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幹，對吼。）挖了挖裙子口袋，（回到家才發現許世一的手帕還在我這，得還他才行。）好險沒糊塗放在家裡……不過，他的背影應該很好認啊，怎麼沒看見人？墊起腳尖卻又偷偷摸摸地往教室內探去。

「綠毛？你在這裡衝三小？」
世一本來要跑去美術教室待著，但在折返回教室拿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予青在教室外偷偷摸摸的樣子。

「唉唷！」被對方嚇得不輕，倒退了好幾步撞在牆壁上。
「阿世！我期待了一整天終於見到你了！」語調還意外地很興奮，語畢一陣子才察覺到不對勁。oO（欸……我剛剛不是要說『靠腰，沒有啦，經過而已』嗎？）皺起眉頭覺得很不可思議，好像嘴巴不是自己的一樣。

「……」
感覺對方異常的興奮，跟上次見面有些落差。
「你想幹嘛？」

這難道就是那個藥膏的作用嗎……！迫不及待再嘗試一句。
「我想約你一起吃晚餐哇！」但心裡原先想的是：只是要來還你手帕啦。雖然早料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但還是有些錯愕，朝對方揮揮手中的手帕並指了指，希望對方能理解。

「不用了，我一樣待到警衛趕人，是說上次你留的那個太多了我吃不……」看著對方在揮舞一條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手帕。
「你還知道要還阿？馬的一下哭一下笑借你東西直接被幹走，我準備新的一條了，那個看你要丟掉還是怎樣。」
因為小時候的教育而習慣了帶手帕，所以馬上就發現東西不見了，但世一沒有要追回手帕的意思。

oO（媽的，我好心欸，這人怎麼這樣……）雖然對方對待的不是真正的自己，但還是有點火……總之只好把手帕收起來了，虧自己昨天還親自手洗，兇屁喔。
「拜託……就今天，陪我吃飯嘛……」語調聽起來十分無辜可憐，就好像私底下發生了什麼難過事情需要人陪伴一般。oO（哇耖，我本來是要說『那好吧我今天也去看你畫圖』的……）欲哭無淚，予青真的比較想去美術教室。但她心裡其實也放心，畢竟許世一不像是會答應的人。

世一聽到會心軟？

「哪裡？」

oO（我^#(!>&@!":{幹幹幹……許世一你衝三小……問我哪裡我也不知道啊！嗚，看不到畫……好想哭。）予青在內心崩潰了一遍又一遍。
「你說哪裡就哪裡，我跟你走！」突然很欣賞塗了藥後的自己，真機智、真會說話。

「好，錢我來付地方我來決定，想吃我就帶你走。」
從對方身上感覺到的違和感越來越重，決定順著對方的意先看看會怎麼樣。

「耶～好愛阿世～」照著這個語氣明明該蹦蹦跳跳的，但予青無法，她只能頭昏腦脹地跟著對方走。oO（好想狠狠揍他……然後再揍我自己……）

「……」
沒有要回應對方的意思。
從教室中抓起包包離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校門，彎進有些暗的小巷，然後從口袋拿出車鑰匙。
「你都一臉不良了，應該不會怕坐重機吧？」
從後座拿出了備用的安全帽。丟給對方。

oO（唉唷……原來是沒駕照就上路啊，真帥。）予青從加入五重幫的那刻審美觀就不是正常的了。
「當然不怕呀！我坐過可多次了～！」驚嚇指數接過對方扔過來的安全帽，並乖乖的戴上。
oO（幹……長得不良就不會怕是什麼道理啊……）瑟瑟發抖，覺得自己有高機率會飛走。

「都在抖了還逞強，你是不是其實不想去？」
從後座感受到上車時的猶豫，背後傳來的氣息明顯到世一覺得自己觀察夠了。

「怎麼會不想去……我超想去的！趕快走吧～」oO（你說對了，我超想留在美術教室的啊。）不過都已經上了車還說出實話可能會更靠北……乾脆弄巧成拙吧。
拉了拉對方的兩側衣擺，是詢問對方能不能稍微扶著的意思。也不敢開口詢問，畢竟誰知道出了口會變什麼鬼樣子。
oO（幹，好想死喔。）

「是嗎？」
是在說謊嗎？但世一不想追根究柢了。
「不想飛出去的話就找地方抓好。」
催了幾下油門，讓熟悉的引擎聲去提醒別人自己的危險性，準備出發。

原本以為對方的那幾聲引擎聲已經足夠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想到……
「哇！！！」催油門的那剎那真的差點出現人生跑馬燈，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下意識就環抱住眼前的人。
「天哪……真的好刺激、好有趣……」又是那帶有哭腔的語氣。予青顯然已經放棄矜持，緊緊地閉上眼並將臉靠在對方背上，希望時間就這樣趕緊度過。oO（好絕望。）

在熟悉的店面附近停好了機車，從對方手上接過備用安全帽，放回了後箱。
一語不發的走到帶有藝術氣息的、華麗的店。
「就在這裡吃吧，綠毛你等等就先進去最裡面等我，我去帶便當回來。」
拉開了刺青店的大門。
「師傅——！幫我顧人！」

「他應該在裡面，進去吧。」
世一推著予青進門後就暫時離開店裡了。

oO（靠腰……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麼陌生的地方啊……）覺得整個人快虛脫了。為求禮貌，趕緊看向對方稱呼為『師傅』的那個人。
因為不能開口，所以只能立正在原地揮揮手，眼神也不敢亂瞄。oO（好想看……不行，好像會很沒禮貌。）

「你看起來很乖阿，怎麼會跟那小子混在一起？算了，隨便坐吧，他也是白目，就這樣丟著你。」

「啊哈哈，阿世才不會白目啦，我不要緊。」oO（幹！師傅我欣賞你，怎麼可以說得那麼中肯？）這個時候的相反話似乎特別合適。非常拘謹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既然都被對方邀請坐下了，那麼就可以……大看特看囉。晃頭晃腦看了整間店裡的每個角落，無論是牆上的各種作品、桌上凌亂卻又有序地手稿，還是遙不可及的刺青儀器……
「哇……」好險感嘆詞還不至於變成別的語言。oO（我現在在許世一的店裡耶……酷斃了。）自己活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東張西望還只會哇哇叫。

店裡的師傅毫不在意的坐下開始看書，任由予青閒晃。
「回來了，師ㄟ我幫你買炸豬排蓋飯喔。」
對方只是點頭繼續看自己的。
「綠毛你呢？雞腿蓋飯還是牛排蓋飯？」
自然的把豬排蓋飯放在師傅旁邊後，提起塑膠袋問予青要哪個。

「啊！你喜歡吃哪個我就吃另一個吧！」
oO（靠腰！！！我的雞腿蓋飯！！！）眼淚在腦袋裡塞得滿滿的。

「我沒有要吃，陪你吃飯不代表我要吃飯吧？再說我也吃不完，剩下的是給另一個師傅的，他怎樣都好，我就放著你自己拿吧。」
將便當放在桌上讓予青自己挑選，雖然是自己喜歡的店但世一沒什麼食慾，打算回家餓了再煮。

「嘿嘿……」開心地抱了雞腿蓋飯秒，發現似乎有失形象趕緊坐正，拾起筷子開始緩緩的享用，由於太幸福了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同時也觀察著對方。oO（有點好奇他在店裡都在幹嘛……？）

oO這樣子很明顯就喜歡吃雞腿吧⋯⋯
看著對方在喜悅的轉圈之後沒有特別說什麼，開始準備等等要用的東西。
等對方開動後就自己起身，去做日常的清潔。
戴上黑色的手套與口罩，拿出櫃子上層層排列好的酒精與保鮮膜，開始給器材清潔。

平時吃飯的時候本來就不怎麼常滑手機，基本上都是邊吃邊發呆，然後不知不覺就吃完了，才會專心做別的事。
今天剛好有東西可以配著飯看著……予青看得入迷，嘴巴不自覺就開開的，雖然人家只是在清潔而已啊，但是……怎麼辦，好帥喔。（她說器材）
總覺得對方頭偏了一下，著急趕緊裝作認真吃飯的模樣，埋頭啃著雞腿。

世一感覺從旁邊時不時傳來注目的眼光，看著師傅走出隔間去櫃檯對帳，隔間就剩下自己和予青。
「看來偷窺我做事這點還是沒變嘛。所以你今天怎樣了？還是這才是你的本性？放飛自我？」
繼續手邊的動作但對余青發出了提問。

「啊……對啊，就是突然很想見你！所以就見了。」
oO（幹！共三小！『放飛什麼……其實我根本沒怎樣』也說不出口！）好想把自己巴死。但是現在反駁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樣的，幹……算了……他應該只會把自己當成神經病吧，不會太介意。

「所以喜歡刺青是說謊嗎？是要接近我？」
被不少女生追求過所以常常陷入這樣的輪迴……難道對方並不是喜歡刺青？
那這樣根本沒什麼特別、沒什麼好高興的。
「是這樣嗎？幾個關於刺青的小謊就可以接近我了是嗎？」
已經停下手邊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oO（幹……不是啊……為什麼變成這樣……）惹對方誤會，甚至還生氣了……
樣子很慌亂，想出口解釋些什麼，但是卻又欲言又止。從書包挖出隨便一科考試卷的空白處，寫了前幾天利用放學時間學習過的歌德文字。

雖然看起來還很像鬼畫符，但自己真的盡力了。用手指敲擊著那寫著『NO』的紙張，就是希望對方能瞭解。
oO（媽的，這個藥好恐怖……我不想要了……）頭低低的，因後悔而流出的眼淚應該可以淹沒許世一和他師傅吧。

「寫這到底是三小……」
看著對方焦急的動作，能感覺出來很明顯的不對勁。
特地用寫的是代表著自己不能說出口嗎？
「所以你用寫的沒問題是吧？」
沒有等對方回應從拿出4B鉛筆交給對方。
「寫阿，給我寫清楚，不然我就丟1000塊在你臉上讓你搭車回家，那之後再也不准跟我說話。」

oO（幹，是在派三小喔……）但弱小的自己也只能點點頭，情緒低落地接過鉛筆，迅速地寫出文字。

仔細想想，才發現……怎麼有點荒唐，要是對方不相信怎麼辦。
oO（但是我今天……字已經盡量寫得很好看了！應該看的出誠意吧。）不知道予青的自信哪裡來的。

「寫三小？保健室？藥？馬的我能看懂這麼多真佩服我自己耶，你是吸毒喔？」
盯著對方給的紙仔細閱讀文字後並沒有要放軟態度反而被搞得更亂了。

oO（他是怎樣！文盲喔！林北哪有錢吸毒啦！）
清了清痰，以音量 說出了……
「我超級不想刺青！想都別想！」語畢再趕緊埋頭書寫。

「……」
「總而言之現在說的話不是真心話是吧？」
把毛帽拿下來搔了搔頭，重新帶回去後又再開口。
「這狀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不不！是真心話！我一直都是這樣哇！」著急一個直接回應對方，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話沒什麼參考價值。

oO（喔，所以沒效果是因為我根本沒講話。）現在才突破盲點。

「所以你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單純在講反話是吧？」
對方在學校那個軟弱無力的求自己去吃飯根本不是因為發生什麼事而難過，在知道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放心了⋯⋯
「馬的一開始就用寫的不就好了？白癡我騎車之前就給過你機會了，直接下車我不就知道了？」
然後馬上開始說教。

許世一終於懂了！大力點頭，覺得自己快喜極而泣了。雖然還是被罵了……
自己笨是事實，只好站著給對方罵。
「我……我就不想下車啊……」oO（我也想啊，但是下車會被罵得更慘……）雖然語氣參雜著莫名其妙的撒嬌感，但還是忍不住想開口表達情緒。

「唉，馬的真是雖小被你這種人纏上，人就夠難搞了還來一個什麼奇怪藥膏⋯⋯」
說完把手套跟口罩拔下來丟掉，走向隔間拿了醫療箱出來。
「先用這罐生理食鹽水沖洗傷口，在拿這條藥膏擦一下，不管怎麼說也不清楚那個藥有沒有治療效果，總要擦別的藥吧？」
將說到的東西一個一個拿出來說明，語畢後把醫療箱放在予青的旁邊。

「哦、哦哦哦……才不用你幫我。」茫然盯著對方準備的醫療箱，心裡萌生些許感動。oO（靠腰啊，我剛是要說謝謝欸。）算了反正對方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了。
雖然不知道卸下原本的藥膏後能不能就此恢復正常，但還是照著對方說的重新擦一遍吧。不過……
oO（看不到……傷口啊……）以各種角度扭動手臂，都無法確切知道手肘上傷口的位置，總覺得連第一關食鹽水都無法噴在正確的位置上啊……場面一片狼藉。

看著對方在擠生理食鹽水的時候完美的避開了自己的傷口，讓三分之一罐的食鹽水流到地板上。
「靠北啊！你當這裡海水浴場喔？林北寶貴的地板不是這樣讓你糟蹋的。」
從對方手中搶過罐子，並拿了棉花棒，兩個配合著的清洗手肘上的傷口。
「剩下的總該能自己用了吧？」

「啊……爽啦，幹！」oO（嗚嗚嗚……我是要說對不起的……）
過程中雖然感受到疼痛，但還不至於無法忍受，咬著下唇就這麼忍過去了。雖然她心裡大概可以知道要是喊了痛……會變成什麼變態的發言……
「不可以！」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拿起了藥膏。
有抹在對的地方？

「耶！完全沒辦法擦好呢！」oO（呼……終於大功告成了！）予青摸了摸，覺得塗得十分滿意！開始翻找書包尋找OK繃，她沒發現藥膏全都不偏不倚的避開了傷口。

「這次說的倒是沒錯。」
抓住了對方在尋找ok繃的手，將其抬起後用已經塗上藥膏的棉花棒往對方手肘傷的傷口塗過去。
「痛嗎？總算知道自己傷口在哪裡了吧？」
毫不留情的往傷口抹上藥膏，在對方抱怨之前就貼上ok繃。

「哇哇哇哇！好舒服%+&!¥]{@……」沒想到對方下手那麼狠，雖然只有一剎那但彷彿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
oO（這樣的痛……好駭人……）心還怦怦跳著……從包包拿出那條上次就見過客的毛巾，來擦拭剛才溢出的食鹽水，隨即以臉頰接觸桌面的方式趴著，開始放空。

「拿去，看完之後就回去吧，這個狀態在外面閒晃誰知道你還能惹出什麼事。」從架子上拉出其中一本A4資料簿出來，每一頁都放了刺青的完成品又或是畫滿整張紙的草稿圖，包括上次那張紙也在其中。
「這本裡面完成品都是我刺的，比較看不到半甲全甲那種大圖就是了，要看的話架子上還有其他師傅的。」

「幹！什麼鬼東西我才不要看勒！」沒想到對方還懂得給自己消磨時間！很開心的接過了對方遞來的資料夾，視為寶典般的細心翻閱。
看一看又陷入自己的世界裡。沒想到許世一這樣的凶巴巴那麼厲害……有這麼多感覺就超級厲害的作品耶……！師傅們的層級一看就知道更高等，但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許世一的作品更觸及的到自己，因為是同儕嗎？

「都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不能聽就閉嘴。」
看著對方專心的翻著一張張照片或草稿，好像能看到他眼睛在發光，也不知道這個笨蛋能看進多少，但確實是喜歡的。
「啊這張我記得！明明是個壯漢卻跑來刺小熊維尼！好像是因為他女兒很喜歡還怎樣的！」
世一看見了懷念的作品後興高采烈的講起了自己想到的事，露出少有的笑容。

一開始只是想轉過去專注聽對方講話，卻沒想到直擊笑容現場，實在是難以言喻的震撼。不過……oO（這傢伙笑起來明明很帥氣啊，平常是在跩個什麼二五八萬。）
「你怎麼笑得那麼醜！以後別笑了。」情不自禁想誇獎對方，但脫口而出卻是傷人的話。
「我……我……我……」好想死……死定了……

雖然好像也有意識到對方看不懂自己的文字了，但還是趕緊寫了一張類生死狀。

想說圖示配上英文大概比較好懂吧，結果連英文都寫得一塌糊塗。

看著對方急忙寫出的字條，心裡的怒火大概可以燒穿天花板了。
「是嗎是嗎？你覺得我笑很好看啊～」
「洗咧靠喔我在跟你講刺青你在跟我講什麼？快點看啦不然我趕你出去。」
自己怎樣是無所謂但本來想講有關這些照片背後的故事的那個興致都被搞沒了。
打算起身放予青自己一個人看完。

oO（媽勒，我這個時候怎麼會敢討論刺青的事啊，要我得罪人嗎……）予青只覺得無辜，不過很孬的她也只好照對方說的話趕緊看完了，並把小熊維尼的事情先記在心底，等之後身體方便再來提及吧。
「……看不完。」花了好幾十分鐘，終於將最後一本作品集闔上，雖然予青因為忍住了好多即時評論愁眉苦臉的，但得以一次見這麼多作品實在是大大過癮。知道看完這本就差不多該被趕出去了，所以撇了對方好幾眼獨自在座位上發抖。

「下次再帶你來啦，你話那麼多一定憋很久齁？想來自己來也沒關係，不是給過你名片？搭計程車的話告訴我我再給你錢。」
看著對方戰戰兢兢的表情之後說了自認為是安慰的話，至於有沒有作用世一好像不是很在乎。
把桌上一本本的資料簿拿去，分門別類的放回層架，最後留著一本在手上。
「我這本你可以先帶走，反正短時間內要上課所以比較不接案。」
把最一開始給對方那本又拿到了她手邊。

「哇！？這種地方誰會想再來啊！！！」已經放棄糾結於道出的矛盾話語，對於對方轉變的態度是又驚又喜。oO（雖然嘴巴那麼壞……但偶爾還是不錯的嘛。）倍感窩心。
「啊……不客氣……」大力卻又溫柔地擁抱著彷彿發著聖光的資料簿，眼角泛上了充滿感激的淚水。
「來這邊真的好後悔……」喃喃自語。oO（有弄巧成拙真是太好了，爆幹爽的……）
不知不覺也待了挺久了……和許世一大眼瞪小眼，等對方把自己趕走。

感覺對方還想還在等什麼，所以就摸摸自己的後頸，發出嘆息聲。
「唉⋯⋯我載你啦。」
還沒等到對方回應就跟師傅喊了一聲。
「師ㄟ！你那台125借我！」
「你敢被開單就不要回來喔。」
「災啦！」
順手的接過對方丟來的鑰匙，並拿了兩頂安全帽，將其中一頂丟給了對方。
「不敢坐重機就不要逞強，笨蛋。」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總之好像又要被載了。oO（怎麼突然人那麼好，是被卡到……）
oO（靠腰怎麼又被丟……）又被重擊般的接住安全帽，覺得自己五臟肺腑都被撞碎了。
「對啦，人家就是不敢啦，安抓膩！」oO（幹，誰說我不敢了啦？）……算了，溝通不良，捧著安全帽像隻鴨子般跟在對方身後。
「啊！師傅打擾了，下次見！我真的好喜歡你們店！」禮貌的予青在走出店裡前還不忘道別。oO（嗯？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又沒怎麼樣。

師傅只是點個頭沒做任何回應。
突然停在了店門口。
「你剛剛說什麼？」
在聽到那句道別後，為了確認自己思考的正確性而向對方做了質問。

「幹幹幹你幹嘛突然停下來！」撞上對方
「蛤，什麼什麼？我說我喜歡你們店哇？」不懂對方問題是什麼，剛也不是在跟他說話啊。

「⋯⋯」
看著對方的表現搞得像是自己才是奇怪的那方。
「喜歡刺青嗎？」
不期望對方的腦袋能在簡單的解釋後理解，決定直接提出問題自己判斷。

「吼……說過那麼多次了還問！當然超喜歡呀！今天覺得又更瞭解刺青了一點，爆幹開心！ 」從語氣就聽得出予青將要起飛的開心情緒。終於意識到……？

「欸？幹？我剛剛是？？？恢復正常了耶？！」突然才發現自己終於能把OS正確地傳達出來，覺得總算卸下心裡那顆大石頭。oO（雖然差點就習慣了……）

「太好了⋯⋯」
一想到對方回覆正常就感到欣慰。

「那你就自己回家吧。」
把安全帽討回來後給了對方1000讓他搭計程車。
「每次騎125都會被攔臨檢，所以既然妳能安全的報上住址的話我就沒必要載你了。」
知道對方沒問題後開始嫌載人麻煩了。

「我不只會報地址，還知道要自己掏錢包出來付錢啦。」沒有接過千元鈔票，反而推了推對方的手。
「今天真的很開心喔～許世一，下次見啦。」離別之前還不忘揮揮手上戰利品般的資料簿。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予青沒有在原地攔車，而是有目的性的走往某處。

「給錢還不拿，傻子。」
看對方開心的拿著資料簿揮來揮去，也跟著揮了兩下手與對方道別。
轉身後就把鑰匙丟給師傅，繼續平時在店裡做的消毒工作。

「嗯……？我記得是這裡……」予青一路上跳啊跳，「啊！發現了！」自己的記憶果然沒有出錯！
就記得熟悉的公車有經過這裡附近，沒想到想要來刺青店交通這麼方便呀。坐在休息亭上，前後揮了揮動小腿，用手機查詢著到站時間。

～
總算到達了公車總站，不過又得轉車，花費了好多時間，總算是到家了。
oO（抱著東西不好行動……今天特別累……）步行20分鐘才摸到自家的大門門把，一開門就是與身體疲憊度形成極度反差的一陣吶喊——
「爸！我剛剛出去玩了！」隨意褪下了鞋，「就我上次說的那個會刺青的兇巴巴啊，他竟然帶我去他的店耶！而且還見到……」以最高速度衝到客廳，將書包扔在老位置，捧著資料簿迫不及待和家人分享生活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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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有提起兇巴巴有夠可愛
青蘋果

去刺青店太開心了直接忘記藥膏的怪事
我才是要給世一 派ㄉ好帥(青：工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