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嘔噗!」
碰撞聲伴隨著耳熟的哀號,從希維塔辦公的位置能夠清楚看見窗外一條暗紅的影子以完美的拋物線摔進窗沿外栽種的盆栽,他端著鋼筆的指尖停頓,在白皙的紙張留下無法抹滅的墨漬。

眺眼望去,那道影子著陸處的花叢在物理影響下擺晃一陣後又歸於平靜,希維塔垂下眼,換了張紙打算繼續手上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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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慘叫聲的源頭突然顫抖著出聲,有什麼在花叢間掙扎,初綻的花朵因而散落好些花瓣。

神族這才總算是起了身,他走近窗邊,小心地將花朵分開,指腹捏著摔進裡頭的小蛇拎到眼前。
在不同時間與地點之下卻發生了跟上一回有著濃厚既視感的突發事件,希維塔又晃了晃看來摔的不輕的蛇。

信使一張眼便跟神族湛藍的目光對視,細長的眼裡如同冰河般毫無波瀾,牠驚嚇著嘶嘶出聲,盪在空中的蛇尾瘋狂搖擺著。
「木、木頭神族!這不是文森大人的辦公室嗎!你闖進這裡有何目的!」
「我是希維塔……算了,如果你的腦容量跟目測的大小一樣的話,不用勉強記起來也沒關係。」上回已經提醒多次了,這回還是沒被記住,希維塔想起事後文森與自己的對話,他在回應的同時暗自想道自己需要有更多對於不同個體的包容度。

「我只是不想叫你!誰說我記不住的!」小蛇大喊著的嗓音與求救時明顯不同,相當的有力。

「是嗎?」希維塔並不想一直在這個話題周旋,他把小蛇拎回自己的辦公桌面,「這是文森跟我的辦公室。」指尖輕敲幾下桌面,「這是我的座位。」

「嘶!」小蛇惡狠狠地朝希維塔吐著蛇信,若不是知道眼前的神族是主人的搭檔,牠老早不吝嗇自己牙裡的毒素、拚著命也要咬上這人幾口。
穩穩落在平面上似乎讓小蛇生足底氣,希維塔看著對方在威嚇完自己後精神抖擻地振振身上的羽毛……身為爬蟲類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那幾根羽毛被用細繩串起來固定在蛇身,移動時不免沾染上塵土,變的灰撲撲的。

「你不是覺得自己綁了羽毛就能夠學飛了吧?」那是曾經在自己身上的部件。希維塔認了出來,搭檔在要了他的羽毛後也未主動告訴他羽毛最後的下落,既然都給了,希維塔也不在意,只是納悶將其掛在蛇身上的用途為何。

「你這個混蛋別老是把老子當成白癡!」小蛇的火氣一點就燃,嬌小的細長身軀在希維塔桌上翻騰著,對此,希維塔只是默默收起桌旁容易被弄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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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搭檔會好好反省,其實他也摸不透該做到什麼地步,他記憶裡對幼年蛇族的印象就是任性自我又帶點神經質,至少他所接觸過的都是這樣子,而文森在剛成年時……嗯、同樣難逃希維塔在心中給他留下如此評語。

神族的放任不語讓小蛇誤解了什麼,牠停下滑稽的動作,朝希維塔挺起前半部的身軀--放在人形的話大概是挺胸的意思,希維塔猜。
「哼、看來上次文森大人已經教訓了你一頓!連羽毛都被整掉了,真是可憐。」

全然不把小蛇莫名的高姿態放進眼裡,希維塔無法消化這句話的涵義,他偏了偏頭,「文森不會教訓我。」
而且羽毛還是他自己交出去的……後句來不及脫口,又被蛇族打斷。
「你就別嘴硬了,輸給文森大人並不是丟臉的事。」
小蛇對自己私自臆想的畫面很滿意,方才的不滿消然無蹤,牠甚至在桌面上蜷起身體,儼然是準備佔據希維塔桌面的一小角。
「我就在這裡等文森大人回來吧,茶水就不用了,反正我也喝不了。」
希維塔一瞬間萌生出想把在桌上自顧自地說話的蛇族直接彈飛出去的衝動,最終他還是選擇坐了下來,繼續處理尚未完成的工作。
「什麼啊,說不用茶水就真的什麼都不準備了嗎!大木頭!木頭神族!」
……他的搭檔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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