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整齊盤起髮型上點綴著數顆雕琢精緻鑲嵌著寶石的髮飾,面對少年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後便入座,而緊跟在身後兩步距離的少女,有著和銀髮少年相似的容顏,她見著婦人的舉動後看著少年,微微張合著薄唇,訴說著幾個輕巧無聲著咒語。
「別在意,伊沙。」
伊沙見著姐姐的嘴形只是微微垂了下眼,意示自己知道了,便坐回位置上。
而坐在主位見著自己的妻子與女兒並沒有朝自己問安的威廉,不悅的皺起了眉。
「波洛卡,是不是別館住久了連規矩都忘了?連禮貌都沒有了?還是這是亞歷山德拉家族的教育?連女兒也要被妳教壞了嗎?」他將擦手的白絹甩在桌上,也懶的再多說什麼,往後朝傭人擺了擺手指「準備上菜吧。」
「是。」一旁的傭人接到指示便搖鈴開始傳菜。
直到開胃菜被端到自己面前,伊沙才敢假裝打量著餐點,藉機看向母親身旁的姐姐。
「抱歉,父親。」她始終掛著微笑,語氣略帶歉意看向家主,母親的臉在父親譴責字句下更深沉幾分,前菜擺上桌尚未拿起刀叉,吐露言卻率先鳴響。
「太長時間都一個人用餐,以至於忘了這應當存在的規矩。」字字言語都如同惡咒,愛妮爾菈曾不止一次猜想,婦人執著與父親的拉扯,是否是想博得關注多一點,而已卑微到如此程度卻還得捍衛自己僅存如同薄冰的尊嚴。
「愛妮爾菈禮服出了點狀況,差點趕不上,你關心過了嗎?那可在乎到你最關心的斯溫頓。」諷刺的言語於同毒蛇,不斷吐信,撕裂著每一寸空氣。
「沒事,都解決了。」禮服狀況愛妮爾菈再清楚不過,那是她和伊沙一起挑選的,她理當知道弟弟對於禮服動得小心思,當下不點破,是她對於弟弟的寵溺吧?
「若是出了狀況也是妳的責任,波洛卡。」威廉的嗓音毫無波瀾,還是一如一開始的冰冷嚴肅。
戴著代表家族戒指的食指輕叩桌面,金綠色的眼瞳盯著坐在自己左手邊的美婦一小段時間後,又像是釋懷的笑了一聲。
「波洛卡,今天與愛妮爾菈住在本館吧,伊沙,吩咐傭人準備一下。」
「是,父親。」伊沙聽到威廉的吩咐立刻放下了叉子應答。
愛妮爾菈沒有漏看在父親笑容後,母親一瞬間的恍神,令人發笑的是不管她在人前或台下咒罵,卻總能被輕易擺動,別人眼底的小丑卻以為自己是舞台的主角。
空下的房間太多了,這房子幾乎沒有人卻大的荒妙,愛妮爾菈偶爾會想到,若在麻瓜的世界,估計這宅邸能夠譜出繞地一圈的密密麻麻羊皮紙,上頭寫滿各式幽靈傳說,加以編寫說不定能出版成小說或傳記。
「... ...明天,需要我陪著伊沙嗎?父親。」按照慣例,成人禮舞會往往是多個是同年齡一起舉行,少年和少女是分開兩側,必會接觸更多的面孔與名字,想想,斯溫頓下任當家初次舞會,多吸引人啊!
威廉沈吟了一陣,才點頭「也好。」
只要讓賓客們知道雙子間的手足之情堅定,那聯姻的勢力便會更加穩固,對方也會斟酌著彼此的關係來得到最佳的利益,這對斯溫頓家族來說,沒有害處只有益處。
「既然是雙生子,舞會就走在一起吧,不需分開了,彼此介紹互相照應,這對你們沒有壞處。」
威廉執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對這對不論是外貌資質或是血統上都無可挑剔的兒女非常滿意,看著一旁的波洛卡也順眼了起來。
他修長的指輕撫上她在桌上的手 「舞會的詳細事宜就交給妳了,好好處理。」
「放心,明天他們登場時將會讓人難忘。」她的語氣讓愛妮爾菈感覺,母親好像有那麼一瞬間將他們的存在,是身為她的孩子,整個忘掉了。
只是為了展示斯溫頓的籌碼,而成列上的精緻高價的商品,成為她威脅父親的籌碼,讓他踏上高階的墊腳石。
愛妮爾菈垂下眼,她代表的價值是斯溫頓,而最好利用的便是子宮,斯溫頓出產的子宮,聽起來下賤而低俗,純白過於易於被玷汙的色彩。
乾淨而邪惡的存在,淤泥腐敗不堪穿著高腳靴踐踏著每一步都染上令人作噁的淫臭味。
「愛妮爾菈在成人舞會露面後,日子必定會更忙碌。」母親說。
「伊沙已經決定好要招呼的順序了嗎?」母親接著問。
愛妮爾菈覺得等候飯後甜點時間滿長的足以讓屍體腐爛爬滿蛆蟲,如同母親與父親口中的家族榮耀,純血的驕傲。
「珍惜在學院這段時間,能和你姐姐相處不長了,伊沙。」母親似笑非笑地看著愛妮爾菈,細語字句化作螻蟻從耳邊鑽入蔓延至四肢百骸,啃咬著神經與理智。
明明不是在對著愛妮爾菈叮嚀。
明明是在和伊沙說話卻看著她。
𝓦𝓓𝓛|伊沙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聽到母親如此說的伊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餐具,從那已經泛白的指尖洩露出他死命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是的,已經決定好了。」
伊沙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將聲音裡的那一絲絲顫抖抽去。他只覺得在回話的過程中,腦袋嗡嗡作響,自制力極好的他,險些無法控制自己要咆哮出聲的衝動。
「我明白,姐姐遲早會嫁出去的。」
說完他有些僵硬的看向愛妮爾菈,然後他只能裝作難過的垂下睫毛,掩飾的拿起白色的絲巾輕擦了一下嘴角,遮起眼底即將掀起的狂風暴雨。
母親沒有察覺到伊沙的異常,但愛妮爾菈當然察覺了。
愛妮爾菈覺得對於伊沙來說自己的存在便是一場噩夢。
「別擔心我,伊沙。」
她在母親子宮時就擁有伊沙。
母親生下他們後奪走了伊沙。
「盡管之後可能分隔相遠,你仍然是我最重要的伊沙。」她深愛他而他愛慕她,而她在呼喊伊沙名字時候便是一次又一次佔有他。
──愛妮爾菈渴望擁抱伊沙的全部,那些全部都該是屬於愛妮爾菈。
最終送上的甜點是酒漬葡萄布丁塔,蘭姆酒香氣在叉子切下時瀰漫開來,酒氣微醺,她粉嫩沾有著葡萄酒漬的餐巾,仍可以清楚看見唇形訴說著無形禁錮的魔咒。
──『我愛你。』
沒注意到愛妮爾菈小動作,在享用完餐點後,波洛卡側首思考了一會:「離熄燈還有段時間,明天舞會你們可以先談談。」
這明顯不過驅逐指令連包裝的過分簡陋。
𝓦𝓓𝓛|伊沙
說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伊沙此時正低著頭,沒有接收到愛妮爾菈的唇語。
他看著被自己的手抓皺的褲管,此時內心的煎熬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姐姐就快要成為別的男人身邊的附屬品,沾染上對方的氣味,替對方生下孩子,這些他無法想像,也不想想像。
快要沒有時間了。
他想把握最後能跟她在一起的機會。
若是姐姐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她會恨他嗎?
他抬頭對上了愛妮爾菈的眼,兩人的粉色瞳孔裡倒映著彼此———
算了。
只要她能幸福,就算被恨著,他也心甘情願。
「是,母親。」伊沙放下餐巾,起身走到愛妮爾菈身旁。
「姐姐,我們去大廳吧。」他對愛妮爾菈伸出手。
愛妮爾菈搭上伊沙的手一路都走在他的右側,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直到完全離開父母視線,才敢走向前去和他相互依偎。
愛妮爾菈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角微微揚起,陶醉地笑道:「終於,能和你一起了... ...」十指交扣時,愛妮爾菈覺得經幾乎擁有了全世界。
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會嫁到遠方,對於身分,她的每一根骨頭都刻上斯溫頓所有。
𝓦𝓓𝓛|伊沙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伊沙任由愛妮倚靠在自己身上,他掩飾著眼底的眷戀與憐愛,忍著將她擁抱入懷的衝動,將那些所有的慾望一一扼殺,最後化為嘆息。
「姐姐,這樣不行。」他輕聲的說著。
「妳遲早會嫁人。」而那人裡,不包含他。
所以....他所能做的,是過濾在舞會裡接近姐姐的男人,最少能夠脫離這毫無親情甚至是冷血的家族,再來是能夠得到對方真心的疼愛,連同他不能給的一切一起....。
他好希望,姐姐可以彎著眉眼,笑著跟自己說她很幸福,那一定...非常好看。
如果這些都無法實現....最少,他還留有後手讓她自由。
思緒飄遠,他意識到自己並不想放開兩人十指交扣的手。
「姐姐有喜歡的人選嗎?」他有些尷尬的問道。
「唯獨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這個提問。」
鬆開的指尖一下變冰冷,那不重要,那從來不重要。
「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只有你,戴格。」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愛妮爾菈很少喚他中間名,那個乘載她幼年記憶所有夜空的星辰。
兩人本該就是一體,愛妮爾菈可以自信的佔有他的生命全部,為了填滿了她靈魂的缺口。
愛妮爾菈覺得不行。
應該將伊沙納入她的子宮裡。
理應保護伊沙免受到污穢腐蝕。
隨著耳邊細語蔓延是焦慮與興(性)奮。
「伊沙有嗎?對你來說適合的人選。」她鮮少稱呼伊沙為弟弟,因為她從沒有把伊沙定位在如此膚淺的存在。
無法容忍任何人玷汙她的王國,伊沙只能在她的搖籃(子宮)中,去蛻變成長。
「雖然明天就是舞會,想不想先看我的禮服?」她提出邀請,儘管那套禮服並不是一開始伊沙幫自己挑選的。
𝓦𝓓𝓛|伊沙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愛妮爾菈的愛語讓他一瞬間瞳孔緊縮。
她的愛,與他相同嗎?還是,是在這個冷漠的家族裡,感受到真正‘家人‘的愛?
他能夠因為自己的私慾,要愛妮放棄所有,與他走進這個無法善終的深淵嗎?
他不能。
「我想,薩拉德家族是個不錯的選擇。」薩拉德家是個純血的巫師家族,家族風氣溫和,連家裡出了爆竹女兒都能溫和接納並給予關懷後路,爆竹所產的女兒雖然被夫家放棄,但也是被接回來當作家人。
而且那女子雖然魔力有些低下,但是魔藥的知識與天賦極高,個性天真爛漫,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最好的棋子。
「我也愛您,姐姐。」他微笑的回應,如同平常的家人一般。
「好。」他沒有想太多,只是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你知道母親不可能接受與薩拉德家勾掛上任何關係。」
微妙的平衡關係,母親需要的是強而有力能當後盾友軍,而她便是最好的談判籌碼,又怎麼會允許伊沙去打壞這個平衡。
面對伊沙回應愛妮爾菈心想:他的的回應與她的渴望都是豪無相關,她次次低語的愛意,伊沙根本沒有接受到吧?
「那你先閉上眼睛。」伊沙一向聽話,特別是對愛妮爾菈,這也是她覺得伊沙特別惹人憐愛一面。
拖下長袍,她換上母親特別為成人舞會訂製的禮服,這次成人禮晚宴在亞歷山德拉古堡舉行,有別於一般成人禮白色長禮服,母親選擇截然不同,也許是想挑釁,但她覺得這身打扮更適合巫師。
「張開眼吧。」
「Voulez-vous danser avec moi 」她像是從夢裡走出來,從伊沙勾畫的夢境中。
𝓦𝓓𝓛|伊沙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眼前的姐姐,就如同他每日腦海裡所思念的那般莊嚴美麗而不可侵犯,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生命裡缺少的那一半,可是只要他們一旦結合,兩人都會從那完美的銜接處開始慢慢腐爛,所以不行,他的姐姐必須完美無暇才可以。
「...姊...不....愛妮......」他有些抗拒,他害怕自己沈淪在這個夢裡,而忘了他應該要做的事。
「看看你,連跳舞都記不熟可以不行。」愛妮爾菈突然拉近距離,笑著牽起伊沙的手,順勢讓他扶上自己的腰間。
竄入是記憶中熟悉不過淺淡的小蒼蘭氣味,牽動著每一縷思緒。
「不..愛妮爾菈..等等...」
「拉格斯!」 伊沙拉開了與愛妮爾菈的距離。
他對於愛妮爾菈的強勢有些惱怒,他們絕對不能引起父親或母親的懷疑,在這關鍵時刻出什麼問題功虧一簣的話,那前面的那些忍耐就都白費了。
伊沙不敢去看愛妮爾菈的表情,他直接轉過身。
「...我先回房了,房間就安排在老位置...」
「... ...我只是想和你跳第一支舞而已。」乾啞的嗓音,愛妮爾菈發出的音節微微顫抖,彷彿一個無措的孩子,裙角沒入晦暗,施加在禮服上璀璨魔法已經失效,像是遺落階梯上可笑的玻璃鞋。
「原來你根本不在乎,跟他們一樣是嗎?弟弟。」伊沙身後傳來話語壓抑破碎,她讓伊沙從掌心中滑走,垂著雙眼,緩緩攤開手指,掌心空無一物。
上一次示弱是什麼時候?已經不記得。
上一次稱呼他弟弟是何時?想不起來。
𝓦𝓓𝓛|伊沙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一直以來伊沙對姐姐的這種語氣都沒辦法狠下心,每次聽見心臟都像是被狠狠的擰住一般,難受的讓他無法呼吸。
「明天,舞會上我也會穿上正裝,到時候,才是姐姐跟我的第一支舞。」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不過女孩成年禮邀請自己的兄長或父親擔任第一支舞的也不少,應該沒什麼關係,只要到時注意一些就可以。
「姐姐請早些休息。」他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離開了大廳。
「晚安,弟弟。」這聲道別伴隨著鞋跟的聲響被夜晚的沉默吞噬,再也沒有回音。
夜深,所有人都睡去,混濁的月光透過窗框投射在裝飾著黑刺木壁紙上,暗處潛行一雙紫羅蘭色的雙眼,有著癲狂與野心。
悄聲無息地出現在伊沙床伴邊,凝視著男孩雪白眉尖,精緻的五官許久,她舉起魔杖流利的在空中劃出弧形──
『 Silencio』
依稀能從鐵鏽色的捲髮下窺看是一張嫵媚的臉,她熟練地讓繩索綁上伊沙奶白色的手腕。
繩索在纏上伊沙的手時他便驚醒了,他在還沒完全被糾纏時摸出了枕底的魔杖,但是張開口卻發現自己所唸的咒語都成了無聲的空氣。
他的一瞬間愕然便讓繩索有了機會,緊緊的將他綑綁固定在了床上。
他皺眉看著床邊的罪魁禍首,但逆著光卻只能看見隱約的輪廓,應該是名女性。
他沒想過在自己家也能遇到這種事,小精靈們都去了哪?傭人們?還是說......
看見伊沙冷漠微怒的眼神,在上身的女人居然興奮了起來,她熟練將伊沙胸口的鈕扣一一解開,湊近些才發先現,女孩穿著圍裙跟潔白高領襯衫,似乎是女僕的打扮,但並非是斯溫頓家族內的制服。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小少爺。」輕聲地說完,她在伊沙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纖細的指間游走暴露在空氣中的胸膛,女僕的連衣裙雖然厚實,但這女人沒有穿短襯褲,裙下是一絲不掛的跨坐他下身。
𝓦𝓓𝓛|伊沙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伊沙憤怒的眼神彷彿能夠刺穿眼前女人的胸膛,雖然無聲但他的口型講著無聲的話語。
滾下來,噁心的賤人,不然我會殺了妳。
女人似乎沒讀懂伊沙的唇語,指尖拉下褲檔動作熟練的讓人吃驚。
居高臨下望著伊沙的表情挑釁又得意,修剪圓潤的指甲熟練輕搔鈴口。
「您放心,會很舒服。」耳邊清楚傳來她戲謔的笑聲。
「或許,你可以把我想成你最想要的人?會更舒服。」一般夜襲便是想讓對方留下深刻印象,但卻不讓人看清自己容貌留下神秘感,但女人卻不想要伊沙記住自己。
妳不配
口型說完還吐了一口口水在她的身上。
伊沙被眼前的女人拿來比喻自己是高潔的姐姐感覺到厭惡,這種女人也不過就是蟲子一般的存在,噁心至極。
指腹輕抹去他吐到身上鄙夷的唾沫,女人的眼底顯露出與方才不符的憂傷。
「……你想到誰?歐菲莉亞?博爾格?蘇菲尼娜?如此專情,都不知該開心還是難過了。」
她撫上伊沙面露嫌惡的臉蛋,端詳一番後瞇起眼:「該不是──想到愛妮爾菈吧?」
伊沙在聽到那名字的當下瞳孔緊縮,卻沒有激動的情緒,因為他現在處於被動狀態,且對方的目的不明,只要跟姐姐有任何關係的,他都必須保持冷靜,因為一點點的錯,都會讓姐姐身敗名裂。
妳怎能與薩拉德家的小姐相比?
伊沙的眼神像是在嘲笑眼前的女人,就像在說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夠比的上對方。
女人可沒有錯過伊沙伊一瞬間神情的變化,訕笑著從豐滿的溝間掏出一瓶粉色的藥水,一手抓住伊沙的下巴,另一隻手粗魯捏住鼻子些,霸道撬開他的嘴後灌入藥水,直到最後一滴藥水都送入伊沙嘴中才鬆手。
「人還是誠實點好,小少爺。」她細細端詳著伊沙。
𝓦𝓓𝓛|伊沙
說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粉色的藥水灌入自己的咽喉,他覺得那藥水有股淡淡的小蒼蘭的味道,他那一瞬間就明白那是...意亂情迷水。
他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的人漸漸地變成了某個人的面貌。
在銀色的月光下,那白色的捲髮閃四周好似撒了光塵,有如迷路在人間的仙子。雪色的睫毛輕搧,搭著粉瞳像是攜著一對閃耀的粉色鑽石,如此景色,他就算知道這是藥劑的功效,但還是看癡了。
這是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這是他的姊姊,愛妮爾菈。
他死咬著唇,但眼底的癡迷還是出賣了他,腿間本來毫無反應的分身,此時正硬挺著頂住正坐在自己身上的柔軟。
蜜口已經相當濕潤,用手撐開, 開始慢慢一寸寸吞噬著伊沙的分身。
「喜歡嗎?小少爺。」她不懷好意地笑,說完話的同時一口氣坐下,將慾望與肉棒完全吃入體內後,痛楚與酥麻感同時從腰背竄上,未等到不適感退去,便輕輕搖動自己的腰,企圖讓快感與甜膩的燥熱感能加快漫延到全身。
「這不會是小少爺的第一次吧?」戲謔語氣,她居高臨下眼神注視著伊沙,想從表情看出一點端倪。
𝓦𝓓𝓛|伊沙
說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伊沙緊閉著嘴,面上與手臂上似都能看到他因為用力與忍耐而浮起的青筋,眼睛所接受到景象的刺激與肉體所承受的快感穿過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想聽見兩人互相碰撞時所發出的黏稠水聲還有床所發出的喀吱聲,但這些聲音與碰撞像是在鑽入他的意識,強迫他去面對眼前的情景。
他與他的姐姐,在做愛,在性交,他們在交配,就像一般的雌性與雄性。
他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
他張著嘴,破碎的嘴型斷斷續續,伴隨著眼角的晶瑩。
我的月亮。
甜膩的燥熱感,口中發出不成聲的嬌喘,扭著腰故意兩人交合處製造出噗滋噗滋的濕潤聲響,腹部深處的甜美酸楚不斷累積,焦慮燥熱讓人難耐。
女人也沒有放過觀察伊沙每一刻的表情,而當伊沙說出破碎的隻字片語時,她愣住了。
停下動作,胸口因為激烈運動起伏著,她的表情在暗影中看不清楚,卻沒有繼續下去。
這段沉默短暫,長到一輩子。
最終,她伸出了手,覆上那雙瑰麗的眼眸,在耳邊響起著熟悉又陌生的語言,講述著幾乎早該被遺忘的稱呼。
Buenas noches stella 晚安 我的星星
𝓦𝓓𝓛|伊沙
說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伊沙的理智幾乎就在身上的人停下,講出那句話的那一刻斷去,他不斷隱忍者的快感就在對方緊縮著身體的那剎那全部爆開了。
只是下一瞬間那束縛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給予魔藥的人消失,加上沒有了對象,魔藥催情的效力立刻就消失了大半,伊沙也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快速的集中精神與魔力解開了禁言術的效果,並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繩子,找到與自己身上魔藥相對應的解藥,燥熱才慢慢消失。
可是本該生氣有人夜襲的他,現在卻呆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凌亂的床單,黏膩的液體,還有對方因為激烈運動掉落的髮絲。
他撿起那根頭髮,那根在月光下顯著咖啡色的頭髮,在時間的流逝下,漸漸地成為了與他相符的銀白色。
不是錯覺。
真的是愛妮......
他此時腦內無比的混亂,所以他的姊姊與他抱持著同樣甜膩又痛苦的心情嗎?
這個夜晚,只有月光伴著他,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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