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沒能接著聊什麼，直到這回巧遇。

他看到卿曜直接過來坐下同桌位子。

我困擾
這孩子也太感興趣

「…你還想問什麼？」

他想了下。
當時他受瘴氣侵蝕而發瘋，中間什麼也不曉得，最後僅剩強烈痛覺和瀕死的意識。

「失控做了些事，被管秩序的大人發現……算是被罰刑而死。」

「是活該。」他苦笑，說喝酒失控是成魔後的事。

「我是被受困的，在關閉瘋魔群的牢獄裡，充斥狂亂魔氣。那時－－」不過是凡人。小魔搖搖頭，「總之沒能出去，意識自然也停了。」

能說嗎

他給了個笑容，不給回答。

「你是不是想挖出什麼八卦？」

不知道，不熟。他想。

也沒推辭問句或遞來的空氣麥克風，「就說是我活該了。」

生來錯誤
你猜

「什麼事情不做就能惹人厭吧。」他沒胡說。

「你不也排斥我麼。」他自己解讀是這樣。

儘管不至於最慘，生來確實沒得多少寵。不管到哪都像個外人、不被留意、背後說話，然而一有糟事就能找上自己。

「就是有人來求事，我信了她、也答應了，接著就是你前面知道的。」

他笑出聲，「是。我拒絕不了請求，換成你也是。」

沒說最關鍵點是因為那一位對象長期裝騙於他，他才這麼相信。

「我是說你對我請求，我也不會拒絕呀。」申冤。

「被打哪……好難回答，全身都痛、皮肉沒完整的嗯。」

聽愣了，無奈笑道： 「我明明對誰都一樣，我才問是不是聽信了那女鬼話？」

「...不是。在你眼裡這就叫待人好嗎？」

卿曜一句另他開始思考，小魔沒想過自己行事究竟出於好意還是惡意，單純因為可以而可以。

不知道、沒定義、沒想過。

「我只是順著自己想法行動，不清楚。」

「如果在你定義上是好，那在你眼下便是好；若在別人眼下是壞，那即是惡。」

面對這問題，他微笑：「不恨。」

「那我走了。」留下茶水和人，他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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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魔只是瀕死，沒真的死
不過對他自己來說就是死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