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月光循著亞麻質窗簾的縫竄入了書齋，陳年書籍的氣味混著塵蟎本該惹人鼻癢，此刻卻只被男人氣息裡淡淡的煙草味給包圍。

「時候不早了，我……」
「還早。」

溫潤的嗓音在耳邊清晰地不像話，我確信身體的某部分與其起了共鳴。許墨手持平日教書拿的紙扇抵上我的腰際，隨後兜了個圈，我不禁輕顫了幾分。

「那裡、別撓。」
「好，不撓那兒。」

聽那話裡摻的笑意便知道晚點肯定沒好事。
果不其然，許墨手上的動作並沒有消停，紙扇隔著薄薄的衣料在我身後輕巧卻肆意地遊走。

「那……這裡？」

「這裡？」

「還是……」

「這裡。」紙扇最後停留在臀部的上緣，許墨提了提扇子，絲質的底褲被輕輕勾起，又在數秒後鬆開。肌膚被底褲彈擊引起的聲響不算太大，卻足以在室內裡迴盪上另外幾個數秒鐘，男人唇角的弧度格外張揚。

「登徒子。」料想到自己雙頰定是染上了緋紅，我索性把頭埋進他胸口，下頜卻被那纖長的指節給提起，我憑著月光，今晚第一度看清了他的神態，從容不再。
「對師長……」紙扇子再度不由分說地抵上臀位，這回也不都兜圈了，不輕不重地在上頭敲了下，他揚眉又是一笑。

「不許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