機
對方車子底下發出微弱的火花,然後就是一個轟烈的爆炸。
「轟————!」
敵方車子油缸爆炸,火光淹沒了眼睛,露出勝利的笑容的綠髮女子揮一下手,火車正好駛過,深藍色的車子飛到對岸,就這樣隔著火車,跟剩餘的敵人道別了。
車子差不多駛到近郊便停下來了,
「⋯在這裡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
銀髮男子和綠髮女子下車,拉開後座車門。
「⋯啊⋯抱歉。還好嗎?」
這下才認真地看到這坐得東歪西倒的四個人,不論是相貌和身材真的跟他倆沒明顯分別。
辺尾派子連爬帶滾的滑落(
掩住嘴巴差點要吐出來,剛才的飛車戰和電影沒分別,看上去很帥但其實暈死了。
其他三人跌跌撞撞的走出車子,蛇派子晃晃腦袋,盯著對面那個綠髮女子
「又多了一個我⋯⋯」她用力捏石田武政的臉頰。
「哎⋯唔呃⋯!喂⋯痛痛痛!」抓住她手,「幹嘛啦派子⋯!」
整個人都清醒了,連剛才的頭暈都忘了,還手捏了一下對方的臉。
「⋯⋯所以說,這是真實的啊⋯」
一個都算了,竟然還有第二個相同的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個啊(沒有啦,暫時(笑
「⋯喂,辺尾妳還好嘛?」看著臉色發白的她,來自現代的武政扶著她。
「⋯⋯看來只有我們不清楚這是什麼回事?」
深藍西裝的男子繼續說,
「⋯我的名字是武政.石田(Takemasa.Ishida)⋯至於剛才⋯是在執行『家族』的任務。」
「⋯⋯⋯派子.愛絲娜(Paco.Ecila),我跟這傢伙是今次聯手的啦,我是另一派系⋯⋯不過這不重要,你們四個,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她靠在車門上交叉雙手
「四個都穿得⋯像馬戲團小丑一樣⋯」一副『這四個穿得莫名其妙好笑但又好像看著自己在搞笑一樣實在難以形容我當下的心情』的複雜表情。
「⋯果然是這樣呢。⋯我是石田武政,這位是蛇妖,派子。我們是夫妻。」雖然穿得現代但其實是來自最早年代的,
「⋯我們兩個來自日本大正時代的帝都。」
他牽著身穿秋色和裝的女子說。
「這邊⋯我們是來自⋯21世紀的日本,還算是⋯高中生吧。名字一樣,石田武政,這個⋯你還好嗎喂⋯⋯她叫辺尾派子。」辺尾擦擦嘴角點點頭,鐵青的臉稍微恢復了血色。
「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嗯。」一整天都亂七八糟的,辺尾覺得等下要去外太空也不奇怪了。
這兩位黑手黨的看著聲稱是來自別的世界的自己,覺得難以置信,卻無法否定。
因為多少都互相感覺到他們是自己的分身。
「⋯⋯那樣真是⋯有趣?⋯⋯⋯在不同世界有著一樣的我。」武政.石田把手放在大正的自己肩上,
「⋯而且啊⋯原來在哪個時空我都跟派子在一起呢。」
看向派子.愛絲娜,一直板起臉的他笑了一下。
「啊——你就不要那麼直接說出來好嗎!」就算在哪裡的派子都一樣對此非常害羞。(
這根本就是在對自己說『趕快告白吧』,蛇派子笑咪咪的眼神投到這邊來,不良高中生的石田武政瞄一下旁邊也在紅著臉的辺尾派子。
「真是的⋯⋯///嘛,我要先回去了。任務已經完成了。」派子.愛絲娜走到火車路軌方向,耳尖也是紅通通的。
「⋯⋯喂,不是那邊喔。我們要等明天才能回去啦。」
派子愛絲娜停住了腳步,沒有回望,但耳尖好像更紅了。
「⋯那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要加入我這邊的『家族』當分身嗎?我可以去問問Boss。」
對呢,剛才還沒說到重點。
「嗯?不⋯我們要回去⋯⋯」蛇派子堅定的拒卻。
辺尾點點頭,雖然她覺得黑幫什麼的真的很酷但現實接觸過後還是不了。
「雖然你們應該不知道啦⋯⋯或者這麼說⋯我們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到這裡⋯⋯⋯」辺尾嘆了口氣。
「⋯⋯之前的話大概是在很累的狀態下睡著了就與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換的吧。」
高中生武政說,「說不定這次也可以這樣換回去?⋯雖然現在情況有點不同。」
看著其餘兩個武政。
「⋯⋯既然是這樣⋯要不要跟我們留宿一晚?」
武政.石田如是說,
「不過,在那之前,要帶些『工具』。」
「工具?」
「啊對呀,不然你們自身難保。來吧。」黑手黨的兩人帶大家向遠處的雜物小屋走去。
平平無奇的爛木屋,又髒又亂是個不會有人願意逗留的地方,武政.石田走到某堆乾草附近蹲下,按了什麼,突然地板咔的一聲,機關之類的東西作響。
派子.愛絲娜翻開垃圾堆,把地板門拉起。
「歡迎光臨寒舍。」
底下黑漆漆的,小心走下樓梯後來到一個空間,她按下旁邊的開關,瞬間變得明亮。
各種武器像裝飾品一樣掛在牆上,由冷兵器到熱兵器都有,辺尾和石田都雙眼發亮。
「⋯真厲害—」武政對這個地下武器庫歎為觀止,雖然是個會幹架的不良高中生也從未見過這麼多兵器。
反之十紋軍人對這就沒什麼驚訝,
「⋯⋯這規模雖然比十紋的武器庫小但兵器卻很多呢。不過我只要有這刀子就夠了。」
瀏覽了一下就拿起了兩把日本打刀。
不曾用真刀的高中生就挑了一把木刀,由上而下揮了一下,
「⋯至於我就還是用這個最順手啦。」
武政.石田看到另外兩個自己很快就挑好了武器覺得意外,他們比想像中更習慣戰鬥,
「⋯Perfect,原來都是幹架的料。」
輕笑了一下,然後看向派子那邊——
辺尾在木刀旁邊的箱子搜到一把竹刀
「這種舊舊的又土氣的東西真的行嗎?」派子.愛絲娜覺得好奇,這個兵器庫竟然會有這種東洋武器。
「啪————!!」一下巨響,是竹刀打在地板上的聲音,她自豪的把它甩在肩上
「這個打人很痛喔,你要試試看嗎?」
「哈哈——不了。」
蛇派子左看右看,武器什麼的她不需要⋯⋯只要身體還可以動就可以繼續戰鬥
「我這樣就好~」她揮動手指,正在做熱身運動。
「真的?」
「嗯,因為我是妖怪。」
黑手黨的兩人把填滿子彈的手槍收在西裝外套內,帶上兩三個手榴彈和煙霧彈,腰間掛上小刀。
「⋯好,準備好就出發吧。去旅館。」
他們來到近郊小鎮的市中心。今晚這裡剛巧是祭典,廣場上都是穿著鮮豔奇裝異服的人,他們喝著酒看表演,氣氛很熱鬧。
武政.石田找了間裝潢簡單古舊的小旅館,可以即時入住雙人房,他和派子.愛絲娜,到櫃臺登記。
登記完畢後兩人走上了樓梯,店員繼續坐下看報紙,期間有幾個人進出旅館,他站起身伸伸懶腰,喝口咖啡,有著同樣銀髮和綠髮的人走了進來,他沒有留意到這兩人的衣服很不一樣。
店員放下杯子,走到對面的公共空間打掃沙發座位,回過頭一看,剛才那兩個銀髮綠發的傢伙又推門進來。
他搔搔頭髮,不以為意的繼續打掃。
六人擠到一間兩人房玄關,武政.石田視察完周圍的環境,確認安全。
「⋯大家都去祭典了,這一帶靜靜的。沒發現有人監視,很好。可以休息一下了。」
拉上了窗簾,示意大家入內。
辺尾鬆了口氣走到房間內預備躺在床上一睡不起
「可以⋯休息了⋯⋯⋯⋯欸?!」她馬上彈起來
「只有一張雙人床!?」
派子.愛絲娜鎖好門後尷尬的說
「其他房間都爆滿了沒辦法⋯嘛!地板也算乾淨啊。」耳朵又紅起來。
「⋯⋯嗯⋯」武政.石田也尷尬的搔搔後腦,
「⋯事先聲明,我是不介意一起睡的啦。不過如果妳介意的話,那就讓這邊已經是夫妻關係的『我』和『妳』睡雙人床⋯⋯⋯」說著臉都紅起來了。
「⋯嗯?我們嗎?⋯⋯雖然很感謝,但是我和派子睡那邊角落也可以啦。」
指了指房間一角的空位。
「對呀~我變成蛇就可以捲起窩在武政身上就可以睡覺了嘿嘿—」蛇派子很自豪的趴在老公的肩上。(
辺尾和遺下那個沒作聲的武政,臉頰跟黑手黨二人組一樣通紅,而且學生的兩人都覺得好像修學旅行呢,不過這次是跟『很多自己』一起。(
「那那那那我我我跟派⋯這個的我一起睡床上去,你們兩個睡地板吧!」派子.愛絲娜瞄一下那個武政提議著說。
「⋯嗯啊!好提議!⋯就、就這樣吧!」
高中生和黑手黨的二人都立即點頭,害羞的閃避派子的視線,
「⋯衣櫥裡好像有多一張被單,我們躺那個就好。」
床位問題解決了,六個人像三對雙胞胎一樣在小房間裡睡著。
床上是兩個派子,床下是兩個武政,還有在角落處的十紋武政和趴在他身上睡的派子。(
秒針像催眠曲那般,的嗒的嗒的走動——⋯
不知不覺就已經是夜深了,他們都熟睡了。
什麼?你說他們沉睡過後就順利回到各自的世界了?
才不呢。
「⋯⋯⋯?」黑手黨的兩人最先睜開眼睛,他們發現房間內繼續塞滿自己。
還是半夜而已,他們起來的聲音吵醒了蛇派子,當她發現景色沒任何變化的時候,如果蛇有眉毛一定是垂到下巴了⋯
「可惡,以為睡一覺就可以回去⋯⋯看來猜錯了呢!」蛇吐吐舌頭,失望的趴回去武政身上。
「Shit!⋯快伏下!」
就在這個時候,武政.石田注意到窗外的聲音,大叫了一聲後把在床上的兩個派子都拉下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玻璃窗碎片散落,窗簾也給開了幾十個洞⋯
房間裡煙霧瀰漫,枕頭和棉被都被打得棉花羽毛四處飄⋯
六人趴在地上躲在傢具後面,直到槍聲停止。
「嘖⋯!被那些混蛋發現了!⋯要在這裡開打了嗎!」
睡眼惺忪的辺尾呆了幾秒才回神過來
「啥鬼⋯⋯?!」
門外都是住客走避的叫喊聲,還有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的笑聲
「哈哈⋯⋯想走?」
啪——鏗!
是燃燒彈。
兩個燃燒彈從破窗處滾了進來,房間被炸開東西四散,接著就是火光,床單櫃子地板,在黑夜中份外閃耀。
「幹!」派子.愛絲娜把逃到走廊上的同伴拉起
「他們想引我們出去再殺掉我們!」
「⋯⋯可惡,房間已經著火了⋯出去沒遮沒擋又對我們不利⋯!」
十紋的武政握緊著雙刀說,「⋯我和派子都是擅長近戰的!讓我們去伏擊他們吧!」
武政.石田點點頭,
「⋯嗯好的!他們都有槍的,要小心點。那我和派子.愛絲娜在這裡攻擊!」
「出來啊——!別躲了!想燒死還是被我們殺死?」外面的人在叫囂,他們都拿著槍,預備裡面的目標衝出來。
「⋯了解!⋯我和辺尾就在中間協調吧!」
三組人快速拿好武器。
這時有什麼在冒著火光的大樓外牆上衝俯衝。
「那是什麼⋯⋯」那個影子突然縱身一跳,兩旁有道光映照著月色———
鏗——!
痛楚從腰間傳出,鮮紅色的液體噴出,是血。
「啊啊啊啊啊——好痛!」
有個銀髮男子蹲在男人的肩上,他握住兩把刀,上面沾滿血,當大家都沒回神過來,另一邊的人又叫起來了
他胸膛被爪子挖開,脖子還被野獸咬住了,一頭綠髮
跟情報不同,這兩人臉容和髮色一樣但攻擊手法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們的人在慘叫啊!?」在旅館大堂的敵人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大門方向
「⋯不是吧!?難道那綠髮和銀髮在外面?!」
「⋯啊啊,是在哪裡呢?」身後傳來銀髮男子的聲線
正想舉槍之際,一把木刀直劈手腕,槍就丟在地上了。
木刀再一個橫劈他肚子,感覺內臟都撞在一塊,痛得他眼眶都紅了跪在地上。
另外一人眼睜睜看見同伴在幾秒間倒地,「什⋯!」還未回過神來,當頭就被竹刀直劈重創,耳朵只聽見嗡嗡聲,視野也朦朧起來。
竹刀這時一個直線刺向他心臟以下的位置,他立馬痛得站不住腳往後倒了,連叫聲都發不出來。
雖然這兩人外表跟情報完全一致,攻擊卻不用槍也不流一滴血。
「搞什麼鬼啊?!同時出現四個目標⋯?!」被搞混的敵人有點恐慌,他們四個人正在走廊上預備衝進去
「不,是六個才對唷。」是手槍抵在後腦的觸感。
他僵硬了,不敢亂動
「哈——這樣的突襲如何?」然後是上膛的聲音。
「嘿!」
敵人冷笑了一聲,一個罐子滾到派子.愛絲娜腳邊
啪滋——————
炸開的瞬間發出強烈的閃光阻擋視野
「⋯靠!閃光彈!」
就在她遲疑的瞬間,敵人撞開了綠髮女子,舉起手槍指向她
「⋯蹲下!」
是武政的聲音。
綠髮女子蹲下的一瞬,武政.石田便同時衝前去把敵人往後摔,
砰—!
打了一發空槍。
兩邊拉開了距離,站在窗邊的武政突然感到上臂的刺痛,是狙擊槍。
「咕⋯⋯!」還好剛才沒站著不動不然肯定腦袋開花
走廊對面不斷射擊,兩人走到樓梯口,愛絲娜向上面丟手榴彈把他們轟開。有點狼狽的退到地面,和其他人會合。
「小心!他們有狙擊手⋯⋯!」石田按著還在流血的手臂大喊著。
這時幾個敵人在地面攻入,看見銀髮和綠髮的兩人,正想扣下板機之際,武政.石田先發制人開了一槍打中敵人肩膀
「啊啊啊啊———」他痛苦叫了一聲手槍掉到地上
他沒罷休,掏出手榴彈,咬著安全匙,準備同歸於盡——
突如其來的,如果就在這裡爆炸的話他們六個都會受到傷害,整個世界都慢動作起來了⋯
愛絲娜舉槍要瞄準敵人手上的手榴彈,目標卻在晃動、狙擊手嘗試瞄準地面上的他們,石田武政敏捷的跳躍從牆上跳過去要砍下他的槍枝,但他的後方卻有另一人埋伏、不良二人組被包圍、各方面的不利情況突然發生⋯⋯同時地——
「⋯抓到你了混帳東西!」
槍枝被刀子砍成兩半,狙擊手與鮮紅的眼眸對視呆住了,
他想掏出另一把手槍攻擊,卻不夠武政的刀快,
電光火石之間,刀子已經貫穿了他身體⋯
* * *
「什⋯⋯」埋伏的人被他敏捷的身手嚇到,他扣下板機的時候,綠色頭髮的人在眼簾出現
她張開嘴巴露出兩排尖牙,那條開叉的長舌頭,好像妖怪一樣,雙眼粉紅色的光,就是他最後看到的光景。
「———算你不運了,再見。」
脖子染出一片紅,除著空槍一聲倒了下去。
* * *
同時面對著不良二人組的幾個人,看見他們拿著不是槍又不是刀的東西,一臉輕視,
「哈哈—這古怪的東西能做到什麼呢—」
「你們的槍不見了嗎?哈哈哈!」
邊笑邊舉起手槍,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原來木刀已經在他頭頂重重砍了一下,緊接著是腦袋快要裂開的疼痛。
最後是竹刀敲打背脊所帶來的嚴重痛楚,完全命中要害,目標們一個個雙腿發軟倒向地面。
「嗚啊啊啊—」手上的槍已經握不穩,木刀再一敲便掉了
「⋯啊你不知道嗎?木刀也可以打死人的。」
「坐輪椅啦——你們這群臭飛!」
* * *
「嗯喔喔喔喔———」那是一顆子彈,在空中旋轉著,劃破了空氣,朝著目標前進
噗咻——
拿著手榴彈的的手被打中,手榴彈飛到後方炸開了。
轟隆———!
爆炸連同旁邊的汽車一起炸起來,強大的力度使人站不穩,黑手黨兩人震倒在地上。
隨著剛才的攻擊,身影重疊,合為一體。
待煙霧散開,武政和派子發現,來自平行世界的自己也消失了。
「剛才究竟⋯⋯⋯啊?」這裡是日本街道,現代的。
綠髮女生和銀髮的男生,兩人站在河邊的橋下。
「我們回來了??」辺尾跑到欄杆看著河流和天橋頂,又走來看著武政
剛才好像感到自己看到其他派子的視覺,就在自己揮出竹刀一瞬間,只有一瞬間而已。
回神過來就發現在這裡了。
武政左顧右盼,他發現自己現在又穿回校服了,覺得很疑惑。
他跟派子一樣,在揮刀的瞬間看到其他武政的視覺,不太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因為⋯剛才我們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同步了⋯?」
他皺著眉頭,伸手戳派子的臉(
馬上臉紅起來,一手拍開他(
「嘛////⋯⋯總之能回來就好了⋯⋯⋯雖然有點沒盡興⋯」裝作鎮定,明明遇到那堆鳥事都怕的要死,還好跟武政待在一起⋯
——這個反應,是辺尾派子。
覺得安心了。
「⋯嗯,同感。不過剛才的黑手黨幹架不是有點太剌激?⋯但能這樣同時看到很多個自己和辺尾派子,感覺很有趣,真的。」
武政笑了一下。
辺尾尷尬的擦擦鼻子,這時才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假期就這樣少了快兩天。
「啊⋯⋯這個假期還真充實欸⋯⋯⋯」
兩人看著那片夕陽,慢慢的換成了黑夜——
「⋯⋯好,城鎮的暴動已經解決了。我們就此分別吧⋯。」派子.愛絲娜看看懷錶,轉身走去月台。
「嗯⋯」武政簡單回應了一聲,看著對方的背影,
「⋯喂,派子⋯」
像是有什麼想說,又叫住了對方。
「啥鬼啦。」她回頭看著武政,這時列車噴出蒸汽鳴笛了。雖然她臉上一臉不爽,但心底裡覺得幸好這傢伙有叫停自己。(
「⋯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我們還是這個樣子吧。」武政走近派子,
「⋯『家族』不是敵對關係。」
列車尚未開走,派子跟武政還有點時間繼續待在一起。
「⋯⋯笨蛋啊。」派子別過臉低下頭。
「從踏進這世界一開始就已經不能再回頭了,什麼都⋯回不去了,武政.石田。」
火車員工喊叫著,乘客們趕上車了
派子也不例外,她向著火車奔跑,走到樓梯上握住門把回頭望向武政,那是眼眶紅紅的派子。
「但是⋯!我很高興我們都有同一個想法!」
火車再次鳴笛,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說話,車上的一點綠漸漸地消失在武政眼簾並遠去了⋯⋯。
她說得對,黑手黨可不是這麼簡單,所以才會更加珍惜對方吧。
武政看著火車上的派子遠去,揮了一下手。稍微整理一下西裝,雙手插著口袋轉身離去。
掙開眼睛。
武政發現自己站在樹林之中,派子也站在他面前。
「啊⋯⋯⋯還是最喜歡這裡的風和氣味了呢!」派子伸懶腰,腳板踩著的軟草,她全身放鬆的躺了上去,她摸摸泥土確定真實
「嗯,武政⋯⋯⋯今天真是累死了。」身體好久都沒這麼好好戰鬥了,而且精神上來說更疲累。
記憶猶新但剛才打鬥時身上留下的血跡都消失了,雖然回來後也不是在原來的地方⋯
但這裡熟悉的感覺,讓武政鬆了一口氣,也跟著躺在派子身旁的草地。
「⋯呼⋯⋯⋯真的很累呀。不過我可以說是很有趣的經歷嗎?」武政歎了一口氣後扭頭看向派子笑了一下。
「嘶嘶嘶——⋯⋯也是呢,想不到另一個世界有著一樣的我們。」就算有微妙的不同但的確就是他們自己,而且他們兩個都同樣地喜歡對方。
命運的紅線就算在異世界都在努力呢。
「⋯⋯我以前就是這麼⋯容易害羞嗎?明明他們就是『夠了啦你們快結婚吧』的兩人啊——
「⋯嗯啊,派子很容易害羞啊,一直都是,現在也是喔。」武政側身托著頭注視著派子,
「⋯很可愛。我很喜歡喔。」
「嗯啊啊啊啊——我明白了!///」派子明白到其他派子的心情,頓時滿臉通紅害羞地爬起來(
「你還是那麼口甜舌滑⋯⋯」自言自語的整理衣服拍拍上面的雜草
「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說來假期就這樣要結束啦⋯」武政搭著派子的肩,從樹林走到大街上⋯
「⋯哎喲!我們又見面了!」
這時傳來了一把大叔的聲音(
「拍完拖要回去了嗎?⋯咦小哥你又換回平常的衣服了?呀哈哈!」
是大判叔。
「嗯⋯?衣服⋯?」武政一時之間不懂他在說什麼。
「啊⋯⋯⋯⋯就那個武政穿著⋯嗯校服,和現在的你不一樣⋯」派子扶額小聲說,兩人走到攤檔旁邊
「啊哈哈——對呀對呀,他覺得自己穿得太奇怪所以換回去了⋯嗯⋯⋯」
派子停了一會
「⋯⋯老闆給我們老樣子的大判燒!」像往常一樣下了菜單,她回頭過來輕聲說
「我們來吃個久遺的大判燒吧。」
都有一段時間沒吃過了,雖然事實上對於派子和大判叔來說,武政幾小時前才吃過。
武政接過大判燒,吃了一半
「⋯還是很好吃!熱呼呼的呢—」把另一半給派子,她咬著大判燒滿足地笑了,兩個人手挽手的踏上回家的路。
--錯亂的時空恢復正常⋯
這天,同時間地,銀髮綠髮的人——
在破舊工地垂下沾血的木刀竹刀、
在陽台上和後巷裡抽著各自的菸、
在軍營外相約然後牽著手回家——
一同看著三種不同顏色的天空上的月光。
=== 拉線 ===
Japaco 史上最長最有挑戰性的合作終於完成了! 辛苦了~謝謝派子中!>///< 噗首合圖真的非常喜歡,好像小說封面好興奮~!
辛苦了!!
這次根本就是SP???的特別篇的份量XDDDD
滿滿的放閃又有東洋古風、現代、19世紀黒手黨,好萊塢的爆炸場面(?) 一次滿足所有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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