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有來過嗎？」聽著蘇染的介紹有些興奮了起來，在人介紹的時候有些像小孩一樣地問東問西，對什麼都感興趣。

「好久沒有泡溫泉了啊…」「很期待呢、」

fallen_man:

「嗯……以前曾經來過幾次，但很少像這樣和人一起出來玩。」

沿途飄落的楓葉顯示季節的更迭，明明入住那間旅店時還是夏季，轉眼又不知不覺來到初秋，微涼的氣溫相當舒適，也很適合隨意走走、看看風景。

「我事先查過一些資料，前面有個溫泉博物館，離傍晚還有點時間，等等要去看看嗎？」

「總覺得、這樣真的很像在交往中的感覺呢。」

視線落在彼此握緊的雙手上，或許這不是第一次和人牽手，但與伸提步浩一起時，總有特別的感覺。

sumirei7792:
「這樣嘛，我也滿少有這種機會的。」跟前女友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分手之後則是沒有這種對象，或該說伸堤步浩並不想跟玩玩的對象出門去哪裡。
「…你都這樣說了、」

「蘇染有想要跟我交往的意思嗎？」輕輕扯住牽著的雙手，試探性地詢問著人，感覺不錯、相處上也很有趣、舒適自在，伸堤步浩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用行動表示而已。

fallen_man:

「……這、」

蘇染猶豫地對上伸提步浩的視線，即使相處的日子不長，但仍然能從那些時光知道他不是個隨便的人，或許輕浮又我行我素，但伸提步浩並不只是外表讓人感受到的那樣。

但交往這種事，該怎麼決定、又該怎麼做出取捨，眼下她沒有個標準。無論錢財還是外表，甚至是職業成就，這都不是她所在乎的，關鍵還是在距離該如何克服吧。

「我、確實想……」
「可是，我、不知道遠距離的問題該怎麼辦才好，見不到人的話，我多少會感到擔心……」

sumirei7792:
「嗯，也是。」蘇染點出了問題讓伸堤步浩這回很快地就收斂了起來，畢竟不是只有像是地區與地區，而是國家與國家的距離。

「遠距離的話，視訊通話傳訊息都好，抽空去找誰…總是有辦法的。」雖然還是會感到寂寞吧，但也只能這樣做。
「說到遠距離我也沒什麼經驗…」

「嘛，也不是沒聽過遠距離撐不住的事情啦，會有這樣的擔心我覺得也滿正常的。」很快地為這話題話下句點，指了指一旁的指標，應該是蘇染想要去的博物館。

fallen_man:

「嗯……總之我們先進博物館看看吧？」

溫泉博物館是日治時期的建築物，在受到當地政府良善的保存下如今成為北投的景點之一，除了好幾個浴場開放參觀，周遭也具有濃厚的日式風格，彷彿置身在日本似的令人放鬆。

「雖然不是第一次參觀了、但還是很有歷史感呢……」
「這裡應該很類似日本的某些澡堂吧？」

sumirei7792:

「哼嗯…」老實說根本連澡堂都沒去過，伸堤步浩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呃…實際上，我沒去過澡堂，頂多聽人轉述…」

不過這些簡單的歷史照片也只有從書上看過而已。

「不過日治時期的建築物倒是有印象就是了。」來這博物館也算是大開眼界就是了，每個導覽幾乎都停下來看看。

fallen_man:

「原來是這樣嗎？確實呢、之前你曾說過沒有搭電車的經驗……這裡雖然不大，但讓人感到滿放鬆的，我覺得很不錯。」

仔細觀察附近的導覽解說，除了浴場，還有類似巴洛克式的大理石柱作為裝飾，這裡是能拍照的，蘇染也在瀏覽的過程中拍下幾張照片。

「等等外面好像有紀念品店，可以蓋紀念章，也能買一些入浴劑？啊、不過晚上的溫泉好像是混浴的。」

「工作人員似乎以為、我們是真的情侶，所以連房間都訂成雙人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人說，同時看向對方。

sumirei7792:
「嗯－雖然自己說這種話也滿奇怪的，不過自己也覺得我大概是那種所謂的紈褲子弟？」歪頭笑著自嘲，雖然也不全然都是花用家裡的錢財，不過需要刷卡的幾乎都是刷老頭的副卡，但伸堤步浩一點也不在意。

「入浴劑可以啊，可以買回去泡澡？」「晚上的溫泉應該是不能用就是了。」
跟著蘇染邊走邊看，最後也來到剛所說的店面，選了幾個喜歡的氣味的入浴劑。
「…被誤認為情侶的話也沒關係吧？」對上蘇染的視線只是勾起微微一笑，有些輕聲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fallen_man:

「是、是這樣嗎……」

紀念品店的商品不外乎都是以小巧精緻為特色，但絕大多數都價格偏高，在這樣以觀光為導向的景點也是沒辦法。

為了顧慮到預算，蘇染倒是只買了以貓咪為造型的書籤，還有幾個氣味清新的入浴劑。

離開博物館、經歷後續的晚餐與短暫休息後，很快來到泡澡時間。

在等對方進入浴池的期間，蘇染花了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好不容易褪去身上所有衣物，再以毛巾包裹後，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那、那個，步浩，我過去了？」
溫熱的池水瞬間湧上胸口，緩慢前進幾步後，她再次看到熟悉的人影，似乎頗為享受的模樣。

sumirei7792:
「嘛，我也不是那麼在意就是了。」跟著看了看紀念品，最後買了個狐狸造型的吊飾就也去結帳。

中間的行程很快就過去，也確實感到出外旅行會有得疲憊，先來到了浴池舒緩了四肢，好久沒泡溫泉感覺很舒適。聽到蘇染的聲音也只是笑笑地回應著：「怎麼會這樣緊張呢？」

還故意的回頭看了過去，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現在也沒甚麼好害羞得。

fallen_man:

「這、根本沒辦法不害臊吧……」

會害臊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彼此都是裸體，而是因為、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和以往不同，不再是那種簡單的認識程度，無論是情感還是熟悉度都提升許多，她根本無法與人的視線交會。

溫泉的池水既溫暖又舒適，適當地將累積許久的疲累逐漸舒緩，但蘇染只是繼續維持在同樣的位置，似乎不敢再更加靠近。

sumirei7792:
似乎有些不滿這樣的距離，伸堤步浩刻意得伸手拉過了蘇染，讓她坐在自己懷裡，雙手稀鬆平常的摟在腰上。
「嗯…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想這麼久，現在也該習慣了吧。」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碰觸…嗯？」明知到蘇染就是還在害羞，故意的抱緊蹭了下。

fallen_man:

「唔、你怎麼總是這樣……」

伸提步浩總是這麼我行我素，又帶點霸道，即使想反抗或試著不那麼縱容他，也還是不知不覺被他吸引，最後只能漸漸習慣這種互動，以及他難以被人發現的種種。

「關於那時候、我是指在旅店你吃了蛋糕後，但我沒有選擇離開房間的原因……我想，現在或許能說了。」

「以前我們家曾經因為經商失敗而破產、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非常貧困的生活……不僅吃不飽、也穿不暖，每天也過得很辛苦。」

「雖然上高中後，為了幫家裡負擔，我也有出去打工，但……我的母親也在同時生了一場大病，為了籌到錢，我只好，去接觸『那種』打工。」

「……我只是、很習慣了。」
盡可能維持住聲嗓的哽咽，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再度湧上複雜的情緒，這是過往，但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sumirei7792: 『那種』打工。稍微想了一下便能知道是甚麼樣的內容。
而這些話通常就會重酒店小姐或是那些得以肉體換取錢財的人口中聽到，常常接觸到、在酒醉的時候會談到的話題－大多都是帶著一股沒辦法啊、只能繼續這樣下去的無奈。

伸堤步浩沒想到也會從蘇染嘴裡聽到這樣的坦白。
沉默了好一陣子，聽著她說著自己之前問題的答案，原來就是這樣，所以才說習慣了。

「唉…」
「這種事情不要習慣啊。」
「為什麼要用習慣去說服自己。」伸堤步浩放輕音量小聲地說著，抱緊了懷中的人。可以得話她不必用習慣去麻痺自己－雖然一開始是這樣的關係所以才有這樣的發展。

「別再說習慣了、」
聲音有些哽咽，但是感覺得出來蘇染忍耐著，伸堤步浩只是試圖的用著擁抱安撫著人，並不覺得這樣是什麼、令人無法接受的過往，反而覺得這是迫於無奈所以沒辦法。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啊、沒關係的。」
「沒關係。」拍了拍蘇染的頭。

fallen_man:

「你這樣、會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縮得更緊的擁抱終於讓眼眶打轉的淚珠潰堤，蘇染靜靜窩在伸提步浩懷裡，沒想過會被這麼完整的接納，就彷彿那些過往確實，只是人生的一段經歷，無法代表她這個人，蘇染是怎樣的人。

也同時證明了，伸提步浩與最初的截然不同。她哽咽的聲音只能斷斷斷續發出微弱的泣音，好像真的不用繼續堅持了。

即使選擇哭泣，也絕非軟弱或無能。
在伸提步浩眼裡，這都沒什麼。

sumirei7792:
「那就別想了。」
「反正都不知道的話就乾脆的別想那麼多。」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珠，伸堤步浩一邊動作，一邊輕輕的吻著蘇染得額頭，就單純著想這麼做。

「沒關係的。」抱著人直到對方冷靜許多，拍著背部安撫拭去淚珠、還好泉水是熱的讓身體是暖和的。

fallen_man:

「……嗯。」

也不清楚時間究竟流逝多少，當下只是憑著那股無法壓抑的心情依偎在伸提步浩的懷裡，讓累積多年的淚水繼續滾落臉龐，似乎這瞬間又回到在旅店的那一晚，只不過現在的立場是彼此對調。

「……步浩、我想休息了，可以一起睡嗎？」
等到情緒稍微鎮靜，她抬起手將淚水擦拭乾淨，眨了眨眼問。

或許是宣洩情緒後帶來的放鬆感，也可能是溫泉的效果，蘇染只想盡快先回房，然後好好休息。

sumirei7792:
「有什麼不行？」「不過也不要泡太久呢。」就怕熱暈了，拍拍蘇染，也幫著抹了下臉上的淚痕，還落了個吻在額頭上。

「走吧？」
=
「蘇染過來吧、」拍了拍床墊、等著蘇染過來，就算蘇染不提這個要求伸堤步浩也會這樣做，而且他也想要好好的抱緊人。

fallen_man:

「……嗯。」

難得不帶猶豫地鑽入被窩，並快速窩在伸提步浩的懷裡，像是想取暖似的輕輕蹭了蹭。
明明平時不會做出這種撒嬌，但現在卻更想依賴他。至少比最初，多了那麼一點點吧。

「好像已經、慢慢習慣這樣的日常了……」
「一起生活，一起吃飯、一起擁抱……」

訴說的語調極輕，伴隨每個字句，食指緩緩劃過伸提步浩的額際、眼睫、鼻樑，最後停在唇上，「我……想讓這種感覺，再久一點。」

語畢，她主動仰起臉，輕輕在他的唇上落下輕吻。

sumirei7792:
「……。」被蘇染的舉動給意外到了，睜大了眼看著人。思考了下才開口，伸堤步浩不隨便給人承諾、他可不想要向自己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一樣，給了諾言卻做不到。

「再久一點，也不是做不到？」

「回到今天早上的的話題吧、」「你我都有那個意思想要交往…何不嘗試看看？」親暱地摟緊了蘇染的腰身，靠近了，刻意的輕吻了下，讓這個吻有些纏綿。

「雖然是遠距離－但是總會有時間可以像這樣見面的吧？」

fallen_man:

隨之而來的，是片刻沉默。

她並未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彼此都在那個意思上，而且都清楚無法隨便劃分的關係是不能輕易脫口而出，她相信伸提步浩明白這點，也感受到那份相似的情愫，逐漸在心坎萌芽。

或許還無法那麼自然說出她們是什麼關係，但隱約中總覺得，這樣的感覺只要慢慢習慣、自然能在每次接觸裡發掘什麼。

例如現在，她發現她其實很喜歡伸提步浩身上的氣味。

清淡、但很舒服，不需要擔心會消失。
他確實就在這。

「……我，是第一次和人遠距離交往。」
「如果可以，能盡量和我見面嗎？」

似乎依舊擔心見不到面的問題，蘇染問著，同時蹭了蹭人。

sumirei7792:
「我會盡量的？」畢竟也還有工作，所以這是答應了嗎？抱緊了蘇染開心的心情難以掩飾。

「雖然有工作不可能如此頻繁，不過電話倒是可以常常打。」
「台灣跟日本也不過就差一小時。」
伸堤步浩頓了下，注意到自己因為太開心所以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甚至沒有確認對方的意思，現在冷靜下來自己有些高興過了頭。
「……。」

「呃…那個、」
「所以蘇染妳是，答應的意思了？」

fallen_man:

「你這是說什麼呢？」

即使知道伸提步浩的意思，蘇染依舊裝作生氣似的鼓起腮幫子，將人抱得更緊，彼此跳動得越發激烈的心跳聲正是最好的回應，根本不用懷疑、也不用多想。

「我當然是想和步浩交往啊！不然也不會這麼說了！」

彷彿是想對過去的行為扳回一城，她趁伸提步浩還沒反應前，先湊上前親了一口，甚至輕輕蹭了蹭人。

sumirei7792:
「……。」蘇染突然的舉動只是讓伸堤步浩愣了下，旋即翻過身壓在人身上。

「妳這樣真的太可愛。」
「我會忍不住的。」把臉埋在肩窩上蹭了蹭，手臂又收得更緊了些，難以言喻的愉快心情根本藏不住，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揚。

「蘇染、蘇染－－」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對一個人留下印象且超出原本所預期的關係，也是伸堤步浩從未想過的事情，但偏偏就這樣遇到所以也就接受。只是沒想到這樣的關係確認下來是令人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