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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廳望向室外豔陽炙烤的城市光景,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視覺感受到的熱度似乎連動了觸覺,即使少年少女所在之處空調開得過強,讓她不得不翻出隨身攜帶的短罩衫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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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是一樣不懂得節約能源呢,和加拿大簡直天差地遠。」
就在這時,懷裡的豹斑幼貓彷彿附和她的怨言般發出嬌嫩的叫聲,隨後敏捷地掙脫了她的指掌,越過餐桌,蹭進了對座少年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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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紀晨馨倒是打趣地揚起嘴角:「牠真的很喜歡你呢,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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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韋傑娃,這是那個淘氣毛孩子的名字,當然這不會是她擅自決定的。畢竟黎安才是撿到牠的人,而自己只是暫時代養到從象牙塔畢業而已。於是乎,兩人討論一番後,便決定以他們三人最喜歡的滑冰選手命名──正巧最近她換了教練,主練習場就在他們充滿回憶的故鄉多倫多。
直到方才,他們還討論著要不要翹掉幾堂入秋的課,溜回加拿大觀賽,但這點卻被她不知變通的兒時玩伴給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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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牠給妳添了不少麻煩吧?」
伸手順著幼貓的下巴細毛,金髮少年抬頭揚起了苦笑。
「這孩子很乖呦,教什麼都很快能學會,你不用太擔心。」
晨馨搖了搖頭笑道:「只是牠偶爾會低落地縮在角落,八成是在想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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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知道黎安是在哪裡撿到牠的,每次問他,都被巧妙地打馬虎眼帶過,這倒是令晨馨有些不是滋味。
她和眼前的加拿大少年──正確來說,其實他們都是臺加混血兒,差異只在於自己遺傳到東方面孔的成分比較多,而眼前的少年和他的孿生姊姊仍然是歐美人的面孔。總之,他們的交情早已達8年之久,要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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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升上二年級以後,總覺得黎安的秘密就不斷增加。
高一時,放學後想找到他,去圖書室找準沒錯。但現在對方出現在那裡的次數卻些許減少了,有時聯絡他卻遲遲得不到回應,直接電話通訊卻會顯示關機。
偶爾會看見他和不曾見過的面孔說話,一至三年級都有,一查發現他們都是同一棟宿舍的。
總覺得自己對方入住那裡後,又比一年級時開朗不少,似乎更接近以前多倫多所認識的黎安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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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該怎麼說呢?
晨馨咬了咬果汁杯中的吸管,唇尖不自覺地歪了一邊。
看到她重要的朋友能跨越過往的陰影又振作起來,當然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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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打從他們在象牙塔學園重逢後,她一直注視著黎安的一舉一動。
中文口說遠比想像中還生疏,還硬著頭皮想幫助別人;少了最重要的家人無論做什麼都容易中途失去信心,陷入自我懷疑;明明思念親人思念得要死要活卻一個字都不肯和身邊的人透露。
光是要重回生活正軌就已經竭盡全力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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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該怎麼說呢?
她在這段時光裡,站在少年的身邊,地位似乎不如她想像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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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黎安,下週父母想帶我去山上渡假,他們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聞言,金髮少年眨了眨眼,隨後灰藍色的目光裡歉意滿溢:
「抱歉,晨馨。下週我和宿舍的大家約好了,會去一趟海邊。應該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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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宿舍……嗎?
至此,被咬得變型的吸管滑出了黑髮少女的唇間,頹喪地在空杯中轉上兩圈。
「這樣啊,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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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邀請我,也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黎安揚起笑意,在日光下顯得純粹過了頭,甚至有些刺眼的地步:「我會帶一些紀念品回來的,晨馨有什麼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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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你的眼光。」
聞言,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抱歉,等我從海邊回來,會帶著紀念品去拜訪你們的,畢竟在臺灣這段時間一直受你們關照。」
「沒問題,到時候我帶你參觀一下梅德韋傑娃的貓窩吧?你一定會很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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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談話著,但少女的思緒卻越抽越遠。
總是如此呢,明明對方就在眼前,但心理的距離總是不自覺地拉遠。
面對自己的時候,黎安總是有許多秘密。
在此之前,是只有蕾希才能與之共享的秘密。原以為蕾希離開以後,那個空位會是自己接手,但現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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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無法向前多跨一步。
再多的談話,也沒有距離拉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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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
紀晨馨的人物設定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