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列在枕頭上輕輕轉動痠痛的脖子，眼前一團黑色毛球穩穩地呼吸著，輕微震動著。他勾動嘴角，將手指伸進毛球中。「嗯...」毛球不滿的抱怨。

台灣秋日的早晨空氣帶著涼涼濕意，風吹動昨晚沒拉好的窗簾，窗外的街區已經開始有孩子的喧鬧聲，貓討食的叫聲由遠而近，迴響在室內。毛球沉沉呼吸著，線團之中，情人潮濕的眼睫毛在他指尖顫動。

蘇列靜靜地躺著，感受這樣的溫度，感受自己的心跳穩穩地，在這個異國的土地上，沉沉生根。

沒有別的地方了，這就是他的「家」。

他想起昨晚千藤喝醉後跟他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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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年輕，你怎麼會這麼年輕...」千藤喟嘆著撫摸他的臉，用一種夢中的天真表情微笑。

「你也是啊，你才大我幾歲？」蘇列布勒克挑釁的看著情人，神情隨即變得溫柔。「你如果不夠年輕，我們怎麼一起變老？」

「呵呵...」千藤笑了，眼神不像平常那麼憂鬱與退卻，瞇著笑的眼睛中是大膽的好奇。「蘇列˙布勒克。你怎麼會想要跟我一起變老？」

「這個嘛.....。」壽星在喧鬧的酒吧中也變得大膽：「千藤時生，我覺得跟你一起老，會老的很好看。我覺得挺好的。」

不意外的他的情人就哭起來了，還哭得很大聲，很引人側目那種。「笨蛋，你哭什麼啦？」他讓他靠在身上哭。

「我覺得...」千藤撥開黏在臉上的髮絲，眼睛紅腫腫，眼神暈陶陶，在酒吧陰暗的燈光中，對他小孩子般，掏心掏肺的綻開微笑。「挺好的...挺好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喜歡有你的日子，也喜歡你的生命存在著的事實。你出生的時候如果是孤獨的，讓我陪你一起老吧。挺好的...挺好的。」

在蘇列自己的腦子開始動之前，他就哭了出來，狠狠親吻情人，並且直接打包回家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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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藤在水聲中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我怎麼會在，水...」他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掉了。「蘇列...噁、」意識暈糊糊的，頭重到他很不舒服，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吐了情人一身。「唉呀呀、自作孽不可活，誰叫我昨天也射了你一身。反正都要清理的。」一樣在蓮蓬頭下的蘇列悶悶地笑了出來，脫起千藤剛剛被他拖下床時堅持穿上的髒衣服。

「你幹什麼...」千藤抓著蘇列，站不太穩。蘇列細細的、艱難的把潮濕的衣料從對方身上剝下，在水中把千藤的臉抹乾淨，笑咪咪的親了他一口。

「我在拆生日禮物呀。」他端詳著被脫乾淨的千藤，瘦削的身體與上面他留的痕跡。「...你真好。」「我...?」「嗯，你。你真好。」

蘇列抱住千藤，兩人在溫水中感覺彼此的體溫與心跳，時間慢慢經過。

「噁、蘇列不好意思，我還沒...好髒...」千藤掙扎著想推開蘇列。「沒關係。」蘇列堅定的維持擁抱，不願放開。「你很好。」

「不不、我不太好...」千藤掙扎著推開蘇列，然後就扶著浴缸吐在外面了。

蘇列默默心想，下次想聽真心話，少灌兩杯shots應該就夠惹。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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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zazanariprojects - [文] 《 Paljon onnea vaan》好讀版(1) 今...

蘇列生日是926，我有在12點前完成只是來不及貼
畫寫他們兩個還是好開心啊。
角噗一年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