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說得太過了。
但面對一個正笑著把人溺死的兇手,不先從理智上潑一桶冷水是不行的。是在計畫內的事,所以他實行了,就只是這樣。
而這傢伙也已經一星期沒出現在教室,分組作業、個人作業倒是好好交上......當然,他代交。
這一星期以來,他只要一準備去教室就會被迎面砸上整疊的紙和文件套。
連喊名字都沒來得及,就看見黑髮的末端消失在拐角,整整七天。
「你會喜歡主動爬上男人腿去謀權力的人嗎?」
鋼叉將點心的酥皮切開,露出裡面的奶油。淨藍很冷漠,像下一秒就會用叉子割開他的喉嚨。只要敢說出喜歡或肯定句的話。
但這份未實踐的暴力絕對比不上剛剛那句話的震懾。
什麼鬼?他有聽錯嗎,爬男人腿這種比喻不該在這年紀說出來吧?
還是說,物理上的?不是比喻?他是真的看到有人爬到男人腿上?
「什麼?等等,你不要複述剛剛那句,我要詳細點的意思。」
叉子發出了明顯的不悅,把瓷盤搞得像在尖叫一樣。
「......那個草油綠的垃圾爬到老師腿上開始脫衣服,然後把手放到自己的臀......」
「停止,凱,現在立刻停止,我知道了。」
頭疼。他的計劃裡可沒有教這種事的預定,現在他倒是後悔起阻止那可有可無的家夥去死了。
不,真的殺了的話節奏會完全打亂。真是兩難。
「你知道那行為的涵義嗎?」
「懷孕、生小孩。但他們都是男的,所以是單純發洩慾望。」
「你討厭性?」
「不是。」
「你應該沒......痛、好痛、天、把叉子從我手背拿開,開玩笑的!」
見鬼。怎麼有人真的敢把叉子往人手上叉的。
「但你的第一句聽起來嫌棄的很。」
「一個主動去爬上人的腿、事後又裝作受害者的博取同情、享受特權的傢伙?簡直噁心。如果他是被迫的那當然無所謂,但一邊拿好處一邊裝可憐,裝作掙扎的作戲?」
被挖開的點心史無前例的推向另一方。
淨藍像無法接受似的緊抿起唇。
「一想到得聽見那種傢伙唱歌就想把耳割下切碎、拿去餵給羅塔的金絲雀。」
「你這可是潔癖啊,往好處想,那老師沒對其他人下手不算種貢獻嗎?」
「把那傢伙的下面切掉不就好了。」
「即使會疼,你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東西嗎?」
「當然。」
「世上可是到處都是喔。」
「......我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