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聲音,鼓起勇氣開門可以看見乾淨的無人居住的陰暗環境以及地面上的一封信,這封信站在門口等著他終於的到來。
『你終於來了』的白色信封上寫著平時他來找自己時會說的同一句話,她人呢?
乾淨過度異常使他馬上發現了此地的異樣,那不像是暫時離開或前幾天還有人在這生活的樣子,他蹲下撿起信封,認得的字樣使他心中的動盪湧起,但他仍得把這封白色的信給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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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
為自由歌誦,不用再顧慮
我已離開舒適圈。
別錯怪照顧不周,
只是換個方法在下一次前的見面準備中。
即使到時候你已經不是你,
我也成了全新的我也要祝福彼此。
請照顧好自己還有哈啾。
by. 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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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短短幾句但跟他報備了她的離開不是永恆,紙張也不是平滑而是沾有水分乾燥後的紙張浮起。
他靠著門板坐著一遍又一遍地讀著這封簡短到無法更加解析的信,卻在一時之間無法理智地看待所有正面的可能性。茫然和空白的腦袋放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多怕所謂的下一次見面只是說假的,畢竟她後面的幾度承諾都並沒有接受,而何談所謂的實現?
……我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樣想的當下輕笑了一聲,然後眼角掩飾不住的淚水縱橫都要留下。即便下定決心不再當個軟弱的人,卻還是敵不過淚腺。
他就這麼以為這裡只會有他一個人,持續坐在原地,放下了裝著原本想試試看能不能讓她心情變好、特地製作的提拉米蘇的揹帶,又比上一次長一丁點的頭髮蓋住了整個臉龐,低頭啜泣。
習慣性巡邏的房東帶著一隻狗散步,循著樓層看到了半開著的門向前看到被託付的對象就在裡頭,那個響亮的聲音往少年叫了一聲。
「汪!」在那之後埋在少年懷裡不斷碎步搖尾巴,見狀的房東也就更加確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你是紗恩的……」站在門口的房東遞給少年一包被開封過的面紙。
「……嗯?!」被小型犬蹭著懷的少年猛然抬頭望著聲音來源,又快速低頭用手臂擦拭著臉,連忙抱著狗起身,瞬間高了房東一顆頭,並默默用紅漉的眼眶盯著跟他說話的人看。
「不好意思——」
「我是紗恩的男友。」他不明白房東一副在等待人到這門前的說詞,或許她傳達了,單憑哈啾貌似交付給他這點能隱約判斷。
「我看過你。」看到人哭不免會以為兩情侶間的感情往不好的方向但溫和的微笑在他面前拉了肩上的毛衣外套因為知道發生的事情。
「孩子你想多了,紗恩在離開前千交代萬交代她會回來只是需要給她時間,你也在這段時間放鬆點吧……常常看著你失落的離開這不OK」摸著哈啾的臉尾巴也能狂搖擺。
「哈啾交給你,你懷著對她的期望吧!別忘記,給她時間也包括你。」
「……」他一時之間沉默,但確實因對方的話語稍微平穩了一些。他看著哈啾許久,抬頭盯著眼前的長輩看。
「謝謝你……抱歉給您添麻煩了。」說完他彎腰想深深鞠躬,一時還是隱忍矜持著,不想給陌生人添麻煩。
見著他的懂事行為看得就心疼他。
「還想待在這裡一會兒嗎?……特例讓你待一下離開前記得把門鎖好。」說完就繼續散著巡邏的步邊哼著情歌。
「──等一下!」
看那特別愉悅的人遠去,他突然叫住對方,拿出背袋裡的保鮮盒。
「這個給您吃吧,就當作是感謝……謝謝你對紗恩好,這是提拉米蘇,盡快吃掉。」
「啊呀?!今天的下午茶有著落了!」沒有道謝但很開心的接過他的好意就繼續往前走。
房間內沒有曾經有她一絲的生氣,曾在他一開門少女擺出不同的表情迎接他最後連表情都沒了的當時的熱情,空氣還是有她的氣味。
哈啾窩到了原本的位置更空虛。
他走進裡頭盤膝坐在地面,遙望窗口邊灑落的光線,接著他在這裡靠著哈啾度過了一整個渾渾噩噩的下午,帶著那封信、鎖了門離開這裡。
坐在椅上撐傘望著有海及淡雨的天空,藍色容易延伸對他的思念,好幾次都想要停止並且回到他身邊但彼此的關係不能僅僅是那麼單調的條件她還想要更好所以通常這時候停止想像。
身處在完全陌生環境,尤其週圍與她待著的市中心截然不同,在草花木房裡享受著生活,巨大的轉變的確在剛來時容易吃鱉,離了一些距離的鄰居們則對她百般照顧,這些時間裡盡可能鍛鍊心靈。
那陣子連他的同學們都看得出他鬱鬱寡歡,即便原先交集不多,但久而久之誰都知道了這個人,包含那些很常抓他一起去吃飯的國際班同鄉,都在關心他是不是在國外待得抑鬱。
畢竟他們沒有看過他快樂蹦跳的樣子。對旁觀著來說那已經不像是個性,更像是一個人受到什麼詛咒每天恍神且沈默過頭。而他極具特色的低沉嗓音幾乎只有教授提問點名時才聽得到,光是這點還有不少人認為他的神秘迷人,而這股神秘還持續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其實我歐洲待得比你們還久……」澄清當下,所有人的臉上寫著不可思議,符軾德這才意識到這事他居然沒有跟班上任何人提過,一邊被捶著唸難怪你的口音比他們還重。
或許該好好跟他們提一提吧,相處總不是一兩天的事,他們看起來也不會害我,不好好過日子的話她應該會難過……得讓自己好受一些。
發芽了——
全副武裝全黑的少女站在太陽下望著這段時間向鄰居學習的種菜生活,看見土裡的紅蘿蔔及其餘當季蔬果漸漸長出卻讓她開心的抓著澆花容器開心的為它們跳振奮之舞其實也只是繞圈圈而已。
中午餓了就回到家做簡易的餐點,每天都是嶄新的菜色尤其工作量增加需求也多了的從牛奶進步成手作麵包、義大利麵等的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了也不會休息,將出爐麵包切成片順帶一杯濃香咖啡分給鄰居和樂融融的挺愜意卻不免遇到孤單時會有難過的什麼都不做的時候。
躺在被子裡關閉飛航模式的手機除了時裝界的邀請注意到時間原來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一個月,看到其中好幾則從他那邊傳來的訊息還不確定該從哪則就用
『❤️』回應。
他應該不會馬上看到吧……
正值打工時間,場外櫃台結帳的工作因為上一份工作之故做得很不錯,直到結帳完最後一位客人、準備收拾架上的麵包,他獲得的小福利便是能挑些麵包回去留著吃幾天,自從離開了與她黏著性高的生活後回歸了極為節儉的生活。
店內的燈關上,他沿路步行回住處公寓內的分租套房,這才注意到很久沒有回覆訊息的視窗跳出了簡單的符號,只是盯著沉默了許久,內心激動得不知道該回覆些什麼的他,把一袋羅宋麵包和大蒜麵包放在桌上拍照傳給她。
【工作的戰利品】
這或許可以代表她確實並沒有離開,父母親跟他說過一個故事,而他相信它們就像是故事裡的主角們,再過一段時間會用成長的面貌見面。
看到照片時已經是難過到睡醒之後的事了,醒來滑開手上的工作訊息其中看見他傳的照片夾雜其中,望著漂亮的麵包意外的有振奮精神。
今天也要做個漂亮的麵包!
不服輸的在醒來後預定作麵包的行程,在那時前依然要把平時的事情做完才能做猶如娛樂的事情,吃完簡單的餐點就把藥也吞了的去到外頭斬開新的一天。
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不同但能樂在其中豈不是沒有遺憾。
放下手機奔向綠油油的面前。
後來的課程跟作業使他變得繁忙,假日不避特地通車去找她這使少年有更多的喘息空間──儘管大多數時間還是被他拿去趕作品。
大一的課程塞滿了基礎繪畫跟動畫原理,他確實偶爾會忙到忘了自己原先苦惱的事情,直到事情每告一段落,他總會想起她,偶爾分享他的生活跟課業,多數時間依舊只獲得已讀,但他知道她在看著。
【最近在做什麼?】那是他偶爾會問出的一句話,後面總補上一句不想說也沒關係。頭髮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轉長,他又開始可以綁起後面的一小搓馬尾。
也留了一頭至腰部的銀色長髮。
「天啊…好熱!」卸下一堆裝備轉開水龍頭彎腰任冰涼的水從頭頂澆落於整頭再一口氣甩開泉水格外輕爽,肩膀毛巾擦拭的坐在庭院已經熟悉生活也覺得事情做得差不多就會準備材料。
此時的她在烘焙上可說是與少年不相上下、鋸開撿到的木頭為格局做出更多,從一開始的簡樸窗戶做出半透明的玻璃窗窗面上更是有透明的樹在中央,到現在碗盤能自製並常常會有與大家一起分享美食的餐聚某方面情緒上不孤單所以拍下了一桌的佳餚傳給他。
「妳什麼時候會跟男朋友見面?」一位婆婆這麼問了其他鄰居屏氣凝神注視著她的答覆而她只是靦腆微笑就繼續喝茶了。
「要有耐心,他會等我的。」
有時候他還是會胡思亂想。
總會在房間裡聽見外頭歡樂的聲音,坐在地上看著靈感卡住的畫布嘆氣,冒出一些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的念頭。
她不過就是成功的打發你離開,而你在這裡懷抱著希望沾沾自喜。
心情很糟的時候他不禁浮現這樣的心聲,還曾經半夜懷疑從那傳來的一點點訊息都只是幻覺罷了而起身查看。氣候從炎熱轉成寒冷,他身上穿著高領黑色毛衣待在暖爐前,搖了搖頭起身走到冰箱前把吃了總會懷念起家鄉的不甜水果拿出來切,找點事情做總是能轉移注意力。
這時街上早已開始有一些年末氛圍的裝飾,再過一陣子或許又要到下雪的季節了。
正盛的季節來臨每天陰天擴大了她能走遍各處的機會,除了耐寒作物其他都被她提早做出能度過整個冬天的基本食材,但她今天把久違的洋裝穿上帶著一壺香濃熱可可搭上便車並且再買了車票,久違的金錢交易還感覺到懷念,車上漸漸人山人海的殊不知她其實是前往找他的路上,車內暖氣不需要靠大家搏取空氣就能感到溫暖。
下車後往路標走去看到雄偉壯闊的學園,一個雪白的人在人海中尋找不到一個認識他的人就往前走,再走到他的學院之學系隨便請人幫忙她將僅帶著的保溫瓶交給本人,凍寒的雙手遞過去後說一句話很快的不見蹤影,這個陌生人也是過兩小時課程結束後才拿到他在的宿舍。
「剛有個妹子找不到要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暖暖身子我做的喔!」……抱歉上完課才給你,你真厲害那妹子像天使一樣。」還從哪裡看過。
此刻她已經在三分之二的路程內心挺滿足。
「……什麼?」開門就聽到令人斐疑所思的話,他難免懷疑對方是鬧自己的。半信半疑的收下,能說得上用天使來形容的人他也只想到一個。
……應該是不可能吧?畢竟她根本不在這附近。
「……那個人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沒說名字嗎?在哪裡看到她的?她是不是白色的?」捧著杯連續提問,一步步靠近對方看起來有點激動。
被激動的跟著往後退幾步,但他只是轉達並不是真的有其餘準確性。
「對、皮膚及頭髮都是白的!因為看到她在樓下無助的感覺我就去幫她了……別說她是你女友喔沒那麼好運吧!」還想看自己是否有機會就這麼說。
……真的是她吧?
不明白她的快閃是否帶有別的意義,沉默許久後揚起笑容,對人鞠躬。
「總之謝謝你幫我送過來……抱歉嚇到你了。然後是的,她是我女友。」
說完,他便將門帶上,掩飾不住高興地走到桌邊,倒了杯可可進杯子裡慢慢引用。霧氣蔓延過雙眼,疲憊暫時獲得了緩解。他打開手機拍了張照,將可可的照片傳給她。
【謝謝妳,很好喝。】
摸摸鼻子離開。(……
看到他的訊息是半個月後,更加寒冷但確實傳遞到他手裡又喝著熱可可望著外頭疊著好幾個的雪人,雪人正是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把麵包泡進可可裡吃一口美味得不像話。
寒冷冬天老人家很不受寒,本身很健康的人在天氣與年紀而打敗她,她難過的為像是家人的陌生人哭泣並且為老人家縫製漂亮的洋裝,許久沒拿著針線讓她懷念,太久沒拿手不習慣的被扎了好幾針,每一針都告訴自己要堅強卻還是邊縫邊哭,她受不了老人家的離開會想起親爺爺奶奶。
衣服縫好了也與奶奶陪葬晚上就夢到奶奶穿著她親手一針一線縫製的洋裝離開,離開前又是被問了何時與男友見面她帶著淚流滿面的微笑說
「快了,他會等我的。」
那是她在冬天又哭又笑的回憶。
節慶的夜晚他被五六個人從宿舍裡拖出來,硬是被帶到了外頭充滿聖誕氣息的公園。沿路是食物和啤酒的攤販,怕喝酒出事的他沒喝半滴酒,最後還是在結冰的湖邊跟那幾個大學的夥伴拿著雪球玩成了一團。
「你之前聖誕節都怎麼過的啊?該不會也都待在暖爐前趕作業吧?」
「去年是跟她一起過……」
全員彷彿自覺戳中了死穴都停下了動作望著他,他頓時一臉茫然,然後下一秒朝著其中一個小胖子臉上砸過去。
「──我沒事啦,不用那麼顧慮我!」
「你都不擔心她其實已經跟人跑了嗎?」
「應該不會啦……當然不會!操你媽的烏鴉嘴!」
又持續著雪球橫飛的打雪仗、雪中跌倒,他跟夥伴們拿著熱騰騰的咖啡迎接晚上的倒數,並拍了張跟夥伴們的照片與他自己在地上做的一個小貓狗雪人傳給她,最後安全的回到家裡,埋進貓狗的懷抱打了幾個噴嚏入睡。
過年和個別獨居的人連同之後好幾幅遺像在類似過年卻提早的時候一起慶祝,她一個年輕人意外的已經融入到老人也能放送身心說話這或許是彼此的惺惺相惜。
捧著被熱過的甜酒釀搭配爐子上煎過邊緣脆齒嚼香的魚以及更多家常料理,只要是聚在一起就能覺得每分每秒在過年。
「雖然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我忌日但新年快樂。」
「別這麼說搞不好我比你先!」
「臭老頭敢先我就先把你打死!」
「那、那我先!」話這麼說完下一秒則被酒力擊敗躺倒在地上嚇得在場老人心跳漏一拍。
夢裡的他仍隔著雪風若隱若現,醒來只剩過年後的曙光陪著她。
新的學期開始了,在這期間他有回去台灣一周,一回去就被抓到山中泡溫泉爬山攀岩,回想起來全是讓他久違放鬆心情跟課業的活動。
新的教授、新的教室、新的課程內容,時間過得漫長卻又快速,某一次在廁所裡發現自己的鬍子開始頻繁產生,便踏上了時刻注意臉部並刮鬍子的習慣。
「怕長鬍子了她以後看到我會認不出來……笑什麼?」
「法斯提斯,你知道你其實很好認嗎?」
「我?」
「你其實很有特色。」
一手撮弄下巴的手停下來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一同吃午餐的同學,緩緩歪頭眼神轉為疑惑。
「所以你的女友多久結束她的療程?修行?還是修練?」
「……嗯──我不知道。」他說,並輕巧的嘆了一口氣,笑著把一塊雞肉插起來放進嘴裡,吃完該準備下一堂課當助教的準備了。
她梳著訴說時間的長髮綁上蝴蝶結的髮帶化上許久不見的妝臉蛋沒變卻有種成熟的氣息,應該是這樣的………
「如果我走了誰會幫你們摘果子…」紅鼻子的少女把東西收拾差不多時還捨不得這邊的人情而老人們則像女兒出嫁的也是難過卻不表現出來。
「妳趕快走吧!有時間再回來我們會準備好菜等妳。」
「那我也要排除萬難每幾個月來看你們……」緊抱每個人還不小心被人吃了豆腐的碰屁股。
揮手後在他們眼前搭上車消失了,這段路程無預告也覺得他或許會被自己突然的出現生一場大氣。
是時候面對。
助教的工作並不困難,而且還能補貼一些日常所需。教授甚至在期末曾經問過他等大二的課程都定下來之後,願不願意繼續擔任助教。
而他當然是接受了,畢竟接下來還是得看情況。
大一的後半年,學校舉辦起了校慶園遊會,社團的展演根外頭來的攤販,他沒有參加社團,系上幾乎都跟他一樣。
要是她也能一起逛逛就好了……
沉浸在這樣歡樂的氣氛裡總會希望她在身邊,但她還得消失一陣子吧?少年收拾起想念的思緒買了點東西準備走回宿舍。
她回到那個有趣房東的租屋,相較剛開始生病無表情的她以健康回歸讓房東喜極而泣。
把房間打造成在鄉下居住時差不多的簡樸,衣櫃裡頭的衣服不會超過十套般空蕩,連傢俱都是從附近工地詢問不需木材特製木桌、木椅及特意做給萬聖節的貓咪跳板於牆面上,每吃完藥後昏昏欲睡的把辛苦的成果及成就感讓沈睡驕傲。
手機訂購一箱關於屋內裝飾的東西再請房東來她家喝茶聊天房東感到特別舒適覺得她真的改變很多。
「妳會找你男友嗎?」
「我還在心理準備。」
「他很想妳的,想必妳也是。」伸手擁抱著她的肩膀給紗恩很多溫暖,意識身邊有很多愛她的人,整理完當天晚上有傳訊息給他。
『喜歡我留長頭髮還是短髮?』一張照片長短各一半的讓他看,也是第一次傳了自拍照給他雖然只是脖子高度沒拍到臉。
正抓著兩隻動物從浴室裡走出來又被甩了一身水,地面上鋪著毛巾,還是替兩隻努力擦拭乾的少年把手擦乾,拿起此刻響起通知的手機。
『我現在是長髮,要不就短髮?』因為沒有辦法抉擇改用別的方式做選擇,心想她還會換髮型,不知道最近過得好不好。
順手拍了一張兩隻動物毛髮塌下來的照片給她看,還以一張是正在甩水,連鏡頭都有點遭殃的畫面。
大笑著如果在身旁就能看到落湯雞的模樣,想著就突然想起他的聲音打過去剛好沒接應該就是在處理兩隻毛小孩了的換她坐在鋪滿報紙的周圍,拿起剪刀抵著長髮,分秒過去還是改天。
——
這時候的她接起來自時裝界的人的電話邀約頓時讓他們都知道她的回歸,她選擇全部接下代價是希望再給她一點時間。
現今沒有抹上容易惹草的味道但是臉蛋總能讓人過目不忘,帶著空靈的面孔眼神訴說安撫人心,別說男生了女生們比男生還早著兒瞅瞅她。
最近各手機媒體傳著的娛樂新聞和大家熱烈討論著紗恩可能即將復出的事件。
「真的很正耶──欸軾德,那個晚點再弄啦!你看這個!」
「嗯?」桌上的分鏡稿被一個滑到某新聞的手機遮住,幾個還算是精通時尚八卦新聞的學生揪著常被他們嚷嚷說根本可以去當模特兒的少年侃侃而談著新聞裡提到的女性。
「……紗恩?」
「對啊,原來你也知道她啊?我以為你對這些沒興趣。」
「嗯……」確實是沒興趣,他把手機拿近來回滑著報導,內心一股忐忑不安,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對她來說是不是好事?
又或是,在未來的日子裡,她若只能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了,那是多麼大的空虛感,無所遁形。
但是日子總要過去。他暗自深吸一口氣,說了句等等再聊後,把手機還給同學,持續一筆一畫處理著跟組員的分工。
在他最忙的時候用語音問一句「我可以聽你的聲音嗎?」說完傳出訊息又收回差點就要破自己定下的戒了,想著他的思念明顯從一個月一次訊息變成兩次、三次甚至超過但他的回應像是想到才回的錯覺才意識或許他的世界已經不在等待自己。
說的也是,他終於自由了,在離開他以前我要把自己打造成他會後悔對我冷淡的超級神力女超人。
她的決心根本是白費心因為不需要就能有如此厲害之力,隨時就開始設計這次的理念與鄉村、大自然脫不了關係的緊密相和也過一段時間她沒有再傳訊息。
日子又陷入一陣瘋狂的忙碌,沒有收到她的回應但依舊持續在日常裡傳訊息給她,偶爾看著牆壁上的照片暗自嘆息。
「……哈啾,你也想她嗎?」攤在床邊伸手摸了下趴在地上的小型犬,說完又多嘆了口氣,一隻貓從他的衣服躦上領子蹭了下主人的下巴。
「抱歉啊,最近好忙哦……明天帶你們出去散步好嗎?」閉門趕工時的講話對象不是醒著的同學就是兩隻動物,他拍了一張照片把一家三口都入鏡,包含他有些深邃的黑眼圈參透著疲憊,再次傳給了紗恩。
【最近很忙嗎?】
自知問了天大的蠢問題卻還是不禁提問,他只是想要她親自告訴他一切近況,而不是新聞上的她。
順利地又站在眾人眼前,指的是服裝界的名人前他們正一起為她的回歸拍手鼓掌然後就開始了服裝的走秀,麻豆一出來就聽見驚呼連連是她的創作被人擅自拿來使用的系列,在後台的她已經用輕鬆的角度看待,正有人想要說著什麼時麻豆們點擊身上的服裝轉一圈變如妖精般的現形,這讓原座愧疚的人更感到不安,因為這段時間的消失並不是養病而已她又進步了。
天才只需一點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任誰都嫉妒。
看到訊息已經是深夜,打給他又是無回應才想起彼此都是忙碌生活時差不一又把手機點上飛航模式睡覺了。
一直醒來只看到播話記錄也播回去,但是電話處於無法接聽的狀態,又一度落空,把餵食處理之後收拾起低落出門上班。
「今天心情不好哦?」
「嗯?」經過櫃臺搬著一箱麵包的同事把他從明顯的恍神少年叫回來。
「……沒啦,漏接通很重要的電話。」
「終於要當模特兒了嗎?」
「……」
「……開玩笑的啦。」
自知貌似多話的同事摸摸鼻子離開,而他則承認自己這樣日漸不安,看著她的各種報導,是不是在隱約透漏著兩人的世界本來就天差地遠。
完成了今日早上的工作回家,他帶著兩隻小動物出門,貓籠跟狗繩,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他的低落,至少有一隻帶有靈性的狗今天都很乖巧聽話的進行戶外活動。
「紗恩說她總有一天會再見面……可是她回來的時候我還配得上她嗎?……欸痛!」除了今天被哈啾咬了一口之外,其他安然無恙。倒是很想放個長假躲去山裡看看星野山河。
又是過一段時間蓄意經過他打工的麵包店看到他在不少人的店裡忙碌來回走動,停下腳步的站在外頭張望後又離開,這次她越來越接近他卻還在心理準備。
今天沒有上班也沒有其他計畫,她在正常的醒著時間打給人。
「……」早上將至中午,他把響起的電話從一旁的床邊拿起,手機上顯示的人讓他整個人從熬夜的疲憊中清醒,快速地接通了電話。
「──紗恩?」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沉默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讓人難忘,意想不到的驚喜讓她在聽到後立即掛掉電話。
心跳聲放大,把電話放在桌上離它幾步路的距離,對她來說少年在長相上又是服裝界喜歡的面孔,肯定之後特別覺得幸運。
「……喂?」過了兩三秒才意識到電話已經被掛斷,連忙傳了訊息【妳還好嗎?】確認她的狀況。
為什麼打電話給我但沒有說話?播錯?有什麼顧慮?好怕音訊又這麼斷了。
然而音訊還是斷掉了,對他的思念放大,這段時間之間互相回應著毫無相連的照片和文字,沒有說過任何對他的慰問除了那瓶不是自己親自送的熱飲以外。
側躺在床上所仰望的角度猶如人就躺在身邊,抱著被子直接睡掉一整天。
關於連絡上她的手段幾乎無能為力,再次放下手機,坐在床面上逕自遺憾。
「……或許得再等等吧。」雙腳拱起埋了臉,雙手在膝蓋上捧著,等振作後看了看時間,準備該去上課了。
期末轟轟烈烈地結束了,學生們放假各自回家,他藉此回到蘇格蘭看了下民宿的老爺爺,順便把奧德交代的事情處理一番。他沒有急著走,爬上了最高的樓頂拍了張城市的照片,一如往常的傳給不會即時回應的訊息窗中。
【回來一趟,要回倫敦了。】
像是在自言自語呢,他皺眉笑著,然後跳下階梯,準備回程。
看到照片時是正在弄著一頭護髮的時候,她對著手機發出了陣陣讓人感覺害怕的笑聲,因為待會她就要在其他工作合作者沒討論的情況下將頭髮剪短。
白色的銀絲滑落於地面,最終附近地面是雪白的卻孵化出一身俐落的少女,因為她決定也想回倫敦走一回。
決定後沒有以往厚重的行李,輕便的用後背包背即可,沒有以往認為最快就是簡捷而是與大家一起搭乘大眾交通工具這使同車廂的人對她有所改觀。
到了倫敦這裡的一切讓她感到懷念。
對了,可不能讓他發現……
戴上口罩及大毛帽成功遮住痣以及頭髮,她的顏色倒是變得挺普遍不好辨認,來的目的也跟少年一樣想見見老爺爺。
車窗外看著熟悉的風景離去,經過一段陌生,又再度迎來著熟悉。
他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一整天奔走也累了,就在長時間的車程上睡著。明明應該很習慣一個人的,這下卻連作夢都夢到她出現在座位旁邊。旁座的年邁旅客看著睡醒來不是流口水而是眼角泛淚的人,伸手遞過了一張面紙。
「孩子啊,遇到什麼困難了?」
「沒事……謝謝你。」
下車時跟比他搭得還要更遠的人道別,走出車站時已經是黃昏,邁開步伐往人潮壅擠的城市擠去。
剛到倫敦包括人類塞車也在這個時間點下車,從不同的車廂下、不同的出票口離開、往反方向走,人多到無法見到彼此也不認為他或她就在自己身邊。
來到附近的商業旅館洗一場熱水澡吃著許久不見難吃的食物把照片拍給他人卻留了一句『我想你』讓人心頭更加癢癢難耐。
回到宿舍門口看到手機的推播,一邊思考和參透著她的情境。
『我也是。』總覺得鈉食物有點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最後算是慶幸對方難得傳了訊息給她,也就照著自己的心情回了。
希望她現在過得很好……
卑微的把自己的願望降低,漸漸覺得即使有徵兆,只要她不打算來找自己,大概也不會見上一面。
躺在床上也是照常吃著長就以來的藥物就順著一早起來準備搭車的疲倦睡著,隔天就走到以前她最喜歡的麵包店排隊等著買麵包師傅凌晨準備至剛烤出爐的麵包,一早特別涼爽發出陣陣吸鼻水的聲音。
以前他也會陪我吃這間店的麵包呢……
拿著夾子夾起他會吃的麵包就結帳,回想他在身旁會先撕一半給自己並喝一口熱咖啡開啟新的一天。
她怎能承受的了黑咖啡,她又買了熱可可,這可可沒有香濃的氣息有種有待加強感或是嘴挑了,邊吃著麵包慢步走回旅館。
轉眼收假,到了開學的第一周,同學多了幾個也少了幾個,就連他原本高中曾跟他告白過的學弟本要畢業離開的,今年接著讀了研究所。他照舊接下助教的工作,認識新的老師、花錢買一堆新學期需要用的課本或材料。他背著裝滿剛從校園內書店買好的工具準備前往下一個課堂的教室。
快要一年沒跟他見面這個時間或許是要他償還之前半年不見的代價,還記得很清楚他當時的短髮如今常常傳來他的自拍照,照片擅自為他增齡不少尤其是下巴的部分。
剛開學了吧?
她在花徑中拍攝已經改變過的靈魂,增加不了專業感有時給予後輩一些建議讓人更加仰慕,又有人傳出她要拍電影的假謠言。
「電影?」有點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他盯著捎來這份消息的那群同學,遺憾他也沒有任何管道可以跟她確認這事是否是真的,她不會回答的吧。
「你連這件事情都沒辦法確定?還是你們其實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啊?」
「……」這麼說來,沒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發展得比較好。
可以回歸、可以有新的創作發表、甚至到可以拍電影的狀態……或許我的存在一直以來都只是在拖垮她,因為起初認識的時候她也還好好的,直到認識我開始走下坡——
一股怎麼樣都不允許自己如此想的錯覺湧現,當下又被自己壓回去,擺出笑臉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臂反折。
「欸痛痛痛痛對不起啦你很兇耶!」
「我的臉看起來像是很兇的樣子嗎?」
其他人笑著看戲,畢竟沒有多少人親眼看過她,也幾乎都把這件事當作一件認真的玩笑。
但謠言歸謠言她也沒有表態就這樣又被其他新事件蓋過就這樣一段時間依然閃耀奪目,而她並不像以往自信現在帶著謙虛的態度面對大眾又讓人改觀不少。
『99』發出不明的數字給人,這個數字在之後都減一像在倒數。
『?』
連幾天只收到數字訊息不禁猜想些什麼,但他不敢叫自己太過樂觀。就算換算成日期的倒數也還有三個月,更對不上她的生日、兩人的紀念日或自己的生日。
「專題該想個方向吧?」
「嗯——」
「法斯提斯,你有什麼想法嗎?」
教室裡,討論的組員全都看著他,這種似曾相似的場面他本身有些不好的經驗,但他這下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一人提兩個出來,然後我們再把可能性列出來吧?」把拋過來的球丟回去給所有人,他從來不擔當獨攬全局的人,但眾所皆知他有一股特殊的引導能力。
時間又一週週度過,他漸漸不去猜測那些數字的意思。
他的訊息又斷去了,主要他本來就忙於課業以及沒有自己扯後腿的生活所以更能專注於眼前的事情,想著就連同數字在沒有特定數字下斷去與他唯一的溝通。
單槍匹馬跑去遊戲場玩了賽車、殭屍射擊最後娃娃機狂掃一堆機台提著許多袋的娃娃,其中看到小孩就發一個頓時讓灰色的街道充滿繽紛的顏色,看了心情再次燃起開心之火。
她在每個娃娃上穿上手製衣服,其中一對做出像她和他一起牽手的娃娃身穿漂亮禮服,拿大盒子將兩隻包裝起來用最喜歡的緞帶綁上。
「我現在才發現……你長得好像我們的傑出校友。」一名老教授在指導作業的時候突然迸出一句話,符軾德愣了兩秒,手上的炭筆都掉了。
那只是上課的一個小插曲,不過因此自己被記住了,對他來說是有點難為情。必經他不想要太受人注目(儘管他實際上已經夠顯眼了)。
『作業』
今天他傳了一張肖像畫作業給她,畫的是她的樣子,但是是拿很久以前偷拍的照片。眼看幾周後是校園杯,他被分到短跑項目的比賽,近期他5點一清醒就帶著狗出去外頭慢跑。
沒經過他人同意擅自將他繪畫認真的肖像畫上傳用社群網站並標記『我們無法忘記彼此』引來許多人猜測,她笑看這些留言就讓時間繼續快速過去。
其實不明白每在睡覺時總有另一個她不斷央求見他一面,很快地為了不再夢此類夢就將與他見面的前一天衣服及裝有極像倆人的禮物盒備在一旁。
天氣時好時壞,她看著移動的風景帶有滿心期待。
但是我要怎麼找他呢……
校園內滿是壯闊或帶有活力的音樂,又來到校園有人進出最熱絡的時刻。繽紛的藝術大學裡少不了超越其他校園浮誇的奇裝異服,比賽上也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服裝怪人。
他被硬帶上了名叫艾路貓的毛巾斗篷,坐在球場旁的看臺區上,跟人看完一場球賽後走在校園的小徑。
『差不多該跟我說倒數是什麼意思了吧?』傳了張今天散著頭髮的照片並附上了一句話。
拿著手機定位學校成功到達校門,她的出現立即有了騷動,紛紛拿起手機瘋狂傳到社群告訴現今當紅在這,她已經習慣此場面卻還在張望她想見到的人。
「欸?」上次那個男的又出現到眼前,笑著說怎麼那麼巧外不外乎又要幫她找男友,這次他學會在群組上詢問他人蹤跡,一堆人帶著她去嘴邊同時讓平時說他們是男女朋友為玩笑的人打臉。
真的會帶我去嗎?……
微風引領走到最後那個人正發呆著。
膽怯的站在原地不動。
見狀的室友在她身後隨即喊一聲「喲!」響徹雲霄。(
他想也沒想的順著騷動與呼喚看了一眼,已經回頭了才又意識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人,背對著她緩緩停下了腳步。
驚訝全寫在臉上的他回頭看著她,從緩緩踏步逐漸加快了腳步,一眨眼就奔到她面前,二話不說用力的把人給抱住。
四周傳來不小的驚呼與拍照聲,他維持著同樣的擁抱姿勢沒有動靜。
身上的味道、力道以及臉頰碰撞的溫度,發抖的雙手擁抱回去碰到實體差點就要哭的泛淚,她靠在耳邊說
「我回來了,有沒有被我嚇到?」換她在沒有提前之下與他見面,身邊總有人期待著看到他們之間終於團聚的感人卻看到少年仍緊抱著她。
「嗯。」失語的少年只能發出一聲作為回應,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激動。終於在抱一陣子後往後退搭著肩膀,順手捧住她的臉低頭靠近額頭。
「我好怕妳哪一天就不要我了……」
一旁鬧哄哄的騷動,此起彼落的聲響裡,他沒避開人們的視線或是起鬨要他們親下去的話語,閉眼皺眉忍著最後一道真性情洩洪。
是有想過任何的可能性所以熱淚橫流著臉頰時手跟得上擦拭,忽略了周圍的聲音倆人僵持在原地之後,揉著耳朵後柔軟的頭髮。
「我們走吧……我只想跟你相處。」不確定現在能去哪周圍都被人群圍著大聲的說出借過就勾著他的手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群原本從跟著到最後則是沒人再干涉。
我們走到哪了………
現在才反應回神。
紅/學校的大樓庭院
藍/一堆長椅的科學大樓下
綠/藝術大樓走廊
黑/校門後門
全程靜靜地跟著她前進,並沒有注意到她順勢把自己帶到了比較熟悉的區域。他緊揪著眉頭,情緒渲染得他幾度吸鼻子,在意識到再往前走一點就是他們年級的展示牆時扯了扯人的手讓她就此地停下。
「……這裡不會有別人。」那是久違低沉的嗓音,仍舊帶著高降雨機率的哭嗓。他的樣子變了一些,頭髮就像是近期拍給她看的長度,而整體上,他就是那個不變且她最熟悉的那個符軾德。
她的外型改變不少,沒有過多的香水、胭脂味清新自然身材更不像過去過度纖細或是過於凹凸有致倒是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肌膚具有彈性臉也散發光彩,短髮到肩膀以上她很迷人。
把帶的禮物遞給他後高跟鞋的幫助下不用墊腳墊到痠就能吻到他的臉頰然後難為情的搔搔貼在脖子上的短髮。
「讓你等到長鬍子了……差點認不出你。」
「妳都去哪裡了……?就這樣消失不見我真的快擔心死了──!」任聲抱怨中透漏著關心,他又再次將人抱住幾秒,後退碎吻離去後拿起了她方才遞過來的盒子。
「……這是什麼?」抬眼看著鵝黃色的雙瞳提問,像是詢問著開箱的許可。
「打開吧!」其他人對她的關心她總能完好接招但少年的關心會不小心讓她又有斷續的反應,離開這一定要給人看見成長之處所以靜下心的聳肩回答人她的秘密基地。
「跟大家相處的如何?」她是在轉移話題。
邊打開盒子邊聽到了問句,少年拿起盒子裡的娃娃,並盯著她看。
「──這妳做的?呵呵──好像我們喔!」這時他臉上擺著笑容,驚呼一番後才把思緒放回她提出的問題。
「……還好,沒有遇到什麼壞人。」說得很籠統,但這也是他最低限度的需求。這下手拿著娃娃又還朝人報了上去,彷彿打算把半年份沒抱得都抱回來似的。
「妳最近很忙吧……?我有聽到一些關於妳的消息,恭喜妳復出了……」嘴埋在她身上話雖含糊但還是聽得清楚,情緒多到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回顧的他,以肢體感受著已經逐漸變得健康的少女。
她伸手抱著人也是拉扯著將他的味道混一些足以讓他朋友羨慕的味道。
「嗯,但是你想要帶我去哪我會願意排出日子跟你一起出去而你也要陪我。」話說得挺霸道但比起以往委屈無法表達想法這樣開放性好很多了。
「我搬回那個地方了,換我來找你…偶爾我真的沒空也不在家喔…」她抱著像他的娃娃埋在懷裡,自己娃娃也是埋著其中還將他們手之間的魔鬼氈黏緊。
「妳想去哪我都可以去……不過先不管我想去哪了──妳很久沒看到哈啾了吧?牠很想妳,妳該去看看牠!」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的往後彈一步,迫不及待得想將她帶回到原寵物面前。哪怕是跟她相處的時間只有一下子,也想先讓她跟小型犬見一面。
「不要!我最想見到你!不要把我支開!」又貼緊著,她不希望這些行為被他看成任性但實際上就是在做任性的行為及要求。
「不然我看完哈啾和星期三就馬上離開!你又會再找不到我如果不好好珍惜我的話!」威脅的亂七八糟反正重點只是撒嬌的還不夠。
「不要、對不起……」
震驚一時的他擔心她就這麼離開,在他的潛意識裡,離他越來越遠的她確實有這個資格說他不知珍惜。
「……我只是覺得無論去哪裡能跟妳待在一起就夠了……可是真的要說的話,現在我讓妳看我住的地方、想去看看妳搬回來的地方。」如果是今天出發的話這是最近的兩個選項;如果要更遠,他還有數不盡的地方想帶她去。
還想去山裡、海邊、森林湖畔——他以前講過好幾個願望都還想再去。
「……妳這次會待在這裡多久?」在確認她有沒有餘力陪伴自己之前,奢望不敢傾訴得過多。
看到人軟弱的像之前的自己,牽著他輕聲說著「我不會再離開你。」的浪漫情話站在他眼前把他的碧綠瞳孔佔滿自己的版面。
「我也是,只要你在哪裡我就會在哪裡……一步一步來吧!先去你住的地方。」把娃娃收好於盒子中就開始照著他的指引開始走。
「你住在學校宿舍嗎?」她想到的宿舍是之前她住的奢華舒適但實際上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是如此。
「學校附近……跟一群同系的一起租一整層……」娓娓述說自己的住處,他指著校外邊一座有幾個尖角屋頂跟看似有頂樓的大樓,也有五六層的高度。她說的話有確實令少年冷靜一些。
沿著剛才阻止她的走廊移動,那邊牆面上都是同年級的作品展示。
「等等會看到我的畫,順路過去給妳看一下吧?」
繞著很久沒有回到校園的環境看見各個展示精彩的作品不禁有個校友回頭看學校的親切感及學生每日每夜熬夜的既視感。
「你該不會會想我想到把我畫進畫框裡?」
「……怎樣?不行喔……」小小抗議的人說完鼓了下嘴,指著長廊一處的畫像,讓她親眼看著整片燦白色系的溫暖畫像。
「之前傳給妳的那張只是其中一張……總共有四張。」分別傳遞著四種篇喜怒哀樂的畫面,才站在前面過三秒就又拉著人的手想往前走,一股腦地害羞從內而外散發出來。
「好了看夠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手機上看到跟實際看到完全不一樣啊……誰生氣還可以那麼漂亮你美化過頭了!」本尊看著畫中的自己也等同在他眼裡的四種心情,她高興的又拉著人回來繼續看四幅畫面大又白皙。
「教授怎麼說?……我好喜歡你畫的…希望別拿下來就一直掛著。」也看見哀傷的表情是愁眉苦臉的時候的表情特有感的,所以他也畫得最生動吧。
「……算還行吧,有到高分群……雖然不是最好的,教授說我的素人氣質蠻好的。」以一個沒有接受專業訓練的人來說算不錯的意思。他硬撐著羞恥心在面前低頭。
「畫等期中過後就會退下來了……倒時候掛去妳家不就好了?」
「掛在我家很浪費!……至少收個門票我就請來看的人喝茶吃東西。」這叫茶會,想想他看起來就是聰明人所以聽到屬學霸型是意料之中。
看他羞恥就在低頭時跟著低頭硬是看他表情。
「那麼謙虛——我們繼續走吧!」暫時不玩眼前的人,因為她覺得還有很多會害羞的事情都能讓他無法應對。
牽著她的手繼續往校園外前進,偶爾看著她幾眼想說些什麼。
「……妳變得更好了。」統括著她變得更美更有自信或是更柔軟應對,少年突然邊走邊說出這句話。
「因為我不會什麼都沒有做就回來…我一定會達到我的目的才敢回來找你。」實現她寫給少年的信以及長久以來的修生養性,她為的就是不讓他擔心變得更好罷了。
「突然這樣問是想娶我了?」在鄉下時常常會因為老人家問自己才在聊天時要她挑戰少年底線,她把話說得輕鬆但答案可不能只是聽聽過去,她在輕鬆中放有認真態度。
他聽到問題時沉默了三秒,腳步沒有因此放慢,換作是以前如果她主動提出這個問題他勢必會馬上回答,但現在換他一度遲疑,他有過很多次旁敲側擊的表態都落空,所以他並不覺得一次跟以往一樣的回答能會有什麼重大意義。
「妳呢?會這樣問是想嫁我了嗎?」她絕對有更多可能性,何況她是靠著自己變好的。少年伸手從側邊捧住她的頭,往自己的胸膛邊靠去。
「得看你的床上表現了………你還是學生不是現在嫁。」後句才是她要表達的意思,不過緊靠著胸膛聽見的心跳聲以及觸碰到的胸膛發現。
「怎麼感覺皮膚有點軟?沒時間運動嗎?」
「有、有嗎?!」
才剛出一句讓他臉紅的字句,下一秒又戳中沒時間運動的事實,反倒是固定有被帶出去散步的狗瘦了,貓帶著優秀的橘貓基因胖了。
他開始回想起這陣子的日子,作業、打工、上課、走走路、什麼都不想的躺在床上——他太過渴求一切盡快度過,沒有意識過自己的生活習慣改變,沒有時間爬上爬下,只有放個長假才偶爾遠行去山裡。
「忙了就頹廢了……哈哈……抱歉我應該要跟妳一樣變得更好才對……」話說得越來越小聲,對自己似乎有點失望。苦笑著的同時他們出了校門,再過幾條街道就是他的住處。
沒有阻止他失望,只是一個點醒所以在他說完之後她也跟著輕笑的表示「等你有空我們再一起運動。」的這類她從沒說過的話。
她看到他所謂一整層的租屋處跟在一旁一起上樓,屋子內的味道……有熬夜的味道。(?
「又會看到牆上滿滿的我嗎?」
「……因為跟別人解釋太麻煩了,所以沒有貼出來。」關於她的情況繼不想解釋太詳細,又不想宣稱她只是偶像,到了三樓、開門經過有個簡陋暖爐的客廳,延著走廊走到最後一扇門前把門打開。
「欸……有點亂……空間也不是很大,妳先找個位置坐吧,我幫妳倒水。」
一進去背對著門口的畫家擋著往內的路,左側一面書櫃書桌,閃過畫架後有一處矮櫃,那後頭就是一些地面空間與床。牆面貼滿參考資料跟沒有撕乾淨的紙膠帶殘留,看起來是下一份作業還畫了一半。
右側是衣櫃延伸過去有個能照進陽光的室內陽臺,那裡擺滿了貓和狗的東西,而陽臺空間也理所當然的被貓狗當作活動區域,塞的都是他們的窩或一些凌亂的毛巾。
一隻貓盯著門口看,幾秒過後一隻爆衝的小狗從長型房間的遠處往少女直面撲上,激動得吐舌叫了好幾聲。
雖然高度只能到大腿。(
她先面對抓著雙腿跳躍的狗然後注意到遠方,她不確定貓記不記得自己的味道但腿上的這隻記得很清楚,蹲著摸摸牠的耳朵、親吻牠的臉仍能聽到狗開心到哭的鳴聲,招招手的也想要貓一起過來,摸到狗的體型回到以往她也就放心多了。
把牠抱到床邊坐著到處張望擁擠到能想像平時他的熬夜行程,看到牆壁真的沒有任何自己的照片想著人終於從看自己照片的行為畢業了。
「這杯水給妳……哈啾,開心嗎?」帶上房門一手端著水一手摸了摸狗的頭頂,貓從一旁走來習慣性的蹭了一下少年的腳踝。
「讓我先收一下。」交接水杯之後順手把一些亂丟的衣物跟參考資料撿起來放到桌上或打開衣櫃往裡面塞,她不會知道其實那面照片牆被貼在衣櫃裡面不讓任何人看見,像是做足了這輩子都不要再被任何人知道的準備。
「平常就在這裡畫畫睡覺……吃東西都在外面,冰箱是一群男生共用的妳應該不會想看……比這裡還亂。」一邊整理邊說明自己的生活空間,然後等東西收拾大概了,才盤起妻蓋坐到床邊。
「一群男生合租的意思囉?我這樣闖進來沒問題嗎?……」苦笑的表示因為就怕如果走出去撞見就會尷尬的很難收拾尤其他們或許不知道之間的男女關係。
喝口水壓壓驚。
等到他坐到旁邊就抱著哈啾坐進他的盤腿把臀部坐進裡頭使得後腦勺靠著他的胸膛。
「不會啦,他們都蠻有禮貌的,不會亂來。」雖然會把我抓出去玩……
當她靠到自己身上時,他穩住自己的呼吸,太過久違的肢體接觸反而讓他忘了以往的感覺。畢竟連當兵的時間加起來的話足足過了一年半。
「妳打算跟我說說妳最近過得如何嗎?」
「我休息了一段時間回歸時裝界一定會有人閒言閒語,我不再沈默而是嘗試跟他們說話,結果還是會被曲解意思、哈哈!媽的。(中文)」她已經懂這個字是什麼意思所以說出來也很明白放在這是正確的,看待的沒有以往的沈重卻也輕鬆不少。
側臉望著身後的人發現他戰戰兢兢的就捉著雙手抱著正在懷中的自己。
「從照片就知道你過的還不錯,好好維持喔。」不知是他還感到不真實性觸碰都很客氣但也有想過可能是離開太久忘記部分的自己。
「……有點在自我催眠的感覺吧,因為老實說我很怕妳就這樣遠走高飛了……世事難料。」接應她的舉動緩緩將人抱緊,她剛才飆出中文髒話的時候還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試著適應妳不在身邊的日子,可是那很難受……尤其吃到好吃的甜點的時候、去到什麼有趣的地方,總會希望當時妳也在。」
「那就在往後補回來?甜點、有趣的地方都在之後補回來可以嗎?」仰後的望著他溫柔的聲音就轉身坐到他腿上蹭著頸窩,她是真的許久沒有擁抱著他在這個時刻只想沈默撒嬌不被打擾。
「兩倍。」距離上次抱著她討價還價已經是時隔許久之事,吸著她頭髮的香氣,手指伸梳太久沒碰到的短銀白。
「換洗髮精牌子了對吧?」這些觀感的直覺記憶還在,但他想不起以前的味道,只知道不一樣了。
她也不記得之前的牌子或許是氣味不同才被他說了,捧著他的臉時也是時刻感受他的觸摸所以就也把雙手伸入藍色頭髮中撫摸的認真。
「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兩倍……你開始長鬍子了?」玩著下巴沒刮乾淨的落鬍。
「對啊……我沒刮乾淨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實有一點點觸覺,看來毛髮成長快速的他幾乎一兩天就得刮一次。
而後他盯著少女的臉龐,伸手以大姆指腹抹過豐唇,緩慢靠近便親了過去。
幾近咬耳朵的音量詢問道,他沒有把臉撤開,幾乎仍貼著臉。
「如果是現在的話……應該是兩倍刺激吧?」沒有說得很明此話的含義,使這話聽起來有些突兀。
「那就試試看…」懂對方的含義,靠在一起的空氣顯得曖昧,所以她就慢慢地主動向他的唇吻上。
她用著令人懷念的溫柔吻技,輕柔的吻上他的唇瓣、舌尖最後再啃食他的心。
窒息之際轉眼脫去上身衣,珍惜每一段跟她相互擁吻的秒數,連推著她緩緩躺至枕頭上都不曾把吻中斷。
「……距離上次是多久以前了?」終於到閉氣極限才換氣邊說,頭髮披散在臉旁,自從當兵回來看著她的狀況,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用這個視角看著她
隱約雙雙緊盯著他們親密的視線,很尷尬的把他的臉撇到牠們正處在的位子上,隨即說了是否有其他房間能讓牠們待著的地方抓著被子掩蓋著被褪去衣服的肉色。
「……不想被牠們看到啊?」起身下床裸著上半身將兩隻小動物抱去外面,交給一個也剛從校園杯溜回來正在認真看電視的同學。對方聽到一句「幫我顧一下」回了聲OK,渾然不知他的房間裡還多了一個人。
房門帶上並反鎖,爬回床上看著少女雙腳跪在兩側,靜靜地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後,快速以雙手撐住床面又把吻覆合了上去。
還沒反應他的手勢在緊閉彼此雙唇下她漸漸懂外頭有別人的事就知道喘息聲需要壓低但之間的氣音仍無法掩蓋,鼻息吹動汗毛在下一次睜開眼時她已經赤裸的貼在人的身體上。
「如果繼續下去怎麼辦?…我沒吃藥喔……」身材窈窕有致,居然在五指往下伸時摸到了他的肚皮,偷偷扯著發胖的肚皮笑了,這個笑可能會讓少年有警覺心。
被抓著腹部顫了一下,反射性地把小腹縮回去。
「擔心的還不只沒吃藥……浴室跟廁所要走出房門才到得了,如果不好意思走出去時被看到的話不如一直待在這裡?」紅著臉露出微笑說了句玩笑話,雙手解開褲子皮帶,這些事情都拖了一步才說。
「以後我準備保險套吧……這次不要在裡面,不過我已經有點生疏了。」
「你會買?」想像害羞的少年買的情況猶如小男孩偷看色情片一樣的悸動不禁在手背的壓制下笑出聲,然而她包包裡備用的在他說出後就不打算拿出來了。(
看著急躁的雙手及鬆開皮帶聲又直視著眼前的棒狀物撫摸內褲的布料摩擦生硬的它。
「好巧,我也很久沒看到了。」不知道如何應對所以在他想要的姿勢前若有似無的挑戰、摩擦著前端最敏感之處。
「廢話……再看要換我害羞了。」說此話的當下反而抓住她的手沿邊扯下最後一層布料,匍匐向前一邊把她的腳掛上自己的腰,緩慢前後擺動逐漸深入,搭著節奏點上深吻兼換氣。
「可是…嗯、」剛剛才不會在裡面!
說話被中斷,溫熱的體溫在體內進出帶出了有些洩漏的呻吟聲,前後擺動著恢復不少的豐滿的雙乳,與短髮的她互相對視也是一種新的體驗。
他的吻技還是好好。
無法別頭的在他的動作的固定及有感的慾望下發出幾聲有點大的聲音。
「可是什麼?……哼哼……」雖然有點擔心外面的人會聽到但想想也放棄壓抑,唇僅離她一兩公分擺動不久後把身子抽離,撐著俯瞰剛才不小心叫出幾聲的人身上,並把硬熱貼在私處前。
「雖然進去幾次都沒關係……不過越興奮的時候我很難保證自己能在最後一刻及時抽出來……妳可別把我夾得太緊。」像是述說自己有那大膽的想法,他口中的刺激何嘗只是兩倍,她此刻迎來他那久違不見的痞悅笑容。
「夾緊你就會很舒服吧?」累的發喘,看對方比之前激動於慾望上分明積很久沒發洩所以剛才發出數次的呻吟在他耳裡更是助燃許久沒被點燃的火,大火燒得越燃也就能看見他開心的模樣。
溼滑的私處上頭抵著被自己的液體潤滑的根部,她把一腳膝蓋往他的手心靠上另一大手手心扶著身下的她再次私部又是讓他看得一覽無遺,害羞的雙手遮掩重要部位。
「就這樣進來能、很舒服而且…可以很快………」
「……我不得不承認我越來越愛妳這一點。」順著她的肢體指示再次開始親密的結合,當房內打得正火熱,門外已經聚集了兩名聽眾靠著門口驚訝得比手畫腳。
「你有看到剛剛是誰跟他一起進去嗎?!」
「沒有啊而且我在看電視!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到家了?」
「你這廢物!──門好像鎖起來了,可惡不能突襲!」
「安靜一點──噓……」
繼續安靜的聽著,男孩子都在幹嘛。
發喘的聲音並不是隔著門就能聽到,要不是好險房間細長型門口離床有距離所以碰撞的撞擊聲在外頭幾乎沒有的程度。
她可沒忘記他一開始要自己安靜的手勢嘴邊正要發出誘人的呻吟前一秒咬住被子角,這種憋慾的表情只會越來越誇張。
這動作在衝刺為準備下個動作時她流出引入犯罪的眼淚擅自先拱著纖腰高潮了。
人的硬物還在裡頭她自己把動作換成側躺拉著他的手撫摸自己。
「快點再愛我…」害羞的又用氣音表示。
「哈……越忍越受不了對吧?再讓我聽一點……只讓我聽到。」同樣使著氣音靠近她說,往後緩緩把位在她體內的一部份抽到快離開又加速挺回去,規律的重複著偏慢的節奏,逐漸把她的一腿扳高。
彷彿生疏的肢體記憶慢慢回來,越是調整位置看她的反應就知道該怎麼繼續。然而他突然一個深呼吸後,趕緊用全身的緊戒和力氣把自己抽離,硬挺處沒有離開唇瓣太遠,持續著表層的相貼緩慢磨蹭,雙手緊還著腰間揉動豐胸。
「……感覺……快出來了……不能在裡面。」解釋的少年把對自己的刺激降低,但仍盡著愛撫著職位,試圖讓自己冷卻以便持續進行。
愛撫算是他們的中場休息,被揉捏著雙乳表情也特別難耐,根部就抵在表層因難耐又燥熱所以她踩著床面動起腰部主動蹭著貼在上頭的根。
陣陣濕黏聲耳根紅的不得了。
「哈啊、啊……軾德——」受不了的呻吟中碎念著他的名字,手邊則因潤滑繼續扶著貼在私密位緊緊靠著,在他冷卻的過程扶著他的臉吻得氣喘也不會停止叫他的名字。
門外此時又多了兩個人,提著兩桶炸雞一進家門正要大聲呼喚所有人來吃的時候就被阻止了。安靜的比手畫腳一番後獲得了解釋,全部人都耳貼著門板試圖聽清楚裡面的人目前究竟進行到什麼地步。
「紗恩……我可以繼續了。」身上各處都沾黏著體液,再次把人壓在床面上延續著窒息的吻,緊靠改為插入又是一轉眼,靠在她耳邊說再一次就好。
輕笑的雙手緊擁他的背,親吻的嘴停下時
「軾德…我最喜歡你了……對我粗暴點…我好愛。」雙膝扣在他的腰上而腳尖則是用力的壓平因為特別敏感,她趴在枕頭上視線注意到大多數來自自己的體液把他的被單沾濕時他又是陣陣的頂著弱點處周圍的被子和枕頭都快被她扯壞了仍不停的掩蓋聲音但理智也快到極限。
明明正激烈突然聽見外頭有叩門聲她不禁緊張的往門的方向看。
「妳忍了好久……妳忍得到最後嗎?」把她撇過去的頭拉回來,親吻十指雙雙扣住她的雙手貼在床面,逐漸加速但也得時刻確認自己的狀態沒有到臨界點,那雙腿他有必要確保自己在最後能夠掙脫,所以從趴姿改為跪姿,一覽無遺的肉體跟接合處正在一次次激烈碰撞。
他沒想過外頭有人在聽的可能性,但如果被聽到就算了,讓他們羨慕一下。
「你的室友…在外面嗎?…嗯、在外面的吧?」以正常的聲量詢問身上的人卻無法再用雙手擋住嘴半睜眼及闔眼的仰望使她腦袋空白的主要人物。
碰撞的臀部都發紅了,何況是接合處許久不見的運動,雖然一開始有撕裂痛的感覺但之後很能適應他的力量,雙乳晃動的與少年的腰一樣劇烈聲音卻也漸漸的發出忍很久的一、兩聲嬌弱聲。
也因為發出這聲音頭有別到門那處看,身體的灼熱又難以一心二用。
「我不想結束……但我也不想要有人在外面…」
「我也不知道……下次回妳家還可以。」暗示這還只是開始,最後一刻推開了她的腿,拔出來不過幾秒便一陣陣宣洩而出,安靜的喘息著,他的腦袋此刻變得一片空白,結束一切的身體直接攤在她身上。
「那就約下次…」一顫一顫的大腿軟去,大腿上有濃稠的白透明濁液,他趴上時明顯體液又會到處沾,雖然想要立即處理但她也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才能起身。
從床附近找到衛生紙抽幾張擦拭腿上的液體、又抽幾張擦拭濕潤的大腿內側,連對方的也擦拭過後就集合一起的丟到垃圾桶。
「我把床弄髒了…」她看著被自己弄溼的床單這時才臉紅的摀嘴著。
還是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好了…
轉頭撿起掉落地面上的衣服從最裏層開始,撿起內褲一次穿上、撿到胸罩穿上還需要喬正。
「給你偷看一個東西。」說完就從包包拿著一排的保險套,要他們現在用她可能會拒絕的地步。
「你想要幾個?衛生所買的很划算…」
「……喔、呵呵……原來妳有?不過床單就算了吧……我晚點拿去洗。」改大字癱在床上一手扶著額頭,接著說替她留一兩個在房間就好。
「我正想跟妳確認一下……妳覺得我多久跟妳見一次面比較好?」終於休息夠了才坐起身,他隨意的將剛才脫下來的衣服先從內褲穿上,拿了上衣接續著話題:「妳除了復出之外還聽到同學說看到妳好像要拍電影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把保險套撕了兩倍放到衛生紙盒下面,最危險也最安全的地方然後吞吞摸摸的沒有穿上衣服穿著內衣褲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想要找水喝。
「你我都有空的時候吧,我也可以來找你。」坐在他身旁往他那邊伸手擁進胸膛靠著,多點味道附著在他身上不過到他說的有句她笑得出聲。
「不是真的~!但的確有導演問我,我這次拒絕可能下次他還會再問吧……你在緊張嗎?」揉著他的頭髮安撫著人的情緒。
「……不會啊!怎麼會……」撇清的聲音高昂到連他自己都在幾秒之後覺得很假,小聲的補了句「有一點」,也把她環繞住。
「……會渴嗎?剛剛倒的水還有剩,不夠我再去幫妳倒。」轉移話題認為自己不該限制她的發展,不想強調那會讓他越是覺得她不再是他一個人的。
「嗯,我要補充水分…剛剛你讓我流失太多水了。」原來她也會開黃腔。
抱夠之後她把衣服裙子穿上,照鏡子稍微整頓會兒又是平常在眾人眼前的模樣。
「我是你的你應該是最了解不過了,也太喜歡我了。」沒資格說人,曾經也癡迷著他想要佔為己有不過在『自療』之後她懂給予人自由。
「嗯?講什麼我聽不懂──」笑了一聲卻也掩不住耳根的紅,起身把自己的頭髮隨意整理好,往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去幫妳倒水,妳坐一下吧。」終於把門鎖打開,悄悄看了下門外走廊沒人,室友全都在看電視吃炸雞。
他默默走到水龍頭前倒了杯水,看來他們都沒有什麼反應,估計是沒被他們發現。
「喔!原來你在啊?要不要吃炸雞?」
「留一點給我我等等吃。」
「好喔。」
對話結束後少年走回房間,把水交給了她。
她把害羞的面積用被子蓋上,鋪好聽到外頭的對話儘管有開著門縫卻又思考方才是否有露出一絲破綻讓外面的室友得知,想著他回來趕緊喝水壓壓驚。
搓揉杯緣有點害羞的望著他並說道
「剛剛站起來……腳有點痠…外頭有人的話我什麼時候出去呢?」還真想過乾脆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他房間但又想到把床弄得一塌糊塗放置一旁很不人道。
「嗯……我等等看他們什麼時候會出門一趟,或是我可以把他們支開?他們正在外面看電視吃炸雞。」並肩坐盯著她看了幾秒。
「會痠需要按摩嗎?」
「嗯,我想先幫你。」看了他的臉雙手從扶著雙肩而後跪在床面上從人的身後壓了熬夜埋頭功課的學生最痠痛的肩頸點。
一次還不夠她壓了好幾次,同一個點不斷按。
「偶爾還是多抬頭脖子就不會那麼痠喔!」
「──喔、嗯……!」很少被人按摩壓到最僵硬的地方,忍不住發出奇怪的哀號聲。(……
外頭的人有沒有聽到就先不說了,至少他現在覺得很舒服。
「感覺好久沒放鬆了……作業很多,有時候作夢都會夢到自己在趕。」
「哈哈、撐過去吧!如果連做夢都還在趕作業那你何時才能真正的睡覺?」輕笑說完後漸漸往下按,她摸到腰部感慨他的身材想當時還是挺精壯的,如今……
「如果好了就換我!」之前的經驗她感覺舒服時會發出如床戲般的呻吟,這也讓當時的他害羞的耳根紅熱。
「反正最近也沒怎麼睡……而且剛上大二,大概距離真正的睡眠會有點距離吧。」但他看似沒有過多的疲勞感,看來就他目前的狀況來說還能撐得住。
「來把轉身。」表示按得差不多了,讓他轉身,他盤膝跨上床面,雙手準備按揉她的肩。
「要大力或小力一點跟我說。」
力道
「好痛!」這一聲喊痛可不是只有當下的人聽到了,外頭也聽得清清楚楚,她發覺大事不妙的預感但也想到除了跳樓外沒有其他選擇就繼續給他按摩了。
「我覺得按摩的力道需要再小力一點…」
「喔好、抱歉啊。」被他那一聲嚇得不輕,改以較弱的力道繼續施力。
望著她俏麗許多的背影,就連這個視角都變得有些不同,思考著一邊按壓的速度緩了下來,感受得出來他微微恍神。
「嗯…好舒服…哈、」一旦舒服了就發出令人害羞的嬌喘,雖然沒有真正實戰上的氣音與喘氣但她也是接二連三的讓聲音變大。
雖然緩衝了力道間接她的聲音也被慢了下來,側回頭的看看他發生什麼事。
「嗯?」
「……嗯?」第一時間回神先想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或是說了些什麼,但是都不是。他從後頭靠貼著腰部往她的腿上按摩,看似按摩但又靜止了動作。
「……妳說等我畢業之後嫁給我對不對?所以我們這樣算是訂婚了嗎?」
「你畢業之後心思應該先放在未來發展上,結婚是遲早的事吧……還是你真的想先結婚?」他畢業後也不過幾歲對他的事業來講應該是不容許到時候有什麼大事發生。
「順利畢業的話…你也才25歲左右。」
「哦……我只是好奇。」所謂「一切都還太早」的意思吧?他想。像是被人打準了臉,他沒有接續這個話題也沒有繼續表達自己的想法。
或許哪一天又會消失不見,但是即使這樣問也沒有人會知道真正的答案。這股隱憂潛藏在他的意識裡,但他並沒能具體的意識到。
「腿伸直吧,我幫妳按腿。」
「沒有訂婚戒指嗎?」伸直腳的往前坐近望著他把手伸向他眼前晃晃手上沒有任何飾品暗示著希望有所作為。
「不要好不容易靠近了又分開…我不想這樣。」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知道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我從來都不喜歡分開──」說話聲音逐漸降低,他一時無法明確地說出他擔心些什麼,但有一點他隱約知道,提出這種問題根本就是沒經大腦思考,那只會透漏自己不必要的不安。
默默暫停了按摩到小腿的手,平靜的伸手握住她。
「是我想太多了,妳不用介意。」
「我介意你又不把話說明白了!…對我真的需要防備到這樣嗎?現在的我會試著明白所以不說我又會誤會你…你真的喜歡這樣嗎?」有點慌有幾個字說得顫抖但眼神沒有迴避他只希望他能面對。
「那鮮花、燭光晚餐都可以不用……訂婚、結……不…訂婚戒指我也可以不要,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才剛回來就發神經,是我太急說出來讓你受驚了。」曾聽過男生面臨結婚之重大事件會有所膽怯。
「──我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楚……就像我也不清楚明明我不在的時候妳過得好多了……怎麼想我都不是必要的……」拱腳抱膝試著說出自己的感受,他太常下了全心卻得到他從來不想得到的結果。他擔心話語會使她遠離的想法還烙印著,但他還是試著把複雜的想法說明白一些。
「『妳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不見,而且那確實發生過。』……我想跟自己說這都是我想太多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要怎麼說服我自己──妳明明都已經回來了,而且我才剛說完就覺得說這些就只是些綁住妳的話……我糟透了,妳為什麼甚至願意回來找我……?」
「我們約定好會陪彼此一輩子………可能時間久了就會有變化……你別把難過往肚子吞可能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既然我們之間的約定很難再被相信就用時間證明吧?…或許……這樣就能再相信我一點。」不出意料會被人懷疑分分離離是作風,她這次回來想證明不是說走就走的人。
「我這段時間去到鄉間學到很多經驗…其中是學到勇氣面對很多事…我也想跟你一起成長,只跟你。」把臉埋進他弓起雙腳的膝蓋靠上。
眉頭下的雙眼凝視著她,按照以往的記憶,她的回答內容讓他覺得不太適應,難免遲疑。
「……答應我?」
「嗯,如果真的不能適應跟我…就會變成朋…」話還沒說完只給人一個靦腆的微笑,她知道最後幾個字不堪入耳卻也明白事情總不能說得徹底因為人心會改變。
「我答應你,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候吧!」
「……嗯,對不起讓妳擔心。」上前抱住她,頭緊緊地靠在她身上,他希望自己暫時不要再往別的地方想,沉默許久,想想目前終歸是好的開始。
「……謝謝妳還是有回來找我。」
「謝謝你等我回來。」說到這句話都會有莫名的鼻酸,非難過是感動,被感動之後她帶著微笑往前吻上他的唇好幾秒。
「繼續待在這直到他們都外出為止?…我也好久沒跟你一起睡……」不知為何又把人吻到推倒的姿勢的地步。
「……呵呵……隨妳喜歡,對了,妳想不想吃炸雞?」五指梳著她的短髮,躺在床面上看著她,「他們的反應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妳在這裡的樣子?」(……
「我可以吃這邊的雞……」手正大光明的從大腿摸上再摸內側最後還真的把手摸到私密部位上,抓住褲頭往下輕扯的力道但停留在原處就停。
「你去吃吧!我大概在他們手都很油的時候離開。」大概就是現在,離開他的上位揹上包包等他出去。
「欸──!下次調戲我可是要對我負責的!」苦笑並下了床,眼看她已經把隨身物拿在手上,便沒有硬性挽留她的意思,上前又親了一吻。
自然而然地推開房門,走到沙發邊撐著,第一個偷瞄到他的人開始吆喝招呼他快點來吃自己的份。
她走在人的身後在他們都啃著炸雞內的嫩肉時向他們揮揮手,他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麼尷尬。
「我知道怎麼往回走,你就跟他們一起吃吧。」不是捨不得離開讓人難受的口氣,倒是一派輕鬆的要人就這麼跟大夥兒聚在一起,所以就繼續往前走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
全部人也都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似的跟她揮手道別,符軾德這時候才稍微感受到異常,然後緩緩的伸手向她道別。
他們為什麼沒有感到很驚訝?
一直到她把門帶上好一陣子,回神時一群人安靜下來盯著正要咬下一口的少年看。
「……幹嘛?」
「欸……那就是畫中的那個女孩對吧?」
「就是叫紗恩的那個模特。」
「……我不是老跟你們說過了嗎?」
「可是她居然是真的哦……」
「幹……不相信我。」
「所以你們剛剛已經進展到——」
「按摩。」
才怪。
所有人的眼神都傳達出這個資訊,符軾德的信用岌岌可危。
都已經在回程的車上她這時才想起哈啾還在他家,更正,是他們的身邊,少女看了手機裡有他的照片不禁感到開心的在大眾之下竊笑,認識她的人便在車上與她一起合照她隨地都有著不分年齡層的人氣。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但也已經來不及了交給軾德處理吧。
把問題丟給他的在合照完之後便低頭入睡到到站為止。
一群人又鬧她鬧了不知道多久,總歸是平息之後,最後一個室友又正巧進來,一個最稱職的紗恩粉絲開始抱著軾德哀號他成為了整層唯一沒看到自己偶像的人。
『下次我帶哈啾去找妳嗎?』回到房間裡開始收拾床面,少年順便傳了訊息問少女。
還在車上睡著補眠呢,所以她看到時是差點過站後逃下車廂的時候故作鎮定邊滑手機。
『嗯——不,暫時不因為你來的時候我們兩個會很忙。』話就不多仔細說了,挺會撩的。
『我等你來找我。』轉為走路走在街頭上,所有動作都引人注目她的魅力又會難以抵擋。
『我沒事的時候再問妳有沒有空吧。』
傳完訊息後把剛才洗好的被單搬到頂樓去曬,看著夕陽輕輕吐息,剛才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還很不現實。
她把與少年再次聚在一起的事和鄉下的鄰居說,除了激動她想不到還能有什麼什麼更值得高興的事,於是在網路購物買了
盒的保險套又繼續恢復正常的飲食觀念運動習慣並且正常時間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