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科的課本，課文旁邊寫滿了工整的筆記，但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塗鴉，顯然出自某隻蠢狗的手。

苗曦在心中哼了一聲，繼續將課本上的筆記整理到方格紙上。他雖然算是聰慧，卻非天才，他的筆記總是會寫三遍，上課一遍，自己整理一遍，抄給汪廿歆一遍，如此，饒是再複雜的化學式和概念，也能背得起來。

雖然多寫幾次筆記是很花時間的，不過同時也把重要概念理解了三次，再搭配做題，考試前的熟悉程度沒有十成也有九成。

正奮筆疾書著，他眼角餘光突然瞄到隔壁桌趴下睡著的人，橡皮擦立刻飛了過去，不偏不倚地擊中腦門。

「哎喲！」

「上課不要睡覺。」

也才剛過十分鐘，這個人怎麼能說睡就睡，到底是有多懶。苗曦腹誹，筆上的動作沒停。那邊的汪廿歆努努嘴，又重新趴下。

「昨晚沒睡好，還是想跟曦曦一起。」

有了前天的前車之鑑，昨晚汪廿歆抱著枕頭過來的時候，苗曦看著那雙閃亮亮的眼睛，將房門關上，順道上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當作沒聽見外面的敲門聲。

饒是他苗曦寬宏大量，也禁不住連續兩晚折騰。現下那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倒像是自己做了錯事。

他再抄幾行，瞥了一眼汪廿歆，那傢伙又睡熟了。都多大一個人了，自己睡還怕寂寞。苗曦將運動外套輕輕蓋到汪廿歆背上。

直到下課鐘聲響起，一個章節的筆記也整理完了，這節課的吸收程度是

汪廿歆睡覺並不老實，睡一睡就要翻下書桌，苗曦中途好幾次給他移回原位，思緒也跟著中斷了好幾次，愣是浪費了一節課。

下次還是不讓汪廿歆來班上自習了，免得他掛——不，他沒有掛心，只是因為蠢狗笨得令人發慌罷了。

=====拉線=====

我都懶得說你們之間的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