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比起機器自動判讀,其實他更願意相信項圈裡有個攝影機之類的東西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紀錄並回傳給主辦方,畢竟有一些指令達成的條件似乎過於複雜 …...如果朝主辦方提供的東西都有問題這方面去思考的話就有些無解了。
他還對逃離有著一定程度的熱衷,在事情惡化得更誇張之前他願意更樂觀一些。
第二天一連發佈了三條事項,文件上說了,指令不一定要遵從,只要完成就會有積分,每日11點59會肅清積分最低,看來第一天是比較特殊的,之後都會以日來計算、限時的任務機率應該不高。
也就是說,只要確保當日有一位是最低積分其餘的人就可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但是如果這個"遊戲"的走向真的那麼黑暗的話那麼為什麼要把學生證設置成可以自動存入積分並且他人使用無效呢?
如果是可以搶奪並使用點數的那麼不僅可以加速遊戲的進程也可以看到更多泯滅人性的畫面,目的就會是單純的"惡"。像現在這樣要他們做出一些殺小白兔、抽血喝血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很難摸清他們到底想從大家身上獲得什麼,又或者說只是時間還沒到的關係?等過了五天十天活下來的人習慣了殘忍之後任務就會開始逐漸崩壞嗎?
資訊量太少了。
他抽出了校史,還沒讀餘光就瞥見了熟悉的人影,大男孩反手把書籍塞了回去,輕巧地跟在昨天晚上好心給了他一顆糖的男人後頭,打算故技重施。
他做了一個關於兔子的夢,內容記不清了。
嘆了口氣,就好像他這陣子常做的,思考和嘆氣。小睡片刻之後就這麼漫無目的的亂走,先是活動中心、教師辦公室,最後晃到了圖書館。
空氣中除了原先就有的腐臭和血腥味以外還帶有一點淡淡的肥皂味,就算洗完澡他也堅持穿上平時的襯衫、打上領帶,不知道會維持到何時的執著。
就算現在已經是這種狀態了,圖書館還是像平時一樣,靜的可以,就好像圖書館本身建立了必須安靜的規則,裡頭的人也遵循著。
這讓八神桐正想掉頭回去,這裡太安靜了他很不習慣,剛動念頭就將手裡已經翻到快爛掉的厚重講義塞回應有的位置上,他什麼都讀不進去,腦袋早已裡亂的像孩童隨意在紙上亂畫的塗鴉。
他煩惱著,其實他今天都同樣的在煩惱這件事。
他究竟能為了活下去做多少指令呢?光是這麼想著就覺得自己不振作不行,心裡這麼想著,他又嘆了口氣。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圖書館帶給人的感覺以往都是舒適的,書寫、翻頁、或是踩踏在地面發出的微微聲響有著生活的氣息,不管是來吹冷氣的或是想找個地方專心的都遵循著規章把音量控制在不會影響他人的範圍內,偶而,狄仁宇會因為這份詳和停頓,拉一張椅子就在曬得到太陽的窗邊小憩。
自從發生了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故之後這裡變成得死氣沉沉的,沒有了絡繹的人們也不見了令人安心的小小聲音,只有空調還在嗡嗡作響,畢竟死了這麼多人之後還能悠閒地在這裡看書的不是少根筋就是瘋子吧?
在八神桐正將手中的講義放下、再次嘆氣之時狄仁宇從後頭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嘆氣會變老喔。」他附在男人的耳邊露出篤壞的笑,上揚的眼角跟凌亂的紅髮昭示著這個年紀的男孩應該有的青春、以及還沒來得及被成人社會束縛的野性。同樣在對方發難之前他就收回了手,可能是喜歡這樣的氛圍吧,就算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規範圖書館裡的人了他還是想輕聲說話。
「老師在看書啊?現在也不用備課了吧?」他擠到對方身邊抽出了才剛被歸位的那本講義,隨意翻閱,其實他也沒對這本書產生什麼興趣,充其量找個話題而已。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對方是雖然覺得麻煩但還是會好好回答的類型那就不要想他會停下對話,噢、沒錯,他可喜歡老實人了。
原本他正打算離開,後頭出現的衝擊在這一秒化為一陣驚愕,這樣的驚喜每天都給他來個一次可不好,飄走的思緒與心的距離太遠,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在聽見對方的聲音之後八神桐正才又恢復為原本那樣的無奈表情,待對方收回手他才轉過身去看看對方。也不是為了確認身份,聲音和舉動都明顯的指向昨晚遇見的狄仁宇。他只是好奇對方這回又要做些什麼、又要問他些什麼問題,於是他靜靜看著對方躦入書櫃的縫隙並翻著他幾秒前還握在手裡的書。
在預料內的,又是踴躍的提問。
八神桐正想著,不確定自己應該回答什麼,好像跟這個學生對話時不能說出自己最直覺的答案,於是他開口:「是啊、不過只是想翻翻........」沉默了半秒。「當然是不用備課了」像是補充些什麼,一一的回覆對方。
像是自己的煩惱或是對未來不確定之類的瑣事他暫時不去想了,如果能活過一天是一天。八神桐正暫時是打消了要離開的念頭,有個能談話的對象蠻好。
總之,他並不討厭跟這個隨心所欲的大男孩相處。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這樣啊。」他發現對方在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總會先想一下,但表情看起來卻不太像是在警戒,溫和又緩慢。
這個人老是這麼悠哉沒問題嗎?看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丟了性命,很難撐得後期的吧,狄仁宇對八神桐正這個人下了第一次結論。
他將講義塞回去後靠在上頭單手支著腦袋,也不管這樣會不會壓塌非硬殼的書籍,制服白襯衫的布料在崎嶇不平的書脊以及他的手臂肌肉之間被彎曲成細碎的摺痕。
「老師現在做完幾個指令啦?」在沒有娛樂又不是特別熟識的狀況下能問的無非是你在幹嗎、你的任務做得怎麼樣、再說起其他事情多少會有種虛假的和平被戳破的刺痛感。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況且他也是有一些在意的,這個男人在任務4的選擇究竟是哪一個,如果他選擇了保留兔子那多半會在遇到更加嚴苛的任務時因為心軟而招致不幸吧。
在等待回答的期間他挑起對方的領帶下襬,當電話線似的夾在指縫間,捲起、放開、再拾起夾著,專注地重複著這樣的動作,視線也全都集中在自己手上,並沒有跟老師對上眼。
這個舉動以他們的輩分差來說是大不敬,八神桐正完全是可以發脾氣的,不過其實狄仁宇就跟玩毛線球的貓沒什麼兩樣,僅僅只是因為面前有了更能吸引注意力的東西所以跟著跑了而已。
八神桐正的思緒轉啊轉,什麼都轉了一輪,始終就是不敢想著出去的事。
更早以前他還想著今天或許一個指令都別做了。因為不確定這麼做之後究竟還能苟活多久,連要不要繼續活下去都不確定,他不確定這是不是他想要的。
搖搖頭,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面對對方的問題這次倒是沒有做過多的考慮,是不是、有沒有,只要肯定或是否定即可的問題他一向喜歡。
「我完成指令四了。」像是自言自語的音量,八神桐正只是垂下眼,不像是自責或是愧疚,倒不如說他是迷茫。對內容並沒有多描述,只是簡短的肯定自己已經做完這件事,通常一個人這麼回答正代表他另外兩個指令還是毫無頭緒吧。
真不知這樣的回答算不算是樂觀主義者的答覆。
沒有頭緒也是正常的,接下來兩個,一個要他們在50分鐘內跑完10公里、另一個要他們與人舌吻一分鐘,前者做不到後者也是做不到。
八神桐正心想,不如一開始不殺那兔子自己死去算了,隨後想到自己的女兒又對原先的想法感到不認同,好像自己要和自己的矛盾爭執,分個高下。
直到狄仁宇開始把玩起他的領帶他都還跟自己辯論著,八神桐正也算是個奇怪的老師,他並不在意應該保持和學生之間的距離這些瑣事,就記憶中他也很少對學生動怒,多半都是勸導和關心居多。他只是愣愣的看著對方把玩他的領帶,像是突然被野生動物親近,他不敢亂動。
就維持了這個姿勢好一段時間,直到他也開始好奇對方的指令進度,像是這樣的孩子感覺10公里是難不倒他的。
於是他開口詢問:「那麼你呢?」刻意壓低的音量讓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不過並不難聽清他的問題。
「哦豁!」發出了語焉不詳的聲音算是回應了對方,既然已成事實了那老師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跟心態在做這件事的呢?兔子的屍體如果沒有埋掉等等是否可以拿來給自己加菜?
一個又一個問題跑馬燈在腦海裡狂奔,他低頭看白色的布料在手中滑來滑去,思考到底要從哪個開始提起才能一連串不停地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前一直聊下去,出乎意料的是對方提問了。
明明昨晚他也有問自己為什麼出現在外頭,但是狄仁宇一直覺得對方很封閉,不會主動想要接收來自他人的訊息更不會主動傾訴真正的想法,還以為自己會一直擔當持續這場對話的橋樑呢。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嗯?我嗎?」可能又是老師之於學生的客套吧!不過也沒關係,這下他也不用多想了直接借題發揮「我一個都還沒做哦,老師幫我嗎?」
他抬頭剛好正對垂著眼的八神桐正,狄仁宇錯過了男人的糾結、茫然,只看見他因為自己的舉動僵直、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一時間玩心大起,用力一扯、把領帶當成牽狗繩一樣拖著男人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並且輕巧、快速地在對方嘴角啄了一口。
「剛好兩個人可以一起做一下指令六耶,lucky!」跟大自己19歲的男人親吻一點窒礙都沒有,侵犯別人私人領域的親密舉止跟呼吸一樣自然,大男孩面上笑得朝氣手中握著領帶的力氣倒是無庸置疑地強勢。
「老師拒絕我的話我說不定會死掉喔......。」一個拙劣的謊言卻帶來了不少的壓力,一具具屍體還在窗外腐朽的狀況下任何與死亡攸關的話題都會挑動人敏感的神經。
聽見對方的提問,他先是愣了一下。
腦海裡已經有一串應該要有的回覆,像是“哪個需要幫忙?”或是“老師我也跑不完10公里”,但這些一句都還沒說出口就又吞了回去。
看的出來他因為這輕輕一吻十分震驚,對方的行為一向不在他的預料內,這次也不是。
因為驚訝對方舉動而睜開的雙眼明顯透露了他的驚愕,這時想的都不是關於這個吻,過多的資訊大量湧入,不如說那是一片空白,思考的過多,最終混在一起,連自己都開始不明白。
「……好啊。」果然他是真的不明白。
答覆脫口而出的那一刻他還是愣在那裡的樣子,像是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什麼? 自己的答覆?對方的舉動?
反正就不可置信吧。
領帶上的力道和對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不容拒絕,壓力並不來自於脖子上的項圈,他們來自於本能的生存慾望和他應該要背負的責任。
他已經太久沒有和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心跳聲被耳鳴聲音蓋過,他試著保持冷靜。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老師你是不是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啊!」他端正了站姿伸了個懶腰貼近對方,先是捏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鼻子再拉開距離,扶著對方的雙臂轉了一圈,讓這個一米八七的高個坐在一旁的桌上。
雖然日本的最低合法性交年齡為13歲但是現在他是老師自己是學生,如果自己真的要搞點什麼用手機錄個影做點後製完全可以拿來威脅對方的,在這個輿論壓力巨大的國家甚至有可能人口一句就把他逼上絕路。
「要是我幹點什麼壞事怎麼辦?」他離得很近、側著臉,語調一點都不像正在責備對方的粗心,溫熱的氣息隨著輕柔的話語沾染上對方對方的耳廓、掌心的熱度隔著襯衫沿著手臂的線條向下。像是要直接驗證老師對自己問句的反應一樣,他的指尖滑過對方手背上的青筋、在指甲邊緣摩娑,跟昨晚想要把小丑貼紙摳掉一樣的姿勢現在放在這裡變得有些曖昧不明。
「什麼?」像是沒有聽清對方的話,愣愣的尊照對方的行動坐下,狄仁宇的舉動到現在仍然讓他心神不寧,細長的雙眼鎖定著他的一舉一動。「也不是這麼說........」八神桐正推了推眼鏡,這句回答明顯的表示他其實聽清了,剛才大概是給自己緩衝時間。
過沒多久他又開口,像是為了這件事說點什麼,想了又想還是將原本想說的話吞了回去,他的確是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比起不經思考他更像是試著說服自己這麼做也沒問題,最慘的是這一向都是有用的。
說服自己聽從指令說服自己完成、抽血那時也是。好像只要告訴自己照做就真的能照做,他開始思考自己為何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突然的分神讓他意識到他們現在的氛圍有些曖昧,八神桐正只是嚥了口口水沒打算說什麼,看著對方的行動讓他有些不好意思,這跟原本預想的不同,他以為那只會是一段應付指令的親吻。
或許是他有些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了,現在對方隨便一個舉動對他而言都像是套了濾鏡,全都經過自己解釋。狄仁宇若真要害他他也逃不掉,就是一種直覺吧,八神桐正不覺得他會這麼做。
「那是怎麼說?老師我聽不懂。」其實他對這個才見兩次面的人沒什麼特殊情感,只是自從跟前任分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另一個人的溫度了,同性之間的親密本來就跟異性不同,帶著一點挑戰和侵略性。雖然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還在遲疑些什麼,但看對方幾番越界也沒有憤怒或害怕他覺得自己可以再放肆一點。
首先,需要確認一下這個人的底線在哪裡。
對慾望強盛的青春期男生而言肌膚之親應當要是舒服、讓人上癮的,他希望在自己享受的過程中保有對方一定程度的投入,為此口對口隨便親完就了事是最爛的選擇,大男孩撒嬌似的在男人的頸側磨蹭,當然也看見了對方的喉結上下滑動,他抬起頭露出一個裝模作樣的驚訝表情。
「老師你在緊張嗎?不會吧、我記得你有小孩的耶。」在八神桐正要興起對妻小的罪惡感之前狄仁宇勾起了他的眼鏡強行轉移他的注意力。
「如果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的話,我不介意你接吻的時候想著其他人哦?」他悶悶的笑了聲,剝奪了對方的視力之後狄仁宇雙手放上他的膝蓋,扳出了一個足夠自己卡進去的空間,言語和動作沒有間斷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套環束住他的思考阻止他發聲的機會。
骨節分明的手從捧起八神桐正的臉,拇指撫過他因為異物接近反射性閉起的、細長的眼,然後沿著輪廓從眼尾、鬢角、下頷一路到被項圈勒住的脖頸,在這裡取而代之的是嘴唇的觸感,在喉結附近若有似無的輕吻。長年練舞而精瘦結實的手臂貼在八神桐正腰側,彎曲向上攀住他的肩胛骨,襯衫阻擋不了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緊繃的肌肉觸感。
狄仁宇覺得這樣挺好的。
一半是現實,一半是夢。
八神桐正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這句話。
或許是因為另一人的靠近、亦或者是剛才對方的話確實引響了他的思緒,八神桐正的軀體仍有些僵硬,就這麼愣在原地不敢有其他動作,狄仁宇身上的溫度染上他原本不算高的體溫,眼鏡被拔起的瞬間眼前一片模糊,視力被剝奪的他只能繼續任由對方擺佈,空著的手不知該往哪裡擺,只能撐著桌子的一角,因為緊張而施力過度的指尖已經泛白。
他保持沉默。不管是對方的曖昧不明或是對方的一字一句,這些都像夏日裡的燥熱一點一滴的吞噬他的理性和想法,親密的舉動讓他無所適從,衝動和不理智的想法尖叫著,像是一座被誤觸警報的高塔,八神桐正甚至要忘了自己是個老師。
視覺被剝奪後他決定乾脆閉上眼,視覺不管用時身體的感覺更加鮮明,好像全身上下的毛細孔都因此活躍,僅存的一點想法和社會價值成了戰爭後的劫後餘生,好像沒有燒完的灰燼仍在空氣中漂泊,原本泛白的指頭恢復那應有的血色,像是要迎合眼前的人,附上對方的背脊。
腦袋裡沒有其他人選,八神桐正無法將眼前的男孩替代為任意他人,他就是無法做出這樣的事,腦內的嘆息化為悶哼,緊繃的思緒擾亂原有的思考,唯一做到的就是將這視為僅此一次的指令關係。
因為對方氣息而升高的體溫、嘴唇的觸感、那些吻,他想起那句話。
一半在夢境中存活,一半深埋於現實。
沒有得到回覆也沒關係,狄仁宇已經很習慣收集信息自己去判斷狀況了,比起由言語獲得真實不如相信自己背後的那雙手還有對方的發燙的皮膚。
「老師還記得要怎麼做嗎?」明明應該是學生的身份在這種時候卻成為了主導,一口一個老師叫的特別繾綣,他調整姿勢右手輕捏對方的後頸讓他抬頭、左手支著桌子,把親吻帶回了對方的下頷。對方的悶哼像是一個信號,作為安撫的右手扯住對方的襯衫領子向下使勁,兩人一起躺倒在白漆面的大書桌上,男孩的白襯衫被男人的雙手拉出了緊繃的紋路、而男人的黑襯衫也皺得一塌糊塗,原本紮著的下襬甚至還因為粗暴的動作露出半邊。
三個臭男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張嘴。」八神桐正的雙腿因為方纔突然的舉動反射性地彎曲拱起、腳掌後半艱困地踩踏在桌面上,狄仁宇原本支撐在桌上的手轉移了方向,指尖在對方褲腳與鞋襪之間露出的皮膚部分摩挲。
「舌頭伸出來。」兩人貼合著上半身,當指令從帶著笑意嘴角接二連三的向外傾時對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在後倒時捧著對方腦袋的手也換了方向放在對方耳朵旁,拇指和食指輕捏著著男人的耳垂,讓那裡悄悄地因為熱度變成粉紅。
感受到對方手指在後頸的觸感,反射性的輕輕抬頭,一切舉動都像發出指示的信號,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是這樣的互動並不是他習慣的,被動的任人擺佈成了一種新的體驗,儘管自己結過婚也有了小孩,但婚姻內容過於複雜,八神桐正早和這樣的親密舉動顯得生疏,又或者說他不適應的是這樣主動的溫度。
感受到背部與桌面的貼合,用不了多久微涼的白漆桌面便因為男人的接觸變的溫熱。八神桐正遲疑的半瞇起狹長的眼眶,金色的瞳孔悄悄瞟了那大男孩一眼,少了眼鏡的輔助他什麼都看不清。聽話的張嘴,簡單的用身體回覆對方,突然覆上腳踝的指尖弄的他心癢,他有些把持不住。
瞇起的雙眼阻隔了那應有的感知,迎合對方的將舌尖探出,原先附上對方的手小心的施力,目的並不是要再將他們緊貼的軀體貼的更緊,厚實的掌在結實的背上輕撫,這是一種配合和邀約。
另一隻手則抓著桌子另一邊的邊緣,八神桐正並不是容易被煽動的性格,臉上仍然清清淡淡,但耳根早已因為對方的指尖觸碰漲紅,微微側著頭,輕瞇起的雙眼從眼角探究著他們之間的曖昧不清,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後腦髮絲細碎的摩擦聲。
對方的表現一直都很配合狄仁宇卻莫名有種違和感,直到看見他的眼神。
配合跟投入本來就是兩回事,也許他還在迷茫、也許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又或其實都無所謂。
八神桐正一直都不在他所醞釀的氛圍裡,他們隔著一片玻璃,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沒將對方放在心上。簡單的來說就是今天要是冰淇淋被撞掉了那麼人都會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冰淇淋上而非誰撞掉了他的冰淇淋,可能有些人會要求賠償但一般來說若撞掉他冰淇淋的人不足以讓自己感興趣那麼這就只是平凡的每一天裡突發的一個運氣差的小插曲。狄仁宇扮演的角色就是故意撞掉了八神桐正的冰淇淋,對方卻嘆了口氣之後清掃了地板就離去,想找茬都沒地方挑刺,讓他在原地要追上去也不是,一陣傻眼。
「怎麼稍微覺得有點挫敗啊......」他還是笑著的,只是挑高了一邊的眉毛看起來變得有些無奈,輕聲說完之後偏過頭去含住對方的舌尖,同樣的伸出舌頭將對方的推了回去,手指沿著耳廓滑動,模仿著性交一樣的頻率在洞口挑逗、於腳踝流連的另一支手沿著曲起的腿摸上了大腿,虎口按上了對方的小腹,在臍口附近徘徊。
狄仁宇並沒有直接交纏一分鐘,他輕咬對方的下唇、舔那對顯眼的虎牙、用舌頭在八神桐正的雙脣之間橇出了縫隙,再次滑進溫暖的口腔,舌尖向上挑逗他的上顎。
他感受到了對方舌尖的觸感、和那一連串細碎的親吻。下唇的觸感和口腔內上顎滑過的柔軟都著實明顯充滿挑逗意味,八神桐正並非將自己佯裝作不擅與人親密接觸,配合的將唇覆上、不時與對方交纏的舌尖,還有在那背上施力的指尖。他明白對方的挫敗是指什麼,只是碰巧他今天也不是願意扮演著那樣角色的心情。
滑過耳邊的指節弄的他不得不在意,那正是他分神的主因。每當對方在耳邊接觸,不論是輕輕滑過亦或是隨意的搓揉都讓他一陣酥麻,儘管腦袋沒有因此停下思考,也讓他於這樣狀況中仍沒放棄的思想受到了動搖。
這樣的觸感和反應讓他與對方交纏時忍不住輕咬了那侵入他口中的舌尖,微尖的犬齒刮過,像是在抗議、又或者是表達一些不滿,原先垂下的眉頭蹙起,細長的眼向前凝視,看看那正阻擾他的主因,原先扣住桌腳邊緣的手終於被賦予其他指令,也是在這一連串令人喘不過氣親吻中的唯一反抗行為。
他不帶威脅性的將手握上那在耳邊游移的指尖,倒也不像是在阻止,這樣的行為經過包裝、佯裝成自己更加投入的輔助。細長的指節扣上那原先被視為阻礙的節骨分明,順勢將自己手臂貼上桌面,這樣交扣的指尖像是對對方的欲求不滿,卻也不容許掙脫。
「唔、」血氣方剛的大男孩覺得自己的腦袋被用力鎚了一下,戰慄從脊梁骨向上攀爬最後集中在被犬齒銜住的那塊小小的區域,他有些發蒙但是隨即反應了過來。
「這個、超讚的——?」就像本來以為罐子裡只有一片餅乾打開之後卻發現有三片一樣,喜悅忍不住溢出。拔高的音量像是開戰的號角,溫存頓時變得急切、親密開始附加起了侵略性。他主動去勾勒剛才讓他刺痛的形狀、柔軟的部分在八神桐正的唇齒之間進出,發出了一些淫靡的水聲。
「老師再一次、多一點......拜託。」字詞在他慌亂的吐息之中變得斷斷續續,他甚至難以分神去注意對方的表情,從容被對方的一個動作打亂,連項圈傳來任務達成的嗶聲都沒注意到。
只顧著滿足自己慾望的人曲腿跪上桌子,逼得對方不得不再向後把原本不會觸及的書本被推擠得散落一地,發出惱人的聲響。狄仁宇躬著背停下在腹部的游移,他扶起對方的胯部,把自己的雙腿當作架高他臀部的工具,卡在對方的大腿內側底部讓他的褲襠緊貼自己的下腹,擺出與交媾無異的姿勢。
好像所有相接的部分都藉由血管傳遞著激烈的心跳,緊握的手掌因為用力而發抖、貼合的胸腔在顫動,唾液順著唇與縫隙流下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身體因為興奮起了一些應當令人羞恥的反應,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
狄仁宇在八神桐正的口腔裡掠奪——不論是氧氣、尊嚴、還是滿不在乎,至少這一刻他一點都不想放過。
八神桐正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驚訝。
對方一直都是主動的與他親近、挑逗,現在則與原本的那些有些什麼不同,像是原先控制的開關損壞,一發不可收拾。
緊蹙的眉頭因為遲疑稍微舒緩,半瞇著的眼往上抬像是在分析現況,對方突然帶有侵略性的吻弄的他腦袋一片混亂,仔細思考過後才發現或許是剛才輕咬對方舌尖的舉動造成,這樣密切又緊迫的掠奪讓他眼角泛起一點生理淚水,這樣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只得一邊加重呼吸一邊試圖讓對方鎮定下來,儘管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眼前像是在索取什麼的大男孩停止是不可能的,八神桐正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從這充滿侵略性的吻中尋找空檔,貪求著一絲氧氣。
3A班導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書本掉落的聲音彷彿宣告理性的終點,他又皺起眉頭,深怕這時突然引人注意,只想趕快結束。犬齒感受到柔軟滑入那縫隙時像是捕捉獵物一樣咬住,男人巧妙的轉移施力方式,先是輕輕啃咬、偶爾待對方舌尖滑過與他交纏、最後用上後排稱不上整齊的小尖牙啃咬著那迫不急待,八神桐正稱不上擅長接吻,這樣的體驗倒還是第一次。
兩人的姿勢呈現一個令人害羞的交疊,衣服布料的摩擦聲被唇齒間的水聲壓過,男人若有似無的吸氣聲像是在抗議著這些迫切,對方下方的生理反應讓八神桐正不得不在意了起來,起初他以為狄仁宇只是想戲弄老師並從中獲得某些快感,或許看見自己老師少有的一面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是一種樂趣,狄仁宇突然的反應讓他對自己原先的想法保留,八神桐正只想著結束這有些失控的指令。
頸圈上的電子聲響沒有被錯過,男人試圖低聲提醒:「喂……已經結束了」語調穿插著一些悶哼,少有的不帶高低起伏,擔心被人撞見和對方的失控逼急了他,比起責備更像是催促,這不是他平時對學生的態度。
麻、癢、還有疼痛交織成網羅理智的陷阱引誘著他忽視對方的提醒,任性地享用對方的慌張,,並傲慢地覺得自己再次占了上風。又親暱了一會兒,明明是初秋的天氣兩人未被衣物包裹住的部分卻覆上了一層薄汗,狄仁宇耍賴地將唇辦抵在對方被吻得紅腫的嘴唇上說話,一下一下的磨蹭著。
「好了......再一下。」他親了八神桐正的嘴角然後抱住他的腰際、將頭埋進他的肩窩回歸初始,除了隨著呼吸起伏以外他靜止了其餘的動作,平復自己的慾望。今天要是沒煞住不排除對方會開始採取更激烈的反抗,雖然也挺喜歡的但是比起一次性的事件他更希望有長久的、有趣的關係。
「老師......」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想說一些話,而蹦出口的卻只有兩個字,最後饜足地嘆了一口氣。對方被自己攔腰牽手抱得緊緊的,他也因為這些獲得了滿足感,短時間內不需要什麼口香糖了,如此難堪的姿勢維持了幾分鐘,直到狄仁宇覺得腳有些麻了才退開。
「謝謝老師,這樣我就不會死掉啦!」他順手拉了八神桐正一把讓他坐起然後再次回到那個歡快小夥子的樣子,要不是衣衫凌亂、沾上了汗水估計會以為這是一場夢吧。
沒等對方問眼鏡他就晃著腦袋開始左右查看,最後在桌子底下發現那個可憐兮兮的東西,它仰倒在地並被被掉落的書本壓歪了腳套,奇蹟的是鏡面沒有受損、其他地方也完好無缺。
「哇糟糕、」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眼鏡好像自己手中的是翅膀受傷的小鳥,蹲在地上一臉無辜地抬眼看向桌上那名眼鏡的主人,假裝他沒有對任何人或東西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老師抱歉啊......我把它帶回去修吧?」平時打籃球眼鏡飛掉鏡框歪斜完全就是家常便飯,只要不是鏡片出問題為了節省開銷狄仁宇通常都是自己修,第一次第二次修壞了不打緊,修個十次二十次這個手也就巧了。
待狄仁宇結束那陣失控,他臉上的表情由原本的狼狽轉為平時無奈的樣子,感覺身體被緊抱著,八神桐正也沒有想要掙扎的意思,隨著對方的呼吸上下起伏,空下的手撥了撥額前的瀏海,細碎的髮絲被汗液弄濕,他胡亂的將頭髮往後順,好像眼前的模糊是瀏海所致。
他們停留在這個姿勢平復自己的呼吸,幾分鐘後才又分開。原本躺著的八神桐正終於坐起,應了聲謝謝之後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並不是有什麼不適,只是藉由這個動作慢慢重整自己的腦袋。桌上的餘溫還在,指結裡的、身上也還是有著對方的熱度,肩頭的另一側還殘留著溫存,好像自己仰賴他人溫度維生。
聽見狄仁宇的話,他只是遲疑的看向那團模糊不清,並接話:「不……不會」原本想說些什麼或是問些什麼,最終這些言語在腦中打散重組,吐出的只是簡短的單詞。看著狄仁宇笑笑的恢復原先的樣子,八神桐正一邊感嘆著對方情緒的轉換速度一邊試圖整理儀容,眼前的一片模糊倒提醒了他眼鏡的存在。
在對方發出一聲驚呼時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其實弄壞眼鏡也是常有的事了,只是現在礙於不能離開,這樣對一個沒有眼鏡就像剝奪視力的人來說是有些不妙,他看不清對方無辜的表情,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事、沒事」他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一樣摸索著,避免自己撞到其他物體,直到走到狄仁宇旁邊。細長的眼用力瞇起想試圖看清,儘管一切只是徒勞。
「你會修嗎?」他思考片刻,想了想還是決定交給對方,自己修可能釀成更嚴重的損毀。「那就麻煩你了。」他用力盯著對方手裡的眼鏡,還是看不出個端倪。
「不麻煩,畢竟也是我搞壞的嘛--」接過話直起身,他透過八神桐正的眼鏡鏡片端詳他的臉,梳起瀏海之後男人的輪廓完全嶄露在自己的眼前,他伸長了手一路跌跌撞撞向自己過來,皺著眉有些吃力的樣子、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跟奶貓奶狗找媽媽要吃食的模樣差不了多少。明知到對方也看不到個所以然狄仁宇還是抿起嘴讓笑意停留在微微翹起的弧度裡,他脫下自己的眼鏡捏起襯衫袖子抹了抹會接觸到皮膚的部分,手向上一抬、確認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污或灰塵之後掛在八神桐正的鼻樑上。
「雖然度數不夠但是應該勉強能夠讓老師不用瞎摸,不會不小心到女生被告性騷擾、哈哈哈。」就是很不是很想被其他人看到對方這個模樣,不僅交與了眼鏡還伸手撥亂對方梳起的瀏海。男人跟小動物重合的身影一直在腦袋裡打轉,狄仁宇還扶在對方耳旁的雙手一使力,又在那對被蹂躪得紅艷不已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好啦那我去做其他任務啦!老師再見!」跟第一晚一樣笑嘻嘻地擺手離去,另一隻手握著的是繼續跟這個男人見面的理由。
在表現出更多疑惑前鼻樑上的觸感讓他停了下來,像是在適應眼前突然清楚一些的視野,停下手邊摸索的動作。
本想說些什麼的同時嘴唇又被一陣柔軟覆上,在那瞬間他思緒空白了幾秒,臉上表情明顯的愣在那,對於對方的話只是像昨晚一樣招了招手目送對方離開。
幹 偶好猶豫要ㄅ要打R18 裡面有好多母湯ㄉ詞
再次謝謝壓薩戲又完美ㄉ八神中願意讓老師給偶輕薄......歐買尬對完偶真ㄉ是覺ㄉ自己上輩子燒了一座廟,廟裡一定還有ㄍ小和尚佛祖才對我這ㄇ好,幹 超級感恩
and圖偶之後再補5555對不起偶這禮拜比較忙偶會補ㄉ!!!!
幹你辛苦ㄌ! ㄋ才好ㄅ 最好的三萬跟我對戲還帶我飛夭壽........
最好ㄉ三萬........永遠ㄉ三萬粉絲..........
crocodile_187: 幹 我才永遠東粉 還記得我要幫你蓋東廟ㄇ????我ㄎ不是說說ㄉ歐
你才帶我飛 夭壽人家一個小圖手人家人家什麼都不知道!
這裡怎麼有色情師生
我要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