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ֆ ✦ ʍʊʀɨe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 劇情向交流 ✦ 1vs1平行 】

之後過了三天,蕾萊還沒與雪璃見上一次面。
一方面是她在逃避與對方見面,第二方面是關於那一巴掌……她覺得自己該道歉。

也是,對方早告訴過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比較好,蕾萊現在確實地後悔了。那名為愛的情緒、對方以往的溫柔,究竟都是為了什麼呢?

她真的不明白,早知道乖乖聽話。

不管這動作十分危險,她站在甲板的欄杆上向下俯瞰,嘆了一口氣。
latest #31
交流須知:
雖然姿勢有點危險但蕾萊沒打算跳下去。
除此之外沒有了。
可以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F5——
同樣站在甲板上,眺望風景。

突然有些許聲響引起古龠的注意,雖然不大,但他大致上能聽出是嘆息聲。

一個女孩坐於欄杆俯瞰,他猶豫著是否要搭話,最後伸長了手,與對方保持讓彼此都感到安定的距離,遞出一顆蘋果糖。

「吃嗎?」他問道,「……心情會好一點的。」儘管效果微乎其微又短暫,糖果的甜膩確實能降低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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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ue_ES:

「啊……謝謝您……先生。」

小心翼翼地接過對方遞來的糖果,蕾萊沒有馬上吃的打算,只是將其握在手中,連個禮貌性的微笑都扯不起來。

啊啊,這是多麼失禮。

蕾萊又歎了一口氣。
「在煩惱什麼事情嗎?」不太在意對方是否回以笑容,雖然臉上是一貫地面無表情,卻耐心十足地提問,「方便說說?」

甲板上強風一陣陣地吹來,他脫下帽子,將其捧在手中,僅用左手抓在欄杆上,手肘輕輕靠著。

「不想說也罷。」他又說道,「畢竟我們是陌生人。」雖然曾有人說過,最好的陌生人便是最佳的傾聽者,今日吐出煩憂明日不必再見。
GuYue_ES:

「……我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是真的,面對陌生人時總無法全盤托出,她死也不想把自己的過去——哪怕是沾上一點邊——告訴素不相識的人。

這樣太糟糕了,她寧願別人就當個旁觀者。
就像自己的義兄如此希望的一般,什麼都不要知道,這樣就好。

「哈啊……」

嘆息溜過兩人之間。
「是妳自身的問題,還是與別人有關?」語畢,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問法不妥當,搖了搖頭,「當我沒說。」

「問題總是要解決的……」他說,似是勸戒,又似在重述自己的遺憾。

「有些事一旦錯過便無可挽回。」仰頭眺望雲彩,他如是感嘆,「特別是人與人之間的事。」
steam95pa:

「不、不是的……」

她小聲回應,同時腳尖從欄杆上落到了甲板上,站好。

「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GuYue_ES:

特別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情。
啊,糟糕,她突然有種逃避中的自己必將後悔一輩子的想法浮上心頭。

聞言,她的表情更難看了。
steam95pa:

該說兩者都有嗎……
想到讓自己如此在意的事情,蕾萊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異色的眸也跟著毫無氣力地垂下。

「都有……」

最後她決定簡單回答,畢竟真要說起來沒完沒了。
觀察到對方面部表情的微妙變化,他猜想,他是否又說錯話了,恨不得搧自己幾個巴掌。

沉默一會,他沉思著,而後拋磚引玉似的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他以此作為開頭,回憶起人生中最溫暖的那段記憶,「他接受了我的一切,包括那些不能向人提起的……還有這副殘缺的身體。」他舉起自己的左手,整條左手臂都是機械義肢。

「即使我差點毀掉他畢生心血,他也依然像從前那樣,對我展現溫柔。」看向左手臂的眼神頓時充斥厭惡感,似乎是陷入自我厭惡。

「但是我還來不及對他說任何事,他就永遠地離開了。」語氣平靜,實際上藏著濃厚的情感,但無人能想像這份情感有多麼深刻,「……我連和他好好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有機會正式把對他的感情作結。」

「如果能重來一遍,我多希望自己能好好回應他的溫柔,告訴他我有多愛他。」
GuYue_ES:

愛。
她至今仍然不懂。

——我愛著妳,蕾,不是以兄長的身分,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愛妳。

雪璃說過的話彷彿還在耳邊,她縮起了肩膀,不想去想像那個吻所蘊含的情感有多深。

如果能重來,她恐怕也會選擇不去面對,乖乖地讓對方隱瞞下去。

啊啊……神啊———

蕾萊感覺到眼眶一熱,但沒注意到淚水一顆顆滑落。

她現在就十分後悔了。
「不過也許重來一次,我仍會重蹈覆轍……」他將視線一轉,瞧見對方頰上滑落的淚珠,有些錯愕。

「唔……」不知要出何言語安慰,他連對方哭泣的理由都不知曉,只能慌亂地遞出手帕,米黃色的手帕散發著淡淡的檸檬香,像是檸檬蛋糕的氣味。

「要面對不是容易的事……」他繼續說著,似是想盡快完結話題,「要戰勝自己的恐懼還要應對來自他人的不確定性。」

「但能夠戰勝這份不確定性的,便是愛與信任了吧。」他道,有一半是猜測的語調,他亦不能明白愛的本質為何,畢竟那太過複雜,有時人們過於著重片面的特質。
GuYue_ES:

她不明白。
搖了搖頭婉拒對方遞來的手帕,她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擦了擦眼淚。

蕾萊到方才為止都還沒意識到自己哭了。

愛與信任。
她全心全意地信賴著自己的義兄,也明白對方確實把自己當作有血緣的妹妹疼愛,但是那番話她至今還搞不懂。

作為一個男人的愛與作為一個義兄的愛,似乎有著本質上的差異。她不懂,她還不懂。

「愛……還真難懂……」

最後,她只哽咽地呢喃出口。
steam95pa:

/ 不會,謝謝夫妻中交流也謝謝露比的糖果
「愛便是如此……」他聳肩,「即使知道追尋的過程中會遍體鱗傷,仍不減它的魅力。」他笑著,笑中有些無奈。

「不過即使它有那麼多種形式,終究是歸於一人對於另一人的思念與執著。」這份執著越深,愛便愈加纏綿,「冠上不同的名分,僅僅是以不同的身份體現。」

「我是這麼想的……」

「這種解釋,難免狹隘,是吧?」笑中帶些窘迫,憑著直覺脫口的話語,他事後肯定會在理性的狀態下重新探討相同的問題,得出更多結論。
GuYue_ES:

「我不知道……」

她輕聲回應,同時回到了甲板上,將手帕給收起。

不懂對方口中的執念與執著,也不懂雪璃口中的愛為何,蕾萊閉上眼睛,將臉埋進雙手手掌之中。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能回到以前的樣子就好了。

如果能……就好了。
「也許……妳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別過視線,深深有自己好像做了什麼錯事的愧疚感,「就是……不被任何人打擾,也暫時別再想這些問題的那種?」

恍然他又覺得自己不光是自打嘴巴,還做了最壞的示範。

「……」

「……如果是和別人有關的事情的話,也許妳能問問對方,用妳自己會感到安心的方式。」他想了想,最後得出這番結論,「至少,得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吧,無論是要延續或就此別過。」

如果他的猜測是錯的,這些說法會變得相當尷尬,但他其實已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我想我會繼續在這裡吹風……很抱歉打擾到妳的心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他選擇終止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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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我有種自己搞事了的感覺……)
GuYue_ES:

「不會……」

她也覺得自己該稍微冷靜一下,在理清自己的想法之前,應該不會想再與對方見面了。

至少她現在是這樣想的。

不論會不會感到安心,她只想逃避。
看到粉髮少女站在與自己初見的欄杆旁,蘭登熄掉已經抽完一半的煙,慢步朝對方走過去,還在腰包中翻找著什麼。
「兔子小姐,你好。」一同依靠著欄杆,蘭登向對方打招呼,但難得聽到了對方再嘆氣。
landon_lopez:

「先生……」

見到雪璃以外熟悉的人讓少女難得安下了心,她哽咽了一聲,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我不好……先生……」

真心不好。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情緒嚇到,蘭登趕緊拿出腰包裡的紙巾幫對方擦拭著眼淚。
「啊......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邊幫少女擦拭著眼淚,邊輕拍對方的背,最後還直接把對方攬進懷裡,「怎麼了?怎麼哭了呢?」
landon_lopez: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在對方懷裡,她抽泣著,小手緊緊抓著對方的衣角。

「雪他……我不知道怎麼說好……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話講得亂糟糟的,蕾萊伸手擦了擦眼淚。

「心裡亂糟糟的……」
果然是跟游雪璃有關。
聽到關鍵字,蘭登心裡已經有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情況,看來游雪璃是聽從了他的意見向蕾萊表達心意了,但好像用錯方法了。

輕拍著蕾萊的背部,等到對方的呼吸稍微順暢一點後,在幫對方擦眼淚,「來,你慢慢說,雪璃先生怎麼了嗎?」
landon_lopez:

「雪他……」

將那晚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對方,但蕾萊依舊隱瞞了十四歲時發生的那件事,再次吸了吸鼻子,眼淚仍舊大滴大滴地滑落。

「先生……我不明白……愛究竟是什麼?雪的愛和那些討人厭的事情……究竟差別在哪裏?」
蘭登輕拍著少女的背部安慰她,心裡只覺得事情大條了。
儘管支持著少年向蕾萊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沒想到對方會用如此刺激的方式來表達,也沒想到蕾萊會對此事如此反感。

愛?愛是什麼?

當少女問著自己,他也一時語塞,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還是給了一個答案,「雪璃先生是一直待在你身邊的人,當然跟那些討人厭的事情不一樣。」,繼續拍著對方單薄的後背,「這樣就不一樣了,不是嗎?」
landon_lopez:

「雪……和那些人不一樣?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愛……我覺得非常可怕。」

因為過往經驗的關係,她其實很懼怕男性的,直到自己有足夠能力可以自保為止。

「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雪的愛到底是什麼?和那些討人厭的事情……以及家人們的愛……究竟哪裡不同?」
「作為一個男人的愛,雪璃先生終究是雪璃先生啊。」輕聲的向蕾萊說道,蘭登努力的用了比較不刺激的詞去安撫蕾萊,「他和那些討人厭的事情當然不同,因為他是真心愛著你的啊。」
landon_lopez:

「雪他……原本不想告訴我的,是我強硬地讓他說出來,最後自己逃開,我也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我還是非常害怕……」

和討人厭的事情不同,因為對方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她對這句話感到疑問。

「先生的意思是……他不僅作為家人、男人、還以他的真心來愛著我……嗎?可流星雨那天他明說了不會把我當作伴侶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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