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自戀的人，會把自己的形象弄在法器上，」我很不滿地指責，「還拿去送給凡人？」

離惢點頭應著，很是附和我的樣子。

「說的就是你！」我指著他道。

離惢指著自己表示：啊？

「當我沒見過那個鼎啊？」

草鼎是離惢的法器。當初他為了讓各式奇珍異草，得以滋養其中，在鼎上封下神魔獸，則令牠們守護八方。這事我當然知道，我還和守獸們聊過天吶。

可地上的凡人說，有個鼎碎裂成什麼珠，歸入九大王家？本來八獸多了一隻，第九隻是什麼？凡人說，是一個叫麒麟的聖獸。喲，新品種啊，長什麼樣子？凡間傳說……

「臉像馬、角像鹿、蹄像牛、尾像驢。」我對離惢哼哼，「這不就你嗎？」

「我……我才不是長這樣。」離惢環抱著自己，還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腳。

「裝，你再裝。」我吱吱喳喳，「你啊，一直都不肯出世，說什麼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好。最後，就看看東瞧瞧西，生成個四不像。」

「才……才不是！」離惢把自己抱的更緊，眼神飄移。

「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神仙啊？」我受不了的大翻白眼，「明明聰明到，能熬了讓神魔都忘憶的藥；卻能自個搞混了，就飲了個什麼都記不住？」

「我……可是遠古神魔！」離惢努力揚頭而道，「我終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我斜眼看他：「你再裝，你連自己誕於何時都不記得。你怎知自己是什麼遠古啊？你怎確定這詞：不是沉墨清璍那二兄弟訛你的？」

「我們是家人，他們才不會騙我！」離惢氣呼呼地對我齜牙。

不要以為只有你有牙，我也展示白亮亮的牙：「笑死，就是你長的跟什麼都不一樣，你跟人家同一品種啊？」

離惢吵不過我，一時氣結的扁嘴，帶著嗚音道：「東華說的對，你……滿口胡言，是個小騙子！」

「我？我騙他幹嘛？」我對他搖搖頭，「你？你又有什麼好騙的？想想你曾經是什麼，你如今又是什麼。若非你把自己搞的如此殘缺，小小的仙藥，怎會讓你忘記！」