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決定好要面對了，但事到如今卻還是有些緊張，看來青鳥給予的願望並不會那麼快就實現呢。
「那...誰要先說呢？」

「那就、就讓我先說吧…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在這個世界裡我真正的樣子。」
似乎也一樣緊張，大概是抱持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他在張軒面前打開了被他用做武器的厚重書本。

「我的Persona哈斯塔…同時具有兩種面向，他可以解釋成小說牧羊人海塔中的善神，也可以被說是克蘇魯神話中的深海星空之主，幫他的力量是後者時，召喚出他的我外型也會產生變化。」
拋擲變化出的骰子的面數上，一半刻劃著黃色印記，另一半則是綿羊。
「這個世界，精神和心理的作用會反映在現實上，哈斯塔的另一面力量太強了，連惡意凝聚的陰影都會畏懼…我一直避免使用他。」

「...Persona。」
隨著他的話語，描繪隱者圖樣的卡片在書頁間粉碎，生有羊角，面容遮掩在黃衣兜帽之下的「神」出現在他身後，而未時的外型也在那短短瞬間就產生了改變。

臉上出現了像是獠牙的扭曲，皮膚被青灰色澤的鱗片所覆蓋——如果看的夠仔細的話，能發現那些鱗片是覆蓋在傷口——或是曾經的傷口上面，覆蓋在手套下的手掌浮現了爪子，衣擺下隱約能看見讓人聯想到章魚一類軟體生物的觸手。

——怪物。
如果要貼切的形容的話，那就只有這個詞語了。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我可以理解的只有這件事——這個模樣是我的其中一面，一直被我用理智壓抑的『想要用同樣的手段折磨欺負抹黑我的人，充滿仇恨和不甘的我』。」
浸染著悲哀情感，深海顏色的眼瞳裡，十字型的瞳孔更加的明顯。
「這就是，我的另外一面…我真正的模樣。」

說完這些之後，未時就沉默了下來，不安的窺視著張軒的表情。

在看見未時變化成那副模樣的時候張軒愣住了，但隨即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一直避免在人群面前召喚persona的理由嗎……」
他走向未時，像往常那樣的把手放在對方頭上揉著。
「我很高興你願意對我坦白這件事。」

一直隱藏住這一面的未時此刻向自己坦白了這件事，甚至冒著風險變化成那副樣子也想告訴自己，這讓張軒體會到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比起驚訝，更多的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就算是這副樣子那又如何？你都可以接受我那不堪的過去了，那我沒有什麼理由不能接受這樣的你。就如同你接受我的一切，不論你改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
「我是你的戀人對吧，既然如此再多依靠我、信任我一點也是沒問題的喔。」
「所以...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不用顧慮這些了，儘管使用哈斯塔的力量吧。就算力量暴走了我跟巴斯特也會阻止你的。」
他笑著，就跟往常一樣。

而且...比起怪物更可怕的是人心。
當自己還待在地下社會的時候早已見識過太多人心的黑暗面，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骯髒的大人們扭曲的嘴臉讓當時還只是個孩子的他看盡各種世面。
而他自己...也曾不少次被人以「怪物」來稱呼。
「如果說你是怪物的話，那我大概也是怪物的一種吧......」
他輕聲呢喃著，腦中想起了自己上次殺了皮克希卻被無知的人看見的那件事。

「……謝謝。」
像是內心懸著的一顆大石被放了下來，未時低聲說道，忍不住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張軒，變化後的力量比往常更大得多，他不敢太過用力。
「其實…我一直很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遇到了不得不使用哈斯塔來對付的敵人時，我是不是能拋開不被你接受的恐懼來擊退敵人…我一直、都在逃避另一面的自己。」

或許就是這樣，他才會下意識的放出讓陰影恐懼、逃離的氛圍…

「謝謝你接受了我。」
被惡意和輿論扭曲的怪物，小心翼翼的用雙爪去擁抱著深愛的人，笑容是那樣純粹、而毫無雜質的。
「…我啊，現在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怪物了。」

察覺到似乎抱了太久，未時鬆爪放開了張軒，而被加強的身體機能沒有漏聽他的低語，「那個意思是…？」

原來不只是外貌上的變化，連身體素質也提升了啊......
感受到抱著自己的力量比平常還要大一些，突然能理解之前未時中了魅惑後為什麼抱他的力氣會大到他無法掙脫了。
「既然這樣以後就能放心的使用力量了吧？如果這股力量能減少像上次讓你那樣受傷的次數的話，我也會放心許多。」
也許那時就是因為害怕在自己面前釋放力量後會被討厭，所以才寧願承受傷害也不選擇使用力量吧。

「............」
聽見未時的疑問，張軒沉默了幾秒後才緩緩開口：
「你還記得之前害你受重傷的那隻皮克希嗎？」

「嗯，還記得。」
畢竟那次他也是受了不小的傷而記憶深刻。
而那次其實如果不去顧慮地將力量解放開來的話，自己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那隻皮克希怎麼了嗎？」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天……」

「我把他殺掉了。」

那瞬間，你感受到張軒整個人的氛圍都不同了。
不只是語氣，就連眼神都非常的冰冷，跟往常那個溫柔的他截然不同。

「很不巧的我被無知的外人給目睹我殺掉皮克希的瞬間，之後他喊著我『怪物』就嚇的逃跑了。」
「而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叫了，因為被虎哥鍛鍊的緣故我那異於常人的戰力在那個世界曾經非常出名，也因此有很多人在被我打倒的時候也會這樣叫，其實我以前並不會那麼在意這點的……」
張軒表情痛苦的握緊雙拳，撇過了頭。
「但颯彥離開那時候也跟那個目擊者一樣大聲罵著我『怪物』然後離開，自那以後我就非常在意被人這樣叫了……」

「我心中一直有個意識存在，那是跟人格面具不同的…曾經存在我體內的那股暴力的意識。在與陰影戰鬥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受到那股意識在體內膨脹，並渴望著能夠出來作亂。」
而你也想起了你曾經看過張軒滿臉笑容興奮的拿刀砍著陰影的畫面。
「當初暑輔加修心理學就是為了能夠抑制住這股意識，因為我很害怕，害怕他哪一天會在我不受控制的那一刻跑出來並且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哎呀不小心就說很長了呢，我想跟你坦白的明明就不是這件事啊哈哈。」
他試著打哈哈緩解這凝結的氣氛。

「…軒，我問你喔。」
「你想像一下，某天你醒來，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一個氣氛陰鬱的怪異空間，而且怎麼走都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人。」
「在這種莫名奇妙而且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狀況…忽然你聽到了像是女孩子的慘叫聲，看過去發現一個人拿著武器殺掉了像是小妖精一樣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然後那個人…往你的方向看過來了——」

「不管是誰都會被嚇到的吧？那種狀況。」
「外面的人不知道陰影的本質…也不知道他們的危險性，在陌生的地方，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是正常的…即使那個時候不是你，是討伐隊的我甚至其他人，他們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然後你說你的體內有著想要破壞的意識和慾望…其實，那並不是那麼不正常的事情。」
「未知世事的小孩子也會拔掉蟲子的腳取樂…人類天生就抱著惡意，只是用理性和正面的情感壓抑住了。」
未時舉起爪子，鋒利的，充滿暴力的破壞感，「你看，我也是一樣，甚至還強到連我自己都會被改變的地步。但是你也沒有因此就拒絕我，對吧？」

「那也是你的一部分，我會全盤接受。」
「而且我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喔，如果你抑制不住的話，我也會用盡一切力量去阻止你的，真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呃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畢竟嚇到了人...而且我潛藏在心的那股意識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唔......」
然而本來就不是那麼能言善道的張軒面對未時的時候總是無法反駁，最後他投降的嘆口氣舉起雙手。
「...我知道了，那如果我哪天不小心暴走的話就拜託你阻止我了。」

「不過我原本要跟你坦承的其實不是這件事，我想跟你說的是我為什麼會跟青鳥許願的理由。」
他捏了下自己那根挑染的頭髮，猶豫了幾秒後才開口：
「我...其實曾兩度在異世界內遇到颯彥。」

接著張軒將自己曾經在廢墟以及海底世界遇到颯彥並解救他出去的事，以及自己對颯彥謊報了姓名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抱持著『贖罪』的心態在進行著討伐隊的活動，甚至如果哪天又再度遇見颯彥，而他想要我以性命來贖罪的可能性我也都想過了。但是...我遇見了你。」
他伸出手握住未時那已經不是人形的手掌，覆蓋在上頭鱗片的觸感有些冰冷，你似乎能感覺的他的手有些顫抖。
「我想要一直陪在你身邊，想要永遠守護著你，然而這份心情卻開始讓我不敢去正視我過去的罪孽，我害怕著這份罪孽會讓我從此失去待在你身邊的資格。所以我對颯彥說謊了......」

「嗯，那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有些巨大的爪子笨拙的摸了摸他的頭。
「所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
「嗯，就交給我吧。」

「謝謝......」
他伸出手緊緊擁抱住未時，就算外型改變了內心依然還是他最為熟悉的那個人。

那個願意陪伴著自己，攜手一起面對困難，始終不離不棄的最重要的人。

...就這樣抱了段時間察覺到自己抱的有點久，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後他想起了某件事。
「那個...等等回到現實世界後可以來我房間一趟嗎？我有東西想要給你。」

那個人…那個叫做颯彥的女孩子。
她曾經和張軒度過一段形影不離的時光。
在那之後，儘管他們因為誤會分道揚鑣，卻仍然在張軒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以那抹鮮豔的藍和深深地、幾乎無法抹滅的傷口的形式。
心疼著重要之人的痛苦和負罪感，內心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情感在翻湧，不理智的、醜陋不堪的嫉妒心。
就連最單純的是個「女孩子」這件事。
即使社會開放許多，依舊有人對同性情侶抱著不友善和歧視的目光，無法簡單的去公開兩人的關係……天生的，無法改變的事實。

「…欸？是沒問題啦。只是這麼突然的，怎麼了嗎？」

從短暫的思緒中回過神，才開口回答張軒。

「也、也不是說突然啦其實那個東西我已經買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給你...」
「總之就是個『禮物』啦...如果你累了想休息的話我也不勉強，下次再給你就好。」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在這個兩人對彼此毫無保留的坦誠一切的這一天能夠送出那份禮物。

最近有什麼日子嗎？生日…節日…好像都不是？？
是自己漏記了什麼嗎？
「不會，我們一路上來沒有遇上什麼戰鬥，雖然爬了點樓梯但和宿舍比起來輕鬆很多吧。」

所以宿舍到底什麼時候要蓋電梯啊…不，重點不是這個。
「等一下我會過去找你。」
召回哈斯塔，未時慢慢恢復成原本嬌小的體型。

「好，那、等等見...」
在你眼裡他似乎有點緊張，儘管你並不知道原因。
拿出手機輸入關鍵字回到了現實世界並返回宿舍後，你們暫且告別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後張軒從櫃子內拿出自己上次在百貨公司閒逛時購買的禮物，突然的感到有些緊張。
「冷、冷靜點只是送個禮物而已沒什麼的，你做得到的......」
他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並等待未時到來。

回到現實後，未時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趟，張軒的話語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稍微做了些準備後，他來到七樓的房間前，伸手敲了敲門。
「那個、我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的，莫名緊張了起來。

「來、來了！」
一聽見對方的聲音，張軒更緊張了，他多次深呼吸冷靜下來後打開了房門。
明明對方就不是第一次來自己房間了，但這一次的意義卻與往常不同。

招待未時進入房間在小桌子邊坐下後，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東西推到未時面前。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設計非常精美上頭還用燙銀文字寫著一串英文。
「打、打開他吧。」

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小盒子，掌心大的小巧尺寸，散發著一種比尋常的「禮物」更加貴重的氛圍，無一都不能讓人不去聯想。
是自己所想的那個嗎？
如果真的是的話，自己有收下的資格嗎？

「那、那我就打開了喔…」
明明還在猶豫不決，手和聲音卻非常誠實的反映出了期待，有些顫抖的打開精緻的小盒。

將盒子打開後，你可以看見裡頭放著的是一條銀色的戒指項鍊，造型很樸素沒有太多的花紋，但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在不同的角度下戒指反射著不同光芒的色澤。

「其實我本來是想買對戒項鍊的，但因為我看中的那一款價格有點高，所以我買的是另外一款，只是他就沒有對戒款式了，造型也比較樸素。」
張軒將項鍊從盒子內拿出後親自替未時戴上。
「我也有想過買這個當作禮物對現在的我們而言會不會太早，但除了這個以外我又想不太到能夠送你什麼。」

「因為...我想把這份禮物當作一個承諾。」
他伸出雙手輕輕捧著未時的臉，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代表『我願意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承諾。」

金屬接觸到皮膚的部分冰涼涼的，特別是在臉炸紅到熱燙燙的時候。
好像自從遇見張軒開始，自己就越來越容易臉紅了。
小小的銀戒，雖然是微弱的光卻非常耐看。
「謝、謝謝…」
一時之間失去了語言能力，隨著思考運轉，臉也越來越紅，「太狡猾了，之前不是說考慮結婚還太早嗎…你這個發言，還有戒指，根本就是求婚宣言了吧…」

「欸！是這樣嗎？但其實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要送你一個有紀念性的禮物，因為我們也交往兩個月了......」
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杓。
「我目前的確沒考慮結婚這件事畢竟我們也才高中而已，但是想一直在你身邊這件事是真的...抱歉，我這個禮物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
有些不安地望向未時，擔心自己這份禮物是不是嚇到對方了。

只是開玩笑的、只是逗你的之類的話說不出口。
因為的確，他是渴望著的，對於自己的容身之所，對於能夠被稱作為家的歸屬。
「我也、想要一直都，存在於你的人生之中。」
和那抹現在仍然存在于他身邊的，刺眼的天藍不同、是更加溫和的，更加親密的方式。
「開心的不都知道要怎麼說話了啦…」

不對，或許由情感所所生的執念，可能遠比自己想像中更加嚇人。
如同自己的另一半身，無數糾纏一旦抓住就不會鬆手的異形。
「並不是說索求要有著什麼形式的關係，只是、…這麼的聯想到了。」

「太好了...你喜歡就好。」
露出了放心的表情，伸手握住了未時的手。
「那這樣以後要結婚時就可以買正式的啦！...啊可是我跟你平常都戴著手套戴戒指好像也不太方便......」
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很認真地在考慮這件對兩人來說都還有些久遠的事。

「或許也可以戴在其他地方？」
像是現在脖子上的項鍊一樣。
對方握著自己的手，即使隔著布料也很溫暖，但卻讓自己產生了些微的不滿足。
「軒…雖然是個奇妙的問題，能把手借給我一下嗎？」

「嗯？可以喔。」
因為右手正握著對方的手，於是沒有想太多的伸出了自己還空著的左手。

「…雖然說，被你給搶先了。」
隨著一聲喀噠輕響，銀白與黑的金屬部件構成的環溫柔地扣在了張軒的手腕上。
「是禮物喔，代表著『想一直將你留在身邊』的承諾。」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哈哈、果然說出來還是有點害臊…而且時機也有點奇怪。」

但是啊、但是，要是要給予答覆的話，要是要去回應些什麼的話，想不到更加適合的方式了。

張軒認為自己一直都是付出的那個人，而他也是心甘情願、且不求回報的付出。
因此就算他的努力得不到回報，就算對方會因此離他而去他也不會有怨言。

金屬製的、有些冰涼的手環正扣在自己手上，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
更不用說對象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伸出手緊緊的擁抱住眼前的人。
「我會好好珍惜的，謝謝......」

啊啊...怎麼能夠如此幸福呢。
如果可以，真想將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停止在這最幸福的瞬間。

能讓他喜歡就好了…但是，還沒有滿足。
「吶…軒、我啊，還想在未來送你好多好多禮物。」
張軒比自己還要高大許多，他的擁抱就像要將自己吞沒進去一樣，卻又溫柔的不讓人感到難受。
「你是我最喜歡、最重要的人，我想要你，想要你得到幸福，其他的相較之下都是不重要的東西。」

「那有什麼問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未時跟自己相比就嬌小了許多，但卻無數次的拯救了自己，把他從過去自我厭惡的牢籠裡給拯救出來。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們要一起幸福，在未來也要一起走下去。」
稍微放鬆擁抱的力道，他抬起頭認真地望著未時。

「那當然了，只要和你一起的話，沒有什麼無法跨越的事情。」
只要和他一起，自己就能感到幸福。
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那樣的話，一定能創造出好多幸福的回憶…和你一起的話，肯定是幸福的未來。」

「嗯。」
他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再度抱緊了眼前的人。
「還有兩年啊......」
有些小聲的嘟噥著，就如同未時說自己是最喜歡的人，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無奈的是礙於年齡的緣故，自己一直無法跨出「那一步」。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呢，兩年。對忍耐著的我們來說很漫長，但用一輩子去比較感覺就變得很短了。」
畢竟是這麼近的距離，當然是沒有漏聽張軒的話語和言外之意。
「嘛不過，抱抱跟接吻的話可以做到軒開心為止喔。」

「唔...」
未時的話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他心中還是有小小的不滿足。
「那、在我滿意之前都不會放你回去......」
用著有些彆扭的語氣回應，稍微收緊了抱著的力道，像貓一樣的用頭蹭了蹭對方。

「軒的擁抱有拒絕的必要嗎？」
覺得張軒像是撒嬌一樣的舉動有些稀奇，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我也很喜歡喔，被你擁抱著的話就能安心下來。」

「那就好...因為我也是，抱著你就能安心下來......」
因為年齡限制而還無法跨出的那一步，就只能用無數次的擁抱與接吻來解決他心中那快要滿溢而出的情感了吧。

至於張軒究竟撒嬌了多久才肯放未時回去自己的房間，這是只有兩位當事人才知道的事了。

——

【隱者】羽田未時 Lv up！ Commu Max
【正義】張軒 Lv up！ Commu Max

對不起這個劇情因為我拖了兩個禮拜才跑完(對張軒中土下坐)
雖然沒有交換戒指但是也互贈定情物，等未時滿18歲他們就可以手牽手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吧(等一下

終於...這兩人終於MAX了啊
既然都交換定情物了下一步就是結婚了對吧 (醒醒

畢竟你三次元生活也很忙啊沒關係啦反正有跑完就好www

雖然在結婚之前好像要先處理修羅場(看隔壁發展

隔壁火藥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