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Ameth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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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單的壞運勢|with Leontopodium_alpi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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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走在夜晚的船艙,微熙的燈火照耀著廊道,艾德勒踏著平順的腳步,往通往地下倉庫的樓梯走去。

無法明瞭流星雨與運勢有什麼關聯,始終抱持著理性思維的他,總認為這一切只是口耳相傳的玩笑罷了。

但船內維安可就不一樣了,倘若有心人士實際存在,同為船上一員的他,勢必躲不過這場謀劃,還必須多費心思去保護雇主的安全,幾番考量之下,他便接下了副船長的委託。

隨著步伐的起落,艾德勒也逐漸抵達燈具所落的地下三樓,密閉的空間造就了凝滯的空氣,搞得他想速戰速決,好回去甲板呼吸新鮮空氣。
「這暗的程度還真有點吃不消。」

艙內空氣悶,與甲板更是一股溫差與幽暗,倘若在此處的是姐姐,想必能流暢的、連燈都不點開地穿梭過障礙物。唯有此時才深刻理解到自己與姊姊生長間帶來的差異,伊德聳聳肩,端著未遭毒手的煤油灯,走入更下一層。

艙內悶,更顯得油燈燃燒的味道難受,交雜貨艙間些許辛香,沉澱入氣管,帶來氣悶的難受,果然還是早結束回到甲板,享受宴會吧。

很快便抵達目的地,費了些力氣找出煤油灯,這才一一端好,準備回去。若不是姊姊看對方煩惱,熱心地推荐了自己出去,早就能悠哉跟美麗的女士共享星空了,這下總算能回去。
甫回身,卻見另一身姿同踏入此樓,藏於鏡片後的緋紅於微光中閃耀,與一身嚴謹的軍服,伊德一愣,心想著若是工作人員,自己在這是不是惹人誤會了,便晃了晃手中的灯:「嘿,我只是來幫副船長瀧單拎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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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走入深處的同時,艾德勒感受到煤油的熱氣,有別於牆上的爍灼火光,前方飄溢著澀膩的氣味,以及他人的存在。

停下前進的雙足,艾德勒在陰晦的燈光下,看清了來者。

稱不上戒備心多重的他,在聽完對方的解釋過後,便放下審視的目光。

「剛剛副船長說有先派人協助了,看來你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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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呀?原來還記得提過我啊。」

伊德笑了笑,無比順手將手上的備品塞了幾個給對方,這才悠悠說道句:「剛好手不太夠,謝了啊。」
便端著灯,即往歸途而去,多了一個人,仍不會改變路上的幽暗,他如是打發無趣的沉悶,隨口問著對方:「你看起來不像船員呢,也是旅客?」畢竟走在艙內不比他熟稔,想來或許也是被打發來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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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對方塞來的備品,艾德勒的面容沒有浮現出錯愕抑或排斥,僅是神色依舊的起步歸返。

「我是傭兵,跟著雇主上船的。」沒在最一開始便全盤托出,畢竟一身制式的軍裝,一般人也猜想不到醫者的身份,但艾德勒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就現況而言沒有提出的必要。

眼看回到甲板似乎有一段時間,他便順著談話的內容,反問起了對方:

「你呢?」
倒未料想對方答的超出必要,人果如初見的嚴肅,想必是相當耿直吧,驀地想起另一個室友,難不成傭兵都附加了這種性質了?
「休假中的花匠,兼差待業中的偵探。」
面對男性,態度與語調顯然都缺了幾分熱忱,多的是慵懶、隨興,話中的內容也隨性子,總歸不在工作中,就任他想承認哪個做為主職業了……雖然末項至今未實現過。
「你的雇主是女士還是小姐?」選項唯獨缺了男性,顯然是不期待這以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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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位大小姐吧,個性跋扈得很。」

短暫思索過後,艾德勒交出了他的答覆,並非糾結著是否將雇主資訊托出,而是該用女士還是小姐稱呼,即便對方沒有婚約在身,又比自身要來得年幼些,但他還真不想用小姐來稱呼那頭冰藍雪狼。

「花匠啊,有什麼鍾愛的品種嗎?」艾德勒隨口問道,事實上他對後者的職業較有興趣,甚至勾起了偵探遊戲的想法,然而對於初次見面的對象,他也沒那個臉皮去刁難對方。
「蠻橫的花可是比世人想像的嬌弱喲。」

說的究竟是對方口中的小姐,又或者是答了對方詢問的花,伊德並未解釋,反是悠悠順著問句說下去:「我的故土半腳跨在不融的雪,那裏總養不起嗜蟲的維納斯,若能的話,也想一睹那優美的眼睫。」

隨著兩人轉入二層,拖長的語調這才拉了回來,低聲續道:「到底是無法得手的令人迷戀,所以人才會對天上的星子伸手,妄圖染指那份光。」

「你呢?做這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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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這樣啊,但願你能在接下來的旅程看見。」或許是習慣了俐落明快的生活步調,艾德勒對於這文情並茂的形容有些苦手,甚至不是很能理解對方口中那「嗜蟲的維納斯」為何物,但端從男子的形容來看,大抵是個偏好熱帶地區的品種,畢竟也只有熱帶地區擁有充分的陽光與昆蟲。

抵達地下二層沒多久,對方似乎又為眼前的情境有感而發,嘴中似是在低吟些什麼,艾德勒沒仔細去尋覓字面背後的意義,僅能從一些關鍵的字詞去理解。

大抵是在說流星雨吧?還真是文謅謅的表達方式啊。

「大概六、七年吧,總之有一段時間了。」
「想必你走過很多地方?」伊德側過頭,臉上總算流露出些許更鮮明的興趣,「你可聽過什麼傳說故事?例如關於海,當然關於星空的也好。」

若是能聽得些有趣軼聞,倒也就能抵去此次無趣的熱心助人了,邊想著邊絮絮叨叨:「哎,我這人還有個愛好,就愛蒐羅些軼聞傳說,不介意的話能否滿足我這小小的願望呢?傭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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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勒沒有拒絕,短暫思索過後,平順嗓音又再次蓋過寧靜:

「我的家鄉是個終年嚴寒的島嶼,只有在初夏時分才能看見融雪之下的綠地,以及廣闊澄澈的湖泊。」鮮少有談論這類題材的經驗,艾德勒有點不清楚該從何開始,總拿這虛實交錯的故事沒辦法。

「在日照充足的夏季裡,無論在田間林徑還是湖邊水岸,都能看見藍色矢車菊的身影。」

「傳說那是女神與人類相愛,無法長相廝守的兩人最終迎來了離別,逝去的人類化做了花朵,作為向摯愛離別的贈禮。」

「在我的家鄉中,流星雨具有亡者歸返的含義,而盛開的矢車菊總會迎接祂們到來。」

那是繁華星夜之中的艷藍花海。
「確實是十足浪漫的傳聞,藍色矢車菊……亡者星雨……,唔。」

伊德略略思索半刻,如在腦中架構出垂淚的花菊,接下殞落的星子,垂眸頓足半刻,這才再度揚起笑容:「感謝,這會是不錯的題材。」

心底打著可用上錶面設計中的算盤,不免愉快地哼起小曲子,悠哉地穿過艙內雜物,兩人很快便回到一樓,記得副船長說的是四樓,還得在上幾層。

「希望處理完這每日一善,星星還未入眠……」他嘟噥著,邊嘆了一口氣,繼續端著灯往上爬,「你今夜是為了流星而參宴,還是、為了美酒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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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艾德勒認為從自身口中說出並沒什麼浪漫氛圍,他依舊是接受了對方的致謝。

面對對方的提問,他本想以工作簡略帶過,畢竟對方提出的選項並不足以使他提起參宴的興致,但為了不讓氣氛變得過於凝滯,他便隨口回道:

「流星雨吧,沒想到還有不幸的傳說存在,跟家鄉的印象很不一樣,所以有點好奇。」
兩人途經過幾個參加晚宴的人,甚是能聽聞見些許樂聲,悠長,優雅,想必側耳傾聽亦能聽見觥籌交錯的清脆聲響吧,但仍在艙內的他,必然是聽不見捲動海面的風聲。

「呵呵,確實這片星雨比任何美人佳釀來得豔絕。」
低笑著答話間,視線微微落在窗子外的暗夜,旋即又轉回眼前,「看來還是早點將事情辦完。」

說著,兩人很快也就上到三樓,想來亟欲早些解脫,他稍微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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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方獨有的個人情懷,艾德勒並沒多說些什麼,也許是平常直來直往習慣了,他不是很能理解男子敘述的方式,以及跳脫的思維。

「是啊,還是快回去吧。」眼看對方似乎對於宴會的酒香豔氣念念不忘,艾德勒也跟上對方逐漸加快的腳步,心想著跟男性相處的差事還是丟給安莫瑟斯好,但對方總會抱怨個有完沒完。
三樓不同於其他層,部分核心處室接處在此,因此也可說是與宴會最為遙遠的地方,間或聽到皆是工作人員繁忙的聲響,不免心底備感可惜,錯過這一夜的雨,那可是令人遺憾的故事了。
兩人間一時也僅是沉默,伊德倒也未見不自在,甚是不曉得思緒飄去何方,口中輕哼著前些日從水手口中聽過的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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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同行即將步入尾聲,艾德勒也沒為此多說些什麼,心底正想著待會要跟安莫瑟斯換班的事,隨著樓層的變化,也逐漸意識到自身在公事以外,似乎沒好好認識過船艦內部。

走至樓層四,絳紅瞳哞掃過繁富的藏書,艾德勒似是對夜間閒暇的打發有了頭緒,心情轉好之餘,他朝著身旁的男性開口:
「接下來交給我吧。」
伊德聞言一愣,略略思考過便乾脆地答應,並將手上的燈交出,僅留一盞親手掛回本該在地位置後,才接著說道:「那麼剩下辛苦你了,好心的傭兵先生。」

「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揮揮手轉頭就走,回到宴會場內去尋找自家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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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短暫的行禮過後,艾德勒便執起交託而來的燈具,往長廊另一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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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謝安莫中本次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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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topodium_alpinum: 不會~ 也謝謝小白花中願意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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