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晚飯時的邀約讓此時的凡妮莎有點頭痛,自己現在稱得上最漂亮的就只有很喜歡的一條黑色薄紗禮裙,大露背和輕盈的魚尾型剪裁是他最欣賞的部份,只是得為此多做一些準備,最重要是自己一個人沒法遮掩背後的刺青。
煩惱了一陣子,最後還是默默換好衣服,在鏡子前戴上假髮,他認真細心捲好的深棕長髮編成兩條麻花辮、稍用手指輕輕拉鬆營造蓬鬆感後就在腦下交叉盤好夾穩,留下的兩側頭髮也以同樣的方法半覆耳朵往後收編,僅餘幾綹髮絲落在頰前,再戴上粉色玫瑰的頭飾在髮側點綴更顯高雅優美。
穿上黑色的高跟鞋後看一下時間,又湊到花妝檯前確認妝容完美,帶著透明感的粉色唇膏令他的唇添上幾分水潤感,他滿意地對鏡中的自己點點頭,輕輕拉了一下柔軟的高領好明確掩飾喉結,才終於踏出房門往空中花園走去。
從一開始剛穿著高跟鞋走幾步就會摔倒,到現在已然自然優雅地邁步都花了不少時間,之前還因此磨傷了腳,卻令成功感放大了好幾倍,雖然也不是值得驕傲自滿的事情就對了。
從不遠處就能清楚看見雪白的短髮,在投落的燈光下更為顯眼,他禁不住加快腳步上前,然而叫自己穿得漂亮些的人並沒有特意配合,打扮和平常一模一樣。
「晚上好,你今天不穿西裝嗎?」他有種被對方騙了的感覺,先前的煩惱和剛才的準備簡直多餘過頭。
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他緩緩轉過身子看向對方,視線先是停在了與自己眼珠相襯的粉色玫瑰上,伸手輕碰了一下後又一路往下看,最後目光集中在那對粉嫩光澤的唇,像是被深深吸引似的他看的有些入迷,好不容易才回過神。
「今天是來看花,不是來看我。」說的話像是還有別的意思,他輕輕牽起對方的手,就像捧著花般的輕柔。
對方似乎是對頭上的玫瑰感興趣,他自顧自的開始說起是今天在地下街偶然見到所以買下來的,和今天的打扮很相襯喔,但發現對方似乎沒有聽進自己的話,出神了一陣子後才回應自己先行的話並牽起自己的手。他倍感困窘地歪過頭,稍微湊近對方好奇地詢問:
「你剛才在看什麼?」難不成今天的妝花得不好嗎?但剛才看過沒有問題呢。
「看花。」盯著對方雙眼意有所指的說著,在他眼裡對方確實就像朵花一樣,他輕捏對方手指想讓因自己的凝視而產生的尷尬感消散。
「你今天……很漂亮。」這話並不是客套,他努力想找更好的詞彙稱讚對方,或許是被迷的有些暈頭了,他只想的出這個詞。
色素淺淡的眼眸直視自己,蘊涵某種意味的眼神讓凡妮莎愣了愣,才終於明白對方剛剛所言答案之意,他微微睜圓雙眼的瞬間,複雜的情緒一湧而上,愉悅、滿足與奇妙的嫉妒,輕捏手指的觸感彷佛正無聲提醒自己此刻的身份,他卻覺得現在的自己站在真實與虛假的交界線上、沒有傾向一側。
凡妮莎懷揣微妙的感覺迎上凌鄂誠懇的讚美,從那認真的語氣和簡潔的措辭聽來這的確是真心的,他勾起唇角坦誠接受之後接著說:
「因為凌鄂先生說要我穿漂亮些嘛,我就特地挑了自己喜歡的裙子。你看,」他另一隻手輕輕拉起黑裙上的半透明薄紗,「人魚裙襬的流線剪裁和大露背的設計都好棒喔。」
邊說著邊稍微扭身讓對方看向自己的背,在黑色布料間顯露出來的背脊相映得更為白晢,能清晰目見往常被衣服掩蓋的刺青,從被遮掩的後頸下緣、順椎骨往下延伸綻放的瑰麗櫻枝止於腰窩處,細膩認真的筆觸不禁令人婉惜它總被收在衣料之後。
對方扭身時一開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直到看見了大片的櫻花刺青,他先是愣了愣,上面還留有之前的淡淡的痕跡,他伸手輕撫對方的背,劃過每朵綻放的花,而後他露出淺淺的笑。
他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
他沒有當場揭露對方真實的身份,只是輕輕摟住對方的肩,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然後緩緩開口回應。
「嗯,我很喜歡哦——」只是懊惱著自己竟然沒有帶外套,他並不是很想讓別人看到那白皙的後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想,他覺得自己很怪。
修長的指尖輕觸上背脊、滑過在皮膚上盛開的色彩,他忍不住反射性的顫抖了一下,正要轉過身去時對方又摟住自己的肩,紫色的眼眸迎上青年淺淺的微笑和回應,他怔了下方開口說教:
「不要突然摸別人的背啊,好失禮!」雖然他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才會有這種反應,不論怎麼強壓下去都沒法忍住湧到臉上的熱度。
「抱歉抱歉,因為小五……凡妮莎實在是太漂亮了嘛——」在說對方名字時才剛發出個單音馬上改口,微微一笑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有哪裡奇怪的地方。
「走吧?」說完便摟著人往裡面走。
對方剛開口就叫了自己的真名,就算只是一個單音都被他清楚聽見,他忍不住想說「你不是都認出我了嗎!」可最後還是沒開口,隨對方引領走入裡面。
在長夜燈光下泛起光澤柔潤的生機色彩,於閃爍的星宿中搖曳,頓時令他忘卻先前的情緒,精緻臉龐染上明媚愉悅的笑靨,甚至不再計較剛才的事,興奮地轉頭望向對方連連驚歎。
「好美喔!星空裡的花園太美了!」
「是呢,一直很想帶凡妮莎來看看,果然沒讓我失望呢──」看了眼對方興奮的樣子他微微瞇起了眼,平常那雙總讓人看不清情緒的眼有些發亮,他摟緊了對方,沉浸在花朵的香氣以及對方的體溫中。
摟著人在花園裡漫步,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束束玫瑰前方,閃爍著紅、白、粉等不同顏色,他有些癡迷的看著玫瑰,然後又對對方笑了笑。
「帶我來?為什麼?」
他從沒想過對方會有這種情趣便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大掌再稍微收緊,原先尚餘一絲空隙的距離直接消減至零,肩貼在對方身上清楚感受到從衣料透出的體溫,暈染在清新的香味中讓他感到輕微的複雜情感在膨脹。
他努力排除掉這種感覺,規律的步伐停在玫瑰叢前,馥郁芬芳瀰漫在夜空之下,對方似乎很喜歡玫瑰,沉醉地凝視了一陣子後就向自己笑起來。
「你還喜歡什麼花?」被對方的表情感染到,他放輕聲音詢問。
「嗯……不為什麼,就是想帶你來。」他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得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但他就是想讓對方和自己一起欣賞這些花,還有想看對方在花叢中漂亮的模樣。
「只要是花我都挺喜歡的?」稍微停頓一下以免叫錯名字,「凡妮莎呢?」
「嗯?」
和對方相處久了知道凌鄂向來沒什麼猶豫,就算沒有確實的答案都會飛快隨意地掰一個理由,雖然對方此時的回應讓他有點疑惑,總覺得對方有點奇怪,他差點想問對方現在是不是還好,可是質疑別人太過失禮了。
「我很喜歡花的,最喜歡的是櫻花,所以才會在背上刺了櫻花的刺青。」邊說著邊抬起雙手讓對方看清指甲上水潤的粉色,「還有指甲也是!我還喜歡紅色和紫色,所以——」本想跟對方開展關於不同顏色的指甲油之旅,但想想這種女性話題應該不適合和對方討論就輕咳一聲打住。
「我挺喜歡這顏色的。」握住對方其中一手,勾起和往常一樣的笑說著,想讓自己跟平常沒什麼不同。
「那以後帶你去看櫻花吧。」畢竟花園裡實在是不太可能出現櫻花,他便給出了這樣的承諾
對方握住自己的手如此笑說後,他彷彿聽到天大喜訊般笑得更歡快。
「而且粉紅色和原本的指甲顏色很相近呢,你喜歡的話我也很高興!」畢竟保養指甲也費了一番功夫,所以現在心情非常好。
「真的嗎?那我會準備便當一起賞花吃吧!」雖然不知道對方日後會不會真的遵守承諾,但就算只是現在隨口說說都讓他很滿足快樂。
「我很期待凡妮莎的便當哦──」放開對方的手繼續走著,走到了個較為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再次牽起對方的手然後緩緩開口。
「要跳舞嗎?」雖然這樣說好像有些突然,但他也是突然產生了這個想法,他笑著看著對方等待回應。
他自信滿滿地說「就交給我吧!」邊任由對方繼續邁步,來到花園的空地後他正轉頭環視四周之際,溫暖的觸感又輕輕牽住自己的手,他馬上扭頭對上凌鄂的視線,映入俊秀臉上漾開的溫柔笑容。
「好喔。」他爽快答應了對方的提議,想到在花園跳舞相當浪漫,雖然實際上兩個大男人這樣做根本浪漫不到哪去。
牽起對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微微彎下了身配合對方的身高,因為對方穿了高跟鞋所以兩人的身高差也稍微縮減了些,他一手撫在對方裸露的背輕輕扶著,便開始邁起步伐舞動。
沒有音樂和其他人的影子,寂靜無聲裡只有二人踏出的步伐化成節奏、在艷麗的清香中舞動,凡妮莎闔上雙眼在記憶裡尋找印象中的抒情樂曲,半透明薄紗在他腿邊到動作暈開輕柔的波紋。
原先只是搭在對方肩上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勾住對方的脖子,彷彿回到初次見面時的舞會般,代替紅酒醇厚的是生機蓬勃的麗華,心情越發放鬆的他禁不住勾起嘴角。
靜靜看著對方闔上雙眼微笑的樣子,因被勾住了脖子使兩人之間幾乎是緊緊貼著,看著看著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雙手轉而放在對方纖細腰間輕輕扶著。
認出對方是誰後他便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一起跳的舞曲,凌鄂也跟著閉上眼,緩緩張開了口輕哼著那時播放的音樂,舞動的步伐融入了旋律之中。
低沉的嗓音輕哼初見的舞曲,就算不張開雙眼都能知道對方此時正在揚唇微笑,他突然想到可以趁機惡作劇,在對方止住步伐與哼唱時,他緩緩張開雙眼、踮起腳尖輕輕親在對方頰上,緊接湊到對方耳邊輕聲笑言:
「凌鄂先生今晚只能和我在一起喔,不準見其他人。」說著,還故意稍微收緊雙手,卻沒馬上注意到現在和對方正緊貼著。
感覺到臉頰被親了一下時他慢慢張開眼睛,愣了一瞬間他又笑了起來,對方故意收緊了雙手讓兩人之間只剩毫米。
「這是凡妮莎想要獨佔我的意思嗎?」原本摟腰的動作變成將人環住抱著,嘴唇靠近對方的唇在即將碰到時他輕笑著說完話才又退開一點。
彼此間的氣息在雙唇即將觸上之際退開,他本著這次自己要反將一軍、逗逗對方的心態瞇起雙眼笑起來:
「誰讓你要我今晚特意打扮呢?」
說著,他的手往下探去、輕握住對方環抱自己的手,將之拉開時指尖無意劃過對方的掌心,故意脫離對方的懷抱。
「就想看凡妮莎漂漂亮亮的樣子……唔!」原本還很自然的說著話,掌心被無意劃過時一陣搔癢感傳來,他忍不住將手抽離,過了幾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幹嘛,又默默的將手伸過去握住對方的手,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對方的話霎時停頓,意外的一下低息讓他抬起感到訝異的視線,對上對方怔愣在幾秒中的驚愕與再度握住自己的手,惡作劇心態滿溢而出,他稍微縮起自己的手,讓為了美感而故意留長了些的指甲輕劃過對方的掌心,爾後又靠到對方耳邊輕柔地引誘著想要的結果:
「不用忍耐也沒關係喔?凌、鄂。」他刻意一字一頓的呼喚對方,還在話音剛落時在對方耳際呼氣。
對方刻意用指甲搔弄自己掌心,甚至在耳邊呼出溫暖的氣息使凌鄂眉毛微微抽動了一下,勾起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壓低了聲音想讓自己不被抓到把柄。
「忍耐?我沒有在忍耐什麼呀——」
「是嗎?我倒覺得你忍得好辛苦呢。」
由指甲慢慢轉變成用指尖輕撫上去,對方壓低嗓音開口化成讓他察覺到異樣的明燈,既然被耍了這麼多次,好歹也要討點甜頭回來。
在心裡打響如意算盤的他五指扣緊對方的手,直接用掌心磨蹭對方敏感的皮膚,更用上氣音在凌鄂耳際殘留溫熱的話語:
「想變得舒服點嗎……?」
「……那你想怎麼做?」手掌被握緊磨蹭時他忍不住也握緊了對方的手,癢感使他管不住自己的表情緊緊皺起了眉,他暫時不想裝那副游刃有餘的樣子,直接開口問對方想做什麼。
目睹對方皺緊眉頭的困擾模樣,他現在可是歡快得可以唱首歌來,卻拼命地壓下自己此刻高漲的情緒,雖然腦內萬馬奔騰著「成功了——!」的歡呼聲。哼哼,凌鄂!你也有今天了,活該!
他沒有馬上正面回答對方的提問,在凌鄂忍不住收緊手的時候輕輕親上對方的唇,唇環的冷硬觸感如蜻蜓點水。
「好啦,我不逗你了,快放開我吧。」惡作劇得逞的他回復之前的笑容叫人放手。
被親的瞬間先是愣了愣,但很快的他便露出了笑,緊皺的眉頭也瞬間鬆開,短暫的吻像是邀請一樣,他早就想親這對水潤的唇了,而現在更是逮到了絕好的機會。
「真調皮……」垂下眼簾輕聲說著,聽話的放開對方的手,可卻環住對方的腰將人抱緊,嘴唇貼了上去輕輕吮吸對方的唇。
「我之前不就說過我不——唔!」
對方依言鬆開手的下一刻突然抱緊自己,尚未反應過來就驀然被吻住,輕吮唇瓣的動作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下子換剛剛樂得像中了彩票的男人陷入僵硬的錯愕,他馬上伸手作勢要推開對方,也不禁扭頭強行止住這個吻。
「等一下——不用這麼記仇吧!」
「剛剛不是說想讓我舒服點…還自己親了過來?」就像平常那樣自如的調侃對方,對方僵硬的模樣逗樂了他忍不住想繼續下去,說完話的同時他一手捧起對方的臉逼人轉向自己,然後就閉上眼再次吻了上去,輕輕拉扯對方下唇然後又用舌頭舔舐,環在腰間的那手又將人抱的更緊些。
「我那只是惡作劇啦!」
好吧,其實這理由也沒好到哪裡去,但慌張的回答沒有得到理想結果,被強逼轉過臉去後又被親上,在這時想到自己反抗也於事無補就直接放棄,他鬆開了原本抓緊對方衣服的手,靜待對方輕舔過去再覆上來輕吮,思索了一下後也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抱緊自己的手彷彿在無聲地說不準再擅自逃開,這才覺得自己玩得太過火了。
對方放棄掙扎鬆開了手甚至是重覆自己的動作回吻的這些舉動使凌鄂滿意的挑起了眉,他沒有先回應對方的話,反而是反覆吸吮柔軟的唇瓣,而後將舌頭探了進去搔弄對方的舌,舌釘微微摩擦著軟舌。
「唔……」
他反射性地仰首任由對方動作,吮吸間細微的聲音漫延更強烈的羞恥感,溫軟帶著堅硬輕輕滑過舌頭時他忍不住微微一顫,猶豫了好幾秒才試著配合對方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舔舐上去、與人交纏,每當舌釘有意無意磨蹭過舌面和舌根時他都不禁扭動身子想逃開。
按住對方後腦勺深深吻住讓人無法逃開,舌頭與對方的交纏在一塊,唾沫混合在一起,表情像是沉醉其中,吻了一會後才緩緩退開,兩人舌尖牽著銀絲,他笑了笑開口回應先前的話:
「那我也只是在惡作劇呢——」
對方過於強勢的動作實在讓他無法動彈,他努力止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動作,任憑凌鄂親吻到滿足為止,奇妙的熱度在雙唇分開時瀰漫在頭腦裡,他有點茫然地看著對方笑笑回應的模樣,等到自己腦袋清晰才抬起手指抹掉盈在唇角的津液。
「那你也親太久了吧!是說你這混蛋不要弄亂我的髮型,信不信我用高跟鞋打爆你的頭!」事到如今,二人獨處時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了,雖然仍用女聲說話,但話語完全不像個優雅的女性會說出來的。
「好嘛好嘛——」邊輕聲說著邊伸手幫對方稍微整理了下頭髮。
「講話不要那麼難聽嘛——」拇指按在對方唇上輕輕抹過,刻意抬起了對方的下巴然後靠近人,似是在說著要是再講話粗魯的話就會再親上去。
對方會幫自己整理頭髮就暫且原諒人,畢竟昨晚為了這個髮型他都努力了一番才去休息的,要是連兩個小時都維持不到,他真的會當場脫掉高跟鞋打人。
「什麼講話難聽!對著你這個混蛋怎麼可能講出好話呢!」好,這是違心之論,但他不會承認,就算對方勾起自己的下巴沉默警告,他都只是繼續張牙舞爪地罵人:「幹嗎!你打算威脅我嗎?沒門!你以為我是誰啊!」
「說說看你是誰?」瞇起了眼又更靠近了些,滿是調戲的語氣回問了對方,然後他像是要遵守剛剛無聲的警告那樣親了上去,這次他並沒有久留,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就又退開,雙臂依舊環抱著人。
「連大爺我都不認識,小子你還是回去練練再來吧!」他用滿滿的爽朗感迴避對方的問題時又被親了一下,但對方仍然沒有放手,「喂,你快放手,抱夠了吧?」
「好好好——」把手收緊抱緊對方一會後才笑著放開,他摸摸對方的臉,拇指又放到對方唇上。
「抱歉呢,把凡妮莎辛苦化的都親掉了。」手指輕輕劃過軟唇,雖說那對唇上的粉亮顏色已經所剩無幾,但對他來說看起來依舊可口。
對方總算放開自己他就悄悄鬆了口氣,溫暖的掌撫上臉頰,他疑惑地眨眨眼睛,姆指輕輕來回劃過唇瓣,而他依舊語氣狂妄地開口:
「你也知道辛苦我嘛,那就陪我去喝酒,這次可不會再讓你灌醉我了。」想試試船上的酒品質如何,也想為了之前的事掰回一城。
對方對自己提出邀約時他挑起一邊眉毛,然後「呵。」的輕笑了聲,想起了之前一起喝酒後發生的事,忍不住就勾起嘴角。
「那希望凡妮莎酒量很好呢——」假裝沒聽出話語中的暗示,只是牽起對方的手,往出口的方向慢慢的走。
「我他媽本來酒量就不差,給我看著瞧!」
完全解放本性的他絲毫不顧現在的外表仍是「凡妮莎.卡爾」,穿著美麗的禮裙直接對人說髒話,跟著對方踏出的步伐卻依然優雅高貴,二人一離開空中花園他就瞬間變回平時假裝的模樣,向對方勾起溫柔的微笑。
「好的好的——」他本就不在乎對方說髒話還是什麼的,只是回以一笑,牽緊對方的手往地下街的酒館走去。
前面明明充滿氣氛,後面凡妮莎就爆氣罵人
中間還穿插這麼煽情的描述
最喜歡看凡妮莎生氣啦(ㄜ
所以AV呢
(慢慢等
我好緊張雖然不是我演a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