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旅店的第三個夜晚，夫妻倆似是習慣木筒的出現，沒有特別反應。

譚曙看了上頭的問題，沒多想就寫下答案：「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沒有什麼求而不得的東西。」

嚴凜湊上前去，譚曙像是提早發現惡作劇的學生，把自己的答案捂實了，不讓嚴凜看。嚴凜笑笑，從背後抱住譚曙，一邊用鬍渣子蹭譚曙的脖子，惹得她輕笑出聲。

「不要鬧，很癢⋯⋯」她向他撒嬌。

「你寫了什麼？」

「我想你會知道的——有老公、有小孩、有工作，我還求什麼呢？」她答。

嚴凜輕輕捏了她鼻頭，一把抱起她要回床上睡。

那晚，嚴凜睡得不安穩。

夢裡火光閃爍，槍聲四起。

「嚴凜，你快離開——」

「要爆炸了——」

「碰——」嚴凜睜開眼，一旁的譚曙仍熟睡著，窩在他身旁。

嚴凜輕手輕腳地起身，拉開紙捲：「如果放棄仇恨，可以換回那些生命，那我願意嗎？不過如果沒了仇恨，他們的生命還有沒有意義？」

//

很久以後，譚曙的答案變了。

如果可以，她想——用一切除了愛以外的感情，換回嚴凜。

———————F5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