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
怪人手上接過信封後,雖然覺得這信封很可疑,但關文麒除了打開它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倒出信封裡的東西,有張房卡、兩塊小木牌、一張地圖跟一張折好的紙。攤開紙,上頭寫著一些注意事項,關文麒把紙塞回信封,總之先到房間再說吧。他才不想在這破大廳傻站著,誰知道等等還會發生什麼事。
進了電梯,按了樓層,姑且是找到房間了。雖然覺得整個樓層的配置很詭異,但關文麒只想趕快進房間冷靜冷靜。這期間他一直有種被盯著的感覺,未知的存在令他感到極度不安。
快速進了房間一把將門甩上反鎖,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才消失不見。房裡意外的很普通,甚至可以稱得上舒適,儘管關文麒此時根本無心關注房內佈置。把張家瑋扔到床上,關文麒坐在小沙發上,再一次把寫著注意事項的紙攤開。
以一個21世紀的文明人來說,關文麒並不算非常鐵齒的類型。在民俗信仰盛行的地區長大,認關公作乾爹的他也定期會到關廟拜拜……即使如此人生26年他從來沒遇過任何可以沾上靈異邊的事件——直到今天。
關文麒拿起信封中的小木牌,估計就是信上說的護身符了。走到張家瑋身旁將其中一個小木牌塞到他口袋,另一個塞進自己的錢包。關文麒不知道不照做會怎樣,不過依照飄板慣例,出事都是因為白目不聽勸告開始的。因此雖然很詭異,但他不敢不信邪,也別無選擇。
每天都要回答問題,違者後果自負……關文麒再一次閱讀紙上的字,卻還是不明白到底是要回答什麼鬼問題……幹,難不成會有什麼東西會衝出來問他們嗎?已經開始自己嚇自己的關文麒捂著臉一片混亂。
硬物落地的聲響令關文麒像隻被嚇飛的貓般整個人彈了起來,而床上張家瑋還是雷打不動歲月靜好。
關文麒一手掏出信封給的護身符亂揮,一手握緊了自小帶大的玉佩,屏氣凝神看向聲音來源。
「三小……」看起來超不妙,有種一碰就會被詛咒的感覺。關文麒一邊盯著木筒以防其他動靜,一邊靠近書桌。走近觀察,木筒的側面露出了一截白紙,上頭還刻著一行字:「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這或許就是信上所說的回答問題了?幹,有沒有信心到底是關你屁事……不過至少沒有什麼碰不到的東西出現,讓關文麒稍稍鬆了口氣。「房間是安全的。」他又想起了怪人說的話。
心情稍微放鬆後被雨淋濕的冰涼立刻傳遍全身,關文麒決定把木筒先放著,然後洗個熱水澡。
快速的沖了澡,吊嘎跟褲子都還是濕的,關文麒只能先將衣物披在椅子上。他從衣櫃翻出一件浴袍穿上,拿好護身符們(?)坐到書桌前研究起木筒來。
「所以這到底該怎麼搞……」關文麒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住白紙一角,想拉看看,卻突然有個聲音說道:「請回答每天的問題,不回答後果自負。」
「靠北啊幹幹幹幹幹!!!!」嚇得關文麒再次起飛,將手中的護身符全部砸向木筒。
躲在椅子背後觀察了一會,確定木筒沒有其他動靜以後,關文麒這才小心翼翼地拿木牌再次戳了戳木筒,卻再也沒聽到那個聲音。
所以是要寫在白紙上嗎?當拎北小學生?想歸想,關文麒還是開始找起筆來。四處看了下,被自己隨意亂丟在椅子上的張家瑋的包包口袋正插著鋼筆。
不愧是文青。
「借用一下啊。」關文麒說著就把筆抽起回到書桌前,準備開寫。
「怎麼用啊,有水嗎……喔有欸。」關文麒隨手在紙上畫了個鬼臉,確定有水後開始思考要寫些什麼。
想想真的是有夠雖小,不過是喝個酒還要被迫住進這個恐怖到莫名其妙的地方……關文麒越想越氣,直接提筆寫下:「幹你老師拎北超有自信啦!!!!!」
「回答完了啦!然後咧?啊是還要怎樣?」說完的瞬間,白紙便像被吸走一般縮回細縫裡。這動靜只讓早已被嚇到有點麻痹的關文麒稍稍退了一步。
不知道張家瑋需不需要回,總之關文麒還是把信紙攤開,用木筒壓著,順便寫了護身符塞在他口袋。「好了!睡覺!」他已經有點精神疲勞了,必須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