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棟普通的木造建築,靠近腳邊有著一道略寬的縫隙,透過月光依稀能看見一個堆滿雜物的工作室,裡面有個男人,正撫摸著椅子上的人——不,那並不是人,而是人偶——一個和幼童差不多大小的人偶,身上穿著粉色洋裝,烏黑漂亮的長髮整齊地梳在背後。
男人眼神痴迷地看著人偶,憐愛地撫摸過人偶的瀏海、眼角、耳朵、臉頰、嘴唇,最後猛地抱住人偶,露出驕傲而瘋狂的自信。
沒人注意到的角落裡,有一個破碎的人偶——不,那不是人偶,那是人,或者曾經是個人——套著殘破的振袖和服,頭髮被拔了個精光,全身的皮膚都不見了,臉上兩個空洞呆呆地面向那男人
——然後站了起來,咧開沒有牙齒的小嘴,朝著什麼都沒有注意到的男人,緩緩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