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個難得光顧的人，推開門完全忽略他與誰聊天只是直直的走到前面望著冰櫃裡的甜點，說實話平時的積蓄用在流浪動物之家就有點吃緊之後也是負起責任的養著三隻伙食比她還好的動物孩子但還是點了輕乳酪蛋糕及咖啡散盡家財。

反正我也已經準備好泡麵包作為應急用。

坐到了能一覽全店格局的老位子就只是跟平常一樣做自己的事。

「多虧不少人幫忙，目前算是好多了。」
「錢還可以嗎？」
「可以啦……你呢？好久沒見了，我應該也找時間回去坐一坐？」

此時看到店長的女友出現的櫃臺當然不會不知道，他輕聲呼喚著店長並指向少女的位置，聊了有一些時間的法斯提斯才從中暫停話題。

「等我一下，我去跟女友打個招呼。」
「哦？」

志然把視線拉往少年走去的桌邊盯著。

那個人就是貝娜黛忒吧？

「今天休息啊？點了什麼？」一上來就靠近坐在她身邊，雙手捧著臉頰，極像朵燦爛的紅花。

「……」還沒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皺眉膽敢打擾自己接著的確有這麼一位十分囂張，同時，餐點居然被送過來就這麼讓他知道了。

他一靠近椅子拉一旁，在公眾場合上他們與其說是男女朋友只有單方面獻殷勤較明顯，撕下紙吸管的一頭往他臉上一吹紙吸管皮就飛到人那一端，像個孩子雙手捧著杯子喝咖啡。

「我不想上差不多要把我當掉的課就來………找你了。」最後說得是氣音不過見她臉紅大概能猜想什麼意思。

「什麼課啊？」隨性問了句閒聊，暗自開心她來這找他。

「下次來點東西就直接給我請吧，之前說好的。」

遠處的人好奇他們的話題持續聽著。

她不想提跟課業有關的東西倒是為他下一句話內心感到驚訝同時皺眉搖頭。

「當真喔？……做生意不容易我是來『消費』所以還是別給你請了。」果斷拒絕來自他的好意，家裏準備的食材基本上也是自願性掏錢除非他在場會故意提「你出。」之外都當作理所當然對他本人還是抱持著客氣的態度。

尤其他很喜歡算會計表……對錢應該很苛刻。

說話時一股眼神凝視這處瞳孔自然性的注意他以為是太大聲被人瞪而低頭。
「我等下吃完就走…別跟我說話像平常那樣就好。」

「……嗯，好吧，妳慢慢吃。」勸說無效，店長決定以後直接跟櫃台說不用收這個人的錢。偷偷上前迅速親了下她的臉頰，正要轉身離開回到櫃台，一旁的陳志然揮揮手叫住他。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的女朋友呢，冰山美人？」

「哈哈哈……是可以這樣說沒錯，挺美的吧？不過本人一點都不喜歡聽到我這樣稱讚她。」
「她可能害羞嘛，你要堅持傳達自己的想法。」
「她是也蠻害羞的啦……」又輕笑了幾聲，撐著桌面把話題轉開「師傅要吃點什麼嗎？」

「就看看你有沒有進步吧，燉飯跟一份麵包。」話一個段落，他才轉身朝著廚房內移動。

往常九成看到都是女生把他叫到面前這次看到的是男性不免偷瞥一眼卻看到那個男士的眼神從注視著這裡之後又是望著他在的地方。

錯不了……
接下來的時間沒有躲藏倒是一直直視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斯文眼鏡凸顯他是沈穩內斂且成熟的大人，想著不久前他與少年說笑就推理了兩人曾是前任關係。

幹……叫他師傅是客氣還是之間的暗號？
恍神到不禁讓她那一口如黃金的蛋糕落於桌面。

而對方也注意到少女的視線，雙眼看著她，把眼睛拿下，沈默許久掛著禮貌的笑容，一手指著她的桌面。

「小姐您的蛋糕掉了。」

多管閒事。
對他的好心狠瞪沒有第二句話，望著桌面的蛋糕塊很心疼，如果在平時沒人會注意自己就會撿回來吃但這位『前男？女？友』盯著自己。

不能丟法斯提斯的臉……
含淚接受它不能再吃的事實用紙巾挖起擦拭。

為什麼他會來？想複合嗎？……
看了他一眼暫時性認為自己有這麼一點勝算。

「哎呀……是我大概會撿起來吃掉。」觀察對方的舉動之餘似乎想攀談，畢竟好奇他喜歡的對象是什麼樣的人。

「妳就是貝娜黛忒對吧？小法常常提到妳。」順手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他就這樣與她隔著一條走廊對談了起來。

總是有人喜歡問自己而她也常搖頭。
「抱歉，我不是貝什麼的人，我跟他認識才一個禮拜應該是搞錯了我也是這裡常客。」沒有一句話是真的，用咖啡敬對方頓時覺得散發酸澀的苦味於口中。

嗯……？那麼低調嗎？這種事情應該沒必要隱瞞吧？

心裡有些困惑，放下杯子盯著她半晌，雙手交錯自然放鬆得很，好奇她的行為有什麼理由。

「不是嗎？我搞錯了……？可是我剛剛看到他親妳，那可不像是男女友以外會有的互動，至少就我所知的他不會對外人這麼做。」

嫉妒？
她是有一度的囂張但不會讓人察覺因為她也想到他既然那麼了解他應該也是因為曾經有過如此。

「你可能誤會了，我跟他沒有好到這樣的互動。」說完就看到少年準備了餐點走向他那邊就把吃蛋糕的速度加快。

把餐點端到人桌邊，此外多了一小盤麵包夾厚肉片，放在貝娜黛忒的桌上。

『可以幫我試吃看看吧，今天的試做品』一張紙條和筆付在小盤子旁遞到她面前，不能跟她說話只好這樣傳達交流，把東西放好後就安分的躲到另一個稀客身邊。

「所以呢？店裡怎麼突然裝修了？終於要擴大營業了？」

「動線一直都想改一下吧……你有印象嗎？櫃臺出來要繞一圈。」

「哦我記得！整個位置換掉啊？那樣管線該不會都要重新配吧……」

久違見一次面暢談熱絡，那畢竟是他當年的恩師，甚至多虧對方的坦然讓他至今與他相處都沒有疙瘩。

跟他說話沒怎麼看見他是真的與他人暢談如今卻實在自己眼前與那個男人說話她覺得那個人很討厭卻又怕像上次他妹的虛驚一場，那樣的虛驚還持續將近四年。

但的確不能做什麼的就把試吃品拿起來嘗，麵包用了烤箱痕燙出條條條紋、肉片厚的有口感最後搭配裡頭的醬汁簡單暴力了味蕾不討厭。

在紙條寫『OK』就換她從遠方觀察他們，她能看見那個男人跟他聊天眼神就像他看見自己一樣有燦爛的錯覺。

所以我才希望是虛驚一場、只是虛驚。

沒什麼辦法默默祈禱。

隨後他們又聊了分鐘，法斯提斯與對方邊聊邊等著他給食物的評價，然後等說完話後，讓人繼續用餐，走到她桌旁看了紙條，把筆拿過來寫下『謝謝♥』的字樣給她看。

『他是我師傅，我高中畢業之後收我當學徒的那個。』因為途中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常常往這邊來看著，所以接著寫道。

……好像有說過。
但這段時間看到他走來走去你來我往的少女有點氣不過打算放絕招，在紙上寫『今天我們一起睡。』的句子打算把少年的注意力搶過來但遠方的人似乎不在乎這段讓她更氣。

為什麼沒反應？
很難讀懂這種人的心。

看到這句子總覺得有些蹊蹺，因為她真的比較少主動提出同寢，不過既然是她提出來的，他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好啊，我去妳房間嗎？』寫了問句回問，另一桌的客人招手，他暫時跑回櫃檯準備送上一群大學生的飯後甜點。

志然理所當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傳小紙條在傳什麼，待會問問法斯提斯究竟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好了。邊想邊慢條斯理的食用著燉飯。

『好。』紙條留一邊。

為什麼他又看著這裡？他是來提復合嗎？如果法斯提斯真的答應了——
看著他對著很多人所面帶的笑臉。

我一定要把他當成沙包打。
什麼都是她的情敵。

桌上的東西吃得差不多剩舔盤動作，咖啡冷掉了也不浪費慢慢喝，仍離著遠距與他對話。

「他在紙條說說你是他高中時認識的師傅，雖然我不明白他跟才認識一個禮拜的人說是什麼意思。」

喔？居然還願意跟我說話，或許是很在意我的身分吧？

「是啊，他是我的得意門生呢，雖然因為一些因素學得不算快，但到目前為止以他的成果來說，算是蠻不錯了……妳也是因為這樣才會來光顧的對吧。」

既然她沒打算說自己的身分，志然也沒打算戳破，那畢竟是她的事。

她也沒想到對方竟會認真回答她的問題退卻了想要深入了解情敵的機會因為他回答的都是標準無法抓錯的官腔沒有特別能針對的地方。

「不，我是說你教的徒弟手藝還可以不過我差不多每餐都要吃包裝泡麵了，近期不會再來消費。」說的是事實她這段時間會花更多時間在工作上不會像之前安逸。

把錢包秀給他看，的確空的只剩最小鈔和零錢。

「喔……那還真是遺憾。」語畢，法斯提斯剛把他桌的餐點送上，朝這裡走了過來。

「你吃得好快。」
「當然囉，小法煮的東西嘛。」掛起一抹祥和的微笑邊說著，說是吃飽就差不多該離開了。
「小法有機會來的話我再招待你吧？」
「好啊……喔，對了，跟黑色星期三打聲招呼吧，之前提過的那隻貓。」

高處的黑貓看著這一切，休閒的打了個大哈欠。志然抬頭對著貓揮了揮手，黑色星期三簡單的動了下耳朵。

「別忘了來店裡要把你女友跟貓都帶來喔。」
「可以啊。」少年此刻往貝娜黛忒那瞄了一眼並微笑，會邀小貝一起去想必剛才聊得很愉快吧。(……

這男人令她驚呼到沒有任何缺點完全想不到他跟他怎會分手，她的嫉妒凸顯自己微不足道安慰著一定是因為不想跟太優秀的人或是所提到搶到他的鈕扣所以結束他們之間的戀情，頓時這些安慰訴說她化身成第三者。

與他對到眼無法保持平時的沈著很明顯像是說過什麼事眼神心事重重。

「……嗯？」查覺到一絲異樣的少年持續盯著她看，男子倒是解決了食物，起身拍拍法斯提斯的肩膀。

「那麼下次見囉。」

「嗯，再見。」

笑著朝偶訪的人揮手道別，他把眼鏡掛在胸前衣領，逕自推開了店門離開。

「……貝貝？」法斯提斯轉而湊近貝娜黛忒面前，擔心是不是剛才的食物她覺得有問題。

『小法，他喜歡你吧？』堅持不用說的只是在紙條上寫字，其中故意牽扯少年被男人叫得親密，現今的她只能靠運氣撐過這當下。

『他人挺好啊？』很喜歡幫別人說話也常常認為說得都是希望。

……

師傅難道有跟她提到什麼嗎？但是他已經沒有那種想法了吧。

他拉了椅子坐下來，伸手把筆和紙拿到自己面前，用同樣的方式跟她對話，這件事情也必然需要由自己來解釋。

『他確實跟我告白過，不過我拒絕他了。他有說了什麼話讓妳不愉快的嗎？』

『沒有，他說話很溫柔。』跟你一樣可是……

『覺得他那麼好為什麼拒絕他？』參了點不如他人的自卑是有好幾次差點要把他打一頓宣示主權但理性壓制的做不到也說不出傷害他人的話裏彆扭得很。

『不喜歡他嗎？』傳著像學生的紙條，不夠寫就用手機打字。

『我很尊敬他，可是對他沒有別的想法。』他感受得出來她透漏著不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

「他就算被我拒絕了，也沒把我們的關係搞爛……這點我很感謝他。而且，他也知道我喜歡的是妳。」

「我喜歡的是妳，知道嗎？」試圖抑制她的胡思亂想重申著重點，輕聲細語不打算讓旁邊的人覺得太招搖。

「我知道只是問問而已那麼緊張幹嘛……」被人這麼緊張的宣示著害怕她忘記是被人喜歡著的自然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不是故意挑撥你跟你的師傅…讓你為難了。」眼眸往一邊撇去希望點到這為止，注意到黑貓、店員都看著倆人的動作頓時不適空氣不知如何應對她尷尬的把東西都拿起起得慌亂，她知道少年懷疑了對他的信任度還是情不自禁地問了。

「因為我知道妳很容易吃醋，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強調一下。」只希望對方更相信自己的少年雙手搭在她的肩膀。

「我也希望我沒有讓你感到不安……或許都是我的問題。」

她不懂吃醋是什麼所以他強調的形容詞不是很了解但看得出來他正在說著自己是他最喜歡的人。

如果我不在他們應該還可以繼續聊，已經徹底打壞他們聊天氣氛……特別感覺我是在場最多餘以及在最壞的時機出現在這。

她覺得煩悶得很。

「那個……先放開我吧？我覺得我來這裡丟光臉了。」白話文，就是因為這場明顯的誤會被大家注視全程她希望自己真的不該出現。

「……沒有的事，有這樣的情緒表示妳很喜歡我，我知道的。」最後伸手捧著臉頰親吻了她的額頭後，輕拍臉頰後往櫃台移動。

「我先繼續忙，妳還是可以待在店裡，看妳想在樓上樓下都可以。」

我又不像你那麼多經驗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

低頭點頭。
都提了上下樓的選項果斷的抓著旁邊慢慢爬上，上面的視角是星期三最喜歡一覽無遺的視線，她靠在懶骨頭上抱著大貓頭抱枕生著自己的氣。

……還好吧……貝貝……

盯著上頭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走回櫃台處理著今日的工作。他沒有打算去跟師傅確認是不是他說的，反正對他來說，他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

距離下班時間的晚上很近，轉眼他收拾著最後的碗盤，看著揮手告別最後一批客人，開始處理店內的清潔工作，打算等一切處理完再叫她下來準備回家。

待在上面多久的時間等於在上面補了多少的眠，已經午睡到星期三也在她身邊睡著甚至把旁邊的小毯子蓋在身上把大貓抱枕當作他一樣的卷曲成一球。

一路睡到最後連打掃時、沒什麼客人的寧靜聲都沒有感覺到，只是睡得很沉。

「小貝，起來囉。」直到全收拾完，他爬到上頭，才注意到她正睡著，樓下的燈只剩下用餐區的開著其他全熄後，爬上去二樓輕晃著夢中的人。

「我們回家吧……妳很累啊？」

被拍肩肩膀聳了才緩緩睜開雙眼並起身，而起身時睡姿不正痠痛的無法言喻，而星期三自動的跳進他外套的帽子裡窩著。

邊甩著手的痠痛把東西摺好歸類就回到地面，看到外頭漆黑得知睡一個下午是少見的奢侈。

揹起包包的等著他關門並在門口打呵欠，她知道自己睡很久了。

「怎麼都沒有叫醒我？」

「啊……妳累了吧？就多休息啊。」拿著鐵勾把鐵門拉下來，那雖沉重但只要有訣竅對他來說不難，也早就習慣了。店門前剩下感應路人會自動發光的黃燈，少年一邊碎念著黑色星期三有點變重了。

「餓了嗎？晚餐想吃什麼？」

晚餐如果是自己的話煮泡麵還行，他在的話就不營養了……加些菜好了。

「去小超市看一下菜吧？」她往目的地前進，拿了購物籃看到幾次菜價就吞嚥幾次唾液。

拿了高麗菜、木耳及紅蘿蔔，最終她在結帳區時也是第一時間掏出錢買菜就提著走的發揮女漢子力量。

「等下我會把它們切絲丟在泡麵裡，吃不完再跟我說。」對她來說每一口都是黃金很心疼荷包卻也不會跟少年說目前她的現況。

「泡麵啊……」是沒想過也沒意識到她吃泡麵的理由，但總覺得要再替她加點料。

「等等跟我說多少錢吧，常常很多東西都妳出的，讓我出一半。」走往超市外心想家裡冰箱還有自己庫存的備料，思考著能多弄些什麼給她。

她乾脆直接把收據給他，沒有紙鈔的荷包總算有點著落。
回到家就有小貓在門口的迎接過沒幾步就換姊弟倆一個望著兩隻人類，少女抱著牠們、撫摸著牠們是晚上必定會做的事，給牠們的晚餐總是會吃得比較好。

安頓完也幫星期三弄了飯才換他們，泡麵一包打開灑上剛切完的料、雞蛋打下去就把蓋子蓋上等待。

看著她每天全勤照顧家裡的每隻動物，他知道這些東西開銷不低，或許該更加注意她會不會因此吃土。

「要不要烤點肉？冰箱裡還有多的。」拿出一盒火鍋用的豬肉片想幫她加料，語畢把烤箱打開，一片片擺好共放了五片。

看著肉片放在烤盤上除了吞口水、舔唇角想著那是他要吃的就搖搖頭擺脫面對眼前的泡麵鍋，分別裝在碗裡就遞給他人，自己則坐在餐桌前吃泡麵。

「怎麼啦？妳不是很喜歡吃肉的嘛……今天胃口不好？」注意到她有點拒絕的行為，烤盤出爐的肉片擺在桌上，在她將麵分好之後也把三片肉分給她。

「我以為只有你要吃………謝謝。」就當作少年今天心情好的就有多餘的好處可以拿就拿了的很不客氣，因為這還算是小的才不會為此爭論。

把三片肉片夾進碗裡低頭吹著湯麵熱氣配上肉味的湯底這餐挺爽的，比如口感上所以吃得很快快到先把碗以及鍋子洗了。

「妳不吃的話我也不會吃那麼多啦。」說完拿起麵碗，那是少點熱湯的一碗麵，考慮到他無法感受到燙的處理。慢慢吃著料配食物，雖然還是解決得比她慢了一部，他沒意識到自己進食的狀態已經快要跟一般人差不多了。

都看在眼裡的人沒有說話按照以往所以在吃完後就幫忙把浴缸放水的把量溫計掛在邊邊等待水量，期間小貓吃飽星期三就會去幫牠順毛並催促牠飯後如廁的習慣。

太無聊的就從冰箱拿出啤酒作為飯後飲品，開罐響亮聲使她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下三分之一很豪邁。

好好喝……
坐在窗旁望著外頭星空繼續喝著。

終於吃完麵並將碗筷洗乾淨，他走到她身邊坐著，伸手無聲詢問著可不可以給他喝一口。

「話說回來，我發現最近妳比較少抽菸了，戒了？」在想是不是因為寵物的關係，不過他沒有深究。

「…抽菸的話你根本不會靠近我……不過講到我？……老實說我沒什麼好講的就是很無聊的人。」一樣之後把啤酒給他一起敲瓶的再次喝一堆。

「你待會別喝太多喔！要洗澡。」

「妳不無聊，而且不抽煙挺好的，對身體好。」在他的印象裡她總是在心情焦躁的時候去抽煙，這或許代表自己沒有再讓她焦慮那麼多次了吧。

「妳也別喝太多……水剛剛開始放了？我去看看滿了沒。」只喝了一口的少年起身準備去查看。

聽了很多次戒菸會身體好的話不是不知道而是癮來了就還是會順著意只是現在沒感覺罷了。
這次聽話的把啤酒放到人的瓶身旁就先把電視打開的隨意看些綜藝節目。

「水滿囉！我先洗嗎？」從浴室內喊出來，因為看到溫度計的溫度是溫和的，直覺認為她應該會先讓他洗。

「嗯，你先。」同樣喊著回應，她就邊吸貓邊看電視，而芝麻被吸時都會乖乖的趴著這也好險星期三沒有因騷擾小孩而攻擊她。

小貓被吸累了就會真的睡著，她也是，直接趴在客廳地面睡著很沒有規矩。

一人進了浴室浴缸，外頭因睡著而安靜的和平景象他也看到了，下半身裹著毛巾頭上蓋著另一件，順手拿了毯子先往她身上蓋好後，怕吹風機的聲音吵到她，就調了涼風最小風力關在房間裡慢慢吹。

最近常常給她吹頭髮，以前很多時候都是放著擦乾，他最近偶爾會思考自己的頭髮是否要剪短一點比較安全。

耗費了一點時間把頭髮吹乾，換好睡衣，他走到客廳跪地輕拍貝娜黛忒的背部把人叫醒。

「小貝，換妳洗了……起床吧？」今天的她睡得不少，可能是剛才又喝了點酒的緣故。

「不要……我還想再睡…」睜開雙眼前在模糊的印象中聞到香的沐浴乳味，犯睏的打了哈欠就把臀部抬起的像隻貓跪在地上伸懶腰後用著同樣的姿勢望著身旁的人。

「……妳貓喔。」輕笑了幾聲後跟她用同樣姿勢跪地匍匐，視線也盯著她看。

「在這裡睡嗎？我可以幫妳把枕頭被子都拿出來。」沒有強迫對方去洗澡，反而順著她的意願詢問。不過可想而知這樣今天就不能實現跟她一起睡在她房間的約定了吧……不過算了。

「感覺躺在這裡能看著陽台的星星也挺不錯的。」

「我要先把外面的細菌洗乾淨，你先把啤酒都喝完……」扶著地面如起跑方式站起然後還顯得疲倦就扶牆面走，雖然走得緩慢但理智還在所以沒有之前那樣的性格大變。

走到浴室門口回頭看他
「…不是說好要一起睡嗎？你怎麼忘了？」還責備他人，隨即不夠「幫我拿換洗衣物…」使喚他人。
這就有優點了，她有很多睡衣由於沒有指定所以可以挑選。

「……嗯？喔、好啦……」把罐子拿起來晃了晃，還有兩三口啤酒便直接解決：「我沒忘，只是覺得妳很累的話也沒關係……我去幫妳拿衣服。」說完往她的房間裡走去，打開衣服抽屜尋找她平時穿的熱褲跟小吊嘎。

……這應該是第一次翻她的衣櫃吧，而且還是經過本人同意的？

她洗澡沒有在浪費時間的，比如今天太睏不想要因為發呆引發感冒就洗上五分鐘的戰鬥澡，所以她在洗完澡時的拿毛巾擦拭水珠才是最多時間的花費因為她喜歡毛巾柔軟的觸感所以會執意在擦拭上擦到吹風機吹頭只要一分半的乾燥程度。

「法——衣服？」背對著門能看見她優秀的肌肉背影。

「喔、喔！」聽到呼喚連忙從恍神欣賞她的衣服中回神，看到類似的布料材質就趕緊抽出來，一件淺橘色跟一件深色看起來是肩帶的東西轉身跨步到浴室門邊。

「給妳──」他這才發現自己拿的黑色上衣其實是一件黑色胸罩。

「……喔我、拿錯了、我再去幫妳拿──」才剛交給她又連忙伸手把黑色那件抽回來乾笑了一下。

「啊、靠？」手上拿著剩下的衣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穿上了，一同往常不穿內衣的邊穿邊走到她的房間門口。

「你偷穿我的衣服？……如果穿了記得歸位就好。」說完就往他身旁經過並把項鍊放好於桌面。

要說不在意他拿內衣不太可能，她想過他碰了內衣卻也想到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後覺得單方面緊張就無所謂了。

「欸！我才沒有偷穿妳的衣服……！我又不是變態。」嚴正抗議跟在一旁，他把自己房間的燈關上拿了一件薄被，等她吹乾頭髮準備進到她房間。

邊走邊撥弄剛吹完頭髮的熱氣，這也才看到少年跟著走進來兩個人就坐在床上望著彼此。

「我以為你進來會順便關燈。」側躺望著他等他關燈除此之外就是一直望著他。（

「喔、」起身關燈，又回到了床邊。他緩緩躺好、蓋好被子安靜得望著天花板。

「……妳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睡同一間房間？」突然發問的少年只是好奇她的想法，倒也沒特別期待她會回答什麼樣的答案。

「有，但現在也不錯。」意外的誠實，讓他躺在靠牆的那邊一方面是可以單方面限制住他其次因為限制住所以不會再讓他睡到地上去。

「我跟你的時差差太多、從床上下來會驚動到彼此…如果真想要一起睡就麻煩點拿被子去房間……而且吵架的話…果然還是偶爾分開睡比較好。」把他被子蓋到肩頭上也把腳邊被子蓋好的側躺望著身旁的人。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她畢竟是喜歡有個人空間的人，而且說到生氣，應該幾乎都是她在氣，這樣也比較不尷尬。

「是很明智的選擇啊……其實我沒想那麼多。」

「我沒想過你會問我這個問題，不覺得跟我相處很累嗎？比如我的脾氣很硬，不會因為常生氣感到厭煩。」相對如果和好或是好的情況她現在在被子下環著他的腰緊靠。

「開什麼玩笑，當然累啦？不過即使這樣跟妳相處還是很划算的喔……！」側臉看著她並俏皮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後親吻她的額頭，拍了拍頭頂。

「……是說照顧芝麻的時候有遇到什麼困難嗎？」一手捧著環住腰的手，睡前隨意的閒聊。

看他回的這麼乾脆就算有甜蜜的吻她還是往他額頭上嗑了個還可以承受的一擊。
「因為是小貓…其實沒什麼困難。」之前不知道做了什麼等到反應過來星期三已經在臉上刮好幾條。
臉上確實有淡疤在，也知道一定是做了什麼才會惹牠不高興所以最近對於倆母子除了餵食整理環境還要在媽媽不注意時玩玩小貓。

他一定不相信我說的…講了也是白講。

「少來，小貓才是最困難的……像是在顧個小嬰兒似的。」一手揉摸自己可憐的額頭，一邊覺得她用那麼簡單的說法帶過一定沒那麼單純。

「一點困難都沒遇到？」

傷心的人被問到難過之處眼淚就滿在眼眶內鼻頭酸的發紅。

說不出來委屈的模樣再看到門縫中鑽進來的母貓——
「沒有…」如此敏感的心靈在他眼前顯現後快要潰堤時埋進他的懷裡不讓他看見哭紅鼻子的自己。

「……怎麼啦？欸？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那明顯不是『沒有』這麼單純的回答，一邊拍拍她的背。

「有困難要說出來喔……不然我不知道妳有沒有困難，無論是什麼事情，我至少還能算是可以述說傾聽的對象吧？」

不想被當作討拍裝可憐尤其聽見擺出自己的全部都能接受似的事實上不全然是如此這樣認為。

眼淚越流越多害怕被厭倦所以她稍微浮動著左右晃腦，雖然眼淚鼻水還在流她願意等到流乾為止在那之前就隨之而去。

「我肚子痛…我去吃藥。」謊話說完就離開他的身邊走出房門。
不知道為何躲藏在浴室裡，或許想著這不會是星期三巡邏的地方。

「……嗯。」就當作她說的是實話待在房間裡過了一陣子，翻來覆去擔心她的狀況又從床上下來，走到客廳不見人影。

「貝？妳還好嗎？」也看了下陽台、房間、最終打開浴室的門，看到她躲在裏頭。

被發現嚇得聳肩，而後又繼續哭著面對還沒發洩完的情緒。
「還行……待會我肚子就會好多了，回房間休息吧你。」這麼一說完就把臉埋在膝蓋裡表現的不像平常逞強的模樣。

哭泣的吸鼻聲和微弱的嚶嚶，抓著門角慢慢往外推的再次把自己關在黑暗中。

「妳不要著涼了……」門被帶上在門外，無奈只好走回床邊，看著被子沉默了許久，擔心她是不是今天實際上根本沒有心情跟自己共處一室。

怕打擾她但又不想放著她一個人不管，他拎著被子悄悄坐在浴室門旁，把枕頭喬好被單批過肩頭，嚴苛情況的睡眠他可沒少體會過，就這麼閉上雙眼笨拙的陪著她。

哭到一個段落什麼眼淚都乾枯，哭完後體力也用盡，想著差不多能回房就在踏出時又是嚇一跳因為少年直接打地鋪，想著如此身份之人之行為不禁蹲在身旁望著他有頻率的呼吸。

「怎麼睡在這裡？……」

熟睡沒紅藍Y

頭歪一邊靠著牆邊的枕頭，身下還壓著另一個抱枕，雙腳拱著縮在毯子下。她的疑惑此刻無人能解答她。

見狀她從房間拿被子出來往他身上靠著。

「我明天會跟你說的……真的。」也漸入夢鄉，此時母子組走到他們身邊也是圍著睡了覺。

她在夢裡又看見他穿著西裝筆挺的對著跟平常一樣的自己拿花說請吃大餐就在現實流了口水，捉著他的手在夢裡過得挺浪漫的。

清晨的陽光灑不到此，但淺藍的天色仍映照透進眼皮裡。睡眼惺忪起了個眉頭，他想起自己昨天是想等她的，接著意識到身邊還多躺了一個人。

「怎麼睡在這裡……？」難得比她還要早起撩了下她的劉海，一邊喃喃昨晚他可不知道自己也被說過的話。

還是先去梳洗吧。

沒打算繼續睡的人把她擺進他睡的枕頭跟被子上，貓也莫名靠在旁邊睡。他先去喝了杯水潤舌後開門走進浴室，開小水刷慢牙，盯著她看不想驚擾到她的睡眠。

哭得淚眼汪汪的雙眼得到休息目前仍腫得、累得仍在熟睡因為起來後就能看到雙眼皮腫得深邃。

抱著枕頭睡覺時貓也鑽到枕頭旁，沒有意識下手撫摸著牠的身軀溫暖的溫度和柔順度以為是少年所以還不會馬上醒來。

……做個早餐好了。

走出浴室時見她尚未清醒，打算難得先做早餐的少年打了個呵欠，雖然無法做得像她那麼精心，但讓她一醒來有東西可以吃應該也算是驚喜吧？

走到廚房開火，拿起最基本的吐司、蛋跟冰箱裡的最後一顆番茄，打算做點三明治。

材料被做成了歐姆蛋，切番茄片的聲音伴隨著刀子與砧板的聲響，空閒之餘把土司放進烤箱，視線持續注意她何時清醒。

……是不是該把她搬上床呢？

當早餐快處理完的時候，他開始衡量自己的能耐。

聽見開火聲反而點醒她該從睡眠中醒來，然而睜開雙眼眨幾次後又闔上，並非回籠覺意識逐漸恢復。

貓只是抬頭望一眼又繼續睡，此時外頭姐弟則窩在各自的窩日夜顛倒的在這時開始睡覺。
為什麼他好像一直看著我？……

「起床了？」看到眼皮有些動靜出聲詢問，烤箱的聲音響起，他開始組合簡單的配料，把兩份對夾的吐司斜對切成四個三角形。

「洗洗臉準備吃早餐了？」把桌子架出來放好早餐跟玻璃杯，打開冰箱拿出柳橙汁轉開倒入。

本來意識朦朧但在他的聲音及其餘聲音的伴奏下她趕緊醒來坐起而貓也順勢被他嚇醒了。

綁上馬尾走路不穩的趕緊走到廚房拿出之前準備的備料拿鍋開火料理。
緊張的不得了由於手頭緊的關係會花比平常還多的時間走到學校只為了省那點錢。

不能再被當也來不及了——
之後乾脆弄了三樣菜+冰箱保存的冷飯就蓋起來上頭又放了大概一個麵包的錢為如果不想吃還可以買麵包代替就這樣連少年、什麼都沒注意的拿了房間包包跑了。

「貝……欸？」一臉茫然地看著她衝出家門，又茫然地盯著才剛準備好的早餐，像是完全無視她穿越的餐桌跟桌子上的東西。

……這我一個人可吃不完……

原地傷透腦筋，距離自己的上班時間也還有一段時間。起身替家裡的動物準備了足夠的飼料跟水，默默伸手抓著枕頭跟被子物歸原位，準備換衣服準備一天的開始。

給他做那種便當他一定覺得我在偷懶……
到教室時不意外的遲到幾分鐘但小意思，坐在位子上思考著是否該回家。

拿出手機傳訊息。
『便當太敷衍了！不要吃！我會把它吃掉ƪ(˘⌣˘)ʃ』

吃不完的食物包進錫箔紙裡準備當今天的晚餐，再把把她的便當解決之後。

開店的事宜處理完畢，他開始忙碌店內直到快中午才看到他的訊息，笑出聲發覺自己也尚未有空閒吃午餐，好奇她究竟一早是怎麼回事。

『那妳知道其實我今天有幫妳做早餐，但是妳很匆忙出門了嗎？還是妳不喜歡吃我做的？』回傳完又開始忙碌，他把兩種可能性都猜了。

她沒想到他會替自己做早餐應該說久違到忘記他曾經有幫自己做早餐過，拿著手機思考的少女繼續打字。
打了又刪、打了又刪……。

『我今天不回家，接了凌晨的紗友。』不做任何辯論也不認為他會懷疑所以打完字之後就往下堂課的教室走去。

……不敢說真相嗎？八成是有所猶豫，這看起來更像是轉移話題，不過就這樣吧。

擦桌子的時候注意到有訊息，那已經是過了下午尖峰時段時才看到的文字。少年趁著客人少，打開了她做的便當開始慢慢進食。

……

拿其中一個三明治去烤箱裡加熱後吃四分之一，他思考著自己做的食物是不是實際上不合她胃口。然後在這微妙的苦惱之中，慢慢把便當跟一部分三明治自己解決了。(總耗時兩小時，包含結帳)(……

下課到工作室只有埋頭替客人刺青才能改變現況，因此她也決定接很多，很疲倦但她還希望再多一點就能解決金錢困難。

什麼都沒有的晚餐空虛的很尤其看到手機都是外送的菜單漸漸地肚子餓到叫好幾聲。

結束今日的營業，還記得她說今天會有一直到半夜的工作。包包裡還放著剩下一塊三明治沒吃，他怕她忙到晚餐沒時間去吃，正想帶點點心過去給她。

「……」去外面買麵包給她好了。

不打算自己處理出發前往麵包店，買她最喜歡的菠蘿麵包、熱狗麵包外加一杯玻璃罐裝的蘋果汁，就動身往她的工作室移動。

「叮咚——」門鈴響在晚上莫約10點，他提著食物準備當個微笑的客人。距離上次來到這也有一段時間了。

想著會是紗友就往門口迎接，打開的是少年帶著吃的慰問特別尷尬仍讓他進來帶到常待的房間。

拿出小冰箱的飲料招待。
「你這時候不回家休息來我這幹嘛？…」

「嗯？想說妳今天要工作到那麼晚，就幫你買點心過來啦？給妳，幫妳買的菠蘿麵包。」笑臉迎人坐在椅子上，提著袋子交付給她。

「不餓的話就留著明天吃吧。」

餓得肚子鬧空城計所以把袋子接過來後就把瓶裝茶遞給人並從袋子拿出菠蘿麵包，一吃她的周圍充滿的光並埋頭認真吃，她今天除了中午少的可憐的便當之後專注在工作上都餓著肚子。

「……多少錢？…不能說不用，你都說幫我買了。」咀嚼著一半的麵包思考著這些東西大概的價值，剛從客人那得到報酬多少能用提款卡過活了。

「……是真的不用啦，本來就是想帶點吃的來給妳，至少這個願意收下吧？或是當作是平常幫我做便當的一點小回報。」而且還是我擅自買的，不想因此收她的錢。

「我去一下廁所，順便洗個盒子。」拿出便當盒起身，準備往洗手台移動。

回報理由她受理了，埋頭吃著東西同時斜眼瞧到他拿今天沒來的及挑的外表的便當盒出去心情又是複雜，她拿著麵包邊走邊吃著走到他在洗盒的身後。

大概是把東西都倒掉拿出來強調我的惰性……之後都買現成的食物擺盤好了…。

「我……太隨便準備便當了，也沒有餵到寵物們…當時說好會認真飼養，是我在這方面越來越疏忽、對你也是。」雖然她唯一能想到的是買他們最喜歡的東西才能表達善意所以詢問一番。
「你最想要什麼東西？」

「不會啊？妳都已經特地幫我準備便當了，我也沒要求過什麼……而且，動物的事情，怎麼連讓我幫點忙都不願意啊？」而她看到的便當盒跟水槽顯然是沒有剩菜，只有一點吃完的痕跡。他沉默思考了一會，雙手攤開來面對她。

「我要抱抱，抱到我滿意為止。」他沒有什麼想法，畢竟從以前開始就不是個物質需求的人。她都已經幫他買過一把吉他了，他可沒有半點怨言。

「跟我抱？…」指著她本人擺出嫌悪自己的表情，但雙手已經伸進他的腰部左右環抱著他的腰比自己還細的觸覺。

「當時我很囂張的說我會顧好，你顧星期三吧因為其他都是我說要養的…」提到星期三心裡隱約作痛。

「說到牠…我之前被牠攻擊……才怪，牠很喜歡跟我相處。」想到她打算把事掩蓋卻沒想到再次引起腦中會議。

「……黑三嗎？」抱著她遲疑的嘟囔著，牠是本來就不喜歡雌性，但是牠實際攻擊人的機率很低，頂多哈氣。

「我們來想想可能使牠生氣的理由如何？生氣總有些原因，找到原因然後想辦法改善。」他才不會相信她後來補上的那句謊，前面一定才是說溜的實話。

「最近才開始的？」

「先看我的右臉頰。」是一條一兩個禮拜的疤留在上面，紙包不住火只好讓火燃燒下去。

「……大概說…當時我想把芝麻從牠身邊抱起，突然哈氣拎著牠走，之後被我找到又想摸摸芝麻時事情就發生了。」或許是孩子離牠而去也認為她想把孩子帶走所以有過這樣行為。
說完漸漸恍然年輕貓媽媽也會有這樣的情節，又低頭望腳趾的做出犯錯不敢抬頭。
「當作鬧笑話不用改善啦！我太白目我也覺得。」

「……有擦藥嗎？還會痛嗎？」伸手扶著臉頰輕聲關心著，關心傷口後再度以雙眼注視著眼前的人。

「或許牠們走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打擾他們……試試看吧？畢竟終究是母女，就跟我們一樣需要獨處的空間。」

「會那麼關心我不像你會做的事，你要說星期三怎麼可能弄傷妳，一定是妳做了讓星期三生氣的事，別碰我！去跟牠道歉。」她模仿起他的表情及聲音包括「別碰我！」還抓著她的雙肩反推開自己，心想這些都是他的欲言又止，每一句每個表情都覺得是應該的。

「………我已經跟牠道歉過了，真不行……我再買點心給牠吃、也會再跟你賠罪。」退開一點距離後向他彎腰道歉。

「……所以在你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嗎？」他順著向後退，把平時的笑容收起來。翠綠的雙眸認真的，緊盯著她的雙眼。

「那聽起來就像是，連妳都覺得我是個壞人。」

「你錯了，我是這個家的壞人…你不也退開我了嗎？」看著他退一步就退兩步以此類推，知道自己是混亂根源就用自我放棄的態度把他的腳看得仔細不抬頭。

「不爽我、我很麻煩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會自動滾蛋，我不是哭哭啼啼會惹人愛憐的類型、我裝不了。」很認真的與貓互相比較後輸的一塌塗地所以在他沒有專注在自己的傷勢上便無可取鬧的發脾氣。

「如果我很煩，請點頭。」誘使對方低頭所以自己也點了很多次。

「……我並沒有那樣想，而且妳根本沒回答到我的問題。」

「妳知道我後退的理由嗎？」

「因為我這輩子在別人眼中就是注定當妳說的那種人。」

一整天都接收著像是被忽視的情緒，不打算把難過的表情寫在臉上，因為依照她的個性一定會曲解，平靜地把話說完之後抱胸坐回位置。

「……所以學我的說話方式說一些我從來沒說過的話很有趣？」

耍脾氣耍得不夠就被他的氣勢壓下，這下她心裡有個底。

「不有趣…在我眼裡你不是壞人，我已經知道你後退的原因了…對不起做出很多幼稚的行為。」因為視他為珍貴，一次把不曾說過的道歉說完後帶著沈默暫停空氣的運轉，道歉完不是滋味。

「我白目做出傷害你的事不會是平白無故吧？……我只想要一個…注意到就會追問我的傷口、呵護我、真的解決問題的人。」細數著每天的照顧以及在重大事件也是第一面對他的人，想到剛才的時候特心寒。
「我做到這些了但是你有做到其中一項嗎？」她來回思考恍然意識到——

「我…是能被你疼愛的吧？」天真的表情望著他的雙眼，她是真的為這句話感到疑惑。

──所以妳一直都感受不到我的疼愛嗎？

邏輯快要爆炸的少年感受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被說得一無是處，為此他深吸一口氣。事出必有因，他相信一切事情都以此根據，包含她提出的問題。

「妳當然能被疼愛……我以為我每一天甚至此刻都在愛妳，但是如果妳覺得我是個沒有做過任何一項的人，那我知道答案了……或許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才是愛，所以我沒做過任何一件符合『疼愛妳』的行為……對不起。」退讓之後成了暴殄天物的人，擅自把自己的心意全部歸零。每天說的感謝、情話、問候關心、接觸，原來都沒能讓人感受到。

可是如果至今做過的一切都不是愛，我又該怎麼做？

「……我願意彌補妳替我做過那麼多事，做什麼我都願意。」不確定自己該不該擁抱她的少年仍舊起身抱住她，心中的定義開始呈現一片混亂。

聽到能被他愛著就沒有再有更多的鬧意，望著他無奈深呼吸的表情確認他可能不懂想得到的欲望，在沈默的分鐘後。

「我要你對星期三做良性勸導，跟牠說我的身份…我知道跟貓很丟臉……你比較疼牠。」正所謂『吃醋』，特別難受的胡理取鬧只求回頭多看一眼卻沒發現方法錯誤。

「再來，牽我的手說愛我、抱我然後親我，我就不會再鬧了。」低頭數著指頭越數聲音越高亢很期待的樣子。

「我現在不就在抱妳了嗎？」握住正在細數數字的手，牽著，然後給予親吻。

這些事情分明都是他曾經做過的，他仍舊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定義上的差別。

「星期三的事情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吧。」大不了把牠送回老家，他不認為自己現在有怨言的餘地，因為他欠她的。

「你不會懂……」他立即回應要求一一實現同時不耐煩的口氣深深扎根在她的心底深處，抓著他的雙肩把剛吻上的味道用拇指抹去順著沾在手袖上聽話的不再鬧下去。

「我的霸道讓你難受了。」緩緩退開他的擁抱把牽著的手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偶爾近偶爾遠。

「……對不起。」他沉著眼無法反駁，他確實不懂，不敢說自己理解一切。

「我只是沒搞懂妳的需求罷了……我會弄清楚妳需要的是什麼。」

「一個……氣氛吧？我在想如果我可以像一般的女生懂得撒嬌、做出可愛的行為和認真打扮…是不是比較適合你？我是說我都沒有這些吸引人的地方但我的朋友說過身材就能抵掉這些問題。」

「比如這樣。」說完手撫摸在腹部上並往上掀的從腹部直到胸下，圓潤的弧型在布料下想忽略也難。

「……妳不必再多做什麼，是我欠妳，我希望妳可以做你自己……我喜歡最自然的妳的。」他立刻把人的手制止住，再次把人抱住。他很清楚對方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對不起突然來這裡打擾妳……我還是先回去吧？妳也別太晚回家。」

把衣服拉好才得以他的安心。
看著他婉轉的表情與動作明白是自己的舉止超過他對自己的還存有的幻想，她輕拍著背安慰著他後拍拍雙肩。

「好……以後下班別再來到這，那麼晚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不知怎的聽到他要離開挺開心同時擔心他的安全。

「你回到家可以傳訊息跟我說嗎？」

「嗯，我會。」這事便點頭答應，臉上少了幾分平時燦爛的笑容，認真思考的時候就忘了維持自己一貫的形象。

「……那我走了。」拎起沒放什麼東西的背袋，裡面的重量提醒他只剩下那自己做了還沒有吃完的三明治，順便把洗乾淨的便當盒放進了背袋裡，走到玄關邊。

「法斯提斯、我——」她跟在後頭仍不忘拉著他的衣角，無形中也有著不想離開他的潛意識。

「記得……回家先洗手漱口、洗澡要量水溫、洗完澡把頭髮擦乾點再吹頭髮、喝一點水然後量體溫。」很擔心他會因為沒有自己的監督下怠惰。

「……」看著她幾秒後又抱了一次，這次沒有多說話，把平時用過的所有語句都刪去法了一遍，頓時最擅於說詞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妳回去的時候也注意安全。」直到說完這句話才鬆手，推開門露出一點微笑，也不知她是否目送自己的情況下沿著走廊離開到夜晚的街道上。

……好累。

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公寓，天色暗得剩下路燈的光暈。回去還是先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他想不到接下來的方向。

看著他對自己無語輕輕的笑著他此的改觀。

他離開，沒有所謂的凌晨紗友只是一個不回家的藉口，轉移注意力的人將集中精力在刺青的圖畫紙上不斷的描繪擦拭偶爾捏捏肩頸的痠痛。

容易犯睏的她什麼話都不說也不願意被人理解。

沿路有些拖延但種算是回到家的他，處理完寵物的一切，繼續處理工作上的收尾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難得過了午夜還沒開始就寢的準備。

往後仰撐著椅背，空閒思考之餘拿起手機把那句關於早餐的對話收回，起身拿出差點忘記的鋁箔包裝食物緩緩揉緊丟進了垃圾桶裡。

當沒這回事很輕易，他想。開始收拾準備暫停今天沒有處理完的內容，一邊有些燜燜不樂的直接躺了上床。

很煩悶的心情畫著圖都被影響，突然聽到電話的響起就收拾東西的往外走並上了等她的黑轎車。

那台黑轎車上她就坐的隨意但身旁帶有煙味的男人看得出來正為事情發愁因此他帶著渾厚的嗓音詢問。

「妳跟他吵架了？」
「……」望著窗外什麼反應都不做。
「我們待會大喝特喝妳就稍微放鬆吧？錢夠用嗎？」自動往她的包包翻了錢包，他大概推算她的用錢方式擅自塞了好幾張在她的錢包很魄力。

因此她在一群人的周圍與男子又喝上了好幾杯的程度大概瓶就大哭了。

「我難道不能耍脾氣嗎？！我當然不在意每天跟我告白啊？！但是我想要聽告白時又不說為什麼？？！…嗚嗚…」然而她在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時早就拿她的手機錄音給少年。（…

法斯提斯陷入沉沉的睡眠，或許整天下來對他來說格外耗神，小貓爬到他身上他都沒有感覺。

喝多了也被抓起來禁止多喝，相對地她被帶回家並且還被扛到沙發上躺穩以這種方式回到家。

「我——找不到外套…」覺得冷的就把毯子當被躺穩著而那個男子把人放下來後也是各種擔心卻被她拒絕。

比如水就被拍掉。

沒有太多理由和時間就把她留下先離開。

睡夢中一陣騷動，少年貌似被她以及一些從外頭傳來的聲音吵醒，心想是不是貓在搞事起身走出了房門。

「……」他聞到濃濃的酒味，看到沙發上躺著的人，他輕輕地以鼻息吐了一氣，盯著幾秒，尚未知道前一個人已經做過一樣的事情，走到廚房到了一杯水跪在沙發旁邊。

不想過問她為何大半夜跑去喝酒，他拖著疲累的雙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喝點水吧？妳要洗澡的話我幫妳放水？」

她半睜開毫無意識形態下把水接過喝了一口其他順下來浸濕胸前不成意外。

「洗澡…喝醉不太好。」意思是喝醉了不方便洗澡所以今天就免了。
牽起他的手往他的房間走，催他睡在裡面自己則把沾有外頭的上衣和褲子脫下只穿底件衣服與他坦誠相對，望著他睡一上的小兔子。

「累…睡覺。」

「欸……妳、」莫名其妙被牽回房間還反被趕去睡覺，令人意外的場面幾乎掃盡了他的睡意，趕緊起身拿了一旁的小被單批在她身上。

「好啦，累的話就睡吧……妳都上課又工作一整天了還是快點休息。」

「乾爹…。」想起什麼把手機拿給他坐在床面，薄被蓋的有些慵懶，則是剛才男子錄音的內容，訊息下留一句
『照顧好她，她就是任性的小女孩。』拿著手機傻笑的人在他看完整句及錄音後手痠的把手收回被子裡躲著。

「……我不介意妳對我耍脾氣，如果那建立在不抹黑我的人格的基礎上……算了，妳快點休息。」他認為對喝醉的人多解釋無意義，替她拉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額頭，剩下自己的碎唸。

「或許是因為我一直都給不了妳安全感……妳也知道我是一直這麼認為的；或許就是因為得到了我本來不應該獲得的一切幫助……我怕我是不是給妳太多沒意義的東西。我希望我在能給妳些什麼的時候盡量多給妳一些，我也是人，我當然也有給不出東西的時候，或是恐怕突然哪一天就再也給不了了……我又不能保證—ㄧ」緩緩說了一段時間到此停住，他知道她並不想聽到這種話，儘管他現在會提那麼多也是預設她不會記得這段話語。

「……快睡吧，很晚了。」

「你……」半模糊的記憶裡溫柔的手撫摸著難受的心情然後就看到全黑的沈睡畫面。（短

眼看她在床上沒有別的動靜，思考一會睡在一旁是不是會讓她覺得不高興，最後以反正是自己的床為由，躺到空的那一處，睡著前還一邊擔心著自己睡著後會不會打擾到對方，過了分鐘終於結束了他的胡思亂想並入睡。

被鬧鐘吵醒她這次驚醒的從床上坐起並因為暈眩跌了一跤，剛準備扶著地面再站起又因踩到被子再跌一次，新的一天不順遂。

整個心情不好但身體也很不舒服才發覺這個環境特別眼熟。
為什麼我在這裡…算了………
她才剛驚醒又爬回床上。

鬧鐘響的時候他或多或少有些意識了，只是昨晚真的沒有睡得很好，少了點睡眠時數的他還趴在枕頭上，避著眼睛呻吟了幾聲。

不行……要起來開業了──

眼睛都還沒睜開就把自己硬是從床面上撐起來，接著就試圖醒腦，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過了數十秒都低著頭，伸手想拿起手機。

「……妳起來了？」沙啞的聲音一邊出聲，這才終於緩慢地拿到了自己的手機，動作又再度停止了。

「還在睡。」怎麼可能從還在睡的嘴裡說出，她增開雙眼撫摸人的臉頰給予一記早安吻於臉頰上。
「你再稍微睡一下我去弄早餐…」她比較早起身去廚房櫃拿出解酒發泡錠一口接一口喝完拍打臉頰清醒自己。

拿出雞蛋、火腿煎的脆脆的邊緣她很慶幸沒做失敗。
她拿出盒裝 飯盒微波加熱內容夾了。
雖然也是挺清涼的。

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反應，自腦子清醒後被親吻臉頰的他些許感到黯然，包含想起他真實的想法跟垃圾桶裡和對話框裡曾經有心意但被他抹去的痕跡。但他告訴自己說那不要緊，這正是他想要的發展，只要能讓她沒事就好。

實際上沒打算繼續睡，然而跟體根本不聽使喚。他沒有擅於熬夜的習性，才呆愣在原地一會又拱跪著把臉埋回枕頭，一動也不動，難得無能為力的賴著床。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穿著圍裙的人把一杯速溶咖啡端到他的床邊桌跟著埋頭輕聲詢問。

「你起來的時候別忘記咖啡喔。」說完後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她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更記得他對自己有所改觀更改變之間的關係卻也什麼都沒說希望把它變成過去。

「……」再次緩慢撐起身子，一邊伸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臂，沉沉的重量從指尖傳遞，一陣沈默之後才脫口而出。

「妳不必幫我這些的……我並不值得妳給那麼多。」

「聽我說…」握上他的手端看坐起的人的雙眼嘗試讓他明白不是說說。

「你值得，我昨天說話很過分……也因為太慢發覺太過分所以不需要你的道歉或是低下聲，昨天的事情我會和星期三商量……如果牠還是不喜歡我那我無話可說。」還得選在少年不在的時候才能和貓正面對談。

「……我想說如果三三不乖的話我也是可以把牠送回老家……妳確實說得沒錯，我幾乎沒替妳做過任何偉大的事……」手抽回來扶著自己的手臂，眼皮逐漸能夠張開的少年仍低著頭，他沒辦法否定認定的此事，也還沒想透自己還有什麼事情能夠為她做。

「是因為對我的表現不滿……所以妳的反應也是合理的……」

「牠不乖就要送走？不如把我送走就不會有吵架了。」不希望只是件事情就打破好不容易的關係尤其她懂覺得沒錯時還被拋下的酸苦滋味。

「你說應該要解決問題應該不是這種方法換作是我也不願意把最寵的家人送走，硬要說解決問題那個問題是我們回到原本的生活、我走就是了！」慌得拍拍自己胸口她不明白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唯一想到最適合的即是離開。

「別讓牠離開…牠的一輩子都在你手上，你是牠唯一的依靠………我對你表現不滿另一方面是想要撒嬌…」也是，我不可愛、不討人喜歡又任性怎麼還傻傻的以為你說的喜歡也包括包容。

「外面的早餐快冷掉了，我們先把早餐吃完吧。」

「那妳也不要走……」他不喜歡說這種自私的話，他心裡很明白沒有任何人待在自己身邊是值得的，卻因怕她不想聽而不敢重述這件事情。今日他頭一次抬起頭看著她，伸手再次捉住她的手臂。

看到碧綠的瞳色心頭酸痛的滋味浸泡心情，沒有改變原本的動作很怕移動會被誤認成討厭。

「你喜歡什麼樣個性的女生？…我想要做到不會讓你自信心受傷的人。」

「……我？」根本就沒有本要求這些，更何況他實際上從來不覺得該讓任何人與自己有長相廝守的約定。那樣對無論誰來說都太殘酷了。

真要說的話，他從來都沒有足夠的自信心去說服自己該獲得什麼。但他並不想讓她覺得那是她的問題，伸手摸著她的臉頰，仍正經著臉說道。

「……我喜歡做事認真、偶爾鬧彆扭……一直在身邊幫助我、明明想說很多話卻從來都沒辦法把話說清楚的……這樣的妳，分明對妳什麼貢獻都做不到卻還是待在我身邊──」妳對我來說不可多得，可是妳換另一個對象的話絕對會比較幸福；妳可以跟別人白頭偕老、可以找到一個愛跟情感都圓滿的人……

剩下的掐在咽喉裡沒有說出來。

「我也想替妳做點什麼比較有意義的事情……」

「跟我在一起就是有意義！…不覺得嗎？」這時候還天真的回應很有她的風格，看似吊兒郎當的性格實際上看得比誰還認真，尤其是認為是事實時不會有一絲的懷疑，不過因為回答的太過直接常常在其他事情上也容易被當作玩笑。

捉著他的手搓揉摩擦生熱。

「我更想要一起有著回憶就會讓感情變得更有意義……我們一起創造回憶吧？」把臉埋進人的頸窩擔心這一切會是沒睡飽的白日夢。

「……妳這樣太吃虧了啦……」依舊沒有合理性的回應使他不得笑了一聲，接著才緩緩抱住她，然後輕微的點了點頭做為同意。

「但是我還是希望妳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稍微吃虧但是得到你的擁抱值得啦……你想說什麼？」像貓一樣浮動頭部以及被摸會舒服的表情。

「別再覺得關心妳不是我會做的事了……我或許關心得不夠到位──不過如果妳覺得……那是事實，妳也還是可以老實說。」他一直都記得那句超過他的底線的話語，既然她說那是無心之過，他姑且相信她不是真的那麼想。

「……妳都沒考慮去找健康強壯一點的人在一起嗎？既然妳都承認覺得吃虧了……我就單純好奇一下。」

「…你都沒考慮去找溫柔成熟穩重了解彼此一點的人在一起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單純好奇一下。」反問他其中將某些字改掉，雖然在玩笑。

「我感到抱歉知道我說過頭參雜不少不是真心話會再注意。」明顯他的提起已經把每句話記得清楚，不遑多讓的她也記得了，不免不常和人道歉的話語聽起來十分官腔。

輕拍拍他的背就把頭別到一旁看到大黑貓從門縫走進一個跳躍就跳到他們身邊，與貓眼神對視一秒就把親密的空間還給他們退卻的離開擁抱。

「我去外面。」迴避貓的視線後門就關上了。

「……」抱起貓沈默的望著她把門帶上，看著同樣色調的雙瞳揉揉頭頂：「她說會注意不打擾你跟芝麻相處的時候……下次不要傷到人家好嗎？她不是故意的。如果誰再把芝麻抱走就來抓我，我也會知道。」跟貓說話，黑色星期三的眼神也不確定是不是有聽懂，還捏了幾下牠的肉球，接著順便拿起了指甲剪幫貓修剪一遍爪子，才抱著牠走出來，鬆開黑色星期三隨處亂晃，而他則是端坐在早餐前。

「抱歉來晚了。」

坐在餐桌前已經吃了三分之二，把咖啡喝了半杯仍燙的啜飲，端看對面才剛入座的人大概能猜想被遺忘在房間的咖啡。

同他的速度一同放慢吃飯步調。
「頭還有點痛…記得昨天就被乾爹帶去喝酒了………」多倒點咖啡將濃度加深不加糖。

「……那妳今天不好好休息嗎？」緩慢咀嚼吞嚥，視線盯著她簡單了問了一句「今天沒有像昨天需要那麼趕的課了吧？」

「嗯……今天不去上課，不舒服。」藉口，外表倒也不像所說的極度不舒服到不去上課但學生說的算。

「今天人手夠嗎？」也是隨意開個話題不然只會沈默。

「……應該，還好吧……」隱約覺得自己沒有睡飽，說完就皺眉打了個呵欠用手遮著，「……喔、」為了提神想起剛才的咖啡，他起身走進去又走出來，設想應該不燙了，但還是小心習慣性地慢慢貼上唇喝一口。

「乾爹一直以來都對妳很好。」持續進食並換了一個話題。

「你也對我很好。」禮貌性回應。

「既然人手夠………你要不要再稍微休息？我今天大概會打掃家裡。」她把最後一口吃下後把碗盤拿去洗順便把咖啡一次喝完清洗乾淨免得二次麻煩。

「喔……謝謝妳。人手夠是指如果我也在現場的話──我還是得準時去開店。」他露出遺憾的笑說著，要休息還得再多找一個廚師呢。碗裡還有約三分之一的量需要解決，吃完吃後才要梳洗並正式準備出門。

「那就再麻煩妳了……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妳會在家嗎？」不確定她今天是不是也有很晚的客人所以如此詢問。

「希望我在家嗎？……」就怕這個問句只是他的隨口一句所以也回的自然，事件發生後盡量的改變原有隨便的態度算是懂了幾分的三思後行。

看著他往大門的身影有一度想要拉著人拖延個幾分鐘陪自己，手在一半就放下。
「上班加油。」

「……」他感受到她多了一份拘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少年回頭看著她幾秒，轉身試著抱住她。

「晚上可以陪我睡覺嗎？我蠻喜歡睡前跟妳聊聊天的。」

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雙手自然反應的反抱著他、雙手皆靠在腰上並擺動著不知原因的左右搖擺。

「我可以陪你睡覺，就算睡前沒有話要跟我說也無所謂。」事情如能所願告一段落別再回憶對他倆來說都好。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偶爾一些甜蜜的撩話說不是問題。

「謝謝妳……我也是。」跟著輕輕地搖擺，淺淺的親吻了額頭才退開。

「晚點見。」穿了鞋打開門，貓很自動的在他坐在玄關時跳進了貓貓巴士的座位帽子裡，盯著貝娜黛忒的眼神像是在跟她說「照顧好芝麻」。

點頭回應，應該說一定會照顧有加就算沒有她的提醒但每次都還是會看到大黑貓準時望著，她也已經習慣了。

回頭看到黑貓吃完飯睡在碗旁邊，她拿起碗清洗、把頭髮綁起的開始大掃除。
花了小時。

強迫再加小時

好

不安之中終歸是回歸了一點安定，今天稍微疲憊的他，依舊開始了今日的營業。

今日恍神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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